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喻模因的語用探討

李 捷

（仲愷農(nóng)業(yè)工程學院 外國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225；華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言文化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1）

轉喻言語和語言模因（meme）是近來語言學領域的熱點研究課題，都受到了廣泛關注。在社會語境中，轉喻言語的使用還體現(xiàn)出一種大眾文化行為，呈現(xiàn)出復制速度快、傳播范圍廣的特點，符合語言模因的傳播和產(chǎn)生規(guī)律。對于這一類的語言模因，本文稱為轉喻模因。模因論（Memetics）是研究文化進化規(guī)律的一種思潮，試圖對文化的傳承性特征進行詮釋。模因一般被看作是存在于大腦中的復制因子（replicator），是大腦里的信息單位和文化進化單位。復制性是模因的本質屬性，某種思想、語言結構形式只有在被傳播或仿制后才能被稱為模因。語言模因論將模因論的理論思想運用于語言研究，是目前國內(nèi)外語言學界研究的一個新動向。

一 轉喻模因的類型及形成機制

（一）轉喻模因的類型

何自然在 Blackmore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指出，在語言模因的復制過程中，原件與復制件無論內(nèi)容或形式都未必完全一致；受不同語境等因素的影響，語言模因在復制、傳播的過程中往往出現(xiàn)新的集合，組成新的模因復合體，其復制和傳播的途徑有“內(nèi)容相同形式各異”的基因型和“形式相同內(nèi)容各異”的表現(xiàn)型這兩種方式。

1.基因型轉喻模因。據(jù)Blackmore和何自然的研究，基因型語言模因指以相同或不同形式傳播但內(nèi)容始終不變的言語模式，是以傳遞信息為主的模因，有兩種復制傳播方式：相同信息直接傳遞和相同信息異形傳遞。由于轉喻與其所指稱的事物之間具有偶然不確定性，在復制傳播過程中如果隨意改變形式結構會使后繼的宿主不知所云，因而大多數(shù)基因型轉喻模因是以直接傳遞的方式進行復試傳播的。如下列各例：(1)把“畢姥爺”們趕走；(2)達芬奇對待顧客退款玩“躲貓貓”。這里的“畢姥爺”和“躲貓貓”都是復制傳播很快、流傳很廣的轉喻模因，使用的具體語境各不相同，但它們的語義都與原始意義相關：“畢姥爺”原指“姓畢的姥爺”，轉指后盾、靠山、后臺或各類走后門、拉關系的不正之風?！岸阖堌垺边@一轉喻模因通常用來轉指企圖掩蓋真相以逃脫責任的事件、做法或態(tài)度。這也說明，基因型轉喻模因在復制傳播過程中意義會產(chǎn)生嬗變，但不會脫離其起源義。

2.表現(xiàn)型轉喻模因。表現(xiàn)型語言模因指形式相同內(nèi)容各異的，有同音異義橫向嫁接、同形聯(lián)想嫁接和同構異義橫向嫁接三種復制傳播方式?；谑诸^的語料，轉喻模因主要以同構異義橫向嫁接為復制傳播途徑，指某種語言結構和形式保持不變，填充不同的詞語，意思也因此有所不同。例如：(3)樓脆脆、樓歪歪、樓裂裂、樓坑坑。模因的母體結構實為眾所周知的“X跑跑”。“跑跑”是用具體的動作代替了不負責任、只顧自己、自私狹隘等抽象的人類道德品質或相關人物。而此例則是以源結構形式及聯(lián)想方式為線索復制得來的，用建筑物的具體情況來指代它們的低劣質量，用建筑商的產(chǎn)品來代替他們本人的職業(yè)態(tài)度和素質，實則抨擊了那些只顧自己撈錢、棄他人人身財產(chǎn)安全于不顧、毫無責任心的房地產(chǎn)商人，屬表現(xiàn)型轉喻模因。

（二）轉喻模因的形成機制

轉喻模因被頻繁復制甚至改編成模因復合體所依靠的基本線索是各類事物之間的某種相關性。這種相關性既可以是客觀的類同性，也可以指那些表面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經(jīng)過交際者認知加工而具有的深層次的內(nèi)在一致性。這里需區(qū)分兩種機制：母體結構本身的形成機制和母體被復制傳播的機制。前者具有單一性，后者具有衍生性，這里重點討論后者。

1.泛稱代專稱法。轉喻模因母體結構可以通過具有代表性意義的人、事、物的名稱來代替本體的人、事、物的名稱來實現(xiàn)。這一類的轉喻模因在復制和傳播時采用泛稱來取代母體結構中的專名，可以用來指代各類與專名事件具有某種共性的事件或事物。從形式上看，這類轉喻模因的結構非常靈活，以名詞／動賓＋母體模因結構最為常見，它們的具體意義確因具體語境的不同而相差各異。換言之，同一形式的專名和各不同人、事、物之間的同類同質性或近似性所形成的相關性是這類模因復制和傳播的線索，以經(jīng)久不衰的轉喻模因“XX門”為例：(4)虐囚門、論文門、隱婚門、價簽門、家暴門。“XX門”這一轉喻模因的母體源于美國政治丑聞水門事件(Watergatescandal)，是一個專名；漢語“××門”的含義指類似于水門事件的丑聞或負面事件。例（4）中的例子涉及政治丑聞、高校負面事件、娛樂圈負面事件、商業(yè)丑聞和名人丑事等方面。從模因傳播復制的角度看，它們體現(xiàn)了由專名指代同類事件，再擴大到指代任何具有同類本質的事件、事情等。這些模因形成后，每一個都可以直接傳播的方式在千萬中不同的語境使用，形成多姿多彩的社會語用現(xiàn)象。

2.抽象代具體法。這也是轉喻模因很常見的一種復制傳播法，指使用與某事件、事物或現(xiàn)象相關的抽象性特征來取代模因母體結構中具體的事件、事物或現(xiàn)象。這些抽象的特征既可以是事物的性狀、性能，如“樓脆脆”、“樓裂裂”中的“脆”和“裂”指事物的性能性狀，用它們來指代質量出問題的樓房，也可以是事件的原因、結果，如“樓倒倒”、“樓歪歪”中的“倒”、“歪”指事件的結果，指代倒塌或傾斜的建筑物；等等。概言之，這類轉喻模因是以抽象代具體的方式來復制傳播的。再如：(5)a.富二代窮二代官二代民二代；b.文二代農(nóng)二代權二代壟二代；c.獨二代房二代紅二代星二代。這一組例子中，最先出現(xiàn)的是“富二代”，多指父輩有錢有勢，而本人卻是昏庸無能、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其中不乏有所作為之后輩，但仍稱之為“富二代”的）。習慣上，“X二代”的“X”過去常指具體的家族姓氏，如“伊麗沙白二世”、“秦二世”等。從形式上看，它與“電腦二代”、“種子二代”等語言結構具有相當高的相似度，也可以認為是以它們?yōu)槟阁w復制出來的。不過，過去無論是“X二世”還是“X二代”，其中的“X”習慣上都是具體的姓氏或名稱，而現(xiàn)在的“富二代”這類結構中的“富”含義卻是抽象的。本組的其它例子可以視作來源于同一個母體結構，“X”都是一些諸如“窮”、“官”、“民”、“文”（人的社會地位或職業(yè)），“獨”（獨生子女）、“房”（房主）、“紅”（革命者）、“星”（歌星、影星）等抽象的概念，并不指具體的某家族姓氏或某人、某物的名稱，是抽象代具體的轉喻模因。

二 轉喻模因的語用視角

（一）轉喻模因與語境

語境是導致語言模因得以傳播流傳的因素之一，語言使用者根據(jù)具體語境和交際意圖有選擇性重復或類推出某種語言結構，讓語言模因傳播、復制，從而有效地達到使用者自己的交際目的。同時，語境是轉喻模因賴以形成的基本條件，也是轉喻與隱喻的一個重要區(qū)分特征，如對類似“玫瑰花離開這里了”的轉喻句的理解必須依靠語境才能確切得出，“玫瑰花”可能是賣玫瑰花的小姑娘，或者是頭戴玫瑰花的老太太等，而在“青春是玫瑰花”這樣的隱喻句中，語境并不是那么重要。同樣，轉喻模因在復制傳播、成功入駐其宿主頭腦時，都離不開語境。宿主在理解和接受轉喻模因時涉及對相關語境的認知。Gibbs提出，在理解轉喻表達時，聽者或讀者會在大腦潛在的可及意義中選擇適當?shù)脑~義。當聽者和讀者意識到缺少語境所合適的意義時，就給它以異常(anomalous)的解釋，創(chuàng)造出一種與語境相吻合的意義來加速話語的理解。這種意義的產(chǎn)生是暫時的，此意義可以通過話語內(nèi)的線索來加速，通過部分代整體、抽象代具體等轉喻激活機制來實現(xiàn)對該意義的解讀。如：(6)a.國稅工作人員服務態(tài)度差遭人肉；b.一“人肉”就“炸彈”。如果不了解“人肉”這一詞語產(chǎn)生和使用的語境，很多讀者讀到這里會嚇一跳或不知所云。但在具體語境下，通過一些語言本身的線索，如此例中的語法線索：這里的“人肉”顯然都用作動詞，詞性的代謝讓讀者啟動了對該詞異常意義的讀解。再擴大到網(wǎng)絡語言這樣大的語境，就不難發(fā)現(xiàn)：“人肉”是個轉喻模因，指人肉搜索，即通過網(wǎng)友人工追索人或事物的底細。該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媒體、網(wǎng)絡常見的轉喻語言模因了，常見的結構還有“人肉一下”，“人肉龍卷風”等等。

語境還在轉喻模因背后的動機和意義遷移中起作用。Radden & Kovecses研究了轉喻關系背后的動機和方式的選擇，指出轉喻由表達目的激活，而這個目的是由社會要求和修辭目的決定。他們指出委婉語違背了交際原則，但在特定語境中卻是合適的。他們還主張轉喻為第一主要的思維比喻性模式，像其他思維比喻性模式一樣被用來獲得修辭效果。如：幽默、文學、勸說、俚語和詩歌等，指出原則違背的結果自然地產(chǎn)生轉喻。關于這些轉喻是如何遷移的，Nunberg指出意義的遷移是轉喻發(fā)生的一種可能性。這些研究同樣適用于轉喻模因的闡釋：上例中的“人肉”這一轉喻模因也發(fā)生了意義代謝和遷移：語法上，名詞變?yōu)閯釉~；詞義上，由“人身肉體”變?yōu)椤叭斯ぬ峁┚€索進行搜索”。它們都與語境密切相關。

（二）轉喻模因的語用語法化

轉喻模因是廣為流傳的語言結構，最為典型的是一些網(wǎng)絡流行語。模因與基因一樣，也需要在廣大的模因庫里經(jīng)過競爭，只有那些強勢的模因才能存活下來。同樣，有些強勢的轉喻模因也能存活下來，成為語言庫里的成員。這就導致語言的語用語法化問題。語用與語法之間溝通的方式有相互區(qū)別和相互聯(lián)系兩種。語用學產(chǎn)生之初，人們主要關注的是它們之間的不同，以便確立各自的研究范圍，但時下的熱點是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語法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而是在長期的語用過程中形成的；同一說法被廣泛使用，形成規(guī)律，就會成為語法[8]。一旦語法化，它們就會成為該語言體系中的穩(wěn)定成分，對現(xiàn)行語言體系產(chǎn)生一些影響，如：(7)a.吃倆蛋黃派，司機“被醉駕”；b.村民“被代表”敲鑼找領導?！氨?X”是近年來廣為流傳的語言模因，其中也包含轉喻模因，如上例中的“被醉駕”（“被”+NP）、“被代表”（“被”+VP）。據(jù)《辭?！穼Α氨弧钡尼屃x——“被字句，定義是：漢語句式之一。用介詞‘被’構成的表示被動意義的句子。構成這類句子的一般條件是:主語是受事，‘被’字所介系的名詞是施事;謂語動詞須是及物動詞”，這幾個例子都不符合漢語傳統(tǒng)語法，但它們彰顯了說話人的某種“語態(tài)”，是說話人語用意圖的有力體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既典型又普遍的語用現(xiàn)象。關于這種現(xiàn)象，李捷等認為：語法、語義和語用功能在一定的語境條件下能相互補償，說話人在語法上各類詞類的調用，在語用上能準確傳達他當時的主觀感受或對事件所抱的態(tài)度，從而取得更好的語用效果。

三 轉喻模因的語用效應

（一）時尚化

時尚性，或稱趕時髦，是流行語的一個主要特征，表現(xiàn)為某種語言形式在特定時段先由少數(shù)人率先試用、而后不斷波及大多數(shù)人而成為社會大眾所接受和仿效。從模仿到大眾化是語言模因復制和傳播必經(jīng)的過程。因此，語言模因的使用不可避免地會帶來這種修辭效果，轉喻修辭模因也不例外。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時尚總是追求至善至美，因而刷新的速度也快。同樣的，為追求不斷的時尚效果，語言模因的變異也快。曾經(jīng)紅極一時、高頻使用的語言模因可能會銷聲匿跡，但有些強勢模因會得到一脈相承、發(fā)揚光大。試看：(8)a.維塔斯透露，這次他肯定不會“打醬油”，不僅有歌舞表演，還要秀中文。b.雷雨昨晚“打醬油”未來三天南京仍是高溫唱主角?！按蜥u油”是一個自2008年就開始流行的轉喻模因，以言語來轉指說話人對某事某物所持的不干預、不參與的態(tài)度和立場，是很時尚的強勢語言模因，以至于現(xiàn)在還在廣泛傳播。

轉喻模因所產(chǎn)生的時尚性效應反映了人們對新事物、新事件的敏感和關注。但當這種關注超過一定限度時，就會令公眾產(chǎn)生厭煩、抵觸心理，此時該模因也就到了弱勢，甚至瀕臨消亡之時了?？梢哉f，流行性和大眾性是轉喻語言模因所誘發(fā)的時尚性修辭效果的巔峰見證，但大流行之后往往意味革新時代的到來，革新可能只發(fā)生在表面的形式上，而深層次意義卻始終得到保持和傳承，如“X跑跑”這一結構。

（二）形象化

轉喻模因能將抽象的內(nèi)容具體化、形象化，有助于大眾理解。人們在復制和傳播模因時也偏愛于這些能帶來形象化效果的轉喻形式。如轉喻模因“雷”①準確地說，流行語“雷”是隱喻用法，又是轉喻用法——將某種令人震驚、詫異的感覺隱喻成被雷電所擊后的感覺，但用“雷”這一動作來代指此動作的結果，則是轉喻用法。及其復制體：(9)a.雷人雷到雷倒雷暈雷死。b.雷貼雷文雷語雷吧雷戰(zhàn)雷文化；c.雷友雷客雷人；d.沒有最雷，只有更雷；e.每天一雷，直到你焦；f.今天你被雷了嗎？“雷”原指受到強烈電波或雷電沖擊，流行語中用它來指代如同遭受雷擊后的詫異感覺，非常形象。例（9）a給出的是關于“雷”這一轉喻模因的種種變體，在本組變體中“雷”用作動詞，整體也用作動詞；（9）b組中的“雷”是形容詞，是在動詞意義上的轉喻化的結果，（9）d與此同，意為“讓人感到很震驚的……”；c組中的“雷”是名詞，轉指令人大跌眼鏡的言語、行為或文章等，整個詞組的意思是指與這些言語、行為和文章相關的人。

例（9）d、e和f除了上述的效果外，還分別復制了廣告語“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醫(yī)生叮囑病人服藥的慣用語“每天一片，直到病好”和廣告語“今天你喝了嗎？”“雷”的轉喻意義與這些熟悉的結構搭配，無疑是錦上添花，語用修辭效果更上一層。

（三）幽默化

幽默詼諧是轉喻模因另一個主要的語用效應。網(wǎng)絡、電視、報紙等媒體在使用語言時都力圖兼顧推陳出新和詼諧幽默，以博得受眾的青睞。根據(jù)乖訛理論（the Incongruity theory），幽默是由某事物、事件、思想、社會現(xiàn)象等的各個組成部分之間所出現(xiàn)的相互抵觸、不合時宜等現(xiàn)象即“乖訛”所導致的。Palmer認為處于乖訛狀態(tài)中的兩種事物雖然存在分歧，但在特定語境下又能得到統(tǒng)一，這樣就觸發(fā)了幽默。在轉喻模因復制中，不和諧的是表面，統(tǒng)一的是各轉喻所描述的事物之間的相關性。如源于相聲《巧立名目》中的“吃XX”結構：

(10)甲：“誰？”

乙：巴甫洛夫！

甲：“好！就吃他了！哈哈………”

甲：“光吃一個巴甫洛夫就夠了？難道米丘林就不該吃嗎？數(shù)以萬計的科學家都是需要等著我們慢慢地去吃的，那么多科學家不吃怎么能記得??？”

甲：“反正這么說吧，外國科學家我們已經(jīng)吃遍了，現(xiàn)在開始吃國內(nèi)的了?！?/p>

乙：吃國內(nèi)的！

甲：“昨天，我們在東來順舉行隆重的紀念科學家陳景潤誕辰——”

乙：據(jù)我知道，這陳景潤可還健在呢！

甲：“啊，就得吃活的了，死的已經(jīng)吃兩遍了?！?/p>

乙：是呀？我看你要是都吃遍了你可怎么辦呀？

甲：“啊，那就吃你了。”

這里的幽默主要來于“吃+人物名詞”這一結構的多次復制。它是一種轉喻模因：用人名或人稱代詞轉指與其相關的紀念、學習活動等存在依存關系的方方面面，而與“吃”相結合指的就是利用各種借口進行公款吃喝，例如“吃+巴甫洛夫”就是假借紀念巴甫洛夫的誕辰來公款消費，這里的“巴甫洛夫”不是指他本身，而是指與他相關的誕辰紀念活動等。幽默由此得以誘發(fā)：這些活動什么的也不能作為“吃”的受事??！這樣就產(chǎn)生了不和諧性。同時，字面上的不相宜體現(xiàn)在：吃+人稱代詞——吃他、吃你；吃+專有人名——吃巴甫洛夫、吃米丘林；吃+名詞詞組——吃科學家、吃外國科學家；吃+“的”字結構——吃國內(nèi)的、吃活的、吃死的。人是不吃人的，但那些成日拿公款吃喝的人居然能以開展學習活動為借口、濫立名目的方式輪番吃“他們”，讓人忍俊不禁。

轉喻模因在修辭過程中的復制和傳播體現(xiàn)了語言的大眾化進程。轉喻模因在復制傳播過程所憑借的線索是各事物之間的相關性。轉喻模因能成為成功模因關鍵在于它們提高了語言的運作效率，推動了語言的時尚性進程，增強了語言的形象性表達，使語言富有幽默感，起到了良好的語用修辭效應。

[1]李捷,何自然,霍永霍.語言學十二講[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

[2]李捷,何自然.漢語教學的模因論探討[J].語言教學與研究,2010,(5):21-27.

[3]李捷.模因論視域中的言語幽默[J].外語學刊,2008,(1):74-78.

[4]何自然.語言中的模因[J].語言科學,2005,(6):54-64.

[5]VBlackmore,S.The Meme Machine[M].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9.

[6]Gibbs, R.W.The Poetics of Mind:Figurative Thought,Language and Understanding[M].Cambridge: CUP,1994.

[7]Nunberg,G.Transfers of meaning[J].Journal of Semantics,1995, (12), 109-132.

[8]Palmer,H.Taking Humour Seriously[M].Routledge,1994.

[9]Radden,G&Z.K?vecses.Toward a theory of metonymy[A].In K-U.Panther&G.Radden(eds.),Metonymy in Language and Thought(pp.17-60)[C].Amsterdam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