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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黔中官和龍氏宗族發(fā)展歷程探析

      2012-08-15 00:49:53高應達
      銅仁學院學報 2012年1期
      關鍵詞:陳氏銅仁宗族

      高應達

      ( 銅仁學院 法律與政史系,貴州 銅仁 554300 )

      明代黔中官和龍氏宗族發(fā)展歷程探析

      高應達

      ( 銅仁學院 法律與政史系,貴州 銅仁 554300 )

      本文以龍氏所遺明代文書,結合歷史文獻和實地調查,以詳實的材料對明代黔中宗族發(fā)展歷程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提出國家權力的滲入,以及明王朝對少數民族地區(qū)的“以夷制夷”策略,導致黔中少數民族地區(qū)長期的不穩(wěn)定,民族矛盾與沖突不斷,嚴重制約了各宗族族群的發(fā)展;同時也由于自然條件的限制,各個宗族只能在一個最基本的生存條件下艱難地生存。

      黔中; 龍氏; 少數民族社會; 宗族

      龍氏生活在黔中大地上,《宋史》中早有記載:“西南諸夷,漢牂牁故地,……太平興國五年,夷王龍瓊琚遣其子羅若從,并諸州蠻七百四十四人以方物名馬來貢;……(雍熙二年)夷王龍漢璿,自稱權南寧州事,兼蕃落使,遣牂牁諸州酋長趙文橋率種族百余人來獻方物名馬,……(端拱)三年,夷王龍漢興及都統(tǒng)龍漢王堯,刺史龍光顯、龍光盈及順化王龍光進,率西南牂牁諸蠻來貢方物。太宗召見其使,詢以地理風俗?!鼻旋埵系氖论E在此傳中記載得較多,其具體的生活方式,只在宋太宗詢問風俗時,其使者回答,“土宜五谷,多種秧稻;以木駑射鹿麞,克食;每三二百戶為一州,州有長;殺人者不償死,出家財以贖。國王居有城郭,無壁壘;官府惟短垣?!边@種生活形式,卻與“前書所記小異”,即“無城郭,散居村落,土熱多霖雨,稻粟皆再熟。無徭役。將戰(zhàn)征,乃屯聚,刻木為契……”的記載不一致。[1]1611因此,龍氏宗族族群具體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活動今天是不得而知了。

      元明時期,國家政權強力介入少數民族地區(qū)。明政府為了保障進入云南的交通要道,特別是軍隊的給養(yǎng),在貴州實行趕苗奪業(yè)和軍事屯田,一部分龍氏族人不得不遷離故土到別的地方尋求生存。

      官和苗族龍氏宗族的發(fā)展歷史,代表了黔中少數民族在國家權力不斷滲入并加強的過程中宗族發(fā)展的基本特點,以及少數民族在社會變遷中調適與應對的方式。據龍氏所遺文書記載,其始祖龍監(jiān)(1465-1539)于明弘治以前“遷居思州府邛水司”,弘治三年(1490)“搬移銅仁府提溪司苗根洞”落業(yè)居住。[2]此后隨著社會歷史的變遷,官和龍氏宗族經歷了萬歷之前的宗族雛形發(fā)展、萬歷及明末清初時期族人遷居不定的艱難歷程,最終形成了當地的宗族勢力。本文試圖在官和龍氏宗族所遺各類文書的基礎上,結合文獻史料和龍氏墓碑及傳說,參照周邊地區(qū)各姓氏宗族的歷史,探尋明代少數民族地區(qū)宗族社會發(fā)展變化的特點,以及少數民族宗族在社會變遷中的調適與應對方式,為今天認識和了解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歷史變遷、探尋少數民族社會歷史變遷規(guī)律提供歷史依據。

      官和位于現在江口縣車壩河流域,元時屬思州宣慰司提溪司轄地,明王朝于永樂年間改思州思南二宣慰司歸流,屬銅仁府提溪司苗根洞地,與思州府屬思邛蠻夷長官司毗鄰。車壩河是明清時期石阡府、思南府、銅仁府至鎮(zhèn)遠府(衛(wèi))重要交通要道之一。在明初中期,車壩河流域是明王朝所設軍事屯田衛(wèi)所的重要區(qū)域。

      據龍氏崇禎元年(1628)文書記,龍氏始祖遷官于后干坪之前,生活于邛水司地。弘治三年(1490),龍氏始祖龍監(jiān)于 25歲時從思州府邛水司地“搬移銅仁府提溪司苗根洞后干住坐”,生息發(fā)展,漸漸形成龍氏宗族雛形。龍監(jiān)生育了三個兒子,其中龍武、龍政二人皆娶肖氏為妻,并生養(yǎng)了兩個男?。阂粸辇堅傧啵褪蠟槠?;一為龍再成,娶陳氏為妻。龍再相、龍再成二人生養(yǎng)了龍云爵(代氏)、龍云祖(李氏)、龍云貴(王氏)、龍云要(陳氏)、龍云祿(張氏)、龍榮富六人。其中龍榮富無娶妻生子的記錄。龍氏在第五代時共有龍通鑾、龍通選、龍通富、龍通朝、龍通玉、龍通武六個男性后人。其中龍通玉(艾氏)、龍通武(安氏)二人載入了龍氏家傳和龍監(jiān)墓碑錄,道光年間被龍氏宗族認定為龍氏的第五世祖。

      從以上材料分析,在萬歷中期以前,龍氏在這里經過一百多年發(fā)展,歷經五代,男性人口皆沒有大的發(fā)展,只第四代達到了6人,而這六人也只生養(yǎng)了6個男性后代。雖然如此,龍氏宗族雛形基本形成。

      明代黔中大地上這種宗族發(fā)展的格局,不僅龍氏如此,鄰近的屯軍陳氏和土著官氏宗族也沒有表現出人口遞增的發(fā)展趨勢。

      陳氏始祖陳重廉,原籍江西臨江府清江縣亭學鄉(xiāng)金水里二十七都古亭團九塘人氏,洪武年間從軍來到貴州。大約在永樂年間,思州思南二宣慰司改土歸流后,由鎮(zhèn)遠衛(wèi)以千戶之職分撥凱演(陽)屯“趕苗奪業(yè)”,在當地建立“都司衙門”,實行軍事屯田,形成了凱演屯(又稱“大屯”)和上屯、下屯、茶葉屯三個小屯,負責鎮(zhèn)遠衛(wèi)在思石銅三府間的衛(wèi)屬屯田的管理。據陳氏家傳所載,至萬歷年間,其第八代男性載入譜中的只2人,第九代時增至8人。

      居于苗根洞抵頭壩的土著官氏,其族人世代擔任“里老”之職,萬歷時期,也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形成了一百余口人的村落。

      原住于凱演屯被陳氏趕走的楊氏,則逃進離此十多里的大山之中名“落家坡”之地開山置地,至明萬歷年間,楊氏宗族人口約為20人,同輩男性4人。

      在明萬歷之前的一百多年間,黔中大地上這種宗族發(fā)展規(guī)模并未形成遞增式人口增長。如前所述龍氏宗族人口最多時有6個同輩男性后代,而作為屯軍衛(wèi)士的陳氏宗族人口也不比少數民族宗族強,就連官氏宗族也始終保持在二十多戶,說明明代生活于黔中大地上的宗族發(fā)展非常緩慢。究其因由,可能與當時黔中大地上的地理環(huán)境、社會生存環(huán)境有密切的聯系。

      我們先來看看龍氏宗族生存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

      現官和龍氏所居的后干坪、杉樹坡以及庵堂坡、田壩、老虎巖、溪溝、老尖沖、上馬臺等自然村所擁有的山谷田壩,泛稱為杉樹坡。它是由一個南北走向,寬約 100~500米,長約 4000~5000米,北低南高起伏不斷的山谷構成。

      以此谷為界,東部為巖溶化低山丘陵區(qū),基巖巖溶化發(fā)育以白云巖、石灰?guī)r為主,地表切割高差一般在300米左右,地勢平緩,山頂多呈渾圓狀。其山勢在高約五六十米以下為陡坡;以上則為較平緩的山坡。山體上部雄厚平緩,組成一個由南向北折向東的弧形坡體。百米之上的坡面土層較厚。由于其坡向為背風面,山中水源特少,只能耕種旱地作物。

      谷西為高中山狹谷區(qū),其特征為強切割中山、高中山地貌,山勢陡峻,層狀地形十分明顯,背靠沅江與烏江的分水嶺梵凈山和老嶺。西坡坡體較陡,但其面向東部,加之山體陡高,凹凸弧度大,從山腳到山頂高差1000米左右,往往能積聚從東部帶來的水分,因此,幾乎每個山溝都有較為豐富的水源,適合在各個谷底、山間、坡面和山脊臺面開墾梯田,適宜種植水稻作物。

      境內多年平均降水量為1100毫米,平均氣溫16.2攝氏度。因梵凈山山體對氣流的抬升作用,迎風坡水源比背風面多。但每年陽歷三四月的倒春寒、四五月的冰雹、六七八月的伏旱和暴雨、九十月的秋風、十二月至二月的凝凍是這一地區(qū)的重大災害性天氣。特別是6~8月的伏旱危害最大,多年平均災頻為78%,長于32天的大旱約占22%。伏旱是該地區(qū)造成災荒年成的最大因素。而秋風則僅次于伏旱,往往導致對水稻揚花、授粉、齊穗的很大危害,造成大量秕谷。[3]58-59就龍氏所居環(huán)境來說,秋風是造成龍氏家族常年“荒歉無收”的最大災害性天氣。

      杉樹坡山谷北谷口是東西走向的車壩河河谷小盆地,盆地中央是現官和鎮(zhèn)所在地,明清苗根洞治地官家寨,明末為苗根里治地。沿車壩河向東蜿蜒而下,二十里到民和(原稱狗牙),再向東南百里左右至現玉屏縣城,原平溪衛(wèi)所;從官家寨向北出老屯,過河壩屯,經軍屯,約六十里可達現江口縣城(原省溪司),再折向東約一百六七十里可達銅仁。沿車壩河上行向西,經王家屯、唐家屯、泗渡、白果屯、胡家屯、江(讀gang)溪屯,越小頂山東北可達石阡公俄屯,再過石固,約二百里可達石阡城;越小頂山西南,至舊屯(現石阡青羊)與東北路合而達石阡。

      杉樹坡山谷南谷口處,是一道南北小分水嶺。杉樹坡谷地北低南高,自此陡然下落,在50米~100米落差以下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比北部谷口更為寬闊,約有一千多畝田地的北低南高的山間盆地,居住著陳氏家族及其屯軍衛(wèi)士。再向南至現岑鞏縣凱本鄉(xiāng),約一百里可達岑鞏舊縣城,即原思州府城。

      杉樹坡位于從思州至石阡、思州至銅仁、銅仁至石阡三條交通要道組成的一個三角地中。即思州至凱本后,直走狗牙,再至河壩屯(老屯),經軍屯至江口(原省溪司),東向銅仁,可比從凱本到凱陽、經杉樹坡、再到官家寨北行至河壩屯近二十里;從凱本至凱陽西行,越栗子坪,經接官亭,過九道拐,下江家寨,去石阡,可比從凱陽經杉樹坡、沿車壩河上至江家寨近約二十里。從河壩屯至官家寨,沿車壩河西行可達石阡。杉樹坡谷地南北皆有交通要道,相差五六里。本來從凱陽至官和,再沿車壩河走石阡之路,相對要平坦得多,但由于走此路要多行二十來里,故而杉樹坡谷地成為這個三角地中人員行走最少的道路。

      明代,車壩河還是從平溪衛(wèi)至石阡的一條重要水道,在官家寨及上游的泗渡、江家屯皆建有水碼頭,民國初年(1912)仍在使用。

      據龍氏明代文書所記,龍氏始祖買得絞茂溪“糧田”后,遷居此山谷南端隆起的小高地上,名后干坪。后干坪東西兩邊與杉樹坡山谷的東、西坡形成兩道小山溝,分別間寬 100~500多米不等。后干坪村北角有一高五六十米的懸崖,遠觀似虎頭,當地稱之為貓貓巖,又名老虎巖。后干坪村坐落于這座山的中部,當地人認為是騎在虎背上。后干坪村依此小山坐東面西而建。村前是一個寬五六百米的河谷壩子,村后就為龍氏所購的第一塊“糧田”所在地絞茂溪。絞茂溪雖有一個從山谷東坡上流下來的水源,但是只要一二十天不下雨,其水就只能供給十多人飲用。

      從整個自然地理環(huán)境來看,這里應是黔中大地上一個較為理想的生存之地。特別是河谷西面坡,雖然山勢陡峻、層狀地形十分明顯,相對高差也大,可水源豐富,適宜開墾為梯田,清康乾年間龍氏宗族就將這一帶開辟為糧田。

      但為什么龍氏在明萬歷之前的一百多年間,并沒有做到這一點,這還得從歷史社會環(huán)境中去探尋。

      由于明王朝統(tǒng)治者,特別是朱元璋,與傳統(tǒng)的統(tǒng)治者一樣,除了對少數民族地區(qū)施以“羈縻”管制策略外,不可能也不清楚怎樣才能真正加強少數民族地區(qū)的社會管理和社會控制,更由于朱元璋對少數民族的不信任,中央長期沒有具體的治理少數民族地區(qū)的政策和措施。而明代各級地方官員常常依賴皇帝圣諭來處理少數民族事務,這樣致使各級政府對少數民族地區(qū)事務處理的隨意性很大。地方統(tǒng)治者也沒有長期的策略和方針,他們管理少數民族地區(qū)一是憑經驗,一是憑圣諭來處理??墒?,皇帝的圣諭中不斷對西南少數民族進行“叛服無?!钡恼f教,“治夷之道,必威德兼施,使其畏威,不如此不可也”,[4]35正是朱元璋始終認為西南少數民族“諸蠻,外雖服從,中藏狚詐,倘或托以心腹,將有不測之變?!盵4]59并利用“唐時閣羅鳳亡居大理,唐兵追捕,首經芒部諸境,群蠻外稱歸順,內實狚詐,聚集兇丑,據險設伏,庸將不備,遂墮其計,以致喪師幾二十萬,皆因將帥過信無謀故也”來不斷強化地方官員的心理,提出對少數民族“不叛者號為循良,固未可逆詐,然須豫加防嚴,整頓師旅,使彼不得肆其奸謀”[4]58的認識思路,使其成為明王朝一代處理少數民族地區(qū)事務的基本方針。也成為地方官員管理少數民族地方事務的一種重要心態(tài)和思維方式。

      朱元璋為什么要對其官員不斷強調少數民族“叛服無?!钡乃枷??筆者懷疑這是朱元璋為考慮將數十萬平定云南的將士留在云貴地區(qū),以減輕剛剛建立的王朝中央政府對有功將士的安置壓力而制定的策略。明洪武十五年(1382)三月,朱元璋令傅友德等“以云南既平,留江西、浙江、湖廣、河南四都司兵守之,控扼要害”,并“督布政司覈實云南、臨安、楚雄、普定、烏撒等衛(wèi)及沾益、盤江千戶所……,宜以今年府州縣所征并故官寺院入官田,及土官供輸、鹽商中納、戌兵屯田之入以給之”[4]29軍食。洪武十七(1384)年,明政府“大賞征南將?!?,并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qū)“因土俗定租賦、興學校、痤戰(zhàn)骨、廣屯田”[4]24以穩(wěn)定留在西南地區(qū)的將士。

      事實上,朱元璋及其政權完全可以如前代王朝一樣,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qū)設立“羈縻”政權,即任命少數民族首領統(tǒng)轄少數民族地區(qū)的各類事務。因為在明王朝征伐云南梁王的過程中,大多數少數民族部落首領已經歸附明政權。其中不少少數民族勢力還在協(xié)助明大軍進攻元王朝在西南的殘余勢力中立下了汗馬功勞,被明政府重又封為土司長官。真正存在的敢于與明政權對抗的少數民族部眾,從根本上說,已經不能形成對明新政權的威脅。朱元璋應該是清楚這一點的。然而,明軍在進攻云南掃清元政權殘余力量的同時,朱元璋反復強調少數民族“叛服無常”;且在平息云南后,朱元璋又不制定有效的治理少數民族地區(qū)的政策,反而一再叮囑將士,并用歷史上少數民族“叛服無?!钡默F象來警示留征云南的官兵,其目的就是穩(wěn)定這數十萬大軍,讓將士們產生一種只有留下來,才能保障其政權在西南的統(tǒng)治,才能保障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穩(wěn)定的心理。朱元璋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從心理上打消了數十萬大軍對留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qū)的不滿,以及東歸的念頭。明王朝嚴格的衛(wèi)籍制度又阻止了將士的東歸,而屯田制度則相應地保障了將士的安居。為了數十萬將士安居邊疆,明政府對將士在獲取屯田土地的過程中“趕苗奪業(yè)”,以血腥手段強占土著成熟田土,放任其所為,激化民族對立情緒,使其大軍永遠留在遠離中央政權的西南少數民族地區(qū),也許正是朱元璋及其朝廷所希望達到的目的。這就是朱元璋在西南,特別是貴州設立眾多衛(wèi)所的重要原因,也是明王朝一條重要的治國策略。[5]

      從洪武至永樂年間,少數民族與明王朝政權沖突不斷,明政府不得不把鎮(zhèn)守貴州的總兵官“移鎮(zhèn)銅仁”府,禁止“苗”“民”往來,防止?jié)h民“勾苗”為亂。[6]234明王朝對少數民族反抗的征剿,使大量少數民族民眾逃入湘黔渝交界的臘爾山區(qū)和銅仁、思南、思州、石阡四府交界的三山(水銀山、牛角山、黃柏山)地區(qū)。明政府對這兩個地區(qū)的少數民族民眾實行“不入版圖,不共賦役”[7]135、僅由土司長官控轄的政策。

      為阻止?jié)h民進入“不入版圖,不共賦役”的少數民族地區(qū),明王朝制定了嚴格限制漢民進入少數民族地區(qū)的種種政策,甚至“惟是屯守厲兵雕剿之”。[8]嘉靖十九年(1540)以后,明政府多次派兵鎮(zhèn)壓少數民族的反抗。萬歷年間,越來越多的少數民族民眾聚集到銅仁、思南、思州、石阡四府交界的三山地區(qū),以三山地區(qū)的地理優(yōu)勢,形成互為犄角之勢,以對抗明政府的軍事鎮(zhèn)壓,使明政府長期“莫可誰何”,“我兵出而攻水銀,則牛角、黃柏二山為之犄角;我出兵而攻牛角,則水銀、黃柏為之逋藪?!?/p>

      由于明政府長期的軍事行動,導致大量擁有耕地的各族民眾,特別是承擔國家賦役的農民逃離家園,以逃避繁重的賦稅和力役負擔。

      這期間,明政府為強化其控制,以增加賦稅,便在長官司地編戶齊民,設置“圖”“里”,以擴大稅收源頭。當時,提溪長官司設有“編戶一里,分為三里:司前里、苗根里、凱土里”。這里所說的“苗根里”就是龍氏文書中所提到的苗根洞。然而這種編戶齊民,多僅限于當時的“民”戶,而大量的土司、土著人口并不在編戶齊民之列。也就是說,改土歸流后,凡進入土司領地范圍內的外來民眾,皆被國家納入由政府控制的范圍,而對土司原所屬的民眾,則由土司長官管理。如提溪司,從嘉靖壬午年(1522)到萬歷壬辰年(1592)的七十年間,戶數始終是72戶,只是人口每十年有增減。最多的一年是嘉靖壬寅年(1532),72戶610人,最少的一年是嘉靖壬子年(1542),72戶288人。其他時間,人口基本保持在五百多口,略有縮減。這72戶則是提溪司下擁有“糧田”之戶。官和龍氏族人就為這 72戶之一。這些享有“糧田”的民戶,不僅要向政府交納一定的糧稅,而且還要承擔大量的力役。

      明代在提溪司編戶齊民后,提溪司編戶三里登記在冊的人口應當承擔的國家賦稅為:萬歷九年(1581)應上交國家的賦稅有黃臘53斤;時銀價5兩3錢,水腳銀5兩3錢,倒咨銀5錢,共11兩1錢;門攤商稅鹽鈔銀8錢1分;洞布銀(銅仁六司縣共征)洞蠻麻布259條1丈5尺(每條長二丈,寬一尺),征銀一錢。明代全貴州省在萬歷十五年(1587)共征洞蠻麻布 295條。萬歷三十年(1602),全省共征洞蠻麻布259條1丈5尺;[9]391秋糧117石7斗5升2合3勺;銅仁府額征鹽木稅銀等。提溪司負擔條編銀總額為1093兩2厘;提溪司司前洞負責驛馬二匹,驢一頭;凱土洞馬一匹驢一頭,苗根洞負擔養(yǎng)馬一匹半,一匹馬應納銀60兩,一頭驢共納銀30兩,共價銀300兩;每年遇閏加增提溪司銀152.124兩。[10]140-148提溪司 72戶民戶共應完成的賦稅銀為1557.054兩。每戶一年平均應負擔國家賦稅銀21.625兩、稅糧1石6斗3升5合9勺,另還有洞麻布等。

      明代萬士英曾說:生活在這里的人民“終歲勤勤,不足一動之需;八口之力作,不供一夫之調。民益去,其鄉(xiāng)土日委之莽”,[11]110“當事者念民力之不足,而移之田,謂有田之家重遷徙也。不知田糧既重,賦稅益多。歲之所入,既不能供。日積月累,亻并其田而不足以繼矣”。[11]136他還進一步說:“滇黔一線之路,冠蓋往來,非有加于昔也。庚寅所增已為過,當復以礦稅、征播,藉口求加。今播平矣,稅止矣,而增者不可復減,求者又復無厭,皆由刀豪動稱軍代民差。當事者據彼一面之詞,挾馬價則馬價,索草料則草料。如養(yǎng)驕子,如飼餒虎,如其所欲,莫敢誰何。彈丸之銅,編氓悉為流離,田土鞠為豐草。而田糧日加,馬價日益。剜肉吸髓,以供無厭之求。曾不思皮之不存,毛將焉附。”[10]145民戶在政府繁重的賦役壓迫下,只好不斷外逃。政府為保障其國家稅賦的來源,又把外逃民戶的負擔,加到未逃民戶身上。

      官和龍氏就生存在這樣的空間之中。正當龍氏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獲取到自己的生存土地之時,貴州進入了明政府加強對銅仁“環(huán)處之苗”的嚴厲控制和鎮(zhèn)壓時期。龍氏購得銅仁提溪司苗根洞之“糧田”,本以為可以安居樂業(yè)了,可不久,明政府征剿三山苗民,使其“糧民”長期處于“差繁浩苦”的狀態(tài)中。龍氏只得再次出讓手中的土地,把所購得的絞茂溪糧田,賣給銅仁府省溪司“川民”張友元耕管,自己則“搬移別住”。張友元耕管了兩年,又不得不把土地出手,其原因除了與龍氏一樣外,還有就是苗民不斷打劫、耕管不便。于是,張友元把這塊土地“探賣”給“住客”,即住在絞茂溪的凱陽屯軍后代陳斐三耕種。陳斐三接管此土地后,為這塊地“(奉筑城土穵)運,征剿三山,隨糧派取塘報銀糴丈糧等項”,花費了數十兩銀兩。而且也因“苗劫”不斷,陳斐三在這塊地上不能正常耕種。陳氏想把其田退還給“龍氏龍?zhí)幱旋垬s貴兄弟”等。而這時龍氏卻“搬躲”到思州府都坪長官司地,“推故不領”。也就是說,龍氏在陳氏想退其土地時,也不愿意贖回其所賣出之絞茂溪的田土。陳氏無法,又只好把其地賠著本,承當給陳高四、陳高五兄弟之父耕種。萬歷《銅仁府志》中有記載對此印證,“今會議思銅中苗之役,民之散,而之四方,黍麥良田,鞠為茂草者,多矣”。[6]248盡管在這樣的情形下,明地方政府所采取的措施卻是“專務以荒糧攤之熟里,年復一年”,致使民、苗皆“力疲財盡,僅存赤子”。時人就嘆說,“能生而待困乎?是苗既軀之于外,而官又軀之于內也。為斯地之民者,亦甚不幸矣夫”。[8]248這是龍陳二氏都不愿耕管所得土地的重要原因。

      明政府為了鎮(zhèn)壓三山苗民,再一次在三山周邊地區(qū)實行屯田,即“撤田為屯田,因屯為兵”,以保障“兵食足而營壘壯”,[8]249再次進行“趕苗奪業(yè)”,搶奪少數民族所擁有的土地。實行屯田屯兵,斷絕了三山苗民的糧食補充源頭和與外界的聯系,三山苗民之勢才因苗民漸漸逃離而瓦解。

      “三山”苗平定后,“地方稍息”,明政府采取“合無檄行府縣暫弛包賠之禁,諭令里民招回業(yè)主歸耕,免其舊逋。如業(yè)主覓之不得,或不愿回籍者,另行招佃,不拘軍民,給帖領種,許為永業(yè)。日后業(yè)主不得告爭。則無主之民必樂于領佃矣”[6]241的政策,即明政府為了保證政府稅收,又不致人民四處逃散,銅仁知府倪杜猷上急務疏,要求原“業(yè)主”回籍“歸耕”,免其舊時逃走所欠;如“不愿回籍者,另行招佃”,不論軍民,都“給帖領種”,并“許為永業(yè)”。

      龍氏在這種情形下返回苗根洞后干坪,“搬回贖業(yè)”,要求贖回絞茂溪田土?!按瘛睆堄言幥闆r很清楚,這從萬歷四十年(1612)龍氏從陳高五手中贖回了張友元的買契和陳高五的當契,立下的退字具結文書為證。但這土地已幾經轉手,特別是這時從陳斐三手中當得此地的陳高四、陳高五兄弟的父親也已身故,而從張友元手里買得此地的陳斐三又死了,龍氏贖回所賣絞茂溪的田土之事遇到了很大的麻煩。特別是陳氏在買得此田土后,“當過苦差”,又賠本出當,且還為此冤枉花了數十兩“(奉筑城土穵)運,征剿三山,隨糧派取塘報銀糴丈糧等項,所費銀數十余兩”,為了完成這些賦役,陳氏曾“用男賣女”,才應付了過去;陳氏曾經要把此地退給龍氏,龍氏又“推固(故)不領”,還“搬躲”外地;因而陳氏“含冤不退”,堅決不同意讓龍氏贖回其所賣之田土。

      以農耕經濟為基礎的社會,土地是農民的生活來源和保障。這是每一個種地人再清楚不過的事實了。因而,龍氏為了贖回這塊在祖輩手里買得的土地,進行著不屈不撓的斗爭。而陳氏兄弟同樣不屈不撓地保衛(wèi)著自己的利益。

      為了這塊土地,龍陳二家前后進行了多次寫契和上告,這場土地之爭持續(xù)了十多年。也許龍氏在初期經過與陳氏多次交涉無果,陳氏始終“含冤不退”,龍氏只好請出地方“洞老”進行調解。龍氏要以原價銀兩贖回土地,陳氏自然不愿。

      在調解不成之后,陳氏提出要龍氏一起把埋葬陳斐三的土地,名菖蒲塘(離絞茂溪翻山越嶺約七八里遠的一塊山地)的地方一道賣給龍氏,龍氏以“犯墳塋”為由想拒絕,但為了絞茂溪糧田,只好答應補“牛貨銀”一十二兩四錢,加上贖回田之價,共愿出二十四兩銀把原地贖回和菖蒲塘地買下來??墒?,在這次調解中龍氏根本就不提陳氏“(奉筑城土穵 )運,征剿三山,隨糧派取塘報銀糴丈糧等項,所費銀數十余兩”,“其有陳處筑城土穵運,征剿塘報銀糴粥,用男賣女,毛厘未取”之事。結果再次調解未就。

      可能龍氏在前面的多次調解過程中,已經獲得了絞茂溪“糧田”的土地權,并開始耕種其地。陳氏自然不愿意,“心切不甘言講”,于是請了洞民楊再紀、楊再虎、羅恭三、董臣等為證人,證明陳氏在經營該處土地時確實“賠過苦差”,陳氏再次“赴上申告”。這次上告,很大可能是在長官司,即越過“洞老”上告。其結果是官府介入,引起打官司的雙方都不安。

      這時,龍氏族人可能意識到,對于陳氏的“筑城費用”和“賠過苦差”不進行補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龍氏族人龍榮富之族孫出面進行調解,并請來里老官應科、余應林、邵應登,進行中證說合。在里老的說合下,龍陳二氏立下“息約”。陳氏在這樣的情形下,只得讓龍氏贖回其田土,并提出不得開占陳氏墳冢,并要龍氏出銀十兩,以“諒補”陳氏弟兄之筑城費用。龍家于萬歷四十年(1612)要回了原先與張友元所立的賣契,同時收回了張友元轉賣給陳氏的賣契,和陳氏把田土當出給陳高四父親的當契,三方立下文書一紙作為今后的憑證??升埵辖^口不提陳氏當年出力當苦差之事,陳氏心中不服,于是“又去下帖”,提出要求,如果龍氏族人今后不愿管理和耕種這塊土地,要將此糧田出賣與他人,陳氏便要重新清算。龍氏只好同意陳氏的要求,為了消除今后更多的麻煩,崇禎元年(1628),龍氏再次與陳氏立下了此份“息約議合文書”。

      從崇禎文契看,這是以龍榮富、龍榮貴為主干構成的一個龍氏家庭。參與這次土地糾紛的就有后來龍氏所認的五世祖龍通玉,還有龍通鑾、龍通選等人。說明龍氏在當地還未形成有影響的勢力,但是龍氏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在這里已經基本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宗族。另外,龍氏在此居住長達一百多年的歷史,當地新老住戶不得不對其認可。也就是說,龍氏在地方上已擁有了一定地域社會關系,因而在這次土地糾紛中總處于優(yōu)勢位置。而明政府令原有“業(yè)主”,回鄉(xiāng)“歸耕”的政策,也是龍氏在這塊土地的糾紛中始終不讓步,并最后成為這塊土地主人的重要原因。

      盡管陳氏宗族的形成早于龍氏宗族,且陳氏宗族是以軍屯形式進駐這個地方,成為當地的一個強宗大姓。陳氏兄弟的不斷上告,其背后一定得到了陳氏宗族的支持,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迫使龍氏接受其提出的要求的作用。陳氏還運用其社會力量來協(xié)助自己,如請楊再紀等人來為其作證,使這一場普通的土地官司持續(xù)了十多年時間。但是,陳氏在面對政府要求原“業(yè)主”回籍“歸耕”,免其舊時逃走所欠;如“不愿回籍者,另行招佃”,不論軍民,都“給帖領種”,并“許為永業(yè)”政策和命令時,失去了與龍氏爭奪的優(yōu)勢,只能盡量讓龍氏為自己在耕管其地時所付出的代價作出一定的賠償。盡管陳氏一次又一次地上告不服,但龍氏最終還是成為這塊土地的主人。此后,由于貴州社會進入了一個短暫的和平發(fā)展時期,龍氏在這個短暫和平的發(fā)展時期,形成了以龍通玉、龍通鑾、龍通朝、龍通選、龍通武等為主要宗族骨干的宗族組織。隨著明王朝的滅亡和清王朝勢力的進入,龍氏又進入了一個遷居不定的時期。龍氏先后從絞茂溪遷住于苗根洞治地抵頭壩(現官和官家寨,官和鎮(zhèn)東北部郊外)住了一段時間。最后,龍氏又遷回后干坪居住。如龍氏五世祖龍通玉,其碑記上說,他生于萬歷三十八年(1610)八月,出生地就是提溪司苗根洞治地抵頭壩,死時七十五歲,時間是康熙二十三年(1684)二月十九日,死于后甘(干)坪家中。而道光五年(1825)龍氏為其始祖所立碑文中也談到龍氏族人這一段遷居不定的歷史。

      這種變化,自然是不可能與當時的歷史背景分開的。崇禎年間,中國中原大地和北方大部動蕩不休,而遠在西南的貴州相對較為安寧。國家的控制重心,主要用于對付李自成和張獻忠的農民起義,加上北方滿洲民族的興起,北方戰(zhàn)事不斷。明政府為了籌集軍餉,加大了對南方少數民族地區(qū)的剝削,如增加條邊銀、煙銀等額外稅收。明亡后,南明政府進入貴州,貴州少數民族負擔起了晚明政府的龐大開支。額外稅賦的再次提高和增加,導致許多少數民族民眾紛紛出當或出賣土地,部分農民離開土地,以逃避繁重的賦役。

      在明清之際,國家的動蕩和社會的不安定,造成了貴州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的劇烈變化。有的少數民族宗族在這種動蕩中衰落了,有的在這種形勢下繼續(xù)發(fā)展著。龍氏宗族各支的興衰,具有較為典型的代表性。龍氏在明末時,據其文書和碑文所記,就已形成了以龍通玉、龍通鑾、龍通朝、龍通選、龍通武等為主要宗族骨干的宗族組織。但是至清初時,龍氏中的龍通鑾、龍通朝、龍通選三支從龍氏宗族中消失了。龍通朝于晚明永歷元年(1647)不知何故把自己的水田,地名老萬壩,以三兩五錢的價值當給姚正保耕種。契中說定,“錢還田土回,原錢收取,二家不得異言。今恐無憑,立當約為據”。很有可能龍通朝一支于此后離開了此地或從此衰落而敗了家,此后漸漸被龍氏所遺忘。龍通鑾、龍通選這二房也許是同樣的原因,而被龍氏所遺忘。探析以上所述龍氏家族種種情況的原因:一種原因是這幾支龍氏家族為逃避繁重的賦役離開了此地。在龍通朝當老萬壩書契中,明確記下了當時契中所載土田應承擔的賦役,“其每年正糧條邊(銀)□□□□□分五厘,外牌馬鹿錢壹分,扛夫二日,領糧乙分,煙艮(銀)六分□□,雜辦在□,不得推卸。”第二個原因就是在明末清初混亂的社會中,龍氏這三房在逃難過程中被亂軍所害。龍通玉一房在這一時期也曾逃離過這里,搬到苗根洞官家寨官氏村中躲藏了好些年,得以幸存。

      在康熙年間龍氏眾多的墓碑中,也未發(fā)現這三支房人的墓碑和記載。因而道光年間龍氏在追述其先祖時,已不知還有這三房的存在了。

      康乾年間,后干坪龍氏中龍通玉一支,開始向杉樹坡整個山谷上發(fā)展。龍氏宗族進入人口大發(fā)展時期。

      綜上所述,明代黔中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特點是民族矛盾十分激烈,而國家在這些地區(qū)的治理策略主要還是“以夷制夷”,希望通過各個宗族的力量平衡來達到控制社會的目的。這導致整個黔中少數民族區(qū)域社會長期的不穩(wěn)定,嚴重制約了各個宗族的發(fā)展。而各個宗族在這樣的社會環(huán)境中,為了生存和發(fā)展,除了依靠傳統(tǒng)的地方宗族力量外,同時也開始依附于強勢的國家權力,以謀求宗族利益的最大化,從而為本宗族族群的發(fā)展謀取最大的社會資源。但是,由于黔中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長期的不穩(wěn)定,各個宗族群體在近三百年中,發(fā)展十分緩慢。而明政權為了打擊地方宗族集團勢力,也不愿意看到過于強大的宗族集團,不斷分化和打擊各個宗族的勢力,也為黔中少數民族宗族的發(fā)展形成了制約。

      [1]二十五史·宋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崇禎息約議和文書(龍氏所遺文書).民間手抄本.

      [3]江口縣志編纂委員會.江口縣志[Z].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4.

      [4]貴州民族研究所.太祖洪武實錄//明實錄·貴州資料輯錄[Z].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83.

      [5]高應達.明清改土歸流后黔中少數民族區(qū)域社會的變遷—以黔東及黔東北為例[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1.

      [6]陳以躍纂修.(萬歷)銅仁府志·經略志二[Z].萬歷四十二年(1614)刻本.

      [7]陳以躍纂修.(萬歷)銅仁府志·風俗坊鄉(xiāng)[Z].萬歷四十二年(1614)刻本.

      [8]陳以躍纂修.(萬歷)銅仁府志·兵防志[Z].萬歷四十二年(1614)刻本.

      [9]郭子章.黔記(卷十九)[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

      [10]陳以躍纂修.(萬歷)銅仁府志·食貨志[Z].萬歷四十二年(1614)刻本.

      [11]陳以躍纂修.(萬歷)銅仁府志·方輿志[Z].萬歷四十二年(1614)刻本.

      編者按:

      該文第3頁右欄下:朱元璋為什么要在其官員中不斷強調少數民族“叛服無常”的思想?筆者懷疑這是朱元璋為考慮將數十萬平定云南的將士留在云貴地區(qū),以減輕剛剛建立的王朝中央政府對有功將士的安置壓力而制定的策略。

      作者這一分析顯然片面。新定國土必定須駐軍以鞏固統(tǒng)治,最可靠的軍隊自然是為統(tǒng)治者平定這塊地方的軍隊。屯田制有助于邊陲政權建立與鞏固,這是歷代統(tǒng)治者常用的方法。“少數民族‘叛服無?!币彩菤v史事實,其根源在于統(tǒng)治者的政策,當然,最根本原因還是統(tǒng)治者與被統(tǒng)治者的對立。

      Discu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Officials and Clan of Long in the Middle of GuiZhou in Ming Dynasty

      GAO Ying-da
      ( Law, Politics&History Department,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GuiZhou 554300, China )

      With the help of documents of Ming Dynasty left over by Clan of Long, along with historical documents and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this paper, with detailed materials,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Long’s clan in the middle of GuiZhou in Ming dynasty thoroughly. It also points out it was the penetration of national power and the strategy of playing off one power against another aimed at minority areas by Ming Dynasty that led to long-term instability and constant ethnic contradictions and conflicts in minority areas in the middle of GuiZhou, which restricted the development of each clan group. Meanwhile, because of the restriction of natural conditions, each clan only could survive difficultly under a most basic survival condition.

      the middle of GuiZhou; Long; minority society; clan

      (責任編輯 梁正海)

      G957

      A

      1673-9639 (2012) 01-0046-08

      2011-08-20

      貴州省教育廳高校人文社會科學專項研究項目“明清貴州少數民族家族組織的形成及變化研究”(編號:08ZX088)。

      高應達(1963- ),男,貴州德江人,歷史學碩士,銅仁學院法律與政史系副教授,研究方向:明清以來民族社會歷史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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