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劍,李 鵬
(西南政法大學,重慶 401120)
淺議犯罪情境的構成
王 劍,李 鵬
(西南政法大學,重慶 401120)
在犯罪學的研究中,對于犯罪情境的基本含義,學界已經取得了基本一致的認同。對于犯罪情境的構成,基于日?;顒永碚?、“個體——情境”交互作用理論、死角理論、六要素說和三要素說等不同的理論預設,又可以分為不同的構造理論,通過對比分析,可以發(fā)現各種構成理論存在交叉和包容。確定一種更具現實意義的犯罪情境構成模式,應該結合我國犯罪控制的制度基礎和現實做法,以求為實務操作中的犯罪控制提供理論基礎。
犯罪情境;構成要素;犯罪預防;犯罪控制
為預防和控制犯罪提供理論支持,一直是犯罪學研究的目標之一。相對于消除犯罪原因的犯罪預防來說,針對犯罪條件遏制的犯罪控制模式近年來越來越被犯罪學研究者所重視。目前,學界已對犯罪情境的預防和控制提出了不少見解,但是對犯罪情境的細致剖析所做研究較少。明確犯罪情境的構成乃是提出犯罪情境預防和控制的前提之一,但專門針對這一前提的論述,目前仍不多見。因此,本文解決的問題是,在介紹和分析目前各種犯罪情境構成的觀點之基礎上,結合我國現有的犯罪預防和控制的制度設計,提倡一種更具現實意義的犯罪情境構成模式,力圖在此邏輯基礎上,為犯罪控制的各項制度設計打下堅實基礎。
情境,是主體身處特定的時間和空間的外部環(huán)境和條件,以及這樣的一些外部環(huán)境和條件對主體心理上產生的影響。情境包含兩層意思,一是指外部的客觀存在,二是指主體的主觀反應。“情境屬于一種關系概念,其本身并不獨立存在,只有與個人、團體相聯系時才可以成為所謂的情境。具體來講,情境是指直接影響人形成某種動機,產生某種行動的內在與外在環(huán)境因素的總和,它有隨機性、不可控制性的特點?!盵1](P54)“情境”概念的引入,為犯罪學的研究打開了新的思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的各種類型的犯罪,都離不開特定的環(huán)境和場合,也就是所謂的“情境”。犯罪情境之“情”表現為它激發(fā)了犯罪行為人的犯罪動機;犯罪情境之“境”表現為它總是特定時空條件下外部環(huán)境因素的總和。犯罪情境,就是犯罪行為人在日常所見的居住環(huán)境、交通環(huán)境、工作環(huán)境和娛樂環(huán)境等各種環(huán)境中,產生了犯罪動機,進而作出了犯罪行為。此時,犯罪學學者便把與犯罪行為發(fā)生密切相關的各種環(huán)境因素從居住環(huán)境、交通環(huán)境、工作環(huán)境或娛樂環(huán)境中分離出來,稱其為“犯罪情境”。因此,犯罪情境,又叫作“犯罪場”或“犯因性環(huán)境”。筆者贊同這樣的定義:“所謂犯罪情境(criminal situation,situation of crime),就是被犯罪人所感知的發(fā)生犯罪行為的具體環(huán)境?!盵2]
基于不同的理論預設,關于犯罪情境的構成也有多種表述。
(一)按日?;顒永碚搧矸?,犯罪情境可分為適合的犯罪目標、缺乏有能力的監(jiān)控者和潛在的犯罪者三個部分。由犯罪學家Lawrence Cohen和Marcus Felson最早提出的日常活動理論認為,犯罪行為的發(fā)生,與日常生活中的某些因素密切相關,人們的一些日常生活方式,往往有利于犯罪的發(fā)生。這些誘發(fā)犯罪的日常因素可以歸納為適合的犯罪目標、缺乏有能力的監(jiān)控者和潛在的犯罪者三個部分。
(二)基于“個體——情境”交互作用的理論,犯罪情境可分為主觀情境因素和客觀情境因素。主觀情境即犯罪人的認知因素,可以理解為犯罪人對情境的解釋和態(tài)度,它應該包括意圖認知、責任判斷、行為決策、結果價值等認知過程。[1](P56)客觀情境因素即犯罪客體和犯罪的客觀環(huán)境、條件。
(三)按死角理論區(qū)分,犯罪情境可分為空間死角、時間死角、心理死角和社會死角四個部分。犯罪死角,就是導致犯罪發(fā)生或者有利于犯罪發(fā)生的因素。死角理論是社會學家在研究社會控制理論時提出的一種觀點,認為社會控制是一種全面的控制,但控制是有死角的,這些死角的組合,就形成了犯罪情境?!皶r間死角是無人目睹犯罪行為的空白時間,空間死角是因空間建構形成的無人監(jiān)管或疏于監(jiān)管的地帶,心理死角是出于各種原因使人們對某些犯罪危險產生的忽視,使人們對某些犯罪危險喪失必要的警惕性,社會死角是由于居民互不關心、互不聯系,缺乏應有的責任感,削弱了社會關系中的區(qū)域性控制和監(jiān)視作用而形成的有利于犯罪的環(huán)境條件?!盵1(]P56)
(四)六要素說。根據王牧教授的觀點,犯罪情境由以下六個要素構成:人、物、事件、時間、狀態(tài)和地點。作為犯罪情境組成要素的人,主要有四類:犯罪人、被害人、執(zhí)法者和旁觀者;物,是指具有經濟、心理等方面價值的物質資料或動物;事件是指對犯罪人有意義但是不受犯罪人的控制而發(fā)生的各種行為和變化;狀態(tài)是指在一定時間內持續(xù)存在的事物之間的某種關系,在犯罪情境中表現為社會解組狀態(tài)、治安較差、社會道德墮落等;時間和地點是指對犯罪人具有積極意義或消極意義的一定時間段和地點。[3]
(五)三要素說。根據羅大華教授在《犯罪心理學新編》中的觀點,作為直接引發(fā)犯罪行為的犯罪情境,主要由三個要素構成:侵害對象、現場條件和現場氣氛。作為犯罪行為侵害的對象既包括人也包括物,對于犯罪惡習較深的慣犯、累犯,他們會主動去尋找侵害對象,制造犯罪情境。而那些初犯和偶犯,則主要受現場中自然存在的侵害對象的影響而誘發(fā)犯罪動機,實施犯罪行為?,F場條件主要是指犯罪行為實施現場時間、空間、物質環(huán)境,犯罪人選擇現場的原則是既有利于達到犯罪目的,又能確保自身安全?,F場氣氛是指帶有濃烈情緒色彩的犯罪現場,它影響犯罪人是否產生心理壓力及其程度。[4]
各種學說對于犯罪情境的構成要素如下圖所示:
1.環(huán)境犯罪學的相關理論。在犯罪行為機制中,環(huán)境是犯罪的動機、決定、計劃與犯罪者實現犯罪決定的臨界點。犯罪環(huán)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犯罪行為的停步或是向前,強有力的外部社會控制會打消個體的犯罪意圖,而當潛在犯罪者處于適宜于他實施犯罪的環(huán)境時就會立即采取行動?!胺缸锶说牡赖氯毕菔欠缸锏膬仍诘谋匾獥l件,犯罪行為所發(fā)生的外部環(huán)境瑕疵則是其選擇條件,且為極其經常的原因?!盵5]
2.經濟學的相關理論。對成本和收益的衡量是經濟學貢獻給其他社會科學的強有力的分析工具,經濟學關于“經濟人”的假設也同樣適于用犯罪者。在特定的情境中,犯罪行為人完成了最后的犯罪成本和犯罪收益的對比衡量,決定實施或者停止犯罪。犯罪者欲侵害的目標如果處于強有力的保護下,也就是情境預防中所說的“目標加固”,勢必會增加犯罪者的行為難度,即使得犯罪成本加大,犯罪者很可能放棄犯罪念頭。例如,一般來說,安裝有符合標準的防盜門的居民住宅、單位被盜的幾率要小于沒有安裝的,首次被盜的房屋在加固門窗后再次被盜的概率也低于沒有采取加固措施的。
3.犯罪被害人學的相關理論。犯罪學流派眾多,大體可以將其粗略分為犯罪生物學流派和犯罪社會學流派,被害人學作為犯罪社會學流派中的后起之秀,影響越來越大,學界對其關注也愈發(fā)密切。被害人學流派認為,在個人犯罪化過程中,被害人的重大作用是無法回避的,被害人的行為對犯罪動機化為犯罪行為具有重要影響,它可能減緩犯罪行為,也可能加劇。“眾所周知,在一種情況下,有的人淪為被害人,沒有附加任何來自自己方面的作用力;而在另一種情況下,有的人成為犯罪被害人,首先是因為自身行為對犯罪行為起了挑動作用。在實施犯罪時,犯罪人和被害人相互關系中的不同的情景都有可能在這些特殊情況之間發(fā)生。”[6]被害人學的理論價值在于,通過充分發(fā)掘潛在的被害人和最有可能實施犯罪的具體情景之間的聯系,使被害人被害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限度,或者至少能夠使被害人避免嚴重的犯罪后果。
當我們討論構造的時候,其實是對構成犯罪情境的眾多因素的分門別類。在以上各種構成論中,六要素理論是最全面最詳盡的;采取兩分法的個體情境交互作用理論是最簡單最明了的;日?;顒永碚撘苍S更容易理解,因為它的理論是建立在“一些日常行為方式有利于犯罪發(fā)生”這一基礎之上;死角理論很確定地告訴我們四種必然引起犯罪的情形;三要素說則把犯罪行為人排除在了犯罪情境的構成之中,由此帶來一個顯著的好處是便于集中研究。
綜合看來,這幾種分類是相互交叉、互相包容的?!叭卣f”中的“侵害對象”其實就是“六要素說”的“人”和“物”;“ 六要素說”中的“狀態(tài)”含義也幾乎等同于“死角理論”中的“社會死角”;“個體——情境”交互作用理論中的“主觀情境因素”即是“日?;顒永碚摗敝械摹皾撛诘姆缸镎摺?,同時還是“六要素說”中的“人”——不過只是這里的“人”的一部分。
如果我們仔細比較各種分類,就會發(fā)現有些分類法似乎存在不足之處。例如,“三要素說”中的“現場條件”這一提法比較模糊,如果只是從字面意義上去分析,它也可以表示犯罪現場一切和犯罪產生有所關聯的條件的總和,那么,它與“犯罪情境”的概念就不免雷同之嫌了;“六要素說”中“事件”的含義過于模糊,“對犯罪人有意義但是不受犯罪人的控制而發(fā)生的各種行為和變化”這樣的解釋比較抽象,沒有該種分類法中其他門類那樣形象和易于理解。
應該以怎樣的一種標準來進行劃分?每一種劃分的方式究竟有何意義?怎樣的構造才更具有本土性、現實性和可操作性?這都是應該加以考慮的?;谶@樣一種考慮,筆者以為,犯罪情境構成的劃分,至少應該考慮以下兩個方面:一是有助于達到控制犯罪的目的,要使具有控制犯罪功能的社會力量能夠有效發(fā)揮作用;二是必須考慮到現有的制度基礎。
首先要明確的一點是,當我們使用“犯罪控制”這一概念時,為了遵守術語的統(tǒng)一以及其所代表的概念的確定性的時候,就必須將其與“犯罪預防”區(qū)分開來。對這兩個語義學上似乎相差不大的術語,學界對其具有明顯的區(qū)分:犯罪預防主要是指阻斷犯罪形成的因素,而犯罪控制主要是指遏制犯罪發(fā)生的條件。雖然同樣導致了犯罪的發(fā)生,但犯罪原因和犯罪條件無疑是存在差別的。這樣的區(qū)分可以確定兩條不同的研究進路:從犯罪控制的概念出發(fā),或者從犯罪預防的概念出發(fā)。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雖然二者有所不同,但皆可包含于犯罪原因系統(tǒng)之中。犯罪情境,如果放置于犯罪原因系統(tǒng)中,又叫犯罪條件,它與犯罪的一般原因和犯罪的相關因素共同構成橫向的犯罪原因系統(tǒng)。如果從縱向的犯罪原因系統(tǒng)中來看,犯罪情境則融合在了犯罪的現象原因、類型原因和個案原因之中。
為了滿足以上兩方面的考慮,我們必須首先明確在當前的制度背景下,控制犯罪的功能是由哪些機關機構、組織團體來實現,不管是以直接的方式還是以間接的方式,也不論現在已明確了具有控制犯罪的職能或者是具有實現此項職能的可能性,都應該納入“控制犯罪者”的范圍之中。
對犯罪情境構成的討論,最終還是要以犯罪情境預防為落腳點。情境預防理論是對犯罪原因的一種新的認識。傳統(tǒng)上的犯罪防控主要是從根本上消除犯罪原因著手的,這種做法是以國家或者說社會作為犯罪防控的主體,首先通過國家法律機關明確符合與背離社會規(guī)范的行為,然后通過積極主動的引導、教育,使人們自覺遵守社會規(guī)范,約束自己,避免自己背離法定的社會規(guī)范的軌道。這種將社會規(guī)范內化為人們自覺行為的控制手段是一種“內在”的控制,與之相對的,或者說恰好可以作為它的必要補充的犯罪的情境預防,則將著眼點放在犯罪的“外部”控制上。
犯罪的情境預防是通過“認定或確定可能產生誘發(fā)犯罪的機會和時、空、對象等條件因素及其某種情境,然后有針對性地進行控制或消除此類誘發(fā)性因素、條件性因素或情境。這里反映了犯罪情境預防理論的一個假設:犯罪行為的發(fā)生,或犯罪決定的作出是犯罪人對具體的、應時環(huán)境(情境)因素的反應。并且還假設,人的動機是可以控制或調節(jié)的,因為,動機本身即是情境的反應?!盵7]前文已經說過,與針對導致犯罪必然發(fā)生的犯罪原因的犯罪預防不同,犯罪情境控制針對的是導致犯罪可能發(fā)生的犯罪條件。眾所周知,犯罪情境預防的基本思路大致如下:提高犯罪難度、增加犯罪風險、降低犯罪回報、減少犯罪刺激、排除犯罪借口。與這一邏輯前提相適應的現有工作思路是:強化措施、嚴密防范。在現有的實務操作中主要是從巡邏防控、人防技防、內部單位保衛(wèi)和重點人員管控四個方面開展工作。如巡邏防控指的是增設報警點和求助電話,增加巡邏力量,加大巡邏密度,提高見警率等。相關做法如河南省公安廳“滾動排查、滾動掛牌、滾動整治”的做法,其要求是“進一步加強治安防控體系建設,逐步形成由巡特警、派出所、治安隊、社會輔助力量共同參與的全天候、全方位、全時空的社會治安防范大格局”。
此外,犯罪情境預防的思路也與我國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方針契合。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思想認為,社會治安問題是社會各種矛盾的綜合反映,必須動員和組織全社會的力量,運用政治的、行政的、經濟的、教育的等多種手段進行綜合治理,從根本上預防和減少違法犯罪、維護社會秩序、保障社會穩(wěn)定。而情景預防的特點正是不僅把犯罪預防視為政府機關的任務,而且視為需要全社會力量共同應對的事情。如通過公民廣泛參與而監(jiān)視社會的各個角落,減少犯罪得以實施的機會。
考慮犯罪情境的構成還需考慮到其現實意義,它是一種便捷、經濟和效率的犯罪控制手段。“犯罪的情境預防是指在具體的時空內有效控制犯罪目標以減少犯罪機會的犯罪預防方法,因此,情境預防實質是微觀上的個案預防方法的綜合,具有極強的可操作性?!盵8]與情境預防相對的社會預防,是一種將社會資源進行整合的長期性規(guī)劃,是一種深層次的犯罪預防,其實施不僅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并且耗時久、見效慢,甚至可能產生“社會副作用”。而情境預防“關注直接導致犯罪的因素,是即刻和直接作用于犯罪的預防犯罪方法;不需要改變現有的社會結構和社會制度,所以在具體的預防實踐中更能迅速見效;不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在現實中易于掌握和大量運用”。[9]
“情境預防在個案中所起的作用是積極顯著的。但是,多層面的微觀預防方法,很難被毫無目的地聚合,它需要一種力量的引導。警察應成為情境預防的中心和領導者?!痹谖覈?,發(fā)揮著預防、控制和打擊犯罪作用的主體包括人民警察組織、基層群眾自治組織以及保安組織。例如,保安組織和基層群眾自治組織可以通過入口控制提高犯罪難度。三者之間的關系是,基層群眾自治組織在以派出所為代表的警察機關的主導下進行治安管理,保安組織受公安機關監(jiān)督管理。值得一提的是,《公安機關實施保安服務管理條例辦法》已于2010年2月發(fā)布施行,這標志著我國對保安行業(yè)的管理已進入法制化軌道,這必將有助于保障公共安全、維護社會秩序的力量的有效增強。如果我們對上述三者的職責,從控制犯罪的角度進行整合,找到這些“犯罪控制者”在犯罪情境中發(fā)揮的或應發(fā)揮的作用,以此作為犯罪情境構成要素劃分的參照系,那么,相信能夠對犯罪控制理論體系的優(yōu)化和理論之于實踐的價值產生更大的作用。
[1]張曉東.犯罪情境預防的方法與理論探討 [J].犯罪研究,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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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莊勁,廖萬里.犯罪預防體系的第三支柱[J].犯罪研究,2005,(2).
Key works:situation of crime;component elements;prevention of crime;control of crime
A Discussion on the Constitution of Crime Situation
WANG Jian,LI Peng
(1.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401120)
The education circle has reached an agreement about the basic definition of crime situation in the study of criminology.However,the constitution of crime situation,based on the presumption of the theory of daily activity,the theory of interaction between individuals and situation,the corner theory,the theory of six factors and theory of three factors,can be divided into different theoretical structures.Various theoretical constitutions cross and tolerate with each other through analysis of comparison.Determining a model of constitution of crime situation should combine the systematic basis and practice of crime control in our country,so a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the control of crime in practice.
D917
A
2095-1140(2011)02-0119-03
2011-02-25
王劍(1986- ),男,云南玉溪人,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警察科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李鵬(1985- ),男,陜西榆林人,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警察科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陜西省榆林市交警支隊民警。
王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