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的應用探析

【摘要】格賴斯提出的會話含義理論在影視作品中的應用可以為劇情發(fā)展和人物塑造提供深層次的解讀工具。在影視作品中，人物對話不僅是劇情推進的橋梁，更是展現角色性格、情感和動機的重要方式，產生的會話含義也會因為劇中說話人的意圖、人物關系、情節(jié)發(fā)展以及社會文化等因素的影響變得豐富、深刻。本文對布依族電視劇《金龍練》臺詞進行會話含義分析，探討合作原則在布依族電視劇《金龍練》中的應用，并提出相應策略。

【關鍵詞】《金龍練》；合作原則；策略

【中圖分類號】H1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46-0133-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6.034

《金龍練》是布依族優(yōu)秀的影視作品，劇中演員均為布依族同胞，為了保護布依族的語言文化，在表演的過程中，人物對話全部使用布依語，主題曲、插曲等歌曲也全部用布依族語言演唱，以其獨特的語言風格和民俗文化吸引著人們。將秉承著挖掘、傳承布依文化的理念，把望謨縣濃厚的布依文化、自然景觀展現在觀眾面前，打響望謨布依品牌。經查閱文獻發(fā)現，對《金龍練》的研究僅從保護和傳承民族文化等角度出發(fā)，從語言學角度對《金龍練》進行研究的研究較少。在這樣的背景下，本文旨在以會話含義為視角對《金龍練》臺詞進行會話含義分析，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豐富關于《金龍練》的研究成果和內容。格賴斯的會話含義理論為電視劇臺詞在語言學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電視劇中的對話往往經過了編劇的精心設計和改寫，使其更適應電視劇的藝術表現形式和觀眾的觀賞習慣，變得更加豐富和深刻。格賴斯會話含義理論對于研究電視劇臺詞具有強大的理論優(yōu)勢。其劇中主要人物有：土司老爺、土司夫人、金龍練、阿花小姐（阿花）、阿秀（土司家的丫鬟）、阿路（土司家的長工）、老屯財主、王少爺、媒人。

一、合作原則及準則

格賴斯在提出會話含義時強調了會話蘊含，“認為它的實質是與談話的某些一般特征相連結，為了解釋說明這些特征，他提出了‘一種近似一般原則的東西’” ①，從而對合作原則及其次準則進行討論。

（一）合作原則

在人們的交談中，通常都呈現出一種有條理和連貫的特性，而非漫無目的。為了確保對話的順暢進行，談話的雙方至少需要在某個共同認可的方向或目標上達成共識。這種方向或目標可能在交談之初就已經明確（例如，確定討論的主題），也可能在會話的逐步深入中逐漸清晰。無論是哪種情況，會話參與者通常都會從一開始就對其有所了解，或在對話的進展中逐漸明確，以此作為推動交談持續(xù)進行的動力。如日常閑談，一開始就不是非常明確的。在會話的每一個階段，可能都有一些不符合談話目的或方向被刪除掉的，使交談者所說的話都是與話題相關的，才能確保交談順利進行。所以，格賴斯制定了一個原則，“即在參與交談時，要使你說的話符合你所參與的交談的公認目的或方向” ②。格賴斯把這個原則稱為合作原則。

（二）合作原則準則

格賴斯效仿了哲學家康德，將合作原則劃為四個范疇，分別是：“質”“量”“關系”“方式”四個范疇，在每一個準則下面還有相關次準則?！傲康臏蕜t”是指提供足夠信息的量，即說的話要包含交談的目的所需要的信息，但是不可多于交談時需要的信息，只要在交談的時候提供足夠使交談得以繼續(xù)的信息即可；“質的準則”是指交談時說的話要真實，即不要說自己知道是虛假的和沒有足夠憑證的話語；“相關準則”是指說的話要與所談論的話題有關；“方式準則”指要清楚明白地把要說的話表達出來，即說話方式要明確，層次邏輯要清楚。遵守合作原則是每個交談者都要做到的，它是保證交談不斷深入推進的基礎。在現實的言語交際過程中，說話者出于一定目的，經常會違反合作原則中的相關準則，導致會話含義產生。語言的規(guī)則是有限的，言語現象是無限的，說話人的行為不僅限于規(guī)定出來的準則，我們在理解說話人的話語時要根據當時所處的時空位置進行判斷和推理。有時候說話人為了達到目的，會因為遵守一條準則不得不違反其他的規(guī)則來完成交際，可能為了話語簡短而沒有提供足夠量的交談信息，在實際運用的時候我們就要仔細理解說話人表達的意思，做到正確理解會話含義。

二、合作原則下《金龍練》臺詞會話含義分析

語言交際的目的在于能夠將自己的說話意圖準確地傳達給對方，在進行交際時，說話人有時不便將自己的說話意圖直白地表達出來，需要采取較為委婉的表達方式，這時便會違反合作原則中的準則，從而產生會話含義。

（一）違反“量的準則”產生的會話含義

“量的準則”中有兩條次準則，一是要說關于當前會話足夠信息的量，至少要滿足當前交流所需的最少信息的量，二是不說包含過多信息的話語。但電視劇中的人物角色為了能夠達到說話目的違反了“量的準則”，從而產生了會話含義。

（1）管家（走在院子里）：阿花小姐，你要去哪里？

阿花小姐（擔憂的心情）：我出來走走，管家，你去請金龍練來對歌他來不來？

管家（難為情地回答）：他要來，但是……

對于阿花小姐的問話，“管家，你去請金龍練來對歌他來不來？”管家難為情地回答阿花小姐，“他要來，但是……”他雖然說了金龍練愿意來對歌，金龍練提出來的條件他卻沒有說出來，在這里管家和阿花小姐的會話違反了“量的準則”的第一條次準則，沒有提供足夠的信息。王母寨要舉辦山歌對唱比賽，土司所在的寨子會唱山歌的男生不多，土司為了能夠贏得山歌比賽獲得金匾掛在自家的神位上，就想讓自己的女兒去請金龍練回來幫他們寨子對歌。但是因為以前土司打過金龍練并把他趕出寨子，金龍練覺得丟臉，他說想要讓他去幫忙除非讓他在土司家的堂屋把土司打回來，以此要回自己的面子。管家和小姐是主仆關系，對于金龍練提出來的要求，管家不好直接向小姐表明，也體現了布依族人對他人的尊重意識，管家在阿花小姐家打工，他說話自然要顧及小姐的感受。在這里用了一個轉折詞——但是，以此來表示金龍練雖然答應了，但是他是有條件的。小姐出于為自己的父親考慮，就回管家說請金龍練來試一試，其實在這里阿花小姐是明白管家“但是”后面的含義的，就是“金龍練答應幫忙，但他是有條件的”。

（二）違反“質的準則”產生的會話含義

“質的準則”是要求人們在交流時說真實信息的話，不要說自知虛假和沒有憑據的話，在影片中也有違反這一準則而產生會話含義的臺詞。

（2）老屯財主：金龍練，給我夾菜。

金龍練：哦。

老屯財主（生氣地說）：哎呀，叫你夾雞肉，咋個夾個雞腦殼給我？

金龍練：老爺，你是大家的頭，我夾雞腦殼給老爺吃，老爺就可以管大家了。

這段對話是金龍練陪同老屯財主去給別人祝壽，在飯桌上，老屯財主叫金龍練幫他夾雞肉，但是金龍練故意夾了雞頭給他，他心里面感到不高興了，覺得金龍練作為他家的仆人，沒有聽他的話。金龍練面對老屯財主的疑問，他回答道：“老爺，你是大家的頭，我夾雞腦殼給老爺吃，老爺就可以管大家了?！痹谶@里他違反了“質的原則”的第一條次準則，他自知他說的話是虛假的，因為就老屯財主家的家產來說，在所有參加壽宴的人中并不是最多的，就地位來說也不是最高的。他之所以說老屯財主是大家的頭，只是為了緩解他給自己家的老爺夾雞頭的憤怒，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已經說你是大家的頭了，你的地位最高，應該沒有什么理由來遷怒于我了吧？”

（3）媒人：差不多了，剛才金龍練被阿花小姐打了一頓，全身是傷死活還不知道。

王少爺：阿花小姐為什么打他？怪不得這幾天金龍練不在我家做活，我還以為他到土司家教歌去了，只要金龍練不幫土司家對歌，我們肯定贏土司家，金匾就是我們寨子的了，只要金龍練不與阿花小姐對歌，我應該會贏阿花小姐，那時阿花小姐就是我老婆啦。

這一段話是王少爺和媒人兩個人的對話，媒人知道金龍練被阿花小姐打了，就去告訴王少爺。王少爺知道了以后就很高興，覺得自己肯定會贏得山歌比賽的冠軍，然后獲得金匾為自己家爭得名利。但他也知道阿花小姐唱山歌的水平很高，見景生情、隨口即來，所以他對于能唱贏阿花小姐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他用了“應該”一詞來回答媒人。土司老爺說過，誰對歌贏了阿花小姐，就將阿花小姐許配給誰，王少爺對于自己是否能贏也沒有憑據，他就用了“那時”二字來憧憬著自己能贏得山歌比賽。從他們的整個對話中判斷，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金龍練不幫土司家對歌，他或許就贏，就能娶阿花小姐，他的整個推斷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因為他也不知道金龍練會不會去幫忙。

（三）違反“相關準則”產生的會話含義

根據“相關準則”的要求，兩個在交談時說的話必須是要和當前的話題相關的，如果有一方提供的信息脫離了當前的話題，就會產生會話含義。

（4）阿花小姐：你本事大嗎？

金龍練：阿花小姐，我哪有什么本事呢？

阿花小姐：你的本事怎么不大了，我從小沒有跟哪個男人出來游玩過，你有本事哄我爹讓我出來同你游山，你說你的本事大不大？

金龍練：阿花小姐，你不是說過嗎？要用刀割下我的肉，讓我嘗嘗是酸是苦，我想為了割我的肉，你是會跟我出來的是吧？

阿花小姐：這么說我就利用這機會割你的肉了。

金龍練和阿花小姐兩個人出去游玩，原本談的是兩個人出來游玩的事情，但是聊著突然就把話題轉到之前阿花小姐說過想要割他肉的事情。在這里金龍練突然轉移話題的言外之意其實是和阿花小姐互訴情愫，因為之前他被土司老爺趕出來了以后，就躲了起來，每天砍柴去賣，阿花小姐就一直找他，發(fā)誓說找到他以后定要割他的肉。金龍練在這里提到與游玩無關的話題的言外之意是想要表達阿花小姐其實是喜歡他才愿意和他一起出來游山玩水。

（四）違反“方式準則”產生的會話含義

“方式準則”是指交談參與者要以明確、言簡意賅、層次分明、邏輯清晰的方式進行交談，如違反了相關的交談方式就會產生會話含義，聽話人需要進一步判斷說話人的說話目的。

（5）老屯財主：哈哈，說得好說得好，你的機靈是誰給你的呢？

金龍練：這機靈啊，是憨包給我的啊。

老屯財主：這么說來，憨包比機靈更聰明了。

金龍練：老爺，你就是給我聰明的人。

金龍練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他在與別人交談的時候善于抓住他人的漏洞，對為富不仁、欺壓鄉(xiāng)鄰的地方財主給予言語上的反抗，他能說會道，老屯財主很高興。老屯財主覺得他很聰明，并問他的聰明是從何而來，金龍練回答說：“他的聰明是憨包給的”，還說老屯財主就是給他聰明的人。從對話中可以看出，首先是有非常明顯的口語性，“憨包”一詞很少出現在書面語上，通常情況下只有口語交談時才會使用這個詞。兩個人的對話已經違反了“方式準則”中的第一條次準則，金龍練的言外之意就是說老屯財主是憨包，但是礙于身份和為了塑造金龍練這個智慧型的人物形象，在進行劇本創(chuàng)作的時候沒有讓金龍練說出老屯財主是憨包的事情，而是運用了比較委婉的表達手法，使角色說出來的話顯得較為晦澀。

三、合作原則在電視劇《金龍練》中的語用效果分析

電視劇臺詞有時為了達到設置懸念或者基于傳統(tǒng)文化需要委婉地表達說話的目的，影片中的人物經常違反合作原則，為影片帶來獨特的觀看效果、塑造人物形象、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體現獨特的語言風格。特別是少數民族電視劇，人物在對話時說話的方式會體現少數民族慣用的說話方式和思維方式，為研究少數民族語言和漢語在表達上的異同提供了相關材料。

（一）修辭效果

使用修辭手法可以讓角色在影片中使用藝術化手法的語言，讓情節(jié)表現得更加跌宕起伏，表現人物身份、性格的復雜性，還能讓電視劇人物使用以委婉的方式進行表達，使臺詞具有了超出字面意義之外的含義，即會話含義。如比喻、諷刺、雙關、反語、反諷等。如：

（6）金龍練：老爺，你大人都知道熟了的苞谷種，不會發(fā)芽出苗，那么殺了煮熟的母雞吃下肚子了，怎么還會再生蛋了，老爺，老爺你說得對嗎？

在這句中臺詞中就運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金龍練將煮熟的苞谷種子來比喻煮熟的母雞，從側面體現了他這個機智人物的智慧，從語用學的角度來看，這樣的修辭手法可以給觀眾更多的想象空間，進一步關注影片和解讀影片。

（二）語言風格

少數民族電視劇的臺詞在表達時會帶上少數民族語言方式的印記。首先是在語法上，布依語語法與漢語語法有所不同，如偏正結構的名詞，以“紅花”為例，漢語是修飾詞在前，中心詞在后；布依語是中心詞在前，修飾詞在后，如“花紅”。不同的語言方式使得在將布依語翻譯成漢語時會使臺詞具有鮮明的民族性，有時會直接根據布依語的語言順序將其翻譯成漢語，使得臺詞的民族風格更加明顯。電視劇臺詞會話含義的生成極大地豐富了其語言藝術的魅力，這種魅力主要體現在電視劇獨特的語言形式上。而臺詞會話含義的基礎則根植于臺詞本身的深刻內涵和精心設計，其電視劇中人物雙方交談的語境，如說話者的說話意圖、人物關系以及文化背景等。影片中的眾多因素可以使臺詞在表述出來時變得簡潔。

四、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存在的問題及應用策略

合作原則在影視劇中的應用非常廣泛，但在使用的過程很難做到嚴格地遵守每一條準則，編劇在撰寫臺詞的時候為了達到特定的影視效果，違反了合作原則，從而使要表達的意義超出字面意義。少數民族電視劇大多使用本民族語言進行演繹，而劇中臺詞也是依據民族語言的語言習慣，會給沒有母語基礎的觀眾在理解臺詞時造成困難。正確使用合作原則非常重要，它能讓人們在交談時避免產生許多不必要推斷的會話含義，進而快速地掌握對方提供的信息，以此判斷話語真假、與當前所談是否有關。

（一）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應用存在的問題

信息性不清晰是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存在的問題之一。信息的清晰性對角色的順利交流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在本文的研究對象布依族電視劇《金龍練》中，存在多處對話隱晦、模棱兩可的問題，致使觀眾無法準確理解角色之間的交流內容，不清晰的對白會影響觀眾對故事情節(jié)的理解。如在例（4）中，金龍練和阿花小姐兩個人是要互訴對彼此之間的心意的，但是兩個人都很晦澀地表達，而且脫離了核心話題，雙方都沒有明確表達彼此的意愿，信息的模糊性使得觀眾難以把握角色之間的真實意圖，從而影響觀影體驗。

言語表達欠缺直接性也是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存在的一大問題。言語的直接性意味著說話人要以直接、明確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圖和需求，但是，在電視劇中有時會出現拐彎抹角、迂回的情況。同樣是在例（4）中，兩個人的對話就是為了表達彼此心意，還有明確對方是否對自己有好感這些信息。但是從對話中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的話語都缺乏直接性，只說了一些外出游玩，還有兩個人之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并沒有明確表達自己的心意和需求。

（二）合作原則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的應用策略

針對前面分析電視劇臺詞違反了合作原則的四個準則而產生的會話含義，下文將結合實際問題，提出在影視劇中如何正確使用合作原則。

（1）量的準則：人物的對話應該要包含雙方交流時所需要的信息，同時還要避免冗余。電視劇臺詞的設計都是基于劇情的發(fā)展和塑造人物性格需要的，在影視劇中，角色之間的對話應該簡潔明了，直接傳達信息，避免過多的廢話和冗長的解釋，這樣可以讓觀眾直接看出所塑造的人物特點，也更容易理解劇情，同時保持劇情的緊湊性。

（2）質的準則：人物對話要確保真實性和可靠性。在影視劇中，角色之間的對話都應該基于真實情境和角色性格，確保交談信息的準確性，保證在交談的過程中給對方提供足夠真實的話語，避免虛假或缺乏足夠證據的信息。這樣可以使觀眾在觀影的過程中增強對劇情的信任感和代入感，減少因為信息不真實給觀眾帶來不好的觀影體驗。

（3）相關準則：對話應與劇情和角色關系密切相關，不要與劇情、角色產生斷層。在影視劇中，角色之間的對話應該與劇情的發(fā)展緊密相連，人物臺詞應該反映出角色之間的關系和性格，不同的人物使用不同的話語，如在《金龍練》這部電視劇中，土司的臺詞是較為強勢的，金龍練的臺詞是較為謙卑的，阿花小姐的臺詞是較為優(yōu)雅動聽的，這些都是與他們各自身份較為符合的臺詞，這樣可以使觀眾更好地理解角色和劇情，減少在人物對話中設置懸念，可以增強觀眾的代入感。

（4）方式準則：對話應避免晦澀難懂、避免歧義、簡短精練、條理有序。在影視劇中，對話應該使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避免使用過于復雜的詞匯和句子結構。同時，對話應該避免歧義和誤解，確保觀眾能夠準確理解角色的意圖和情感。此外，對話應該簡短精練，避免冗長和繁瑣的表達方式。這樣可以使觀眾更加容易理解和接受2TgPYDsZaBgjUA98Evy1GQ==對話內容，同時保持劇情的流暢性。

編劇在創(chuàng)作劇本的時候，要根據影視的基調進行人物臺詞創(chuàng)作，要使角色之間的對話都盡量符合他們的性格和身份背景。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性格和身份背景，他們的對話也應該有所區(qū)別。例如，一個性格內向的角色他可能更傾向于使用含蓄、委婉的語言表達方式；而一個性格直率的角色則可能更傾向于使用直接、明確的語言表達方式。對話也應該要符合劇情背景和時代背景，不同的劇情背景和時代背景有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和文化習慣，對話也應該相應地調整。例如，在古代劇中，角色之間的對話應該使用古代漢語和古代禮儀表達方式；在現代劇中，則應該使用現代漢語和現代社交禮儀表達方式。對話應該與劇情節(jié)奏相匹配。在影視劇中，對話的節(jié)奏應該與劇情的節(jié)奏相匹配，避免出現過于緩慢或過于急促的對話節(jié)奏。這樣可以使觀眾更加容易接受和理解對話內容，同時保持劇情的連貫性和吸引力。在少數民族影視劇中，對話既要符合少數民族的表達方式，也要符合當前通用語的表達方式，讓各民族都能更好地理解影視劇表達的主題。

五、結語

合作原則在影視劇和生活中都有廣泛的應用價值，在影視劇中，合作原則的應用主要體現在角色之間的對話和情節(jié)發(fā)展上。角色之間的對話需要遵循質的準則，確保信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避免虛假和誤導性的內容。同時，量的準則要求對話內容應包含必要的信息，避免冗余和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相關準則要求對話應與劇情和角色關系密切相關，推動情節(jié)的發(fā)展，增強觀眾的代入感。最后，方式準則強調對話應簡潔明了、條理有序，避免使用晦澀難懂或產生歧義的詞句。

注釋：

①（美）A·P·馬蒂尼奇編著，牟博、楊音萊、韓合林等譯：《語言哲學》，商務印書館1998年版，第300頁。

②索振宇：《語用學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53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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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索振宇.語用學教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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