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賊初出江湖,行竊被抓,遭遇惡霸牢頭恐嚇,什么,要她幫他生孩子?兇得要死的牢頭,一把年紀(jì)竟然對一個小丫頭春心萌動,發(fā)動全城幫忙追妻。于是,一向運氣極佳的小毛賊,開始不順起來……
楔子
鳳城縣外茶肆,一群人聚在一起大吐苦水:“那個大熊啊,實在是嚇人啊,老身上次和他對視了一下,做了一宿的惡夢??!”
“聽說現(xiàn)在那些慣犯都不敢犯事了?這是好事?。 ?/p>
“什么好事!上次有個人打老婆,被拉去關(guān)了幾天回來,人都傻了!”
“真的假的?這么玄乎?”
正說得熱鬧,有人發(fā)現(xiàn)旁邊一個女人悲憤咬牙,不禁問道:“大妹子,你怎么了?”
“我就是那個被打的老婆!”女人含淚欲泣,“我家相公被嚇得回來都不敢碰我了,這日子還怎么過??!”
①越獄
“那頭大熊,還在嗎?”蔡冬雨怯怯地問。
衙役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問:“他是牢頭,當(dāng)然在。”
蔡冬雨的臉垮下去,差點擠出眼淚來,她可不可以換個監(jiān)牢?
小毛賊蔡冬雨,勵志要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來,她把第一站定在傳說中富得流油、人人都想來撈一筆的鳳城縣,沒想到連續(xù)兩次都失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沒人告訴她鳳城縣有那頭大熊!
極不情愿地走進(jìn)牢房,蔡冬雨苦著臉,想到未來三個月都要和大熊朝夕相處,她就頭疼——對,縣官判了她三個月!東西都還給失主了,還這么對她!蔡冬雨怨念不已。
蔡冬雨憤憤咬牙,耳邊卻傳來男人的聲音:“又見面了?!彼欢哙拢犚娔腥司谷辉谛?,冷笑:“回來得還真快!”
蔡冬雨努力擠出笑:“嘿嘿嘿,還好……”人高馬大的男人的影子將她罩住,蔡冬雨全身的細(xì)胞都戒備起來,上次她就親眼目睹他把那群關(guān)押的犯人嚇得尿褲子了,雖然她當(dāng)時忍住了……但是真的好可怕!她低著頭,恰好看到他粗獷的大手,仿佛看見他一巴掌拍死自己……
“熊大牢頭,近來可好?”為了這段時間平安度過,她決定好好兒抱大腿,骨氣什么的又不能當(dāng)飯吃!
熊魃挑眉問:“聽說你這一次偷了個玉佩,結(jié)果被逮住了?”
他這是在幸災(zāi)樂禍?還是鄙視她技藝不精?蔡冬雨不敢反駁,做出低頭懺悔認(rèn)錯樣:“我認(rèn)栽了?!?/p>
熊魃拿出一個玉佩在她面前晃蕩:“還記得這個嗎?”
玉佩有些眼熟,蔡冬雨這才抬頭看他,僅僅是掃一眼就讓她差點摔下去:“你你你……”她仔細(xì)盯著熊魃看,咦?大熊的胡子沒了,依舊是一張刀刻的臉,沒有多余的表情,可是那張臉……該死的就是她的苦主!
她怎么這么不長眼啊,怎么就偷了他的東西了?人家就刮了個胡子,她怎么就認(rèn)不出來了?蔡冬雨在心里抱怨,好端端地刮什么胡子???刮了還是沒變帥!再一想想,不對勁:“是你讓縣太爺判我這么重的?”
一定是的!
上次只判了三天啊,這次是三個月啊,差別太大了!
熊魃看她一臉不爽,嘴角微微上揚:“小不點,誰叫你不長眼,非要惹上我?”
蔡冬雨苦著臉:“我錯了還不行嗎?!彼肭螅澳憔托行泻?,放我出去吧?!?/p>
熊魃果斷搖頭:“不行,這么輕易就放你走,我熊魃的顏面何在?”
“那你要怎樣?”
熊魃冷笑:“這玉佩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要傳給我媳婦的,如果你愿意嫁給我,那就不算偷了?!鄙洗尾潭陙泶罄螘r,他就覺得這丫頭有意思,便想著把她在揪進(jìn)牢里。果然故意戴著名貴的玉佩在她面前晃悠是有效果的。
蔡冬雨:“……”
這人娶不到老婆瘋了吧?她才不要為了一個玉佩嫁給一頭熊!
蔡冬雨等到半夜,牢房的守衛(wèi)都睡著了,才從頭發(fā)里抽出一小段細(xì)細(xì)的鐵絲,在鑰匙孔里搗鼓了幾下,鎖開了。外頭月色正濃,蔡冬雨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抬著步子正要往前走,忽然衣領(lǐng)被人揪住。
是熊魃,他陰沉沉地笑道:“小不點,別怪我沒提醒你,越獄是要加刑的。”
“加刑?”蔡冬雨驚得一叫,趕緊要跑,被抓住就真的要加刑啦!可是,熊魃怎么會讓她跑掉?蔡冬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努力賠笑:“我只是出來欣賞月色!”
熊魃笑瞇瞇地看著她:“你猜縣太爺會不會信你的?”
蔡冬雨真想撕開他虛偽的笑臉,但是不行,她現(xiàn)在有求于人。她低著頭,揪著他的衣袖認(rèn)錯:“我下次不敢了,你能不能別告訴縣太爺?”
“要我不報上去?求我呀?”
蔡冬雨很狗腿地問:“求求你,你就放了我?”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替我生個孩子吧?!?/p>
這人還鐵了心了?三個月大獄和一生的幸福,傻子都會選擇!蔡冬雨收回手:“我看我還是回去……”
“小不點?”
“什……”熊魃忽然把她扔到肩上,蔡冬雨差點咬到舌頭,“你想干嗎?”
“你不越獄我怎么追妻???”
蔡冬雨其實不太懂他那句話的意思的,不過她的懵懂無知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熊魃把她帶回了自己家,簡單的小四合院,然后說:“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p>
他是真的把她當(dāng)妻子了,還要她替他生孩子!
貞操隨時有危險,蔡冬雨全神戒備,一副勢要與他拼死一搏的神情。熊魃看見她苦哈哈的表情,不禁笑了:“小不點,你要養(yǎng)胖一點,才能生孩子?!?/p>
誰要生了?問問她愿不愿意好不好!
一大早,熊魃帶著她在路口的飯館里吃飯,他明擺著要把她養(yǎng)肥了好下手,想到此處蔡冬雨就覺得沒食欲。旁邊的鄰居遇見到她都禮貌地打招呼:“哎喲,這位是熊夫人吧,真是如花似玉?。 ?/p>
“熊牢頭真是好福氣??!”
熊魃黝黑的臉竟然微微泛紅,蔡冬雨可不那么樂意,她趁著他遇到熟人去打招呼時趕緊朝旁邊的人求救:“這位大哥,救救我,我是被那頭大熊綁架的!”
“姑娘,你別害我!”剛還在吃飯的人丟下銀子就跑了。
“這位大嬸,那個大熊是綁架犯!救我!”
“哎呀,快跑,嚇?biāo)廊肆恕鳖^發(fā)花白的老人跑起來比兔子還快。
他們這是中邪了嗎?
蔡冬雨轉(zhuǎn)身,整個人猛然定住了……她一定也中邪了,竟然被人瞪得不敢亂動?
熊魃挑眉:“小不點,你想跑?”
“沒有!”蔡冬雨拼命搖頭,如果承認(rèn)的話會不會被他捏死?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凄涼的覺悟?現(xiàn)在她懂為什么鳳城縣會因為熊魃而犯罪率減少了,根本沒人敢犯罪好不好,一個眼神就能嚇?biāo)廊?,何況監(jiān)獄里那些折磨人的東西呢?
熊魃嘆息,他輕輕揉揉她的頭發(fā):“小不點,別怕我?!?/p>
“呃,我沒怕??!”
才怪!昧著良心說話會不會天打雷劈?上天一定要相信她是被逼的!
蔡冬雨更堅定了逃跑的決心,她還有馳騁江湖的偉大夢想呢!她親自下廚,把蒙汗藥摻雜在飯菜里,看著熊魃吃完了才放心。熊魃喝完最后一口湯說:“小不點,我很期待你下次的進(jìn)步?!?/p>
期待她的進(jìn)步?意思是嫌棄她做得難吃?!
難吃還吃光?
蔡冬雨要發(fā)飆,熊魃卻溫柔地摸摸她的臉,親親她的小嘴兒,她有些傻了,熊魃笑著安撫她:“小不點,安心做我的小妻子?!?/p>
能安得了心才怪!她是要做神偷的,還沒出道呢就把自己賠上了,那不是虧大了?
呃,被偷親了,好像已經(jīng)吃虧了?
看著熊魃去沐浴,蔡冬雨眉頭越來越糾結(jié):他吃了蒙汗藥怎么還不暈?
蔡冬雨好奇地跟過去,開一點門縫,她看見熊魃脫下衣服,看見他渾身結(jié)實的肌肉……原來就算是大熊,也還是有點惹人垂涎的男色的!
熊魃早發(fā)現(xiàn)她人在那里,思索著她大概看夠了,便道:“小不點,要一起洗?”
蔡冬雨臉頰滾燙:“流氓!”她迅速地逃回房里,卻掩不住心臟狂熱地跳動。
完了,她必須早點離開,她真的饑不擇食到覺得一頭熊也秀色可餐了。
②逃出升天
蔡冬雨佯裝不經(jīng)意地問熊魃:“有些藥對你沒效果哦?”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多蒙汗藥都沒把他弄暈?
“你想對我下春藥?”熊魃黝黑的臉壞笑著說,“如果你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說,一般的藥對我沒效果的?!?/p>
真是活見鬼,蒙汗藥的錢白花了!
還白白被他調(diào)戲了一回!
熊魃摸摸她的腦袋,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對她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小不點,我去衙門一趟,你在家里乖乖等我,知道嗎?”
蔡冬雨看著他走出家門,她也來到門外張望,確定他不會回來了,她才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包袱款款從后門出來。
一個月了!她終于要逃出生天了!蔡冬雨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蔡冬雨包著頭巾,免得被人認(rèn)出來,她弓著身探出巷子,腦袋卻重重地撞上一個人?!鞍?,抱歉抱歉,我……”
完了,鳳城縣到處都是熊魃的眼線,萬一被逮著就慘了。
“姑娘,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姑娘啦,我是姑姑!”沒看她穿得老氣橫秋嗎?這人太沒眼光!蔡冬雨咳了兩聲,“我現(xiàn)在要出去,你快讓開!”
男人輕笑,問道:“你是要離開熊魃嗎?”
???被看穿了!蔡冬雨抬頭瞪他:“你想怎樣!”
這個男人白凈瘦弱,是和熊魃完全不同類型的。“你這樣是逃不過他的眼線的?!编u殊珩笑道,“如果你要擺脫熊魃,我有辦法?!?/p>
蔡冬雨好奇:“什么辦法?”
鄒殊珩驚訝于她的單純:“他要你做他的妻子,那么只要你有相公,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
“我?guī)湍??!?/p>
“可是為什么?”蔡冬雨被熊魃嚇怕了,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聽說了,鳳城縣到處危機(jī)四伏,誰知道這個人安的什么心?萬一出了熊窩又進(jìn)虎穴,那不是慘了?她謹(jǐn)慎地問:“你為什么幫我?”
“你不覺得熊魃太囂張了嗎?”鄒殊珩說,“沒理由讓他一直這么囂張下去的。”
蔡冬雨太有同感了,熊魃太囂張了,剛認(rèn)識人家小姑娘,就想著讓人給他生孩子!蔡冬雨和鄒殊珩正在商量大計,旁邊路過的人覺得好奇,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差點叫出來:“熊夫人?”那人防備地看著鄒殊珩,“這個男人是誰?”
“你這么做對得起熊牢頭嗎?”
“哦,原來奸夫是圣林館的,太不像話了,連熊牢頭的女人都敢搶!”
鄰居被那聲音引出來,一個個憤憤不平。最近大熊找到個能忍受他的媳婦,好不容易變得柔和了很多,現(xiàn)在竟然有人要來把熊夫人勾引走?
“把奸夫送官!”眾人氣憤地說,扭頭面對蔡冬雨時,又換了一副表情,“熊夫人,您要不要跟我們?nèi)ブ缚剡@個流氓?”
蔡冬雨懂了,他們把她的事情都撇清了!
她該感動嗎?她根本不想去縣衙?。 拔?,我不去了,我……”蔡冬雨苦著臉,最終還是被拖進(jìn)縣衙??h令陸振軒看見來人是蔡冬雨,眼睛都瞪直了:“你又偷東西了?”
蔡冬雨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她已經(jīng)從良很久了!她瞅了瞅鄒殊珩,再看看一旁憤怒的眾人,恨不得鉆進(jìn)洞里。
鄒殊珩緊緊握住她的手,對著陸振軒道:“蔡冬雨是我的妻子,我要告熊魃強(qiáng)搶人妻!”
蔡冬雨感動得都要哭了,他竟然這個時候還想著幫她!蔡冬雨正準(zhǔn)備控訴熊魃的種種“暴行”,后堂卻傳來男人醇厚的聲音:“強(qiáng)搶人妻?”蔡冬雨下意識想跑,這種時候,什么義氣啊骨氣啊,都是屁話,小命最重要!熊魃已經(jīng)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走出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小不點,我們還沒正式成親,你怎么就成人妻了?”
“呃……”計劃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現(xiàn)在半個字都蹦不出來,活該你一輩子被他壓在頭上??!蔡冬雨默默鄙視自己。
“小雨來鳳城縣是為找我?!编u殊珩直視熊魃,不卑不亢道,“你不會要跟我搶妻子吧?”
“就憑你,配嗎?”熊魃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從來不知道圣林館的人也可以娶妻了?”
“你……”
“我不會計較你試圖勾引我妻子的事情,但是……”熊魃一揮手,對旁邊的衙役說,“把他送回圣林館,記得告訴管修平,讓他忙一點,最好永遠(yuǎn)都出不了圣林館!”
陸振軒輕咳一聲,示意自己的存在,熊魃頭都沒抬:“大人,我們夫妻倆談點私事,您是不是可以先退一步呢?”
他竟然對縣太爺這么大逆不道!蔡冬雨默默鄙視他,她瞅了瞅一臉不滿的陸振軒,鼓足勇氣掙脫熊魃的懷抱:“大人,我才不是他的妻子……我是被迫的!我跟他根本不熟!”
熊魃嘴角抽了抽:“蔡冬雨!”
“你兇我也沒用!”她怕死地跑到陸振軒身后,“大人你看,他就是這么嚇唬我的!你要替民女做主!”
陸振軒擺出官威,訓(xùn)斥道:“熊魃,你不能這么嚇唬人家小姑娘啊。美人兒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對她擺臉色的!”說著還色迷迷地在蔡冬雨的小手上摸來摸去。
熊魃怒吼:“陸振軒,你個不男不女的別帶壞我家小不點!”
“敢說老娘不男不女?熊魃,你一輩子都別想抱你娘子了!”陸振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是女扮男裝這件事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這個大熊竟然這么不給面子!“傳令下去,以后不許熊魃靠近小艾十十步之內(nèi),一旦靠近誰都可以揍他!揍死了殘了有賞!”
熊魃臉色鐵青。
蔡冬雨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
雖然有些良心不安,但是蔡冬雨還是很迅速地,在他們反悔之前逃之夭夭??此浠亩拥臉幼樱荀赡樕y看了。陸振軒故意糗他:“大熊,要追人家姑娘你最好換張臉比較好,看你把人家嚇得?!?/p>
熊魃掃一眼坐在一旁沒說話的顧師爺:“看緊你的女人,如果她還要脖子上的腦袋,就別多管閑事!”
脖子上一陣陰寒,陸振軒趕緊不說話了,熊魃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可沒膽子惹。
顧師爺語氣清淡:“你到底看上那丫頭哪里了?”
“看上她單純可愛好欺負(fù)?!毕氲讲潭?,熊魃的表情都變得柔和了,“她會是我孩子的母親?!?/p>
陸振軒忽然有點同情起蔡冬雨了,受他壓迫不說,還被當(dāng)成母豬。她默默地鄙視道:“熊魃你這樣欺負(fù)一個女孩子,會有報應(yīng)的!”
熊魃無視陸振軒的挑釁,繼續(xù)說道:“她無依無靠,這樣比較不麻煩。我希望她保持現(xiàn)在這樣就好……所以讓你女人離她遠(yuǎn)一點!”
“無依無靠是嗎?”顧師爺話里卻有些異樣的情緒,他問,“蔡冬雨知道你的過去嗎?”
熊魃臉色微變:“我不會讓她知道?!?/p>
她太純真,不適合沾染那些黑暗的過去,他有能力、也絕對要保護(hù)好她的純真。頓了頓,熊魃詫異地沉思,他原先只是想讓她替自己生個孩子,為什么要為她考慮這么多?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慢慢融入他的生活,變得越來越重要了嗎?
③女人有錢就會花
終于得到自由,并且得到縣太爺?shù)慕钪?,蔡冬雨做好了在鳳城縣大干一番,提前二十年衣錦還鄉(xiāng)的偉大計劃!
然后,她再次出師不利了。
再然后,她屢次出師不利。
一個月被抓進(jìn)去7次,再笨也知道有問題啦!
蔡冬雨瞪著熊魃:“你忘了縣太爺?shù)拿盍藛???/p>
“她只說我不能靠近你,沒說你不能靠近我,現(xiàn)在是你主動進(jìn)來的。”熊魃說,他沒告訴她就算縣太爺有令,在鳳城縣敢動他的人也不多。而且他也放出話了,只要有人抓到她偷錢,把她逮進(jìn)來,都有賞。“小不點,我不知道你這么舍不得我?”
“你你……”蔡冬雨臉紅了,結(jié)巴了,她干脆不理他了。
熊魃卻打開牢門走進(jìn)去,旁若無人地寬衣解帶,蔡冬雨防備地退到一邊:“你想干什么?”
“既然我只能在大牢里能跟你親近,我們干脆直接在這里洞房算了?!毙荀烧f得很委屈,一邊脫掉了上衣,赤裸半身。
蔡冬雨快自燃了,她強(qiáng)迫自己移開目光,她是黃花大閨女啊,盯著一個男人的身子看什么?孤男寡女的,萬一出了點什么事……
“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雖然這么說,但是蔡冬雨的底氣明顯不足。
熊魃要抱著她睡,蔡冬雨頑強(qiáng)抵抗,使勁推他……“小不點,你再摸我就真的控制不住了!”熊魃的聲音里似乎帶著壓抑的痛楚,蔡冬雨趕緊把手收回來。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要傳出去,我的清白不就毀了嗎?”蔡冬雨滿腹委屈。
熊魃把她抱得更緊了:“都是我的人了,要清白做什么?”
也對……
不對!她跟他才沒有一腿呢!她怎么會受一頭熊的勾引?
一定是她男人接觸得太少了!
蔡冬雨在大牢里待了兩天,艱難地保住了清白,她下定決心再也不來了……不對,她要和熊魃保持距離!至少一丈!
蔡冬雨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受歡迎,外頭夾道歡迎:“蔡姑娘,您還好吧?聽說您這幾天和熊大爺寸步不離?準(zhǔn)備什么時候辦喜酒?。俊甭犝f兩人在大牢里同床共枕了,附近的居民都來慶賀。
“什么喜酒?”
“當(dāng)然是熊大爺和姑娘你的了?!?/p>
“怎么可能!”蔡冬雨嚇得花容失色,就算她這幾天清白“險些”被毀,小心臟似乎也要投降,可是那都是因為經(jīng)歷男人少啊,她不會一直這么沒見識的!“大白天的別說這些嚇人啊,會嚇?biāo)赖?。對了鳳城縣是不是有個叫圣林館的?我早就聽說了,一直想去看看……”多看點男人她一定就會嫌棄大熊了,她的審美一定不是這樣的!
“姑娘,你知道圣林館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啊,男妓館?。 辈潭觌y掩興奮,愉快地跑開了。
知道還去?當(dāng)著熊魃的面說要去嫖男人?
熊魃淡淡地嘆息:“看樣子,我太縱容她了。”
男人有了錢就會花!女人也一樣!
圣林館是鳳城縣特色,蔡冬雨早就聽說,這次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她揣著這段時間攢下來的銀子走進(jìn)去,立刻有個紫衫華服妖媚美男子來伺候她。
第一次進(jìn)這種地方,蔡冬雨很緊張!
花美男為她準(zhǔn)備了包間,她更緊張!
蔡冬雨偷偷瞄了花美男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再一看:“是你!”鄒殊珩的穿著和上次見面時不一樣,她差點沒認(rèn)出來。蔡冬雨好奇地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袒胸露乳,眉眼亂飛,花枝招展,輕聲細(xì)語……好不習(xí)慣!
“你離開熊魃了嗎?否則他怎么準(zhǔn)許你來這里的?”鄒殊珩拋了個眉眼,“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兒服侍你的!”
蔡冬雨緊張得跳起來:“那個,我看我還是……”
“蔡姑娘!”鄒殊珩按住她,指尖輕輕在她的脖子上滑動,“難得來一趟,怎么能走呢?”
蔡冬雨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鄒殊珩正在脫衣服。
看到他瘦巴巴的身材,她不禁皺眉,瘦不拉幾的丑死了!她忽然好想念熊魃,他的身材好到爆,每次都看得她臉紅心跳的……
蔡冬雨誓死捍衛(wèi)貞操:“你滾開,別靠近我!”
她后悔了!什么青樓嘛,沒意思!她還不如去嫖熊魃!
外頭傳來男人的咆哮:“蔡冬雨,你給我滾出來!”
是熊魃!
鄒殊珩猛地把她扯進(jìn)懷里吻下去,蔡冬雨瞪大眼睛,完了,大熊會殺了她的!
門被踹開。
蔡冬雨拼命推開鄒殊珩,胡亂地擦拭嘴唇,動作卻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她委屈地看向熊魃,被他眼中的怒火嚇得后退了幾步。出來偷男人被抓到,他會不會真的氣得掐死她?
“蔡冬雨,你該死的……”
怕挨揍,蔡冬雨躲到鄒殊珩的身后,大聲求饒:“大熊,我錯了!”
很好,她徹底激怒他了!她竟然躲在別的男人的后面!
走過鄒殊珩身邊時,熊魃警告他:“別讓我看見你接近她!”
“她知道你以前做過的事情嗎?”鄒殊珩忽然說道。
熊魃停下來,雙眸危險地瞇起:“你是誰?”
“我姓鄒?!彼匆娦荀赡樕E變,不禁冷笑,他會讓熊魃嘗到苦果!
④逼婚
蔡冬雨很沒骨氣地裝死逃避人生,她“昏迷”了兩天兩夜,如果不是實在餓得受不住了,她才不要起來。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熊魃寵溺地問:“你還要裝睡嗎?”
蔡冬雨不得不睜開眼,眼含熱淚吐出兩個字:“我餓!”她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但是熊魃說她餓過頭了,只給她清粥小菜墊墊胃,要吃大餐自己起床去。蔡冬雨一邊喝湯一邊憤憤:“惡魔!他是故意整她的!”
剛喝了一口粥到嘴里,熊魃開口道:“小不點,我們成親吧?!?/p>
蔡冬雨……嗆到了……他不是應(yīng)該咆哮盛怒嗎?怎么忽然說到這個上了?他這樣讓她很不習(xí)慣!
熊魃一邊替她拍后背一邊說:“我找了縣太爺做主婚人,我們立刻就成親吧?!彼麤]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這個小丫頭,可是一旦喜歡了,他不想放開。
他想過如果小不點嫌棄他窮,他就去鳳城縣的富人家每人家里剝削一點;可是他沒有想到,鄒家的人會出現(xiàn)。
想到鄒殊珩,他又有些不放心:“小不點,你不肯嫁給我,是因為鄒殊珩嗎?”
“鄒殊珩?”蔡冬雨想不起來那人長什么樣了,“關(guān)他屁事!”
娶不到老婆的人很緊張:“那你……”
“我知道你很可靠啦,可是……我還小啦!”才16歲,就要嫁人了嗎?而且,是要嫁給一個老頭子!
完全陷入焦慮的男人更不安了:“那你是嫌棄我老嗎?我是有點老了,都三十了,可是小不點,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蔡冬雨偏著頭,奇怪地看著他:“大熊?”
他哪里還有先前獨霸一方的惡霸牢頭的形象?。?/p>
熊魃難以克制地激動:“小不點,抬起頭,我想吻你?!?/p>
她當(dāng)真抬了頭,唇瓣碰觸在一起,情欲的火苗一發(fā)不可收,他纏綿的吻,他充滿欲望的碰觸,都讓她感到不可思議,既愉悅,又羞澀……
她含著淚說:“大熊,以后不許兇我?!彼岩磺卸冀o他了,把自己托付給他了,原來這種感覺這么幸福。
“好?!毙荀蓪櫮绲鼗卮?。她靠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滿足地睡著。熊魃看著她的睡顏,情動難抑,俯下身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小不點,不許背叛我?!?/p>
他說:“不許不信我,不許離開我。”
她還在睡夢中,手輕輕地環(huán)抱住他。
嫁,還是不嫁?這是一個問題,讓蔡冬雨糾結(jié)了好幾天,伴隨著她的搖擺,熊魃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
按說都上床了,總要成親吧?可是蔡冬雨說不行,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忘記了,但是又想不起來。所以暫且拖著吧。
但是熊魃不行,他不想拖下去了!
他舍不得逼她舍不得兇她,所以他只能讓自己不自在了。
“蔡姑娘,你家大熊,很棒哦?”
蔡冬雨坐在院子里發(fā)呆,隔壁的大嬸曖昧地問,她想了很久才明白大嬸的意思,然后……她要燒起來了!
“害羞了!”大嬸說,“丫頭,相信我哦,嫁給大熊你將來會很幸福啦!”
“大熊人好,又懂得疼人,是好歸宿啦。”
“而且他對別人都兇,這樣你就不怕他有別的女人啦?!?/p>
“大熊很有錢哦,你別看他日子過得一般般,那是他節(jié)省啦。”
一個又一個大嬸,她們是來促銷大熊的?“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壹藿o大熊?”
有人心直口快:“當(dāng)然是希望你為民除害啦?!?/p>
除害……
那人看說漏嘴了,也干脆不隱瞞:“我告訴你哦,你家大熊啊,人太兇了,又剛好是牢頭,很多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啊,尤其是那些蹲大牢的人,我們城里的人雖然感謝他,可是總嚇人也不好嘛……”
蔡冬雨連連點頭:“我懂!”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被他嚇哭過很多次!
可是,他雖然長得兇了點,可是人很溫柔??!看上去粗枝大葉的,對她卻很細(xì)心。這么好的男人如果都不嫁,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而想到跟他一起共組家庭,她忽然有點小小的甜蜜,小小的期待。
蔡冬雨迫不及待地要去見熊魃,她要告訴他她的選擇!
走出院門,卻發(fā)現(xiàn)鄒殊珩站在那里徘徊,他換了身素色的長衫,已沒有了圣林館時的風(fēng)塵氣,他看見她立馬走近了:“聽說你要和大熊成親了?”
蔡冬雨甜蜜地笑:“是??!”
“別嫁給他,你會后悔的!”
⑤秘密
“小不點不見了。”
熊魃殺進(jìn)縣衙時,就說了這么一句。陸振軒問:“她終于忍受不了你決定離開了?”
熊魃忍住擰斷她腦袋的沖動:“一定是有人脅迫她的!”他不信蔡冬雨會離開他!“我要你動用縣衙所有的人力,一定要找到她!”
“喂,這里是縣衙,不是……”
“陸振軒!”熊魃冷冷地道,“快點去找!”
陸振軒差點嚇得尿褲子,她顧不得官威趕緊帶著手下避難?,F(xiàn)在的熊魃找不到他的小不點,簡直就是個瘋子?。〔潭昴敲词菪≌娴哪苁艿昧藛??
次日,一封信被送到縣衙:要救蔡冬雨,今晚一個人過來。下面還附了一個地址,是城外早已經(jīng)廢棄的舊宅子。
熊魃稍一用力,桌子應(yīng)聲碎裂——
陸振軒拍拍受到驚嚇的小心臟,這兩天他們所有人都快被熊魃搞瘋了!
“要不要我派人去……”
“不要,我一個人去?!彼麜屇莻€人后悔!
陸振軒不說話了,她是擔(dān)心熊魃大開殺戒啊,萬一嚇到蔡冬雨怎么辦?
一點燭火在風(fēng)中熄滅。
“大熊一定會發(fā)飆的!”她不敢回去了。
兩天看不到她,熊魃鐵定氣瘋了,她現(xiàn)在都能想象他震怒的臉,還有他會說的話:“小不點,回去我一定要把你綁起來,不讓你再有機(jī)會離開我半步!”
可是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排斥,反而覺得很甜蜜。
在一旁的鄒殊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誰:“你這么喜歡熊魃?”
蔡冬雨微笑:“是??!”她第一次對別人坦白自己的喜歡。
鄒殊珩表情陰郁:“你到底喜歡他什么?”
“不知道啊,他又兇又霸道還很惡劣,教唆全城的人合起伙來把我丟進(jìn)大牢,和縣令合謀增加我的刑期,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吼人……”他缺點一大堆,可是她就是喜歡他,“他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喜歡我,寵我,他不喜歡我闖禍,不想我碰上危險。全城的人都怕他,可是他只怕我哭?!?/p>
“如果我真這么好,你為什么要離開?”門外,熊魃走近了。
蔡冬雨扭捏著不敢看他:“對不起……”
對,就算這樣她還是跟著鄒殊珩離開了。
因為鄒殊珩的一句話。
“你想知道你要嫁的是怎樣的人嗎?”
她對他一無所知,除了他是一個三十歲還娶不到老婆的大熊牢頭。她太好奇了。
她看他沒生氣,想過去碰碰他,抱抱他,求他原諒,鄒殊珩卻拉住她?!罢鎽c幸你還記得我,熊魃。”
熊魃低聲喝令:“放了她!”
“我當(dāng)然會放了她,我還要讓她知道你究竟是怎樣的人!熊魃,你根本不配擁有她,你……”
“住嘴!”熊魃一手迅速出拳,另一手要搶過蔡冬雨,鄒殊珩將蔡冬雨推向身后,截住他了的拳頭,隨即反拳回?fù)簟?/p>
蔡冬雨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到底怎么了?
鄒殊珩憤怒地說:“你害怕蔡冬雨知道你的過去!因為你殘忍地殺了愛著你的女人,殺了你的孩子!”
“你根本就配不上蔡冬雨!”
蔡冬雨蒙了,她看見熊魃雙唇緊閉,他不反駁,因為是真的?她急切地想知道真相,不顧危險地沖到兩人中間:“你們住手,別打了!鄒殊珩我不許你傷害他,我……”她撲到熊魃的面前,緊緊抱著他護(hù)著他。
鄒殊珩反應(yīng)過來時,手里的短刀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
熊魃嚇得臉色煞白,他第一次感到恐懼,抱著蔡冬雨一轉(zhuǎn)身,將蔡冬雨護(hù)在身下。短刀刺進(jìn)他的后背,血流如注?!安潭辏l準(zhǔn)許你胡來的?萬一你受傷了怎么辦?”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狀況下,蔡冬雨有些發(fā)蒙:“我只是……”
“十年前,我傷害了一個女人。我不愿意被她束縛,我想去闖江湖,可是她懷了我的孩子。”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熊魃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他決定自己告訴她,那段他不敢讓她知道的過去?!拔野阉葡铝藰?,看著她流掉孩子,看著她死去?!?/p>
蔡冬雨不停地顫抖。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冷酷無情,毫無人性,所有人都怕我。我知道你也怕我?!彼嘈Α?/p>
“放了她!”鄒殊珩握著刀子重重地又刺了下去,厲聲喝道,“我不會讓她步我姐姐的后塵!我不會讓你有機(jī)會傷害另一個女人!”
蔡冬雨哭成淚人:“鄒殊珩,你騙我!我沒說你可以傷害他!”
鄒殊珩驚到了:“他這種人,你為什么還……”為什么要為他哭?為什么明知道最后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還要死心塌地地湊上去?
劇痛讓熊魃睜不開眼,但他感覺到手背的濕潤:“小不點,你在哭嗎?”
⑥女人魅力大
昏迷了三天三夜,熊魃終于醒過來,他瞪著眼前的那張臉:“為什么是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陸振軒嬉皮笑臉,“如果你想見小不點的話,她那天把你送回來之后人就不見了?!?/p>
熊魃的目光暗淡下去,不再說話。
陸振軒不肯放過他:“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讓她討厭的事情?我看當(dāng)時小不點的眼神,好像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哼,叫你對我吼,看我不嚇?biāo)滥悖?/p>
熊魃有氣無力:“陸振軒,你可以滾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當(dāng)年的事了。”熊魃不可思議地抬頭,陸振軒抿嘴笑道,“他們把小不點的離開也推到你的身上,說你是負(fù)心漢,要一起聲討你呢?!?/p>
熊魃一聲不吭,陸振軒又道:“哎,你說你這個牢頭,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別想我會再幫你了。”
熊魃閉上眼,不理睬他。他最怕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還有什么會讓他害怕的呢?
傷口稍稍愈合,陸振軒就把衙門的爛攤子丟回給熊魃。
熊魃曾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誰幫他追到蔡冬雨,或者把蔡冬雨逮進(jìn)大牢都有賞,現(xiàn)在把人家姑娘吃干抹凈了就丟掉,這不是讓他們良心不安嗎?不罵兩句實在是不解氣啊!
熊魃準(zhǔn)備去和陸振軒辭行,偌大的鳳城縣已經(jīng)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要去找小不點。外頭的聲討卻忽然消失,安靜了下來,一個低低的聲音說:“呃,我沒有被趕走?。磕銈儾灰湮?,我還要生下小熊的!”
“當(dāng)年的事情?我去給鄒殊珩道過歉了,也問清楚了,當(dāng)時的事情是意外,不關(guān)大熊的事情的!你們不要誤會他!”女人拼命解釋。鄒殊珩只是怨,他相依為命的姐姐,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到死了都不曾后悔。他怨恨熊魃搶走了姐姐,并將一切罪過推卸在他身上。蔡冬雨知道后,只是心疼熊魃。
“你們放心啦,大熊人很好的,他不會傷害我……這不是你們告訴我的嗎?”
大門敞開,熊魃飛奔出去,急切地抱住蔡冬雨:“小不點!”她回來了!
在外頭聲討的百姓紛紛后退,生怕大熊一個不高興,把他們滅口了。那是什么表情!好嚇人!
熊魃急切地想摸摸她親親她,證明這不是夢,她回來了,她沒有怕他,她還愿意陪著他?
蔡冬雨撥開他不規(guī)矩的手:“他不會傷害你們,請你們……”
“你憑什么保證?”
“我是他的妻子,我當(dāng)然可以保證?!眲傄徽f完,卻發(fā)現(xiàn)熊魃兇巴巴地瞪著圍觀群眾,蔡冬雨狠狠踩了他一腳,大聲呵斥:“你兇什么兇??!也不想想老娘這么辛苦地替你解釋!你是不是欠揍?。 ?/p>
在蔡冬雨的再三保證下,聲討的人紛紛散去,陸振軒聽聞此訊很是滿意:“果然還是女人的魅力大。”
“是哪個渾蛋說小不點嫌棄我一輩子不想見我的?”熊魃踏進(jìn)大廳。
陸振軒被一口糕點噎到了,她趕緊喝口水,求救地看向蔡冬雨:“小姑娘那你跑什么呀?”
“我回了一趟家??!”蔡冬雨瞅了熊魃一眼,羞赧地說,“總要讓爹爹知道我要嫁人了吧?”然后爹爹很憤怒,并且對拐走他女兒的渾蛋很沒好感,不過這一點她決定先隱瞞著。
“爹爹?”熊魃吃驚了,“你不是孤兒?”
“誰說我是?”
“那你干嗎偷雞摸狗的?”
“我那叫神偷!神偷事業(yè)!請你尊重我的事業(yè)!”蔡冬雨義正詞嚴(yán)地警告,然后得意地說,“我家是神偷世家啊,就是碧血山莊蔡家,知道嗎?”
神偷世家?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師爺出聲表示了一下鄙夷:“我當(dāng)初也挺好奇的,你究竟是憑什么判斷人家無依無靠的?”
熊魃傻了。
蔡冬雨忽然好奇起來:“對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就看上我了?”
難道要他說當(dāng)時只是覺得再不成親會絕后,然后覺得這個年輕有活力的小丫頭剛剛好可以生養(yǎng),因為年輕所以可以培養(yǎng),因為無依無靠所以不用考慮親戚關(guān)系,因為笨笨的很好欺負(fù)所以他高興……嗎?
“因為你年輕貌美,讓我干涸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這種時候說實話的都是蠢蛋!
雖然知道肯定是忽悠自己的,但是對蔡冬雨來說很受用,她決定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對了,我爹派我哥哥來處理婚事,他們已經(jīng)在你家里等你了?!?/p>
“你哥哥?”這是噩夢!
尾聲
討不到媳婦的大熊很憂傷。
他好不容易在蔡家哥哥們的質(zhì)問下活過來;好不容易把輪番留下來“驗收未來妹夫日常行為是否合格”的哥哥們打發(fā)走;好不容易軟玉溫香抱滿懷,可是,他的小妻子不肯嫁給他!
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可她還是自由身,還常去圣林館逛——不過他已經(jīng)知會過圣林館的管修平了,讓他特別關(guān)照鄒殊珩,把他打造成新一任花魁——省得鄒殊珩整天想著拐跑他娘子了。
現(xiàn)在連走在大街上都沒人怕他了,還時常調(diào)侃兩句:“大熊,還沒把小娘子抱回家啊?”
大熊怒瞪!可是沒效果!
甚至,在大牢里,犯人也可以沒大沒小了:“大熊,難道你欲求不滿?”
大熊:“……”
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娶到小娘子!
而對這件事,蔡冬雨有她的理由:“你也知道我們家是神偷世家啊……我爹說了,我出師之前不許嫁人,省得給家里丟人?!?/p>
熊魃思考著如何作弊:“怎樣才算出師?”
“得手一百次?!?/p>
熊魃苦著臉:“那我不是一輩子都娶不到你了?”
蔡冬雨踹他:“大熊!你一輩子抱著枕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