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應祝,陽 瑞
(核工業(yè)西南勘察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四川 成都 610000)
該項目所在地為山溝峽谷地帶,從地形上看是非常適宜修建拱橋[1],而拱橋由于其特殊的結構特點,其通常設計在兩岸地質條件較好的情況下,通過兩岸的基巖為拱腳提供水平推力,而該項目所在橋址區(qū)右岸為土質邊坡,覆蓋層最大深度約為45 m,覆蓋層主要為碎石和塊石,其無法為拱橋提供足夠的推力,因此在進行橋梁設計時應盡可能地減小水平推力、增大邊坡抵抗水平推力的能力。而鋼桁架拱橋由于其自重輕,產生水平力小,跨越能力大,景觀效果好[2],同時其結構延性大,對于拱座變形適應能力強,非常適宜該項目。
針對既有鋼桁架拱橋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幾方面:李小珍[3]等研究了上承式鋼桁拱在多維地震作用下不同部位的損傷狀態(tài),為鋼桁架拱橋的抗震構件設計提供了一定的參考意義;張永亮等[4]對比研究了粘滯阻尼器、BRB防屈曲支撐、速度鎖定裝置三種不同減隔震措施對上承式拱橋的減震效果,并針對不同的減隔震措施提出了合理的設計建議。以上眾多研究均是在考慮拱座位置處的地質條件較好的前提下,但對于一側拱座邊坡位于深覆蓋層的情形研究相對較少,該文結合該項目實際地質,進行抗震設計,并提出相應的抗震措施。
擬建大橋起點側邊坡主要以巖質邊坡為主,坡頂表層有少量第四系殘坡積堆積物。巖質邊坡坡體巖性主要為奧陶系下統(tǒng)湄潭組(O1m)的砂巖、寒武系上統(tǒng)二道水組(?3e)的白云巖,受區(qū)域地質構造影響,結構面發(fā)育,故各結構面相互組合切割,導致巖體被切割成不同大小的塊狀,極為破碎。
擬建大橋終點側邊坡主要為土質邊坡。邊坡地層結構主要由第四系殘坡積的碎石、塊石等組成。碎石母巖成分主要為白云巖、石灰?guī)r,呈強—中風化,粒徑大于20 mm的顆粒質量占總質量的55%~70%,一般粒徑約20~100 mm,大者可達200 mm,含有約10%左右的塊石,塊石粒徑一般為30~50 cm,個別大者可達1.5 m,充填物主要為灰黃色可塑狀粉質黏土及角礫。邊坡坡腳位置出露有高約8~14 m的寒武系中統(tǒng)西王廟組(?2x)的紫紅色粉砂巖,巖體較破碎。在天然工況下穩(wěn)定系數(shù)為1.413,地震工況下穩(wěn)定系數(shù)為1.156,據(jù)此,可判定該邊坡在天然和地震工況下均處于穩(wěn)定狀態(tài)。
主橋采用主跨236.015 m(計算跨徑)上承式鋼桁架拱,主橋長度252 m。全橋橋跨布置為(27+29)m現(xiàn)澆預應力混凝土箱梁+252 m(主橋)+3×40 m先簡支后橋面連續(xù)預應力混凝土(后張)預制T梁。拱肋采用平面等截面桁架式結構,主桁上下弦桿組合截面中心線位置處計算跨徑236.015 m,計算矢高為47.138 m,矢跨比為1/5。拱桁弦桿中心線為懸鏈線線形,拱軸系數(shù)為1.5。桁架拱采用雙片主桁,主桁桁高為6.0 m,上、下游兩榀主桁平行布置,兩片主桁中心間距為10 m。主桁節(jié)間長度采用6.0 m,總體布置圖如圖1所示。
圖1 橋梁總體布置圖
拱上立柱采用箱形鋼立柱,蓋梁采用箱形鋼制蓋梁。
2#拱座采用擴大基礎形式,3#拱座基礎采用沉井+樁基礎的組合基礎形式。
主橋橋道系結合梁采用鋼梁高度1.6 m,預制板跨中厚度0.2 m,根部厚度0.3 m的形式。橫向采用四片鋼梁,預制板與鋼梁之間通過現(xiàn)澆C50鋼纖維混凝土及栓釘結合。
主橋采用全推力上承式無鉸拱,在分界墩及拱上立柱均采用HDR高阻尼隔震橡膠支座。
(1)針對右岸基礎覆蓋層的情況,主拱采用鋼桁架拱,減輕拱圈自重并增大結構剛度,從而減小橋梁結構水平推力,同時,終點側拱座采用沉井+樁基礎的組合基礎。
(2)拱上立柱采用鋼結構、上部結構采用鋼混組合梁,減輕上部結構自重并增加結構延性。
(3)全橋均采用高阻尼支座。
該橋設置抗震措施如下:
(1)對現(xiàn)澆箱梁、預制T梁梁底設置橫向擋塊,并加大尺寸。
(2)加大墩頂平面寬度,防止落梁。
(3)設置上部結構梁體縱向橡膠墊塊。
(4)橫橋向在梁底擋塊與墩身之間設置減震橡膠墊,以吸收地震水平力,降低地震力對擋塊的破壞。
(5)全橋采用高阻尼橡膠支座,減小地震破壞力。
(6)高度大于7 m的柱式墩設置橫系梁,并在系梁區(qū)域的墩柱箍筋加密。
(7)所有墩柱柱頂、柱腳箍筋加密,并增加主筋的錨固長度。
(8)梁橋活動支座采取限制其豎向位移的措施。
(9)在連續(xù)梁聯(lián)端及鋼-混結合梁聯(lián)端、預制簡支T梁各跨的跨端設置縱向限位措施。
采用Midas Civil空間梁單元、板單元建立全橋空間有限元模型。主橋上部鋼板組合梁的縱、橫梁采用梁格模擬,橋面板采用板單元模擬,其余結構均采用梁單元進行模擬。全橋共有節(jié)點3 293個,梁單元3 957個,板單元336個。建模時考慮樁土效應,各層土對樁基的作用采用“土彈簧”方式模擬,根據(jù)《抗震規(guī)范》鋼結構拱橋阻尼比采用0.03。全橋有限元模型如圖2所示。
圖2 全橋有限元模型
Midas Civil軟件可提供的抗震分析方法有反應譜法和非線性時程法。反應譜法以靜力的方法求解,在彈性狀態(tài)下其能夠提供一定準確度,但該項目設有高阻尼減隔震支座,需進行非線性時程分析,同時,根據(jù)規(guī)范[5]拱橋屬于非規(guī)則橋梁,其對豎向地震作用較為敏感,抗震計算時需要考慮豎向地震作用。為精確考慮拱橋在地震作用下的三個方向耦合效應,該次計算采用非線性時程分析計算方法[6]。
非線性時程計算所采用的人工地震波由《工程場地地震安全性評價報告》提供。
(1)0#、6#橋臺滑動支座按照雙折線模型處理[5]。
(2)其余高阻尼橡膠支座按照雙線性模型處理[5]。
(3)2#拱座基礎置于中風化白云巖之上,模型采用固結邊界。
(4)1#、3#、4#、5#墩臺均考慮樁-土約束。其中,3#拱座為沉井+樁基礎組合基礎,對基礎附近岸坡進行穩(wěn)定性分析時,發(fā)現(xiàn)基礎橋梁基礎附近土體水平位移較大,且隨深度減小,影響范圍約20 m。因此,為偏于安全考慮,沉井深度23 m范圍內的土體對基礎的約束均不計,從樁頂開始模擬土彈簧。
橋梁自振特性采用多重Ritz向量法,為確保在縱、橫、豎向有足夠振型的參與計算,從而確保計算結果的準確性,結構在3個方向的振型參與質量均應不低于90%。
該橋第1階振型為主橋橫彎,第2階陣型為主橋縱漂,表明該橋縱、橫向剛度較小,該振型對縱向地震力貢獻較大;扭轉振型首次出現(xiàn)于第4階,振動模態(tài)為拱、梁均出現(xiàn)扭轉,表明該橋整體扭轉剛度相對較弱。而出現(xiàn)該種情況的主要原因為主梁位于拱肋以上,主梁在縱橫向整體處于單懸臂狀態(tài),同時由于該橋的寬跨比較小,整體的橫向剛度較弱,因此,在進行結構設計時應加強縱橫向剛度設計,拱上立柱在橫向采用交叉網格方式,拱上主梁采用橋面連續(xù)方式,使結構在縱向整體性更強;主拱采用桁架式,豎向剛度大,主梁采用鋼混組合結構,其豎向剛度相對于簡支鋼箱梁有較大提高。
在地震及恒載組合工況下,取三條地震波的最大包絡值作為計算結果。
從圖3可以看出,在地震作用下拱上立柱彎矩相對較為均勻,交界墩墩底彎矩最大。
圖3 恒載+E2地震內力包絡圖
全橋拱結構最大應力298 MPa,位于立柱柱底,低于Q345鋼的屈服應力345 MPa,全橋鋼結構均處于彈性范圍。
從圖4可以看出,在地震作用下高阻尼橡膠支座耗能充分,能夠有效地減小傳遞至立柱頂?shù)牡卣鹆?,同時支座的最大位移約為60 mm,可確保在地震作用下主梁的最大位移能夠得到有效控制。
圖4 地震作用下支座滯回曲線圖
該文以某上承式鋼箱桁架拱橋為背景,結合其特殊地形,針對性采用合理的減隔震措施及結構設計,并對其進行動力特性分析及非線性時程分析,得到以下結論:
(1)全橋鋼結構最大應力為298 MPa,均處于彈性階段,地震作用下結構安全。
(2)針對單側深覆蓋層、地震烈度高的地質,采用合理的結構設計及抗震措施是可以采用拱橋結構形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