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分析
編者按:話語分析已經(jīng)成為學術界的熱點,這與結構主義之后的后現(xiàn)代思潮摒棄語言,關注現(xiàn)實話語,同時與語言觀由工具論向本體論轉化密切相關。語言不僅是工具,而且是一種在者/是者。要認知語言的本質及其運作機制,就須要研究語言本真的存在方式——話語。在本欄目開設一周年后的今天,我們刊發(fā)王曉軍的《范代克的話語科學觀研究》和胡東平、易來賓的《話語分析:反思與建構》,旨在說明話語分析須要反思和建構;許炳坤的《英語電視新聞訪談中的沖突話語分析》則凸顯當今話語分析界關注專門話語這一特點。
提 要:作為著名語言學家和話語語言學的開山力士,范代克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以跨學科的方法論探索話語科學,并創(chuàng)立話語語義學和話語語用學中的諸多理論,包括世人矚目的“宏觀結構理論”、“話語類型學”和“話語認知研究”。作為學科帶頭人,范代克及時總結了話語科學的學科視野和方法論。
關鍵詞:話語科學;跨學科;宏觀結構;話語類型;認知
中圖分類號:H0-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100(2009)01-0090-5
Discourse Studies: Explorations by van Dijk
Wang Xiao-jun
(Linyi Normal University, Linyi 276005, China)
Van Dijk, the crackajack inaugurator and researcher of text linguistics, initiates from 1970s to 1980s, by adopting an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 such theories as macrostructure, superstructure text form and cognitive discourse analysis in his realm of so-called textual semantics and pragmatics, thus co-founding and bettering the discourse study. He points out what has been done and what left in this field, which sheds enough light upon the future quest therein.
Key words: discourse studies; interdisciplinary; macrostructure; text form, cognition
1 范代克的話語語義學和話語語用學觀點
1.1 理論發(fā)展的軌跡
第一,孕育。20世紀70年代話語分析確立了學科地位,而此時的范代克也積極地孕育著自己的學科體系。他一方面提出“話語語法”,一方面提出“一致性”(coherence)概念,即話語連貫(van Dijk 1977)?!耙恢滦浴备拍钍欠洞嗽捳Z語義學的主題之一,也是其外延語義學的核心概念,包括語法手段一致性、社會交際一致性(這兩者被他稱為“局部一致性”)和話語整體一致性。前兩者代表線性關系,即把句子與句子或命題與命題連接起來的關系;后者代表總體和整體關系,即組成整個語篇總主題的各種語義關系,即宏觀結構的內(nèi)部關系。他把線性結構以上的結構,即由分散的線性結構組成的更大單位和更高層次單位的結構稱為“宏觀結構”(makrostrukturen)。
認知心理學家、圖式理論的創(chuàng)立者Schank等,在1977年提出“話語程式與知識草案”理論,認為作為心理圖式一部分的話語程式是知識結構中的話語結構部分,而“草案”則是知識結構中的語義部分,這兩部分交相輝映,宏觀控制話語的生成和理解。據(jù)此,范代克斷言,“宏觀結構是話語意義的精華”(van Dijk 1980:4),話語程式涉及的是話語的宏觀形式部分,與其相對應的是話語的宏觀意義部分。他把后者確認為“宏觀結構”,認為它抽象地體現(xiàn)了話語整體意義的結構(van Dijk1980:18-20)。從句列的角度來看,其內(nèi)部關聯(lián)常常是直線延續(xù)的;而話語角度不僅要求其具備這種直線型關聯(lián),而且還必須存在一個總體關聯(lián)。這一標準常常用來鑒別話語和非話語,“只有具有宏觀結構的句列才在理論上稱之為話語。因此,話語一詞變?yōu)槔碚撔愿拍?,它只間接地與此詞在日常生活中的用法相符”(van Dijk 1980:41)。
第二,提出。1983年,范代克在他與Kintsch Walter合著的Strategies of Discourse Comprehension 一書中正式提出話語宏觀結構理論,即話語中出現(xiàn)的局部限制決定話語句序中句子之間的連貫。局部限制包括“微觀限制/結構”,而總體限制,即“宏觀限制”或“宏觀結構”是由話語的主要和次要話題決定的。他假定該結構至少決定一部分微觀限制,指出任何話語都應將之視為重要的一點。這在80年代初的語言學界獨樹一幟。受轉換生成語言學的影響,范代克制定了“話語邏輯”,其目的在于生成句序的邏輯呈現(xiàn)以及限定對邏輯形式起作用的派生規(guī)則。他指出,傳統(tǒng)的邏輯體系將不得不改變,以便與自然語言的非本質特性一致(van Dijk 1983:46)。
范代克歷來重視理論與實踐的雙重建構,指出其理論旨在幫助讀者找到話語的理論對策,提高閱讀水平。他認為,在閱讀過程中讀者可以通過一些刪除、概括、縮寫等宏觀規(guī)則,逐步將一個語篇縮減成為一個宏觀結構圖。在構筑宏觀結構的過程中,讀者一方面不斷刪除、概括低層的基本句意,一方面又在高層重新組織、布局全文,因此在閱讀過程中,讀者可以在大腦中獲得話語從微觀到宏觀緊密銜接的整體語義結構(van Dijk 1983:52-3;189-96)?!肮适碌囊蚬淌健V告的勸說程式、詩歌的聯(lián)想程式在某種程度上都與宏觀內(nèi)容互動,這種互動能激活相關的世界知識,使語言使用者能動地理解話語中的詞義或句義?!?van Dijk 1983:65)
第三,深化。在這個階段,范代克運用理論分析新聞和其他語篇,凸顯話語的認知心理和社會文化語境。他認為新聞的宏觀結構與新聞話語的具體詞、句和語義之間沒有直接聯(lián)系,起直接組織作用的實際上是話語的語義結構。宏觀結構與語義結構之間的關系要看新聞話語生產(chǎn)者的認知心理和所處的社會文化語境。宏觀結構的作用是賦予宏觀命題不同的功能,使宏觀命題能夠決定以何種宏觀規(guī)則選擇所要表達的微觀語義信息。這樣,宏觀結構便通過形式范疇將功能賦予語義宏觀結構,再通過認知自上而下地組織新聞的生產(chǎn)(van Dijk 1988, 1993)。
該方法的理論創(chuàng)新之處有兩點。首先,由研究產(chǎn)生新聞話語的外部條件轉向內(nèi)部研究,即研究新聞話語的形式特征和話語語法,并將這兩者有機結合起來。其次,多學科的交叉研究是范代克新聞話語分析的主要方法。他將新聞話語放在跨學科的背景中考察,為新聞話語研究提供了立體式的多維視角,如他將新聞文本的生產(chǎn)和理解過程與記憶、知識預設、命題建構、認知模型、情感態(tài)度以及意識形態(tài)等諸多因素結合起來探討,既清晰地勾勒出新聞話語生產(chǎn)或理解的內(nèi)部流程和控制因素,又充分反映出影響這種流程的外部因素。這就涉及到語言學、認知心理學、語境學和意識形態(tài)等各方面的知識與方法。
1.2 話語類型學
范代克曾經(jīng)借用修辭學和詩學的“超結構”(superstructure)概念以區(qū)別于“宏觀結構”。他指出,一個超結構,即一種話語形式,其對象-主題為話語宏觀結構(van Dijk 1980:128)。因此必須獨立于交際情境來報道種種“話語形式”的同一結果。超結構是一種與話語相符合的抽象圖式,作為生產(chǎn)性圖式,它意味著“我現(xiàn)在要講一個故事”,而作為解釋性圖式,它意味著讀者不僅知道話語與何有關,而且首先知道它是一個故事文本。這就是話語生產(chǎn)中的超結構的認知層面(van Dijk 1985[2]: 129)。超結構分析與句法分析有同構性,所以被稱之為“話語形式”并非偶然,但其特性能否被具體體現(xiàn)出來呢?在此范代克含混其辭。他將與天然語言系統(tǒng)相對的超結構稱為“第二系統(tǒng)”,并且說,在語法之外還有另一系統(tǒng)決定著話語類型的結構,如一種音韻或其他詩學系統(tǒng)(van Dijk 1985[2]: 132)。可見,范代克的宏觀結構是保證話語語義連貫的范疇,而超結構用于判定話語類型。二者屬于廣義的話語語義學,范代克稱之為包括語言語義學、語體學和語用在內(nèi)的話語解釋學。進入90年代,范代克重新審視此概念,作出新的闡述(姜望琪等 2006)。
超結構既然是話語類型的標志,超結構的類型學即是話語類型學。范代克的超結構類型包括敘事結構、論證結構和科學論文結構,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其敘事結構,特點有:(1)前期理論備受生成語法影響,敘事結構被看成一套形式化轉換程序或規(guī)則系統(tǒng),后期受行為理論影響,將敘事結構納入社會文化觀,旨在研究敘事現(xiàn)象的一切方面,從語言到社會心理、文化,將敘事科學無限擴大;(2)對敘事語言形式特性的規(guī)定與社會語言學家Labov 和人類學家Longacre 相似。范代克的敘事行為包括5個環(huán)節(jié),即說明(背景交待并引出人物)、復雜化(初始狀態(tài)的改變)、解決(變化的結果)、評價和說教(結論)等。Labov認為,一個結構完整的口頭敘事應該包括六個部分:點題、背景、進展、評價、結局和回應。Longacre (1976:28-61)提出的人類學分析模式包括:開場白、背景、情節(jié)、結局、結論等(Labov 1972:354-405)。
1.3清晰的話語認知研究
如果宏觀結構理論是范代克最重要的理論貢獻,那么其一貫的認知心理研究范式則影響更深。上世紀哲學經(jīng)歷了一次轟轟烈烈的語言學轉向,語言研究也面臨“認知轉向”。置此觀照下,語篇被理解為心理過程的產(chǎn)物。以認知心理過程為視角的話語科學的新意在于把交際者的知識系統(tǒng)納入描寫對象的范圍之中,其宗旨在于描述有關話語生成、理解動機及策略的實現(xiàn)與處理過程。Givon指出,我們真正研究的連貫不是外在話語的連貫,而是能生成、儲存和提取的內(nèi)在話語的心理連貫(王曉軍 2006)。朱永生則認為,最理想的連貫是既把連貫看成是語言現(xiàn)象,同時又把它看成是一種心理行為(朱永生 2001)。既然認知是人腦神經(jīng)網(wǎng)絡的信息處理過程,是人類語言和思維的發(fā)源地,理論上人的任何語言活動都必須經(jīng)過認知處理才能正常發(fā)揮作用,因此必須對話語連貫性的認知基礎進行充分討論,才能對話語連貫的實質有進一步的了解。有些研究者(郭純潔 2003:15)認為,在話語連貫的社會性得到廣泛重視的同時,其認知基礎卻未能獲得相應的研究。該論斷不完全正確,因為范代克曾就該問題進行過積極的探索并取得成績。環(huán)視一個世紀以來的語言學界甚至符號學界,同時扛功能主義和認知心理主義兩桿大旗的為數(shù)不多的研究者中,范代克是杰出的一位。
范代克指出話語有三個主要維度:語言使用、信念傳遞(認知)和社會情景中的互動(van Dijk 1977:2)。他在“信念傳遞”后面附加了一個注釋“認知”,說明信念傳遞與認知有關,實際上是一個認知過程??梢娝麑υ捳Z語義的分析實際上考慮了話語的語言、社會和認知三個維度。
這里范代克表達以下觀點:(1)文化語境與話語互文性存在的必然性。話語之所以是話語首先源于其內(nèi)在相關性(internal relatedness),而更重要的是它還具有外在的相關性(external relatedness),即話語必然和意識形態(tài)及社會文化語境緊密相連。在此,范代克與韓禮德都受惠于馬林諾夫斯基(1923)和弗斯(1957)的語境觀念。同樣不可忽視的是話語間互文性意義把話語的連貫性延伸至某一話語,與其進行歷時、共時性的磨合互動。現(xiàn)代心理學認為人類在交際過程中會將特定的經(jīng)驗歸納起來并從中抽象出經(jīng)驗類型,因此要建構或解讀語境中的話語概念就要追溯經(jīng)驗來確定話語類型。范代克將以往經(jīng)驗提供的期望和前提稱為“世界常規(guī)”,并賦予其重要意義(van Dijk 1977)。也就是說,讀者利用過去對于同一體裁或話語超結構的認知經(jīng)驗建構或解讀新話語,該原則就是“互文性”(朱永生 2004:1-2)或“跨話語性”(劉辰誕1999:3, 11)。互文現(xiàn)象把具體話語意義拓展至宏觀背景,即社會文化的組合之中。每一具體話語的互文意義,即此話語在大話語背景下對其他話語意義元素的復讀、強調、濃縮、轉移和強化發(fā)展,“有助于人們參照熟悉的活動與熟悉的風格和形式對新的話語作出解釋”(朱永生 2004:7)。(2)話語的主體性。話語主體在話語中構建的意義體系可以視為話語主體對語境的理解和構建在話語層面上的反映。語言僅是隱匿的和高度抽象的認知構建和認知域之間結構映射過程的表面顯現(xiàn)。話語所構建的心理空間成為語言與世界的互動中介,語言表達通過認知層面上的語義構建與真實或可能世界發(fā)生關系 (熊學亮 2003:95)。話語是主體對現(xiàn)實感知的結果,具有主體性。同時,話語是社會現(xiàn)實的一部分,不斷的話語交際是現(xiàn)實發(fā)展的巨大推動力。這與主體認知能力、認知語境的漸善性相一致,屬于同一問題的兩個方面。(3)話語表征、話語超結構與認知的相互關系。話語可表現(xiàn)為事件和行動的心理表征。作為情節(jié)的原型組織,話語一方面表現(xiàn)為一種獨立的自在知識構型,另一方面又與其他知識構型迭交。范代克認為話語表征只有在話語超結構中才能得到體現(xiàn),同時他認為話語表征也具有認知圖式特征(van Dijk 1980:236-8),它們既相互獨立又表現(xiàn)為一定的兼容性。在詮釋話語表征與認知圖式的關系時,范代克認為話語過程的線性特征要求建構話語時要選擇話語視點(熊沐清 2001)。此處,范代克將“視點”視為一種概括性程序,即話語結構需要融合傳達信息與聽者的認知圖式,視點移動要依循認知規(guī)律,即話語連貫要反映人類認知活動的有序特征,他把這種順序稱為“自然順序”。(4)概念的整合性。傳統(tǒng)語義學中所說的意義組合理論認為,發(fā)話者的任務是決定從心理模型中選擇哪些概念和怎樣把選擇出來的概念構造成命題形式,而范代克認為自然話語中命題之間的相互關系是蘊含的,受話者要理解自然話語的意義就必須展開聯(lián)想,從一個心理空間跨越到另一個心理空間進行推導和填充,話語意義不是組合而是整合獲得的(van Dijk1977, 1985, 1988, 1993)。這與他提出的宏觀結構理論一脈相承,又與認知語言學的核心理論之一——概念整合理論不謀而合。
顯然,范代克視野中的話語科學具體化為一種從認知的、社會的、文化的整體角度對語言現(xiàn)象的綜觀,而這種綜觀與人類語言使用行為相關。這代表了范代克話語科學的“綜觀論”,與該學科的“單元分析論”形成鮮明對比。
2 話語語言學的方向:范代克的總結
范代克的話語分析是關于話語意義的研究,相當于廣義的話語語義學和話語語用學。在其《話語分析手冊》第二卷中,他將話語科學的方法論和研究現(xiàn)狀作了總結。筆者理解如下:話語語言學理論是一般性和相對性的辯證統(tǒng)一;話語連貫論的理論分野依賴于文化差異性;書面話語與口頭話語、獨白話語與對話話語具有普適性;話語類型與話語連貫直接相關;認知能力與策略的多樣性值得注意;現(xiàn)有話語語義分析(語言、認知、語用等)尚不完善;語義原則應考慮語言的社會性;一般化與抽象化也適用于失語癥、文體偏離等;整個理論尚不完善。
按照他對話語科學研究方法的總結,范代克對這一學科已完成的工作也作了概述:(1)話語要通過話語宏觀結構刻畫。該結構往往由標題或概要來表達。宏觀結構句由宏觀規(guī)則,如刪除、概括、構造,以及話語和世界知識中推導。(2)話語局部一致性應根據(jù)可能世界中命題間關系條件性或功能性來表述。(3)存在命題和表現(xiàn)命題的句子的一般制約條件,這些條件考慮語用、時間和空間秩序。(4)話語整體性和局部性一致由話語的表層表達,如小句關系、句子順序、連詞、代詞、副詞、動詞時態(tài)、冠詞、短語等。(5)局部一致性有助于實現(xiàn)語用、文體、修辭等功能。(6)小句與句子的信息分布序列標志其功能。(7)話語語義分析是高度抽象的、有限制的、一般化的。
范代克的話語科學是迄今為止從語言學角度對話語進行得最全面的研究之一。他力圖將一切有關方面都納入到一個盡可能合理的整體系統(tǒng)中,從而為研究者勾勒了一幅較全面的凸顯話語語義學和話語語用學的科學圖景。作為一位跨學科的、出類拔萃的研究者,范代克將話語置于認知科學、社會學、語言學、甚至哲學背景之中,創(chuàng)設著宏觀言語語言學。這不禁讓人想起索緒爾的一項聲明:如果有必要,這兩門學科(指語言和言語)都可以保留語言學這個名稱,我們并且可以說有一種言語語言學?,F(xiàn)代話語科學就是索緒爾聲稱的言語語言學。
3 結束語
談及話語分析的任務,朱永生認為主要包括以下幾種:(1)句子之間的語義聯(lián)系;(2)語篇的銜接與連貫;(3)會話原則;(4)話語與語境之間的關系;(5)話語的語義結構與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關系;(6)話語的體裁結構與社會文化傳統(tǒng)之間的關系;(7)話語活動與思維模式之間的關系等(朱永生2003:45)。范代克在(1)、(4)、(5)、(6)、(7)等諸方面都有矚目的成就,(2)雖集中體現(xiàn)韓禮德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成就,但范代克對話語一致性的探討也成一家之說。而他對于(3)的探討可從他對話語科學的概述中依稀見到。
當顧曰國談及話語分析的4大研究取向:通過話語分析解決語法問題;研究單個話語(包括句子)是如何組成話語的,探尋話語自身的構成規(guī)律;把話語分析當做研究宏觀社會問題的工具;研究話語作為社會活動的有機成分的規(guī)律。范代克的話語語言學貢獻便又沿著這條線索逐一進入研究者們的視野之中。
進入90年代以來,范代克話語科學進入了嶄新的階段,其標志為理論的深化與范疇的窄化(姜望琪 2006),當然也包括對以前探索的修正。但無庸質疑的是,其前期理論化成果是基石,也是更“純粹”的話語語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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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11-20
【責任編輯 王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