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理論邏輯與實踐偉力

【關鍵詞】習近平外交思想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統籌邏輯“和合”邏輯公正邏輯

百年變局加速演進，世界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和平赤字、發(fā)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有增無減，人類社會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在此背景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zhàn)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外交取得新的舉世矚目的成就，中國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塑造力顯著提升。新時代以來，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理論邏輯可以歸納為統籌邏輯、“和合”邏輯與公正邏輯，它們突出體現在中國外交提出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方案以及取得的新成就之中。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統籌邏輯及其實踐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具有主體多元、領域廣泛、手段多樣等特點，對其加強統籌協調必不可少。面對新形勢，必須轉變觀念，打造內外結合、各方互動、官民并舉的統籌外交。[1]新時代以來，中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統籌邏輯顯著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加強黨對對外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這是新時代中國外交的根本保證。黨的十八大以來召開了三次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不斷深化對外工作體制機制改革，就是要把黨的統籌協調落到實處。一是健全黨對外事工作領導體制機制，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總體部署下，中央外事工作領導小組改為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強化集中統一領導和統籌協調；二是進一步理順地方外事工作領導體制機制，統籌做好地方外事工作，從全局高度集中調度，合理配置各地資源，有目標、有步驟推進相關工作；三是深入推進對外工作體制機制改革，統籌協調駐外機構各方面各領域工作；四是在援外工作、海洋維權、涉外法治等具體議題方面不斷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毫不動搖堅持外交大權在黨中央，自覺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有助于黨中央從全局和戰(zhàn)略高度來統籌外交頂層設計，優(yōu)化黨領導對外工作的體制機制，確保黨中央對外工作決策部署不折不扣貫徹落實，充分發(fā)揮統籌協調作用。

第二，以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外交主線進行統籌。中國外交高舉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旗幟，這是回答和解決當今世界面臨的時代之問的中國方案。2023年年底召開的中央外事工作會議，明確將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確立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主線，成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追求的崇高目標。外交主線的確立，實際上體現了鮮明的統籌邏輯，意味著中國特色大國外交要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重中之重，其他外交目標的實現要向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宏偉目標對標看齊。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內涵本身，也有鮮明的統籌邏輯。建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和清潔美麗世界，實際上是“五位一體”總體框架，要從伙伴關系、安全格局、經濟發(fā)展、文明交流和生態(tài)建設方面統籌推進。十余年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已從理念主張發(fā)展為科學體系，從中國倡議擴大為國際共識，從美好愿景轉化為豐富實踐，并不斷拓展延伸到各個地區(qū)、各個領域。[2]

第三，肩負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加強統籌。習近平主席在2018年6月的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強調，堅持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使命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黨的二十大確立了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任務，對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作出戰(zhàn)略部署。2024年7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對外工作必須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營造良好外部環(huán)境。服務于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yè)，是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崇高使命。中國外交需要以此使命為指引，統籌協調多領域、多部門、多目標，加強戰(zhàn)略聚焦，防止戰(zhàn)略偏離與迷失。

第四，始終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外交工作，胸中要裝著國內國際兩個大局?！巴饨皇莾日难由欤饨环沼趦日?，兩者密切相關。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是我們黨制定正確路線方針政策的基本方法，也是中國外交的重要經驗?！盵3]當前，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中國與世界上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的聯系更加緊密。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貨物貿易國家，是100多個國家或地區(qū)的最大貿易伙伴，全球供應鏈產業(yè)鏈對中國經濟發(fā)展具有重要影響。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就是要充分統籌協調和利用好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和資源，服務于構建國內大循環(huán)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huán)相互促進的新發(fā)展格局，促進中國與世界的共同發(fā)展。

第五，注重統籌安全與發(fā)展。安全是發(fā)展的前提，發(fā)展是安全的保障。統籌好高質量發(fā)展和高水平安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然要求。國家安全同經濟社會發(fā)展協調一致、齊頭并進，從而推動發(fā)展和安全深度融合、實現高質量發(fā)展和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動。[4]國家安全是中國式現代化行穩(wěn)致遠的重要基礎。中國高度重視維護國家安全，推進國家安全體系和能力現代化，以新安全格局保障新發(fā)展格局。為此，要統籌維護國家安全各類要素、各個領域、各方資源、各種手段，加快構建與新發(fā)展格局相適應的新安全格局，以高水平安全保障高質量發(fā)展。[5]發(fā)展是安全的保障，沒有經濟發(fā)展所帶來的堅實基礎，安全就缺乏持久保障。中國經濟發(fā)展為國防現代化提供了有力支撐，推動中國軍事力量不斷增強。在統籌安全與發(fā)展中，中國外交發(fā)揮著重要作用，要在內外安全與發(fā)展的統籌中發(fā)揮協調作用，促進中國實現可持續(xù)安全與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統籌。

第六，統籌推進共建“一帶一路”。“一帶一路”是新時代中國推進對外合作的系統工程，確立了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五大領域，謀求打造全方位、立體化、網絡狀的大聯通。“一帶一路”倡議實施十多年來，面臨不少機遇與挑戰(zhàn)，也在不斷豐富與完善。要通過與各共建方的共商共建共享，努力將“一帶一路”建成和平之路、繁榮之路、開放之路、創(chuàng)新之路、文明之路?！耙粠б宦贰背h體現了統籌邏輯，既對新時代中國開放空間布局進行了統籌謀劃，又對中國與世界實現開放共贏的路徑進行了頂層設計，是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重大創(chuàng)新，是中國今后相當長時間對外開放和對外合作的管總規(guī)劃。[6]總之，“一帶一路”的目標規(guī)劃、主要領域、合作手段等都體現了統籌邏輯，以此促進該系統工程的逐漸實現。

第七，樹立正確的歷史觀、大局觀和角色觀以實現對外戰(zhàn)略謀劃的統籌。習近平主席強調要樹立正確的歷史觀、大局觀和角色觀，體現了對國內外形勢的整體把握和兩個大局的科學統籌。正確歷史觀是指對國際形勢的研判要將回溯歷史和展望未來相結合，總結歷史規(guī)律，順應歷史潮流，實際上就是在時間上對過去、現在和未來進行統籌。大局觀則強調把握本質和全局，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避免在林林總總、紛紜多變的國際亂象中迷失方向、舍本逐末。這既需要統籌全局，又需要抓大放小。角色觀則要求把中國擺進世界當中，在中國與世界的關系當中明確中國的地位和作用，科學制定對外方針政策。[7]這實際上就是要統籌自我與他者的關系，注重橫向比較與戰(zhàn)略互動。由此可見，歷史觀、大局觀、角色觀實現了對時間、空間、議題、角色等多重統籌，有助于中國更好地研判國際形勢和評估國際力量，從而更加有效地實現對外戰(zhàn)略謀劃的統籌。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和合”邏輯及其實踐

中國外交的“和合”邏輯根植于中國傳統文化并長期指導中國外交實踐。中國傳統文化主張“和合中庸、禮讓為國”，形成了中國特色的“陰陽互動”“和而不同”“兼容共存”的外交倫理原則，形成了“協和萬邦”的外交目標與文化自覺。[8]“和合”思想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核，注重多樣性統一?！昂秃稀焙诵耐怀觥昂汀?，不僅強調求同存異，也彰顯聚同化異。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和合”外交思想集中體現了“和合”傳統文化理念，蘊含著豐富的政治智慧。[9]習近平主席指出：“中華民族歷來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中華文化崇尚和諧，中國‘和’文化源遠流長，蘊含著天人合一的宇宙觀、協和萬邦的國際觀、和而不同的社會觀、人心和善的道德觀。”[10]新時代以來，中國提出了一系列“和合”外交理念，內涵深邃，形式豐富。

一是始終堅持走和平發(fā)展道路。新時代以來，中國重申堅定走和平發(fā)展道路，無論國際形勢風云變幻，無論自身如何發(fā)展，中國永不稱霸、永不擴張、永不謀求勢力范圍。中國的和平發(fā)展道路內涵自新時代以來得到不斷完善。其一，中國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并不意味著在涉及國家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等方面妥協讓步。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是中國對外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必須堅守維護國家利益的底線，牢牢把握斗爭主動權，在涉及中國核心利益的問題上，要敢于亮劍，堅決斗爭。[11]其二，不僅中國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其他國家也要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和平發(fā)展道路需要在中國與世界各國良性互動、互利共贏中開拓前進；和平發(fā)展是國際社會大家的事，和平發(fā)展是各國的責任。[12]中國堅持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并倡導其他國家共同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從而促進國際社會更加和平穩(wěn)定，這不僅是中國傳統文化所滋潤出的“和合”邏輯的體現，也是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在全球安全治理中的大國擔當的體現。

二是適時提出和落實全球發(fā)展倡議。2021年9月，習近平主席提出全球發(fā)展倡議，倡導堅持發(fā)展優(yōu)先、以人民為中心、普惠包容、創(chuàng)新驅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全球發(fā)展倡議呼吁合作共贏、共同發(fā)展，支持聯合國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落實，體現了“和合”邏輯。為了落實全球發(fā)展倡議，中國還提出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強調全球事務各國共同商議、共同建設，合作成果共同享受，體現了國際關系民主化原則，也有助于各國實現共同發(fā)展。

三是積極倡導和踐行全球安全倡議。2022年4月，習近平主席立足人類前途命運，鄭重提出全球安全倡議，倡導以團結精神應對深刻調整的國際格局，以共贏思維應對各種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風險挑戰(zhàn)，走出一條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共贏而非零和的新型安全之路。[13]面對當前大國博弈加劇、全球動蕩不安的復雜局面，中國倡導全球安全倡議，一如既往地體現了中國倡導的“以和為貴”精神，也是中國外交理論中“和合”邏輯的體現。兩年多來，中國不斷推動全球安全倡議的國際傳播和共同實踐，使全球安全倡議更加深入人心，其實踐價值也不斷凸顯。在理念傳播方面，中國與許多國家的聯合聲明都共同倡導全球安全倡議，還推動全球安全倡議成為多邊會議、國際組織的共識。在實踐方面，中國基于踐行全球安全倡議，不斷推動勸和促談，為全球安全治理作出積極貢獻。對于烏克蘭危機、巴以沖突，中國都提出了解決方案，還成功促成沙伊實現歷史性和解。面對變亂交織的世界，全球安全倡議破解安全難題、維護全球穩(wěn)定的時代價值進一步彰顯。[14]

四是著力構建全球伙伴關系網絡。構建全球伙伴關系網絡是中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重要創(chuàng)新。中國在結伴不結盟原則下廣交朋友，形成遍布全球的伙伴關系網絡。中國的伙伴關系構建注重尋求各國共同利益匯合點，具有平等性、和平性和包容性。[15]中國的全球伙伴關系是全方位的，涉及大國協調合作、周邊睦鄰友好、發(fā)展中國家團結合作等多個方面。在大國關系方面，中國積極構建和平共處、總體穩(wěn)定、均衡發(fā)展的大國關系格局，與世界主要大國加強協調合作，推動大國伙伴關系構建。在周邊關系方面，堅持與鄰為善、以鄰為伴的周邊外交方針，不斷推進睦鄰友好外交，加強周邊伙伴關系構建。在發(fā)展中國家方面，中國通過高層交往、務實合作，不斷加強與發(fā)展中國家的伙伴關系構建。全球伙伴關系網絡構建體現了中國外交的“和合”邏輯，即通過推動構建和平穩(wěn)定的外部環(huán)境，既有利于國內發(fā)展，也能為世界和平作出積極貢獻。

五是堅持以大國擔當推進全球治理體系改革。新時代以來，中國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更加積極地參與全球治理，對全球治理的貢獻也顯著增加。作為負責任大國，中國始終做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fā)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公共產品的提供者。這些都體現了中國以“和合”邏輯推進全球治理變革和完善。作為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堅定走和平發(fā)展道路，以和為貴，鄭重承諾永不稱霸、永不擴張、永不謀求勢力范圍；作為全球發(fā)展的貢獻者，堅持務實合作、互利共贏，攜手各國實現共同發(fā)展，為推動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作出積極貢獻；作為國際秩序的維護者，中國主張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作為公共產品的提供者，中國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不斷貢獻中國智慧、中國力量。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公正邏輯及其實踐

中國外交始終重視公平正義，提出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方案都鮮明體現了公正邏輯。習近平總書記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統合國內社會與國際社會公平正義，創(chuàng)新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的公平正義觀、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公平正義思想、中國百年外交實踐的公平正義觀，提出以世界人民為主體的國際公平正義觀。[16]2013年6月，習近平主席在會見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時提到公平正義的原則，呼吁“聯合國要抓住和平與發(fā)展的主題，高舉公平正義的旗幟，講公道話，辦公道事”。2015年９月，習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發(fā)表的講話中倡導和平、發(fā)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公平正義是全人類共同價值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處理國際事務、參與全球治理的重要原則。

一是倡導新型國際關系。新時代以來，中國積極倡導新型國際關系，并對其內涵不斷豐富發(fā)展，形成了以相互尊重、公平正義與合作共贏為核心內涵的新型國際關系理念。相互尊重是前提，要秉承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不同制度、宗教、文明一視同仁。公平正義是準則，要順應歷史潮流，摒棄叢林法則，反對干涉別國內政，反對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人。中國支持擴大發(fā)展中國家在國際事務中的代表性和發(fā)言權，積極為發(fā)展中國家仗義執(zhí)言，推動國際秩序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fā)展。合作共贏是目標，面對各種全球性挑戰(zhàn)，要沖破主從之分、陣營之別的思想藩籬，超越零和博弈、贏者通吃的理論窠臼，倡導各國擴大利益交集，合力應對挑戰(zhàn)，共護和平，共促發(fā)展。[17]新型國際關系理念顯著體現了公正邏輯，中國致力于維護國際公平正義準則，在國際上始終根據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決定立場和政策，說公道話，辦公道事，積極為發(fā)展中國家仗義執(zhí)言，維護和促進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正當權益。[18]同時，中國在全球治理中堅定維護多邊主義，堅持公正合理、互商互諒、同舟共濟、互利共贏，攜手國際社會努力破解全球治理赤字。[19]

二是倡導正確義利觀。作為發(fā)展中國家的一員，中國始終堅定地與發(fā)展中國家站在一起，如同兄弟般對待發(fā)展中國家，秉持正確義利觀，與發(fā)展中國家開展務實合作。習近平主席指出，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是我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天然同盟軍，要堅持正確義利觀。在外交工作中要妥善處理好義和利的關系，政治上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經濟上互利共贏、共同發(fā)展，國際事務中講信義、重情義、揚正義、樹道義，做好義利兼顧、義利平衡。對于貧窮國家要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有時甚至要重義輕利、舍利取義，絕不能唯利是圖、斤斤計較。[20]對待非洲國家，中國堅持真實親誠的對非工作方針，促進中非雙方同心同向、守望相助，致力于打造新時代全天候中非命運共同體。正確義利觀體現了中國外交的公正邏輯，中國不僅基于公平正義與發(fā)展中國家開展交往，還幫助發(fā)展中國家維護公平正義。

三是倡導文明包容互鑒。中國提出和踐行全球文明倡議，強調不同文明之間不存在高低優(yōu)劣之分，體現了對不同文明的尊重，積極呼吁國際社會尊重發(fā)展中國家文明的平等地位。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各國前途命運緊密相連的今天，不同文明包容共存、交流互鑒，在推動人類社會現代化進程、繁榮世界文明百花園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全球文明倡議體現了對不同文明公平對待的邏輯，強調不同文明相互包容、交流互鑒，以此促進文化交融和民心相通。[21]個別國家固守“文明優(yōu)越論”，對其他文明采取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拒絕不同文明之間的平等對話，嚴重阻礙了不同文明之間的交流互鑒。作為古老文明大國，中國倡導不同文明之間應該平等相待、相互尊重，體現了中國外交的公正邏輯。

四是倡導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2023年中央外事工作會議提出要倡導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這體現了中國對國際秩序變革的鮮明態(tài)度。堅持“平等”，國家不分大小強弱都應在多極化進程中平等參與、享有權利、發(fā)揮作用，切實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增強廣大發(fā)展中國家的代表性和發(fā)言權，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堅持“有序”，堅定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基礎的國際關系基本準則，秉持真正的多邊主義，反對陣營化、碎片化、無序化。[22]盡管當前一些國家仍固守霸權思維，但多極化的趨勢并未改變，中國倡導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主張不同力量之間的平等，共同推進國際公平正義，鮮明體現了公正邏輯。

五是倡導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經濟全球化是人類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但并非一帆風順，當前正面臨逆全球化、反全球化的挑戰(zhàn)，中國始終堅持推動經濟全球化，并提出了普惠包容理念，體現了對經濟全球化發(fā)展方向的正確認識。堅持“普惠”，就是做大并分好經濟發(fā)展的蛋糕，妥善解決國家間和各國內部發(fā)展失衡問題，促進國際宏觀經濟政策協調，實現互利共贏和共同繁榮。堅持“包容”，就是支持各國走符合自身國情的發(fā)展道路，維護以世界貿易組織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改革和國際金融治理，反對各種形式的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抵制歧視性排他性的標準、規(guī)則，維護全球產業(yè)鏈供應鏈穩(wěn)定暢通。普惠包容有助于彰顯公平正義，推動世界各國共同發(fā)展。

[1]趙可金：《統籌外交——對提升中國外交能力的一項研究》，載《國際政治研究》2011年第3期，第113頁。

[2]王毅：《自信自立、開放包容、公道正義、合作共贏》，載《國際問題研究》2024年第1期，第2頁。

[3]中共中央宣傳部、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習近平外交思想學習綱要》，北京：人民出版社、學習出版社，2021年8月版，第201-203頁。

[4]黃大慧、胡慶：《統籌發(fā)展和安全：演進邏輯與時代價值》，載《國家安全研究》2022年第3期，第9頁。

[5]蔡宏波、李澤君：《以新安全格局保障新發(fā)展格局》，載《光明日報》2023年2月28日，第6版。

[6]同[3]，第89頁。

[7]同[3]，第197-200頁。

[8]余瀟楓：《“和合主義”：中國外交的倫理價值取向》，載《國際政治研究》2007年第3期，第23-24頁。

[9]王紅英：《傳統文化與習近平“和合”外交思想》，載《人民論壇》2016年第10期，第172頁。

[10]《在中國國際友好大會暨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成立60周年紀念活動上的講話》，新華社北京2014年5月15日電。

[11]同[3]，第61-64頁。

[12]同[3]，第61-64頁。

[13]《王毅同志向全球安全倡議研究中心成立暨〈全球安全倡議落實進展報告〉發(fā)布儀式發(fā)表的書面致詞》，外交部網站，2024年7月19日，https：//www.mfa.gov.cn/web/wjbz_673089/zyjh_673099/202407/t20240719_11456705.shtml。

[14]同[13]。

[15]同[3]，第118頁。

[16]閻德學、高勤：《習近平國際公平正義觀的理論內涵與實踐路徑》，載《東北亞論壇》2022年第1期，第3頁。

[17]王毅：《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引領中國外交開辟新境界》，載《人民日報》2017年12月19日，第9版。

[18]同[3]，第47頁。

[19]同[3]，第148頁。

[20]同[3]，第137-138頁。

[21]《攜手同行現代化之路——在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高層對話會上的主旨講話》，新華社北京2023年3月15日電。

[22]王毅：《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營造良好外部環(huán)境》，載《人民日報》2024年8月13日，第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