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魂（連載之二十）

◆ 彭仲夏（湖南 懷化）

二〇一六年十月，國內(nèi)首個國家級海水稻研究發(fā)展中心—青島海水稻研究發(fā)展中心宣告成立，由袁隆平擔任中心主任和首席科學家。為什么首選青島？因為青島市擁有五十萬畝鹽堿地，又環(huán)擁膠州灣，這都是可以利用的優(yōu)勢資源。該中心先在青島膠州灣北部設立三十畝海水稻科研育種基地，計劃三年內(nèi)，在現(xiàn)有自然存活的高耐鹽堿性野生稻的基礎上，選育出可供產(chǎn)業(yè)化推廣的、鹽度不低于百分之一的海水灌溉條件下能正常生長的“耐鹽堿高產(chǎn)水稻”。按袁隆平設計的技術路線，關鍵是要提高海水稻的抗鹽濃度，一個是常規(guī)育種，把抗鹽的特性轉移到高產(chǎn)品種上面來；另一個是分子技術，把抗鹽的基因克隆出來轉移到高產(chǎn)品種上去。他認為“分子技術效果更好，但難度較大”。

對于海水稻，人們也有各種疑慮，如“海水稻是不是咸的”“鹽堿灘上種出的稻子好不好吃，有沒有害”。對此，袁隆平都微笑著給予通俗易懂的回答：海水稻在海濱灘涂生長，海水的微量元素較高，海水稻的礦物質(zhì)含量比普通稻的含量要高，加上海水稻在惡劣的野生條件下生長，其抗病性較強，沒有普通淡水稻的病蟲害，再加上其鹽堿度和耐鹽基因，海水稻的“體質(zhì)”是相對不錯的，可以放心吃，一點也不咸。

那么，這種“耐鹽堿高產(chǎn)水稻”又將有多高的產(chǎn)量？袁隆平鎖定的第一期產(chǎn)量指標為畝產(chǎn)三百公斤，聽起來這個產(chǎn)量實在不高，比常規(guī)稻還低，更不能跟現(xiàn)行的雜交稻、超級稻相比，但那也非常了不起了?，F(xiàn)有海水稻一直徘徊在畝產(chǎn)七十五至一百五十公斤的低產(chǎn)狀態(tài)，如果第一期產(chǎn)量指標能實現(xiàn)，就比現(xiàn)有海水稻畝產(chǎn)翻了一番，他將又一次打破世界紀錄。

二〇一六年十月三日，由香港嘉華集團主席呂志和創(chuàng)立的“呂志和獎—世界文明獎”在香港舉行了頒獎典禮，袁隆平獲頒首屆“呂志和獎— 持續(xù)發(fā)展獎”，這是迄今以來獎金最高的國際大獎，獎金兩千萬港元，遠遠超過諾貝爾獎。它更重要的意義不在獎金之高，誠如呂志和博士所說：“我衷心希望‘呂志和獎’這一顆締造真、善、美的種子能茁壯成長，為世界添加點色彩，推動世界文明及正能量的精神。”他還特別強調(diào)，評委會決定將該獎項授予袁隆平教授，是對他為人類“提供可持續(xù)及穩(wěn)定的糧食”致敬。這次獲獎，袁隆平一如既往很謙遜地說：“得到呂志和獎”對我是個鼓勵，是個鞭策，勉勵我向更高的高度攀登。他表示要把獎金用在發(fā)展雜交水稻上，繼續(xù)奮斗，實現(xiàn)雜交水稻技術的新發(fā)展和突破，進一步提高糧食產(chǎn)量。

尾 聲

二〇一六年袁隆平在湖南省政協(xié)十一屆四次會議上，辭免湖南省政協(xié)副主席一職。他擔任了五屆湖南省政協(xié)副主席，在這個職位二十八個年頭，任期是歷史上最長的。他對黨和國家忠誠，作為無黨派人士的代表，到北京參加過幾次中共中央領導人與民主黨派及無黨派人士舉行的座談會。他一直是全國政協(xié)常委，應中國共產(chǎn)黨邀請，參加過中國共產(chǎn)黨的第十七、第十八和第十九屆全國代表大會的開幕式，坐上主席臺。

二〇一八年四月十二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當?shù)仡I導陪同下，前往海南三亞國家南繁科研育種基地視察。見到年近九旬的袁隆平時，習總書記問候的第一句話就是：“您身體還很硬朗??！”

袁隆平領銜的三亞南繁綜合試驗基地，種著最新成果“超優(yōu)千號”，畝產(chǎn)八百公斤，豎起了豐產(chǎn)優(yōu)質(zhì)的標桿。習總書記稱贊道：“還是袁老的水稻產(chǎn)量高呀！”

半個世紀里，全國各地累計超過五十萬人次的種業(yè)人才在南繁這片熱土奮斗過，其中包括多位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院士和一大批農(nóng)業(yè)專家。如今老基地迎來新機遇。作為“中國飯碗”最堅實的“底座”，南繁基地整合資源，發(fā)揮優(yōu)勢，進一步加大“請進來”“走出去”力度，取得了新成果，邁出了新步伐。

習近平總書記考察南繁基地時，三亞市南繁科學技術研究院院長柯用春匯報了中國（三亞）國際水稻論壇舉辦的情況。習近平總書記點點頭，十分認可論壇的舉辦，并詢問道：“有多少種子走出去？”袁隆平說：“我們走出去的雜交水稻種子，可種六百萬公頃，就是九千萬畝?！?/p>

南繁種業(yè)“走出去”取得了一定成果。目前我國與一百四十六個國家和地區(qū)建立了雜交水稻、玉米、蔬菜等作物種子的貿(mào)易關系，年出口總額超過三億美元，其中年出口雜交水稻種子約四萬七千噸，占種子出口量的百分之九十五。隆平高科（三亞）海外種業(yè)研發(fā)有限公司在菲律賓、印度等地建起了七個育種站，包括三個水稻站、四個玉米站。南繁種業(yè)“請進來”也進行了有效探索。中國科學院與海南省政府在三亞簽署科技合作協(xié)議，雙方推進包括南繁育種在內(nèi)的“海陸空”產(chǎn)業(yè)，在重大創(chuàng)新平臺與高水平科研機構建設、科技成果轉化、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等方面進一步加強合作。

習近平面帶微笑鼓勵科研人員說：“海南熱帶農(nóng)業(yè)資源十分豐富、十分寶貴，是國家寶貴的農(nóng)業(yè)科研平臺，一定要建成集科研、生產(chǎn)、銷售、科技交流、成果轉化為一體的服務全國的‘南繁硅谷’。”殷殷囑托，切切期望。這是“南繁人”的共同心聲。袁隆平表示，超級稻要向畝產(chǎn)一千二百公斤攻關，向建黨一百周年獻禮；估計還有兩三年，海水稻也可以大面積生產(chǎn)和推廣。

由袁隆平發(fā)起的中國（三亞）國際水稻論壇，已成功舉辦兩屆?！暗谌龑弥袊ㄈ齺啠﹪H水稻論壇”將在三亞舉行，南繁基地對海南周邊十四個國家發(fā)出了邀請，各國反應積極。

一年來，三亞加快綜合平臺建設：推進三亞南繁科研基地建設，開放一萬二千平方米南繁公共服務平臺；支持袁隆平團隊新建南繁綜合試驗基地，一期公共科研服務區(qū)投資一點零五億元。這些措施和成效，吸引了多個省份在三亞新增南繁科研用地近五千畝，吸引了中化集團、中信集團等企業(yè)參與南繁科研基地建設，吸引了隆平高科等多家企業(yè)在三亞設立法人單位，吸引了中國種子協(xié)會南繁分會落戶三亞。

南繁，成為各省農(nóng)業(yè)專家同臺競技、合作、交流的平臺。海南省南繁管理局副局長林景山介紹，我省整體布局、多措并舉，抓住省域“多規(guī)合一”機遇，在三亞、陵水、樂東劃定了南繁科研育種保護區(qū)二十六萬八千畝；基本完成南繁科研育種新核心區(qū)土地流轉任務，有十八個省份完成簽約，共流轉用地一萬四千余畝；推動南繁公共實驗室、生物育種專區(qū)等六大重點項目建設，總規(guī)劃投資五十八億四千萬元；以國家南繁科研育種基地建設為核心，以南繁科技城和全球動植物種質(zhì)資源引進中轉基地建設為兩翼，高標準打造國家“南繁硅谷”。

二〇一八年是改革開放四十周年，這年十二月，黨中央、國務院授予袁隆平“改革先鋒”稱號。

袁隆平滿載榮譽跨進二〇一九年。這一年，是共和國成立七十周年華誕；這一年，是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的七十年；這一年，也是袁隆平迎來九十大壽的吉祥之年。為了表彰為新中國做出卓越貢獻的民族英雄，八月二十七日，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工作委員會公示八名“共和國勛章”建議人選，其中就有袁隆平。為充分發(fā)揚民主，廣泛聽取意見，接受社會監(jiān)督，如對建議人選有異議，可在公示期間（八月二十七日起，至九月二日）通過電話、郵件、信函等方式直接反映。經(jīng)公示后，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于九月十七日下午三時舉行特別會議，表決通過了“共和國勛章”受勛人選。

袁隆平得到去北京受勛的通知后，找到很少穿的禮服，又到芙蓉理發(fā)店去剪頭發(fā)。剪完頭發(fā)，袁隆平給女老板曹小萍一百塊錢，然后笑道：“小曹，看看，帥不帥！”

曹小萍說：“帥，十八歲的帥哥！”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十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頒授儀式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獲獎者乘坐禮賓車從住地出發(fā)，在國賓護衛(wèi)隊的護衛(wèi)下，前往人民大會堂。人民大會堂東門外，高擎紅旗的禮兵分列道路兩側，在臺階上莊嚴佇立，青少年熱烈歡呼致意。伴隨著歡快的樂曲，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同國家勛章及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步入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頓時全場起立，掌聲雷動。

頒授儀式開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王滬寧宣讀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令后，禮兵護送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獎章入場，在雄壯激昂的《向祖國致敬》的樂曲聲中，習近平為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頒授勛章獎章，全場響起熱烈掌聲。

習近平授予袁隆平國家勛章后，傾下身子，握著袁隆平的手，親切問道：“袁老，有什么進展？”

習近平問“有什么進展”是指什么呢？二〇一八年四月十二日，習近平視察三亞南繁科研基地時，袁隆平表示超級稻要攻下畝產(chǎn)一千二百公斤大關，向建黨一百周年獻禮。

袁隆平充滿信心地回答道：“我們正在向畝產(chǎn)一千二百公斤沖刺！”

袁隆平受勛后，一刻也不敢懈怠，歸心似箭?。∷麑τ浾哒f，明天還要到田里去。當天下午他就飛回長沙。第二天他吃了早餐到試驗田里觀察了一遍，回來一家人聚集在電視機前，觀看北京天安門廣場舉行的雄偉壯觀的閱兵式。

七十周年大慶之后國家發(fā)布了《中國的糧食安全》白皮書：中國人均糧食占有量達到了四百七十公斤左右，遠遠高于人均四百公斤的國際糧食安全標準線。

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三十日，袁老在芙蓉理發(fā)店剪完頭發(fā)就去三亞。袁隆平曾跟曹小萍約定，一個月后再來剪頭發(fā)。

他幾乎每天都要去試驗田“打卡”，觀察雜交水稻的長勢。

袁老團隊的“超優(yōu)千號”超級雜交水稻的崖州灣和三亞兩個示范點畝產(chǎn)量分別達到九百二十六點五公斤和一千零四點八三公斤。

二〇二一年三月十日，袁老在三亞基地不慎摔了一跤，因多器官功能衰竭，四月七日，轉到長沙住院。即使是住院了，袁老彌留之際還在關心試驗田里的稻子長得怎么樣：“天氣怎么樣？外面氣溫多少度？”

二〇二一年五月二十二日下午一點零七分，袁隆平院士與世長辭，享年九十一歲。

五月二十二日下午五時許，載著袁老遺體的靈車自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地下通道緩緩駛進湖南雜交水稻研究中心。袁老最后一次看他畢生鐘愛的“雜交稻”，看他的育種實驗室，然后經(jīng)芙蓉路等路段駛向殯儀館。長沙市民夾道等候，當靈車駛過時，汽車鳴笛致敬，路邊排了很多人。廣大群眾自發(fā)而深情地大聲呼喊著“袁嗲嗲，一路走好！”

袁隆平院士在湖南長沙逝世的消息傳到他的家鄉(xiāng)—江西九江德安縣，家鄉(xiāng)人民悲痛萬分。

五月二十三日，在省級科普教育基地袁隆平老家袁家山、隆平廣場和稻田廣場的袁隆平院士雕像前，冒雨前來吊唁的群眾絡繹不絕。他們當中有幾歲孩童，有八旬老者，一手打著傘，一手捧著花，整齊排隊，依次鞠躬、獻花、默哀，滿懷對袁老的尊敬和哀思，佇立在雨中，久久不愿離去。

袁隆平在德安設立了隆平教育獎學金，并親筆為德安一中、德安二中、德安三中和隆平學校等多所學校題寫校名。“讀好書，做好人，愛科學，為人民”，袁老對隆平學子的殷殷教誨仿佛就在耳邊。

懷化職業(yè)技術學院師生得知袁隆平院士去世的消息，雨紛飛，淚相連。 “雜交水稻從這里走向世界”，今日神州星隕落，淚伴長風灑九天，試驗稻田今猶在，不見袁老來耕田。

二〇一九年十月下旬，該校二〇一九級農(nóng)業(yè)技術特崗班全體學生給袁隆平院士寫信，匯報學習和思想工作。袁隆平院士讀信后，欣然在信尾留言寄語懷職學子：“我謹向同學們贈送八個字，即‘知識、汗水、靈感、機遇’，希望你們個個都成為有用之才?！毙Ｓ枴俺绲律心?精業(yè) 有為”八個蒼勁有力的字，出自名譽院長袁隆平院士的手筆。

“辦一流職院，育一流人才”，八十五歲的黃淵基于安江農(nóng)校畢業(yè)后留校任教直至退休，既是袁隆平院士的學生，也是他的同事，在教員宿舍中與袁隆平住對門?！澳莻€時候晚上都還要上班，要上到九點半?！秉S淵基說，下班后，教員們都會到活動室搞搞活動就洗漱睡覺去了，而袁老師回到宿舍就埋頭學習到凌晨兩三點。黃淵基后半夜起床去上廁所，經(jīng)?？吹皆蠋煹姆块g里還亮著燈。

懷化職業(yè)技術學院黨委書記胡佳武深情地說：袁老師是偉大的科學家，還是可敬的師長。我們要學習他心懷祖國、一心為民的質(zhì)樸初心，學習他攻堅克難、勇攀高峰的奮斗精神，學習他團結協(xié)作、無私奉獻的高尚情操。

湖南安江，天下糧倉。袁公千古，萬人空巷，巨星隕落，山河悲壯，天地動容，淚雨綿長。五月二十三日早晨，數(shù)萬安江人民冒雨從稻都廣場去相距五里的安江農(nóng)校紀念園，參加吊唁活動；三十多臺公交車、五十臺的士出租車、兩百多臺電動小四輪車上路免費接送參加活動的人員。一路上各種車輛排成長龍。他們高舉袁老的遺像、悼念的橫幅，悲情挽國士，揮淚悼神農(nóng)，袁院士一路走好，安江人民想念您。

五月二十二日下午，重慶西南大學的師生，驚聞袁隆平院士的噩耗，紛紛揮淚聚集其雕像前獻花寄托哀思！

美聯(lián)社、彭博社、法新社、路透社、韓聯(lián)社、西班牙《二十一世紀世界報》、英國《獨立報》、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等均第一時間報道了袁隆平院士辭世的消息，紛紛發(fā)文悼念。美聯(lián)社評價說：“他的水稻研究幫助養(yǎng)活了世界?！薄堵?lián)合早報》贊頌道：袁隆平為八十多個發(fā)展中國家培訓了一萬四千多名雜交水稻技術人才。他用自己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中國。國士無雙，青史留名。

五月二十四日，外交部發(fā)言人趙立堅主持例行記者會。他懷著沉痛的心情，向全世界表示：中國著名科學家、“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中國工程院院士袁隆平，是我國研究與發(fā)展雜交水稻的開創(chuàng)者，也是世界上第一個成功利用水稻雜種優(yōu)勢的科學家。袁老的畢生追求是“發(fā)展雜交水稻，造福世界人民”。為實現(xiàn)這一宏愿，他長期致力于促進雜交水稻技術創(chuàng)新，并將其推廣至全世界。畢其一生，專注田疇，播撒智慧，收獲富足，為“稻粱謀”，為民生計，袁老無愧俠之大者、國之仁士。袁老的逝世是中國和世界的巨大損失。

袁老逝世后，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對他的逝世表示深切悼念，向其家屬表示親切問候并送花圈。

泰王國公主瑪哈扎克里·詩琳通，聯(lián)合國糧農(nóng)組織總干事屈冬玉，馬達加斯加共和國農(nóng)業(yè)、畜牧業(yè)和漁業(yè)部長拉納里韋盧，東帝汶民主共和國農(nóng)業(yè)漁業(yè)部長佩德羅·多斯雷斯等送花圈或表示悼念。

二十四日上午，長沙陽明山殯儀館莊嚴肅穆，哀樂低回。正廳上方懸掛著黑底白字的橫幅“沉痛悼念袁隆平同志”，橫幅下方是袁隆平同志的遺像。這張照片，是一九九五年袁隆平當選中國工程院院士時在北京拍的。這年袁老六十五歲。袁隆平面帶微笑，目光堅毅且有神地望向遠處，雖然身著白色襯衫、黑色西服，還打著領帶，但身上仍保有一種中國農(nóng)民的樸素氣質(zhì)。

袁隆平同志的遺體安臥在鮮花翠柏叢中，身上覆蓋著鮮紅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上午十時許，湖南省黨政領導和老同志在哀樂聲中緩步來到袁隆平同志的遺體前肅立默哀，向袁隆平同志的遺體三鞠躬，并與袁隆平同志親屬一一握手，致以深切慰問。

袁老住院期間和逝世后，湖南省黨政領導和老同志前往醫(yī)院看望或通過各種方式吊唁、致哀，并向其親屬表示慰問。

袁隆平同志是無黨派人士的杰出代表，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摯友。他堅決擁護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衷心擁護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忠實踐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中共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他熱愛黨、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始終關注民生、貼近群眾，以祖國和人民需要為己任，以奉獻祖國和人民為目標，腳踏實地把科技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緊緊圍繞黨和國家的中心工作、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大局積極參政議政、獻計出力。

袁隆平同志是雜交水稻研究領域的開創(chuàng)者和帶頭人，被譽為“雜交水稻之父”。他發(fā)明了“三系法”秈型雜交水稻技術，獨創(chuàng)了“兩系法”雜交水稻技術，創(chuàng)立了雜交水稻學科，培養(yǎng)了一大批雜交水稻專家和技術骨干，建立和完善了一整套雜交水稻理論和應用技術體系。中共中央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決議，將秈型雜交水稻的育成與推廣，同氫彈試驗和人造衛(wèi)星回收成功等一道列為我國科學技術取得的重要成就。習近平總書記曾四次接見袁隆平同志，充分肯定袁隆平團隊做出的重大貢獻。

袁隆平同志是新中國培養(yǎng)的第一代優(yōu)秀的科技工作者，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光輝楷模。他作為農(nóng)業(yè)科學家，七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憑著頑強的毅力和決心，全心致力于雜交水稻的科學研究。據(jù)統(tǒng)計，雜交稻自一九七六年推廣以來，種植面積累計達到九十億畝，累計增產(chǎn)稻谷八千多億公斤。每年因種植雜交稻而增產(chǎn)的糧食，可以多養(yǎng)活八千萬人口。

袁隆平為世界糧食安全做出了杰出貢獻。他一生追求“禾下乘涼夢”和“雜交水稻覆蓋全球夢”兩個夢想，把“發(fā)展雜交水稻、造福世界人民”作為畢生事業(yè)。全球共有四十多個國家引種雜交水稻，中國境外種植面積達八百萬公頃。

袁隆平同志一生最大的貢獻：一是突破了傳統(tǒng)理論束縛，發(fā)明了雜交水稻；二是創(chuàng)建雜交水稻學科，構建了雜交水稻理論體系；三是攻堅克難推動雜交水稻技術應用，為我國糧食安全做出了巨大貢獻；四是致力雜交水稻走向世界，為人類戰(zhàn)勝饑餓彰顯了擔當。

袁隆平同志的名字，寫入了遼闊大地，印在老百姓心上?！霸∑叫恰痹谔臻W爍，星耀大地。袁隆平同志的杰出成就，不僅屬于中國，而且影響世界。

袁隆平同志的一生，是與中國共產(chǎn)黨風雨同舟、肝膽相照的一生，是勇于創(chuàng)新、追求真理的一生，是情牽祖國、心系人民的一生，是胸懷世界、造福人類的一生，是淡泊名利、無私奉獻的一生。

國人哀痛！世人悲慟！受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委托，袁隆平去世當日下午，湖南省委書記許達哲專程看望了袁隆平同志的家屬，轉達習近平對袁隆平同志的深切悼念和對其家屬的親切問候。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廣大黨員、干部和科技工作者向袁隆平同志學習：“學習他熱愛黨、熱愛祖國、熱愛人民，信念堅定、矢志不渝，勇于創(chuàng)新、樸實無華的高貴品質(zhì)，學習他以祖國和人民需要為己任，以奉獻祖國和人民為目標，一輩子躬耕田野，腳踏實地把科技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的崇高風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