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病人應用經鼻高流量濕化氧療的最佳證據總結

Summary of best evidence for the application of high-flow nasal cannula in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FAN Hongxia，XIE RuiyiJiangsu Province Hospital of Chinese Medicine，Jiangsu 210029 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 XIE Ruiyi，E-mail：858332989@qq.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search and screen the relevant evidence of the application of high-flow humidified oxygen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t home and abroad，and to summarize the best evidence.Methods：Guidelines，systematic evaluations，expert consensus，evidence summary，and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were retrieved from JBI Evidence Based Healthcare Center in Australia，UpToDate，the Cochrane Library，CINAHL，PubMed，EMBase，GIN，NICE，RNAO，the websites of Yimaitong，CNKI，WanFang Database，VIP，CBM，and relevant associations.The search deadline was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each database until September 2023.Two researchers conducted quality evaluations，evidence extraction，and summarization of the evidence summary.Results：A total of 11 articles were included，including 2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rticles，3 guidelines，1 summary of evidence，and 5 expert consensus articles.Summarize 27 pieces of evidence，including 9 aspects：application site，evaluation，flow rate setting，concentration setting，temperature setting，dynamic monitoring of effects，evacuation，precautions，and team education.Conclusion：The best summarized evidence is scientific and comprehensive，providing evidence-based support for clinical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to implement high-flow humidified oxygen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Keywords" high-flow nasal cannula;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evidence-based nursing;evidence summary

摘要" 目的：檢索并篩選國內外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病人應用高流量濕化氧療的相關證據，并對最佳證據進行總結。方法：計算機檢索澳大利亞Joanna Briggs Institute（JBI）循證衛(wèi)生保健中心、UpToDate、the Cochrane Library、CINAHL、PubMed、EMbase、國際指南協(xié)作網、英國國家衛(wèi)生與臨床優(yōu)化研究所、加拿大安大略注冊護士協(xié)會、醫(yī)脈通、中國知網、萬方數據庫、維普數據庫、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據庫和相關協(xié)會網站中發(fā)表的指南、系統(tǒng)評價、專家共識、證據總結、臨床決策。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9月。2名研究員對證據總結進行質量評價、證據提取與總結。結果：共納入11篇文獻，包括臨床決策2篇、指南3篇、證據總結1篇、專家共識5篇。總結出27條證據，包括應用場所、評估、流速設置、濃度設置、溫度設置、效果動態(tài)監(jiān)測、撤離、注意事項、團隊教育9個方面。結論：總結的最佳證據具有科學性和全面性，為臨床醫(yī)護人員對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病人實施高流量濕化氧療提供循證證據。

關鍵詞" 經鼻高流量氧療；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循證護理；證據總結

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4.06.007

作者簡介" 范紅霞，主管護師，本科

*通訊作者" 謝瑞怡，E-mail：858332989@qq.com

引用信息" 范紅霞，謝瑞怡.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病人應用經鼻高流量濕化氧療的最佳證據總結［J］.循證護理，2024，10（6）：999-1006.

慢性阻塞性肺疾?。╟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是對人類的身體健康造成嚴重危害的公共衛(wèi)生問題，同時也給社會經濟和疾病防控帶來了重大負擔。COPD急性加重期（acute exacerbation of COPD）是指COPD病人呼吸困難和或咳嗽、咳痰癥狀加重，癥狀惡化發(fā)生在14 d之內，可能伴有呼吸急促和（或）心動過速［1］。COPD急性加重是在多種誘發(fā)因素共同作用下發(fā)生的結果。其中，常見的誘因包括上呼吸道感染和支氣管感染等感染性因素。此外，空氣污染、氣候變化、煙草暴露等因素也可能增加病人發(fā)生COPD急性加重的風險［1］。COPD急性加重會使病人的肺功能下降，嚴重者可導致死亡。因此，預防COPD急性加重的發(fā)生非常重要［2］。經鼻高流量氧療（high-flow nasal cannula，HFNC）是一種供氧系統(tǒng)，能夠以高達60 L/min的流量提供濕化加熱氧氣［3］，從而給病人提供正壓通氣，增加二氧化碳排出，沖洗解剖無效腔。近年來HFNC已經廣泛應用于國內外臨床治療中［4］，并逐漸用于COPD病人的治療。一項系統(tǒng)評價顯示，HFNC對呼吸衰竭病人的氧合功能和呼吸水平有明顯的改善效果，進而抑制病人的呼吸功能衰退，降低病人的氣管插管需求［5］。目前，國內外學者較多關注HFNC在COPD病人中的應用效果和影響因素，缺乏應用HFNC治療COPD急性加重期病人的總結。故本研究對國內外HFNC治療COPD的指南、系統(tǒng)評價、專家共識等高質量證據進行系統(tǒng)檢索，構建醫(yī)護人員對COPD急性加重期病人實施HFNC治療提供指導的證據總結，為臨床實踐操作形成借鑒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確定循證問題

基于PIPOST框架確定循證研究問題，該框架由復旦大學護理學院提出，已在循證護理研究中被廣泛應用［6］。1）人群（population）：COPD急性加重期病人；2）干預（intervention）：HFNC；3）專業(yè)工作者（professional）：呼吸科、急診科及危重癥醫(yī)學科的醫(yī)生、?？谱o士及呼吸治療師；4）結局指標（outcome）：呼吸速率、動脈血氧分壓（PaO2）、動脈二氧化碳分壓（PaCO2）及呼吸相關指標等；5）實施場所（setting）：呼吸科、急診科及危重癥醫(yī)學科病房；6）納入研究類別（type of evidence）：指南、系統(tǒng)評價、專家共識、證據總結、臨床決策。本研究已在復旦大學循證護理中心注冊，注冊號為ES20232259。

1.2" 文獻檢索

按照循證檢索“6S”金字塔的資源框架，由頂層至底層逐步檢索。檢索數據庫包括澳大利亞Joanna Briggs Institute（JBI）循證衛(wèi)生保健中心、UpToDate、蘇格蘭校際指南網（SIGN）、英國國家衛(wèi)生與臨床優(yōu)化研究所（NICE）、美國國立指南庫（NGC）、BMJ Best Practice、國際指南協(xié)作網（GIN）、新西蘭指南研究組（NZGG）、加拿大安大略注冊護士協(xié)會（RNAO）、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議（GOLD）、美國醫(yī)師協(xié)會（ACP）、歐洲呼吸協(xié)會（ERS）、美國胸科協(xié)會（ATS）、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胸科協(xié)會（TSANZ）、醫(yī)脈通、中華護理學會、全國團體標準信息平臺、the Cochrane Library、PubMed、EMbase、CINAHL、中國知網、萬方數據庫、維普數據庫（VIP）、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據庫（CBM）。以“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發(fā)作/慢阻肺急性加重/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慢性氣道阻塞性肺病急性加重”“經鼻高流量氧療/經鼻高流量濕化氧療/呼吸濕化治療儀/濕化氧療/高流量氧療”為中文檢索詞，以“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acute exacerbation of COPD/exacerbated COPD/COPD exacerbations/AECOPD” “nasal high-flow oxygen therapy/high-flow humidification oxygen therapy/high-flow nasal oxygen therapy/HFNC”為英文檢索詞進行檢索。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9月。

1.3" 文獻納入與排除標準

1.3.1" 納入標準

1）證據研究人群為符合GOLD 2023中推薦的COPD診斷標準［1］的COPD急性加重期成人病人；2）證據中采取的干預手段為HFNC相關措施；3）證據類型為指南、系統(tǒng)評價、專家共識、證據總結、臨床決策。

1.3.2" 排除標準

1）重復證據或無法獲得完整資源的證據；2）臨床實踐指南及證據總結的述評、解讀及翻譯；3）非最新版本的臨床實踐指南、專家共識；4）非中文或英文文獻；5）質量評價為C級的文獻。

1.4" 證據質量評價

1）采用指南研究評價工具Ⅱ（Appraisal of Guidelines for Research amp; Evaluation Ⅱ，AGREE Ⅱ） 2017版［7］對指南證據進行評價。該工具有23個條目，被劃分為6個領域，采用Likert 7級評分。2）采用澳大利亞JBI循證衛(wèi)生保健中心（2017）專家共識評價標準［8］對專家共識進行評估，各條目采用“是”“否”“不清楚”和“不適用”評價，共6個條目。3）采用JBI方法學評價工具對系統(tǒng)評價證據進行評估［8］，各條目同樣采用“是”“否”“不清楚”和“不適用”評價，共11個條目。4）對于從上述證據的參考文獻列表所追溯到的原始研究證據，分別采用相應類型研究的評估工具進行評價，所有工具均從JBI循證衛(wèi)生保健中心的工具集中選擇，各條目仍采用“是”“否”“不清楚”和“不適用”評價，共13個條目。5）對于“證據總結”類的文獻，則直接按照其原有的質量等級進行評價。對于所有證據的質量評價過程，均由2名接受過系統(tǒng)循證護理培訓并具備實踐經驗的研究者分別獨立評價，并交互核對評價結果。當意見存在分歧時由第3名具備同樣資質的研究者參與商討，直至意見達成統(tǒng)一。

1.5" 證據整合

由2名研究者進行提取和歸納。歸納的原則為：1）如果內容近似或高度一致，則優(yōu)先保留語言精煉且專業(yè)的證據；2）如果內容互補，則添加適當的邏輯連接詞對證據進行合并；3）當來源于不同文獻的證據存在結論的沖突時，按照“高質量證據優(yōu)先、循證證據優(yōu)先、新發(fā)表文獻證據優(yōu)先”的原則進行保留。在提取歸納證據的過程中，參照JBI證據級別系統(tǒng)［9］，同步將證據劃分為5個級別（最高為1級，最低為5級）。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最終納入11篇文獻［1，10-19］，包括臨床決策2篇［10-11］、指南3篇［1，12-13］、證據總結1篇［14］、專家共識5篇［15-19］，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1。

2.2" 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見表1）

2.3" 納入文獻的質量評價結果

2.3.1" 臨床決策的質量評價

本研究納入2篇［10-11］臨床決策，進一步追溯參考文獻后，補充查找到指南1篇［1］，系統(tǒng)評價1篇［20］，隨機對照試驗1篇［21］。其中指南已被納入，系統(tǒng)評價第7條“提取資料時是否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減少誤差”及第11條“對今后進一步研究的特定方向是否提出恰當的建議”為“不清楚”，其余均為“是”，為高質量文獻，予以納入。隨機對照試驗第5條“是否對干預者實施了盲法”評價為“不清楚”及第9條“是否所有隨機分配研究對象納入分析”，條目評價為“否”，其余條目評價均顯示“是”，評估結果表明該隨機對照試驗整體質量較高，設計較為完整，準予納入。

2.3.2" 指南的質量評價

本研究共納入了3篇［1，12-13］指南，指南的質量評價結果見表2。

2.3.3" 證據總結的質量評價

本研究納入1篇［14］證據總結，進一步追溯參考文獻后獲得了1篇［22］指南，其≥60％的領域數為5個，推薦級別為B級。

2.3.4" 專家共識的質量評價

本研究納入5篇［15-19］專家共識，其質量評價結果見表3。

2.4" 證據匯總及描述

通過證據提取與整合，最終形成包括應用場所、評估、流速設置、濃度設置、溫度設置、效果動態(tài)監(jiān)測、撤離、注意事項及團隊教育9個方面、共27條推薦意見的COPD急性加重期病人應用HFNC的最佳證據總結，見表4。

3" 討論

3.1" 操作前評估

證據1顯示，應當在急診室、中強度監(jiān)護病房或ICU等有監(jiān)護的環(huán)境中應用HFNC治療技術，可以密切監(jiān)護病人生命體征及病情變化，這樣更為安全。證據2顯示，HFNC在COPD病人中使用時，可以改善氣體交換、降低呼吸頻率、降低呼吸做功［23］。有研究表明，與NIV相比，HFNC治療輕中度呼吸衰竭病人的失敗率并無明顯升高［24］。因此，可以考慮用HFNC來替代NIV開展治療，但是要準備好轉為上一級的支持手段。證據3顯示，盡可能采用多學科團隊，在采取HFNC呼吸支持之前對病人開展包括動脈血氣分析、生命體征、呼吸功能狀況（頻次、難易水平、呼吸音）、肺功能在內的全面綜合評估。

3.2" 操作參數設置

3.2.1" 流速設置

證據6、證據7顯示，設置HFNC參數時，要先設置流速，初始設置為50～60 L/min，之后根據病人氧療效果及舒適度進行動態(tài)調整。Mauri等［25］為了研究HFNC治療的最佳氧流量，對納入的17例病人隨機應用30、45、60 L/min治療，發(fā)現食管壓變化值、食管壓-時間乘積、呼氣末階段的肺臟承重區(qū)和全肺部的容積變化、氧分壓以及氧合指數，均以60 L/min治療時達到了最理想的治療水平。證據8顯示，HFNC的流量參數與病人的外源性呼氣末正壓（PEEP）以及無效腔清除水平存在正向的關聯，因此，建議使用60 L/min 的初始流量水平，令病人獲得更多的潮氣量，降低PaCO2，從而達到更佳的清除效果。但是病人不耐受時，可以5～10 L/min改變流速。一般來說，當嘴閉合時，流量每增加10 L/min，氣道壓力約為0.70 cmH2O（1 cmH2O=0.098 kPa），當嘴張開時，氣道壓力約為0.35 cmH2O［26］。因此，為了創(chuàng)造密閉的口腔環(huán)境，應囑咐病人以閉合口腔的狀態(tài)接受HFNC治療。

證據11顯示，病人的鼻腔在正常生理功能環(huán)境下能有效過濾、加濕、加溫所吸入的氣體。氣體經過鼻咽喉氣管，到達主氣管時可以達到37 ℃和100％相對濕度（絕對濕度44 mg/L）［27］。大多數HFNC治療儀濕化罐可設置溫度為31～37 ℃。目前，國內學者任秋艷等［28］研究表明，37 ℃是病人最舒適的水平。一項隊列研究結果也指出，采用HFNC治療時，必須充分考慮病人的舒適度，在參考病人主觀舒適水平的條件下為病人設置適宜的濕化罐溫度［29］。將初始溫度設置在37 ℃的最接近人體環(huán)境的水平，也能使支氣管纖毛以最理想的狀態(tài)運動，從而減少痰痂，使氣道分泌物黏稠度降低的同時保持其通暢。在病人難以耐受的情況下，可將溫度根據病人的主觀感受做適當調節(jié)。

3.2.2" 濃度設置

證據10顯示，HFNC能夠提供21％～100％恒定的氧濃度。目前，對于HFNC治療的研究氧濃度的設置并沒有統(tǒng)一的說法，一般是根據目標氧飽和度以設置和調整氧濃度。高碳酸血癥型呼吸衰竭在氧療機制方面與低氧性呼吸衰竭存在差異，高碳酸血癥型呼吸衰竭更依靠低氧來刺激人體的外周化學感受器，而低氧血癥具有刺激呼吸的作用，而高碳酸血癥一時難以糾正，因此，不宜過快地糾正低氧血癥，以免加重CO2潴留。Xia等［29-30］比較了無創(chuàng)通氣和HFNC在治療COPD氣管插管拔管后并發(fā)高碳酸性呼吸衰竭病人的效果，結果顯示2種治療措施在將SpO2控制在88％～92％為目標時治療效果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因此，建議治療COPD急性加重期病人時將氧飽和度設置在88％～92％。

3.3" 應用效果的動態(tài)監(jiān)測

3.3.1" 效果監(jiān)測

證據17顯示，治療1 h后病情加重必須轉換成上一級呼吸支持方式或者HFNC啟動后48 h病人呼吸情況仍無改善，或心率和血流動力學不穩(wěn)定，應及時進行呼吸升級支持。一項觀察性研究顯示，使用HFNC 48 h后氧合仍未改善會增加死亡率［31］。Brunlich等［32］研究指出，在PH＞7.38時，停止使用HFNC。一項回顧性隊列研究顯示，呼吸頻率與氧飽和度可以預判HFNC成功率［33］。在使用HFNC時，需要結合血氣分析結果、呼吸頻率、血氧飽和度等判斷治療效果，盡早預判是否需要進一步呼吸支持，減少插管率和死亡率。

3.3.2" 失敗預測

證據14顯示，ROX越來越多地應用于預測合并急性低氧性呼吸衰竭（AHRF）肺炎病人高流量氧療的預后［34］。ROX指數是SpO2/FiO2與呼吸頻率的比值，該比值由于數據容易獲取且計算較為便捷，已經被大量應用于呼吸內科治療中。ROX在2 h時＜2.85、6 h時＜3.47、12 h時＜3.85提示存在較高水平的HFNC失敗率，臨床工作中在觀測到相應數值時，應在病人1 h內癥狀未得到改善的情況下，及時為病人應用更高級別的呼吸治療措施［35］。一項Meta分析指出，HFNC啟動后12 h內，ROX指數是預測HFNC成功的良好指標，最佳置信區(qū)間為4.2～5.4［36］。因此，動態(tài)監(jiān)測ROX指數有助于識別HFNC失敗的病人，從而避免延遲插管的不良后果。

3.4" 撤離

當病人呼吸情況好轉，血氧飽和度改善，血氣指標改善，可考慮逐步降低HFNC條件。在逐步撤除HFNC時，應當先降低FiO2水平，當降至0.35以下時，再開始減少氣體流量，建議速度控制在每小時降低5 L/min，當氣體流量減少到15 L/min后可以停止使用HFNC，改為傳統(tǒng)氧療［11］。膈肌淺快呼吸指數（D-RSBI），即為呼吸頻率/深呼吸膈肌移動度（RR/DEd）。Spadaro等［37］研究發(fā)現，D-RSBI預測HFNC撤機成功的敏感度為94.1％、特異度為64.7％。但是深呼吸膈肌移動度獲取不是很方便，臨床應根據實際情況進行選擇。

3.5" 注意事項

證據20～26總結了應用HFNC的注意事項。由于HFNC治療過程中的PEEP效應與呼吸狀況存在關聯，有助于CO2的排出。因此，為保證治療效果，在使用時要保持閉口呼吸［26］。另外，值得注意的是，HFNC設備所提供的溫暖、濕潤環(huán)境極易促使細菌生長繁殖。因此，有必要嚴格遵循HFNC設備的維護消毒制度，從而避免交叉感染的不良事件發(fā)生。

3.6" 團隊教育管理

ATS發(fā)布的呼吸困難共識［38］中指出，臨床醫(yī)療、護理以及基礎醫(yī)學研究者應當保持良好的溝通合作關系，以團隊的形式為病人提供全面的呼吸評估和治療，從而更深入地探討發(fā)病機制和治療相關措施。因此，建議醫(yī)院強化多學科通力合作的觀念，通過定期開展重癥病人的呼吸支持護理臨床技能培訓考核，提高醫(yī)務人員的評估、診斷、治療、善后操作能力和認知水平，打造更高水平的多學科合作醫(yī)護團隊。同時，可充分納入病人家屬參與決策，以促進受治療人群對HFNC等先進呼吸支持手段的認知和了解，提高病人治療依從性，改善治療預后。

4" 小結

本研究通過總結COPD急性加重期HFNC的最佳證據，從應用場所、評估、參數調整、應用效果動態(tài)監(jiān)測、撤離、注意事項、團隊教育等方面形成了一套基于循證的系統(tǒng)流程，為醫(yī)護人員在臨床工作中對急性加重期病人實施HFNC提供依據。局限性方面，本研究納入了較高比例的國外文獻證據，考慮到國內外治療理念和社會環(huán)境的差異，在臨床實際開展證據實踐的過程中仍要充分顧及現實情況，從病人病情及經濟條件、科室醫(yī)療設備、科室人員等多方面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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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12；修回日期：2024-02-29）

（本文編輯賈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