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西漢梁國政治、經(jīng)濟及文化特征*

彭學(xué)寶

(中共中央黨校黨史教研部，北京海淀100091)

試析西漢梁國政治、經(jīng)濟及文化特征*

彭學(xué)寶

(中共中央黨校黨史教研部，北京海淀100091)

西漢梁國作為強大的諸侯國，其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在漢代頗具特色。芒碭山澤是漢興圣地，梁國政治地位顯赫;梁國地理條件優(yōu)越，是西漢經(jīng)濟重心地區(qū);梁文化是漢文化的一個縮影，梁國文學(xué)、經(jīng)學(xué)、藝術(shù)對漢代及后世影響深遠。

梁國;政治;經(jīng)濟;文化;特征

西漢梁國從公元前202年初封，至公元8年王莽篡權(quán)，廢掉梁國，歷14王，長達210年。梁國是西漢最為強大的諸侯國，疆域廣闊，經(jīng)濟繁榮，文化璀璨。漢初諸侯國“夸州兼郡，連城數(shù)十，宮室、百官同制京師”，梁文化是西漢文化的縮影和杰出的代表，梁國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在漢代頗具特色。

一、梁國在漢初諸侯國政治方面的重要地位

1、梁地成為漢興圣地。

漢高祖多次“軍碭”、“將碭郡兵”。公元前209年，“陳勝葬碭，謚曰隱王?！睗h高祖對他非常敬重，“陳勝雖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將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高祖時為陳涉置守冢三十家碭，至今血食?！保?］(P241)梁國地理位置優(yōu)越，“梁起于新郪以北著之河，淮陽包陳以南揵之江，則大諸侯之有異心者，破膽而不敢謀。梁足以捍齊、趙，淮陽足以禁吳、楚?！保?］(P374)北宋文學(xué)家秦觀曾經(jīng)說過，“歸德足以鞭弭齊魯，遮蔽東南，中天下而立，以經(jīng)營四方，此其選矣?！保?］(P320)芒碭山地勢險要，高祖“隱于芒、碭山澤巖石之間”，在此斬蛇起義，當時流傳芒碭山澤有“天子氣”之說。《史記·高祖本紀》載，“秦始皇帝常曰‘東南有天子氣’，于是因東游以厭之?！泵⒋X山澤從此成為漢興圣地，劉邦多次軍“碭”，率“碭兵”與秦軍作戰(zhàn)。如“(沛公)引兵攻碭，三日乃取碭。因收碭兵，得五六千人”;“呂臣軍彭城東，項羽軍彭城西，沛公軍碭”;“(楚懷王)以沛公為碭郡長，封為武安侯，將碭郡兵”;“漢王從之，稍收士卒，軍碭?！保?］(P51－54)西漢開國功臣中，“從起碭”者就有 10多人，如博陽侯陳濞、潁陰侯灌嬰、蓼侯孔藂、費侯陳賀、隆慮侯周灶等等。建城侯彭越在梁地也曾為漢興立下汗馬功勞，楚漢對峙時，“彭越將兵居梁地，往來苦楚兵，絕其糧食?！保?］(P55)

2、梁國政治地位顯赫。

梁王“出入游戲，僭于天子。”梁國第一代梁王是彭越。前202年，高祖封建城侯彭越“以魏故地王之，號曰梁王，都定陶?！保?］(P8)前 196 年，“梁王彭越謀反，廢遷蜀;復(fù)欲反，遂夷三族?！保?］(P57)高祖立次子劉恢為第二代梁王。前181年，呂后“徙梁王恢為趙王，呂王產(chǎn)徙為梁王?！保?］(P60)第二年呂后病死，呂產(chǎn)因作亂被殺。周勃、灌嬰等功臣徙濟川王劉太為梁王，后來稱劉太不是漢惠帝之子，將他殺害。前178年，漢文帝封少子劉揖為梁王，前168年劉揖“因墜馬死”，文帝于是徙淮陽王劉武為梁王。梁孝王遷都睢陽，在位期間是梁國歷史上最強盛時期，“居天下膏腴地。地北界泰山，西至高陽，四十余城，皆多大縣?！保?］(P270)

漢文帝時，劉姓諸侯王勢力膨脹，已對西漢王朝構(gòu)成威脅。景帝繼位初，御史大夫晁錯上《削藩策》，為景帝采納，中央與地方矛盾激化。前154年春吳、楚等七國反，“先擊梁棘壁，殺數(shù)萬人。梁王城守睢陽，而使韓安國、張羽等為將軍以距吳、楚。吳、楚以梁為限，不敢過而西，與太尉亞夫等相距。三月，吳、楚破，而梁所殺虜略與漢中分?！保?］(P366)此次平叛，梁國戰(zhàn)功赫赫，“吳、楚以故兵而不敢西，而卒破亡，梁之力也?！保?］(P395)梁孝王是太后少子，非常受寵，賞賜數(shù)不勝數(shù)。又因有功，“得賜天子旌旗，從千乘萬騎，出稱警，入言蹕，擬于天子。”前150年，梁孝王入朝，“景帝使持乘輿駟，迎梁王于關(guān)下。既朝，上疏，因留。以太后故，入則侍帝同輦，出則同車游獵上林中。”［2］(P366)由此可見，在西漢諸侯國中，梁國享有尊貴的政治地位和無與倫比的特權(quán)待遇?！傲和跻灾劣H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戲，僭于天子?！保?］(P395)

二、梁國在西漢經(jīng)濟中的重要地位

1、梁國農(nóng)業(yè)發(fā)達，是漢代重要的糧食產(chǎn)區(qū)。

漢初實行休養(yǎng)生息政策，梁國經(jīng)濟得到恢復(fù)和發(fā)展?！渡袝び碡暋分姓f豫州“導(dǎo)菏澤，被孟豬。厥土惟壤，下土為墳壚?！眱贾荨柏释梁趬?，厥草惟繇，厥木惟條。”梁國地處兗豫平原，湖泊眾多，土壤肥沃，非常適合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鐵農(nóng)具已在梁國普遍使用，梁國王室墓葬出土的鐵器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質(zhì)量很高，有臿、镢、鋤、鐮、斧等。河南中牟發(fā)現(xiàn)了鐵犁壁，這是耕犁改革中的一個重大發(fā)展，犁壁可以起到碎土、松土、起垅作畝的作用。漢昭帝時，賢良在鹽鐵會議上說:“農(nóng)，天下之大業(yè)也;鐵器，民之大用也。器用便利，則用力少而得作多，農(nóng)夫樂事勸功?！保?］(P213)說明當時西漢王朝非常重視鐵器的使用和推廣。梁國耕作技術(shù)也有顯著改進，漢武帝末年趙過為搜粟都尉，推行代田法，“用耦犁，二牛三人。”［5］(P63)

“睢水又東南流，歷于竹圃。水次綠竹蔭渚，菁菁實望，世人言梁王竹園也。”［6］(P362)竹子性喜溫濕，溫暖濕潤的氣候豐富了梁國農(nóng)作物品種，梁國農(nóng)作物以稻、麥、粟、豆為主?！皾h五年秋，項王之南走陽夏，彭越復(fù)下昌邑旁二十余城，得谷十余萬斛，以給漢王食?！保?］(P387)公元 76 年，秦彭遷山陽太守，“興起稻田數(shù)千頃?！保?］(P1066)這兩個史料說明梁國是漢代重要的糧食產(chǎn)區(qū)。梁國經(jīng)濟作物種植規(guī)模比較大，主要是桑、麻、萩等?！耙?、泗水之北，宜五谷桑麻六畜，地小人眾。”“淮北、常山以南，河濟之間千樹萩。”［1］(P542)

2、梁國手工業(yè)相當發(fā)達，商業(yè)及城市繁榮。

梁國的手工業(yè)主要體現(xiàn)在冶鐵業(yè)和紡織業(yè)上。梁國的冶鐵技術(shù)相當發(fā)達，《漢書·貨殖傳》記載，“宛(南陽)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鐵冶為業(yè)。”漢武帝實行鹽鐵官營后，在山陽、東平、沛、彭城等處設(shè)置鐵官，在河南永城發(fā)現(xiàn)有漢代碭縣城冶鐵遺址。梁國是漢代絲織品的重要產(chǎn)地，陳留襄邑(河南睢縣)設(shè)立有大規(guī)模的官營作坊，作坊的織工常達數(shù)千人之多?！跋逡厮卓楀\，鈍婦無不巧。”［8］(P189)睢陽也是重要的絲織品產(chǎn)地，西漢開國功臣灌嬰，“睢陽販繒者也?！保?］(P405)此外，“齊、陶之地，盛產(chǎn)縑;兗、豫之地，多產(chǎn)絲、絺、紵?！保?］(P7)

農(nóng)業(yè)和手工業(yè)的發(fā)展促進了商業(yè)的繁榮。早在春秋時期，越國政治家陶朱公范蠡認為，“陶天下之中，諸侯四通，貨物所交易也。”西漢時期，東都洛陽是商業(yè)重心，“洛陽東賈齊、魯，南賈梁、楚?！保?］(P541)臺灣歷史學(xué)家勞干認為，“當時天下之財富在關(guān)東，關(guān)東之財富湊于齊梁，而道路之中樞，實在梁國?！保?］(P70)商業(yè)的興盛帶來了城市的繁榮，“于是孝王筑東苑，方三百余里，廣睢陽城七十里?！保?］(P366)“夫自鴻溝以東，芒、碭以北，屬巨野，此梁、宋也。陶、睢陽亦一都會也。”［1］(P541)

梁國“好農(nóng)而重民”，“好稼穡，雖無山川之饒，能惡衣食，致其蓄藏。”［1］(P541)再加上梁孝王“以愛親故，王膏腴之地”，梁國“百姓殷富”。［2］(P368)“孝王未死時，財以巨萬計，不可勝數(shù)。及死，藏府余黃金尚四十余萬斤，他財物稱是?！保?］(P271)《曹操別傳》記載，“(操)引兵入碭，伐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寶萬斤。”在漢武帝即位之初，“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于外，至腐敗不可食?！保?］(P134)梁國殷富是“漢家隆盛”［2］(P368)的雄厚基礎(chǔ)。

三、梁國文化對漢代后世影響深遠

魯迅在《漢文學(xué)史綱要》中說梁孝王“招延四方豪杰，自山東游士莫不至?！煜挛膶W(xué)之盛，當時蓋未有如梁者也?！保?0］(P41)梁國的文化成就主要表現(xiàn)在辭賦、《易》學(xué)和《禮》學(xué)等方面。

1、在漢初諸侯國中，梁國詞賦之盛無與倫比

“賦者，鋪也。鋪采摛文，體物寫志也?！保?1］(P65)梁國有許多著名的辭賦家，《西京雜記》卷四記載，“梁孝王游于忘憂之館，集諸游士，各使為賦?！绷簢罡皇⒚馁x家是枚乘、司馬相如。枚乘起初仕吳王劉濞，以文辯著名，后來被景帝召拜為弘農(nóng)都尉。而枚乘“不樂郡吏，以病去官。復(fù)游梁，梁客皆善屬辭賦，乘尤高。”［2］(P391)枚乘的代表作是《梁王菟園賦》和《七發(fā)》?！读和踺藞@賦》記述了梁孝王率賓客游覽賞樂的生動場面，開漢賦夸張、渲染、鋪陳之先河。劉勰認為“枚乘《菟園》，舉要以會新?！保?1］(P69)《七發(fā)》對后世漢賦創(chuàng)作的繁盛有著深刻的影響，劉勰夸贊“枚乘摛艷，首制《七發(fā)》，腴辭云構(gòu)，夸麗風(fēng)駭。”“自《七發(fā)》以下，作者繼踵。觀枚氏首唱，信獨拔而偉麗矣?！保?1］(P121)

梁國另一著名辭賦家司馬相如“以文辭顯于世，鄉(xiāng)黨慕循其跡?！保?］(273)相如初為武騎常侍，后來“客游梁。梁孝王令與諸生同舍，相如得與諸生游士居數(shù)歲，乃著《子虛之賦》。”［1］(P483)《子虛賦》的主要內(nèi)容是張揚大國風(fēng)采、帝王氣象，漢武帝“上讀《子虛賦》而善之，曰:‘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蜀人楊)得意曰:‘臣邑人司馬相如自言為此賦?！象@，乃召問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諸侯之事，未足觀也。請為天子游獵賦，賦成奏之?！显S，令尚書給筆札?！保?］(P483)于是相如作《上林賦》?！渡狭仲x》又稱《天子游獵賦》，是《子虛賦》的姊妹篇，作品構(gòu)造了具有恢宏巨麗之美的文學(xué)意象，是表現(xiàn)盛世王朝氣象的第一篇鴻文，也是中國文學(xué)史上第一篇全面體現(xiàn)漢賦特色的大賦。

梁國文學(xué)之繁盛，令歷代文人心馳神往。李白“平臺為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杜甫“醉舞梁園夜，行歌泗水春”;白居易“梁王舊館雪蒙蒙，愁殺鄒枚二老翁”;王昌齡“梁園秋竹古時煙，城外風(fēng)悲欲暮天”;侯方域“驅(qū)車荒城隅，昔是梁王園。”

2、梁國在傳播《五經(jīng)》方面，成就卓越

梁太傅賈誼修《春秋左氏傳》，為《左傳》訓(xùn)詁。劉歆認為“在漢朝之儒，唯賈生而已。至孝武皇帝，然后鄒、魯、梁、趙頗有《詩》、《禮》、《春秋》先師，皆起于建元之間?！保?2］(P1504)劉歆特別強調(diào)了梁太傅賈誼在西漢前期傳播經(jīng)學(xué)的重要地位。

梁國《易》學(xué)和《禮》學(xué)非常興盛?！兑住穼W(xué)大家主要有丁寬、田王孫和焦延壽?！稘h書·儒林傳》載，梁人丁寬初從田何受《易》，后從周王孫受古義。景帝時，丁寬“作《易說》三萬言。訓(xùn)故舉大誼而已，今小章句是也。寬授同郡碭田王孫，王孫授施讎、孟喜、梁丘賀，由是《易》有施、孟、梁丘之學(xué)。”梁人焦延壽，字贛，“贛貧賤，以好學(xué)得幸梁王，王供其資用，令極意學(xué)既成。”［2］(P516)焦延壽的《易林》由4960條卦文組成，具有很高的的史學(xué)價值和文學(xué)價值。唐代王俞認為“其辭假出於經(jīng)史，其意雅合於神祗。但率潔精專，事無不中，而言近意遠，易識難詳。不可瀆蒙，以為辭費。后之好事如君山者，則子云之書為不朽矣!”［13］(P4688)北宋文學(xué)家黃伯思也夸贊焦延壽所著“文辭淡雅，頗有可觀?！保?4］(P103)漢代《易》學(xué)流變?yōu)樾g(shù)數(shù)，焦延壽是始作俑者。焦延壽傳《易》于京房，“由是《易》有京氏之學(xué)?！保?］(P590)京房以《易》干政，在當時聲名顯赫。

梁國《禮》學(xué)代表人物是戴德和其侄戴圣。“漢興，魯高堂生傳《士禮》十七篇。訖孝宣世，后蒼最明。戴德、戴圣、慶普皆其弟子，三家立于學(xué)官?！保?］286二戴根據(jù)后蒼所傳習(xí)的古《士禮》選編了《大戴禮》和《小戴禮》，這就是《五經(jīng)》之一的《禮記》。漢宣帝時戴氏叔侄之《禮》學(xué)皆立為今文經(jīng)學(xué)博士，人稱大、小戴之學(xué)。后來，“大戴授瑯邪徐良斿卿，為博士州牧郡守，家世傳業(yè)。小戴授梁人橋仁季卿、楊榮子孫。仁為大鴻臚，家世傳業(yè)，榮瑯琊太守。由是大戴有徐氏，小戴有橋、楊氏之學(xué)?！保?］(P593)除《易》學(xué)、《禮》學(xué)外，梁國在傳播《尚書》、《春秋》、《詩經(jīng)》方面也有很大貢獻。濟南人林尊跟歐陽高學(xué)習(xí)《尚書》，后來“授平陵平當、梁陳翁生，當至丞相，自有傳。翁生信都太傅，家世傳業(yè)。由是歐陽有平、陳之學(xué)。翁生授瑯邪殷崇、楚國龔勝。”［2］(P591)漢武帝時，“詔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興。太子既通，復(fù)私問《谷梁》而善之。其后浸微，唯魯榮廣王孫、皓星公二人受焉。廣盡能傳其《詩》、《春秋》，高才捷敏，與《公羊》大師眭孟等論，數(shù)困之，故好學(xué)者頗復(fù)受《谷梁》。沛蔡千秋少君、梁周慶幼君、丁姓子孫皆從廣受?！保?］(P593－594)梁國蒙人夏恭，“習(xí)《韓詩》、《孟氏易》，講授門徒常千余人?！保?］(P1136)

3、梁國夯歌流傳至今，墓葬文化也極其豐厚

梁國《睢陽曲》是“役夫流唱”的勞動歌曲。據(jù)《宋書·樂志 》記載，“筑城相杵者，出自梁孝王。孝王筑睢陽城，方十二里，造倡聲，以小鼓為節(jié)，筑者下杵以和之。后世謂此聲為《睢陽曲》，至今傳之。”《睢陽曲》作為筑者夯歌，具有娛樂和鼓勁功能。如《韓非子·外儲說右下》所說，“謳癸倡，行者止觀，筑者不倦?！?/p>

梁國墓葬文化具有極為重要的歷史、藝術(shù)、科學(xué)價值，為研究漢代建筑、青銅冶煉技術(shù)、雕塑藝術(shù)、陵寢制度等等提供了珍貴資料。芒碭山西漢梁王陵墓群是目前中國所發(fā)現(xiàn)的年代最早、規(guī)模最大的漢墓群。墓群“斬山為廓、穿石為藏”，結(jié)構(gòu)復(fù)雜，氣勢恢宏，宛如地下宮殿群。墓內(nèi)所出土的漢代壁畫、金縷玉衣、鎏金車馬器、騎兵俑及大量精美的玉器等堪稱稀世之寶。梁孝王王后墓是迄今國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最大石室陵墓，墓室頂部有大型彩色壁畫—《四神云氣圖》，比敦煌壁畫要早600多年，被譽為“敦煌之前的敦煌?！?/p>

梁宋“中國膏腴之地，鄰民之所處也，與其得百里于燕，不如得十里于宋?！保?5］(P274)梁國作為西漢一個非常強大的諸侯國，因其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顯赫的政治地位以及在經(jīng)濟和文化方面的巨大成就，對西漢王朝及后世都產(chǎn)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梁國文化的璀璨與豐厚，勢必會得到更深入地研究與開發(fā)。

［1］司漢遷.史記［M］.北京:線裝書局，2006.

［2］班固.漢書［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

［3］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8.

［4］喬清舉，注釋.鹽鐵論［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0.

［5］班固.漢書食貨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5.

［6］王先謙校.合校水經(jīng)注［M］.北京:中華書局，2009.

［7］范曄.后漢書(上冊)［M］.長沙:岳麓書社，1994.

［8］王充.論衡［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

［9］國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十六本)［M］.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48.

［10］魯迅.漢文學(xué)史綱要［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73.

［11］郭晉稀，注譯.文心雕龍［M］.長沙:岳麓書社，2004.

［12］馬端臨.文獻通考(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1986.

［13］董誥，等.全唐文(第5冊)［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2.

［14］黃伯思.東觀余論［M］.北京:中華書局，1991.

［15］劉向.戰(zhàn)國策［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

An Analysis on Liang Kingdom’s Political，Economic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PENG Xue－bao
(Party History Research Department，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Beijing 100091，China)

Liang Kingdom，as a powerful kingdom in the West Han Dynasty，has its own political，economic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Mangdang Mountain，the holy land of Han Dynasty，protrudes Liang Kingdom’s political eminence;Liang Kingdom，with its superior geography condition，is an economic center in Han Dynasty;the culture of Liang Kingdom is the epitome of Han Dynasty culture，and the literature，study of Confucian classics and arts has a great far－ reaching influence on later generations.

Liang Kingdom;politics;economy;culture;characteristics

K 234.1

A

1673－2103(2012)03－0047－04*

2012－04－10

彭學(xué)寶(1970－)，男，河南光山人，中共中央黨校黨史教研部博士，商丘師范學(xué)院歷史與社會學(xué)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共黨史和中國文化史。

(責(zé)任編輯:李瑞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