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策”長沙
2012-12-31 00:00:00周到
考試·新語文 2012年10期
【圖畫】
它是“楚漢名城”，是楚國雄踞南方的戰(zhàn)略要地；它是“文化名城”，印刻著中國古文化的史跡；它是“屈賈之鄉(xiāng)”，流傳著中華兒女英勇愛國的傳說；它是“娛樂之都”，《快樂大本營》、《天天向上》等火爆熒屏，推動著中國娛樂文化的不斷前進……它，就是有著“星城”之稱的山水洲城——長沙。
【解說】
策，這是長沙話近年使用頻率較高的一個詞，詞義多樣，或調(diào)侃、或聊天，不一而足。這里取了一個侃字，所謂長沙策長沙，換個語境，就是長沙侃長沙的意思，
何立偉是地道的長沙人，讓其客串導(dǎo)游，講解這座歷史古城深厚的文化DNA和日新月異的城市變遷，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且聽他如何侃長沙，策長沙。
☆山
來到一座城市，總要有一個起點，或在車站，或在機場，人們總是在茫無頭緒中開始城市的陌生旅程。長沙的起點與眾不同，它應(yīng)該從一座山開始，這就是岳麓山，也是“山水洲城”里的“山”。
岳麓山，橫亙于長沙城西，與湘江為伴，雖是小小山脈，卻沉淀了長沙乃至中國太多的歷史，把一千年的光陰濃縮了傳統(tǒng)，成就了湖湘文化，也成就了特立獨行的湖南人。
岳麓山是個啥模樣？
是方圓八百里的南岳七十二峰之最末一峰。最高處為海拔297米。山上的文物簡直是太多了。從西漢以來，歷朝歷代幾乎都有遺跡可尋。其中以愛晚亭、岳麓書院、麓山寺、望湘亭、唐李邕麓山寺碑、宋刻禹王碑最為有名。而近代史上的革命志士黃興、蔡鍔、陳天華、焦達峰、劉道一、禹之謨、陳作新、蔣翊武、黃愛等均安葬于此。草木青青，蟲聲唧唧，你只要一彎身，仿佛就可以隨手握一把浸透著墨跡或血跡的歷史。
山上讓人最流連的地方有兩處：一是愛晚亭，一是岳麓書院。愛晚亭在清風(fēng)峽的小山之上，為清乾隆五十七年即1792年時所重建，因取唐人杜徼“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詩意而名。解放后亭子又修葺一新，“愛晚亭”的題額為毛澤東手書。亭的右側(cè)有清楓橋，下面的小溪叫蘭澗。
愛晚亭給人以輕松放任，岳麓書院則給人以端肅凝重。你只要看到朱熹寫的“忠孝廉節(jié)”四個大字，只要看到乾隆所賜的“道南正脈”的沉沉木匾，就人示由得不生出一派肅穆之意。有外地的文人到長沙來，我總是情不自禁地要帶他們參觀岳麓書院。我有時自問：這里是長沙人的文化驕傲嗎？我尋思，長沙人好學(xué)成風(fēng)的傳統(tǒng)，長沙人敢為天下先的勇毅，長沙人的道德鐵肩和人格華彩，莫不與這座藏在云林深處的書院有大關(guān)系。也許，了解了這座書院，也就多少了解了長沙人的文化承傳和精神內(nèi)質(zhì)。
☆水
說到“山水洲城”里的水，自然要提到湘江。
湘江是長沙的母親河，是湖南最大的河流。它由南至北流過韶山進入長沙城，經(jīng)三汊磯又轉(zhuǎn)向西北，至喬口而出望城縣，再過岳陽入洞庭，流經(jīng)長沙市內(nèi)約25公里，構(gòu)成了景色秀麗的長沙沿江風(fēng)光帶。
譚仲池，曾任長沙市市長，現(xiàn)任湖南省政協(xié)副主席等職，素有“詩人市長”之美譽，創(chuàng)作作品無數(shù)如《芭蕉雨》、《情系瀏陽河》、《鳳凰之戀》等。
《致湘江》是譚仲池在《印象湘江·詩歌朗誦會》活動的即興之作。中秋節(jié)就要來臨了/湘江飄起了悠悠的雨絲/連汽笛聲也變得濕潤/滴著一種別樣的情緒/煙霧縹緲的江面上疾駛的油輪/正剪開墨綠色的波浪/興奮地唱一曲深情的歌/那夢就這么美麗/那情就這么纏綿/那意就這么幽遠……有一天/即使我離開這個世界/我的靈魂也會永遠摟著你歌唱”深情、悠揚。也許，悠悠江水融入了他的夢，他的情。
在何立偉看來，“水”與他的生命聯(lián)系最為密切。
小學(xué)時代起，每到暑天，我們就趿著拖鞋或索性赤著光腳，跑到河邊上玩水。我記得我特別喜歡聽輪船的汽笛聲，它貼著水面?zhèn)鞯梅浅７浅＿h，就像一只水鳥要飛到天的盡頭。
關(guān)于這條河水，我有太多太多的記憶。我在許多文字里都寫到她。我的文字就像是我的手，輕輕撫摸著我腦子里頭的那條湘江河。我把她寫得盡量地美。是因為她不只是流淌在我們城市的河床上，她還流淌在我的悠長的生命回憶里。只有回憶，才能把許多的事情沉淀凈化，讓它呈現(xiàn)出最精致最玲瓏的輪廓來。
一個人在水邊上生長，水就流在他的血脈里了。為什么沈從文的小說里有那么多關(guān)于水的一往情深的描寫呢？為什么譚盾要創(chuàng)作《永恒的水》呢？我想，沒有別的什么解釋，就是因為他們是在水邊上生長的。不管走到哪里，故鄉(xiāng)之水都會沸騰在他的血管里，變成天籟，變成圣音，變成生存之上的一道詩意的彩虹。
☆洲
這里說的“洲”，指的就是“橘子洲”。
橘子洲，西望層巒聳翠的岳麓山，東瞰湘江風(fēng)光帶盡覽都市繁華，遠遠眺望，杜甫江閣相面而對，讓毛澤東醉在其中，留下名篇《沁園春·長沙》。其以“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氣勢磅礴的筆調(diào)寫下了千古名言：“看萬山紅遍，誰主沉??？”名句，不僅續(xù)寫了山水洲城的美麗景色，還道出了湖湘人敢為人先的氣魄。
洲上遍栽橘子樹，州名因此而來。沿著洲上的路，朝南，走到頂端，就到了著名的橘子洲頭。青年毛澤東常常從東岸的第一師范游泳過來，在洲頭歇憩，與他的年輕氣盛的同志共同探討革命真理，并在此填寫了氣勢如虹的詞章《沁園春·長沙》。詞中有“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以及“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句，昭顯著青年毛澤東改造社會與世界的決心與氣魄。
站立洲頭，極目云水相交處，人的心境會豁然開朗，神清氣澹。我陪過很多外地的朋友到此一游?；旧先巳硕加型小＿@讓我想到，人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才會思考什么樣的大問題。毛澤東為什么那么喜歡橫渡湘江選擇橘子洲頭來鍛煉和休憩呢？為什么他在橘子洲頭填寫的詞章那么豪放大器世無其匹呢？我相信，有些地方，是有著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磁場的。岳麓書院的楹聯(lián)分明寫著：“唯楚有材，于斯為盛”。不是某種磁場，何以于斯為盛呢？
☆城
長沙，中國唯一歷經(jīng)3000年城名城址不變的歷史文化名城。
如果用一種聲音來概括長沙城，音樂家譚盾認(rèn)為是“彈絲浪”的聲音，“彈絲浪”是長沙的土話，就是死了人以后，擺個靈堂，晚上就在那吹拉彈唱，好像為死者驅(qū)趕寂寞，生者趕個熱鬧，他走到世界各地，一聽到這個熱鬧聲音，就能想到長沙。而在何立偉看來，長沙就是花鼓戲的聲音，它是非常熱鬧的，它的主要樂器是嗩吶和鑼鼓，所以嗩吶一吹烏哩哇啦，鑼鼓一敲叮叮咣咣，它代表長沙人性格中的這種熱鬧，這種火辣，這種干什么事一窩蜂。
我是地道的、土生土長的長沙人。我在這座城市居住了將近半個世紀(jì)。我的喜怒哀樂都與這座城市有關(guān)，或者反對來說，這座城市的喜怒哀樂都與我有關(guān)。
一個長沙人，在吃的口味上是極其頑固不化的。即使走遍天涯海角，到頭來他還是會思念一小碟剁辣椒，思念幾片臭豆腐干，思念肥肥的薰臘肉、金黃的火焙魚……
長沙人待客是非常熱情的。過去是請到家里頭，現(xiàn)在是拖到飯鋪里。來大碗的肉，來大碗的魚，仿佛所來的不是客，是梁山上的李逵與魯提轄。
長沙人也是非常里手的。“里手”是長沙方言，意為內(nèi)行。于是長沙人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一個外地人和長沙人聊起天來，會發(fā)現(xiàn)長沙人對任何事情都要發(fā)表一堆相互矛盾而且說過之后迅速忘記的見解，臉上還掛滿了自信的笑容。
但長沙人也是火辣辣的，掏腸子掏肺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舊時有人把長沙人叫做“長沙騾子”，意思是長沙人為人做事都有一股騾子樣的倔勁犟勁霸蠻勁，不撞南墻死不回頭。這都是長沙人可笑的地方，也都是長沙人可愛的地方。
（資料源自何立偉《長沙歲月》）
【文薈】
來到長沙，可看到城市的熱情，橘子洲頭的風(fēng)華，岳麓的文章。千古的長沙，萬種的風(fēng)流，在這座城市交流匯聚，是何等的美好。
在長沙駐足停留或是長期居住的文人騷客，對這座城市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在他們的字里行間書寫著自己的長沙情懷。
☆經(jīng)典重現(xiàn)
屈原，是中國文學(xué)史上最偉大的詩人，在他抱定了以死殉國的決心之后，留給世人的絕筆之辭《懷沙》。懷沙者，懷念長沙也。當(dāng)然，懷念的，還有先人，還有故國故土。這位即使放在世界文學(xué)史上也是最偉大的詩人的屈子，其生命的最后足跡也留在了長沙一帶。公元前278年初夏，他自沉于長沙東北的汨羅江，實現(xiàn)了《懷沙》中的“知死不可讓，愿勿愛兮；明告君子，吾將以為類兮?！钡慕K極理想。
懷沙
屈原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傷懷永哀兮，汩徂南土。
眴兮杳杳，孔靜幽默。郁結(jié)紆軫兮，離慜而長鞠。
撫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刓方以為圜兮，常度未替。
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章畫志墨兮，前圖未改。
內(nèi)厚質(zhì)正兮，大人所盛。巧倕不斲兮，孰察其撥正。
玄文處幽兮，蒙瞍謂之不章；離婁微睇兮，瞽以為無明。
變白以為黑兮，倒上以為下。鳳皇在笯兮，雞鶩翔舞。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夫惟黨人之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
任重載盛兮，陷滯而不濟。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
邑犬之群吠兮，吠所怪也。非俊疑杰兮，固庸態(tài)也。
文質(zhì)疏內(nèi)兮，眾不知余之異采。材樸委積兮，莫知余之所有。
重仁襲義兮，謹(jǐn)厚以為豐。重華不可遌兮，孰知余之從容！
古固有不并兮，豈知其何故也？湯禹久遠兮，邈而不可慕也？
懲違改忿兮，抑心而自強。離慜而不遷兮，愿志之有像。
進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將暮。舒憂娛哀兮，限之以大故。
亂曰：
浩浩沅湘，分流汩兮。修路幽蔽，道遠忽兮。
懷質(zhì)抱情，獨無匹兮。伯樂既沒，驥焉程兮。
民生稟命，各有所錯兮。定心廣志，余何所畏懼兮？
曾傷爰哀，永嘆喟兮。世渾濁莫吾知，人心不可謂兮。
知死不可讓，愿勿愛兮。明告君子，吾將以為類兮。
☆今作流彩
去長沙，不能不去岳麓書院。龍應(yīng)臺曾說：“我到長沙，什么都不想看，只想去看一條小路，也是一條山中小徑?！边@條路就在岳麓山里。這個能讓龍應(yīng)臺寫下《山間小路》、余秋雨寫下《千年庭院》的地方，自然有其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
不妨與龍應(yīng)臺一起去回望一下中國文化精英曾經(jīng)徘徊的小路……
山間小路
龍應(yīng)臺
海德堡古城臨河，河對岸山坡上有條羊腸小徑，蜿蜒數(shù)里，覆著野花或莓果，看季節(jié)變化。小路無人不知，因為歷代哲學(xué)家，歌德、亞斯培斯、黑格爾、韋伯、海德格爾……都曾經(jīng)在路上徘徊。從“哲學(xué)家小徑”遠眺，可以望見古城的石墻紅瓦和漸行漸渺的河景。
我到長沙，什么都不想看，只想去看一條小路，也是一條山中小徑。在那條小徑上，朱熹，張栻，王陽明，左宗棠，曾國藩……都曾經(jīng)徘徊。從小徑遠眺，可以望見古長沙郡的城池和波光瀲滟的湘江。
那條小路在岳麓山里，蜿蜒穿梭于書齋亭臺、老樹池塘之間，覆著青苔或落葉。小路沒有名字，有名字的是它牽引環(huán)繞的范圍，叫岳麓書院。
九月的一個下午，陽光穿過重重葉層，將老槐樹的影子閃爍灑在地面，與書齋穩(wěn)重密實的投影形成動與靜的輝映。小徑上光影錯落，明滅之間時光恍惚，仿佛望得見前行者踽踽背影。也是九月，不到四十歲的朱熹經(jīng)過長途跋涉抵達長沙，也是別的都不看，渡過湘江，直奔書院小徑，與張栻會面。他要和張栻面對面地討論《中庸》里關(guān)于“中和”的概念。兩個人不僅私下切磋，而且公開講學(xué)辯論。開講時，“一時輿馬之眾，飲池水立涸”。朱張兩人渡湘江來回的地方就被老百姓喚為朱張渡。
一個愛思考的人行走千里只為追究一個形而上的問題；輿馬爭飲，座無虛席，只為聽一場關(guān)于道德的辯論；渡口不以政治人物命名，卻紀(jì)念兩個著書立言的人……什么樣的社會才允許這樣的事情？那必定是一個認(rèn)識文明、尊重文明的社會，八百年前的中國。
可是這文明又是怎么回事呢？朱張講學(xué)時如何地意氣風(fēng)發(fā)，誰能想見朱熹日后的命運，不同意他思想的人要求朝廷將他“梟首朝市”。朱熹雖然躲過了棄市的下場，卻難逃被貶為偽學(xué)逆黨，郁悒以終。發(fā)喪時，生徒不許聚集。然而，受朱熹牽連而被杖枷流放的蔡元定又哪里想象得到，再過三十年，宋理宗會讀朱熹的“四書”注解而愛不釋手，“恨不與之同時”，于是“逆黨”變成大師，于是“偽學(xué)”又成為官學(xué)。如果這是一個認(rèn)識文明的社會，它又怎么會如此恣意橫暴地玩弄文明于股掌之間？
也許因為天氣炎熱，也許因為書院里沒有附設(shè)歌廳茶座，游人零落。我竟然可以安安靜靜地舉頭細(xì)看那屋瓦的顏色，不識魏晉的青草一簇一簇點綴在瓦的行列間；赫曦臺上有個六歲大的女孩拿著毛筆，蘸清水在地面練字?；乩让C靜，聽得見風(fēng)吹的聲音。如果吊上一盞風(fēng)鈴，檐間一定叮零清脆。可是這屋瓦回廊，我知道，并不都是這么平靜的；作為文明的象征，書齋和人一樣有時輝煌，有時覆滅。輝煌的時候，皇帝題匾贈書；覆滅的方式就多了：改朝換代的兵火可以將它付之一炬，居安思危的君主可以轉(zhuǎn)念之間“毀天下書院”，或者，陰柔一點的，干脆將書院并入官學(xué)，納入體制。這千年書院，時而房舍巍峨，書聲朗朗，時而斷垣殘壁，鬼影憧憧。決定它生死的，似乎也全是那政治的霸權(quán)。
文明竟是那么脆弱的東西嗎？沿著小徑來到百泉軒，歷代山長的住所。廊前有一個小小的庭院，院里一口小小的泉水。不對吧，如果霸權(quán)決定一切，這百泉軒怎么還能在千年之后讓我看見？那泉里還冒著水呢！
細(xì)讀書院史，就發(fā)現(xiàn)書院之所以建了又毀，毀了卻總能再建，是因為和政治霸權(quán)一直有一個不滅的抗?fàn)幜α?。譬如朱熹的教育理念：“博學(xué)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苯袢兆x來猶令人震動。一個社會已經(jīng)體認(rèn)到“學(xué)”與“問”是維系文明的根本，它一定是一個思想發(fā)達、海闊天空的社會吧。可是，與“慎思明辨”抵制的力量或許更大。順治的“臥碑”：“為學(xué)當(dāng)尊敬先生……勿妄行辨難……軍民一切利弊，不許生員上書陳言，如有一言建白，以違制論，黜革治罪?！北媾c不辨之間，文明時進時退。
譬如書院在1131年毀于戰(zhàn)火，湖南安撫使劉珙“葺學(xué)校，訪雅儒，思有以振起”，重建岳麓書院。劉珙是個什么人呢？身為禮官，“秦檜欲追謚其父，召禮官會問，珙不至。檜怒，風(fēng)言者逐之”。不論是對秦檜不從或者是在廢墟中興學(xué)，劉珙對抗的都是政治霸權(quán)對文明的壓迫。書院歷史的構(gòu)成，就是這兩種勢力不斷的彼此抗衡與妥協(xié)的消長過程。
我在樹影斑駁的小路上徘徊，不忍離去。若有時間，真想在那百泉軒的廊下坐到黃昏，聽風(fēng)從最深邃的起點悠悠吹來。
【結(jié)語】
何立偉等作家用筆記錄長沙的人和事，記錄這座城市的呼吸和心跳，記錄它的歷史風(fēng)云和現(xiàn)實波瀾。幾個湖師大附中的高中生則用rap的形式，唱出《長沙策長沙》，表達對長沙的熱愛，身為長沙人的自豪。
長沙策長沙，長沙愛長沙。
《長沙策長沙》，巧妙運用長沙的城市特點、小吃、文化和現(xiàn)象等作為風(fēng)趣幽默的歌詞，用流暢的壓韻搭配長沙花鼓戲采樣的伴奏，用HIP—HOP歡迎所有來長沙的朋友。
大家能聽懂嗎？試試看吧！
長沙策長沙（節(jié)選）
我從細(xì)到大，住得長沙河西，恰的水，恰的魚，哈是湘江河的。
河?xùn)|到河西，那里到國里，公車線我哈熟，萬一不懂就打的。
我不雜蠻哥也不是老口子，但是檳榔不選別的只恰老口子。
曉得白沙井、白沙煙、白沙酒，不曉得紅花坡、黃土嶺、黑石渡。
馬王堆的辛追娭毑現(xiàn)在住得博物館里，省圖書館從周一到周日都是滿的。
古跡現(xiàn)在只有走馬樓和天心閣，愛晚廳和岳麓書院你要清白，
你聽過彈詞，不一定聽過C—BLOCK，你曉得練地，不一定曉得HIPHOP
我們住得長沙，所以長沙話說唱，你要懂味，舉達手搖，就象我國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