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有靈”映巴黎，東方生活美與共

姜浩峰

近日，法國巴黎風情園舉辦“山海有靈”法國豫園燈會。

為了更好地讓法國民眾了解到中國文化中所蘊含的開放、善良、友好、仁愛等精神內(nèi)涵，本屆法國豫園燈會并非僅僅展示大家耳熟能詳?shù)闹袊胤?，而是對擁有兩千多年歷史的中國古代典籍《山海經(jīng)》做了深度提煉，然后通過系列化的燈組設計，讓賞燈游園者仿佛置身神秘奇幻的上古東方神話世界。

古琴與圓號協(xié)奏、圍棋與國際象棋對弈、中國的毛筆與法國鵝毛筆一起書寫，中國畫與法蘭西油畫共同展出，酒樽與葡萄酒杯相碰，香茶與咖啡同飲。這讓瑪麗-盧同學感到格外有感覺。已經(jīng)是高中生的她，第一次直觀地、較為完整地了解了中國的“琴棋書畫詩酒茶”。

2023年12月25日的巴黎，市中心巴黎老城的16區(qū)，建成于1860年的巴黎風情園（Jardin d’Acclimatation）內(nèi)，張燈結(jié)彩，一派富有東方風情的古色古香之景。60架大型燈組、2000余盞彩燈同時點亮的，是“山海有靈”法國豫園燈會。走過“東情西韻”展區(qū)的瑪麗-盧，又漫步穿越了“九曲勝景”，來到燈會的重頭戲“山海有靈”。她平生第一次見到了龍?！耙郧埃抑恢例埵巧裨拏髡f中會噴火的動物，今天看了彩燈，發(fā)現(xiàn)它的形象是多樣的、可親的。”小姑娘說著，還向現(xiàn)場采訪的記者展示了她在版畫展臺親手拓印的龍形圖案，說要帶一只“小龍”回家。

《新民周刊》記者從豫園股份了解到，自“山海有靈”法國豫園燈會開幕以來，直至1月中旬，這一標準定價18歐元的燈會，已經(jīng)吸引了約八萬游客前往參觀，其中不少還是法國年輕人。在巴黎風情園，大家品味到不少東方生活美學。美美與共，成為一些法國朋友與中國友人的共同向往。隨著中國農(nóng)歷龍年正月的即將到來，“山海有靈”法國豫園燈會自然會吸引更多法蘭西以及周邊歐洲國家朋友的目光。巴黎風情園所展示的東方生活美學之魅力，也將持續(xù)散發(fā)出她的香味。

不出巴黎，就能體驗來自中國上海的豫園元素。比起19世紀中葉落成的巴黎風情園來，建于16世紀中葉亦即中國明代嘉靖、萬歷年間的豫園，年代更久。豫園建成后不多時，正是自稱“遠在西方一隅”的法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Voltaire）盛贊中華“古老又充滿活力”的時代。伏爾泰甚至曾說過，“中國把天上的歷史同地上的歷史結(jié)合起來了”。

法國豫園燈會是2024年中法精品人文交流活動之一。

1月21日，2024豫園民俗藝術(shù)燈會正式亮燈啟幕。

而今日之豫園被法國政商各界所重視，很大程度上與2019年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有關(guān)。當年11月5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在上海會見馬克龍與夫人布麗吉特。在上海進博會期間，這一具有豐富意涵的雙邊外交會晤由中方精心安排在豫園進行。法國總統(tǒng)夫婦在這入夜后宛若瑤池的地方，欣賞了昆曲表演。比起四百余年前這園子的第一代主人、愛聽昆腔的潘允端來，馬克龍夫婦聽到的內(nèi)容自然更豐富——除了昆曲折子戲以外，還有定型于20世紀初的越劇。當然更有一個令現(xiàn)場嘉賓驚喜不已的彩蛋——中國藝術(shù)家用昆腔演唱的法國喜劇《椅子》。

馬克龍當時說，“上海令我驚嘆，我在這里看到了中國的開放與未來。法中都擁有燦爛文明，都倡導不同文明包容互鑒”。2023年，馬克龍再次訪華時，習近平邀請他在廣州松園聽琴——音樂家李蓬蓬以一張?zhí)魄佟熬畔霏h(huán)佩”演繹一曲《高山流水》。

知音并不稀少。如今，更多法國民眾也能在巴黎尋到來自中國的各種文化元素與生活方式。在2024年即將到來的時刻，亦即中法建交60周年到來之際、中法文化旅游年啟動之時，豫園股份將“山海有靈”豫園燈會帶到了巴黎。當?shù)貢r間12月15日18時18分，豫園股份董事長黃震、復朗集團首席執(zhí)行官陳健豪、法國塞雷市副市長拉科姆·瑪麗亞（Lacombe Maria）以及該市辦公廳主任米農(nóng)·保羅（Mignon Paul）、文化體育發(fā)展局局長雷伊·薩布麗娜（Rey Sabrina）一同推動開關(guān)，巴黎風情園瞬間被絢爛的燈彩點亮，宣告這為期72天的曼妙山海之光正式與巴黎輝映。黃震當時表示：“這是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豫園燈會首次走出國門，跨國聯(lián)動舉辦，以鮮活生動的視覺語言、沉浸式的感官體驗，以及豐富多樣的演藝集市，向包括法國民眾在內(nèi)的全球家庭客戶，展示東方生活美學的獨特魅力。”

豫園股份方面向記者表示，為了更好地讓法國民眾了解到中國文化中所蘊含的開放、善良、友好、仁愛等精神內(nèi)涵，本屆法國豫園燈會并非僅僅展示大家耳熟能詳?shù)闹袊胤?，而是對擁有兩千多年歷史的中國古代典籍《山海經(jīng)》做了深度提煉，然后通過系列化的燈組設計，讓賞燈游園者仿佛置身神秘奇幻的上古東方神話世界。

當然，作為豫園燈會發(fā)源地，東方大都市上海的諸多名勝也已通過光影藝術(shù)，在法國豫園燈會上向當?shù)毓妭鬟f，如“滬上八景”中的鳳樓遠眺、野渡蒹葭、海天旭日、龍華晚鐘四大場景以及豫園的標志性建筑——九曲橋與湖心亭等。新華社從巴黎發(fā)回的一篇報道中，提及一位法國女士在燈會現(xiàn)場感嘆“九曲勝景”燈組營造出的上海豫園九曲橋、湖心亭等中式古典建筑：“這簡直如仙境一般！我會推薦家人來這里過圣誕。我也想親自到中國看看?！?/p>

這也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為何法國豫園燈會在2023年12月15日開幕；而在中國上海，一年一度的豫園燈會，亦即甲辰龍年豫園燈會則要到2024年1月21日亮燈。其實，這與中法兩國新年假期的時間安排有關(guān)。不過，就在北京時間2023年12月15日傍晚，甲辰龍年豫園燈會的主題燈組“一夜魚龍舞”就以先期預熱的方式，在豫園商城凝暉路上空亮相。但見繽紛多彩的魚群匯聚成游龍回旋之姿，游走在豫園商城的飛檐斗拱之間，將宋代詞人辛棄疾《青玉案·元夕》中所描繪的“東風夜放花千樹”以及“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的情景帶到今時今日今宵……

如果說，法蘭西的先賢孟德斯鳩直至伏爾泰所處的時代，法國以至歐洲對東方文化、東方生活總起上是一種信息的間接獲得，則如今，隨著法國豫園燈會等等活動的舉辦，讓中華傳統(tǒng)文化、生活之美零距離地貼入當?shù)厣鐣?/p>

中法同此節(jié)奏——從古老又現(xiàn)代的東方，到當年《山海經(jīng)》中似乎也未曾提及到的歐羅巴，到法蘭西，21世紀的中法交流，不以山海為遠，而能隔著屏幕在網(wǎng)上“共剪西窗燭”。提及龍年即將到來之事，巴黎風情園園長、路易威登集團秘書長馬克-安托萬·賈梅（Marc-Antoine Jamet）稱，作為巴黎熱門娛樂場所之一，巴黎風情園曾有一座運營多年的“中國龍”形象過山車，很可惜2023年剛剛停運?！艾F(xiàn)在，‘中國龍’回來了?！辟Z梅頗為興奮地解釋道，“在頗有歷史的法國文化園林里欣賞具有中國文化象征的豫園燈會，這是一場‘完美的聯(lián)姻’——兩者因為了解而欣賞，因為欣賞而相愛。”

跨出山海見靈性。在巴黎，在法國豫園燈會現(xiàn)場，總共超過350場的演藝和體驗活動，舞蹈、民樂、戲曲、雜技、武術(shù)等表演，令一些法國朋友陶醉其間。所謂“山海有靈”，也被一些粗通中文的法國朋友理解為“山海友鄰”。在同一個地球村，哪怕不處于同一個大洲，亦即各自位于亞歐大陸的東西兩頭，可法國、中國，確實有一種相鄰感——“即使相隔山海，始終友誼長存”。而這種友誼，也正變得越來越緊密。賈梅即稱： “中國是多樣的、美麗的，值得所有法國人去看一看?，F(xiàn)在中國對法國等國試行免簽政策，我可能會再去50次?！?/p>

愛上東方生活的日子

從外交部、文化和旅游部傳出的消息：法國豫園燈會已被列入為慶祝中法建交60周年暨中法文化旅游年的開幕活動之一，也將是2024年中法雙邊合作中的精品系列活動之一。記者從上海市新聞辦獲悉，法國豫園燈會亦系2024年上海城市形象推廣項目“奔流：從上海出發(fā)——全球人文對話”巴黎場預熱活動。

正如黃震所說，法國豫園燈會上，展示出了東方生活美學的獨特魅力。譬如法國當?shù)孛襟w《巴黎人報》提到了燈會上的巨龍和燈籠，更有法國媒體評論稱，美妙的東方工藝品“帶著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而豫園股份方面披露的信息，似乎是一種對這種東方神秘力量的大揭秘。“此次參展的花燈，是超過200名來自上海豫園的藝術(shù)家親手制作，選用的材料也最大限度地遵循傳統(tǒng)，多用絲綢、紙、竹子甚至是瓷器來制作。”豫園股份方面向記者表示，這些藝術(shù)家“用最簡單環(huán)保的材料，打造最流暢的線條，追求形似和神似兼?zhèn)洹?。而領(lǐng)略了其中奧妙的法國朋友則稱，自己不僅從藝術(shù)造型中感受到了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中國特有的匠人精神，更感受到了中國循環(huán)利用天然材質(zhì)的傳統(tǒng)生活方式。這一點，就與近年來愈發(fā)時尚的ESG理念暗合。也難怪一些法國人又想起了伏爾泰對中國那句“古老又充滿活力”的評價。

所謂ESG，亦即從環(huán)境、社會和公司治理三個維度評估企業(yè)經(jīng)營和可持續(xù)性對社會價值觀念的影響。從豫園股份運往法國的巨龍與花燈的打造與回收，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家特別注重社會責任的企業(yè)。從古老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發(fā)掘全人類得以共享的當代生活智慧，這似乎是豫園股份打造東方生活美學的一種探索。在其發(fā)布的《東方生活美學白皮書》中，不僅提及東方審美的內(nèi)涵和承載體是異于西方的，比如金玉文化，亦提及東方審美文化一直與生活息息相關(guān)。白皮書從商周青銅器所蘊含的時代勇武之氣、漢之雄渾、魏晉之玄學以及崇尚清淡，一直寫到之后歷朝歷代的風氣與審美，更提到了近代以來的上海對中國、對東方生活的影響。

白皮書寫到豫園，稱之為追尋上海文化的一個典型地標，“吃上一口南翔小籠，品嘗一塊梨膏糖，隨手丟嘴里一顆五香豆，來到綠波廊，登上松鶴樓，品嘗東方飲食之美；在東方傳統(tǒng)節(jié)日的春節(jié)、元宵，觀賞豫園燈會，感受東方民俗之美”，這些東方生活傳統(tǒng)在國際大都市上海綿延不斷。

氣勢恢宏的盤龍柱燈彩出現(xiàn)在豫園商城的方浜中路上，精致的制作工藝再現(xiàn)了上海豫園燈會國家級非遺文化的民俗魅力。攝影/楊建正

東方生活美學又是與時俱進的。正如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劉悅笛在回應美國美學家托馬斯·萊迪的文章《中國“生活美學”翻身為全球美學》中所寫道的：“實際上，‘生活美學’在當今中國，之所以成為‘新的中國性’的文化重要表征，不僅在于它是當代中國美學邏輯發(fā)展的必然結(jié)果，也成了可以普及到中國文化中的現(xiàn)實審美力量?！?/p>

如果說，法蘭西的先賢孟德斯鳩直至伏爾泰所處的時代，法國以至歐洲對東方文化、東方生活總起上是一種信息的間接獲得，則如今，隨著法國豫園燈會等等活動的舉辦，讓中華傳統(tǒng)文化、生活之美零距離地貼入當?shù)厣鐣?/p>

當瑪麗-盧這樣的“00后”甚至“05后”法國年輕人在自家出生、成長的地方就能接觸、體驗到東方生活美學，將實實在在的可愛的“中國龍”帶回家，全世界必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愛上東方生活。

在中法建交60周年之際，在法蘭西舉辦豫園燈會，只是豫園股份弘揚東方生活美學走出國門的第一步。目前已形成珠寶時尚、文化飲食、酒業(yè)、中醫(yī)健康、化妝品、寵物健康、國民腕表、流行服飾、商業(yè)與文創(chuàng)等多個產(chǎn)業(yè)集群，擁有國內(nèi)17個中華老字號、17個非遺代表性項目和一眾領(lǐng)先品牌的豫園股份，其實也已經(jīng)擁有了多個全球知名品牌。換言之，作為一家前身為上?！袄习斯伞敝坏脑@商場、在中國A股上市的、植根于上海獨特文化土壤的公司，其走出國門之路，必然要帶有自身特色。

目前，豫園股份積極通過投資并購推進產(chǎn)業(yè)整合式發(fā)展，打造雙循環(huán)格局下的全球一流家庭快樂消費產(chǎn)業(yè)集群。在坐擁并整合資本推動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同時，怎樣打文化牌，成為公司必須要過的一關(guān)。

其實，這并非豫園股份一家中國企業(yè)所要解答的問題。改革開放之初，引入海外高品質(zhì)商品的同時，必然會帶入一些異域風情以滿足國人物質(zhì)與精神之所需；如今，當中國企業(yè)走出去，難道還與當?shù)仄髽I(yè)打拼當?shù)匚幕蜕罘绞絾?？我們的特長何在？我們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何在？其實統(tǒng)統(tǒng)可以在自身產(chǎn)品中去體現(xiàn)。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豫園所處的老城廂，是上海都市化的源頭所在。此地見證了上海乃至中國近現(xiàn)代歷史的滄桑巨變，也見證了海上迷夢的種種變化。如今，當豫園燈會走出國門，無論在上海豫園，還是在巴黎風情園，都能聽到中華戲曲表演的“昆亂不擋”，觀眾的眼睛，更可看到中華甲辰龍年的春色如許。

“讓我們高舉起歡樂的酒杯，杯中的美酒使人心醉。這樣歡樂的時刻雖然美好，但誠摯的愛情更寶貴……”其實，無論是用法文還是中文，唱一曲《祝酒歌》的時候，除了波爾多葡萄酒、干邑或者雅文邑以外，品一杯豫園股份出品的舍得酒，也是不辜負這眼前好景與新春時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