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觀物理學基本原理(第五章系統(tǒng)的矛盾結構)

莊建西

（上接本刊總第445期2012年08期）這一章的創(chuàng)作構思源于一位網友的提問。名叫

yangman[歐陽明]的網友來信談到：“我認為應該是四個運動，而不是你現在提的

三個運動。這是我的直覺思維，即是雙數的運動，不會單數?！彼f的“三個運

動”就是我在前面幾章中談到的“膨脹運動、自由運動和聚合運動”。我隨即回

復說：“雙數對稱是主觀控制系統(tǒng)的基本特征，而任何一個相對完整的客觀事物

內部都是主觀控制系統(tǒng)與客觀控制系統(tǒng)相互抗衡對立統(tǒng)一的，主觀和客觀還有一

個共同的基礎，從而決定了客觀事物內部最基本的矛盾是三位一體。在主觀控制

系統(tǒng)內部矛盾展開才是雙數對稱的，所以三位一體和雙數對稱不在同一個層面。

”寫完回復之后，我感覺應該有一篇全面分析“系統(tǒng)矛盾構架及其展開過程”的

文章，來更深入地向大家介紹“主、客觀協(xié)同控制論”，于是就有了這樣一篇文

章。謹以此向給我的文章提出質疑的朋友表示謝意。

1.“矛盾”與“陰陽”的比較

“矛盾”一詞在漢語中可謂是歷史悠遠。公元前3世紀，〈韓非子·難一〉中就有

自相矛盾的寓言故事：楚人有鬻盾與矛者，譽之曰：“吾盾之堅，莫能陷也?！?/p>

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無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其人弗能應也。夫不可陷之盾與無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今堯、舜之不

可兩譽，矛盾之說也。“矛盾”一詞雖然出現的如此之早，可是我們只是用它來

比喻一種相互抵觸、互不相容的現象或場景，沒有把它作為哲學詞匯來使用，原

因是“矛盾”一詞的字面含義太局限和膚淺?！懊焙汀岸堋笔且蛴趯α⒍嬖?/p>

。沒有雙方對壘就沒有矛和盾產生。對立是它們存在的前提，這就很容易引導出

“對立是絕對的”錯誤觀點，具有極大的局限性。至于矛盾雙方共同的存在基礎

什么？它們發(fā)生矛盾對立的原因和大背景是什么？這些都一概沒有表述，詞義內

涵十分狹窄，承載不了具有系統(tǒng)觀察理念的中國哲學。直到西方哲學傳入中國，

分析思維占主導地位的西方哲學在思想觀念上相對局限和膚淺，他們自然也只能

選擇“矛盾”一詞作為核心詞匯。西方哲學理解不了、也享用不了“陰陽”這個

詞。

“陰陽”一詞在漢語中出現的更早，可以追溯到漢文字形成之初，從字面上講，

主要是指客觀事物對陽光的背向?！墩f文解字》曰：“榖梁傳曰：水北為陽，山

南為陽。注云：日之所照曰陽，然則水之南，山之北為陰可知也”。山之陰坡和

陽坡，它們是同一個客觀事物的兩個方面，因此就表達了對立雙方的同一性和它

們存在的共同基礎。陰陽雙方產生對立的原因是由雙方與太陽的背向關系所決定

的，這就表達了對立雙方在太陽和地球這個系統(tǒng)中的位置關系。一個山坡在早上

是陰坡，到了下午有可能就成了陽坡，這就又隱喻了陰陽雙方的辯證關系。由此

可見“陰陽”一詞的內涵是多么的寬闊和深厚。它比較全面地表達了中國哲人對

客觀事物內部對立雙方相互關系的系統(tǒng)認識，所以幾千年來一直是中國哲學的核

心詞匯。

盡管“陰陽”一詞如此具有哲學內涵，然而斗轉星移，還是被“矛盾”一詞所取

代。不容置否，“矛盾”對“陰陽”一詞的否定是人類社會的一大進步，它的大

背景是西方分析思維文化對東方綜合思維文化的全面否定。人類社會沒有這樣一

次跨越式的革命就沒有高速發(fā)展的現代社會。由此可見，“矛盾”一詞的膚淺和

狹隘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恰恰成為一種優(yōu)勢。黑白分明，簡單明了，談鋒犀利，

恰好與分析思維的基本特征相吻合。但是，這種優(yōu)勢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隨著

人類對客觀世界的認識不斷深入，分析思維駕馭不了日益復雜化、層次化、系統(tǒng)

化的科學知識。比如在勢不兩立的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面前，西方哲學就一籌

莫展?，F代科學嘶聲欲絕地在呼喚綜合思維哲學。綜合思維文化必然會重新上升

為人類社會主流文化。

那么，這是不是說“矛盾”一詞日后會逐漸淡出哲學呢？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它

是西方哲學的核心詞匯，必將隨著西方哲學的衰落而淡出。東方哲學、西方哲學

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在一定的歷史時期都為人類社會的發(fā)展作出過巨大的貢獻

。它們之間只有視角的不同，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只存在著一定的思維誤區(qū)，

都沒有根本性的錯誤存在。21世紀的哲學應該是以系統(tǒng)、信息、控制作為核心詞

匯的新哲學。它貫穿東、西方哲學，形成人類思想史上的又一次大跨越。東方哲

學在其中只有精神、理念和基本的思想方法存在，不可能再有很具體的內容。比

如，現代科學理論中，德國科學家艾根提出的“超循環(huán)理論”就包含有中國哲學

五行學說理論。反應循環(huán)就相當于五行理論中的相生循環(huán)；催化循環(huán)就相當于相

克循環(huán)。中國哲學就這樣以嶄新的面貌出現在現代科學理論中。而西方哲學在新

的哲學體系中則只能局限于一個小小的角落，成為新哲學的局部內容，而且現存

的一些背離系統(tǒng)整體觀念的思想觀點也必然要有一個相應的調整。所以說：不管

是“矛盾”還是“陰陽”都將遠離哲學的核心地帶。

2.系統(tǒng)的基礎矛盾的三位一體結構

在前面第二章“宇宙觀”中我們已經談到：系統(tǒng)在自身歷史發(fā)展過程中有初級階

段和高級階段的不同。初級階段是自由運動和聚合運動相互作用階段；高級階段

是膨脹運動、自由運動和聚合運動三種勢力相互作用的階段。我們把這三種勢力

相互作用的矛盾結構稱之為：矛盾的“三位一體結構”。

我們生存的宇宙是一個發(fā)展成熟的宇宙。它是由膨脹運動、自由運動和萬有引力

三種運動勢力相互作用形成的。在現宇宙中，任何一個相對獨立的客觀事物內部

最基礎的矛盾都是這樣三位一體結構。為此我們列舉了很多例子：一座山有陽坡

、陰坡和底平面；一個家庭有父親、母親和子女；一個企業(yè)有總經理、董事會和

監(jiān)理會；一個國家有總統(tǒng)、議會和最高法院。作旋轉運動的原子、太陽系、銀河

系，它們也都是由離心力、垂直方向的力和向心力三種運動勢力組成的。

讓我們把眼光放的再開闊一些，我們可以看到一些巨系統(tǒng)的的基礎矛盾往往是復

式的三位一體結構。比如，在宇宙中有銀河系、太陽系這樣以萬有引力為基礎形

成的三位一體結構，還有原子這樣以電磁力為基礎形成的三位一體結構；在人類

社會，國家是以地緣經濟關系為紐帶形成的三位一體結構，家庭是以親緣關系為

紐帶形成的三位一體結構。這些巨系統(tǒng)都是復式的三位一體結構。如果我們用歷

史的眼光去觀察巨系統(tǒng)的產生、成熟和衰亡過程還可以看到：巨系統(tǒng)的形成發(fā)展

過程，即系統(tǒng)矛盾展開的過程也就是復式三位一體的形成過程。系統(tǒng)基礎矛盾的

復式三位一體的解體過程也就是整個系統(tǒng)的衰亡過程。

總之，任何一對矛盾，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存在基礎。這一共同的存在基礎常常

作為一種基礎勢力直接影響矛盾雙方的相互關系。當我們遇到任何一對矛盾的時

候，首先必須要認識它們的共同基礎和它們所處的系統(tǒng)環(huán)境，這是系統(tǒng)哲學（中

國哲學）的一個基本特征。不象西方哲學那樣主要只研究矛盾雙方的性質和關系

。就象一對男女要離婚，西方人主要考慮的是兩個人的感情是否完全破裂，而中

國人則首先會考慮到子女的利害關系。

任何一對矛盾都是系統(tǒng)中的矛盾。任何一個系統(tǒng)都是由分別代表膨脹運動、自由

運動和聚合運動的三方勢力相互作用形成的。當我們遇到一對矛盾時，首先要辨

別清楚矛盾雙方分別代表何種勢力，這樣我們才能更深入地了解矛盾雙方的基本

性質和未來的發(fā)展方向。中國哲學首先給矛盾雙方辨陰陽，就是基于這樣的原因

。在中國哲學里，代表膨脹運動的和代表自由運動的碰到一塊，膨脹運動為陽，

自由運動為陰；代表自由運動和代表聚合運動的碰到一塊則自由運動為陽，聚合

運動為陰；代表膨脹運動的和代表聚合運動的很少直接見面，即使碰到一塊自然

是膨脹運動為陽，聚合運動為陰。

面對一個巨系統(tǒng)，我們可以通過對它的基礎矛盾的復式三位一體結構進行研究，

來了解它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對于宇宙來說：我們看到銀河系、太陽系和原子

這個復式的三位一體運行的十分規(guī)整，可以知道我們賴以生存的宇宙正處于它的

興盛階段。對于人類社會來說：我們看到國家和家庭這個復式的三位一體結構正

在解體，就預示著人類社會的結束和一個超人社會的即將開始。

3.系統(tǒng)主體矛盾的雙數對稱結構

何謂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我們把膨脹運動勢力對整個系統(tǒng)的影響作用稱之為：“主

觀控制”，同樣，我們把膨脹運動勢力引發(fā)的矛盾體系也稱之為主觀矛盾體系。

由于任何系統(tǒng)的主體結構都是靠膨脹運動勢力支撐起來的，所以，系統(tǒng)的主觀矛

盾體系也就是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在整個系統(tǒng)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起主導作用。

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是在膨脹運動勢力的主導下全面展開的。因此它充分顯示出膨脹

運動的基本特性：擴張性、對稱性和等級分明。

擴張性。在膨脹運動勢力的推動下，系統(tǒng)主體矛盾迅速展開，一變二，二變四，

四變八……。中國哲學核心經典《周易》說：“無極生太極，太極化兩儀，兩儀

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生萬物”。非常形象地描述了系統(tǒng)主體矛盾的擴展

過程。

對稱性。膨脹運動是一種全方位的擴張運動。在它的影響下，系統(tǒng)主體矛盾的展

開也必然是雙數對稱的。這種對稱是一種互補性對稱，即男對女，天對地。中國

哲學中陰陽八卦的對稱就是這種互補性對稱：乾卦對坤卦，離卦對坎卦，兌卦對

巽卦，雷卦對艮卦等。在現實世界中還存在有很多不對稱現象，這是自由運動對

膨脹運動的抗衡所致。所以在中國哲學中，對稱性強的為陽，對稱性差的為陰。

等級分明。持續(xù)的膨脹運動決定了系統(tǒng)的存在，也就是說：持續(xù)的膨脹運動決定

了現宇宙的存在。膨脹運動的持續(xù)使我們有了時間上的先后和空間距離上的遠近

。而先后之別和距離之差就決定了等級差別。所以，任何一個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在

展開的過程中都形成了多少不等的級差。即，一級矛盾控制和決定二級矛盾；二

級決定三級；……；上級決定下級。沒有級差的系統(tǒng)是系統(tǒng)的原本，是混沌狀態(tài)

的初級系統(tǒng)。

總之，任何一個系統(tǒng)，任何一個客觀事物的主體矛盾都具有上述三個特征。我們

遇到任何一對矛盾都要運用系統(tǒng)科學理念辨別清楚它在系統(tǒng)中的位置。它是一級

矛盾還是二級矛盾，還是無關緊要的三級矛盾。比如：階級矛盾在人類社會中就

屬于一個二級矛盾，“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思想就忽視了社會的基本矛盾，犯了

一個本末倒置的大錯誤。

4.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的循環(huán)生、克結構

何謂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客觀矛盾是在系統(tǒng)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普遍存

在的一種矛盾形式，在系統(tǒng)產生之前的客觀世界和系統(tǒng)之外的客觀世界它以混沌

的狀態(tài)存在，到了系統(tǒng)之內它就以旋轉運動的狀態(tài)和循環(huán)運動的狀態(tài)存在；它是

由自由運動勢力引發(fā)的矛盾運動體系。中國哲學的五行生克理論和現代科學的超

循環(huán)理論都是研究客觀矛盾體系的理論。

任何一個系統(tǒng)內部都存在著多層次的客觀矛盾體系?？陀^矛盾本身是沒有層次的

，出現多層次現象是由于系統(tǒng)主觀[主體]矛盾的多等級結構決定的。比如：很多

人聚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企業(yè)。受企業(yè)主體矛盾結構的限制他們必須要分成高層

、中層和普通員工等多個層次。企業(yè)的高層領導人之間相互支持、相互制約大致

形成一種循環(huán)相生、循環(huán)相克的客觀矛盾狀態(tài)，這就是企業(yè)高層的客觀矛盾結構

；同樣，企業(yè)中層領導之間的相互制約和相互支持形成企業(yè)中層的客觀矛盾結構

；普通員工之間的循環(huán)生克構成企業(yè)基層的客觀矛盾結構；在人格意義上全體員

工都是相互平等的，全體員工在人格意義上的相互協(xié)同、相互制約構成企業(yè)更深

層意義上的客觀矛盾。系統(tǒng)內部多層次的客觀矛盾體系是依附于主體矛盾而存在

的。它維護著整個系統(tǒng)的平衡和協(xié)調。

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是自由運動深入到系統(tǒng)內部的表現形式，因此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體

系充分表現出自由運動勢力的一些基本特征。

客觀矛盾的多元性?；煦缡嵌嘣淖杂蛇\動。多元的自由運動深入到系統(tǒng)內部仍

保持了它的多元性。不象主觀矛盾那樣主要研究對立雙方的相互關系，客觀矛盾

研究的是三元以上的多元關系。中國哲學五行理論是按照木、火、土、金、水五

種元素搭建起來的一個思維模式，我生、我克；生我、克我就是四種常見的客觀

矛盾關系；現代超循環(huán)理論是在生物化學反應過程中發(fā)現了這種多元的矛盾關系

，并且闡述了客觀矛盾關系在系統(tǒng)發(fā)展進化過程中的重要性。

多元素之間的自由平等、循環(huán)生克關系?？陀^矛盾多元素之間沒有等級差別。相

互之間依據各自的屬性自由發(fā)展、自由競爭形成一種循環(huán)相生、循環(huán)相克的自然

關系。雖然各元素之間也有相生、相克的差別，但是從系統(tǒng)整體上看它們是自由

平等的。比如，在中國哲學五行理論中，木、火、土、金、水五行之間就不存在

等級差別，不管是循環(huán)相生，還是循環(huán)相克都是循環(huán)無端的整體平衡。

客觀矛盾的不確定性。自由運動的不確定性決定了客觀矛盾的不確定性，從而決

定了客觀矛盾的非邏輯性。不管是形式邏輯還是辨證邏輯在客觀矛盾這里都遇到

了麻煩。有人試圖給中國哲學的五行理論建立數學模型，其實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陀^矛盾是混沌的有形化，是混沌的變態(tài)，而數學面對混沌是無解的。在認識

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體系的時候，一定要尊重客觀矛盾的不確定性，不能牽強附會。

比如，我們在學習五行生克理論時就不能非常機械的生搬硬套。有人說五行生克

理論是機械的唯物主義，其實是他自己對客觀矛盾的不確定性缺乏認識。

總之，多元循環(huán)生克的矛盾形式在系統(tǒng)的上上下下普遍地存在著。它維系著系統(tǒng)

的整體平衡，在系統(tǒng)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處于輔助地位。西方哲學對系統(tǒng)的客觀矛

盾體系缺乏認識，這是現代西方哲學即將被邊緣化的一個基本原因。

5.系統(tǒng)基礎矛盾和主體矛盾之間的關系

膨脹運動從自由運動中脫穎而出，在混沌的物質世界中支撐起一個系統(tǒng)。任何一

個系統(tǒng)都是膨脹運動主導下的，膨脹運動、自由運動和聚合運動三種運動勢力的

共同體。這就形成了系統(tǒng)基礎矛盾的三位一體結構。

在膨脹運動從自由運動中分離出來的過程中，膨脹運動與自由運動之間形成了一

種若即若離既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的矛盾關系，就象生物界中雄性從原始雌性中

分離出來后形成的雄雌對立關系一樣。隨著系統(tǒng)的形成和發(fā)展，這一對矛盾不斷

地演繹出一層又一層新的矛盾關系，構成了系統(tǒng)的主體結構。而聚合運動始終是

一種基礎勢力，為前面二者的矛盾演繹提供一個支持平臺。

由此可見，系統(tǒng)的基礎矛盾是系統(tǒng)的立足之根本，學習和了解系統(tǒng)的基礎矛盾有

助于我們從本質上認識客觀事物；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表達的是客觀事物的主體結構

，有助于我們從正面認識客觀事物的層次結構、層次關系和發(fā)展動態(tài)。系統(tǒng)的基

礎矛盾和主體矛盾是從兩個不同的角度研究同一個矛盾體系，不能完全割裂開來

討論。

6.系統(tǒng)主體矛盾和客觀矛盾的關系

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構成了系統(tǒng)的主體結構，系統(tǒng)的產生過程也就是主體矛盾的展開

過程；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是相對系統(tǒng)的主體而言的，因為它原本就存在于系統(tǒng)的產

生之前，系統(tǒng)產生之后它又存在于系統(tǒng)的上上下下、內內外外。主體矛盾是膨脹

運動主導下的、建立在聚合運動基礎平臺之上的膨脹運動與自由運動的相互抗衡

?？陀^矛盾在系統(tǒng)產生之前是自由運動與聚合運動共同作用呈現出的混沌狀態(tài)。

到了系統(tǒng)產生之后，自由運動深入到系統(tǒng)的內部，在膨脹運動的沖擊下，自由運

動由原來的混沌狀態(tài)轉化為旋轉運動狀態(tài)，進一步又演化出循環(huán)生克狀態(tài)。由此

可見，主體矛盾是膨脹運動主導下形成的一個矛盾體系；客觀矛盾是自由運動主

導下形成的一個矛盾體系。主體矛盾遵循膨脹運動的基本規(guī)則，膨脹、對稱、發(fā)

展，支撐著整個系統(tǒng)的主體框架結構；客觀矛盾遵循自由運動的基本規(guī)則，自由

平等、循環(huán)生克，維持著整個系統(tǒng)的平衡協(xié)調。這兩個矛盾體系相互交織在一起

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系統(tǒng)矛盾體系。

我們用山和水的關系可以形象地大致了解一下主體矛盾和客觀矛盾的關系。一座

山在形狀上就很象一個系統(tǒng)的主體矛盾。山尖就象是系統(tǒng)產生的起點，一變二，

二變四，四變八，八八六十四……演化成一個山體似的主體矛盾結構。而山間的

潺潺流水和繞山環(huán)行的河流就像是客觀矛盾體系。山山水水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

系統(tǒng)。我們不能像西方哲學那樣只看到青山看不見綠水；只認識到系統(tǒng)的主體矛

盾，看不到系統(tǒng)的客觀矛盾。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孔夫子的這一段話讓我理解就是：能把握系統(tǒng)主體矛

盾，順應事物的發(fā)展規(guī)律且能持之以恒者為仁；在繁雜具體的客觀事物面前善于

周旋應變、游刃有余著為智。仁者的性情如山，智者的性情似水。所以說：仁者

樂山，智者樂水。（未完待續(xù)。見2012年第16期總第453期，第六章：系統(tǒng)的矛盾

展開和化解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