青藏線：把所有美景串成項鏈的天路

楊曉東

在所有進藏線路中，蜿蜒起伏近2000公里的青藏公路是里程最短、行駛速度最快、路況最好、車流量最大的“天路”。它猶如一條珍珠項鏈，把草原、湖泊、沙丘、河流、高山串連起來，沿途還有精靈般的野生動物、色彩濃郁的寺廟與虔誠的僧侶、斑斕的經(jīng)幡和多姿的藏袍。從紅墻隱隱的塔爾寺，經(jīng)蔚藍一線的青海湖，越高寒的昆侖山口，穿藏羚羊出沒的可可西里，到藏地“天湖”納木錯……最終抵達拉薩的布達拉宮。

在中國版圖的西南部，有一片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面積達250萬平方公里的神秘土地。在這片高聳入云的土地上，有一條蜿蜒起伏近2000公里的漫漫長路，那就是人們心目中的“天路”——青藏公路，即109國道。

這條公路以青海西寧為起點，經(jīng)綿延起伏的日月山，抵達青海湖。從此處開始，它便仿佛成了一條向上的階梯，一步步攀上昆侖山、唐古拉山，進入西藏，最終抵達拉薩。這條公路把草原、湖泊、沙丘、河流、高山串連起來，猶如一條珍珠項鏈——而在這條項鏈上，還有蠻荒的無人區(qū)及精靈般的野生動物、色彩濃郁的寺廟與虔誠的僧侶、斑斕的經(jīng)幡和多姿的藏袍……

青藏公路（109國道西寧至拉薩段）是國家二級公路干線，全長1930公里，分為東段和南段。東段是西寧至格爾木段，全長774公里，海拔從2256米上升到2830米，途中要翻越海拔4451米的橡皮山，大部分路段相對平緩；南段為格爾木到拉薩段，長1156公里，途中要翻越海拔4767米的昆侖山口和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這樣陡然上升的海拔，會引起身體嚴(yán)重不適，也就是高原反應(yīng)。盡管如此，青藏公路仍然是所有進藏線路中里程最短、行駛速度最快、路況最好、車流量最大的“天路”。

讓我們踏上入藏的旅途，隨著青藏公路的不斷延伸和沿途起伏的海拔與地貌，去穿越那一座座高山、一條條河流，從中去挑戰(zhàn)“天路”的極限，體驗令人震撼的高原，領(lǐng)略絕美的風(fēng)景，探尋未知的領(lǐng)域，讓心自由地飛翔……

西寧→塔爾寺→日月山→青海湖

行駛在西寧至湟源的高速公路上，當(dāng)車翻過海拔3520米的日月山口，前面便是一馬平川。經(jīng)過倒淌河后，天邊飄著一條湛藍色的飄帶，那就是向往已久的青海湖。

從西寧出發(fā)，駕車在公路上行駛，你能體會到什么是高原的荒涼，享受到藍天白云的祥和，感受到四季的變化，感覺到慢慢襲來的高原反應(yīng)，當(dāng)然，你更能直面高原遼闊的風(fēng)光。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帶來的美和海拔升高帶來的身體不適，都能讓你真正體驗到什么叫“眼晴在天堂、身體在地獄” 。當(dāng)然，由于有些路段筆直，造成了一些駕駛員麻痹大意，結(jié)果釀成事故——偶爾可見翻下路面的大貨車。因此，在青藏公路上自駕時，應(yīng)隨時保持警惕。

一出西寧，我們就按照地圖的指引，驅(qū)車前往距西寧西南方向25公里的一座名寺：塔爾寺。

塔爾寺位于湟中縣蓮花山中，與西藏的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倫布寺和甘肅的拉卜楞寺并稱為我國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六大寺院。相傳，大師宗喀巴于1357年出生于此，在他降生時剪臍帶滴血的地方，長出了一株菩提樹，上有10萬片葉子，每片葉子上都顯現(xiàn)“獅子吼佛像”一尊。后來宗喀巴的母親和他的信徒用石頭砌了一座塔，并將這棵樹及“十萬佛像”裹藏在內(nèi)，以紀(jì)念大師的誕生。因為此處先有塔，后有寺，故稱作“塔爾寺”。

塔爾寺內(nèi)不僅供奉著宗喀巴大師，還供奉著他兩個弟子達賴和班禪。寺內(nèi)寺外，都能看到圍著塔林叩拜的信徒、坐著閱讀經(jīng)卷的喇嘛……塔爾寺在藏傳佛教中的莊嚴(yán)與厚重，讓它在一定意義上超越了宗教場所的范疇，成為了信徒們心目中的文化符號。

從塔爾寺出來，重新回到西寧至湟源的高速公路，到達日月山下。當(dāng)車翻過海拔3520米火紅赤嶺的日月山口，前面就是一馬平川。經(jīng)過倒淌河之后，往西北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天邊飄著一條湛藍色的飄帶，那就是向往已久的青海湖。從視覺上看，青海湖的湖水仿佛高于地平面。

青藏公路從青海湖南岸經(jīng)過。青海湖是中國最大的內(nèi)陸咸水湖，面積達4402平方公里。蒙古語稱之為“庫庫諾爾”，藏語則叫做“措溫布”，意思都是“青色的?！薄ｋS著季節(jié)的轉(zhuǎn)換，湖水的顏色也不盡相同：或青、或藍……湖邊草地的顏色也因此而迥然不同：淺綠、深綠、深黃、金黃……這就是大自然神奇的調(diào)色板。

湖中有5個小島，以海心山最大，最著名的則屬位于湖西的鳥島。湖東岸有兩個子湖，一名尕海，為咸水；一名耳海，為淡水。青海湖近年因環(huán)湖自行車大賽而聲名大噪，許多自行車愛好者紛紛來此騎行，享受高原環(huán)湖的樂趣。他們多在湖邊公路旁的旅館、客?；蛎晒虐羲抟灰梗穱L湖中盛產(chǎn)的青海湖裸鯉，然后去觀賞高原湖泊上壯觀的日落和日出，體驗揚鞭催馬奔馳在湖邊綠茵的快感。在此，還能看到湖邊經(jīng)幡獵獵的舞動，聆聽風(fēng)吹經(jīng)幡的啪啪回響。

青海湖→茶卡鹽湖→都蘭→格爾木

在茶卡鹽湖，可以透過清澈的湖水，觀賞一朵朵形狀各異、栩栩如生的鹽花。進入荒野后，會看到一峰峰駱駝在路邊旁若無人地吃草，當(dāng)車駛過，它們也只是扭頭瞟上一眼……

離開青海湖，便駛?cè)肓瞬襁_木的南段。從這里開始，我們走進了無垠的沙海。途中會經(jīng)過茶卡鹽湖——在這里，可以透過清盈的湖水，觀賞一朵朵形狀各異、栩栩如生的鹽花，探求湖底世界的神秘，還可領(lǐng)略漲潮后湖面上泛起的滾滾鹽海奇觀。

從鹽湖出來不久，很快就抵達都蘭縣城。都蘭，蒙古語中意為“溫暖”。它地處柴達木盆地東南部，素有柴達木“綠洲”之稱，歷史上曾是吐谷渾政權(quán)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也是絲綢之路南道的重要驛站。我們把都蘭縣城當(dāng)成驛站，加油、進餐，增添旅行中必備的物品。

離開都蘭往前走，就會進入荒野，會看到一峰峰駱駝在路邊旁若無人地吃草，當(dāng)車駛過，它們也只是扭頭瞟上一眼，根本無視你的存在。柴達木盆地荒涼而貧瘠，唯一能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的動物就是“沙漠之舟”——雙峰駱駝。這段公路蜿蜒在一片黃茫的沙丘之中，大風(fēng)吹過細(xì)沙飛揚，好在經(jīng)過幾年的治理，公路兩旁豎起了一道道籬笆網(wǎng)，以及一層層井字形的阻沙植被……這讓我們看到了治沙的希望。

穿過這片起伏的沙丘，便到了素有“進藏碼頭”之稱的格爾木。在1954年春天之前，這座海拔2800米的城市還不存在，只是地圖上的一個地名而已，但如今地處青藏高原腹地的格爾木，已成為柴達木盆地的中心城市。

駕車來到格爾木，令人不禁想起“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將軍（1910-1994）。正是在他的提議和帶領(lǐng)下，青藏公路在1954年5月破土動工，這一偉大的工程花費了230萬人民幣，動用了1000多名士兵、1000多民工和100多輛汽車，僅用了7個月零4天，就在當(dāng)年12月奇跡般地把青藏公路修到了拉薩。

到了格爾木，已經(jīng)走完了全長774公里的青藏公路東段。根據(jù)多次從各條線路進藏的經(jīng)驗，為避免或減輕高原反應(yīng)，建議自駕者停留在格爾木休息一天，這樣既可以補充物資，又可以積蓄體力，還可以逐漸適應(yīng)高海拔，為穿越后半段“天路”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

格爾木→昆侖山口→楚瑪爾河沿→五道梁→沱沱河

在海拔4767米的昆侖山口，為避免高原反應(yīng)，不宜大聲說話、大步走路。沱沱河是從格爾木到拉薩路段的主要住宿地，這里的餐館、商店、汽車修理店，能基本滿足旅行需求。

從格爾木出發(fā)，沿途有蒼涼的遠(yuǎn)山和格爾木河相伴。連綿的昆侖山脈和褐色的荒漠，如夢似幻，但在視覺上山勢舒緩，山頂渾圓，其間的寬谷遼闊，藍天上白云如簇，草地上牛羊成群。

前行160公里后，海拔陡然上升至4767米，來到被譽為“萬山之父”昆侖山的山口。路過者都會停車下來拍照。初次上到這個海拔高度的人，為避免高原反應(yīng)，不宜大聲說話、大步走路。山口上除了原來的舊石碑，還于2007年又豎立了一座高4.767米的標(biāo)記碑，象征著海拔4767米的昆侖山口。

碑的南側(cè)豎有索南達杰紀(jì)念碑，以紀(jì)念1994年青海省治多縣委副書記索南達杰為保護可可西里野生動物而英勇獻身的事跡。碑上系滿了潔白的哈達，索南達杰塑像的雙眼仍凝重地注視著遠(yuǎn)方……

翻越昆侖山口后，再行使約10公里，就可以從路左側(cè)的岔道開往昆侖山東段最高峰——海拔6178米的玉珠峰，去觀賞雪山美景。

翻過了昆侖山口，一直到唐古拉山，就進入了近500公里的可可西里無人區(qū)邊緣地帶，沿途幾乎都是平緩起伏的低山和丘陵。前行30公里后，在一片普通的山梁上，路邊立有“不凍泉”的標(biāo)識，這就是索南達杰自然保護站和可可西里藏羚羊救護站。這里辟有宣傳反盜獵的展廳，還設(shè)有野生動物觀測塔。

離開不凍泉，行不多遠(yuǎn)便會路過楚瑪爾河沿，這里屬于可可西里的東段?？煽晌骼镌诘乩砩蠜]有嚴(yán)格的界定，它夾在昆侖山和唐古拉山之間，西部與西藏毗鄰，西北角與新疆相連，與西藏羌塘、新疆阿爾金山連成一片。可可西里無人區(qū)內(nèi)，到處可見雪山、湖泊、草地、野生動物。由于海拔均在4500米以上，氧氣稀薄得只有低海拔地區(qū)的一半，致使人類無法居住，因此被稱為“生命的禁區(qū)”。然而正因為如此，它成為高原野生動物的樂園：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驢……

從此處開始，地形呈波浪起伏，出現(xiàn)了一道道崎嶇的山梁——我們漸漸進入五道梁。五道梁海拔4600米，因為含氧量僅有平原的40%，氣候條件惡劣，一天中可能會遭遇雨、雪、冰雹或烈日，所以五道梁在青藏線上以“鬼門關(guān)”而聞名，民間有傳言：“到了五道梁，難見爹和娘”。

車過五道梁，前行不遠(yuǎn)便升至海拔5010米風(fēng)火山山口，這里氣候多變，一會兒驕陽似火，一會兒狂風(fēng)暴雨，故此得名。這一帶是凍土地帶，起伏的公路邊立著一根根熱棒。這種碗口粗的金屬圓柱體，可以將地層中的熱量傳送到大氣中，從而降低多年凍土的地溫，避免路基因凍土而導(dǎo)致的隆起、裂縫。

繼續(xù)一路下坡之后，就到達了長江的源頭沱沱河。沱沱河海拔4650米，蒙語意為“平靜的河”。因為這里是昆侖山口至唐古拉山口之間海拔最低的地方，所以成了從格爾木到拉薩路段上主要的住宿地。公路兩側(cè)的餐館、商店、汽車修理店，能基本滿足旅行需求。但到達此地后，高原反應(yīng)已比較明顯。

記得2007年第一次進藏時路過此地，當(dāng)車在兵站停穩(wěn)，我已頭暈?zāi)垦?，在寒風(fēng)細(xì)雨中，搖搖晃晃走進了充滿酥油氣息的簡陋住所，一見床就重重地倒在上面。同伴不辭辛勞地從藏民那里討來了半碗稀飯，為了保證體力，我強忍翻胃的痛苦，一口一停頓，硬是強壓著從胃里沖出來的氣流，艱難地咽下了半碗來之不易的救命粥。

2012年重走這段路時，因車上的同伴高原反應(yīng)強烈，為避免意外，我毅然決定早上6點從格爾木出發(fā)，一天抵達了拉薩，創(chuàng)造了22個小時在高原連續(xù)行駛的新紀(jì)錄！

沱沱河→雁石坪→唐古拉山口→安多→那曲→當(dāng)雄

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是青海和西藏的自然分界線。那曲是藏北地區(qū)的主要交通樞紐，這里有遼闊蒼涼的羌塘草原，也有神秘而充滿誘惑的藏北無人區(qū)。

從沱沱河出發(fā)，我們前行到雁石坪，這里有一個天葬臺，石碑上用藏、漢兩種文字刻著“大唐古拉葬臺”。葬臺由一座祭神小廟、一個香爐、一塊石碑和一張石臺組成。石臺邊有一堵約20米長，近2米高的石墻，上面寫滿了經(jīng)文，還掛著幾只牛角。不遠(yuǎn)處，盤旋的禿鷲正等待著天葬師的號令……

離開雁石坪，又面臨攀爬前方新的高度，那就是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這是青藏公路上最高的山口，也是青海和西藏的自然分界線。

唐古拉山藏語意為“高原上的山”，蒙古語意為“雄鷹飛不過去的山”。它橫臥青藏高原中部，西接喀喇昆侖山，東南延伸接橫斷山脈，北起小唐古拉山，南至西藏安多縣。這條山脈終年積雪，數(shù)十條遠(yuǎn)古冰川縱橫奔瀉，氣候變化萬千，是人們是否經(jīng)受得住高原反應(yīng)的標(biāo)志。

從唐古拉山口下行，便進入西藏境內(nèi)，再行駛約90公里就到達安多縣。安多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藏民獨特的風(fēng)俗、習(xí)慣和服飾，使其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獨具魅力。隨著海拔的降低，路旁的草原上出現(xiàn)了羊群，藏民氈房冒出了裊裊炊煙……

在安多可稍作停留，哪怕在路邊餐館吃一碗熱騰騰的肉絲面，也比在車上吃干糧更能補充體能。自駕者可從安多離開109國道，去不遠(yuǎn)處的雙湖游覽。我們繼續(xù)前進，行駛140公里后到達那曲。

那曲，藏語意為“黑色河流”，這里有遼闊蒼涼的羌塘草原，也有神秘而充滿誘惑的藏北無人區(qū)。那曲縣地處藏北高原，境內(nèi)多山，但山勢不陡，坡度較為平緩，大多呈渾圓狀，為高原丘陵地形，平均海拔4500多米，最高海拔6500米，正是這里的山水和土地，造就了藏區(qū)最好的冬蟲夏草。那曲是藏北地區(qū)的主要交通樞紐，青藏公路、黑昌公路（川藏北線，即317國道）和黑河公路交叉貫穿縣境。

當(dāng)雄→納木錯→羊八井→拉薩

納木錯湖水的顏色由淺而深：淡藍、瓦藍、寶藍、深藍、幽藍，藍得清澈、豐潤、沁人……在羊八井，可體驗溫泉浴，洗去一路的風(fēng)塵和疲勞，然后一身輕松地抵達此次旅行的終點——拉薩。

從那曲到當(dāng)雄的行程為160多公里，海拔從那曲的4500米下降到當(dāng)雄的4200米，可謂一座縣城一個臺階。

當(dāng)雄，藏語意為“選出來的好地方”，位于藏南與藏北的交界地帶，在拉薩市北160公里處，因此又被稱作“拉薩的北大門”。每年5—10月，是當(dāng)雄草原最美麗的時節(jié)，遠(yuǎn)處橫亙千里的念青唐古拉山身披銀鎧、頭戴冰冠、銀裝素裹；近處大片綠色的草坡上，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牛群散落其間，青藏公路如一條黑色飄帶蜿蜒通過。

如果你體力還行，可駕車離開109國道，駛往西北方60公里處、湖面海拔4718米的納木錯，去觀賞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絕美景色。

進入景區(qū)牌坊，便開始艱難地上下扭行，排量稍小的車輛幾乎都用一檔在陡坡上緩慢移動。翻上5150米的納根山口后，印入眼簾的是一片蒼茫的大草原，遠(yuǎn)處連綿起伏的雪山、浩浩渺渺碧藍晶瑩的湖面、綠草如茵的草原、慢步緩行的馬匹、吃草的羊群、滑翔的白鷗……

再眺望湖面，卻是另一番景象，顏色由淺而深：淡藍、瓦藍、寶藍、深藍、幽藍，藍得清澈、豐潤、沁人……這個被藏民們稱為“天湖”的圣地，年復(fù)一年吸引著大批游客。

經(jīng)過雪域高原后，親臨納木錯湖面，又是別樣的心情。在扎西半島上，有一塊鬼斧神工的“合掌石”。傳說中，它是念青唐古拉山和納木錯的化身，也象征著它們的相互傾慕和愛戀。

艱難地爬上扎西半島頂端，經(jīng)幡舞動、湖弄琴弦、雪山連綿，信徒或沿半島轉(zhuǎn)山，或繞湖濱朝拜，游人在湖濱與白牦牛留影，好一幅靜中有動、動中有聲的立體山水長卷……

如果你沒有明顯的高原反應(yīng)，還可以在這海拔4718米的高度上，去欣賞日落和晨曦，或湖水波瀾、雪山皚皚的壯麗畫面。

從納木錯回到當(dāng)雄，直奔拉薩，途中會經(jīng)過羊八井鎮(zhèn)。這里距拉薩只有90多公里，地?zé)豳Y源異常豐富，有規(guī)模宏大的噴泉與間歇噴泉、溫泉、熱泉、沸泉、熱水湖等分布。驅(qū)車行近溫泉時，一股股熱氣撲面而來，頓感溫暖如春，心曠神怡。

在羊八井，除了看風(fēng)景，還可體驗溫泉浴。在一池溫?zé)岬乃校慈ヒ宦返恼鲏m和疲勞，然后，我們一身輕松地前行，抵達了此次旅行的終點——拉薩。至此，我們走完了青藏公路南段——從格爾木到拉薩的1156公里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