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薩凡奇

文/心遠 編輯/任紅

永遠的薩凡奇

文/心遠 編輯/任紅

薩凡奇不顧生命危險，冒著日軍飛機可能的轟炸和掃射，以老工程技術人員求實、嚴謹?shù)目茖W態(tài)度，由平善壩至石牌，沿途對峽江兩岸的山川地勢進行了為期10天的詳細勘察。

薩凡奇(John Lucian Sovage)，上個世紀美國著名壩工專家，在美國墾務局任設計總工程師長達27年之久，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薩凡奇在美國成功設計建造了60座大壩，其著名的胡佛水壩、大古力電站、Sharta、Friant，皆為薩凡奇所設計。

他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晚年擔任加拿大、瑞士、印度、西班牙、澳大利亞等國家一大批水電工程顧問。他是國民政府時期的資源委員會顧問。現(xiàn)已基本完工的三峽工程的第一份設計報告，即出自薩凡奇之手。

美國墾務局最牛的總工程師

1879年圣誕之夜，薩凡奇出生于美國威斯康星州柯斯維爾附近一個農(nóng)民家中。1898年（19歲），考入威斯康星大學工程系，1903年（24歲）獲博士學位，同年進入美國內(nèi)務部墾務局工作，1924年任墾務局工程及研究中心設計總工程師，1945年4月退休。

20世紀30年代，美國經(jīng)濟大蕭條，剛剛當選總統(tǒng)的羅斯福推行“新政”，由政府投資修建水利工程，以工代賑，解決工人失業(yè)問題。墾務局一年有幾億美元的工程建設費。美國西部17個州的幾十座大壩幾乎都是在這個時期修建起來的。

20世紀30年代初，薩凡奇在設計當時世界上最高的重力拱壩——胡佛壩的過程中，創(chuàng)造性地建立了高拱壩應力分析方法，指導并推動了大壩專用水泥的研制，采用分縫、分塊及冷卻灌漿等澆筑技術，解決了混凝土高壩施工中溫度控制等一系列重大科學技術課題，從而為混凝土大壩建筑技術作出了重大的貢獻。他曾多次獲得各種獎章和榮譽稱號。

修建胡佛壩的過程中，薩凡奇提出在美國西部哥倫比亞河上建造當時世界最大的大古力水壩，發(fā)電量197萬千瓦，耗資3億美元。這在一些人看來，跑到那個不毛之地花這么多冤枉錢修這么大的水壩，如同天方夜譚、癡人說夢。大古力水壩招來一片反對之聲。

但羅斯?？偨y(tǒng)支持薩凡奇的建議。大古力水壩以美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規(guī)模和速度建成了。它給美國西部帶來了繁榮，特別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為美國戰(zhàn)時生產(chǎn)提供了巨大的電力，在支持美國打贏這場戰(zhàn)爭中出了大力。世人對薩凡奇刮目相看了。

到20世紀40年代，薩凡奇已在美國已成功設計建造了60座大壩，并在瑞士、印度、西班牙、澳大利亞等一大批國家的水電工程方面擔任顧問，當時世界上四個最大的水壩胡佛、大古力、Sharta、Friant，都是薩凡奇設計的。他成了譽滿全球的壩工專家和地位不可動搖的學術權威。

今天的三峽工程并未建在薩凡奇規(guī)劃的石牌至南津關之間，但薩凡奇計劃在當時大大地推動了三峽的前期勘測等工作。 攝影/于翔漢

“太了不起了，中國人真聰明！”

1944年初，薩凡奇博士應邀赴印度協(xié)助勘查巴克拉高壩（Bhakra Dam）壩址。國民政府資源委員會獲悉后，電邀薩凡奇事畢來華，以商討中國戰(zhàn)后開發(fā)西南水電資源。

5月10日，薩凡奇乘美國軍用飛機從印度飛抵陪都重慶。他一到中國，便立即投入工作。薩凡奇考察的第一站，是位于四川灌縣岷江上的都江堰。

亙古千年的岷江雪水，沿著千溝萬壑匯入岷江，浪濤滾滾，朝川西平原傾泄而下，江水剛出山口，就被都江堰的第一組成部分“魚嘴”一分為二，成為內(nèi)江外江。外江水經(jīng)樂山、宜賓江入長江。內(nèi)江水遇都江堰的第二組成部分，“飛沙堰”的阻擋，往東猛一調(diào)頭，撞在堅硬的“離堆”上，瀉出都江堰的第三組成部分“寶瓶口”，再奔向六大干渠，流進千萬條毛細血管般的渠道，為天府之國的良田活野送去甘露。

薩凡奇在李冰父子2200多年前領導修建的輝煌的水利工程面前震驚了，懾服了，由衷地贊嘆道：“太了不起了，中國人真聰明！2000多年前的中國人就懂得當代最新的水利學原理，真是不可思議?！苯又?，薩凡奇又說：“類似魚嘴這樣的工程，好像墨西哥也有一個，但沒都江堰大，也沒都江堰早?！碑斨肋@個工程是我國老百姓自己建、自己管、不拿政府一分錢時，薩凡奇更是對此大加贊賞。

薩凡奇非常想知道都江堰千年不毀長生不老的奧秘，有人將李冰父子的六字真經(jīng)告訴他：“深淘灘，低筑堰?！彼_凡奇反復叨念著這句話，細細品味其中的道理。他十分景仰地說：“李冰父子在兩千多年前能做出這樣的工程，能總結出這些科學道理，真了不起！他們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工程師！”

在資源委員會人員陪同下，薩凡奇還勘察了大渡河、長壽龍溪河等水電工程壩址。

冒險勘察西陵峽

正當薩凡奇在長壽撰寫大渡河、龍溪河勘察報告時，薩凡奇得到了在中國政府戰(zhàn)時生產(chǎn)局擔任顧問的美國對外經(jīng)濟局工程師潘綏（G?R?Pascha1）向中國政府提出的《中國利用美國貸款建造三峽水力發(fā)電廠及還款擬議》的經(jīng)濟報告。

薩凡奇對三峽極感興趣，再三要求前往視察。當時宜昌已為日軍占領，三峽靠近前線，日本飛機經(jīng)常轟炸三峽，非常危險。薩凡奇執(zhí)拗地說：“生死在所不惜，三峽一定要去?！彼麑σ恢迸阃馁Y源委員會水力發(fā)電處處長黃賢育說：“我不要你們承擔責任，我寫一個遺囑給你，萬一我回不來，就寄給我妹妹（薩凡奇沒有子女，其時夫人已謝世。）。”

薩凡奇說：“長江三峽的自然條件，在中國是唯一的，在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三峽計劃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杰作，如果上帝給我時間，讓我看到三峽工程變?yōu)楝F(xiàn)實，那么我死后的靈魂會在三峽得到安息！” 攝影/楊鐵軍

三峽工程的第一份設計報告，即出自薩凡奇之手。 攝影/鄭斌

資源委員會將此情況報告蔣介石。蔣介石致信第六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兼江防司令吳偉奇中將，要他負責薩凡奇考察三峽的安全。吳偉奇出于一個軍人對不怕死的人的敬重，決定親自陪同薩凡奇考察三峽。

9月20日，不知疲倦的薩凡奇由中國第六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兼江防軍總司令吳奇?zhèn)④姾忘S育賢處長（兼翻譯）陪同，從四川長壽（全國水力發(fā)電工程總處所在地）乘輪東下，前來鄂西抗日前線西陵峽（俗稱宜昌峽，為長江三峽之一）進行考察。

兩天后，薩凡奇得知輪船進入三峽峽谷河段，頓時精神大振，他來到船首甲板上，一睹三峽雄姿。只見滾滾江水撲面而來，浪花四濺，峽內(nèi)激流翻滾，回環(huán)曲折，兩岸壁立千仞，重崖疊嶂，磅礴壯觀。薩氏一時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情，朝向黃育賢處長說：“貴國國父孫逸仙博士所言極是，揚子江真?zhèn)ゴ螅∵@里確實蘊藏著巨大的水力資源，今日有幸得見廬山真面，可謂平生快事?！?/p>

第二天下午，座輪抵達西陵峽口東端之平善壩后，薩凡奇一行舍舟登岸，旋即投入緊張而又危險的考察活動。斯時，中國第六戰(zhàn)區(qū)軍隊對盤踞宜昌的日軍展開歷時3個月的夏季攻勢剛剛結束，峽江兩岸的硝煙尚未散盡。薩凡奇不顧生命危險，冒著日軍飛機可能的轟炸和掃射，以老工程技術人員求實、嚴謹?shù)目茖W態(tài)度，由平善壩至石牌，沿途對峽江兩岸的山川地勢進行了為期10天的詳細查勘。

薩凡奇日出而出，日沒而歸，翻山越嶺，橫涉溝壑，手執(zhí)地質(zhì)錘，或俯擊巖石，或登山遠瞰溝溪，奔波不息，并拍下許多照片，獲得了寶貴而豐富的第一手資料。因當時宜昌仍被日軍占領，南津關一帶雖未能進行察看，但他說：“關于揚子江三峽之地質(zhì)構造、地形狀況、地權問題以及處理揚子江巨大迅疾之水所可能發(fā)生之困難，均直接得一概念”“目前所得之資料已敷應用也?！?/p>

《揚子江三峽計劃初步報告》

回到長壽后，薩凡奇根據(jù)對長江三峽及支流的初步考察，在龍溪河水力發(fā)電廠工程處內(nèi)將考察所獲得的各項資料晝夜進行計算、設計，終于編織出了《揚子江三峽計劃初步報告》，即著名的“薩凡奇計劃”，其譯文凡16節(jié)，洋洋3萬言，字里行間凝聚了他的智慧和汗水以及對中國人民的無限情懷，在當時頗具影響。

這項工程計劃包括水庫、攔河壩、溢水堰、泄水道、引水道、廠房、尾水道和船閘。薩氏建議：在宜昌上游5至15公里的南津關至石牌之間選定一壩址，壩身用混凝土直線重力式，壩頂高度約250米（另一報告為225米），抬高低水位約160米，水電站房設在長江兩岸，各安裝48臺水輪發(fā)電機組，每臺機組容量11萬千瓦，總裝機容量1056萬千瓦，估計發(fā)電量為817億度，水庫蓄水量617億立方米，蓄洪量270億立方米，工程造價估計10億美元，計劃8年內(nèi)告竣。

對于壩址之選擇，他提出五種比較方案，在開發(fā)方式上，提出攔河壩與隧洞、攔河壩無隧洞兩種，上述所陳壩址及開發(fā)方式均依實際情況從中選一。

即第一、二、三、四號方案采用攔河壩與隧洞開發(fā)方式，第五號方案采用攔河壩而無隧洞之開發(fā)方式。第一號方案壩址位置在石牌鎮(zhèn)下游，攔河壩在松門溪口之上；第二號方案位置在沙撈溪上游，攔河壩在溪口之上，廠房分設兩岸；第三號方案位置在揚子江兩岸，攔河壩在沙撈溪口之下，廠房分設兩岸；第四號方案攔河壩置于沙撈溪下游1公里處；第五號方案位長約3公里，右達揚子江右岸，左抵長橋溪左岸，跨越江溪間之半島最低狹處。

薩凡奇的這個以發(fā)電為主的綜合利用方案，被視為當時水利工程的一大創(chuàng)舉。此報告一經(jīng)披露，立即在陪都重慶產(chǎn)生了轟動。一時間，在大后方掀起了一陣“薩凡奇旋風”。

雖然薩凡奇計劃只是一份供工程人員對三峽計劃繼續(xù)調(diào)查、測量、鉆探及研究時作為參考的初步報告，但飽受戰(zhàn)火煎熬的中國人依然從這份報告中看到了中國戰(zhàn)后經(jīng)濟復興的一線曙光。不僅是中國方面，美國官方也對此計劃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美國戰(zhàn)時生產(chǎn)局局長納爾遜當時正在重慶，在翻閱了薩凡奇計劃后旋拍電報回華盛頓，向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推薦，并向中方表示“深信美國政府將會盡力協(xié)助”。

再度來華復勘三峽

1946年2月間，薩凡奇先生前往印度視察巴克拉水利工程，資源委員電邀薩先生于回美途中再度來華商討三峽水力發(fā)電工程設計事項。3月26日，薩先生由印抵渝。29日，前往長壽全國水力發(fā)電工程總處訪問。并在該處審查資源委員會關于龍溪河上清淵洞及獅子灘之改正計劃。而對于三峽之鉆探、航空測量、壩址地形測量，及其他資料之搜集，薩先生均有詳盡之指示。

三峽風光 攝影/吳大益

斯時日本已降，南津關再無日軍轟炸之虞。

4月3日，峽江兩岸山花爛漫，滿頭銀發(fā)的薩凡奇由黃育賢處長陪同從長壽乘“民武”輪東下，6日上午到達宜昌，午后2時，興致勃勃搭民生公司宜昌分公司提供的“生活”小汽輪，到當年因戰(zhàn)事未涉足的南津關一帶視察第四號壩址東岸地形地質(zhì)，傍晚時分返宜昌。

7日晨，薩凡奇一行復乘“生活”輪溯江西上，到石牌視察第一號壩址兩岸地形地質(zhì)，然后順流而下，凡在第二、三、四號計劃中擬用為進水道或尾水道之東岸溝溪，均一一進行深入考察。

在考察過程中，他不時對黃育賢處長說：“石牌下東岸之第一道溪及三游洞溪寬廣深奧，將來利用，頗為經(jīng)濟。”“石牌之石灰?guī)r較雄偉堅厚，用力壩址甚為優(yōu)美?！薄澳辖蜿P石質(zhì)較破碎，被水浸蝕，岸崖平緩，不如上游陡峻?！薄叭味磶r層不甚良好，洞隙較多?！?/p>

回宜昌前，薩凡奇還到南津關西岸的石子溝視察，他又對黃處長說：“該溝寬廣深長，可供第二、三、四號計劃尾水道之用。”石子溝又名鵝石子溝，與葛洲壩隔江相望，數(shù)年后，新中國一代建設者們也看中了這塊寶地，于80年代在這里崛起了巍峨的葛洲壩水利樞紐工程。

第二天上午8時，薩凡奇復乘生活輪到南津關視察，同行的還有宜昌市工務處處長張境、工程師林民先、《武漢日報（宜昌版）》記者吳金麟，船至石子溝口，舍舟登岸，沿兩岸崖邊視察。后又到小平善壩深入該處溪口察看，薩凡奇對大家說：“此溪亦寬廣，堪資利用。”

回宜昌途中，吳金麟向薩凡奇詳詢?nèi)龒{計劃概要及其完成后之利益，他一一作了回答，并動情他說：“長江三峽的自然條件，在中國是唯一的，在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三峽計劃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杰作，如果上帝給我時間，讓我看到三峽工程變?yōu)楝F(xiàn)實，那么我死后的靈魂會在三峽得到安息！”

接著，薩凡奇將這幾天視察所獲得的資料進行研究，對照原計劃，“其概念似無修改之處”，唯對第五號壩址因地形不甚合適，擬放棄不用。同時，對于初步緊急地質(zhì)鉆探及地形測量工作向黃處長詳加說明，并寫出書面意見。于8月，薩凡奇擬定了有關船閘、過壩通過、壩高等7個方面的暫時性結論。

薩凡奇在宜昌視察期間，4月9日中午，為表達地主之情，由宜昌商會出面在宜昌中美文化餐廳設宴歡迎薩凡奇博士，出席歡迎會的宜昌軍政要員有：二六兵團司令周巖、副司令區(qū)壽年、六區(qū)（宜昌）專員錢法銘、宜昌縣長蔣銘、宜昌縣黨部書記長陳家誥、宜昌縣參議會參議長龍匯東、宜昌商會理事長張懋周以及宜昌中央、中國、交通、農(nóng)民銀行，三北、民生、強華、華中輪船公司等各界來賓百余人。

薩凡奇在歡宴上暢述了三峽計劃概要，由黃育賢處長擔任翻譯。薩氏說：“這次來華的任務是復勘沿江陡坡要否改造，原計劃要否改變，江底疏浚需要的設備、蓄淤池和蓄氰池能否合用，大型構件在美國制鑄好，還是中國制鑄好的決疑等等……還要成立遷建委員會，上至巴東油江，下至宜昌虎牙灘，沿江低處房屋都要遷建，由公司建筑新居，無償安排移民：還要修建沿江馬路、依山馬路、沿江花園，成為富麗堂皇的中國新宜昌，成為世界第二瑞士。”

2009年11月23日消息，在建的麥克?奧卡拉漢-帕特?提爾曼紀念大橋是跨科羅拉多河的一座大橋。此橋與其連接線在內(nèi)的新建道路統(tǒng)稱為胡佛水壩繞道。該項目位于胡佛水壩下游490米處，橫跨科羅拉多河，連接著美國的內(nèi)華達州和亞利桑那州。整個項目預計將于2010年8月完成，11月開放。攝影/barcroftmedia/CFP

最后，薩凡奇感慨地說：“經(jīng)過這次舊地重游，更感到三峽之偉大，三峽水閘建設實乃一國際性大工程?！彼硎緦θ龒{之開發(fā)，極愿盡其所能予以協(xié)助。薩凡奇悅耳的聲音，令與會者受到一次極大的鼓舞，似乎實現(xiàn)孫中山“以閘堰其水”的理想已近在咫尺。

為推進三峽水閘計劃的順利實施，薩凡奇不顧旅途勞頓，旋東下南京、上海。4月11日上午搭“民萬”輪離開宜昌，14日抵達漢口。第二天上午又轉(zhuǎn)乘飛機飛往南京。17日，前往資源委員會拜會了剛由滬返寧的錢昌照，討論推進三峽勘測及設計等有關問題。次日晨，又乘火車抵達上海，即往晤美國馬立森公司總工程師鄧查理氏，洽談三峽鉆探事宜。19日，全國水力發(fā)電工程總處黃育賢處長代表中國資源委員會與美國馬立森公司簽訂關于三峽計劃壩址鉆探合約。留滬期間，薩凡奇還訪晤了陳納德將軍，商討三峽航空測量問題。之后，他懷著無限的喜悅和信心飛返美國。

此次薩凡奇再度來華復勘三峽，中國朝野極為關注，輿論界更是沸沸揚揚。宜昌專員錢法銘帶頭在《武漢日報（宜昌版）》上發(fā)表署名文章，宣傳修建三峽水閘的重要意義，其他自不必說，漢口、南京、上海各大報也作了長篇報道并著社論，詳細介紹三峽水閘計劃，宣傳三峽建國大計以及薩氏熱心中國水電事業(yè)的高尚品格，這無異給戰(zhàn)后國人又增添了一份喜悅。

今天的三峽工程并未建在薩凡奇規(guī)劃的石牌至南津關之間，但薩凡奇計劃在當時大大地推動了三峽的前期勘測等工作。

1967年12月28日，中國人民的朋友薩凡奇老人溘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