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法戰(zhàn)爭：太平洋風云的低調(diào)注腳

泰法戰(zhàn)爭是泰國與法國殖民地法屬印度支那之間的軍事沖突。法國因二戰(zhàn)淪陷而實力削弱，而泰國在日本支持下試圖收復過去被割讓的領土。在激烈的陸戰(zhàn)和象島海戰(zhàn)后，最終在日本調(diào)停下，戰(zhàn)爭以泰國獲得部分柬埔寨和老撾領土而結束。

1940年春，法國崩潰，德國占領了法國 60% 的領土，但貝當元帥的維希政府保留了對法國殖民帝國的控制權。然而，法屬印度支那被同盟國斷絕了來自本土的補給，本土投降。日本人、泰國人對印度支那的覬覦和當?shù)嘏褋y分子都對法國殖民地政府的穩(wěn)定造成極大的威脅。英國的封鎖使法屬印度支那的維希政府在戰(zhàn)爭期間無法補充任何新裝備。日本人控制著亞洲戰(zhàn)區(qū)，因此燃料供應也無法得到補充。泰國方面，19 世紀和 20 世紀初，泰國（暹羅）有大量領土被英國和法國侵占。20世紀30年代，領袖披汶認識到日本將在地區(qū)發(fā)揮更大影響力，選擇同日本建立了更緊密的關系。1938 年，他將國家名稱從暹羅改為泰國（自由之地），并要求歸還“失去的省份”，即 1904 年被割讓的、法國控制下的老撾和柬埔寨的泰國東部地區(qū)。1940 年，法國本土淪陷后，披汶看到了重新收復領土的希望。他派使者前往日本，詢問如果泰國與法國殖民地開戰(zhàn)，日本是否會援助。盡管日本樂于鼓勵任何可能讓潛在敵人失去平衡的行動（尤其是印度支那這樣一個戰(zhàn)略要地），但日本只表達了口頭支持，因為泰國不允許日本無條件使用其道路和港口來對抗駐扎在馬來西亞的英國。得到日本支持的泰國謀劃了一場對于針對印度支那的進攻。

日本的企圖

隨著法國淪陷，日本人開始向法屬印度支那總督卡特魯將軍施壓。將軍在同意了停止為中國抗戰(zhàn)提供物資的鐵路交通的《松岡亨利協(xié)定》后很快就被撤職了。維希任命時任遠東海軍司令讓·德庫克斯上將接任總督。

到1940年9月，德庫克斯面臨著來自日本的更多要求，包括日本駐軍、軍事通行權、使用印度支那的機場，以及通過海防港撤離日本師團。

日本的進一步索取來自日本陸軍參謀本部同意“自9月22日0時起實施和平推進”，“若法屬印度支那軍抵抗，則實施武力”（《關于法屬印度支那問題的立即行動》，1940年9月13日）。他們允許談判期限延遲24小時，并將實施推進的日期改為“9月23日0時以后”。換言之，參謀本部雖然堅持“和平推進”的原則，但也根據(jù)與法屬印度支那政府的談判結果，假定并批準“強制推進”，這使陸軍內(nèi)部（第一局、華南方面軍和印度支那派遣軍）原本期待“強行推進”的強硬派活躍起來。

面臨危機，無路可走的德庫克斯選擇通過菲律賓向在域內(nèi)保有一定利益的美國求助。美國不想此時與日本展開沖突，因而沒有回復德庫克斯。無力抵抗的他最終在日本最后通牒到期之前簽署了協(xié)議。然而，強硬派的第5師團在簽署協(xié)議數(shù)小時后仍然按照方案越過邊界，向諒山鐵路收容站進攻。

9月24日上午，日本飛機開始飛行進行偵察和恐嚇。9月25日，日軍第一次向海防發(fā)動登陸作戰(zhàn)。同時諒山前線法軍被迫后撤。9月26日，日軍在海防南部登陸，并開始向港口移動。第二次登陸使坦克上岸，轟炸了海防城。到下午，日軍約4500名士兵和坦克已經(jīng)抵達海防城外。

與此同時，9月23日，維希政府與東京政府接洽，抗議華南方面軍違反協(xié)議。9月25日，裕仁天皇下令結束敵對行動，到9月26日晚，戰(zhàn)斗已經(jīng)平息。日本占領了嘉林、老街等機場，并在海防港和在河內(nèi)駐軍。

南圻起義

諒山的陷落幾乎立即對法國統(tǒng)治產(chǎn)生了影響。心懷不滿的當?shù)厝四慷昧藖喼捃婈犎绾屋p易擊敗了白人。趁著殖民地政府一片混亂，在11月，印度支那共產(chǎn)黨在越南南部發(fā)動空前規(guī)模的南圻起義，從邊和到金甌，南部平原18個省一起暴動。同時，希望趁火打劫的泰國軍隊開始沿柬埔寨邊境部署，大部分駐軍已被派往邊境。美萩等地區(qū)爆發(fā)激烈的平叛戰(zhàn)斗，法國警察不堪重負，一部分駐軍被迫調(diào)離駐地參加平叛，使本就不多的法軍可用兵力進一步下降。

與泰國的戰(zhàn)爭

深陷危機的法屬印度支那政府現(xiàn)在還必須應對鄰國泰國（1938年，暹羅改名為泰國）軍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興起。正如德國試圖奪回《凡爾賽條約》中失去的領土一樣，泰國也渴望奪回湄公河沿岸的泰族土地，這些土地于1904年被迫割讓給法國殖民地老撾。1907年，法國還迫使暹羅將暹粒、詩梳風和馬德望等主要為高棉人的省份割讓給法屬柬埔寨。親日的披汶元帥政府意識到這個被孤立的法國殖民地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法軍在對陣日軍時的不堪一擊給了披汶元帥決定性的信心，同時他因此相信日軍會為他的行動兜底。到10月，披汶元帥新動員了50000名士兵（分為5個師），并從日本獲得了100架現(xiàn)代戰(zhàn)斗機、轟炸機和水上飛機。加上1936年至1938年間獲得的100架美國飛機，泰國空軍的規(guī)?，F(xiàn)在是法國空軍的三倍。雙方兵力部署情況如下。

泰軍 直屬陸軍最高司令部的部隊包括2個機械化騎兵營，1個炮兵營，1個信號營，1個工兵營，1個裝甲團。東部陸軍司令為Mankorn Promyoti中將，副司令為Luang Pairirayodate少將，1940年12月起改為Charoen Rattanakul Serirungrit少將，帶領5個師。伊桑軍司令為Luang Kriangsak Phichit中將，副司令為平春哈萬少將，率領3個師。

法軍 駐印度支那的法國軍隊約有5萬人，包括41個步兵營、兩個炮兵團和一個工兵營。其中，12000人是法國人，其余是印度支那人。法國陸軍缺乏裝甲車輛，只有20輛雷諾FT-17輕型坦克，而泰國皇家陸軍則有大約100輛。在泰國邊境附近，法屬印度支那的主力有第3步兵團和第4步兵團、蒙塔格納德營、殖民地步兵團（Tonkin Rifles）1個營和法國外籍軍團。

當外交上無法取得優(yōu)勢時，泰國人悍然對法屬印度支那發(fā)動了進攻。泰國用6架馬丁B-10轟炸機襲擊摧毀了法印軍事基地設施，并摧毀了包括Potez 542在內(nèi)的數(shù)架飛機，但1架起飛的法國MS406擊落2架泰國空軍轟炸機。作為回應，法屬印度陸軍總共出動了10架飛機進行夜間轟炸襲擊，成功摧毀2～3架泰國空軍戰(zhàn)斗機和轟炸機，但攔截的泰國戰(zhàn)斗機和高炮部隊擊落下2架法國MS406戰(zhàn)斗機和1架F221轟炸機。

泰國人于1940年12月越過湄公河。由于其他方面壓力巨大，法國只能派出14個本土以及殖民地營來保衛(wèi)馬德望省。1941年1月5日，泰國人發(fā)動全面進攻，炮火和空襲轟炸了法國陣地。泰國人的進攻覆蓋了四個戰(zhàn)線：在老撾北部，泰國人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占領了爭議領土；在老撾南部，泰國人于1月19日越過湄公河；在丹格里克地區(qū)和馬德望省的殖民地1號公路（RC 1），雙方交戰(zhàn)激烈。

泰軍對1號公路的首次進攻被柬埔寨步兵擊退。緩了一口氣的法國馬上準備奪回失地，反攻計劃分為三個部分：在楊丹庫姆地區(qū)對1號公路地區(qū)發(fā)起反攻；安南老撾旅對湄公河島嶼發(fā)起攻擊；海軍在暹羅灣沿岸炮擊支援。

1941年1月16日，泰國主力部隊遭遇法國反攻，在馬德望的楊丹庫姆與法國部隊交鋒。泰國部隊裝備了維克斯6噸坦克，而法國部隊沒有任何裝甲。進攻的主力是Jacomy上校第5外籍步兵團的部隊。楊丹庫姆的進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慘敗。攻擊部隊由一個殖民地步兵營（歐洲）和兩個“混合步兵營”（歐洲和印度—中國）組成。森林作戰(zhàn)大大削弱了法軍炮兵的威力，制空權被泰國空軍牢牢掌控，無線電通訊也很差。緊急情況下法國人使用開源的摩爾斯電碼發(fā)送命令，導致泰國人可以了解法軍動向。當泰國人在Phum Préau遇到外籍步兵團的一個營時，法軍拿出了2門25毫米和1門75毫米火炮來對付泰國人的坦克，成功在短時間內(nèi)壓制了泰國人的攻勢。隨后殖民地步兵團的摩托化支隊迅速趕來增援了戰(zhàn)線，3輛泰國坦克被摧毀，其余的坦克決定撤退。對湄公河的牽制性攻擊取得了成功，但戰(zhàn)爭中最大的戰(zhàn)役將在暹羅灣進行。

象島海戰(zhàn)

1941年1月13日，德庫克斯海軍上將正式要求貝朗吉爾率領艦隊對抗泰國海軍，以支持計劃于1月16日舉行的陸上攻勢。命令很簡單：“攻擊從羅勇到柬埔寨邊境的泰國沿海城市，迫使泰國政府從柬埔寨邊境撤軍?！?此時泰國皇家海軍也在暹羅灣海域巡航，雙方注定要有一場大戰(zhàn)。

法國特遣艦隊（或稱Groupementcasualel）由輕型巡洋艦拉莫特-皮凱號（Lamotte-Piquet），兩艘殖民地炮艦杜蒙·德爾維爾號（Dumont D＇Urville）和沙爾納海軍上將號（Amiral Charner），以及一戰(zhàn)時期的老式炮艇塔胡爾號（Tahure）和馬恩號（Marne）組成。泰國海軍派出了吞武里號皇家海防艦（Thonburi，排水量2000噸），HTMS宋卡號（Songkhla，1艘意制排水量為470噸的魚雷艇），HTMS春武里號（Chonburi，意制魚雷艇，與HTMS宋卡號型號相同），HTMS羅勇號（Rayong，意制魚雷艇，與HTMS宋卡號型號相同），農(nóng)薩萊號（Nong Sarai，皇家艦），提奧烏托克號（Theo Utok）。

此戰(zhàn)中，雙方旗艦分別為拉莫特-皮凱號巡洋艦和吞武里號海防艦。吞武里號艦員編制為234人，滿載排水量2265噸，最大航速15.5節(jié)，設有2座雙聯(lián)裝三年式200毫米/50倍徑艦炮，4座單裝三年式75毫米/51倍徑高射炮，4門20毫米麥德森機關炮，4門40毫米機關炮。拉莫特-皮蓋號滿載排水量9350噸，編制為578人，最高航速33節(jié)，設有4座50倍口徑155毫米雙聯(lián)炮塔，4門50倍口徑75毫米高炮，4門76倍口徑13.2毫米機槍，4座550毫米三聯(lián)魚雷發(fā)射裝置，2架水上偵察機。

19點45分，吞武里號與農(nóng)薩萊號和提奧烏托克號從Koh Ngam島起航，前往象島的薩拉克碼頭。春武里號魚雷艇和宋卡號魚雷艇停泊在象島以南靠近Koh Ngam島的同一個地方。傍晚，指揮官Phrom命令羅勇號魚雷艇在閣骨島以南巡邏。

法國海軍在旗艦拉莫特-皮蓋號上舉行最后一次會議后，法國海軍特遣艦隊于21點15分起錨，并以14節(jié)（16英里/小時，約為26千米/小時）的速度靠近泰國海岸。法國船只在進入泰國灣時沒有被發(fā)現(xiàn)。來自柬埔寨云壤基地的盧瓦爾130型飛機完成了從達叻到梭桃邑的偵察。他們在象島看到1艘海防艦和1艘魚雷艇，在梭桃邑看到1艘海防艦、4艘魚雷艇和2艘潛艇。貝朗吉爾經(jīng)過考慮，決定在黎明對象島的泰國艦隊進行攻擊，因為在象島的泰國海軍力量較弱，比較容易獲得勝利。

1月16日，法國派遣了3架水上飛機搜索泰國海軍，1架在閣骨島附近進行偵察；1架在北大年府的宋島；1架在羅勇府的象島。3架戰(zhàn)機均未搜索到泰國海軍主力。在法國的飛機起飛進行偵察的同時，1月16日夜間，法國艦艇接近島嶼，分成3組把守島嶼群的出口。共有5艘法艦，第1組為旗艦拉莫特-皮凱號巡洋艦（排水量9350噸），由貝朗吉爾艦長（Captain Bérangier）率領，從Koh Wai和Koh Bai Dang南部航道進入。第2組為杜蒙·德爾維爾號（Dumont D’Urville，兩千噸級殖民地炮艦），由圖森·德·奎夫雷庫爾艦長（Captain Toussaint de Quievrecourt）擔任指揮官，以及同級艦沙爾納海軍上將號，由勒卡爾韋斯中尉（Lieutenant CF Le Calvez）指揮。二者從南部通道進入Koh Khlum和Koh Wai之間的水域。第3組為馬恩號（Marne，輔助戰(zhàn)斗艦，排水量644噸），指揮官為麥卡迪埃中尉（Lieutenant CC Mercadier），以及塔胡爾號（Tahure，輔助戰(zhàn)斗艦，排水量600噸），由馬克中尉（Lieutenant CC Marc）擔任艦長。從西通道進入。在Koh Khlum和Koh Chang的Laem Bang Bao之間，還有1艘潛艇和1艘武裝貨船在外海里等待著，沒有參加戰(zhàn)斗。

法軍艦隊5艘進入戰(zhàn)斗的艦艇中，拉莫特·皮凱號巡洋艦排水量超過了泰軍部署在斯拉特灣3艘戰(zhàn)艦的總和。此外，法國還有2艘兩千噸級的炮艦（sloop），以及4架飛機。比較雙方的戰(zhàn)斗力，無論是艦艇數(shù)量、排水量、重炮和輕炮數(shù)量，以及士兵數(shù)量泰軍明顯處于劣勢，惟一可以比較的是泰軍擁有更大口徑的重炮，但在射擊速度上處于劣勢。

1月17日早上6點，法國再次派出1架水上飛機在象島附近進行偵察，順便摧毀島嶼上的建筑。第一次飛行時，這架飛機飛越島嶼北部，沒有發(fā)現(xiàn)泰國的魚雷艇停泊在附近，于是返回并從南部飛過島嶼。停泊在島嶼的泰國海軍吞武里號和農(nóng)薩海號看到了這架飛機，但由于距離太遠，超出了防空炮火射程，沒有開火。

在法國的飛機即將飛過島嶼之前，泰國海軍的宋卡號和春武里號正在進行日常訓練。當接到飛機接近的報告時，指揮官立即命令船員進入防空炮位。待法國的飛機接近后，2艘魚雷艇的防空炮在不到2000米的距離內(nèi)開火，多發(fā)炮彈在飛機周圍爆炸。飛機試圖爬升，但右翼和機頭被擊中，立即起火，然后低飛消失在島嶼南部的海面上。

1月17日5點45分，法國艦隊提前抵達象島地區(qū)。在眾多小島之間穿梭，并在6點30分到達最佳攻擊位置。法國特遣艦隊已經(jīng)知道泰國艦隊的數(shù)量，并按計劃進行攻擊。遭到攻擊后的春武里號和宋卡號嚇壞了，兩艘蒸汽輪機魚雷艇開始拼命燃燒燃料，等待水沸騰后迅速移動起來。然而，這兩艘位置最靠前的魚雷艇只能幾乎原地不動地成為法艦的靶子，迅速被5艘法國軍艦擊毀。宋卡號被炮彈擊中導致中間起火，水侵入到船體中，彈藥庫被淹沒被迫于6點45分下令棄艦。春武里號船尾和船中部被炮彈擊中，發(fā)生了爆炸和火災，艦長被迫在6點53分下令棄艦。

6點38分，法軍旗艦拉莫特-皮凱號開始對島嶼上的建筑進行炮擊。此時泰軍旗艦吞武里號在大木西島處看到拉莫特-皮凱號，但是未能認出。吞武里艦長命令以14節(jié)航速向西南方全速前進，并準備向右舷戰(zhàn)斗。

6點45分，拉莫特-皮蓋號行駛到Koh Maisi Yai島以東，向剛剛發(fā)現(xiàn)的吞武里號在12000～13000米的距離上用155毫米艦炮射擊。第一輪齊射距吞武里號230米左右。經(jīng)過兩次彈道修正，6點50分打出的第4輪齊射對吞武里號形成跨射，一發(fā)155炮彈直接命中艦橋，穿透到下層軍官室爆炸，造成包括艦長在內(nèi)的多名軍官傷亡，同時造成了吞武里號舵輪失靈，吞武里號開始以14節(jié)的速度原地盤旋。在法艦第二次齊射后，吞武里號在距離13400米的位置開始用兩座炮塔上的200毫米主炮還擊，然而吞武里號火控較差，艦體小導致精度也差，較難命中法艦。

7點45分左右，一架飛機從吞武里號船頭方向飛來，低空投下了2枚炸彈，炸彈落在了船尾的廚房上方，導致另外3名士兵死亡。事后據(jù)船員報告空襲的飛機掛著泰國空軍標志，可能為誤擊。拉莫特-皮蓋號在左舷開火，并向吞武里號發(fā)射了3枚魚雷，但未命中。此時法艦艦體中部遭到吞武里命中，但未受傷。貝朗吉爾艦長決定見好就收，在已基本摧毀吞武里號的基礎上不再久留。拉莫特-皮蓋號向右轉向30度并示意正在戰(zhàn)斗的其他4艘船只及警戒的2艘船撤退，經(jīng)過Koh Bitang島，轉向270度駛向公海。

8點30分左右，吞武里號停止射擊。大副帶領吞武里號朝南岸駛去，整個船體都在燃燒。吞武里號最終在下午4點失去動力。然后大副下令棄船。

中午時分，泰國空軍駐莊塔武里（Chanthaburi Province）的航空聯(lián)隊的飛機抵達象島附近，試圖攻擊軍艦。遭到法國空軍和艦載高射炮攔截，只有兩架飛機轟炸了拉莫特-皮蓋號，并未造成傷害。

結尾

這場鬧劇最終的結束是因為觀戰(zhàn)的日本人看夠了，并提出調(diào)解沖突，派出飛龍?zhí)柡侥概炾牭诌_湄公河口，鼓勵談判。1月28日雙方達成臨時停戰(zhàn)協(xié)議，但泰國在邊境的挑釁行為持續(xù)不斷，直到在西貢附近的日本名取號輕巡洋艦上簽署正式停戰(zhàn)協(xié)議。這場沖突進一步損害了法國在殖民地臣民中的威望。法國駐軍士氣低落，直到1945年在投降前被日本發(fā)動政變消滅了。

部隊損失 法軍共有321人陣亡，其中包括15名軍官。1月28日后，統(tǒng)計有178人失蹤（6名軍官、14名士官和158名士兵）。泰國人俘虜了222人（17名北非人、80名法國人和125名印度支那人）。1955年，178名失蹤人員被確認死亡，使1940年底至1941年初期間軍人死亡人數(shù)達到499人。

泰國軍隊官方統(tǒng)計共有54人陣亡、307人受傷，但這一數(shù)字肯定被大幅度低估了。據(jù)泰國稱，泰國海軍41名水手和士兵死亡，67人受傷。據(jù)報道，泰國空軍損失了13名人員。21名泰國士兵被法國人俘虜。在象島海戰(zhàn)中，泰國海軍承認有36人死亡，其中HTMS吞武里號船員20人，HTMS宋卡號船員14人，HTMS春武里號船員2人。

戰(zhàn)爭接近尾聲時，維希法國大約30%的飛機失去作戰(zhàn)能力，維希空軍承認損失了一架法曼F221和兩架在地面被摧毀的Morane-Saulnier MS406。

泰國皇家空軍在第一次戰(zhàn)斗中聲稱擊落了5架飛行中的法國飛機，17架在地面被摧毀，而泰國皇家空軍則在空中損失了3架飛機，并在法國12月17日的空襲中擊落了5到10架飛機。

領土損失 法國將1907年割讓給法國的柬埔寨和老撾省份割讓給泰國，面積約70000平方千米，人口為500000人。作為斡旋的條件，日本趁機要求法屬印度支那提供80%的可出口大米。

割讓領土包括帕塔邦（Phra-tabong，原馬德望），披帕拉頌堪（Pibulasonggram），帕克普里亞克（Pakphriak，前Bakprea），帕伊林（Pa?lin，保留其舊名），蒙庫布里（Mongkolburi，原Mongol-burey），斯里索芬（Srisophon，原Sisophone），克里格薩爾皮奇特（Kriegsalpichit，原Samrong），占巴塞（原巴薩克），蘭昌（原帕克萊），西塔東（Sitandon，原Kone）。

泰國人的情況好不了多少。高棉人大都撤離了失去的柬埔寨領土，選擇接受法國統(tǒng)治，而泰國本身也很快被其更強大的盟友日本控制，于1942年向盟軍宣戰(zhàn)。作為戰(zhàn)敗國，戰(zhàn)爭結束后，老撾和柬埔寨的爭議領土被歸還給法國。

摘編自芝蘭學社公眾號

責任編輯：王宇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