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跳舞的卡勒姆

[美國]瑪戈·法利斯　鄧笛

卡勒姆站在漁船的甲板上。太陽剛剛從地平線探出頭，金色的光芒馬上就會射入清晨的天空。云彩閃著紅光，空氣中彌漫著大海的氣息。海鷗也開始活躍了，其中一些飛到港口上空，尋覓它們的早餐。“卡勒姆，我會很忙的，你到船尾坐著，在你的兩個哥哥撒網(wǎng)的時候，盡量不要擋道?！卑职终f。

卡勒姆從船頭走到船尾，在一卷繩子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今天是爸爸第一次帶他到海上捕魚，他很興奮，希望有一天也能像他的兩個哥哥杰米和羅比一樣成為爸爸的小幫手。船在寒冷的大海中顛簸著前進(jìn)，幾個小時慢慢過去了。當(dāng)杰米和羅比把網(wǎng)拿起來時，太陽升得更高了?！靶⌒?，卡勒姆！”杰米喊道。撒網(wǎng)時，卡勒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一網(wǎng)收獲很大，許多魚兒在網(wǎng)中撲騰，試圖找到返回大海的路。

一條鯖魚從魚艙跳到甲板上，沖著卡勒姆來了。卡勒姆伸出手，想把它扔回魚艙里。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鯖魚咬住了他的手。“放開我的手！”卡勒姆一邊喊，一邊甩著手。鯖魚咬住他的手不松口。杰米和羅比看著卡勒姆手舞足蹈的狼狽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卡勒姆跪在甲板上，想讓身體保持平衡。哪知道，一只鮮紅的海星也爬上了甲板。當(dāng)卡勒姆跪下時，海星用它的五個腕緊緊地纏繞住了卡勒姆的膝蓋?？ɡ漳菲疵鼡u腿.想讓海星掉下來，但海星像膠水一樣粘住了他。杰米和羅比笑得更歡了。這個場面確實(shí)好笑，卡勒姆又是揮舞著手，又是甩動著腿，但是鯖魚和海星就是不肯放過他。

當(dāng)卡勒姆往后退時，一只蛤蜊又咬住了他的鞋。他于是又開始甩腳，但蛤蜊也是死咬著不放?！皠e咬我的鞋！”卡勒姆大聲喊道，可蛤蜊毫不理會。杰米和羅比笑得捂住了肚子?？ɡ漳窊]舞著手、甩動著腿、擺蕩著腳，而鯖魚、海星和蛤蜊纏住他不放。

卡勒姆在甲板上跳來跳去，踩到了杰米用來鏟魚的鏟子的一端，另一端突然翹了起來。鏟子里有一條小章魚，它一下子飛到了空中，撲通一聲落在卡勒姆的頭頂上。小章魚的觸須垂到卡勒姆的臉和脖子上?？ɡ漳窊u了搖頭，想把小章魚弄下來。“別碰我的頭！”他一邊喊著，一邊使勁搖頭，但章魚緊緊地吸在他的頭上。杰米和羅比笑得簡直就要在甲板上打滾了?？ɡ漳窊]舞著手、甩動著腿、擺蕩著腳、搖晃著頭，但是鯖魚、海星、蛤蜊和章魚都不肯松開。

手舞足蹈，搖頭甩腿，讓卡勒姆失去了平衡，他向后跌倒，壓在盤繞著的繩子上。一只逃出魚艙的螃蟹恰好躲在繩圈里，它用一只鋒利的螯掐住了卡勒姆的后背?！鞍?！”卡勒姆疼得大聲喊叫，跳了起來，扭動后背，試圖甩掉螃蟹，“放開我，別夾我！”他喊道。

杰米和羅比站在那里看，笑得前仰后合，差點(diǎn)兒從船舷上摔下去。幾只海鷗在卡勒姆的頭頂上盤旋，似乎想捕捉他頭上的章魚?？ɡ漳飞宪f下跳。海鷗在他的頭頂上盤旋尖叫，鯖魚、海星、蛤蜊、章魚和螃蟹牢牢地纏住他不肯松開。

“怎么回事？”卡勒姆的爸爸從船頭走過來問道。他先是看到杰米和羅比在笑，然后看到了跳舞的卡勒姆?！翱ɡ漳?，你在干什么？”當(dāng)他明白了卡勒姆在甲板上翩翩起舞的原因之后，也忍不住笑了。

卡勒姆喊道：“爸爸，快來救我！”

爸爸在甲板上找了一只桶，把里面的東西倒掉，然后把螃蟹從卡勒姆的背上拉下來……當(dāng)螃蟹被扔進(jìn)了桶里時，卡勒姆停止了扭動；當(dāng)章魚被扔進(jìn)了桶里時，卡勒姆停止了搖頭；當(dāng)蛤蜊被扔進(jìn)了桶里時，卡勒姆停止了擺腳；當(dāng)海星被扔進(jìn)了桶里時，卡勒姆停止了甩腿；最后，當(dāng)鯖魚被扔進(jìn)了桶里時，卡勒姆停止了揮手。

“給你，卡勒姆?！备赣H一邊說，一邊把裝著鯖魚、海星、蛤蜊、章魚和螃蟹的桶遞給卡勒姆?！叭ソo自己做些海鮮燉菜吧！”爸爸摸著卡勒姆的頭哈哈大笑。

別看卡勒姆年紀(jì)小，他已經(jīng)會自己煮海鮮了。他把桶里的東西倒進(jìn)一口大鍋里，加了水、鹽和一些洋蔥末……海鮮燉菜即將做好，只聽羅比喊道：“有一頭鯨魚出現(xiàn)在右舷船頭！”

“什么？！”卡勒姆渾身一哆嗦，跳起來，跑到船頭，果然看到了一頭巨大的鯨魚。鯨魚似乎也看到了卡勒姆，猛地張大了嘴巴。“哦，不！”卡勒姆驚恐地叫道，“鯨魚不會也是來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