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倫理與徽商的慈善行為

梁德闊 顧東輝

摘要：為了踐行儒家的重教和仁愛思想，徽商興辦義學，筑橋修路和救濟災(zāi)荒，彰顯出他們的慈愛精神。從巴比慈善晚宴這一事件中，可以看出當代中國商人的慈善精神的匱乏，這是因為他們?nèi)笔Я舜壬凭竦娜寮椅幕础?/p>

關(guān)鍵詞：儒家倫理；徽商；慈善精神

中圖分類號：B82-052 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003-854X(2012)04-0056-03

2010年9月29日，備受各界矚目的比爾·蓋茨和沃倫·巴菲特慈善晚宴在北京昌平拉斐特城堡莊園舉行。之前，媒體聲稱有近半數(shù)受邀的中國富豪會拒絕出席，因為他們害怕慈善晚宴可能會成為勸捐的“鴻門宴”（巴比二人曾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成功地說服40名美國富豪捐出一半財產(chǎn)用于慈善事業(yè)）。為此，巴比二人在新聞發(fā)布會上澄清：他們不會勸捐，只是交流經(jīng)驗。這一事件表明中國商人慈善精神的匱乏。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學術(shù)界多從體制、法律、經(jīng)濟等方面尋找，卻忽視了文化的影響。本文將以徽商為例，探討儒家文化對徽商慈善行為的影響。

一、興學重教

儒家歷來重視教育?？鬃右簧拇蟛糠謺r間和主要精力都是在聚徒講學和整理古代文化，“建國君民，教學為先”① 的思想最早來源于孔子。治理國家，孔子認為教育比政令、刑律更加重要和有效，他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雹诿献右舱J為實施統(tǒng)治的關(guān)鍵在于得民心，而要得民心，只有靠教育，他說：“善政不如養(yǎng)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愛之。善政得民財，善教得民心?！雹?荀子從“禮論”的政治主張出發(fā)，強調(diào)教師在推行“禮”的過程中的重要作用，他說：“禮，所以正身也；師，所以正禮也。無禮何以正身？無師吾安知禮之為是也？”④ 董仲舒在《對賢良策》中明確提出“興太學、置明師，以養(yǎng)天下士”的主張。朱熹在《送李伯諫序》中說：“國家建立學校之宮，遍于郡國，蓋所以幸教天下之士，使之知所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而待朝廷之用也?！雹?把教育事業(yè)提高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戰(zhàn)略高度加以認識。宋元以來，徽州宗族教育非常發(fā)達，科第蟬聯(lián)、累世簪纓、人文薈萃。明清時期，徽州地區(qū)“自井邑田野，以至遠山深谷，居民之處，莫不有學有師，有書史之藏”⑥，“雖僻村陋室，肩圣賢而躬實踐者，指蓋不勝指也”⑦，人文之盛，無以出其右者；方志也稱徽州“人文郁起，為海內(nèi)之望，郁郁乎盛矣”⑧。在這種氤氳儒學氛圍中崛起的徽商，重視教育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徽商斥資興辦義學。義學又稱義塾、義館，是為孤寒子弟而設(shè)立的教育機構(gòu)，不僅不收束修，而且還提供膏火之費。明代，徽商創(chuàng)辦義學已蔚然成風。如歙縣呈坎商人羅元孫，“嘗構(gòu)屋數(shù)十楹，買田百畝，以設(shè)義塾、以惠貧宗”；休寧商山人吳繼良，“嘗構(gòu)義屋數(shù)百楹、買義田百畝，建明善書院、設(shè)義塾”⑨ 等。入清以后，徽商創(chuàng)辦的義學更是遍布城鄉(xiāng)。如歙縣商人吳景松，“創(chuàng)崇文義塾，斥萬金購市屋七所，收其租直以資族中子弟讀書”⑩；黟縣商人李彬彥，“設(shè)義塾，多所課族黨孤寒子弟”{11}；婺源商人程耀廷，“倡興義學，輸田若干畝”{12} 等；還有合族、合村集體創(chuàng)建的義學，如婺源縣的芳溪義學、碧溪義學等。

徽商不吝資財捐修官學。明清時期，徽州的府學、縣學之所以能保持著“美奐美輪、壯偉宏麗”之態(tài)，離不開徽商的慷慨捐輸修葺。如徽州府學，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歙縣紳商項憲、其子項纟因、孫道暉先后多次捐資重修；嘉慶十二年（1807年），歙縣鹽商鮑漱芳等又加以重修，用去白銀14000余兩；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項士瀛重建文廟，其祭器、樂器亦重修，并捐白銀200兩生息以為諸器歲修之用；嘉慶十九年（1814年），鮑均又呈請重修，“自大成殿以下無處不加修整，所費不貲，向來重修學宮未有若斯之美盛也”{13}。再如婺源縣學，康熙八年（1669年)“欞星門圮”，商人李公藝“捐千金獨建之”{14}；之后百來年間，合邑紳商又多次捐建明倫堂、

*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韋伯式問題的經(jīng)驗研究”（項目編號：11CSH049）的研究成果之一。

崇圣祠等。其他縣學亦是如此。

由于徽商的大力倡建、捐輸，宋元以來，徽州成為全國書院最多的地區(qū)之一，御史張訥奏言：“天下書院最盛者，無過東林、江右、關(guān)中、徽州”{15}。明歙縣商人方遷曦，“勵志經(jīng)營……家業(yè)益以丕振?！Ｄ罘绞先雵詠?，官學繼美無間，近世茲寢有愧，乃謀諸族，肇建書屋于金山隈，俾后嗣相聚相觀，以振儒業(yè)”{16}。曾任兩淮總商的徽州鹽商汪應(yīng)庚，捐銀五萬兩修建江甘學宮，并“以二千余金制祭祀樂器，又以一萬三千金購腴田一千五百畝，悉歸諸學，以待歲修及助鄉(xiāng)試資斧”{17}。民國《重修婺源縣志》說：“聞諸故老，婺在昔四郊書院常相望，鄉(xiāng)先正集徒講學聲相聞?！眥18} 其實，不僅婺源縣如此，其他縣情況也一樣。據(jù)李琳琦統(tǒng)計，明清時期徽州共存書院89所{19}。徽商在外地所建書院也很多，如景德鎮(zhèn)新安書院、文昌宮，饒州紫陽書院，杭州崇文書院、紫陽書院，揚州江甘學宮等。馬氏兄弟出資修建的揚州安定、梅花兩書院，飲譽海內(nèi)。漢口紫陽書院是徽商在僑寓地建設(shè)的最大的書院，正如乾隆時期徽州學者王恩注所說：“我徽士僑寄遠方，所在建祠以祀朱子，而唯漢鎮(zhèn)最巨。”{20}

二、筑橋修路

仁愛道德是儒家倫理的核心。儒家仁愛道德的特點是由己推人、由近及遠，所以孟子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21} 這是儒家的原則。儒家的仁愛思想對徽商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他們經(jīng)商致富后，熱心慈善活動，正如徽州族譜所說，徽商“濟饑餒以粥，掩暴骼以棺，還券以慰逋負，散財以給窘乏。至于修道路、造亭橋，諸所善果靡不仗義為之，不少吝”{22}，正所謂“郡中多賢豪為名高第，于所傳之非堇堇于財役，要以利為德于當世，富而仁義附焉”{23}。

筑橋是一件積德行善的義舉，徽商慷慨資助。明代歙縣商許巖?！靶院蒙疲萋方ㄍ?，不遺余力，時造萬年橋，巖保輸資三百緡”{24}。明代績溪商曹顯應(yīng)父子獨資鋪設(shè)了練江上的萬年橋，七都的文濟石橋、延福石橋，八都的羊須坑石橋，與他人合資建造曹溪石橋{25}。清代乾隆三年（1738年），歙縣富商汪士嘉獨立捐資創(chuàng)建岑山、楊村兩石橋，乾隆六年再次斥資修葺長生橋{26}。休寧商人吳敏惠“業(yè)磋來杭，建城東土橋新壩，費萬金，商民至今依賴，稱吳公壩”{27}。經(jīng)商四川的婺源商人詹文錫，曾捐數(shù)千金劈開“驚夢灘”險道，使來往重慶的商旅行人免遭覆舟之苦，當?shù)毓賳T嘉其行，勒石更名為“詹商嶺”{28}。

徽商不僅捐資建橋，而且還在道路建設(shè)上不遺余力。在祁門大洪嶺山路兩旁的石刻上，有近十通關(guān)于徽州黟縣、祁門、歙縣和休寧商人捐資修路的芳名錄，甚至遠自安慶府的潛山、懷寧、太湖和望江等地的商號也參與了捐助修路的義舉。此次重修共有351家商號和個人參與捐贈，總計捐錢5306千文、紋銀213兩2錢和元銀123兩4分{29}。清歙縣商人江演見“郡北新嶺峻險，行人艱阻，呈請當事，獨立捐金數(shù)萬，開通新路四十里，以便行旅”{30}。祁門商人汪瓊因“南溪流激撞，善復(fù)舟”，慨然“捐金四千，伐石為梁，別鑿道引水迤邐五六里，舟行始安”{31}?；丈踢€在經(jīng)商地捐資浚河。祁門商人鄭激，“商于瓜渚，見運河為官民要道，遇糧運輒阻商行，激捐金別浚一河，使官運無礙，商不留難，至今賴之”{32}。歙商鮑漱芳為了疏通芒稻河，他獨自捐銀6萬兩，以佐工需。在疏浚沙河閘時，他又出資5000兩{33}。歙商江演，“浚揚州伍佑東河二百五十里及安豐串場官河，鹽艘免車運之勞，商民受益”{34}。

三、救災(zāi)濟荒

徽州族規(guī)家法要求宗族成員要彰善癉惡。歙縣澤富王氏宗族《宗規(guī)》認為，所謂“善”就是：“恤寡憐貧而周急，救災(zāi)拯難而資扶，居家孝悌而溫和，處事仁慈而寬恕，凡濟人利物之事皆是也?！辈⒏嬲]族人：“愛子孫者，遺之以善；不愛子孫者，遺之以惡，慎之勿縱。”{35} 徽州族規(guī)家法中大都有“救災(zāi)”的規(guī)定，如歙縣東門許氏宗族《許氏家規(guī)》救災(zāi)恤患條規(guī)定：“人固以安靜為福，而災(zāi)?；茧y亦時有之，如水火、盜賊、疾病、死喪。凡意外不測之事，此人情所不忍，而推恩效力、固有不容于己者、其在鄉(xiāng)黨鄰里，有相周之義焉，有相助相扶持之義焉，況于族人，本同一氣者乎？今后，凡遇災(zāi)患，或所遭之不偶也，固宜不恤財、不恤力以圖之，憐憫、救援、扶持、培植以示敦睦之義。此非有所強而迫也，行之存乎入耳?！眥36}徽州宗族將“善”的規(guī)定法規(guī)化，變成宗族成員必須恪守的行為規(guī)范，并且把“佐司命所不逮”{37} 作為自己的職責，廣行善舉。

徽商積極捐助災(zāi)荒。有的徽商“處家至儉，一布袍屢浣不易，一繭被數(shù)十年不更制，非筵宴，嘗蔬茹，無膿鮮之奉，有齊晏子之風”{38}，而一旦需要賑災(zāi)蘇解民困，則能“惟以濟人利物為懷”{39}，“扶危持困，創(chuàng)不朽之舉，輒捐千萬緡無所吝”{40}。明萬歷十六年（1588年），徽州全境發(fā)生罕見的山洪，隨后“疫大作”。面對這樣的奇災(zāi)和瘟疫，徽商慷慨解囊。鹽運副使、婺源人汪道賜“平糶施粥濟饑，賴活無算。復(fù)施棺埋葬三百余?！眥41}。清初順治四年（1647年），婺源發(fā)生奇荒，“米每石八金”，該縣段萃商人汪思孝“盡出倉廩，活人無算”{42}。歙縣商人江演，人頌其“慈祥深厚、重義輕財，雖平原、孟嘗，可以不愧”，“廣陵嘗遭火患，延燒桓數(shù)十百家，輸贊賑給，且不令受惠者知出何人”{43}。嘉慶十年（1805年），洪澤湖發(fā)生特大水災(zāi)，歙縣商人鮑漱芳集議公捐米6萬石，麥4萬石，并在各縣路口燒飯，供災(zāi)民食用，存活數(shù)萬人{44}。雍正九年（1731年），海嘯成災(zāi)，歙縣潛口鹽商汪應(yīng)庚在伍佑、下倉等地燒飯賑濟災(zāi)民達三個月；十年及次年，江都之水迭漲，沿江居民流離失所，汪應(yīng)庚捐資安置，又運米數(shù)千石救濟災(zāi)民，“是舉存活九萬余人”。同時，揚州附近的丹徒、興化兩縣受災(zāi)，汪應(yīng)庚也“輸粟以濟”。乾隆三年（1738年），兩淮出現(xiàn)大旱災(zāi)，汪應(yīng)庚獨捐銀47310兩救災(zāi)。賑災(zāi)期滿，災(zāi)民未歸之人甚多，汪應(yīng)庚又在兩淮設(shè)立“八廠”燒飯，獨立賑濟一個月，用米3萬石，以一兩銀子或一石米救濟10人計算，這次救濟人數(shù)近80萬人{45}。

徽商還關(guān)注災(zāi)后情況，繼續(xù)救助災(zāi)民。針對大災(zāi)之后可能或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疫病流行情況，徽商還為廣大災(zāi)民購置藥品，悉心救治。雍正十年、十一年間，揚州“江潮迭泛，安集流移。時疫癘繼作”，汪應(yīng)庚設(shè)立藥局，“更備藥餌，療活無算”{46}。對因災(zāi)荒或疫病而死亡的災(zāi)民，徽商也慷慨解囊，置棺掩埋他們。道光十一年（1831年）金陵發(fā)生水災(zāi)，婺源商人金榮生不僅“散給衣食”于災(zāi)民，而且建義濟堂以“掩骸瘞暴”{47}。對因自然災(zāi)害所引起的物價上漲，徽商還著力平抑物價。乾隆十六年（1751年），徽州府發(fā)生旱荒，糧價暴漲，“米價不特昂貴無比，且至無米可買，民情窘迫”。歙商程揚宗響應(yīng)徽州知府的輸銀救災(zāi)呼吁，于次年捐出六萬兩白銀“買谷積貯”，平抑糧價{48}。徽商還十分重視災(zāi)后的重建工作，如嘉慶十年（1805年）黃淮大水后，黃河改道，由六塘改從開山歸海，歙縣鹽商鮑漱芳集眾輸銀300萬兩，以佐工需{49}。道光十年（1830年）蕪湖鳳林、麻浦發(fā)生大水后，有數(shù)十萬畝田受災(zāi)，歙商許仁倡捐巨萬，用于修堤筑堰，并親“董賑事，以工代賑”。次年春工竣，“夏水又至，漫圩堤丈許”，他一面安置災(zāi)民“賃船載老弱廢疾置高塏，設(shè)席棚，給餅饅，寒為之衣，病為之藥”；一面著手災(zāi)后自救，恢復(fù)生產(chǎn)，“為養(yǎng)耕牛，水落更給麥種”{50}。

徽商還設(shè)置義倉，防患于未然。婺源人齊兆傳經(jīng)商于浮梁，“嘉慶甲戌，大水”，他為鄉(xiāng)里人作長久考慮，“獨力創(chuàng)置義倉，里無饑人，不惜勞費”{51}。婺源人項國修貧苦出身，“賈于（江西）臨川，家漸裕。道光間歲歉，村人告糶無門，修惻然創(chuàng)立義倉，首捐谷百余石，復(fù)籍眾力輸助，得谷二百石，修獨孳息20年，置田產(chǎn)、建倉廒，歲給貧戶”{52}，奠定了鄉(xiāng)村社區(qū)救濟的物質(zhì)基礎(chǔ)。徽商還積極協(xié)助官府建立社會救濟機制。乾隆十六年大旱，徽州知府何達善勸邑紳捐助資金糴米濟民，又商請在淮揚的歙商捐輸，得六萬金，用來買谷積貯，建成60多個義倉，為救荒提供了有力的保障{53}。

余論

從徽商的義行善舉可以看出，中國并不缺乏慈善文化傳統(tǒng)。漢唐寺院濟貧、賑災(zāi)、醫(yī)療、戒殘殺的長盛不衰；宋代養(yǎng)老扶幼事業(yè)的勃興；元代醫(yī)療救助的興起；明清時期民間慈善事業(yè)更是得到了全面的發(fā)展。以“仁”為核心的儒家倫理文化蘊涵著寶貴的慈愛精神，為古代商人的慈善行為提供了堅強的支撐。問題在于，中國儒家文化經(jīng)過五四新文化運動沖撞后式微，古代商人賴以安身立命的信仰系統(tǒng)被摧毀，新的價值系統(tǒng)又未建立起來，以致于當代中國商人慈善精神缺失。

注釋：

① 《禮記·學記》。

② 《論語·為政》。

③ 《孟子·盡心上》。

④ 《荀子·修身》。

⑤ 朱熹：《朱文公文集》卷75，《送李伯諫序》。

⑥ 道光《休寧縣志》卷2。

⑦ 趙吉士：《寄園寄所寄》卷11。

⑧ 萬歷《歙志》。

⑨ 康熙《徽州府志》卷15，《人物志四·尚義傳》。

⑩{44}{49}{50} 民國《歙縣志》卷9，《人物志·義行》。

{11} 民國《黟縣志》卷7，《人物·尚義》。

{12}{51} 光緒《婺源縣志》卷35，《人物十·義行八》。

{13}{20} 李琳琦：《徽商與明清徽州教育》，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99、48頁。

{14} 道光《徽州府志》卷12，《人物志·義行》。

{15} 道光《徽州府志》卷3，《營建志·學?！贰?/p>

{16} 歙縣《方氏會宗統(tǒng)譜》卷19。

{17} 汪客吟：《汪氏譜乘》。

{18} 民國《重修婺源縣志·學林傳贊》。

{19} 董桂敷：《漢口紫陽書院志略》卷7，《重修紫陽書院后序》。

{21} 《孟子·梁惠王》。

{22} 休寧《方塘汪氏宗譜·周德堂記》。

{23} 休寧《西門汪氏大公房揮僉公支譜》卷4，《明威將軍南昌衛(wèi)指揮僉事新公墓表》。

{24}{26}{30}{45}{46} 道光《歙縣志》卷8，《人物志·義行》。

{25} 汪明裕：《古代商人》，黃山書社1999年版，第102頁。

{27} 《兩浙鹺法志》卷159。

{28} 光緒《婺源縣志》卷28，《人物志·孝友》。

{29} 祁門《大洪嶺修路樂輸芳名》。

{31} 道光《安徽通志》卷196，《義行》。

{32} 同治《祁門縣志》卷30，《人物·義行·補遺》。

{33} 王芑孫：《淵雅堂全集》卷13。

{34} 江登云：《橙陽散志》卷30，《人物·義行》。

{35} 歙縣《澤富王氏宗譜》。

{36} 歙縣《重修古歙城東許氏世譜》卷7，《許氏家規(guī)》。

{37} 方承訓：《復(fù)初集》卷31，《從伯義士起公傳》。

{38}{40} 歙縣《濟陽江氏族譜》卷9，《清誥贈光祿大夫演公原傳》。

{39} 李斗：《揚州畫舫錄》卷6。

{41}{42} 民國《婺源縣志》卷37，《人物志·義行》。

{43} 道光《歙縣志》卷8，《人物志·義行》。

{47} 光緒《婺源縣志》卷34。

{48} 民國《歙縣志》卷15。

{52}{53} 道光《徽州府志》卷3，《營建志·倉局》。

作者簡介：梁德闊，男，1975年生，安徽霍邱人，復(fù)旦大學社會發(fā)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博士后，上海，200433；顧東輝，男，1966年生，江蘇啟東人，復(fù)旦大學社會發(fā)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導(dǎo)，上海，200433。

（責任編輯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