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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守國寶的海峽兩岸故宮人

      2009-09-27 07:07:20馬思猛
      人物 2009年8期
      關(guān)鍵詞:南遷古物故宮博物院

      馬思猛

      76年前,為了保護中華國寶不受日寇侵掠,北平故宮博物院的珍貴文物被迫避寇南遷。這次人類歷史上空前的文物大遷移,歷經(jīng)16年的不斷輾轉(zhuǎn)數(shù)萬里,文物沒有什么大的損壞。這在硝煙彌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大環(huán)境下,實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今年是原北平故宮博物院部分抗戰(zhàn)南遷文物運臺60周年。隨著海峽兩岸關(guān)系的改善,2009年2月14日,臺北故宮博物院院長周功鑫帶團到大陸訪問北京故宮博物院;2009年3月1日,北京故宮博物院院長鄭欣淼率團赴臺北,專程訪問了臺北故宮博物院,這也是對周功鑫院長首訪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回訪。時隔60年,海峽兩岸故宮博物院之間首度開啟了相互交流活動。

      中華民族的子孫對自己老祖宗的文物非常熱愛,當(dāng)祖國面臨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全民族都在盡己之力保護它。76年前,為了保護中華國寶不受日寇侵掠,北平故宮博物院的珍貴文物被迫避寇南遷。這次人類歷史上空前的文物大遷移,歷經(jīng)16年,輾轉(zhuǎn)數(shù)萬里,文物沒有什么大的損壞。這在硝煙彌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大環(huán)境下,實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為了護衛(wèi)民族遺產(chǎn),有多少前輩故宮人為此而貢獻畢生精力,甚至有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業(yè)績和功德已永垂青史,永遠讓后人感念。

      故宮文物南遷父子態(tài)度大相徑庭

      1931年,日本帝國主義發(fā)動“九·一八”事變侵占我國東北后,國民政府開始計劃將北平故宮博物院文物南運。隔年,日軍攻占熱河、進逼北平,故宮博物院理事會要求故宮博物院選擇院藏文物精華裝箱儲置,準(zhǔn)備南運。消息經(jīng)報紙披露后,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響。支持者認為,國土淪喪猶可力圖恢復(fù),任何文物之損失,終將萬劫不復(fù),有必要把故宮重要文物轉(zhuǎn)移到南方安全地帶。反對者則認為,遷運文物猶如棄國土于不顧,勢將造成民心浮動,社會不安。當(dāng)時一些文化界名人如胡適、魯迅等,也紛紛表示反對文物南遷。魯迅曾寫有“寂寞空城在,倉皇古董遷”及“文化一去不復(fù)返,古城千載冷清清”的諷刺詩句。更有意思的是,正當(dāng)時任古物館副館長的馬衡先生為文物南遷操勞時,他的次公子馬彥祥卻以筆名在報紙上連篇累牘地發(fā)表文章,反對故宮文物南遷。

      馬衡(1881--1955)浙江鄞縣人,字叔平,別署無咎、幾將齋主人。金石學(xué)家,北京大學(xué)史學(xué)系教授。1924年11月,入故宮參加“清室善后委員會”的清點清宮文物工作。1933年至1952年任故宮博物院院長。

      馬彥祥(1907--1988)原名馬履,馬衡之子,戲劇家。

      馬彥祥在天津《益事報》自己主編的“語林”副刊上,載文《舊事重提說古物》中這樣說:“因古物之值錢,結(jié)果弄得舉國上下,人心惶惶,束手無策,這種現(xiàn)象,想起來實在有點好笑。我們國難一來的時候,不是大家都眾口一詞地說‘寧為玉碎,勿為瓦全么?現(xiàn)在為了一點古物,便這樣手忙腳亂,還說什么犧牲一切,決心抵抗?要抵抗么?先從具有犧牲古物的決心做起!”

      后來馬彥祥又化名“尼一”,發(fā)表了《禁娼與古物南運》、《為古董建一議》、 《烏盆說話》、《古物入醫(yī)院有感》等文,對故宮文物南遷一事,進行批評和譏諷,可謂言辭激烈且十分難聽。而他的父親馬衡先生和當(dāng)時主張故宮文物南遷的故宮人則認為:“國土淪喪將來有收復(fù)之日,文物是祖宗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chǎn),一旦被毀,將永不復(fù)存”。馬彥祥把文物簡單地視為古董、古物,以幣值論價而忽略了文物乃民族之遺產(chǎn)國之瑰寶的價值。今日看來馬彥祥當(dāng)年也是依仗年輕氣盛,而妄加評論矣!其時,馬衡先生正在和故宮同人忙于文物清點裝箱,他主持的古物館裝箱難度最大,例如瓷器,有的其薄如紙,有的其大如缸;又如銅器,看起來似乎堅強,可是一碰就碎,其他脆弱微細之物尚多,裝時各有困難。古物館同人集思廣議,并請來有經(jīng)驗的古董商,向他們虛心學(xué)習(xí)求教,終于一一克服了困難,保證了包裝質(zhì)量并按時完成任務(wù)。

      集中裝箱的以書畫、銅器、瓷器、玉器為主,數(shù)量也最多,同時裝箱的象牙、雕刻、琺瑯、漆器、文具、陳設(shè)等工藝類文物也占相當(dāng)數(shù)量,共計2631箱,63735件,其中僅瓷器就達1746箱,27870件。又如石鼓,石鼓是人人知道的國寶,原存國子監(jiān),由故宮代運。11箱石鼓(含1箱石碑),每個重約一噸,鼓上的字是在石皮上,石皮與鼓身早已分離,稍有不慎就會脫落。馬衡負責(zé)石鼓的遷運,他親自研究裝運辦法,并在《跋北宋石鼓文》一文中記載了此事:“余鑒于此種情況,及既往之事實,知保護石皮為當(dāng)務(wù)之急。乃先就存字之處,糊之以紙,總是石皮脫落,猶可黏合,次乃裹以絮被,纏以綆,其外復(fù)以木箱函之,今日之南遷,或較勝于當(dāng)日之北徙也?!边@個辦法是成功的,以后屢次開箱檢查,都沒有新的傷損。

      1933年2月6日,故宮文物終于分5批次踏上了驚天動地,歷時16年的萬里大遷移的征途。

      這次中國史上的國寶大遷移,習(xí)慣上統(tǒng)稱“南遷”,實際是分南遷和西遷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南遷上海是在易培基院長主持下進行的,準(zhǔn)備工作始自1932年初,于1933年2月5日夜裝車,6日起運至5月15日分5批次先后運抵上海,共計19557箱(其中含替北平古物陳列所、太廟、頤和園、國子監(jiān)代運代管6066箱),存放在法租界內(nèi)一所庫房。5批文物押運主要負責(zé)人依次為:時任故宮博物院秘書吳瀛(1933年2月6日起運),古物館副館長馬衡(1933年3月15日起運),圖書館館長袁同禮(1933年3月28日起運),文獻館副館長沈兼士(1933年4月19日起運),總務(wù)處長俞星樞(1933年5月15日起運)。由于當(dāng)時的戰(zhàn)火主要限于東三省境內(nèi),每次押運又有軍隊護衛(wèi),因此南遷可以說是在和平環(huán)境中較為順利完成的。

      莊尚嚴(yán)坐鎮(zhèn)華嚴(yán)洞徐森玉舍子護國寶

      1933年7月,易培基院長辭職,馬衡任代故宮博物院院長;1944年4月馬衡實授院長。1936年12月,南遷文物由上海轉(zhuǎn)運南京。1937年1月,故宮博物院南京分院正式成立。1937年8月13日,上海淞滬抗戰(zhàn)爆發(fā),南京危在旦夕,故宮南遷文物在故宮博物院理事會和馬衡院長領(lǐng)導(dǎo)下,于南京淪陷前搶運出三批運往西南大后方。1937年8月14日,80箱曾參加英倫展出的故宮重要文物最先出發(fā),史稱南路。這一路由副院長兼古物館館長徐森玉帶領(lǐng)莊尚嚴(yán)、傅振倫、朱家濟等,車船兼程,先由南京水路運至漢口,再用火車運到長沙,存放在湖南大學(xué)圖書館。因日軍對湖北、湖南空襲,12月,文物又向貴陽轉(zhuǎn)移。遷走不到一個月,湖南大學(xué)圖書館被日機炸平,文物因及早轉(zhuǎn)移,而免受損失。1938年1月,文物經(jīng)廣西桂林、柳州轉(zhuǎn)運到貴陽,1938年10月,日機屢犯貴陽,國民政府行政院令故宮博物院將存放貴陽的文物,尋找洞窟存放,以策安全。馬衡奉命攜朱家濟、傅振倫、曾湛瑤等一同四處尋找山洞。貴陽周圍山

      洞多潮濕,不宜文物保存,直到1939年1月,才由貴州省政府介紹找到安順華嚴(yán)洞。11月文物轉(zhuǎn)移到安順華嚴(yán)洞儲存,并成立故宮博物院駐安順辦事處,莊尚嚴(yán)任辦事處主任。

      莊尚嚴(yán)(1900-1980)北京市人,字慕陵,號六一翁。1918年考入北京大學(xué)文學(xué)院史學(xué)系,系馬衡先生授業(yè)弟子,畢業(yè)后任北大國學(xué)研究院助教。1924年11月,入故宮參加“清室善后委員會”的清點清宮文物工作。1949年隨運臺文物去臺灣,畢生獻身于典守故宮文物事業(yè)。其晚年著有諸多故宮軼事短文,由臺北故宮博物院匯成《山堂清話》一冊,編入故宮叢刊甲種本,簡體字由北京故宮博物院紫禁城出版社出版,易名為《前生造定故宮緣》。

      這批珍貴文物由于不斷及時轉(zhuǎn)移,幸運地躲過了長沙大轟炸、貴陽大轟炸,在華嚴(yán)洞存貯了近5年。貴州原本窮困,戰(zhàn)時物資缺乏,人民生活更是苦不堪言。那時故宮的薪水常常無法按時匯到,守護在華嚴(yán)洞的莊尚嚴(yán)一家大小和故宮人吃的都是摻雜著谷殼稗子和石粒的“八寶飯”,下飯的菜主要靠辣椒粉和醬油。如今當(dāng)?shù)乩先诉€清晰記得,他們兒時每天清早好奇地看著負責(zé)守護文物的一連駐軍,在洞口外的土場上集合,然后踏著整齊的步伐,高唱著雄壯的“大刀進行曲”;遇上天氣好的時候,莊尚嚴(yán)帶領(lǐng)著故宮人常會開箱,把容易受潮的字畫分批取出,在廣場上攤開曬晾。

      1944年12月5日這批文物因日軍進逼貴州,又開始向四川巴縣南鄉(xiāng)飛仙巖轉(zhuǎn)運,在輾轉(zhuǎn)遷運途中還遭遇土匪攔截,留下一段徐森玉為保護文物被迫拿兒子做人質(zhì)的佳話。

      徐森玉(1888一1971)浙江吳興人,原名鴻寶,字森玉。1924年11月,入故宮參加“清室善后委員會”的清點清宮文物工作。他也是我國史學(xué)界國寶級人物,在故宮文物西遷時,時任副院長兼古物館館長。1948年國民政府令其押運文物赴臺而離開故宮南京分院。

      1938年秋,徐森玉在昆明郊區(qū)為北平圖書館尋找存放圖書珍本之地,山路崎嶇,不幸跌傷股部,雖經(jīng)治療,但還是落得終生殘疾,從此只能撐著一根拐杖瞞跚而行。

      徐森玉本來以為可以守著國寶,安居華嚴(yán)洞。但日寇西侵,桂黔告急,深藏安順的國寶,不得不作再一次更為艱難的轉(zhuǎn)移。故宮博物院又派車把這批文物接運到四川巴縣石油溝飛仙巖存貯。徐森玉拖著一條傷腿,與同人押運文物,向四川進發(fā)。途中要翻越幾十道大山,真是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其艱險可想而知。而屋漏又逢連陰雨,半路偏偏殺出個“山大王”,阻擋不許前進。徐森玉親自去和這位西南地區(qū)勢力最大的“袍哥”談判?!芭鄹纭崩洗蠼^口不提錢字,竟說:“要過路可以,條件很簡單,叫你的兒子來,我要收個有錢的人做徒弟。”徐森玉聽后如遭五雷轟頂,昏昏然下山,左思右想,文物和兒子都難割舍。最后決心冒險,拿兒子作抵押。其子徐伯郊從昆明趕到遏阻之地,為父解難,立刻上山拜“袍哥”老大做老頭子。伯郊憑他的見識與才智,說得“袍哥”老大眉開眼笑。不幾天,“袍哥”老大對他說:“小子,回去告訴你老父,我保他此行一路平安?!毙焐褚娫?,哪敢耽擱,立即上路,翻山越嶺,果然一路太平抵達四川巴縣。一時間徐森玉舍子護國寶的義舉,被傳為一段佳話。

      貴陽這一路參加押運人員包括:莊尚嚴(yán)、徐森玉、曾湛瑤、朱家濟、李光第、鄭世文、傅振倫、那志良。

      歐陽遒達鞠躬盡瘁安谷鎮(zhèn)民“功侔魯壁”

      第二批中路是走水陸,搶運出文物9369箱(含頤和園文物582箱)。1937年11月,文物裝船溯江而上運到臨時首都漢口。不久南京淪陷,漢口也隨時有被轟炸的危險,12月用船轉(zhuǎn)運到宜昌,然后又用小船轉(zhuǎn)運到重慶,由于文物數(shù)量大,直到1938年5月才全部運抵重慶,成立北平故宮博物院重慶辦事處。僅隔兩個月,又由于安全原因再于7月中旬換船,分27批沿岷江運往樂山。輪船靠樂山迎春門碼頭,又將文物一箱一箱抬下,改裝木船,逆水拉纖至安谷境內(nèi)大渡河畔起岸,再旱運到宋氏、趙氏、易氏、陳氏、梁氏、朱劉潘三氏宗祠和古佛寺7處存放。1939年9月,第二隊文物全部到達安谷,故宮博物院樂山辦事處隨之成立。辦事處駐宋祠,歐陽道達任駐樂山辦事處主任。

      歐陽道達(1893—1976)字邦華,安徽黟縣漁亭鎮(zhèn)歐村人。19歲入蘇州東吳大學(xué)預(yù)科學(xué)習(xí),后考入北京大學(xué)。畢業(yè)后,任北大國學(xué)門研究所教授。1924年¨月,入故宮參加“清室善后委員會”的清點清官文物工作。1933年任故宮博物院文獻館科長,文物南遷上海后任駐上海辦事處主任。建國后任北京故宮博物院南京分院辦事處主任,1954年調(diào)回離別20年的北京。歐陽先生的遺著《故宮文物避寇記》,近期將由紫禁城出版社出版。

      存貯樂山的數(shù)十萬件文物,歷經(jīng)7年多時間,在歐陽道達等故宮人的細心守護下,在樂山安谷鎮(zhèn)民眾的懷抱中度過了2500多個日日夜夜,毫發(fā)未損。到1946年即抗戰(zhàn)勝利的第二年又全數(shù)運回重慶。樂山安谷鎮(zhèn)六家祠堂和全鎮(zhèn)民眾對故宮國寶的愛護和對國寶護02/2作的支持,深深感動了馬衡先生,在報請行政院批準(zhǔn)后,他在重慶親筆題寫,代表國民政府向6家祠堂各頒贈了一塊“功侔魯壁”大木匾額以示表彰。上款“國民政府題頒樂山縣安谷鄉(xiāng)某氏宗祠”,下款“中華民國三十五年四月立”,系歐陽道達補書,匾正中有邊長8厘米的正方形篆刻“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印”。

      “魯壁”的典故,是說秦始皇焚書坑儒時,孔子的九代孫孔鮒,將寫有《禮記》、《尚書》、《論語》、《春秋》、《孝經(jīng)》等儒家典籍的竹簡,藏于曲阜孔府的一堵墻內(nèi)。到漢武帝時,魯恭王劉余擴建宮室,拆墻發(fā)現(xiàn),儒家經(jīng)典得以后傳。(見《漢書·藝文志》)“侔”是“比”的意思。“功侔魯壁”意為保藏故宮國寶的功勞,可與魯壁藏書相提并論。峨眉的3處庫房也同時得到了同樣的木匾,這是對樂山人民保存中華民族珍貴文化遺產(chǎn)的高度評價。同時,歐陽道達也獲得國民政府為表彰護持故宮文物有功人員而特別頒發(fā)的“勝利勛章”。

      這一路在水運時,故宮博物院青年職員朱學(xué)侃晚間察看文物,因疲勞過度不幸失足自未蓋的艙口內(nèi)跌入,重傷身亡,他是為保存文物獻身的第一人。

      第二批押運人員包括:馬衡、歐陽道達、那志良、吳玉璋、牛德明、李光第、朱學(xué)侃、劉官鄂、梁廷煒、王世華。

      那志良指揮鎮(zhèn)定自若峨眉大火躲過一劫

      第三批北路最為艱辛,運送文物7281箱。1937年11月下旬從南京起運,分裝3列火車經(jīng)徐州、鄭州至寶雞,于1937年12月10日,暫存于一座關(guān)帝廟和一座城隍廟中。正當(dāng)準(zhǔn)備挖窯洞遷藏時,上級傳來緊急命令:立即轉(zhuǎn)遷漢中!于是近300輛軍用卡車,從1938年2月22日開始分批翻越秦嶺崎嶇山路,前后46天安全抵達漢中。文物一部分存

      于城內(nèi)文廟,一部分存在鄰近的宗營鎮(zhèn)馬家祠、范家祠和大廟內(nèi)。不久敵機轟炸了漢中機場,行政院又命令轉(zhuǎn)運成都。剛離開漢中,漢中遭敵機轟炸,原儲存文物的庫房,也中彈炸毀,這批文物安然脫險躲過一劫。漢中到成都550余公里,全靠汽車運輸。由于公路路基不好,途中過河沒有橋梁,需用木船載運汽車過河,時有敵機空襲,在困難重重的情況下,于1939年2月,才搶運完畢。經(jīng)過在成都的短暫停留,又轉(zhuǎn)運往峨眉,全部抵達峨眉,已是1939年7月了,文物被分存于縣城東門外的大佛殿和西門外的武廟(今峨眉一中)。故宮博物院設(shè)立了峨眉辦事處,駐于武廟,辦事處主任那志良。

      那志良(1902-1998)滿族,字心如,北京宛平人。1925年1月,17歲時進故宮清點文物;1933年,25歲時押運故宮古物南遷,1949年從南京隨護運臺文物到臺灣,再沒回過北京。在70年漫長的歲月里,他的生活基本上都與故宮的國寶有關(guān)。晚年著有《典守故宮國寶七十年》。

      那志良居安思危辦事細致,峨眉縣城地方很小,沒有電燈和自來水,由東門到西門只幾分鐘路程。他考慮到大佛殿與民房相鄰,容易失火,又于1942年春撤銷大佛殿庫房,將文物分存于西門外武廟和南門外4公里處的一座小廟和許氏祠堂里。1943年春,峨眉西門內(nèi)一家鴉片館失火,烈焰沖天。那志良唯恐大火延及武廟,立即命令守衛(wèi)庫房的20多名士兵跑步前去救火,而附近卻沒有水源。兇猛的火勢乘著東風(fēng)向西門撲來,情況危急,那志良果斷命令士兵拆除西門外的茅舍火道,與存放文物的庫房隔離開來。那志良與當(dāng)?shù)乇iL達成協(xié)議,如火沒有燒出西門就熄了,承諾事后由故宮賠償所拆房屋,如火勢燒出西門,故宮對所拆房屋就不負責(zé)了。剛拆完,烈火就沖出西門。由于西門外茅草屋及時拆光了,火勢漸弱,終被撲滅,存于武廟的文物才免遭火災(zāi)。那志良先生在抗戰(zhàn)勝利后也榮獲了國民政府頒發(fā)的“勝利勛章”一枚。這一路文物,沿途經(jīng)歷了徐州、鄭州火車站被炸,雪天越秦嶺遭遇土匪,漢中手榴彈誤炸,漢中機場被炸,峨眉大火等險情,均化險為夷。

      第三批押運人員包括:馬彥祥、那志良、王志鴻、吳玉璋、曾湛瑤、蔣鼎文、黃貴生、劉承琮、薛希倫、鄭世文和梁廷煒、梁匡忠父子。

      押運文物的“局外人”馬彥祥

      在第三批押運人員名單中,非故宮職員的戲劇家馬彥祥之名赫然名列其首,此又系故宮文物南遷中的一段佳話。1933年還在天津《益事報》“語林”副刊上,連篇累牘賣力地發(fā)表文章,反對故宮博物院文物南遷的馬彥祥,時隔4年,卻神差鬼使地甘冒戰(zhàn)火之險,參與到押運故宮文物西遷的行列之中,并恪盡職守地完成了這趟護送國寶的使命,在這次中國文物大遷移的歷史上留下珍貴一筆,成為他戲劇人生中的意外收獲。

      他在“文革”中寫歷史交代材料時,對這段軼事曾有如下回憶:

      我由開封到武漢,經(jīng)南京回到上海。我原計劃到上海把我的女兒接出來。不料到上海沒有幾天,大場失守,京滬路斷絕,上海成了孤島。這時除吳淞口一條出路外,無法離開上海。而吳淞口當(dāng)時謠傳敵人檢查很嚴(yán),于是我不得不放棄原來計劃,只身化裝離開了上海。

      當(dāng)時由上海開出的船只到江岸,由江岸再轉(zhuǎn)船到南京。我七月間離開南京時,全部書籍衣物等寄存在“故宮”駐京辦事處,想盡可能到南京去拿點走。誰知船一到南京,南京已非我上次住過時的情況,下關(guān)一帶,成千成萬準(zhǔn)備逃難的集中在沿江一帶等待西去的輪船;北去的火車就更不必說了。我估計我已無法離開南京,只得進城去看看再說。這時南京已成了一座空城,街上不僅車輛沒有,連行人都很少。我抱著萬一的希望到了“故宮”辦事處。這時“故宮”職員幾已全部撤走,只剩下一個秘書黃念劬和幾個小職員在那里忙著指揮撤運南京分院的古物。黃念劬一見到我,喜出望外,說“今明兩晚有最后兩列火車要把幾千箱古物運送到西安去,正無人押運。你來得好,幫幫忙,今晚的一列車就請你負責(zé)押運,明天的由我押運。”我正愁沒有交通工具,離不了南京,就一口答應(yīng)接受了這個任務(wù)。當(dāng)晚上火車前,黃念劬告訴我:“一切都聯(lián)系好了,這列車的古物押運目的地是西安,送交‘西北行營,由他們負責(zé)安置保管?;疖嚨轿靼矔r,‘西北行營會有人到車上來和你聯(lián)系的?!庇谑钱?dāng)夜我就帶著“故宮”的兩個職員押了這列火車由南京出發(fā)。由于“古物”的目標(biāo)太大,怕遭敵機轟炸,沿途車站都未停留(連兵車都讓路),一直到達了西安。那時已是傍晚,立即有幾個穿軍裝的人上車來和我聯(lián)系,為首的自稱是“西北行營”的總務(wù)處長(姓名已忘),他了解了古物的情況后,對我說:“上級指示:這批古物決定改送到寶雞去存放。我們已經(jīng)組織了大批民夫在那里開窯洞。這列火車目標(biāo)太大,停在這里太危險,主任(指蔣鼎文)的意思,今晚就開到寶雞去?!庇谑钱?dāng)夜火車又繼續(xù)西行,到了當(dāng)時隴海鐵路的終點站寶雞。到寶雞時,這個“總務(wù)處長”已乘汽車先我們到了寶雞。并已調(diào)集了十幾輛大卡車在車站等候搬運古物。大概花了四五天時間,幾千箱古物就安頓完畢了。我把清點和移交工作辦完后,就沒有等黃念劬運的那列車來就由寶雞回到武漢。

      文物南遷十多年,歷經(jīng)種種險阻,磨難,始終為國人所關(guān)注,沿途得到了各級政府通力協(xié)助,文物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曾為護衛(wèi)國寶立下不朽之功的、可歌可泣的普通士兵和平民百姓的故事。而文物的常?;U為夷,使得“古物有靈”的說法廣為傳誦,且與“國家的福命”聯(lián)系了起來。1947年9月3日,馬衡院長在北平廣播電臺作了《抗戰(zhàn)期間故宮文物之保管》的著名演講,簡要介紹了抗戰(zhàn)時期文物南遷、西遷的經(jīng)過以及保管之困難等。他說:“抗戰(zhàn)八年之中,文物多次險遭滅頂之災(zāi),例如當(dāng)9000多箱文物由重慶運往樂山途中暫存于宜賓沿江碼頭時,重慶以及宜賓上游的樂山和下游的瀘縣都遭到敵人的狂轟濫炸,唯有宜賓幸免;長沙湖南大學(xué)圖書館在文物搬出后不到4個月就被炸毀;重慶的幾個倉庫在搬出后不到一個月,空房也被炸掉;從南鄭到成都時,在把存放在南鄭文廟的文物運出后剛12天,文廟就遭敵機投下的7枚炸彈夷平。像這一類的奇跡,簡直沒有法子解釋,只有歸功于國家的福命了?!?/p>

      文物分道海峽兩岸“老宮人”垂死猶懷故國心

      1948年9月,遼沈戰(zhàn)役爆發(fā),南京動蕩不安。11月10日,行政院長兼故宮理事長翁文灝,邀集常務(wù)理事朱家驊、王世杰、傅斯年、徐森玉、李濟等召開談話會,在馬衡院長缺席的情況下,理事會作出了從南京分院所藏西遷文物中擇選精品疏散運臺,并由理事會秘書杭立武(時任教育部政務(wù)次長)負責(zé)籌劃。

      1948年底,身在北平的馬衡聽說故宮博物院理事會決議,將挑選南遷文物精品遷運臺灣,深感焦慮不安。他當(dāng)

      即寫信給他的學(xué)生莊尚嚴(yán)先生,力勸其不要參加押運文物去臺灣,并表示如果其決定要護送文物去臺灣,則不惜斷絕他們20多年的師生之情。

      莊尚嚴(yán)的四公子莊靈后來回憶這段往事說:“……也許當(dāng)年父親是徘徊在國家命令與師生情誼間,于是不得不作抉擇而造成的一處最不愿被觸及的內(nèi)心隱痛吧。而父親最大的遺憾,便是在有生之年,不能親自帶著這批遠渡重洋來到臺灣寶島的故宮文物,重新回到北平故宮,回到他成長求學(xué),立業(yè)成家,浸潤深耕中國歷代藝術(shù)的永恒故鄉(xiāng)?!?/p>

      “自從宣統(tǒng)出宮,我便入宮,當(dāng)?shù)牟皇腔实?,而是一個維護民族文物、國家重器的‘老宮人。”這是莊尚嚴(yán)先生于1969年8月自臺北故宮博物院副院長任上退休時說的一句話。莊尚嚴(yán)自述平生有兩大憾事未能如愿,一是不能親睹“三希堂帖”再次聚首,二是不能親睹遷臺文物重返故里。他自己的一首小詩反映了他的復(fù)雜心境,詩曰:“我與青山結(jié)宿緣,巖居招隱四十年。此日披圖重太息,何時歸臥故鄉(xiāng)山?!鼻f尚嚴(yán)1980年3月12日因直腸癌病逝于臺北,享年80歲。

      莊尚嚴(yán)逝世后,友人贈挽云:“歷劫與建業(yè)文房并存,平生自詡守藏吏;置身在魏晉人物之間,垂死猶懷故國心?!?/p>

      1949年初,南京國民黨政府開始把故宮南遷文物分3批運往臺灣。遠在北平的馬衡院長聽說運臺文物途中遇雨,心急如焚,他于1月14日給南京教育部政務(wù)次長杭立武寫信,向他說明自己因“患心臟動脈緊縮癥”,不能南飛去臺灣,同時對運往臺灣的三批文物表示關(guān)注,最后向杭立武提出要求其對留下之文物進行妥善處置,書云:

      立武先生大鑒:

      弟于十一月間患心臟動脈緊縮癥,臥床兩周。得尊電促弟南飛,實難從命。因電復(fù)當(dāng)遵照理事會決議辦理,許邀見諒。嗣賤恙漸痊而北平戰(zhàn)起。承中央派機來接,而醫(yī)生誡勿乘機。只得謹遵醫(yī)囑,暫不離平?!?/p>

      運臺文物已有三批菁華大致移運,聞第一批書畫受雨者已達二十一箱,不急曬晾即將毀滅。現(xiàn)在正由基隆運新竹,又由新竹運臺中。既未獲定所,曬晾當(dāng)然未即舉行,時間已逾二星期,幾能不有損失。若再有移運箱件則晾曬更將延期。竊恐愛護文物之初心轉(zhuǎn)增損失之程度。前得分院來電謂三批即末批,聞之稍慰。今聞又將有四批不知是否確實。弟所希望者三批即末批,以后不再續(xù)運。

      其留存京庫者想不能盡量運清,擬與中博物院存品度藏一處,取同一步驟。敬請先生分神照顧,蓋森老(徐森玉)在滬時須就醫(yī),未必能常駐京應(yīng)萬一之變也。叨在知已故敢直陳,未知先生以為然否?歐陽邦華兄對保管文物有十余年經(jīng)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先生如委以庫務(wù)當(dāng)可為忠實之助手也。

      同舟共濟幸先生有以采納之??傠s陳詞不覺詞費,幸賜裁答至盼至禱。弟馬衡上言,一月十四日燈下。

      馬衡與與其共事多年的杭立武先生,雖然終因道不同不相謀,而分道揚鑣。

      但當(dāng)國民政府倉皇逃離南京時,杭立武還是把未能運往臺灣的大部分故宮南遷文物,交付給臨危受命的歐陽道達保管。歐陽道達立即組織人力,將朝天宮文物庫門用鋼筋混凝土封閉,保證了1萬多箱文物的安全。南京解放,《新華日報》發(fā)表專題,表彰他保護國家文物的功績。

      據(jù)杭立武《中華文物播遷記》一書記載:“南遷書畫九千多件,運臺5458件,其中就有堪稱‘中華第一寶的書圣王羲之《快雪時晴帖》;南遷銅器2787件,運臺2382件,其中就有銘刻字數(shù)最多的西周重器毛公鼎?!边@次由國民黨政府從南京搶運往臺灣的故宮文物共計2972箱,雖只占南遷文物的1/4,但多為精挑細選的精品。

      當(dāng)故宮常務(wù)理事決定文物運臺之后,行政院又電令馬衡院長擇原留北平故宮文物精華裝箱,分批空運南京,以使安排疏散運臺。馬衡一方面佯將精品文物編目造冊報南京做準(zhǔn)備文物南遷狀,另一方面對文物裝箱一事,則再三吩咐同人: “古物館是要費事的。先把精品選出來,造清冊,交總務(wù)處報院,這個工作要求快;至于包裝,一定要細致謹慎,古物館的藏品都很嬌嫩,你們都是有經(jīng)驗的,只要求穩(wěn)重妥當(dāng),千萬別求快;安全第一,絕不能損傷文物。記住!不要求快。先準(zhǔn)備板箱、木絲、棉花、紙等,用多少做個計劃交總務(wù)處購置?!彼扇⊥涎拥霓k法,使裝箱進度乃趨緩慢,延至平津戰(zhàn)事日益激烈,馬院長下令將故宮對外交通全部關(guān)閉,嚴(yán)禁車輛通行以使選裝之文物精品箱件,一件都未運出。在馬衡和故宮博物院進步員工的共同努力下,故宮人成功地阻止了國民政府將北平故宮文物迂臺的企圖。

      對于南遷文物流往臺灣,馬衡曾遺憾地對朱家浯表示:“文物南遷,這個措施是正確的。雖然日本占領(lǐng)期間,除搜刮了一些銅缸之外,故宮無其他損失,但在事先怎能這樣預(yù)測呢?遺憾的是古物沒有全部北返,一部分被運到臺灣,長此以往,故宮藏品分居兩地,是可嘆之事?!?/p>

      然而更為可嘆的是在動亂的年代里,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控自己命運的,大多在基層工作、參加文物南遷的故宮員工,稀里糊涂地被卷進歷史的漩渦,跨越海峽走上不歸之路,他們對未來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16年來隨護著故宮的文物,國寶運往哪里,他們就隨護到哪里,他們只知服從命令,對于每次轉(zhuǎn)遷甚至來不及思考,更沒有選擇的余地,當(dāng)然他們?yōu)槭刈o故宮文物所做之犧牲更是巨大。梁廷煒先生和梁匡忠先生父子就是這樣的兩代故宮人。

      據(jù)梁匡忠先生之子,現(xiàn)任故宮博物院辦公室主任梁金生回憶,1947年底,當(dāng)其祖父梁廷煒隨南遷文物回迂到南京不久,突然接到命令護送國寶中的精品南遷文物前往臺灣,梁廷煒于1949年1月6日做了第二批運臺文物的押運人,乘坐著招商局的海滬輪,押送著1680箱文物在海上顛簸3N!后,到達基隆港。他還帶走了梁匡忠的母親和兩個弟弟,以及梁匡忠的長子。而梁匡忠則留在南京看守剩下的文物。那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粱廷煒在臺北故宮博物院一直伴隨這些文物直至1 972年去世,而留在大陸的梁匡忠到1980年代改革開放后才知其父母早已仙去。梁匡忠在南京與留守故宮分院同仁一起看護遺留南遷文物直至解放。待南京文物回返北京后,才調(diào)回離別了20多年的故鄉(xiāng)。我想和這批南遷文物一樣,不幸分居海峽兩岸的家庭又何止梁廷煒一家。這也是那一代故宮人,為祖國文物所付出的最大犧牲和代價吧!梁廷煒一家的悲歡離合,見證了故宮博物院的坎坷歷程,-見證了國寶的命運,見證了中華民族一頁悲愴的歷史,是那個大時代的一個縮影。

      1950年1月26日,歐陽道達親自押運首批故宮南京分院文物11車廂抵達北京西直門車站,11箱石鼓也同車運抵。此后,留存在南京故宮分院的南遷文物陸續(xù)返運回北京故宮博物院。而遺憾的是,時至今日仍有2211箱,大約10T件官窯瓷器尚滯留南京,歸江蘇省文化廳保管。所以準(zhǔn)確地說,1933年從北平故宮南遷之文物除運臺文物約2972箱外,現(xiàn)仍存留南京2211箱,其余大約8308箱文物返回北京故宮博物院,這批南遷文物經(jīng)過70年后,現(xiàn)分藏于兩岸三地,即臺北故宮博物院,北京故宮博物院,南京朝天宮庫。

      臺北故宮博物院前院長秦孝儀生前曾說:“中國之美,美在文化藝術(shù),文化藝術(shù)之美,盡在故宮。”臺北故宮博物院文物是北京故宮博物院文物的一部分,兩院只有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故宮。

      2005年6月21日,文化部副部長,北京故宮博物院院長鄭欣淼在故宮內(nèi)兆祥所舉行儀式,接受了來自臺灣的那志良先生家屬捐贈的故宮南遷史料,并向捐贈者頒發(fā)捐贈證書。那志良的兒媳王淑芳女士,將包括文書、印章、照片、書法、勛章等共計100件各類史料(含馬衡1940年3月臨石鼓文之后,題贈那志良手書一封)捐贈予北京故宮博物院典藏,表達了對故宮建院80周年的祝賀之意。那志良一家與故宮之情結(jié)可見一斑。

      今喜聞鄭欣淼院長于今年3月1日率領(lǐng)北京故宮博物院一行10人抵達臺北,展開了對臺北故宮博物院為期4天的回訪。訪問期間,兩院就2月15日雙方在北京達成的共識舉行進一步會談,并達成落實合作交流方案。根據(jù)方案,今年故宮兩院將舉辦首屆學(xué)術(shù)研討會并每年于7月至9月互訪、互贈新出版品、互派人員駐訪二至三個月、協(xié)商互設(shè)商品柜臺、臺北故宮博物院今年舉辦的雍正特展向北京故宮博物院借展27組(37件)文物等。

      于此中華盛世之際,謹以此文,告慰那些海峽兩岸曾用生命書寫了故宮文物典守史的前輩故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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