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吳喬詩學思想對當時和后世之學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近年來,學界對于吳喬詩學思想的關(guān)注正逐步提高,并對其展開了深入的研究和考察。目前學界關(guān)于吳喬詩學思想的考察主要集中于這幾個方面,分別是意為主將說研究、情主景賓與詩中有人、比興說研究、唐詩學研究、宋明詩學以及師古觀研究。
【關(guān)鍵詞】吳喬;《圍爐詩話》;“意為主將”;“詩中有人”;“文飯詩酒”
【中圖分類號】I207?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46-0073-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46.022
吳喬作為明末清初的遺民,常因其武藝殊絕而備受關(guān)注,實際于詩論方面,吳喬亦有深刻見地,但因其狷傲的個性與犀利的語言,時人對其褒貶不一。20世紀80年代以來,學界對吳喬的關(guān)注度逐漸提高,21世紀后對吳喬詩論的關(guān)注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目前,研究吳喬詩論的專著尚未出現(xiàn)(大陸地區(qū)),但在大量詩學史書籍中卻常涉及到吳喬詩論的相關(guān)內(nèi)容。由此,將學界對于吳喬詩學研究整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意為主將
吳喬詩論的中心莫過于一個“意”字,學界對“意為主將”的探究起手于對“意”的理解,進而探究“意”同但不以同用的表現(xiàn)方式——文飯詩酒。
(一)“意”的內(nèi)涵
目前學界對“意”的理解大體有兩個方向:一是認為“意”指詩人在社會生活中所產(chǎn)生的情感;另一認為“意”是帶有詩教觀的政治教化。持前者觀點的如成復旺,認為吳喬的“意”其實就是人在社會環(huán)境中產(chǎn)生的思想情感,是“人的性情、學問、志趣、見識的綜合反映”[1]82。范軍指出吳喬“意”之本源是生活境遇,由情、志、學、識共同構(gòu)成。[2]6郝麗梅認為吳喬的“意”來源于詩人對現(xiàn)實生活的感觸,其表達需借助詩人的境遇而完成。[3]16持后一觀點的,如張莉敏將“意”區(qū)分為內(nèi)容之意與社會功能之意,并將“意”與情聯(lián)系起來,認為吳喬的“意”是一種改良版的情志說。[4]8徐小蒙指出吳喬的“意”脫胎于詩言志,是帶有政教教化目的的,但同時也沒有放棄對個人思想情感的凸顯。[5]11
還有其他觀點,羅佩欽對“意”進行了溯源,指出吳喬的“意”是一個開放式結(jié)構(gòu),雖沒有明確的定義,但在論及詩歌創(chuàng)作時皆是以“意”作為闡發(fā)的理論核心。[6]10張蓉將“意”與境聯(lián)系起來,使“意”更多的含有境遇的意味。[7]78
(二)文飯詩酒
目前學界對“文飯詩酒”一論討論較為熱烈。肖體仁從表現(xiàn)手法、表現(xiàn)對象和社會功用這三個方面來探究,認為吳喬此論與劉熙載的“文善醒詩善醉”一論相近。[8]19王英志從詞與意的關(guān)系入手,指出吳喬此論還可與文之詞達、詩之詞婉相聯(lián)系。[9]11范軍認為吳喬對于詩文特質(zhì)的理解“對我們把握詩文之差異是有價值的”[2]7。張莉敏通過吳喬對詩思和文思的理解可以見出其“對于藝術(shù)規(guī)律的探索和理解已經(jīng)達到相當深刻的層次”。[4]24付慶鑫則站在詩的角度來看詩與文的區(qū)別。[10]37
同時學界也認為吳喬對詩文之界的認識是對前人的一種突破。涂承日認為吳喬的精妙比喻體現(xiàn)出一種變形與創(chuàng)造的關(guān)系,能夠“表現(xiàn)出詩人審美想象的獨特之處”[11]227。羅佩欽認為吳喬能直接將研究焦點放在詩歌審美特質(zhì)上面,并以散文作為參照物來探尋何者為詩這一命題,是對前人雅俗文學固定論證思路的一種突破。[6]25徐小蒙站在詩的角度分析詩酒,并與虛做相聯(lián)系,認為這是吳喬從詩歌創(chuàng)作上對“意”的延伸。[5]25孫紹振認為吳喬能夠“認識到詩的審美價值是不實用的”“這在中國文藝理論史上”“是超前的”[12]44。
二、情主景賓與詩中有人
學界普遍認為吳喬重情的實質(zhì)是為達“意”。從抨擊明七子的角度,王英志指出此論是吳喬抨擊明七子應酬、偽作之詩的重要理論。[13]43從審美角度,黃卓穎認為情與景形成的復沓關(guān)系可以相互生發(fā)以“形成多重的詩學結(jié)構(gòu)和蘊藉的詩學效果”[14]55。詩教觀角度,羅佩欽認為情是性情,景是表達詩人志向情懷的載體,景物的營造只是承載詩人性情的媒介。[6]15從抒情角度,王英志指出“意”與情名異實同,景通過情間接表現(xiàn)“意”。[9]7成復旺指出只要詩歌在創(chuàng)作中將情抒發(fā),則產(chǎn)生此情的境可不必贅述。他還指出情是“意”的根本,有情才有“意”,則詩中有人也可解為以情為主。[1]83
關(guān)于詩中有人,學界認為吳喬此論正是針對明七子蹈襲無“意”而發(fā),主張重新定位人在創(chuàng)作中的主體地位。王英志認為詩中有人才能更好地體現(xiàn)“意”的主將地位。[9]9范軍認為此論針對明七子蹈襲弊習,認為詩中有“意”才有人。[2]5王康從此論的理論來源入手,也認為此論是為了“批評宋詩、排擊七子以及針砭弘嘉習氣”[15]26。張莉敏則認為此論肯定了人的價值,強調(diào)了人的重要性,“與同時代歐洲文藝復興倡導‘人性’回歸同樣具有里程碑意義”[4]21。蔣寅指出詩中有人是吳喬針對明七子“無我”而重新確立詩歌抒情主體性的具體理論。[16]50
另外,徐小蒙還指出詩中有人不僅強調(diào)詩歌要有真情實感,還是讀者解詩的重要理論,“既是表明作者之意的方法,也是反求作者之意的依據(jù)”[5]23。
三、比興
比興是吳喬極為重視的詩歌創(chuàng)作方式。王英志認為吳喬關(guān)于詞對“意”的反作用也有一定的認識,比興就是吳喬認為詞以達“意”的重要手段。[9]10郝麗梅稱吳喬認為比興對于表達詩歌之“意”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3]23從倡比興的作用來看,黃卓穎認為比興既能體現(xiàn)詩歌結(jié)構(gòu)的多重性和審美的內(nèi)向性,又能體現(xiàn)詩歌格調(diào)的正統(tǒng)性,而吳喬此舉對后世重比興有直接啟發(fā)。[14]55成復旺總結(jié)吳喬推崇比興一是因為詩的獨特特征;二是比興盛則詩歌盛,吳喬若要針對七子弊病而正本清源,那么厘清比興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性是十分必要的。[1]83
但學界也認識到吳喬過度重視比興存在一定誤區(qū)。范軍指出吳喬重視比興“抓住詩歌藝術(shù)的審美特質(zhì)”,但過度低估賦在創(chuàng)作中的作用是吳喬的偏頗之處。[2]7張莉敏認為吳喬對于比興的維護帶有為儒家辯護的封建色彩。[4]11徐小蒙也指出吳喬一味用比興來評價詩歌是有失公允的。[5]36
四、唐詩學
目前學界普遍認為唐詩可謂吳喬的詩學理想,考察的中心基本圍繞唐詩重“意”和反對唐詩分期而展開,其中還包含吳喬對唐代詩人的認識與評價。
郝麗梅專列唐詩論一章,從唐詩重“意”而入,分析吳喬對唐代四個時期的認識,指出吳喬在論述唐詩時“能夠從唐人作詩的整體情況入手,輔之以唐代各個時期眾多詩人詩歌”,對唐詩的發(fā)展變化有全局認識。[3]24張莉敏指出吳喬將唐詩發(fā)展分為五個階段的結(jié)論較高棅的“四唐說”更加合理,認為吳喬堅決否定以嚴格時間點劃分詩人時代歸屬的認識是極為清醒可貴的。[4]16徐小蒙認為吳喬反對唐詩分期這一觀點是其唐代詩論觀點中最具建樹性的一點。[5]44寧夏江指出吳喬是以“以古為尚的理路來肯定唐詩,批評宋詩,否定明詩”的,認為唐詩“既能繼承《詩經(jīng)》之旨……又能各自用心”[17]125。
關(guān)于吳喬對詩人的認識與評價,鄭滋斌從詩藝、精神取向、地位進行比較,認為吳喬更傾向于杜甫優(yōu)于李白這一觀點,而這種認識來源于吳喬的“詩歌不但要表現(xiàn)作者的才情、個性,還要用來寫國事、寫社會、寫民生、寫不平事”[18]790。張莉敏指出吳喬于詩話中多次對杜詩作出較高的評價,認為杜甫“心存忠愛、沉郁蒼涼、老樹古垣”的情感最符合吳喬“摧頹壓抑的遺民心態(tài)”[4]16。郝麗梅也涉及吳喬對詩家的評價,只不過是在論述吳喬唐詩論時以各個朝代詩人的詩作作為輔證材料出現(xiàn),通過一代一代詩歌來透視朝代與詩風的變化。[3]33
五、宋詩學和明詩學
目前學界普遍認為吳喬對宋詩持排斥態(tài)度,否定宋詩無意和發(fā)露,對明詩更是貶斥,痛斥明詩有詞無意、擬古應酬等弊習,其中還包括吳喬對宋代明代詩人的認識與評價。
(一)宋詩學
郝麗梅先常規(guī)性地指出吳喬反對宋詩的原因并進一步點出吳喬針對宋詩提出的改進措施,她認為吳喬能看到宋詩的發(fā)展變化,指出宋詩的優(yōu)劣所在,這是值得肯定的,但“他以唐詩為準繩,認為宋詩每況愈下則有失偏頗”[3]48。張莉敏認為吳喬“受到馮班、賀賞的影響,對于宋詩……更多的是貶斥之詞”[4]30。王英志指出吳喬認為宋詩較于明詩雖有意,但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不及唐詩,不如唐詩高妙。[9]10徐小蒙對于宋詩的論述只在討論唐詩重“意”時作為對照出現(xiàn),點出宋詩少比興、直白等特點。[5]44
(二)明詩學
郝麗梅認為吳喬抨擊明詩有詞無意和惟變不復,否定應酬之詩主要緣于“‘有關(guān)人事’之詩的增加會使詩的本來功用即其審美性和文學性的消失”[3]24。王英志指出吳喬對應酬詩深惡痛絕的原因在于“其中只有‘溢美獻按’,違背詩‘美刺為興觀之體’的要旨”[9]6。蔣寅在《清代詩學史》指出是否關(guān)乎人事不僅是吳喬評判是否為詩的標準還是吳喬辨別雅俗的標準。[19]254張莉敏認為吳喬所說的人事“是拒絕詩歌中關(guān)于仕途前程、交際應酬的內(nèi)容”[4]29。黃卓穎站在構(gòu)建詩學的角度指出吳喬對七子詩學主要批判其格式化模仿只追求形似,以及詩壇上的擬古應酬風氣。[14]53
羅佩欽指出吳喬論詩的目的在于針砭復古之流、力排空疏學風,“但吳喬對學詩中某些概念并未做詳盡的闡述,因此在論及學詩方面略顯單薄”[6]34。徐小蒙認為吳喬的“詩乃心聲,非關(guān)人事”與現(xiàn)實中“要求詩歌發(fā)揮政治功用與美刺功能”形成一種對立矛盾,而這種矛盾性是由吳喬所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以及所經(jīng)歷的社會現(xiàn)狀導致的。[5]44
關(guān)于吳喬對明代詩家的評價,周丹爍從語、韻、骨三個方面來探尋王陽明七律的價值,指出吳喬對于王陽明之詩多有肯定。[20]39王人恩認為吳喬《正錢錄》屬于摘瑕糾謬之作,并特地指出“‘輇才小儒’吳喬挾怨攻訐文壇盟主錢牧齋,與明中葉以來的文人狂傲放誕風氣延續(xù)于清初不無關(guān)系”[21]32。日本學者青木正兒在論及清代文學思想時,以各詩論家對李攀龍、王世貞的抨擊為線索,縱向探索清代詩學思想的演變,談及吳喬主要是以“瞎盛唐”來評價李何李王一派,其攻擊的要點在于“詩中沒有意,因此人格不得出”[22]110。
六、師古觀
目前學界對于吳喬的師古觀主要是從吳喬的創(chuàng)作方面來考察,其中主要分為對詩的要求和對作詩之人的要求這兩個方面。
(一)詩歌創(chuàng)作
首先,王英志認為吳喬“主要從意與字句、韻律、聲色等上從關(guān)系的角度來闡發(fā)”作詩論。[9]6涂承日從語言的角度切入,認為吳喬提倡“詩意大抵出側(cè)面”可使詩意達到“側(cè)出旁見,曲形得神”的效果。[11]226郝麗梅則從用詞和用韻的角度論述吳喬的作詩法。[3]23黃卓穎從取法對象上,認為吳喬主張貶斥宋元,專重三唐。[14]57
羅佩欽認為吳喬對作詩的要求集中于詩歌字句和韻律兩個方面——“淘汰陳濁”,不以韻限,但吳喬為突出詩“意”的主體作用而一味貶低韻律不免有失中肯。她還指出吳喬要求詩歌具有含蓄不盡的審美屬性和虛實相生的境遇結(jié)構(gòu)才能“醉人心”。羅佩欽創(chuàng)造性地指出吳喬對“共鳴”這一體驗的描述,但她轉(zhuǎn)而對“共鳴”一詞進行解釋,并未與吳喬詩論產(chǎn)生更多的鏈接,是羅佩欽論述的不徹底性。[6]16-25張莉敏先從詩歌創(chuàng)作論方面指出吳喬的作詩法可分為兩個部分:一是有識力;二是忌以詞害意、困于聲韻,率直迫切,同時她認為“直”只要不損害詩歌之“意”也未嘗不可,不贊同吳喬對“直”的一概否定。[4]10-14從詩歌特質(zhì)論的角度,她指出吳喬提出的“四賓主”法,“其實就是正、側(cè)面描寫關(guān)系,當中夾雜著比興的發(fā)生”[4]22-24。關(guān)于“作詩的三層心思”,從“苦吟”到“偶有靈感”再到“下意識的寫作”,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填補王國維的“三境界”所欠缺的創(chuàng)作結(jié)果這一項,“豐滿了靈感思維寫作的理論”[4]25-27。徐小蒙在意與句的關(guān)系論中切入?yún)菃淘陧嵍取⒕浞?、言意的觀點,還將中國的“靈感說”和柏拉圖的“迷狂說”進行對比,認為“靈感說”具有集理性與非理性于一體的特質(zhì),其“來源于識與境的雙重作用,強調(diào)靈感的偶然感發(fā)與詩人長期的學識積累”。她還指出吳喬強調(diào)在作詩時處于“空”的狀態(tài)與傳統(tǒng)道學中的“虛靜”有異曲同工之妙。徐小蒙還注意到了吳喬提出的“深厚”問題,“深與厚其實指的就是詩中之意”,一首詩有一個中心,但詩意卻可以延伸得很廣泛。但徐小蒙僅將“深厚”理解為意義的豐富性,這就體現(xiàn)了她認識的不徹底性。[5]24-42
(二)對詩人主體和讀者的要求
吳喬的師古觀除對創(chuàng)作有一定要求外,對于創(chuàng)作之人和鑒賞者也有一定的要求。
張莉敏從詩歌鑒賞者的角度指出首先要辨體識人,其次要做到知人論世、了解詩史,讀詩須回顧經(jīng)史,“沒有經(jīng)史的概念來點評詩歌是吳喬所不能認同的”[4]16-19。徐小蒙將吳喬對創(chuàng)作者的要求分為三個方面:一是要提高學詩者自身的識力,吳喬還將佛家“識”的概念引入詩學范疇;二是要求學詩者不能只學字樣而無視情感;三是要求學詩者不僅要學詩,還要學習古人的人格和氣度,學古人的用心之處。[5]18-24黃卓穎從學詩者的詩學素養(yǎng)和詩學準備來說,要求學詩者一定要重視積學之初;站在辨體和尊體的立場上,要求學詩者維護詩體的純粹性,反對非詩性的表達。[14]57
七、吳喬詩學研究的不足與展望
從以上研究成果可知,目前學界已基本厘清吳喬的詩學理論,積累了較為豐富的研究成果,但學界對吳喬詩學思想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處。
首先,學界目前對于吳喬詩學思想的探究呈現(xiàn)出幾個很明顯的特征,或是把對吳喬詩學思想的考察摻入其他同類觀點的詩人當中,或是借用吳喬某些理論、對其他詩人的評價,又或是僅對吳喬詩學概念或詩學著作進行闡釋。這些情況的出現(xiàn)一方面說明學界對于吳喬詩學的關(guān)注度已有所提高,另一方面也說明有關(guān)吳喬詩學觀點的材料存數(shù)不多,沒有單獨研究吳喬的著作,學界更多的是考慮到吳喬與當時詩壇其他詩人的相關(guān)性。
其次,對于吳喬詩學理論主張的整理,僅是從其一著作《圍爐詩話》的角度入手,對于其文本的關(guān)注和研究呈現(xiàn)不均衡的態(tài)勢。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一方面是由于吳喬著作并沒有完全地保存下來,有較多著述現(xiàn)已亡佚;另一方面是由于各著述的流傳度高低不一,對于流傳度最廣的《圍爐詩話》呈現(xiàn)出關(guān)注度最高的現(xiàn)狀亦屬情理之中。
再次,缺乏與其他同類作品進行比較,缺少與清人的詩學觀念的聯(lián)系,較少涉及當時詩壇的唐宋詩之爭,論述面較為狹窄,研究視角也較為單一。對于這種橫向比較的加強,一方面可以深入挖掘吳喬詩學思想的內(nèi)涵,體察吳喬的論著與其他詩人論著的異同,有助于對吳喬詩學有一個更全面的把握;另一方面可以將吳喬詩學思想置于當時詩壇的思想洪流中,體察時代詩壇的思想變遷,追探吳喬詩學思想對后世的影響。
由以上論述可見,吳喬詩學思想已受到廣大研究者的關(guān)注和探究,但深入的學術(shù)研究還留有較大的空間。對于吳喬詩學思想的研究現(xiàn)狀進行總結(jié),不僅有利于人們對吳喬詩學思想的把握,更有利于人們對清代詩學思想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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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沈佳,女,山東臨沂人,重慶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明清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