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獻唐的題跋看其書風、書（畫）論及其交游

摘 要：王獻唐是我國近現(xiàn)代歷史上的一位傳奇人物，他在金石、考古、文字、音韻、訓詁、版本、目錄、書畫、篆刻、詩詞等諸多領域都取得了非凡的學術成就，在學界備受矚目。王獻唐的題跋多為即興的神來之筆，或辨章學術、或考鏡源流、或講述軼聞舊事、或闡發(fā)思想感情。題跋數(shù)量之大、文字之多、信息量之豐富，少有人匹及。文章介紹的這些題跋是研究王獻唐及其藝術成就的重要參考資料。

關鍵詞：王獻唐；題跋；書風；書論；交游；鑒賞；藝術成就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14.032

在我國近現(xiàn)代歷史中，王獻唐是一位傳奇人物。他博學多才、著述等身，他護寶南遷、建功卓著，他生前名滿華夏、身后卻一度悄無聲息。顧頡剛、夏鼐等著名學者曾聯(lián)名撰文稱其為“山東幾百年來罕見之學者”，他是學界公認的一代國學大家。本文將著重對王獻唐的藝術成就和交游做簡要研究。

王獻唐（1896—1960），名家駒，號鳳笙，山東日照人，曾先后任山東省立圖書館館長、山東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副主任等職。他在金石、考古、文字、音韻、訓詁、版本、目錄、書畫、篆刻、詩詞等領域均成果斐然。他的老友、著名學者屈萬里曾撰文說：“日照為許印林（瀚），丁竹君（以此）故里，流風所被，邑人多治小學。先生既精金石、音韻、訓詁之學，復資以證古史，故創(chuàng)獲獨多。”①王獻唐出生于書香世家，父親嗜好金石，師承清代著名金石學家許瀚，他自幼受家庭的影響，年紀尚輕已是滿腹文章。

題跋始于宋文人畫家，凡記事、議論、評賞、考據(jù)、吟誦皆稱“題跋”。王獻唐的題跋是他所有的文獻資料中最有趣味、最具個性色彩、最見學識素養(yǎng)、最氣勢宏大的篇章。題跋數(shù)量之大、文字之多、信息量之豐富，也是少有人匹及。王獻唐的題跋主要分布在古籍、書畫、碑拓三大類，多為即興的神來之筆，或辨章學術、或考鏡源流、或講述軼聞舊事、或闡發(fā)思想感情，這些題跋對研究王獻唐和文物本身都極具價值。

1 從題跋看書（畫）論

王獻唐的書畫金石題跋分散各處，僅在日記中記錄的書畫和碑拓題跋就有：清黃慎《風雨芍藥圖》、清鄭板橋《墨蘭圖》、宋馬遠《松溪拜月圖》（絹本）、宋戴石屏《墨梅圖》卷、清翁方綱摹《武梁祠堂畫像》、清翁方綱書《風雨對床》橫幅、宋蘇漢臣《貨郎圖》、元人畫佛、明劉度《雪山行旅圖》軸、清法若真手札、清戴熙山水冊頁、明《邢搢伯大破日師凱旋贈別詩文卷》、明董其昌臨《十三行》、清惲壽平《云溪外史詩翰》、跋清劉墉正書七言聯(lián)、清蒲松齡行草聊齋詩軸、清高鳳翰行書《群芳雅稱》、清高鳳翰《維摩方丈草》、《鄒滕古陶文字》敘、北魏孫寶憘造像全形拓本、漢延光殘碑（耆英拓本）、漢麃孝禹碑（李山農(nóng)初拓本）等。

①王獻唐主張習古而不泥古，既要學古人面貌，還要形成自己的風格特點，最忌學“死”，頗有“似與不似”之妙。跋文曰“元人作書作畫不云臨某帖仿某家，宋人亦然。明代中葉以后，始有此習，入清亦甚。三百年中作堪泰半，為古人所縛矣。仲圭草書安詳而自然合鉅，尤其畫梅，心目中皆無古人町眭。后人每以所染，時習強繩宋元，所繩堪皆死。雖欲弗受不可得，書畫壇中遂多冤讞。觀仲圭此幅，堪必不蹈其窠臼也。”②同樣，王獻唐治學反對循規(guī)蹈矩，倡導另辟蹊徑，他自稱“予之學，齊派也”。

②王獻唐評石濤和八大山人（下文簡稱“八大”）的畫名。石濤和八大是明末清初杰出的改革派畫家，一個是“搜盡奇峰”、師法天然的多產(chǎn)作者，另一個是畫風冷峻、雄奇的“簡筆畫”大師，都開創(chuàng)了各自的時代。石濤別名有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等十幾個名號，而八大無二名，如他的“簡筆畫”。在民間，八大畫名高于石濤這是事實。王獻唐通過鄭板橋的一段評論佐證，為石濤畫作鳴不平，他以為名號和畫風是人們好惡取向的世俗眼光，流芳百世的畫作豈可以此為據(jù)呢？跋文“鄭板橋說石濤畫，謂離奇蒼古，又能細秀妥帖，過于八大。而八大名滿天下，石濤名不出揚州。此二百年前情事，今日弗爾矣。板橋又謂八大純用減筆，石濤微葺，八大無二名，人亦記識，石濤別號過多。似八大之得名，一由減筆，一由無二名，此非公論。繁簡各有美惡，安能為據(jù)？世間一名者多矣。作畫名滿天下耶？八大石濤各有卓絕處，偶爾拈筆，初不求名于時天下，后世以名予之……”③

③王獻唐強調(diào)用筆為上，與唐宋筆法理論相契合，正所謂“用筆千古不易”。跋曰“簋齋論書謂當直起直落，不煩縮張。論此皆因事制宜，萬難執(zhí)一。非直起直落為是，逆往回收為非，前者宜于篆籀，后者宜于楷隸。體制器用不同，筆法遂各異，欲作何體即用何法”④。王獻唐書法初期追歐體和“二王”，取勢險要，筆鋒的連帶、轉換運用成竹在胸，將“二王”的靈動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又《東方先生畫贊碑》跋曰：“作書用筆，分方圓二種。方出于隸而宜于隸，圓出于篆而宜于篆，皆書體使然。惜抱先生分文章為陽剛、陰柔二美，書道亦然。方筆者，陽剛之美也，過剛則失之悍；圓筆者，陰柔之美也，過柔則失之弱。方圓并施，斯為合作，惟楷書能兼之?！雹?/p>

④近現(xiàn)代致力于中國畫史研究的畫家學者，有鄭午昌、俞劍華、潘天壽等。早年王獻唐寫就《三禪室談畫》，兼論中國古代畫史、畫法和起源。后亦欲編中國畫史，惜公務繁忙作罷，但他始終堅持畫史對于民族文化自尊的重要性。跋曰：“余昔有志輯中國畫學史，后見鄭昌午為之，亦未恰意。又欲論述中國畫法，抉其精要為中畫之獨到者，一一闡明之，人事旁騖，未能捉筆。日人有支那上古畫之研究一書，極有統(tǒng)系，識見亦卓。華人于本國藝術競不肯刻苦為書，反讓外人，可羞也?！雹尥醌I唐深知傳統(tǒng)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延續(xù)的根脈，他不僅用文字傾吐內(nèi)心的憤懣，更是身體力行，為使中華歷史文脈免遭外敵涂炭，冒著炮火挺身護寶，置生死于度外。

⑤王獻唐評高鳳翰、劉墉、何紹基、包世臣。王獻唐與高鳳翰同為山左人士，王對其繪畫十分推崇，收藏其精品畫作多幅并題跋，他說高風翰右手書畫雅秀，后期左手作品則樸拙：“率以左手作書畫，蒼勁奇肆，與此迥殊。未病之前則書法秀巖，與晚歲所作幾判若兩人”。

王獻唐認為清代深諳帖學精髓的是劉墉與翁方綱兩人。劉墉書法法度謹嚴、真氣彌漫，跋曰：“先生正書大字甚少，真力彌漫，氣息淵轂，如見其胸襟氣度……清代書家洞精帖學者二人，一為先生，一則蘇齋行書（蘇齋，即翁方綱）?！雹咄醌I唐初學寫字時每日必臨翁方綱的字帖，在王獻唐的隸書和金文中都可以找到翁方綱書法中沉靜古厚的意味。

何紹基書法力透紙背，用筆與王原祁有異曲同工，王獻唐則視之為書者的大忌。他認為書者只有在輕松自由、心無旁騖的從容狀態(tài)下才能寫出好字。跋曰：“蝯叟作書如麓臺作畫，所謂筆端金剛杵者也。書而使人汗下，正其所短也。此幅似非何蝯叟經(jīng)意之作，然愈不經(jīng)意乃愈自然流美和暢，一洗前此積習?！雹嗤醌I唐在跋包世臣作《藝舟雙楫》一書時對包氏的執(zhí)筆方法和姿態(tài)也提出了質(zhì)疑。跋曰“以全身之力為之能成字乎？自欺欺人，前代書家皆不是，倦翁尤甚（倦翁，即包世臣）。提肘當問字之大小，氣急手戰(zhàn)自尋苦矣?！雹?/p>

⑥王獻唐跋定武《禊帖》朱臥庵藏本：“自阮云臺作南北書派論，學者多以二王書帖與兩晉風格不同，目為唐宋人所摹，試取晉碑王帖比對，果不相然，……更以知二王書帖與晉碑風格各異者正在于此，不能以其不同，強目為贗作也?！雹狻岸酢睍ǖ墓P觸精細、變化多端，與之碑刻等比較千差萬別，產(chǎn)生歧義自然不過了。阮元在《南北書派論》中按地域劃分將“二王”歸為南派，由于唐李世民對“二王”的推崇和《淳化閣帖》的大行其道，北派書法逐漸被世人淡忘。

2 從題跋看書風

王獻唐先生藝術修養(yǎng)極高，兒時就顯示出能書善畫的天分。其三子王國華在回憶文章《王獻唐傳略》中寫道：“他從小就喜歡繪畫、寫字、讀詩。十歲時，已能背誦《唐詩三百首》，并且成了本村的小書畫家?！眐年少成名，天賦使然之外，和王獻唐堅持臨古摹古、從傳統(tǒng)中吸取營養(yǎng)不無關系。他初始從唐楷入手，繼而追本溯源，研習隸書和金文。其隸書中可以看到《曹全碑》的飄逸靈秀和《禮器碑》的莊重典雅，金文則取法于商代甲骨文和西周《散氏盤》《毛公鼎》等。由于對文字研究的精熟，在書法創(chuàng)作上自然胸有成竹，下筆如有神助。王獻唐的金文筆法遒勁、線條古拙峻拔、意趣橫生。他亦對翁方綱、何紹基的書作心摹手追、取其精華。王獻唐認為學習前人忌食古不化，不用刻意一筆一畫的形似，而在于追求其神韻。他重視筆法，并非計較點畫和古人有些許的差別，而是注重筆鋒的運用，做到揮灑時有意無意，筆在法中。他善于博眾家之長，兼容并蓄，最終形成自己的風格。隸、篆是王獻唐書法創(chuàng)作中主要書體，其行書取篆隸筆意，行筆灑脫，以險著稱，給人力撥千斤的感覺，帶有鮮明的個人特色。當代著名書法家劉一聞先生評價王獻唐書法創(chuàng)作重神韻，雍容且含蓄，不乏“龍蛇入筆力、斷石臥縱橫”的風骨。

王獻唐深諳“取法乎上”的道理，在此基礎之上，又借鑒吸收了宋人的寫意畫風。他喜花卉、山水，尤其擅畫荷花。著名畫家俞劍華說他：“得宋人余韻，然非興致，不輕落筆?！眑葉圣陶說：“筆墨甚工，得之喜極”。民國學者茹乃燾有詩贊曰：“惜墨如惜金，落筆饒佳趣，如讀陶常詩，澹遠維妙句。”m王獻唐的山水畫以簡取勝，筆簡意遠，頗有五代畫家董源不施討巧、天真爛漫的風貌，又得元畫家倪瓚林疏坡岸、曠逸蕭散的意境n。

“畫雖末事，亦妙諦之所存也，識其趣則藝通于神，體其精則技進于道?！眔王獻唐認為書畫創(chuàng)作是茶余譴興和精神寄托，他時常借揮毫潑墨抒懷解憂，還將自己的畫冊稱為《排悶集》。王獻唐一生交友廣泛，面對絡繹不絕的求畫者，以友情為重的他從不吝嗇，這也讓他的大量書畫作品遍布祖國的大江南北。

3 從題跋看交游

1928年，王獻唐任山東省立圖書館館長后聲名遠播，與當時的學界、藝術界、政界名流多有往來。

欒調(diào)甫（1889—1972），山東蓬萊人，著名學者，曾在齊魯大學、山東博物館任職，得梁啟超慧眼識珠，專注于研究墨學，著述豐厚。王獻唐對他的治學評價很高：“稱心而言，不飾不矜，當代友人治學，樸實未有能過調(diào)甫者也?！眕欒調(diào)甫與王獻唐交往甚密，常歡聚小酌，二人志趣相投，在版本學、印學上時有互動，結伴游走于濟南的書肆，廣羅秘籍。后王獻唐為護寶而入川，還曾賦詩道：“玄亭風雨憶侯生”。

路大荒（1895—1972），山東淄川人，著名學者，蒲松齡研究專家，曾在山東省立圖書館任職，他在版本學、金石、書畫鑒賞上的造詣不凡。王獻唐說他：“大荒山人，不荒于酒色財氣，獨荒于古董。”q20世紀中期，路大荒與王獻唐、欒調(diào)甫等共同擎起齊魯學派的大旗，他們在學術上互動較多，友情甚篤，“大荒網(wǎng)羅文獻，望肆力搜采，有以餉我也”r。1946年，遠在四川的王獻唐給路大荒寄來了一幅山水畫，并題跋：“大荒道兄遠道索畫，時余屬渝州歌樂山，即寫山之一角為應歸。”路大荒對此畫視若瑰寶，精心裝裱后題跋：“蜀山一角。獻唐道兄抗戰(zhàn)入蜀，勝利后以事尚未返魯，寄此圖來聊慰遠思。卅六年伏月大荒記。”s20世紀50年代初，王獻唐力邀路大荒加入山東省文物管理委員會。1960年，王獻唐辭世，路大荒為王獻唐撰寫了碑文，成就了一段佳話。

黃侃（1886—1935），字季剛，湖北人，我國近現(xiàn)代杰出的語言文字學家，精通音韻訓詁學，被稱為“乾嘉以來小學的集大成者”。當年在北京就職的王獻唐迷戀于音韻訓詁學，與在北京大學任教的黃侃相識，當時音韻訓詁學被認為是絕學，涉足此學問者稀少。黃侃與王獻唐在音韻學用功勤奮、卓有成績，并在治學往來中互相欣賞。王獻唐說：“此公治音韻小學，功力純正，近治金文，尤鞭辟入里”，黃侃則稱王獻唐是山東少年治學者第一人，給予剛剛在學界嶄露頭角的王獻唐莫大的鞭策。王獻唐所創(chuàng)造的學術高峰除了家學和鄉(xiāng)賢師承，另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他與黃侃、傅斯年這些頂尖學者的長期交往中受其教益恩澤良多。

傅斯年（1896—1950），字孟真，山東聊城人，著名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專家、教育家。王獻唐與傅氏相識于20世紀20年代，兩人友情持續(xù)20多年。傅斯年性情剛烈、敢于直言，很多關于他的趣聞軼事流傳極廣，因此贏得“傅大炮”的綽號，而王獻唐沉靜內(nèi)斂，二人性格迥異，是共同的事業(yè)追求、興趣愛好把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山東史語所的成立、海源閣藏書的搶救、山東龍山文化遺址的發(fā)掘以及山東古跡研究會的籌備，都凝結和見證了他們的友情和辛勞。傅斯年寫給王獻唐的信札往往洋洋灑灑，王獻唐則說傅斯年“為學問，為交友，為人熱腸”。

丁惟汾（1874—1954），字鼎臣，山東日照人，王獻唐的族兄，著名學者。1905年，加入中國同盟會，是其創(chuàng)始人之一，頗受孫中山先生青睞。從外界看，丁惟汾走的是官宦之道，其實他更是一名對國學見地不凡的學者。丁惟汾對音韻學用功最勤，著有《爾雅古音表》《爾雅釋名》等專著，與章太炎、黃侃這些民國一流學者品文論學。王獻唐音韻訓詁學的啟蒙直接受其影響，人生軌跡更是和丁惟汾密不可分，不管是做學問，處理社會關系、人際關系，還是到山東省立圖書館任職，都有丁惟汾相伴左右，可謂亦師亦友。

4 王獻唐富收藏、精鑒賞

王獻唐奔波一生，癡迷古物，經(jīng)手過眼者無數(shù)。王獻唐先后將各類珍貴文物近萬件以及古籍善本捐獻給國家，包括越王勾踐劍和李自成闖王印。他的收藏肇始于青年時代，民國八年（1919），時年僅23歲的王獻唐已經(jīng)開始建立自己的收藏王國，如“購伊墨卿對一付”t，又“接有正書局寄來戴畫一幀，翁同龢小對一付，趙撝叔、翁潭溪對一付，蘇齋手札一本……”u遇到心愛之物，則不惜金錢?！百徫烫断帚^荊川陸氏本唐拓《武梁畫像》題跋小楷極精，費洋百元，吾生平購書帖最昂者也。”他編撰的自藏書畫名錄《雙行精舍書畫存目》，內(nèi)記有鄭板橋、高鳳翰、于右任等自藏書畫精品52種v。他陶醉于王時敏山水的“蒼勁淳厚”、感嘆董其昌山水的“靈動秀美，墨光浮動”，他竭力搜尋何紹基的墨寶，為僅得其一件可心之作而嘆惜。他的常用印里有“獻唐所藏書畫金石”朱文方印、“獻唐珍秘”朱文方印、“鳳笙所得金石書畫”朱文方印，這幾方印是其得意之作，經(jīng)常鈐蓋在其藏書或藏畫上。王獻唐的收藏琳瑯滿目，涵蓋書畫、古籍、碑帖、金石、陶瓷、青銅器、錢幣、木器、金銀器等，精品繁多，是近代名副其實的大收藏家。他還撰寫了長文《藝術品的真?zhèn)舞b別》，在學界獨樹一幟。

5 結語

王獻唐一生勤勉，其豐碩的學術成就令后人敬仰，文中所述只是他學海生涯中的一角。他稱為“茶余排悶”的書畫之道和他的藝術思想，都散發(fā)著其獨有的人性品格和深邃內(nèi)涵，為同時代中所罕見，在我國藝術史中將占有一席之地，同時也給了今天的我們許多有益的啟迪和無盡的遐想。

注釋

①屈萬里.王獻唐先生事略[J].大陸雜志，1964（8）：36.

②元吳鎮(zhèn)草書軸，濟南市博物館藏。

③清石濤山水圖軸，濟南市博物館藏。

④民國石印本《簠齋尺牘》題跋，山東博物館藏。

⑤顏真卿《東方先生畫贊碑》拓印題跋，私人收藏。

⑥民國十九年（1930）中華書局仿宋印本《畫法要錄》，山東博物館藏。

⑦清劉石庵正書七言聯(lián)題跋。

⑧清何紹基行書軸題跋。

⑨清光緒八年（1882）刻本《藝舟雙楫》，山東博物館藏。

⑩定武《禊帖》朱臥庵藏本。

k王國華.王獻唐傳略[M].出版信息不詳.

l俞劍華.中國美術家人名詞典[M].上海：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63.

m王獻唐繪山水圖軸題詩。

n劉一聞.氣骨真當勉 規(guī)格不必同：關于王獻唐的書畫篆刻藝術[J].山東圖書館學刊，2009（3）：26-27.

o王獻唐《登假室日記》，1919年9月16日。

p民國印本《俞抄墨子三卷本考證》，山東博物館藏。

q跋陳曼生壺拓本，路大荒藏。

r清抄本《班范肪截》，山東博物館藏。

s路方杰.王獻唐與路大荒：山左三杰兩相知[N].濟南時報，2021-04-25（A12）.

t王獻唐《登假室日記》，未刻稿。

u王獻唐《三禪室日記》，未刻稿。

v王獻唐《顧黃書寮日記》，1932年7月20日。

參考文獻

[1]張書學，李勇慧.王獻唐年譜長編[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