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美國?
文/齋主
看慣了咱中國市場上手機的精細纖薄,猛地在電影中發(fā)現(xiàn)了早被我們淘汰的大磚頭還在美國人手里擺弄,我心里在莫名地滋生出一點阿Q感之余也非常感嘆于老美的粗糙不整,既而懷疑這個粗糙是不是也成了美國精神的一部分。
美國的粗糙說來也不是一兩次進入眼簾,看看IBM公司的筆記本電腦,整個兒就黑不溜秋,而且從筆記本電腦研發(fā)成型,到現(xiàn)在技術的日新月異,IBM愣是傻傻的方方的樣子。要比較起日產(chǎn)貨來,那絕對是天上人間。當然還有戴爾,那種電腦的粗糙勁,可以這么說吧,您買了它的電腦,就可以省個指甲鉗——空閑的當兒在它的糙皮上磨上兩下就得了,保準你的指甲光滑圓溜。
有一天不經(jīng)意地發(fā)現(xiàn)了美國的憲法原版,我的天!就六七千字,短得簡直令我感到它是不是當年建國太匆忙時的一種敷衍。要隨便擱在其他國家,這些言辭可能剛好夠?qū)憘€憲法緒言。這種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當年美國的獨立運動的先驅(qū)者們確確實實是在一個滿是蚊子的房子里——現(xiàn)在大概叫做費城獨立廳了吧——急急忙忙地簽署了《獨立宣言》。據(jù)說當時有些地區(qū)的代表還有點顧慮,但是蚊子可不管那么多,看見一幫子人聚攏在一起沒有立即散會的意思,立即張開那張要血不要命的嘴,呵呵,《獨立宣言》立即誕生了,而當時的美國卻遠沒有真正的獨立。
粗糙的作風一直延續(xù)至今。美國的售報機,都是一個鐵盒子,所有的報紙都放在里面,你塞一個硬幣進去,呼啦一下,全部的報紙都呈在你面前。保準讓心細入微的國人嚇一跳:這哪能行,三下五除二不就全部都被人拿光了嗎?還有那個麥當勞肯德基,要說比起中國和法國的精美飲食,甭說別的,就把這兩國的一桌像樣酒席所需的餐具擺出來都可以嚇倒粗糙的美國人,更不用在其中的配料、烹飪、花色、口味上一較高下了。
甚至網(wǎng)上有好事者把美國總統(tǒng)布什喜怒哀樂時的模樣和滿身疙瘩的類人猿做了極其荒唐而有趣的比較,如果我們不帶偏見,不憚于政治立場,那我敢說,像得沒法說二話。
粗糙無處不在,但這又從沒妨礙IBM、戴爾電腦成為世界的頂級的電腦;美國的報攤同樣沒有因設計粗糙而倒閉;美國220年來也沒有因憲法簡單而走上專制或者暴亂,相反,他走向了霸權。
粗糙而不粗劣,粗糙而能穩(wěn)健。美國可能正如某些詩詞,藝術粗糙,但意象細膩。當我們在閑談美國的粗糙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精細過濾一下這種粗糙的外表,而采掘出其細膩的意象來呢?這或許才是美國強健富足的精髓。
薩 哈 爾 : 蛇 咬 之 后
文/西門西子
香港鳳凰衛(wèi)視在2002年進入伊拉克時,曾采錄到了一些傷感民謠似的吟唱,歌者是當?shù)氐囊晃黄胀ǖ氖忻?,所唱的大概是相當于中國陜北信天游似的民歌。即興的演唱方式、豐富的裝飾音及多變風格的節(jié)拍,有著一種誘惑人心的力量。
然而伊拉克上空飄揚的旋律在2003年3月20日戛然而止,只有卡澤姆·艾爾·薩哈爾在遙遠的美國孤獨地吟唱伊拉克情歌。離開祖國寄居他鄉(xiāng)的薩哈爾說,他要用歌聲向美國聽眾訴說自己對祖國的思念。薩哈爾是阿拉伯世界當之無愧的天王巨星,據(jù)說迄今已有3100萬張專輯的銷量。他優(yōu)美的嗓音、獨特的音樂天賦和略帶憂郁的英俊外表使他成為阿拉伯世界的偶像級人物。
早在1989年,薩哈爾一首《蛇咬之后》(Ladghat E-Hayya),道出了兩伊戰(zhàn)爭對人們心理和精神上造成創(chuàng)傷。可是薩哈爾沒有想到,他的音樂和名聲因戰(zhàn)爭而起,也因戰(zhàn)爭而停。當他最終因戰(zhàn)爭被迫遠走他鄉(xiāng)時,來自祖國的音樂成了他訴說思念的惟一語言。薩哈爾在度過一段彷徨的日子后,沖破重重障礙再次出現(xiàn)在阿拉伯的音樂廣播中時,海灣戰(zhàn)爭的傷痛已經(jīng)賦予了薩哈爾歌聲新的內(nèi)容。他的一首《新生》(SalamtakMi’l-Aah)幾乎榮登所有阿拉伯國家音樂榜的榜首。
在薩哈爾的歌聲中,他將對愛的理解融進阿拉伯古國千年的文化與歷史之中。在《請再多給我一些激情》中,薩哈爾唱道:“我的愛充滿了悲傷,而我的傷痛猶如神秘的象形文字,我的傷痛猶如從巴格達飛往中國的一群鴿子?!彼_哈爾在他的演唱會上曾說他有義務通過展示伊拉克的民族文化,讓美國人民看到伊拉克在戰(zhàn)爭之外的另一面?!拔蚁嘈庞^眾能在我的目光中找到溫暖的家園,因為愛是我存在的理由。”
“多謝命運的寵愛和詛咒,
我已不知道我是誰,
……
若以人類的名義將我毀滅,
我只會無奈地叩謝命運的眷顧。”
這首曾刻在古巴比倫墻上的詩,隨鳳凰衛(wèi)視“伊拉克戰(zhàn)爭直播”而被大家記住。和這些憂傷的文字一同出現(xiàn)在記憶中的,還有那個悠遠的沙啞而憂傷的薩哈爾。
李 連 杰 : 打 出 美 國 味
文/絳 子
李連杰在美國票房的票房號召力還不錯,如果不以金錢來衡量,依照我看來,與其他進軍好萊塢的華裔演員相比,他是處于比羅素、甄子丹略高,比周潤發(fā)略低那一級——高不成低不就的B級武打演員。他不是布魯斯,也不是李小龍。很奇怪,李小龍當年的成就,難度不算特別高,但至今就是沒有一個武打演員可以企及。可能的原因是,如今的武打戲遷就太多,為了豐富內(nèi)容,滿足觀眾要求的新鮮感,動作影片中中國人的武打是遠遠不夠的,還要加入黑人武打、脫衣、粗口、父慈女孝、特別武器、動作特技新花樣——三輪沙灘車在高樓大廈上跳來跳去——以為自己是夜魔俠還是蜘蛛俠?
黑人的市井趣味、唬人的高難度動作,饒舌的RB歌曲,什么都要,就是沒有嚴嚴正正地面對武術精神,正經(jīng)嚴肅地拍一部武打片,像李小龍當年做的一樣。
最可氣的是李連杰接拍的《Cradle 2and The Grave》,名字譯成了《致命搖籃》,看完了整部片子,就如坐了一回過山車,既不見搖籃,也不見墳墓,只見一個通天大盜DMX。對于黑人觀眾來說,DMX是一個非常好的賣點。但是很抱歉,對于亞洲人來說,人黑不是錯,但是如果到處都是黑人,還穿來插去,加上鏡頭的故意搖晃,高科技的光怪陸離,黑成一團,真不知道出現(xiàn)的是哪一位仁兄。李連杰雖然不怎么樣,但至少還能知道他的存在。
這樣的東西見多了,見怪不怪。但是一個并不新鮮的話題,在好萊塢竟這樣的長盛不衰。
據(jù)稱李連杰現(xiàn)在已經(jīng)投入法國導演呂克·貝松為其量身打造的新片《Danny The Dog》(暫譯《狼犬丹尼》)中,該片由呂克·貝松和羅勃·馬克卡曼聯(lián)合編劇。呂克·貝松特別邀請曾獲得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的黑人男星摩根·費里曼與李連杰搭檔。李連杰專攻武術動作,摩根則是智能象征,一老一少、東西結(jié)合,還有報道說這部戲?qū)抢钸B杰進軍好萊塢以來前所未有的新突破。
到底能突破個啥,可能又是那一團無邊無垠的打與殺。
把 經(jīng) 典 交 給 誰
文/璐 潔
現(xiàn)在的人們大抵是不讀書了,別說是文學書籍,就算經(jīng)典文學也沒用。即使是在校有較多機會的學生,都有必要由國家來強制地推行“必讀本”,就像美國教育部制訂的中學生的15本必讀書一樣,當然中國的教育部也推薦了30部,還好!
雖然這樣,人們還是對經(jīng)典文學文本敬而遠之。所謂的名著就是“人人希望自己讀過,而又誰都不愿意讀的那玩意兒”。這種戲謔可能令我們的教育部門傷心,也令文學創(chuàng)作者泄氣。但是我們并不曾反對,甚至來說非常喜歡經(jīng)典文學的影視化,這從“名著+名片=奧斯卡”的良性循環(huán)中就可以窺知。
讀書是19世紀的人們的一種主要消遣方式,人們最初的動因并不是為了從小說中尋找什么精神導師,純粹是打發(fā)時間,滿足消遣。20世紀以來,我們的讀書興趣已經(jīng)被匆忙的腳步、生活的負累擠走了,就算有時候想和先哲們對話,也選擇了更為直接便當?shù)姆绞健措娪半娨?。文本和影視到底還是有區(qū)別的:復雜的心理活動,精妙的文字敘述,社會人生的廣闊,這些都是影視所無法企及的。但影視的直觀性、沖擊性卻掌控了受眾的每一個細胞。作為受眾是沒有閑心去研究這期間有什么差別和不妥,但是作為大師們可就急了,美國的西蒙就把“大眾文化”蔑稱為“垃圾文化”;法蘭克福學派的本雅明、阿多諾也對大眾流行文化進行過深入的批判。
大眾文化有著平面化、庸俗化以及消解人的斗志等缺點,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大眾文化是與現(xiàn)代社會相適應的文化形態(tài)。就像戲劇、話劇、評書出現(xiàn)在中國的某個特定時期,并為當時的人們所追捧的那樣,我們絲毫不懷疑經(jīng)典文學的影視化是一種社會的落后或選擇上的低層次。
經(jīng)典作品到底應該交給誰呢?是按照我們大師所主張的那樣,依然讓人們?nèi)タ嘧x那種散發(fā)著油墨清香的文本,從而使得更多的人們厭棄經(jīng)典而把經(jīng)典直接交還給作者?還是把經(jīng)典以影視方式來替代和接續(xù),從而讓更多的人知道經(jīng)典并把經(jīng)典留在自己的腦海里?
這應該不是個難于解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