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仍東
(吉首大學 師范學院外語系,湖南 吉首 416000)
嚴譯新詞探究
向仍東
(吉首大學 師范學院外語系,湖南 吉首 416000)
嚴復的譯語話語系統(tǒng)在中國文化轉型時期的貢獻值得關注,其中對譯語新詞的作用不容忽視。本文從嚴復譯語新詞的種類、新詞作用、嚴譯新詞與日譯新詞在中國的歷史選擇以及嚴復的譯詞被淘汰的原因等方面進行闡釋。
嚴譯新詞;日譯新詞;嚴復;譯語新詞
作為“介紹西洋近世思想的第一人”的嚴復,在他從譯的三十八年(1878—1916)時間里[1],系統(tǒng)地介紹了西歐資產(chǎn)階級思想,在廣闊的領域內打開了人們的眼界,滿足了人們進一步向西方尋求救國、自強真理的迫切要求,促進了中國近代新思想的發(fā)展。
基于當時的社會文化因素、意識形態(tài)以及嚴復本人特殊的翻譯動機等等,嚴復的譯文呈現(xiàn)的是一種特殊的話語體系。1859至 1866年間,嚴復接受了較為系統(tǒng)的嚴格的傳統(tǒng)教育,“除閱讀《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等啟蒙讀物外,還有《四書》、《五經(jīng)》等應試科舉的必讀書目”[2]P12。嚴復要求譯文語言要“達雅”,主張采用戰(zhàn)國漢唐之字法、句法和文體。嚴復一生的譯著和他撰寫的精辟深邃、獨具匠心的譯例言、序跋和譯著中的十七萬字的案語,這些都構成了嚴復特殊的話語體系。他的話語給當時的國人輸入了新的價值觀、道德觀、政治觀、社會觀、人生觀和宇宙觀,知識分子的心智為之斐然一新。
嚴復根據(jù)自己的翻譯標準,獨自擬定了不少學科的專有名詞。茲舉其中極少一部分如下 (括號內為今譯名)[3]P494-495:
學科名稱:logic名學 (邏輯學),mathematics數(shù)學 (今同),chemistry質學 (化學),philology字學 (語文學),society群學(社會學),psychology心學 (心理學),biology生學 (生物學),economics計學(經(jīng)濟學),metaphysics理學 (思辨哲學), astronomy天學(天文學),geology地學 (地質學),ethics義理學(倫理學),phisics格致學(物理學)。
邏輯學:induction內籀 (歸納),deduction外籀 (演繹), syllogism連珠 (三段論),majorpremise大原 (大前提),minopremise小原 (小前提),conclusion委 (結論),proposition詞(命題),generalization會通 (歸納概括),term端 (詞),judgment比擬(判斷)。
政治學:monarchy獨治 (君主制),aristocracy賢政 (貴族制),tyranny霸政 (僭主制),oligarchy貴族制 (寡頭制),democracy庶政(民主),republic公治 (共和),utopia烏托邦 (今同),political nature群性(政治性),vote威朵 (投票)。
心理學:memory識 (記憶),sensation感 (感覺),volition志(意志),active健 (主動),passive順 (被動),thought思(思想),emotion情 (情緒),belief信 (信念),meditation睿(沉思)。
經(jīng)濟學:coinage圜法(幣制),money泉幣(貨幣),raw material生貨 (原料),manufactured goods熟貨 (成品),wages庸(工資),labour功力 (勞動),standard money本位法錢 (本位幣),real price真價 (真實價格),natural price經(jīng)價 (自然價格),power of exchange易權 (交易能力),bank版克 (銀行), free competition物競(自由競爭),corporation聯(lián)(公司、法人), monopoly辜榷(壟斷、獨占),stock母材(資本)。
哲學:realism凈宗(唯實論,實在論),idealism意宗(唯心主義),essential property常德(固有屬性),noumenon自在 (本體),being庇音(存在),body形(主體),matter質(物質)。
嚴復的譯文為漢語輸入了大量的新詞。蔡元培在《五十年來中國之哲學》中稱,《天演論》出版后不到幾年便成為救國及革命人士的理想根據(jù),“‘物競’、‘爭存’、‘優(yōu)勝劣敗’等詞,成為人人的口頭禪”。“自強”、“自力”、“自存”、“自治”、“自主”以及“競存”、“適存”、“演存”、“進化”……之類的詞匯盛行于世,并不斷地被人們取作自己或子弟的名字和學校名稱。年輕的胡洪骍改名“適”,字“適之”,陳炯明的“陳競存”也由嚴譯而來。一些小學教師甚至以《天演論》作為課本,中學教師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作文題目[4]P9。張君勱曾說:“……侯官嚴復以我之古文家言,譯西人哲理之書,名詞句調皆出獨創(chuàng)。譯名如‘物競’、‘天擇’、‘名學’、‘邏輯’,已為我國文字中不可離之部分。其于學術界有不刊之功,無俟深論。”[5]P700雖說嚴復苦心力作的新詞現(xiàn)在看來都已成為“死語”,但其譯文中的新詞在當時“開啟民智”和“宣傳西學”過程中的作用卻不容忽視。究其新詞的特征和來源大致可以分為以下三大類:
嚴復在翻譯英文原著的名詞術語時,時常從古漢語中找相應的“對等”詞,將一些古奧的、盛行于先秦時代的詞用于自己的譯文中,把嚴復譯作中一些看來古奧冷僻的字,求索于古漢語字典,發(fā)現(xiàn)大部分字都是先秦典籍中曾經(jīng)使用過的。如:
此所謂至至賾而不可亂者也。(《天演論·能實》)
探賾索隱。(《周易·系辭上》)
庠序黨塾,學之社會也。(《社會通詮·開宗》)
謹庠序之教。(《孟子·梁惠王上》)
所不多覯者也。(《群己權界論·引論》)
我覯之子。(《詩經(jīng)·豳風·伐柯》)
銜煙斗,揚酒卮。(《群學肆言·砭愚》)
乃左手持卮,右手畫蛇。(《戰(zhàn)國策·齊策二》)
以螻蟻之微。(《名學淺說·引論》)
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韓非子·喻老》)
非一廛之肆所能辦也。(原富·篇一)
愿受一廛而為之民。(《孟子·滕文公上》)
理不可以畔援明矣。(《法意·卷一》)
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孟子·公孫丑下》)
則政以人類才力之微谫。(《穆勒名學·引論》)
能薄而材谫。(史記·李斯列傳)[6]P65
對于嚴復譯文中關于西學的新概念、新觀念等,如若沒有古漢語確切的對應詞,必然要突破古漢語本身的語言載體,發(fā)明新詞。如嚴復發(fā)明的諸如“自繇”、“母財”、“泉幣”、“計學”等許多新詞。他也采取了用古漢語的現(xiàn)存字詞翻譯英文原文中的術語的翻譯策略,但這些從古漢語中拈來的字詞大都被賦予了新的含義,往往不再含有古漢語原本的意義,而變成了其“母體”的同音同形異義詞,從嚴格意義上講,它們不屬于古代漢語,是古代漢語的變異詞,因而也可以算是新詞。
對于西學中的一些新概念、新觀念以及新術語等原本漢語中未曾有過的詞,嚴復在翻譯的時候采取了音譯的策略,如:
涅伏,今通稱“神經(jīng)”(嚴復在第七部譯著卷末,也注明“涅伏”,今譯“神經(jīng)”。“神經(jīng)”一詞古漢語為神奇之經(jīng)典之義)。
斐洛蘇非,今通稱“哲學”(嚴復在《原富》甲部第十一篇中也有“吾友哲學家休蒙言”,用了“哲學家”這個詞匯。但在同書中又將“哲學家”譯作“名理家”。在第六部譯著中即又稱“愛智家”)。
達格特爾,今譯“博士”(古漢語亦有“博士”一詞,但意思不同)。
優(yōu)尼維實地,今譯“大學”。哥理支,今譯“學院”。
斯古勒,今譯“學?!?由此看來,中國當初無近代教育機構,故無適當譯詞)[7]。
嚴復的音譯詞到今天幾乎被淘汰殆盡,原因有許多。但是嚴復也有過音譯西方術語的成功嘗試,如將“Logic”音譯成“邏輯”,據(jù)說便出自嚴復之手。“邏輯”二字,在音、形、義三方面都選擇得絕妙,所以一直流傳下來。
嚴復認為要真切地了解西學,須直接讀原著。他同時也認為日本對西方概念的翻譯,多不準確,因此不能毫不思索無條件地借用,而往往堅持自己的譯法。例如,他反對“經(jīng)濟”這個日本譯語,而代之以“計學”,并在《原富》卷首的“譯事例言”中說明了理由:“計學,西名葉科諾密,本希臘語。葉科,此言家。諾密,為聶摩之轉,此言治。言計,則其義始于治家。引而申之,為凡料量經(jīng)紀撙節(jié)出納之事,擴而充之,為邦國天下生食為用之經(jīng)。蓋其訓之所苞至眾,放日本譯之以經(jīng)濟,中國譯之以理財。顧求必吻合,則經(jīng)濟既嫌太廓,而理財又為過愜,自我作故,乃以計學當之?!彼J為“經(jīng)濟”一語,原意比西文“economy”寬泛,因此不宜作譯語。再例如,他拒絕借用日文譯語“社會”,而堅持把西文的“society”譯作“群”,將“社會學”譯作“群學”。此外,“capital”日譯“資本”,嚴譯“母財”;“evolution”日譯“進化”,嚴譯“天演”;“philosophy”日譯“哲學”,嚴譯“理學”;“metaphysics”日譯“形而上學”,嚴譯“玄學”……
但嚴復對日本譯語,也并非一概拒絕。在他的譯著中,使用日本譯語的例子也不鮮見。對有的日本譯語,他也很首肯。例如,將西文的“l(fā)iberty”和“freedom”譯作“自由”,嚴復就毫無異義,并且說:“西名東譯,失者固多,獨此無成,殆無以易?!痹诔跗诘淖g著中,盡量不用日語譯詞。但是由于那時,他幾乎是獨自一人從事翻譯和介紹歐洲近代文化著作的,所以,因不堪創(chuàng)造譯詞之辛勞,從翻譯亞當·斯密的《原富》起,也不得不偶爾借用一些日本漢語詞匯[8]。這種傾向在翻譯密爾的《邏輯學》和孟德斯鳩的《法的精神》時便日益明顯,許多可能出現(xiàn)的譯詞在母胎中便夭折了,從而選擇了日譯詞。
縱觀嚴譯新詞在當時文化轉型時期的特殊作用,對漢語的影響體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嚴譯新詞為人們后來在思想上、觀念上、心理上接受日語新詞作了必要的鋪墊。當人們已經(jīng)視嚴復的西學新詞為自然或必然現(xiàn)象時,自然而然也就不至于視日譯新詞為洪水猛獸。倘若沒有嚴譯新詞這層鋪墊,日譯新詞要想獲得讀者的認同和接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嚴譯新詞能夠得到人們的廣泛接受,那完全是由于嚴復的譯著《天演論》的巨大影響所致。設想若中國近代介紹西學的第一部譯著不是嚴譯《天演論》,而是其他的一本什么書,肯定不會產(chǎn)生《天演論》如此大的影響,該書中的新詞便難以與現(xiàn)代漢語融合。用古漢語翻譯西書,嚴復被公認為是做得最好的。與嚴復同時代的張相文翻譯過孟德斯鳩的 The Spirit of the Laws(張譯為《萬法精理》),艾約瑟譯過耶芳斯的 Primer of Logic(艾氏譯為《辯學啟蒙》),其譯文均不如嚴復譯的《孟德斯鳩法意》和《名學淺說》而沒有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9]P54。嚴譯新詞為中國近代日譯新詞與現(xiàn)代漢語的融合開辟了通途。人們熟悉了嚴譯新詞之后,對于日譯新詞的介入便能較快地適應,并且還能夠鑒別兩種譯詞的優(yōu)劣,從而作出相應的取舍,最終發(fā)現(xiàn)多數(shù)日譯新詞比相應的嚴譯新詞更勝一籌而舍棄后者。雖說嚴譯和日譯新詞在中國近代沒有從根本上改變古代漢語的思想體系和思維方式,但新術語、新概念、新范疇等新詞在古代漢語中不斷地介入,從而為古代漢語不斷增加新元素,似乎隱藏著后來語言變革的契機,而后來中國 19世紀 20年代的白話文運動正是在翻譯的促進和誘導下發(fā)生的。從嚴譯新詞看現(xiàn)代漢語,說嚴譯新詞是現(xiàn)代漢語先聲理應是自然而然之事。
嚴譯新詞加快了日譯新詞與現(xiàn)代漢語融合的步伐,從而促進了現(xiàn)代漢語的構建,而且嚴譯新詞中的一些新詞本身在與日譯新詞的競爭中勝出,成為現(xiàn)代漢語的常用詞,這是嚴譯新詞對現(xiàn)代漢語的一個直接貢獻。諸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天演”、“觀察”、“試驗”、“阻力”、“離心力”等一套充滿當時時代氣息以及反映西學的新詞,表現(xiàn)出了其旺盛的生命力,它們順利地融入現(xiàn)代漢語,成為現(xiàn)代漢語的構成部分,甚至一直沿用至今。
隨著譯作《天演論》的出版發(fā)行,嚴譯新詞在社會上流傳開來。緊接著嚴復“八大名著”的其他譯作不斷問世,越來越多的新詞進入讀者的視野,漸漸為讀者所認知、了解和喜愛。近代文化轉型期內,在辛亥革命以前對嚴譯新詞的喜愛曾經(jīng)達到高潮。之后因大批留日學生掀起了由日語翻譯成漢語的翻譯浪潮,致使大量日譯新詞涌入國門。日譯新詞遂與嚴譯新詞并駕齊驅,并成分庭抗禮之勢。一些讀者選擇使用了日譯新詞,放棄了嚴譯新詞。
嚴譯新詞在社會上的影響約略可分為四個階段[10]P53: 1897至 1904年,嚴譯新詞逐漸流傳開來,并達到流行的高峰,其影響超過日譯新詞;1905至 1910年為兩類新詞的并用期或分庭抗禮期;1911年至 1919年嚴譯新詞在社會上持續(xù)使用,但頻率已經(jīng)下降,與此同時,日譯新詞為人們普遍使用,頻率已超過嚴譯新詞;1919年以后,大部分嚴譯新詞漸漸被日譯新詞取代。以嚴譯新詞“群”(society)為例,從甲午之后到義和團運動之間是“群”的概念流行,此后有一段時間,“群”與日譯詞“社會”(society)交迭使用,“到辛亥革命前四、五年,‘社會’一詞才取代‘群’的概念而流行”。
現(xiàn)在看來嚴譯新詞除了少量的“經(jīng)典”譯詞融入了現(xiàn)代漢語,其他的幾乎都成了“死語”,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嚴復自身的原因,在《與梁任公論所譯〈原富〉書》中,他說其譯之書“非以餉學童而望具受益也。吾譯正以待中國多讀古書之人,使其未睹中國之古書而欲稗販吾譯者,此其過在讀者,而譯者不任受責也?!彼艿降氖侵袊鴤鹘y(tǒng)文化教育,加之作為桐城派古文名家,嚴復說他的譯作確實不大適宜用過于“利俗”的文字,他的譯作有其特殊的目的,有特定的讀者對象,即心目中指定的上層士大夫階層,當時的上層知識分子及官僚。故嚴復的譯文十分注重淵雅,刻意模仿古文。梁啟超曾批評說:“吾輩所就有憾者,其文章太務淵雅,刻意模仿先秦文體,非多讀古書之人,一翻殆難索解?!辈淘嘣凇段迨陙碇袊軐W》中說:“他的譯文,又很雅訓,給那時候的學者,都難讀下去。……他的譯筆也或者不是普通人所易解。”試想他的譯文又怎么能流傳下來。
弗格爾(Joshua Fogel)在《近期翻譯理論》中提到了應該如何聯(lián)系當時的日語外來詞看待嚴復的翻譯這一問題,說道:“這些術語之所以在中國不能奏效,并不是因為它們太文學化了,或者是因為它們要求過于深奧的中國古典知識而被摒出。在嚴復寫作時,還沒有廣泛流傳和使用白話文,而且能夠閱讀其譯作的大多數(shù)讀者毫無疑問都能理解他使用的典故(盡管這些典故背后的西方思想仍然半遮半掩)。嚴復是否知道他孜孜不倦地翻譯的那些文本中也有中村上民的日譯本?是否有人曾經(jīng)比較過中村和嚴復為了翻譯西方的哲學、政治、經(jīng)濟概念而分別設計的詞匯呢?”[11]
從中日翻譯西學的目的來看,日本翻譯西學旨在國民中廣泛傳播文明思想,目的是為了啟發(fā)民眾,盡量讓更多的人閱讀,使普通大眾易于領會其思想,因而追求的是文字的通俗易懂??蓢缽筒煌?他的譯文對象是飽學經(jīng)書的士大夫知識分子。他想通過改造那些飽讀詩書而且思想頑固的守舊者,來達到其救國的目的。正是由于不同的國情,不同的社會文化背景,不同的讀者群等,嚴復和日本學者對西學譯文的不同追求確屬情理之事,因而也就沒有了譯文孰優(yōu)孰劣了。
譯詞的使用和推廣同高等教育水平及國家行政機關、宣傳媒介的提倡密不可分。中國所謂的高等教育機構,多數(shù)是在帝國主義用庚子賠款建立的學?;A上發(fā)展而來的。政府一些機構對學校教育管理不力,形同虛設,唯“西風”(也包括“東洋風”)是崇。而任課教師又多為留洋學生,因接受外國文化影響,對中國文化反而由抱有親近感轉為抱有劣等感。加上受到中日兩國同文同種的錯誤認識的影響,連留日學生也無意區(qū)分哪是中國詞匯,哪是日本詞匯??梢韵胂?他們在采用學科名稱、使用課堂用語時,對古文名家嚴復“一名之立,旬月踟躕”,“字字由戥子稱出”的譯詞會抱有什么態(tài)度[8]?;谏鲜鲈?嚴復新詞終于被洶涌而來的日譯新詞“吞沒”了。
在中國近代文化轉型進程中,嚴復的譯語話語系統(tǒng)在數(shù)量總量上來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也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嚴復的翻譯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中國文化的構成成分,其譯語話語系統(tǒng)所引入的西學削弱了主流文化的統(tǒng)治地位。嚴復譯語話語系統(tǒng)中西學新概念、新思想、新觀念等新詞激發(fā)了人們對新思想、新事物的渴望和求知欲。從某種角度可以說嚴譯新詞為中國社會的現(xiàn)代化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1]黃忠廉 .嚴復翻譯始末小考[J].讀書,2009(1).
[2]皮厚鋒 .嚴復大傳[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3.
[3]皮厚鋒 .嚴復大傳[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3.
[4]鄒振環(huán) .“晚清西書中譯及對中國文化的影響”,葉再生主編,出版史研究 (第三輯)[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5.
[5]熊月之 .西學東漸與晚清社會[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P700.
[6]韓江洪 .嚴復話語系統(tǒng)與近代中國文化轉型[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P65.
[7]《嚴復名著叢刊》及譯名表[Z].北京:商務印書館編,1930.
[8]胡稹 .嚴復的譯詞與日本的“新漢語”詞匯[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2002(1).
[9]韓江洪 .嚴復話語系統(tǒng)與近代中國文化轉型[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P54.
[10]韓江洪 .嚴復話語系統(tǒng)與近代中國文化轉型[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P53.
[11]馬西尼著譯 .現(xiàn)代漢語詞匯的形成——十九世紀漢語外來詞研究[M].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1997.
H315.9
A
1004-342(2010)01-88-04
2009-07-15
向仍東(1974-),男,吉首大學師范學院外語系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