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
(南開大學外國語學院,天津 300071)
若干語言學術語的德英漢稱謂分析
陳輝
(南開大學外國語學院,天津 300071)
選取20個語言學術語為研究對象,從語言學、翻譯學和術語學的角度分別對其德語、英語、漢語稱謂進行比較分析,從微觀和宏觀兩個方面提出了其中的問題,闡釋了一些改進方法。
術語,語言學,翻譯,德語,英語
根據(jù)筆者在撰寫《漢字學的中文及德文術語》[1]過程中接觸到的資料,選取了20個語言學術語作為研究對象,從語言學、翻譯學和術語學的角度分別對其德語、英語、漢語含義進行比較分析,從微觀和宏觀兩個方面探討其中的問題。這20個語言學術語的釋義主要參考《語言學詞典》(中譯本)[2]、《新德漢詞典》[3]、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現(xiàn)代漢語詞典》[4]和H.BU?MANN的《勞特利奇語言與語言學詞典》[5]。本文在引用相關辭書的過程中,對中文術語括號內的說明忽略不計。同時,詞形與本文所選術語相關但并非語言學范疇的術語(如Grammgram/gramme①),或者非嚴格意義上語言學范疇的義項(如Graph-graph的部分語義②),也忽略不計。
為了便于分析比較,筆者將這20個術語的德漢稱謂對照和英漢稱謂對照分成兩個表,每個表又分為相互對應的兩列,每列共14組。
如表1所示,左邊一欄是這20個術語對應的德語稱謂,中間兩欄是當代主要辭書給出的中文稱謂,最后一欄是筆者建議的中文稱謂。通過比較分析,提出問題如下:
(1)德語稱謂同其漢語稱謂往往不是一一對應的。主要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同一漢語稱謂對應兩個以上德語稱謂,比如漢語“法位”對應德語Grammem、Tagmem,漢語“詞素”對應德語Lexem、Morphem,漢語“義素”對應德語Plerem、Semem,漢語“語符”對應德語Glossem、Monem,漢語“語素”對應德語Monem、Morphem,漢語“義位”對應德語Glossem、Noem、Semem;第二種情況是同一漢語詞素對應兩個以上德語稱謂中的相應詞素,比如漢語詞素“詞”對應德語詞素 lex-、morph-,漢語詞素“法”對應德語詞素tagm-、tax-,漢語詞素“音”對應德語詞素ken-、phon-,漢語詞素“語”對應德語詞素gloss-、mon-、morph-,漢語詞素“義”對應德語詞素gloss-、no-、pler-、sem-。
(2)德語稱謂構詞形式有共性,但對應漢語稱謂的構詞形式卻不然。比如,語言學詞典給出的漢語稱謂中,選用“子”的最多,但是還有“符”和“素”,甚至還有兩個雙音節(jié)詞“特征”和“形式”。新德漢詞典給出的漢語稱謂中,中心詞以“素”和“位”為主,二者經(jīng)常作為同義詞出現(xiàn),但也有使用“符”甚或雙音節(jié)的“單位”和“意義”的情況。
(3)從構詞上看,漢語術語中總共有5個偏正詞組(如:詞匯單位、義位意義等)及1個短語(一個詞擔當詞義的部分),而原文術語全部屬于成詞術語。如果同一原文術語所對應的同形翻譯不重復計算,則不成詞術語占全部41個中文稱謂的約17%。
(4)從詞義上看,充當漢語稱謂中心詞的詞素存在很多問題:首先,對應-em的詞素“位”不具備“最小單位”的含義,筆者認為這個“位”是由“單位”簡化而來的。漢語中多音節(jié)詞的詞義往往是由所有組成該詞的漢字的字義合成的,因而可以由每個漢字的字義推斷整個詞的詞義,但是其逆命題卻不一定成立,因此,以“位”來充當?shù)诙行g語漢語的中心詞顯然欠妥。其次,“符”字只能體現(xiàn)“符號”的意思,而無法體現(xiàn)“單位”的意思,更何況“最小單位”。所以,出現(xiàn)“符”也是有待商榷的。最后,“子”字沒有“(最小)單位”的含義,但卻有諸如“分子”“原子”“電子”等用法,筆者認為這里的“子”應理解為“小而硬的塊、粒狀物”[3]或由該意思引申而來。可是,即便這些詞匯中的“子”經(jīng)引申而具備“(最小)單位”的詞義,這些詞語也都是自然科學中的具體概念,而非抽象概念。
表1 語言學部分術語德漢對照分析示意表③
(5)從詞義上看,用以充當漢語稱謂限定詞的詞素也存在很多問題。首先,gloss-、no-、pler-、sem-這四個詞干雖都與“詞義”“語義”“含義”有關,但都是從不同的角度進行命名的,其所屬的理論側重也有所不同,但是對應的漢語卻基本上都是“義”字。類似的還有“語”對應gloss-、mon-、morph-。其次,gramm-、tagm-和tax-這三個詞干盡管都與語法有關,但是單個“法”字卻不能等同于“語法”。這與前文“位”字的使用問題類似。
(6)一個漢語稱謂對應多個德語稱謂的一詞多義現(xiàn)象嚴重,比如前文提到的“義位”“義素”和“語素”等詞。此外,諸如“義子”“法子”“音符”之類的詞語,還有其他意思,容易造成誤解。筆者在表1中給出了建議使用的漢語稱謂。
(7)一個德語稱謂對應多個漢語稱謂的一詞多義現(xiàn)象嚴重。德漢翻譯在參考《新德漢詞典》和《語言學詞典》兩部辭書中,同一術語最多總共對應三個不同的漢語稱謂;對應兩個不同漢語稱謂的情況在兩部辭書總共35個詞條中出現(xiàn)了17次之多,僅有約51%的詞條沒有同義詞。④
(8)在這20個概念中,有5個沒有在《新德漢詞典》里作為詞條收錄,因而無法與《語言學詞典》中的翻譯進行對比。在其余15個概念中,兩本辭書給出的漢語稱謂在不考慮多種稱謂順序的情況下,完全一致的僅有6例(在表格中以淺灰色網(wǎng)狀底紋標注),占全部概念的40%。
如表2所示,這20個術語的英漢翻譯引自《英漢語言學詞典》[6]、《語言與語言學詞典》[7]、《英漢俄漢現(xiàn)代語言學詞匯》[8]、《牛津英漢雙解語言學詞典》[9]四部語言學專業(yè)詞典和《21世紀大英漢詞典》[10]、《英漢大詞典》[11]兩部英漢大詞典。以下同樣從8個方面進行分析,與德漢翻譯的分析相對應。
(1)英語稱謂和其漢語稱謂往往不是一一對應的。主要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同一漢語稱謂對應兩個以上英語稱謂,比如漢語“義素”對應英語morph、plereme、semanteme、seme、sememe,漢語“義位”對應英語glosseme、noeme、sememe,漢語“語素”對應英語moneme、morpheme,漢語“詞素”對應英語lexeme、morpheme。第二種情況是同一漢語詞素對應兩個以上英語術語中的相應詞素,比如漢語詞素“義”對應英語詞素 gloss-、no-、pler-、sem-、seman-,漢語詞素“詞”對應英語詞素graph-、lex-、morph-,漢語詞素“語”對應英語詞素gloss-、mon-、morph-,漢語詞素“音”對應英語詞素phon-、ken-,漢語詞素“法”對應英語詞素tagm-、tax-。
(2)20個術語的英語稱謂在構詞形式上有共性,但對應漢語稱謂的構詞形式卻不然。比如右側一列中,漢語稱謂的中心詞以“位”(出現(xiàn)46次)和“素”(出現(xiàn)39次)為主,二者也經(jīng)常作為同義詞出現(xiàn),同時也有使用“符”的情況,甚至還有雙音節(jié)詞“單位”等。左側一列的6個術語對應的漢語稱謂中心詞問題上,英漢翻譯與德漢翻譯的問題相近。
(3)從構詞上看,表2中的英語稱謂全部為單詞,但是對應的漢語稱謂卻有44個短語,(偏正短語如:書寫符號、表達單位、詞素變體、語法功能段、文法特性素等;其他短語如:詞的拼法、詞素的意義、書寫單位的變體等)。如果同形重復計算,約占全部178個漢語稱謂的25%;如果同一英語稱謂所對應的同形漢語稱謂不重復計算,則有26個不成詞稱謂,占全部66個漢語稱謂的近40%。
(4)英漢翻譯在漢語稱謂中心詞的選擇方面涵蓋了德漢翻譯中的問題。此外,英漢翻譯還出現(xiàn)了諸如“特點”“成分”“功能段”等漢語稱謂。
(5)漢語稱謂限定詞的選擇方面,英漢翻譯也比德漢翻譯問題突出。例如:漢語稱謂充當限定詞的詞素“義”除對應前文提到的德漢翻譯中涉及的四個德語詞素以外,在英漢翻譯中,有三部英漢翻譯詞典還將之與英語詞素seman-對應。
(6)從詞義上看,一個漢語稱謂對應多個英語稱謂的一詞多義現(xiàn)象也比德漢翻譯更為普遍。除前文提到的“義位”“義素”和“語素”等詞之外,還有“形素”“形位”等。
(7)英漢翻譯由于一詞多譯而導致的同義詞問題更為突出。英漢翻譯在參考了六部辭書的情況下,同一概念最多總共有8個不同的漢語稱謂(graph),其次是6個(grapheme與morph)。六部英漢辭書總共95個詞條中,有2個詞條分別收錄了5個和4個不同的漢語稱謂;有9個詞條收錄了3個漢語稱謂;只有33個詞條沒有漢語同義詞,僅占全部詞條的約35%。
(8)在這20個術語的英語稱謂中,有8個在六部辭書中都有收錄,在不考慮多種稱謂的順序及括號內加注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對應的漢語稱謂是完全一致的。即便是在五部辭書中對應的漢語稱謂完全一致的也僅有2個。
表2 語言學部分術語英漢對照分析示意表⑤
(續(xù)表2)
從以上分析不難看出,這20個術語的德、英、漢稱謂并沒有做到術語翻譯界普遍主張的“準確”“單一”“規(guī)范”和“簡潔”等原則[12-14]。
根據(jù)術語翻譯界普遍依據(jù)的標準,筆者提出解決上述20個語言學術語漢譯問題應掌握的原則:首先,無論是表1還是表2,左右兩列之間構詞形式相異,而每一列內部的構詞形式相同,所以對應的漢語稱謂在構詞形式上也應具有同樣特征。其次,漢譯過程中應盡可能選擇與原文術語的語義吻合的稱謂,這樣一方面避免一字或一詞多用導致的同義詞現(xiàn)象,另一方面有助于實現(xiàn)中外術語間的一一對應。具體闡釋如下:
(1)表達“(最小)單位”的單音節(jié)詞只有“子”“元(構成一個整體的單位)”“素(帶有根本性的物質)”。從實際語用上看,以“子”構成的詞語通常用于指具體事物,而后兩者構成的詞語一部分指具體事物,比如單元、化學元素等,一部分指抽象事物,比如因素、要素等;而且,以“子”構成的詞語有一部分存在一詞多義現(xiàn)象。因此,筆者建議淘汰“子”以及“位”等其他一系列中心字,保留“元”和“素”。
那么,為什么要保留這兩個中心字呢?此二者又如何分工呢?一方面是因為右列中已經(jīng)較多使用“素”字,保留“素”字且推而廣之,這樣既尊重了約定俗成的原則,又使進行規(guī)范的社會成本相對較低。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左列詞匯在語義方面普遍是指“(語言)現(xiàn)實中的最小單位”,而右列是指“抽象的(即語言學總結出來的)最小單位”,按照邏輯順序,當然是先有語言現(xiàn)實,后有語言學理論。此外,漢語“元素”一詞,恰好是“元”字在前,“素”字在后,盡管在這個詞中“元”字的語義應理解為“重要的”,這樣安排便于記憶,依然是毋庸置疑的。
(2)有關graph-和morph-兩個詞素。graph-本義是“字”,指的是文字三要素(“形”“音”“義”)之一的“形”。因而,選擇“字”來翻譯這個詞素屬于直譯,而并沒有體現(xiàn)實質。morph-的本義是“形”,但graph-指的是文字的外形,而morph-指的是語言的外形,此“形”非彼“形”。因此,無論用“字”“語/詞”還是“形”都不能準確地、恰如其分地說明問題。筆者建議的“字形”和“語形”則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3)有關ken-和pler-兩個詞素。這兩個詞素強調“語音是外殼、語義是核心”,所以在漢譯過程中也應有所體現(xiàn)。按照筆者提出的建議,“音殼”可以與phon-對應的“音”有所區(qū)別,“義核”可以與gloss-、no-、sem-、seman-等所對應的“義”有所區(qū)別。
(4)如果就其整體詞義,原文術語無法找到成詞的漢語稱謂,或因與其他術語近義而漢語稱謂同形,則可以嘗試從原文詞素的詞源著手,對相關詞素進行翻譯后再組合成整個漢語稱謂。具體而言:
gloss-、no-、sem-、seman-這四個詞素雖都與“詞義”“語義”“含義”有關,但皆以不同的角度進行命名,且所屬理論側重亦有所不同,故在漢譯定名時應避免雷同而產(chǎn)生混亂。gloss-源于希臘語 gl?ssa (Zunge;Sprache——舌頭;語言),宜保留“語”字; no-源于希臘語nóēma(Gedanke——想法、念頭、思想),建議用“意”字表示;seman-源于希臘語sēmaínein(bezeichnen——標記、稱謂),諸多表達該詞語義的漢語詞素中只有“謂”字兼有“意義”的語義,故以“謂”表示;只有sem-保留原有的“義”。這樣,所有與“義”相關的術語都有了不同的漢語稱謂。
gramm-、tagm-、tax-都用“法”字來翻譯顯然欠妥。gramm-最初源于希臘語 grámma(Geschriebenes、Schrift(zeichen)——書(寫出的東西)、文、字),以“書”表示最為貼切;tagm-源于希臘語tágma (Aufgestelltes——豎立起來的<東西>、放置好的<東西>),又源于動詞táttein(ordnen;stellen——整理;<豎立>放置),以“立”字對應;tax-源于希臘語táxis(Gestaltetes——塑造出來的<東西>、被賦予形態(tài)的<東西>),以“塑”字表達。
Monem和Morphem的語義雖有部分相同,但其外形或者說其所用的“語形素”(表1中筆者建議稱謂)也不相同,故不宜使用相同漢語稱謂。mon-源于希臘語mónos(einzeln、einmalig——單個的、一次的),建議使用“單”字表示。
術語翻譯與一般翻譯之間盡管有許多共同點,但由于術語翻譯是一種特殊的翻譯,二者之間還是有一些區(qū)別的,而這些區(qū)別恰恰會加劇術語混亂問題。比如,某一學科的全部術語往往由許多翻譯人員參與翻譯,這些術語的不同部分或同一部分不同版本的翻譯之間時常會有較大的時間跨度[14-15];術語翻譯經(jīng)常存在“語境缺位”的問題,普通翻譯往往是針對具有一定篇幅的語篇,他們包含較多的詞語或其他符號,能夠為大部分所含詞語或符號的翻譯提供最直接的背景信息,即語境,而單純術語翻譯中,單個的專業(yè)詞語本身可以說就是一則獨立的待譯的“語篇”,這種語篇往往無法提供任何背景信息[16]。這些問題造成參與翻譯的人員之間僅在有限的程度上相互協(xié)調,導致同一概念經(jīng)翻譯形成多種表達方式,造成術語的混亂。
在這些情況下做術語翻譯時,翻譯人員首先要有足夠的專業(yè)知識,以彌補語境缺位造成的困難,同時翻譯人員和專業(yè)人員對翻譯質量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再配合不斷跟進的有組織的術語建設,逐漸完善術語翻譯的準確性。
注釋:
①這是由其語義決定的,因其義為“克”,屬物理學范疇。當然,德語某些合成詞(如Telegramm,譯為電報,Kardiogramm,譯為心電圖)中也有該詞,此時在詞源上確與書寫有關,但就整詞語義而言也非真正意義或狹義上語言學范疇。而且,此時的“-gramm”實非該詞,而是與該詞有共同詞源并且同形的語素。
②請見H.BU?MANN Lexikon der Sprachwissenschaft相關詞條:第三項語義是屬數(shù)學和邏輯學范疇的。
③兩個表格中的雙斜線表示空白?!暗抡Z”(“英語”)一欄中的空白,表示原文中不存在該詞形的術語或該詞形的術語非語言學范疇,不予考慮。此種情況,“當代主要辭書翻譯”“筆者建議”兩欄也為空白。如果僅“當代主要辭書翻譯”一欄中有空白,表明相關辭書中未收錄該詞。
④筆者將《新德漢詞典》對Semantem的處理視為三個詞條。因其中前兩條義項分別等于Sem和Semem,故只將第三條義項視作對Semantem本身的注釋及翻譯。在相關的數(shù)字統(tǒng)計中前兩條義項不做重復統(tǒng)計。
⑤同一個概念對應的漢語稱謂中(在不考慮多種稱謂順序的情況下)完全一致的部分以淺灰色的橫線底紋和網(wǎng)狀底紋兩種形式標明。在確定其中部分英文術語的書寫方式過程中,承蒙南京大學魏向清教授提供幫助,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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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Translation of Several Linguistic Terms
CHEN Hui
Twenty linguistic terms are chosen as examples for this paper.Their German,English and Chinese meanings are given an in-depth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linguistics,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erminology science.The micro-and macro-strategic problems emerging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es are indicated,and some comprehensive proposal of improvement is put forward.On this basis,some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blems are discussed.
terminology,linguistics,translation,German,English
N04;H083;H059
A
1673-8578(2012)01-0007-07
2011-10-28
陳輝(1970—),男,天津人,博士生,南開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翻譯學、術語學、語言使用及語言規(guī)劃等。通信方式:nankai-germ-chenhui@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