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1 年7 月和2023 年10 月,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與四川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聯(lián)合開展了環(huán)青海湖區(qū)域的考古調查工作。調查隊在海晏縣達玉村甘子河流域新發(fā)現(xiàn)細石器地點9 處,并發(fā)現(xiàn)了其埋藏的原生層位。通過小規(guī)模試掘,獲得了一些文化遺存,包括石制品、動物骨骼碎片及磨制骨器。初步年代學研究結果顯示,遺址的年代為距今9500 年左右。本文是對此次調查和發(fā)掘結果的初步報告與研究,新發(fā)現(xiàn)的石器地點為討論史前狩獵采集者對青藏高原東北部高海拔區(qū)域的利用提供了新材料。
關鍵詞:青海湖;達玉地點;細石葉;全新世早期;骨器
1 引言
青海湖地區(qū)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部,東臨河湟谷地,西接柴達木盆地,南依青南高原,北靠祁連山脈,是連通黃河流域、河西走廊和青藏高原的要沖。末次冰消期以來,青海湖周邊區(qū)域考古遺存的發(fā)現(xiàn)十分豐富。國內外學者對該區(qū)域古人類的生活方式、石器技術特征、生計策略及高低地的人群互動關系等問題均有討論,使得高原東部成為探討古人類向高原擴散和定居的核心區(qū)域[1-7]。新構造運動使青海湖地區(qū)形成一個封閉的構造斷陷湖區(qū)域,其獨特的氣候與水循環(huán)規(guī)律,對青藏高原乃至整個東亞地區(qū)的氣候變化起著關鍵作用[8],是探討古人類對高原環(huán)境適應的重要區(qū)域。
為更深入了解青海湖地區(qū)古代遺存面貌,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與四川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于2021 年起聯(lián)合開展了環(huán)青海湖區(qū)域的考古調查工作。2021 年,聯(lián)合考古隊在梳理既往考古資料的基礎上,對環(huán)湖地區(qū)的重要遺址進行復查,于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甘子河流域新發(fā)現(xiàn)了5 處細石葉遺存。2023 年,聯(lián)合考古隊對該區(qū)域再次開展專題調查,新發(fā)現(xiàn)4 處細石葉地點與細石葉遺存埋藏的原生堆積。本文是對這9 處細石葉遺存的初步報告,因石器地點隸屬于海晏縣達玉村境內,故命名為達玉地點。
2 遺址概況
調查區(qū)域位于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屬典型的干旱、半干旱高原草甸與沙丘環(huán)境,年降雨量不足300 mm[9]。甘子河是該區(qū)域內重要的河流,源于肯特大坂山余脈蓋得爾山,經擦拉塘、雪柔沙丘和甘子河灘入青海湖,全長47.4 km,集水面積296 km2。河流下切較淺,階地發(fā)育不完全。兩岸分布山地草原、沼澤草原和低緩沙丘,沙丘面積廣闊。
9 處細石葉遺存分布于甘子河兩岸,海拔3255~3280 m,河流北岸石器點分布密集,南岸目前僅發(fā)現(xiàn)1 處(圖1)。大部分地點石制品裸露地表,其中8 號地點保留了石制品的原生地層(圖2),地層堆積厚約1.3 m。本次試掘沿裸露剖面清理1 m×1 m 的范圍,按照自然層結合水平層的方法,以2~5 cm 為厚度向下清理,并將每一水平層劃分為東、西、南、北四個象限收集發(fā)掘土樣,全部進行篩選,清理至第四層底部基本不見文化遺物。
各層堆積特征如下:
1. 耕土層:夾雜大量植物根系,褐色細砂土,較疏松,厚0.35 m,僅地表采集部分石制品,清理表土過程中未見石制品和動物骨骼。
2. 黃褐色細砂土:包含較多植物根系,較致密,厚0.30 m,出土少量石制品和動物骨骼。
3. 黃褐色細砂土:夾雜少量炭屑,較疏松,厚0.44 m,集中出土有石制品、骨器和動物骨骼碎片。
4. 黃褐色細砂土:較疏松,厚0.18 m,文化遺物較少,至該層底部基本不見石制品和動物骨骼出土。
3 石制品
因各地點地表采集石制品和8 號地點試掘出土在石制品類型、石料等方面均具有較高相似性,現(xiàn)一并進行介紹。
地表采集石制品共820 件(表1: 上),其中4 號、5 號和9 號地點采集石制品較少,2 號、3 號和6 號地點石制品相對豐富,8 號地點發(fā)掘出土石制品共743 件(表2)。兩個年度調查發(fā)現(xiàn)的石器類型統(tǒng)一,主要為簡單石核- 石片技術產品和細石葉工藝產品,以石核、石片、斷塊、碎屑為主,細石核及細石葉相對較少。石料以石英巖和燧石為主,均帶有礫石面,還有少量砂巖、石英、石英砂巖和瑪瑙(表1: 下,表3)。
3.1 簡單石核- 石片技術產品
石核剝片產品包括石片石核及各類石片(圖3)。石片石核以自然礫石和石片為毛坯,大多為單臺面石核(n=8)。雙臺面石核僅8 號地點采集1 件,少量石核斷塊(n=6),石核剝片數(shù)量3~8 片。石料為石英巖(n=8) 和燧石(n=7)。
單臺面石核:長度17.35~51.88 mm,平均值32.368 mm;寬13.6~65.63 mm,平均值42.379 mm;厚20.45~44.91 mm,平均值32.973 mm;質量12.97-158.5 g,平均值71.088 g。雙臺面石核僅1 件,長寬厚為48.21×34.31×29.12 mm,質量119.32g,原型為石英巖礫石石塊,可見5 個片疤。石核斷塊長13.17~72.46 mm,平均值39.02 mm;寬13.24~72.96 mm,平均值35.88 mm;厚10.67~49.96 mm,平均值23.91 mm;質量4.46~233.93 g,平均值88.11 g。
完整石片:共33 件,石料可見石英巖(n=22)、燧石(n=8) 硅質細砂巖(n=3)。以小型為主(n=31),其余兩件為中型。完整石片長15.57~91.15 mm,平均值40.72 mm;寬16.3~89.19 mm,平均值36.71 mm;厚3.89~27.14 mm,平均值12.13 mm;質量63.55~122.6 g,平均值29.30 g。包括Ⅱ型6 件、Ⅲ型6 件、Ⅳ型1 件、Ⅴ型4 件、Ⅵ型16 件,其中素臺面者22 件,其余均為自然臺面。臺面平均長20.55 cm、平均寬7.95cm??蓽y臺面角石片12 件,角度在63.55°~122.6°,僅1 件為銳角,其余均大于90°。完整石片背面以片疤背面為主,片疤方向以多向為主,保留石皮的完整石皮相對較少,僅11 件。
不完整石片:共452 件,以石英巖(n=289)、燧石為主(n=133),還有少量砂巖(n=8),硅質細砂巖(n=8) 和石英(n=3),其余石料不明。其中可觀察到臺面的不完整石片共174 件,其中素臺面149 件、自然臺面25 件。
3.2 細石器制品
細石器制品主要分為細石核(n=6,圖4)、細石葉(n=80) 和細石核更新石片(n=7)。細石核原料可見燧石(n=5) 和瑪瑙(n=1);細石葉原料以燧石為主(n=65),少量石英巖(n=12),石英(n=1) 和瑪瑙(n=2)。更新石片原料均為燧石。
細石核: 包括錐形和不規(guī)則型兩類。大多數(shù)較小, 使用程度較高, 長13.37~20.16 mm, 平均值16.65 mm; 寬9.16~26.37 mm, 平均值16.75 mm; 厚6.71~24.72 mm,平均值14.8 mm;質量1.2~12.48 g,平均值6.05 g。
細石葉:完整27 件,細石葉近端28 件、中段15 件、遠端7 件,其中部分近端和完整細石葉兩側有加工痕跡,僅3 件。更新石片包括細石核臺面(n=3) 和剝片面更新石片(n=4),臺面更新石片的臺面和剝片面更新石片的背面均能看到剝取細石葉的痕跡,從技術特征觀察,這兩類石片均為錘擊法產生。
2023DY1:1,錐形細石核,毛坯為瑪瑙石塊,臺面可見更新產生的小疤,石核底緣未見更新痕跡。長寬厚為20.16×26.37×24.72 mm,質量12.48 g,可見細石葉陰痕10 片( 圖4: 1)。
2023DY3:47,不規(guī)則型細石核,毛坯為燧石石塊,石核核身不見預制痕跡,利用毛坯不加修理直接剝去細石葉。長寬厚為25×23.75×18.18 mm,質量13.44 g??梢娂毷~陰痕5 片( 圖4: 2)。
2023DY8SW(3)L3: 253,燧石,毛坯不可辨。石核尺寸較小,已處于耗竭階段,長寬厚為13.37×12.73 ×6.71 mm,質量1.2 g??梢娂毷~陰痕4 片。
2023DY2:118 剝片面更新石片,燧石。長寬厚為18.95×11.68×6.55 mm,質量1.11 g。石片背面可見細石葉陰痕5 條( 圖4: 3)。2023DY1:4,剝片面更新石片,燧石。長寬厚為27.63×15.91×7.08 mm,質量3.27 g。石片背面可見細石葉陰痕6 條( 圖4: 4)。
3.3 石器
共54 件,以邊刮器(n=22) 和端刮器(n=28) 為主,另有2 件尖狀器。原料以燧石為主,共33 件;其次為石英巖19 件,還有2 件硅質細砂巖。石器毛坯大多為石片(n=51),僅1件毛坯為碎屑,2 件毛坯為斷塊,加工方式均為單向的正向或反向加工(圖5)。
2021DY3:132,拇指蓋端刮器,燧石。長寬厚為18.57×19.48×6.32 mm,質量2.6 g。毛坯為碎屑,正向加工遠端(圖5: 1)。
2023DY2:109,端刮器,燧石。長寬厚為14.26×15.23×7.31 mm,質量1.66g。燧石,毛坯為碎屑,遠端正向加工(圖5: 2)。
2023DY2:111,拇指蓋端刮器,燧石。長寬厚為16.27×15.15×3.56 mm,質量1.05 g。毛坯為碎屑,正向加工遠端,一側邊可見反向加工的痕跡(圖5: 3)。
2023DY8:107,端刮器,石英巖。長寬厚為30.7×37.16×10.94 mm,質量17.2 g。毛坯為裂片,遠端及一側邊反向加工,弧刃(圖5: 4)。2021DY4:1,端刮器,燧石。長寬厚為22.27×24.93×7.28 mm,質量6.64 g。毛坯為完整石片,正向加工,直刃(圖5: 5)。
2023DY8SW(3)L3:236, 端刮器,石英巖。長寬厚45.5×29.97×21.19 mm,質量35.59 g。毛坯為完整石片,遠端正向加工,直刃(圖5: 6)。
2023DY8SE(3)L3:203,端刮器,石英巖。長寬厚為48.12×35.96×19.64 mm,質量44.47 g。毛坯為完整石片,遠端正向加工,直刃(圖5: 7)。
4 動物骨骼
此次試掘共出土了304 件動物遺存,俱是哺乳動物,但保存較差,其中可鑒定標本數(shù)(Number of Identifiable Specimens, NISP)18件,最低限度可鑒定標本14 件,其中第3 層11 件,第4 層4 件。不可鑒定標本(Nonidentifiable Specimens, NID)272 件??设b定標本至少包含:馬屬(Equus sp.)、小型??疲˙ovidae)、羚羊亞科(Antilopinae)、山羊屬(Capra sp.)。此外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反芻亞目(Ruminantia) 掌骨或跖骨2 件、左側第四跗骨1 件、第一指骨/ 趾骨1件、右側下頜第二前臼齒1 件、下頜第四前臼齒乳齒1 件(圖6)。雖然骨骼可鑒定標本數(shù)量有限,但我們在272 件不可鑒定的標本中,發(fā)現(xiàn)部分動物骨骼表面存在切割痕跡(n=2)、砍砸痕跡(n=1) 和火燒痕跡(n=27)(圖7: 1-8),相關研究值得進一步開展。
本次試掘還發(fā)現(xiàn)了3 件骨器(圖7: 9-11),其中2 件為骨錐,出自第3 層,均為哺乳動物肢骨制成。器身有破損,錐體側緣可見打磨痕跡。還有1 件可能為骨鏟,出自第3層,以反芻亞目掌骨/ 跖骨制成,前端可見疑似磨制痕跡。對骨器的類別及制作方式確認,有待進一步顯微觀察研究。
5 討論與結語
5.1 石器技術特征
此次試掘范圍有限,獲得的石制品大多為地表采集,但石制品數(shù)量豐富。達玉各地點的石器工業(yè)特征統(tǒng)一,主要為細石葉工藝產品和簡單石核- 石片技術產品。
1)原料以石英巖和燧石為主,各地點細石葉產品的燧石比例均高于90%,簡單石核-石片技術產品以石英巖為主(n=319),燧石也占一定的比例(n=148)。調查發(fā)現(xiàn),兩岸河灘上可見到石英巖礫石廣泛存在,根據石料石皮特征推測它們可能為來自河流兩岸的礫石,燧石來源暫不明確。零星的瑪瑙也見于遺址中,其石料來源值得進一步調查和驗證。
2)簡單石核- 石片技術產品以不完整石片為主,石核數(shù)量相對較少,單臺面石核為主。石核剝片均為錘擊法,石核不預制,石片以自然臺面和素臺面為主。
3)反映細石葉工藝特征的產品在遺址各個地點均能見到。細石核尺寸較小,主要為錐形,部分細石核毛坯類型不可辨,顯示了細石核已經利用至最后階段。細石核更新石片的存在指示了遺址性質可能與細石葉生產相關。
4)石器數(shù)量有限,以單向加工的邊刮器和端刮器為主,毛坯類型大多為石片,加工較簡單,以單向的正向或反向加工為主。
5.2 遺址年代與意義
達玉8 號地點發(fā)現(xiàn)了細石葉遺存埋藏的原生層位,先選取了第3 層和第4 層的測年樣品進行AMS 14C 測年,初步結果顯示,狩獵采集者在該區(qū)域活動的時間位距今9500 年左右。目前的測年結果存在倒置現(xiàn)象,以待未來擴大發(fā)掘面積,增加測年樣品并詳細分析遺址形成過程再做取舍。根據各個地點石制品組合與技術特征推測,其他地點的年代可能與8 號地點大體相當,具體年代還需開展進一步系統(tǒng)發(fā)掘與年代學研究(表4)。
達玉石器地點和細石葉遺存原生層位的發(fā)現(xiàn)也為今后的研究工作奠定了基礎。在環(huán)湖地區(qū)以往發(fā)掘的細石器遺址中,多不見動物骨骼遺存。青海地區(qū)也僅有151[12]、沙隆卡[13] 等遺址發(fā)現(xiàn)了豐富的動物遺存,對古人類動物資源利用有相對清晰的認知。達玉遺址動物骨骼碎片的發(fā)現(xiàn)為了解高原東部細石器人群的生計策略提供了新材料。試掘中獲得的動物骨骼均為哺乳動物,可見馬屬、小型???、羚羊亞科和山羊屬。雖然動物骨骼數(shù)量較少,但在部分骨骼表面觀察到了切割等人工痕跡。同時,該地點發(fā)現(xiàn)的骨器是目前青藏高原所見最早的磨制石器,也是細石葉人群密集開發(fā)高原資源的證據,相關研究有待未來進一步深入。
以環(huán)青海湖地區(qū)為中心的青藏高原東部地區(qū)是史前狩獵采集者由東向西進駐高原的關鍵區(qū)域。自末次冰消期以來,細石葉人群對該區(qū)域進行了密集的開發(fā)與利用,環(huán)青海湖區(qū)域發(fā)現(xiàn)了較多細石器遺址,是目前細石葉人群在青藏高原活動年代最早的區(qū)域[1,12]。遺憾的是,限于以往系統(tǒng)發(fā)掘的不足,大多數(shù)遺址發(fā)現(xiàn)的石制品數(shù)量十分有限,細石葉生產技術特征及人群的活動細節(jié)尚存較多缺環(huán)。從已有的發(fā)現(xiàn)來看,環(huán)青海湖地區(qū)的細石葉工藝呈現(xiàn)出非涌別系的技術類型,與華北地區(qū)錐形、半錐形和非涌別系楔形細石核為特征的細石葉工藝特征相似。環(huán)青海湖區(qū)域考古調查工作的實施,將有助于重建史前狩獵采集者對高原東部區(qū)域開發(fā)與利用,為進一步探討古人類對青藏高原的利用和細石葉人群的來源等問題意義重大。
致謝:參加2021-2023 年環(huán)青海湖區(qū)域考古調查的人員有: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蔡林海、甄強、李冀源、馬文靈、秦巖,四川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呂紅亮、杜戰(zhàn)偉、韓芳、鐘毅、韓斐、羅英杰、徐海倫、湯惜玥、何虹霖、張秋雨、趙燦,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王倩倩研究館員對調查工作及文章的編寫提供了重要指導,唐宇軒和劉莉蕊在石器資料整理過程中給予了幫助,四川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張正為、楊國兵對動物骨骼及骨器鑒定提出了指導意見,筆者在此致以誠摯感謝。感謝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高星研究員在論文寫作與修改過程中的建議與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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