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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點房

      2009-01-01 00:00:00
      湖南文學 2009年3期

      1

      那天在老埡旅社開鐘點房,我的初衷完全是為了我的表哥楊官。楊官是一條光棍,四十多歲了還是個童子,所以我就想出了開鐘點房這樣一個餿主意。至于說后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那都是我開始沒想到的。

      我住在老埡鎮(zhèn)上,每天騎一輛摩托車四處拉客。那天上午,我剛把摩托車騎到十字街就碰上了一樁生意,一個豬販子要我把他送到油菜坡去。油菜坡我太熟悉了,我的姨媽住在那里,楊官就是我姨媽的兒子。油菜坡離老埡鎮(zhèn)不遠,騎摩托車一去一來不要一個小時,我曾經(jīng)多次往那里送過客。

      從老埡鎮(zhèn)出發(fā)時,我壓根兒沒想到這次會遇上楊官。那個豬販子只到油菜坡腳下村委會那里,而姨媽他們還住在坡上。我這段時間生意不錯,所以就沒工夫到坡上去看望姨媽和表哥。我打算把客人一送到目的地就打道回府。出人意料的是,我到村委會那里剛把豬販子放下來,一抬頭就看見了楊官。

      楊官當時正從油菜坡上下來。我看見他的額頭上破了一條寸把長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半張臉。我頓時就嚇懵了,連招呼也忘了跟他打。楊官當時沒看見我,他佝僂著腰,急匆匆地進了村委會旁邊的那家小診所。

      等我鎖好摩托車跟進小診所時,醫(yī)生已經(jīng)在用碘酒給楊官洗傷口了。他的傷口疼得很厲害,雖然忍著沒叫喚,但豆大的汗珠直往額下滾。楊官一直閉著眼睛,直到上好了藥才睜開。楊官看見我時,顯得有些吃驚,煞白的臉上突然紅了一下。我喊了一聲表哥,問他是怎么傷的?而楊官卻不回答我,臉又刷的紅了一下。我感覺到他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楊官從小診所出來,雙腿像是被人抽了筋,站都站不穩(wěn)了。他剛走了幾步,身體一歪就倒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下。我發(fā)現(xiàn)楊官是沒有力氣回家了。我雖說是個跑生意的人,但我良心不壞,不像大部分生意人那樣,良心都被狗吃了,眼睛只認得錢。我的同情心特別強,尤其喜歡同情那些處境比我差的人。一看到楊官身體那么虛弱,我的同情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我馬上把生意拋到了腦后,快步走上去扶起楊官,決定用摩托車送他回家。

      楊官開始怎么也不肯讓我送他,后來我說要去看看姨媽,他這才勉勉強強地坐上我的摩托車。

      在路上,楊官坐在我身后一直不說話。他天生就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有人曾經(jīng)給他取了一個綽號叫啞巴。要說起來,楊官其他方面的條件并不是很差,身材和五官都過得去,又善良又勤快。女人們主要是嫌楊官笨嘴笨舌,她們覺得笨嘴笨舌的男人傻,少心眼,缺能耐,沒出息。就這樣,楊官四十好幾了還打著光棍,想來也夠委屈的。

      快到姨媽家時,我忍不住又一次問到楊官額頭上的傷口,他支吾了好一陣才說,被人打了。我追問是誰打的,他又一聲不響了。

      姨媽家的房屋坐落在一棵女貞樹下。我把楊官送到時,姨媽正靠在那棵女貞樹下抹淚。幾個月沒見到姨媽了,她看上去老了好幾歲,臉皺巴巴的,像一顆曬干的核桃。我停下摩托車朝姨媽走攏去,發(fā)現(xiàn)她的兩只眼睛都被淚水泡腫了。我問姨媽,你這是怎么啦? 姨媽抽泣了一聲說,楊官這個不要臉的,差點兒把我氣死了!姨媽這么一說,我就猜想她肯定是因為楊官被打才哭成這個樣子的。我馬上扭頭去看楊官,楊官卻一下子沒了蹤影。

      難怪楊官不肯說他額頭上的傷口呢,原來他是說不出口。姨媽開始也難以啟齒,我問了好幾遍她才對我說出實情。

      楊官額頭上的口子是趙必為打的。這天早晨,楊官上山放牛,他趕著牛從趙必為家門口土場上經(jīng)過時,正看見趙必為老婆穿著一條花褲衩出門上廁所。廁所實際上就是一個茅草棚子,搭蓋在土場邊上,上面破了好幾個洞。楊官本來已經(jīng)走出了土場的,可他走出不久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土場上。楊官顯然是被趙必為老婆的那條花褲衩迷住了心竅,他很快去了廁所那里,一去就透過茅草棚子上的破洞偷看趙必為老婆屙尿。楊官正看得如癡如醉時,有人在他的后腦勺上打了一悶棍。楊官迷迷糊糊回頭一看,只見趙必為舉著一根竹竿站在他身后。趙必為也真夠狠的,楊官剛一回頭,他就一竹竿打破了楊官的額頭。

      姨媽講完事情的經(jīng)過,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姨媽開始還以為我是罵楊官的,立刻用古怪的眼神瞪了我一下。其實我罵的是趙必為。我忿忿地對姨媽說,狗日的趙必為太過分了!姨媽卻說,這不能怪人家趙必為,誰叫楊官做那種缺德的事呢?我說,楊官一點兒也不缺德,他一個四十幾歲的光棍,看一下女人屙尿缺什么德?缺德的倒是趙必為,飽漢不知餓漢饑,連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哭聲。哭聲是從姨媽屋里傳出來的,只有兩聲,很短促,很尖利,聽起來像刀子剜心。我一聽就知道是楊官在哭,估計他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可能是我的話碰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經(jīng),讓他感到傷心了。

      我決定進屋去安慰一下楊官。楊官坐在門后一把斷了靠背的木椅上,還在低聲抽泣。他沒想到我會進屋,看見我時神色顯得很慌張。也許是覺得不好意思面對我吧,楊官很快把頭勾下去了。

      我說起來讀過高中,又一直在小鎮(zhèn)上生活,但我的素質(zhì)并不高,說話也沒什么水平,說到底還是一個大老粗。我本來想好好安慰楊官幾句的,但臨到開口時卻不知道說什么。傻傻地站了好半天,我總算把嘴巴張開了。我說表哥,今天的事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沒睡過女人,偷看一下女人屙尿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找個女人睡一覺也沒什么!我說到這里,楊官突然把頭抬起來了。我頓時感到很高興,沒想到我隨口胡謅的幾句話居然讓楊官抬起了頭。

      楊官睜著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繼續(xù)往下說。可是,接下來說什么呢?我一下子沒詞兒了。這時,我猛然注意到了楊官的眼神,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眼睛里著了火。一看見楊官的這種眼神,我就知道他是想女人快想瘋了。面對這樣的眼神,我的話匣子陡然就打開了。我說表哥,女人嘛,總會有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一個老婆;萬一找不到老婆,我也要找個女人讓你睡上一覺!

      我的話音未落,楊官彈簧一樣從木椅上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顯得無比激動。過了好一會兒,楊官對我說,表弟呀,找老婆的事,我這一生恐怕是指望不上了,要是……他欲言又止,臉一下子脹得通紅。我馬上問,要是什么?楊官又把頭低下去了,他低著頭小聲說,要是你真能找個女人跟我睡上一覺,我這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就在楊官說出這句話的那個瞬間,我猛然想到了老埡鎮(zhèn)上的鐘點房。

      2

      十字街是老埡鎮(zhèn)最熱鬧的地段,店鋪云集,人來人往,有名的老埡旅社就坐落在這里。不過,老埡旅社的那塊舊招牌這幾年已經(jīng)不怎么吸引人了,承包旅社的老板又在大門口懸掛了一塊特別搶眼的新招牌,新招牌上寫著三個紅彤彤的大字:鐘點房。

      我是個急性子。那天離開油菜坡時我就想好了,決定一回老埡鎮(zhèn)就給楊官聯(lián)系鐘點房,然后盡快找個女人讓他睡一覺。楊官已經(jīng)這么大一把年紀了,我覺得能早一點兒就應該盡可能早一點兒讓他嘗嘗女人是什么滋味。

      從油菜坡回老埡鎮(zhèn),我一路上把摩托車開得飛快,不到中午就到了鎮(zhèn)上。我先在鎮(zhèn)口的加油站給我的摩托車加滿油,然后就直接到了十字街上。那塊寫著鐘點房的招牌下面有一條寬敞的過道,我把摩托車停在了過道上。

      時間還是暮春,街上卻已經(jīng)有人穿裙子了。我靠在我的摩托車上,點燃一支煙,一邊吸一邊認真地看那些穿裙子的女人。我發(fā)現(xiàn)穿裙子的女人大都涂著口紅,頭發(fā)都染得黃澄澄的,乍一看像是電視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些外國娘們兒。我在看那些女人時,始終有一個男人在我腦海里晃來晃去,這個男人就是我的光棍表哥楊官。

      吸完那支煙,我走進老埡旅社。我想打聽一下如何開鐘點房。開了好幾年的摩托車,我對鐘點房的情況也聽說不少,知道它是男男女女干那種事的地方,還曾經(jīng)拉過來一些開鐘點房的客人呢。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親自開過鐘點房,所以不清楚開鐘點房的具體細節(jié)。一進旅社大門就是一個服務臺,柜臺后面站著一個戴耳環(huán)的姑娘。我剛進門,戴耳環(huán)的姑娘就笑著問我,請問你是開鐘點房嗎?我馬上接過話頭問,鐘點房怎么開?她說,十塊錢一小時。我想了一下又問,一個鐘點房睡幾個人?她紅著臉說,當然是兩個人。我怪笑一下問,是一男一女嗎?她還我一個怪笑說,應該是吧。我朝她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問,如果沒有女的怎么辦?戴耳環(huán)的姑娘對我擠一個眉眼說,你可以去黃花發(fā)廊找小姐嘛!

      我從旅社出來,看見一個背旅行包的人站在我的摩托車旁邊。他好像一眼認出我是摩托車的主人,問我,你這車走嗎?如果換一個時間,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走!但這時不行,這個時候再好的生意我都沒興趣做。我這會兒心里只想著楊官和鐘點房。我對那個背旅行包的人抱歉地笑笑說,對不起,我眼下有點兒急事要去辦。說完,我跨上了摩托車。

      我把摩托車一溜煙騎到了黃花發(fā)廊。這家發(fā)廊離十字街很近,到街頭后,往右拐一個彎就可以看見一間安著玻璃門的小屋,這就是黃花發(fā)廊了。我早就知道這個發(fā)廊,它的兩扇玻璃門并不是很透明,上面貼了一層綠色的彩紙,看上去半明半暗,若隱若現(xiàn)。那兩扇玻璃門可以左右滑動,大部分時間是關上的,一當有人從門口經(jīng)過,玻璃門就會突然裂開一條縫,接著露出一張生動的臉來,對過路的人擠眉弄眼。我曾經(jīng)多次經(jīng)過黃花發(fā)廊,每次都有漂亮的小姐伸出頭來勾引我,但我一次也沒有進去過。要說,我并不是一個品質(zhì)多么高尚的男人,也沒有完全脫離低級趣味,只是覺得自己有老婆,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花冤枉錢。

      黃花發(fā)廊這一次伸出來的一張臉顯得很年輕,圓圓的,紅紅的,像一只剛剛吹起來的氣球。我很快從玻璃門里閃了進去,我的動作和神態(tài)肯定像一個小偷。剛才的那個姑娘的確很年輕,看上去頂多二十歲,但她發(fā)育得很好,胸脯上的兩個奶子有葫蘆那么大。

      發(fā)廊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翹著胯子在那里抽煙,看樣子像是老板。我一進去,她就對我招手,讓我坐到她身邊去。我猶豫了一下就坐過去了。我剛坐定,那個年輕姑娘就給我端來了一杯茶,她雙手遞茶時故意把身體彎了一下,我就一眼看見了她的乳溝。她的乳溝又深又白,我頓時有些緊張,呼吸也不勻稱了。沙發(fā)上的女人這時用手肘碰了我一下,然后看著年輕姑娘問我,她怎么樣?我遲疑了一會兒,紅著臉說,很好!

      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的女人果然就是老板,她主動告訴我她叫黃花,還說這個發(fā)廊的名字就是因她的名字來的。她一邊說一邊閃她翹著的那條胯子。那條胯子白花花的,閃得我有點兒心慌意亂。

      年輕姑娘不知什么時候去了洗頭的那個臺子前,我看見她正對著墻上的一面鏡子往嘴上補口紅。黃花這時遞我一支煙,又給我點燃,然后指著年輕姑娘對我說,她叫小雅,才十八歲。我說,難怪看著這么小。黃花吐一個煙圈說,還是處女呢。小雅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馬上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努力顯出很清純的樣子。

      黃花接下來降低聲音問我,是帶她去開鐘點房嗎?我想了一下問,多少錢?黃花伸出一個巴掌,在我眼前晃了兩下。我說,五十?黃花擺擺頭說,是五百。我嚇了一跳,說怎么這樣貴?黃花說,還沒開苞呢!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然后說,你騙鬼!她怎么會沒開苞呢?小雅這時又把頭扭過來了,她用嬌滴滴的聲音說,我本來就還沒開苞嘛!我打了一個哈哈說,要是沒開苞,兩個奶子會這么大?小雅這一下無話可說了。

      沉默了一會兒,黃花對我說,看來這位大哥也是個老手了,眼珠子這樣毒!我聽了哭笑不得,不知道黃花剛才的話是夸我還是罵我。過了片刻,黃花用商量的口氣說,那就三百吧,你看三百怎么樣?我沒有立刻回答她。我覺得三百也有點兒貴。雖然我不是很看重錢,手頭也不是特別緊張,但我的錢也來之不易,一分一厘都是靠辛苦換來的。更主要的是,我不愿意把我的血汗錢扔給發(fā)廊里的這些人,要不是可憐我的光棍表哥楊官,我一分錢都不愿意在這里花。

      黃花有點兒著急了,催問我三百行不行。我嚴肅著臉孔說,兩百。這時,小雅突然跑過來,趁我冷不防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懷里。她一邊撒嬌一邊對我說,大哥,你就給兩百五吧,我才陪人睡過一回呢,跟處女差不了多少。我頓時惶恐不已,忙說快起來快起來,你這樣坐著我渾身不自在!可小雅臉皮厚,怎么也不肯從我懷里離開,還說,大哥別裝封建了,一會兒還要和我睡呢!我趕緊說,你誤會了,不是我要睡。小雅一怔問,那是誰要睡?我說,我表哥。

      黃花馬上對我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冷笑著說,噢,原來你是來拉皮條的!我趕緊說,不,是我請我的表哥。小雅調(diào)皮地問,是你出錢讓你表哥睡?我說,算是吧。小雅用一根手指頭點一下我的額頭說,你真大方!她馬上又說到錢的事,非要我給她兩百五不可。沒有辦法,我只好答應她說,兩百五就兩百五吧。

      3

      我從黃花發(fā)廊出來,街道兩邊的人已在吃午飯了。以往這個時候,我都會騎著摩托車回到后街上去,我家住在后街上,我老婆每天中午都煮好飯等著我回去吃。但這天我沒工夫回家吃飯了,我在路邊一家面館里隨便吃了一碗肉絲面,然后就馬不停蹄地去了老埡旅社,開了一間鐘點房。開好房間后,我連水也沒顧上喝一口,騎上摩托車就去了油菜坡。

      下午一點半鐘的樣子,我把楊官接到了老埡鎮(zhèn)。在油菜坡上,因為姨媽在場,我就沒給楊官多說什么,只說在老埡鎮(zhèn)上幫他物色了一個女人,讓他親自到鎮(zhèn)上看一眼。楊官本來話少,人又生得老實,什么也沒問就上了我的摩托車。

      我直接把楊官送到了老埡旅社三樓的那間鐘點房。房間說不上不大,但床卻大得很。床上擺著兩個枕頭,還有一卷衛(wèi)生紙。房間的墻上有一個窗戶,窗戶上面掛著一塊粉紅色的窗簾,早已拉得嚴嚴實實。

      我先讓楊官在床沿上坐下,然后就把我的安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我說的時候,楊官一直默默地聽著,耳朵豎得高高的,眼睛圓睜著,臉上的顏色越來越紅。等我說完,楊官突然從床上站起來了,表情顯得很怪異。他的嘴唇不停地顫動著,好像有要緊的話要說,可一時怎么也說不出來。我有點兒著急地問,你要對我說什么?楊官使了一個猛勁,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這樣不好吧?我輕松地笑笑說,這有什么不好?好多有老婆的人還來開鐘點房呢!我說完伸出雙手,放在楊官的肩上,將他使勁地按回到床上。

      等楊官稍微平靜下來后,我對他說,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把那個姑娘給你帶來,她叫小雅,長得可好看呢!你放開一點兒,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是出了錢的。楊官這時抬起頭來,皺著眉頭問我,多少錢?我說,錢的問題你不管,由我出,只當是我請你上館子喝了酒的!楊官頓時很感動,深情地看了我好一會兒。

      小雅從發(fā)廊出來時特意換了一副打扮,上身穿一件紅襯衣,下身套一條白短裙,頭上梳著兩支小刷刷辮,還在辮梢扎了紅頭繩,看上去就像老埡鎮(zhèn)初中的一個女學生。我說,你打扮得好純潔??!小雅抿嘴一笑說,像不像處女?

      我用摩托車把小雅接到老埡旅社門口,她還沒等我把車停穩(wěn)就跳下去了。小雅顯得很急,一下摩托車就問人在哪間房。我說他在三樓最里面一間。我話音未散,小雅就一眨眼鉆進了旅社的大門。等我追上三樓時,小雅已進入那間鐘點房,親密地坐在了楊官身邊。楊官當時顯得有點兒慌亂,眼睛東張西望,不知道往哪兒看才好。我本來想進去再給楊官交代幾句的,但小雅很快將房門關上了。

      我退到三樓的樓梯口,坐在最上面的一步臺階上等楊官。我想等楊官完事后和他一道離開,同時還要把兩百五十塊錢付給小雅。臺階有點兒臟,我就在附近的地上撿了半張報紙墊在屁股底下。當時我想,楊官四十多年來第一回做這種事,時間可能會長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會很短。

      但是,他們的時間也太短了,我在臺階上還沒坐到十分鐘,小雅就開門出來了。

      我立刻站起身來,趕緊朝小雅走上去。我有點兒迷惑地問,你們怎么這么快?小雅沒有馬上回答我,只見她臉色青烏,眉頭皺巴著,顯得很不高興。我又問,是怎么回事?小雅翹著嘴巴說,他不愿意和我睡!我聽了一愣,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我快步跑進鐘點房,看見楊官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床上沒發(fā)生什么變化,還和原先一樣整整齊齊。楊官也沒有什么變化,衣服扣子系得好好的,好像坐在那里動也沒有動過。見我進門,楊官抬眼看了我一下,目光灰灰的。我忽然有點兒生氣,大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睡?楊官遲疑了一下說,她太小了!我氣得更厲害,冷笑一聲說,小怎么啦?難道小就不能睡?楊官低下頭說,她才十八歲呢,我下不了手!我突然感到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楊官什么好。過了好一會兒,我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你呀,真是太老實了,難怪四十幾了還打光棍呢!楊官這時又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我說,我實在不忍心下手,她還是個處女??!聽了楊官這句話,我的心陡然一顫,像是被人用針戳了一下,疼痛難忍。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雅一直站在鐘點房外面的走廊上沒走,像是在等我。我走出去問,你怎么還在這里?小雅說,你還沒給我錢呢。我氣不打一處來,說沒睡還付錢?小雅說,是他不睡的;再說也耽擱了我的時間。我覺得小雅說的也有點兒道理,就提出付她一百。可小雅不同意,她說這樣她回發(fā)廊跟老板說不清楚。我說,那我就送你回發(fā)廊吧,由我親自給你老板解釋。小雅想了想說,這樣也好。

      我用摩托車送小雅回黃花發(fā)廊。她坐在我身后,雙手抱著我的腰,兩只熱烘烘的奶子在我背上擦來擦去。我感覺到小雅年齡不大騷勁兒卻不小,就指責她說,你不該在我表哥面前裝純潔的。小雅說,我還不是為了討他喜歡?她說著,兩只奶子就死死地貼在了我的背上。我又說,你更不該騙他說你是處女!小雅冷笑一聲說,誰想到他會當真呢?

      快到黃花發(fā)廊時,我看見一個男人拉著一個五歲大小的孩子從發(fā)廊里走了出來。我問他們是誰?小雅說是老板的老公和兒子。父子倆一出發(fā)廊就匆匆忙忙左轉(zhuǎn)不見了,好像是怕見人似的。

      我和小雅剛進入發(fā)廊時,黃花的情緒還非常好,臉上笑容可掬。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黃花的臉色突然難看了。我說,小雅畢竟走了一趟,我還是愿意付一百。黃花說,這可不行,兩百五一分也不能少。我說,為什么?黃花說,這是我們的行規(guī),小姐只要出了門,錢就不能少。我有點兒激動地說,可我表哥沒睡呀!黃花一時語塞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黃花雙眼一亮對我說,你表哥不就是嫌小雅年紀小了嘛?我再給他換個年紀大的怎么樣?黃花話剛出口,我的雙眼也一下子亮了。我馬上說,行啊,要是能換一個那就太好了!我同時還在心里想,如果真能換一個,那楊官今天也算沒白上一趟老埡鎮(zhèn)。

      黃花很快拿起手機打電話。她一邊撥號一邊對我說,她這里還有一個二十八歲的小嫂子,今天請假了,不過她住的地方離這里很近,坐三輪車一刻鐘就能趕來。我說,這個歲數(shù)的小姐很好,我表哥肯定能接受??墒?,黃花撥完號碼呼叫時,那邊卻說機主關機了。黃花頓時有些失望,明亮的雙眼忽然暗了下去。

      我也感到很失望,忍不住嘆了一口長氣。聽見我嘆氣,黃花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在這時,我看見黃花暗下去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黃花嫣然一笑對我說,大哥,你看我去怎么樣?我聽了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眨巴著眼睛問,你剛才說什么?黃花放慢節(jié)奏說,我說我去陪你表哥行不行?我疑惑地問,去陪他睡覺嗎?黃花點點頭說,當然!

      我一下子喜瘋了,仿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突然看見了一盞燈。我張大雙眼看著黃花,就像看著一個救星。我笑瞇瞇地對黃花說,太好了,你能親自出馬真是我表哥的福氣?。↑S花這時對我扮一個鬼臉說,奇怪得很,男人們都像老牛那樣喜歡吃嫩草,我還從來沒碰到過你表哥這樣的傻子,居然要找年紀大的。唉,我自從滿了三十就金盆洗手了,沒想到今天又要重新出山!發(fā)廊有里外兩間屋。黃花本來穿的是一條一步裙,出門之前她突然進里屋去了一下,出來時換上了一條牛仔短褲。那條牛仔短褲實在有點兒短,連屁股蛋蛋都罩不住。黃花穿上牛仔短褲后,兩條胯子顯得更加性感,她伸手在她白得像水豆腐似的大胯上拍了一下,然后扭頭問我,好看嗎?我吞了一口涎水說,好看!

      臨出發(fā)廊時,黃花把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說,大哥,請你先把錢付了吧。我說,慌什么?完事再付不遲的。黃花說,早晚都是要付的,還是先付了吧。黃花的態(tài)度很堅決,好像不付錢就不出門似的。無可奈何,我只好乖乖地把兩百五十塊錢數(shù)給了她。

      4

      楊官萬萬沒想到我還會給他找一個女人送去。我把黃花領進鐘點房時,他驚奇得一塌糊涂。楊官本來是坐在床上的,一見到黃花就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了。他用疑惑的目光盯著我,像是在問我怎么又帶來一個女人?我就說,你不是嫌小雅才十八歲嗎?現(xiàn)在我給你找來了一個三十出頭的,這一個你該覺得可以吧?楊官頓時激動得不得了,兩眼變得明晃晃的,不停地在我和黃花之間看來看去。

      黃花顯得很主動,她先親熱地喊了一聲楊大哥,接著就拉著楊官的膀子,和他并肩坐在了床上。坐下之后,黃花悄悄地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暗示我可以出去了。

      出門后,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像聽房人那樣,默默地站在鐘點房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偷地聽房內(nèi)的動靜。我并不是對里面的事情感到好奇,主要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怕楊官又在中途打退堂鼓。我想先聽一會兒,萬一房里出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我好及時處理。

      黃花到底是個有經(jīng)驗的人,她沒有一上來就提出和楊官干那種事。黃花很懂得培養(yǎng)感情,她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名字報給了楊官,還說楊官可以叫她黃花也可以喊她妹妹,楊官很快就喊了一聲妹妹。黃花接下來說,楊大哥,我干這一行,你不會笑話我吧?楊官說笑話倒是不會,只是不明白黃花為什么會干這一行。黃花就很傷心地說,楊大哥呀,我干這一行也是迫不得已??!丈夫患肺癌死了,公公婆婆都長年臥病在床,還要養(yǎng)活一個三歲的孩子,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掙錢的門路?。罟賴@息了一聲,然后問黃花為什么不給孩子再找一個后爹,還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黃花用一種哭腔說,唉,身上欠一屁股債,又拖著一個孩子,公公婆婆還得管,哪有男人要我這樣一個寡婦呀?楊官接下來好半天一聲不響,我想他是不是有點兒可憐黃花了。

      過了許久,我終于聽見了楊官的聲音。楊官十分好奇地問,妹妹,你怎么穿這么短一條褲子?眼下氣溫還很低,你不怕冷嗎?黃花想了一會兒說,唉,我的三條長褲子破了兩條,另外一條洗了沒曬干,所以今天出來就穿了一條短褲。聽見他們把話題轉(zhuǎn)到了短褲上,我就覺得黃花的鋪墊已經(jīng)差不多了,她接下來可能就要脫那條短褲了。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想后面的一切都會很順利的。這么一想,我就迅速地離開了鐘點房。再說,我也不敢繼續(xù)往下聽了,我害怕他們干那事的聲音讓我聽了身上難受。

      離開鐘點房門口以后,我慌慌張張地去了位于二樓的廁所。在廁所里,我呆了十幾分鐘,還站在廁所的窗口前吸了一支煙。扔掉煙頭后,我走出廁所往三樓上走,還是打算坐到三樓的樓梯口那里去等楊官。我想,再有一刻鐘,他們也該結(jié)束了。

      上到三樓,我情不自禁地朝鐘點房那里看了一眼。奇怪得很,我看見那間鐘點房的門已經(jīng)打開了。我趕緊去了鐘點房。房里只有黃花一個人,她正準備出門。我問,我表哥呢?黃花說,他走了。我問,他去哪兒了?黃花說,不知道。我問,他什么時候走的?黃花說,十分鐘前就走了。我停了一會兒問,你們睡了嗎?黃花擺擺頭說,沒睡。我陡然擴大聲音問,為什么沒睡?黃花想了一下說,你表哥說要等到以后再睡。我迷惑地問,他為什么會這么說?黃花不說話了,猛然低下頭去。愣了好半天,我又問,他走時說了什么嗎?黃花說,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但聲音太小,我聽得不太請楚,好像是說出去一會兒再來,我開始以為他上廁所去了,就一個人坐這兒傻等,可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他回來,誰知道他去哪里了?

      黃花說完,我就扭頭沖出了鐘點房。我決定去找找楊官。三樓沒有廁所,我就到二樓廁所去找,可我沒有找到。我接著又找到了一樓的廁所,結(jié)果還是沒見到楊官的影子。后來,我問一樓那個戴耳環(huán)的服務員,你看見過一個額頭上有傷的人沒有?戴耳環(huán)的服務員說,看見過,他十幾分鐘之前從這旅社大門里出去了。

      我沒有再去繼續(xù)尋找楊官。我想,他十有八九是離開老埡鎮(zhèn)回油菜坡了。黃花還在三樓沒下來,我覺得應該上去跟她道個別。

      黃花好像知道我還要回去的,就一直坐在鐘點房里等我。我走到門口停下來,有些遺憾地對她說,我表哥可能回家了。黃花看著我說,對不起,又沒讓他睡成。我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過了一會兒,黃花用試探的口氣問我,你應該不會要我退你錢吧?我苦笑了一下,仍然沒說話。這時,黃花突然身體朝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接著分開兩條白胯子,一邊閃著一邊對我說,大哥,你要是覺得你的錢出得冤枉,就讓我陪你睡一覺吧。我說過,我不是一個品質(zhì)多么高尚的人,也沒有完全脫離低級趣味。實話實說,在黃花主動提出陪我睡覺之前,我的確沒有想過要和她睡覺;但是,她一主動提出來,我就馬上有點兒想了。加上她不住地對我閃她的白胯子,我就忍不住想得更厲害了。后來,黃花索性把那條牛仔短褲脫了,露出了一個瓷盆一樣的大屁股。這對我來說就好比火上澆油,我頓時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很快就餓狗撲食一樣撲向了黃花。

      干完那事以后,我和黃花沒有急著起床。我突然覺得好累,想躺在床上喘一口氣。這時我又提到了楊官,希望黃花描述一下楊官臨走之前的一些情景。黃花說,我不該騙他說我死了丈夫,更不該騙他說沒有男人愿意要我,他也太傻了,把我的假話都當了真。后來,我脫掉短褲要和他睡覺時,他傻得就更加可笑了,他居然說他愿意一輩子幫我,還說第一次見面就睡覺不好,又說要買一件禮物送給我。他說著說著就走了。

      黃花和我說話時一直光著屁股。說完后,我讓她把褲子穿起來。黃花穿上里面的三角褲正準備穿外面的牛仔短褲時,鐘點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我和黃花都感到很緊張,以為是派出所的人來查房了。把門打開后,我們才知道虛驚了一場。原來敲門的是我的光棍表哥楊官,我看見他手里捧著一條女式長褲。

      責任編輯:遠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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