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下午,接到一個文友的電話,說孫方友過世了。我說:“不可能!”因為前幾天我與他一起在淮陽參加名家看淮陽“周口作家群”崛起現象研討會,他還作了《寫作比拼的是一種耐力》的發(fā)言。照相時,我倆站在一起。
我又給其他文友打電話,證實孫方友老師確實走了,我頓時心如刀絞,眼眶濕潤了。
我與孫方友老師是上個世紀90年代認識的。其實,我對孫方友這個名字神交已久。當時,蓮花集團宣傳部辦了個《蓮花報》,主編是付文勇,副刊上經常登載孫方友老師的作品,有時也登載我的小文章。尤其是能與孫方友老師的文章登在同一個版上,我很高興。在付文勇的引薦下,我認識了孫方友老師。此后,在周口市作協(xié)的一個會議上,我再次見到了孫方友老師。他和藹可親,就如老家的大哥。我有時喊他孫老師,有時喊他大哥。喊什么他都很高興。后來,我?guī)缀趺磕甓家姷剿恢炼?。每次見到,他告訴我,我發(fā)表的每一篇文章他都看過,對我熱情地鼓勵。彈指揮間,20多年過去,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保持著友誼。每逢佳節(jié),互相打電話或發(fā)個短信息問候,很溫暖。
孫方友老師也是農家苦孩子出身,靠自己奮斗進了城,我把當成我的榜樣。他說,他干過的行當也多,種過莊稼,當過養(yǎng)路工,挖過河,喂過牲口,也賣過豆腐,在公社和縣宣傳隊演過樣板戲,1972年還去過新疆,上深山伐木,去窯廠打土塊……這些別人眼中的苦難經歷,都被他當成人生的一種財富。一個初中畢業(yè)的農家子弟,寫出600余篇筆記體小說,的確不簡單。有人說,他是繼蒲松齡之后我國筆記體小說的又一個高峰,并不為過。
孫方友是我國小小說作家中最有成績最優(yōu)秀的作家之一,有“中國小小說大王”之美譽。他的不少小小說名篇,都已成了小小說的經典作品,他的不少中長篇小說也頗有影響。我喜愛孫方友老師的作品,把他的書放在床頭,每天睡覺前讀上一兩篇。有些是反復讀,幾乎能背誦下來。他說,要置情節(jié)于死地而后生。的確,我佩服他小說的跌宕起伏,令人拍案叫絕。我與他一河之隔,卻分屬二縣。他對豫東的風土人情刻骨銘心,寫的散文曲徑通幽,既抒古樸情懷,又解人性深結。有一次,我特意到他小說中的碼頭瞧一瞧,領略潁河鎮(zhèn)的風采。潁河鎮(zhèn)還是那個潁河鎮(zhèn),碼頭還是那些碼頭,日新月異的現代化建設并沒有完全抹去它的影子。
聽說他是因心臟病突發(fā)而去世的,這些年我竟不知道他有心臟病,每次見面也沒有問過。記得,7月20日上午,會議結束下樓吃飯時,路過他的房間,他讓我先下樓,他要到房間里休息一會兒。沒有想到,這就是我們的永別。
他走了,我卻不能去送他最后一程。我覺得,我真的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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