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摘 要 主動控制感是人與環(huán)境交互過程中產生的控制自身動作并控制外界事物的體驗，它既存在于個人情境中，也能產生于社會交互情境下。本文圍繞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首先依據(jù)行動主體目標、社會層級等區(qū)分了競爭、合作和層級式社會交互情境，分別闡述了各種社會交互情境對主動控制感的影響，并總結了以額- 頂網(wǎng)絡為主的腦機制；隨后，探討了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和責任感的關系；最后從社會交互情境之間的主動控制感比較、多人互動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以及社會交互情境影響主動控制感的神經(jīng)機制等方面對未來研究進行了展望。

關鍵詞 主動控制感 社會交互情境 額- 頂網(wǎng)絡 責任感

1 引言

主動控制感（sense of agency，SoA） 是人與外界環(huán)境交互過程中產生的控制自身動作并控制外界事物的體驗（顧晶金等， 2020; 張淼等， 2018;Haggard， 2017; Haggard et al.， 2002）。它是“我”引起或產生動作的感覺（Gallagher， 2000），有助于區(qū)分自身與他人或與外界事物，是自我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Knoblich amp; Flach， 2003）。

主動控制感的測量方式主要有兩種。外顯的方式通常要求被試直接對動作或結果的控制程度進行主觀報告（Beyer et al.， 2018; Dewey amp; Carr， 2013）。內隱的方式通過測量被試對主動動作結果的感覺衰減（sensory attenuation）程度大小或者對主動動作和結果間隔的主觀時間壓縮（即意圖綁定，intentionalbinding）程度大小來體現(xiàn)主動控制的強弱（Haggardet al.， 2002; Panzen et al.， 2020）。

主動控制感最初是在沒有他人在場的個人情境中研究的（Haggard et al.， 2002）。然而，由于人類的社會屬性，人們的行為經(jīng)常發(fā)生在社會情境下。因此，個體需要了解社會行為及其可能的結果，并根據(jù)社會反饋調整自身行為，以實現(xiàn)有效的社會交互（Recht amp; Grynszpan， 2019）。對動作和結果的主動控制感為有效的社會互動提供了支持。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探討了社會交互情境下個體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對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以及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joint agency）的特點（Beyer etal.， 2017; Bolt et al.， 2016; Caspar et al.， 2016; Deweyet al.， 2014; Li et al.， 2010; Loehr， 2018; Reddish et al.，2020; Weiss et al.， 2011）。有些研究發(fā)現(xiàn)與個人情境相比，在社會交互情境中人們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更強（Hayashida et al.， 2021; Khalighinejadet al.， 2016），另一些研究卻發(fā)現(xiàn)在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減弱了（Barlas， 2019; Beyer et al.，2017; Dewey et al.， 2014）。對感知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方面，研究結果也顯示出不一致的情況（Reddish et al.， 2020; Saha? et al.， 2019; van der Weidenet al.， 2019）。對于這些結果中的不一致性，一個可能的原因在于以往研究沒有區(qū)分不同的社會交互情境類型。已有的研究表明，社會交互情境的性質會影響行為預期和歸因等認知過程（Chang amp; Cheung，2016; Glover amp; Dixon， 2017; Sommerville amp; Hammond，2007），而這兩種認知過程對于主動控制感也具有重要作用（Frith et al.， 2000; Suzuki et al.， 2019;Wegner， 2003）。

因此，為了更好地理解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本文系統(tǒng)梳理已有的研究證據(jù)，試圖闡明不同社會交互情境下主動控制感的特征及其神經(jīng)機制，并且試圖探討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和責任感的關系、該研究領域存在的問題以及未來的研究方向。

2 不同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根據(jù)行為主體的目標、社會層級等，社會交互情境包括競爭、合作、層級式交互等類型。對于每一類社會交互情境，依據(jù)影響主動控制感的因素，如互動雙方的動作意圖強弱，對動作和結果的歸因等（Haggard et al.， 2002; Wegner amp; Wheatley，1999），可以再進行水平方向的細分。

在各種類型的社會交互活動中，個體除了感受自己的動作，往往也需要對他人進行觀察。在觀察他人動作時，人們會不自覺地模仿他人的行為，自身相應的感覺和運動皮層也會被激活（Cengizet al.， 2018; Koul et al.， 2018），因此運動系統(tǒng)能夠對他人的行為產生相應的運動信號并對結果進行預期（Wolpert et al.， 2003）。這一方面導致觀察他人的行為會影響個體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Khalighinejad et al.， 2016; K?ster et al.， 2020）， 另一方面使得個體可能對他人的有意動作產生“虛幻”的主動控制感（Moore et al.， 2013; Poonian et al.，2015）。這些不同類型的主動控制感在各種社會交互情境中具有不同的特點。

2.1 競爭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當一個人對目標的追求阻礙另一個人目標的實現(xiàn)時，往往會發(fā)生競爭（Deutsch， 1949）。在動作結果歸因不明確的競爭情境中，個體對自己動作結果的主動控制感可能會降低。例如，研究表明，當一個結果既可能是由自己動作引起的，也可能是由他人動作引起的情況下，相比于個人情境，被試感知到的自身動作與結果的因果關聯(lián)減弱，導致個體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降低（Lafleur et al.， 2020）。在動作結果歸因明確的競爭情境中，個體的主動控制感也會降低，但是這時可能是由于其他人的存在降低了個體的動作意圖。一系列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相比于單獨實驗條件，在有其他參與者可以替代被試采取行動并承擔損失的社會實驗條件下，被試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更低（Beyer et al.， 2017， 2018;Ciardo et al.， 2020; Sidarus et al.， 2020）。

競爭情境中個體對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可能也會降低。在動作結果歸因明確的競爭情境中，例如模擬籃球競賽中，當要求兩名被試盡快用手觸碰到對方時，不管實際情況如何，每名被試都更多地報告自己觸碰到對方要早于對方觸碰到自己（Tangamp; McBeath， 2019），也就是說對他人動作結果的時間壓縮效應更小。

2.2 合作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與競爭不同，在合作情境中人們有需要共同實現(xiàn)的目標（Deutsch， 1949）。為了實現(xiàn)同一個目標，個體會采取在空間和時間上協(xié)調的聯(lián)合行動。在合作行為中，個體目標的一致性和對聯(lián)合行動的共同表征會造成自我- 他人表征的重疊（self-otheroverlap; Bohns et al.， 2013; Lumsden et al.， 2014）。這種表征的重疊會促使合作雙方產生“一體”或者“融合”的感覺，并認為行動及其結果是受“我們”共同控制的（Pacherie， 2014），進而體驗到聯(lián)合的主動控制感（Bolt et al.， 2016; Loehr， 2018）。

在參與者地位平等的聯(lián)合行動中，個體之間產生“我們”控制的體驗之后，是否會喪失“自我”控制的感覺，是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研究的一個核心問題。在合作情境中，雖然參與者各自的意圖和行動都對其共同目標產生相同程度的貢獻，但是個體之間的動作相似度可能不同。參與者動作的差異反映了貢獻內容的差異，關系到自我- 他人可區(qū)分的程度，并影響動作和動作結果的歸因（Chambon et al.，2014），進而影響到個人的主動控制感。

首先，在動作結果歸因不明確的合作情境中，當互動雙方同時做出相同的動作并且得到相似的動作結果時，結果的所有權以及個體對結果的貢獻模糊不清，可能導致自我- 他人區(qū)分困難（Lumsdenet al.， 2014），這一方面（相比于單獨情境或動作不同步的情境）減弱了個體對自己動作的外顯主動控制感（Dewey amp; Carr， 2013; Dewey et al.， 2014; Jenkinset al.， 2021; Li et al.， 2010; Reddish et al.， 2020; van derWel et al.， 2012），另一方面（相比于動作不同步）增強了對他人動作的外顯主動控制感（Reddish et al.，2020）。這些結果與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增強并不矛盾。因為在動作結果歸因不明確的合作情境下，個體可能無法像單獨行動那樣將動作結果完全歸為是由自己引起的，同時還可能會將他人動作結果的一部分歸為由自己引起，從而導致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降低，而對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增強。

其次，在動作結果歸因明確的合作情境中，例如當個體動作不同且互補、參與者各自對結果的貢獻內容明確不同時，自我- 他人區(qū)分較為容易，因而相比于單獨行動，個體報告自己對結果的控制程度更高（Dewey et al.， 2014），并且對自己動作- 結果的意圖綁定效應更強（Hayashida et al.， 2021）。在對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方面，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個體對合作者動作的意圖綁定效應與對自己動作的意圖綁定效應大小相同（Obhi amp; Hall， 2011a，2011b），并且比無互動的觀察情境中對他人動作的意圖綁定效應更大（Saha? et al.， 2019）。而另一些研究卻發(fā)現(xiàn)相比于對自己動作的外顯控制感評分，個體對他人動作的控制感評分降低了（van derWeiden et al.， 2019）。這些不一致可能與外顯和內隱測量指標反映了主動控制感的不同方面有關（Hoerlet al.， 2020）。在互補性的聯(lián)合行動中，個體之間的動作明顯可區(qū)分，根據(jù)排他性歸因原則 （Wegner amp;Wheatley， 1999），較難對明確歸屬于他人的動作產生外顯的意識層面的控制感；而通過觀察他人動作時自身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自動激活以及對他人動作和結果之間因果關系的推測，個體也可以體驗到他人對動作結果的內隱主動控制感。

2.3 層級式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除了平等的合作，很多情況下，為了降低社會競爭的沖突，促進個體之間的合作，人類社會內部還會形成地位不平等的社會層級，人們在此基礎上聯(lián)合行動（Anderson amp; Willer， 2014）。在聯(lián)合行動中，其動作意圖占主導（他人動作是由自己引起的）或動作和結果因果關系更強（動作對結果貢獻更大）的個體具有更高的地位，相反，其動作意圖不占主導（自己動作是被他人引起的）或動作和結果因果關系較弱（動作對結果的貢獻較小）的個體處于較低的層級。

在層級式社會交互中，“我們”模式發(fā)生了改變。有研究顯示，相比于平等合作，在一個人必須跟隨另一個人動作的實驗任務中，跟隨者報告的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水平降低（Bolt et al.， 2016）。這可能是因為在層級式聯(lián)合行動中，主導者和非主導者的貢獻程度存在差異（Grynszpan et al.， 2019），造成自我- 他人重疊部分減少，難以形成“我們”的身份。因此，相比于動作貢獻程度相同的條件，在動作貢獻程度不同（較高和較低）的條件中被試體驗到的聯(lián)合控制感程度降低（Le Bars et al.， 2020）。然而，處于不同層級個體的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水平卻受到了動作和結果歸因的影響。在互動雙方的動作無因果關聯(lián)的層級式交互情境中，即使一名參與者比另一名參與者的動作貢獻程度更大，他們也會體驗到相同程度的聯(lián)合控制感（Le Bars et al.， 2020）。在互動雙方的動作具有因果關聯(lián)的層級式互動情境中，如當領導者（主導者）的動作引起跟隨者（非主導者）的動作時，領導者會把結果歸為是由自己引起的，跟隨者可能感覺到動作結果是自己和領導者一起引起的，所以跟隨者比領導者體驗到更強的聯(lián)合主動控制感（Bolt et al.， 2016）。Bolt 等人（2016）的研究結果可能也表明了層級式聯(lián)合行動中主導者會轉入“自我”控制的模式。

個體在層級式互動中所處角色和層級不同，對自己動作的主動控制感也存在差異。研究表明，與在動作意圖或對結果的貢獻程度上處于高層級的個體相比，處于低層級的個體對自己動作結果的內隱和外顯主動控制感都降低了（Le Bars et al.， 2020;Pfister et al.， 2014; van der Wel， 2015）。但是，與非社會情境中完全按照自己意圖做出動作相比，當層級式交互情境中個體動作意圖降低時（自己動作由他人動作引起），個體對自己動作的內隱和外顯主動控制感的變化并沒有一致的結論，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會減弱（Barlas， 2019; Borhani et al.， 2017; Imaizumi etal.， 2019），另外一些研究則表明會增強（Strother etal.， 2010; Weiss et al.， 2011）。

對他人的主動控制感也受到個體在交互中所處層級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相比于雙方動作無因果關系的情境（比如不能引起他人動作的情境或者觀察情境），在可以成功引起他人動作的因果情境中，個體對他人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更強（Brandi et al.，2020; Stephenson et al.， 2018; Ulloa et al.， 2019; Weiss etal.， 2011）。相反，相比于領導者對跟隨者的主動控制感，跟隨者對領導者動作的主動控制感更低（Pfisteret al.， 2014; Reddish et al.， 2020）。

此外，當個體的動作產生傷害他人的負性結果時，含有脅迫的層級式社會交互情境對主動控制感具有更廣泛的損害作用，體現(xiàn)在相比于主動執(zhí)行對他人電擊的行為，個體不僅在被脅迫執(zhí)行電擊時對自己動作結果的內隱主動控制感會降低（Caspar etal.， 2016， 2018），而且在脅迫他人執(zhí)行電擊動作時對執(zhí)行者自身動作結果的內隱主動控制感也降低了（Caspar et al.， 2018）。

3 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

已有的研究表明大腦的額- 頂網(wǎng)絡參與了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加工。腦成像研究發(fā)現(xiàn)，上頂葉皮層（superior parietal cortex）和初級運動皮層（primary motor cortex，PMC）等與個體自身動作意圖有關的腦區(qū)，也參與了對觀察到的動作意圖的辨別（Moore et al.， 2013）。競爭情境中左側角回（angular gyrus，AG）（Beyer et al.， 2018）、觀察他人動作時腦島（insula）（Moore et al.， 2013）等腦區(qū)在動作預期和動作結果不匹配的情況下有更大激活。此外，研究者發(fā)現(xiàn)主動控制感的強度在競爭情境比非社會情境中更低，同時顳頂聯(lián)合區(qū)（temporo-parietal junction，TPJ）和內側前額葉（medialprefrontal cortex，mPFC）在競爭情境中比在非社會情境中有更大的激活（Beyer et al.， 2018），但是這兩個腦區(qū)的活動對主動控制感強弱不敏感。最后，楔前葉（precuneus）可能連接了主動控制感和社會背景的加工。研究者發(fā)現(xiàn)楔前葉的激活程度在競爭性情境中比在非社會情境中更強，并且與主動控制感的強度呈負相關（Beyer et al.， 2018）。這都表明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產生和變化需要意圖、對預期和反饋的比較、對社會情境的辨別等多種加工過程及其相關腦區(qū)的共同參與。

4 社會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與責任感

主動控制感如何塑造認知和行為的重要問題也受到了眾多關注（Beyer et al.， 2018; Christensen etal.， 2016; Damen et al.， 2015）。有研究者認為主動控制感的首要功能就是幫助個體認定責任（Frith，2013）。責任通常建立在自由選擇的概念之上，即個體能夠選擇和控制自己的行為（Moretto et al.，2011）。因此，主動控制感是產生責任感的重要依據(jù)。

人們在社會交互情境中體驗到的主動控制感會影響其對自己行為結果的責任感。在競爭情境中，他人的存在導致主動控制感降低（Beyer et al.， 2017，2018），這可能產生“旁觀者效應”，即多個旁觀者的存在降低了其中任一旁觀者在緊急情況下提供幫助或干預違反社會規(guī)范行為的可能性（Chekrounamp; Brauer， 2002）。在團隊合作中，當個體的分工不明確或者依靠群體做出決策時，個人的主動控制感會降低，個體會感覺行為后果的責任被平均分攤到每個個體身上，導致個體責任感降低，出現(xiàn)“責任擴散”現(xiàn)象（Li et al.， 2010）。此外，在層級式的社會互動中，跟隨者在動作意圖上缺乏主動性，對動作結果的責任感也會降低（Caspar et al.， 2016，2018）。

從不同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特點出發(fā)，合理組織活動形式，有助于降低不良的社會影響。例如，在團隊合作中安排互補的任務，明確行動后果的歸屬可以增強個人的主動控制感（Dewey et al.，2014）。在層級式聯(lián)合行動中，提高跟隨者在方案決策中的參與度，一定程度上保留其在執(zhí)行過程中的自主權，也可以提高跟隨者的積極性（張劍等，2010；van Tuin et al.， 2020）。

5 存在問題和未來研究展望

本文針對競爭、合作和層級式的社會交互，探討了不同社會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特征。然而，該領域還有一些問題有待深入探討。

首先，在考察社會交互情境中個體對他人動作和結果的主動控制感時，不同研究采用的基線并不統(tǒng)一。一些研究以觀察情境中對他人的主動控制感作為參照（Saha? et al.， 2019），另外一些研究以相同情境中個體對自己的主動控制感作為參照（vander Weiden et al.， 2019），這給在不同社會交互情境之間比較對他人的主動控制感帶來困難。未來的研究可以同時采用以上兩種基線，考察每種社會交互情境中個體對他人動作和結果的主動控制感有何變化，這將有助于在不同社會交互情境之間進行主動控制感的比較。

其次，目前在社會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研究大多只關注了雙人交互情境，而多人交互情境的研究幾乎沒有。多人交互情境中可能同時存在多種社會交互關系。例如，在實際的脅迫情境中，往往存在多個潛在脅迫者，既有脅迫者和被脅迫者的層級關系，又有多個潛在脅迫者之間的競爭關系。因為每個潛在脅迫者都有可能發(fā)出命令，因此傷害性結果最終歸因于誰并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明確的線索可以被用來進行責任劃分，真正的脅迫者對傷害性結果的責任被分散了，其對結果的內隱主動控制感可能同時受到層級關系中的領導者身份和與其他潛在脅迫者的競爭關系的影響，這不同于單一社會交互情境的影響。所以，未來研究應當進一步探索多人交互情境中的主動控制感。

最后，目前只有少數(shù)研究考察了合作和競爭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腦機制，發(fā)現(xiàn)顳頂聯(lián)合區(qū)、內側前額葉和楔前葉等與社會背景加工有關的腦結構也起到重要作用。但是與合作情境有關的其他腦區(qū)，比如眶額葉皮層（orbitofrontal cortex; Decety et al.，2004）以及在層級式社會交互情境中負責感知社會層級的紋狀體（striatum; Schilbach et al.， 2010）等腦區(qū)是否以及如何參與社會交互情境中主動控制感的加工仍然需要進一步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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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得到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際（ 地區(qū)） 合作與交流項目“跨模態(tài)學習的自適應、預測和交互”（62061136001）和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動作主動控制感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32071055）的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