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社會生活個體化背景下大學生公共精神的培育探析

■李鮮艷

（湖南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湖南 長沙 415000）

馬克思認為人不是孤立的存在，“不同他人發(fā)生關系的個人不是一個現(xiàn)實的人”[1]。個體與社會是緊密聯(lián)系的，個體只有存在社會關系中才能體現(xiàn)價值。林語堂在《吾國語吾民》中第一次正式提出“公共精神”的概念，認為公共精神就是公共意識，是關心他人、服務社會的意識。結合生活實際，大學生的公共精神是在社會公共領域中形成，具有獨立的人格以一種利他的態(tài)度關注公共利益，包括公共意識、公共關懷、公共參與、公共責任等方面，具有“公共性”“利他性”的特點。

在當代社會，社會發(fā)展的整體性和個體化相輔相成，主要體現(xiàn)在：一方面，所有人都是“世界公民”或者在某些特定的團體中，面臨同樣的責任、同樣的利益、同樣的規(guī)則，有一定的共識；另一方面，在個體化中，面臨不同領域社會的分工，個體的利益、社會地位、社會角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差異。馬克思指出：“這種個人的孤立化，他在生產內部在單個點上獨立化，是受分工制約的，而分工又建立在一系列經濟條件的基礎上，這些經濟條件全面地制約著個人同他人的聯(lián)系和他自己的生存方式。”[2]有了一定的物質條件，社會個體化的形成與發(fā)展也就必然成為社會發(fā)展的趨勢。

一、當代大學生公共精神現(xiàn)狀

在我國，隨著改革開放的發(fā)展，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和國家結構變化促使個體化與社會化逐漸的分離。在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背景下，當代大學生公共精神的整體風貌是積極健康向上的。但是在經濟全球化、信息網(wǎng)絡化、價值取向多元化的影響下，大學生的公共精神與個體化的意識產生了一定的沖擊，為培育大學生公共精神產生了一定的障礙。相關數(shù)據(jù)表明，大學生整體公共精神表現(xiàn)如下。

（一）大學生有一定的公共意識，但帶有一定的功利性

公共意識是公共精神的核心，是個體在公共領域行為規(guī)范的認知，是遵守公共秩序的前提。大部分大學生在教育的熏陶下有一定的公共意識，也能在公共領域做出一定反映。例如，在圖書館盡量保持安靜，食堂排隊就餐等有良好秩序感。同時，獨立的意識也表現(xiàn)在能意識到自己是參與社會公共生活的主體，有“獨立”的社會能動性，對某公共事件能產生“獨立”的理性認識。例如，大學生對國家的民族自豪感、社會發(fā)展的問題、國家在國際社會的地位和發(fā)聲，都能有一個比較積極健康的態(tài)度。可見，大學生明辨是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越來越普遍，主人翁意識越來越突出，為公共領域服務的公共精神也逐漸形成。

但這種公共意識帶有一定功利性。雖然國家提倡的是“個人利益服從社會國家的利益”的集體主義原則，但現(xiàn)實中，大學生的公共意識在很大程度與自身的利益緊密相連。據(jù)一項河北省五所高校展開的調查報告，在關于大學生參與公共事務目的的問題中，就大學生“是否關注每年召開的兩會”這一問題，57.5%的大學生表示只是知道但不會進一步深入學習，8.5%的大學生則表示很少關注。同樣在大學生“參與學校志愿者活動目的”（多選題）的問題中，29.8%的大學生是為了學校和班級的榮譽，75.61%的大學生是為了提升自身能力，而為了獲得自我滿足感和加學分的大學生也分別有 26.64%和23.08%[3]。這表明大學生對公共精神的認知有一定的偏差，在參與公共事務的過程中，相當一部分大學生帶有一定的利己目的，主動參與公共事務的意識并未占主導地位，參與公共事務也并未完全為了公共利益。因此，大學生未能形成客觀的公共意識，就難以形成積極的公共參與、客觀的公共理性評價、堅定的公共責任精神等。

（二）大學生具有一定的公共關懷，但缺少持續(xù)性

公共關懷是公共精神的情感的歸屬，承載著在公共領域中人們對公共利益的情感認同。隨著學識的增長、網(wǎng)絡信息化的廣泛覆蓋、學校和社會的教育引導，作為新時期的大學生，對公共領域產生了一定的公共關懷。在2020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之下，有很多大學生主動去做社區(qū)志愿者，或許他們還沒有足夠的專業(yè)知識去解決一些專業(yè)性的問題，但他們用行動表明他們有成為新一代的國家力量的強烈欲望。當代大學生對公共領域產生積極的公共關懷情感，才能對共同體群體產生認同感和歸屬感，形成公共責任意識。

但大學生公共關懷缺少一定的持續(xù)性。公共關懷應該是一種持續(xù)漸進的方式，成為一種素養(yǎng)和情懷，并促使大學生在社會實踐中養(yǎng)成，伴隨終身。學校組織的各種課外活動，為大學生提供一定的公共平臺，有利于提升大學生的公共情懷。但它不具有持續(xù)性和穩(wěn)固性，無法浸潤大學生群體的公共關懷，效果并不理想。而且大學生畢業(yè)走入社會后，生活的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為了謀求個人生存的利益，對周圍的公共關懷的熱情度有所下降，對社會公共事件也出現(xiàn)熟視無睹的心態(tài)。說明大學生的公共情懷并不是根植于內心，缺少主動性和持續(xù)性。

（三）大學生公共責任感逐漸萌芽，但主動性有待增強

公共責任是個體在參與公共事務的過程中，維護公共秩序實現(xiàn)公共利益的目標，主動將個人的利益與國家的命運相結合，實現(xiàn)個人價值與社會整體價值相統(tǒng)一而承擔的責任。公共責任是公共精神培育的重要內容之一，大學生只有正確意識到自己的擔當和使命，才能產生社會責任感，承擔個體在公共生活領域中的責任。大學生已經成年，隨著年齡和心智的不斷成熟，社會責任意識已經逐漸萌芽。但大部分學生是“95后”或“00后”的獨生子女，被父母眾星捧月，在成長的過程中他們考慮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特別是當集體利益與個體利益產生沖突時，公共責任意識弱化。同時，社會“個體主義”泛濫，多重價值觀影響大學生的判斷，使個體難以形成堅定的社會責任意識。普遍的大學生認為自我的價值實現(xiàn)是取決于自我的努力，而不是社會穩(wěn)定和諧發(fā)展提供的條件，從而忽略為社會發(fā)展而應承擔的公共責任。一旦在社會公共事務中遇到困難和挫折，容易出現(xiàn)保全個體利益而忽視社會公共利益的情況。

二、大學生公共精神缺失的原因

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的宏偉藍圖，是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雙重的現(xiàn)代化。而人才的現(xiàn)代化尤其是精神層面的現(xiàn)代化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因素。公共精神的基本內容涵蓋了現(xiàn)代人的品質要求，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有力托底，是構建良序的公共生活加快國家現(xiàn)代化治理的基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成功的有力保障。在公共精神的引導下，可以敦促處于人生觀、價值觀、個人素養(yǎng)形成的關鍵時期的大學生形成與現(xiàn)代化國家建設需要的公共價值理念，主動參與、積極承擔公共責任，投身于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浪潮中去奮斗。

當代大學生的公共精神缺失原因是多方面的，德國社會學家貝克認為，現(xiàn)代化的進程使人們從與社會發(fā)展不相適應的社會關系中解脫出來，進入一個與社會發(fā)展相適應的全新的社會結構中，這就是“個體化”[4]。中國在推進現(xiàn)代化過程中，生產的工業(yè)化加劇了生活地和生產地的分離，高科技的發(fā)展使人能在比較獨立的空間生存，交通的快速發(fā)展促使人員的流動，法治的健全加強個體權力的保護，這些都加劇了社會生活個體化的進程?！帮@然，中國社會正在經歷著一次個體化轉型，去傳統(tǒng)化，脫嵌，通過書寫自己的人生來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生活，以及無法抗拒的更加獨立和個人主義的壓力，所有這些西歐個體化的特征也同樣發(fā)生在中國個體身上?！盵5]。當代大學生在社會生活個體化發(fā)展下，他們表現(xiàn)出明顯的個體化特征：一方面，現(xiàn)代社會的多元意識形態(tài)對大學生的傳統(tǒng)觀念造成了沖擊，出現(xiàn)價值取向日漸功利化、碎片化；另一方面，個體化境遇是指大學生與他人、社會保持疏離，避免參與公共生活，形成“原子式”的精神生活方式的一種處境[6]。陷入個體化的境遇的大學生，以自己為中心，忽視公共領域的共同利益，逃避公共領域的共同參與，缺乏公共理性的社會判斷。造成大學生對公共領域的疏離、公共精神缺失的因素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社會生活個體化進程的發(fā)展，弱化當代大學生公共意識的主動性

當代大學生在改革浪潮下成長，已經習慣了單位脫離和市場化“生存”方式，社區(qū)和集體認同感也不同于過去。當代大學生進入不同的大學，隨著人口遷徙的大潮，涌入不同的城市生活工作。正如丹尼爾·科恩指出：“那些在微軟公司開始自己的職業(yè)的人沒有一個會想到要在那里終其一生。相反在福特或雷諾公司開始工作的人幾乎一定會干到最后。”[7]當代大學生已經意識到，個體的生存與自我利益的實現(xiàn)是依賴市場經濟和勞動力市場的發(fā)展，國家、社會并不能為自身的發(fā)展提供直接的載體。當代大學生也常常以“借住”居于城市中，未能真正融入新的城市形成穩(wěn)定的社會共同體，不能以主人翁的態(tài)度產生公共意識，也就難以形成公共責任和公共理性等。當代大學生更關注個體的生存方式，忽略個體存在于公共領域的角色和職責，減少了對城市公共領域的關注與參與。

（二）追求“為自己而活”的個體化理念，弱化當代大學生公共參與的積極性

目前社會轉型的過程中，公共資源與公共機制建設相對薄弱，社會并不能滿足大學生置身于公共領域的情感需求。進去社會后，面臨各種挑戰(zhàn)，當代大學生產生巨大的角色差距，在心理、行為、感情上產生不適應、不協(xié)調，抑制了公共精神的養(yǎng)成和踐行。正如貝克認為，這并不意味著個人擁有了越來越多的自由，而是社會的發(fā)展壓迫著個人不能不為自己的行為進行決定并獨自承擔風險?，F(xiàn)代社會將人撕裂為碎片，將個人從集體主義的陣營直接推向更廣闊的社會，成為了一個個在社會的海洋中自謀出路的主體。個體對家庭和集體的依附以及相應的家庭和集體對個體的庇護都已經不復存在了[8]。當代大學生衍生了個體幸福與成就是自己的終極奮斗目標，這種目標的實現(xiàn)來源于自我的奮斗、自我承擔的人生風險和心理壓力，不完全依靠公共社會。從原有的共同體被拋棄，又面臨新的競爭空間，大學生自然就形成“為自己而活”的生存之道，重視自己的個人利益而缺少對公共領域的關懷。因而許多大學生關注的是自己的利益，逐漸形成抵御社會風險的能力，獨立于社會公共領域之外生存。因而他們沒有精力也不愿意付出，對社會的公共領域事件和態(tài)度表現(xiàn)漠不關心，不會主動積極地參與社會公共事務。

（三）傳統(tǒng)教育與個體化思想相碰撞，弱化當代大學生公共精神的認同性

傳統(tǒng)的公共精神受到封建社會家國同構影響，公共領域與私人領域沒有明確的界限，公德與私德混淆不清，導致公共精神的意識淡薄。再者我國傳統(tǒng)教育向來推崇低調中庸、明哲保身的處世之道，所以，冷漠麻木的態(tài)度、自私自利世故的心理在中國具有明顯的“適者生存”的意味[9]。英國學者體謨認為，傳統(tǒng)的中國人只講自己小圈子里的道德——遵守家庭、朋友、熟人的道德規(guī)范，而一旦脫離這種血緣或類血緣的環(huán)境，到了陌生的公共環(huán)境中，就往往對公共秩序中應該共同遵守的東西熟視無睹[10]。一方面，在這種社會大環(huán)境下，傳統(tǒng)文化必然影響大學生形成正確的公共精神的覺悟。一些大學生習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自保心態(tài)，也有的大學生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作為人生信條甚至他們的口號，常常抨擊社會的不公平、不民主、不平等等，認為社會公共領域是為某些階級或者某些個體服務的。另一方面，隨著信息化的發(fā)展，西方文化入侵現(xiàn)象日益嚴重，許多大學生由于自身的認識能力有限，崇尚西方文化中所謂的“人權和自由”，學習西方法權意義上的個人之“私”，偏激地形成嚴重的“個人利己主義”。大學生的成長過程中，相當一部分大學生的公共精神嚴重缺失，源頭是沒有正確的文化熏陶與教育，缺少對公共精神正確的領悟。

三、大學生公共精神培育的路徑

當代大學生公共精神的培育需要各方面建成教育合力，通過不同的路徑共同作用，提高培育大學生公共精神的效率。

（一）改善教育環(huán)境，營造良好公共精神氛圍

一方面，吸取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正確認識自我與公共的關系，樹立正確的公共精神意識。在當代對公共精神的理解，包含信任、合作、自律等公共善，也有自由、公平、法律等的公共理性。這就反對傳統(tǒng)思想中腐朽思想、盲目地被管制服從、明澤保身的消極方式，也反對個人正當利益無償?shù)夭还降臓奚诠怖?。在社會層面，提倡保護個體的合法合理的個人利益，讓個體最大程度與其他社會成員兼容相處，出現(xiàn)相互依存和諧共生。這種共生情懷促使大學生形成并不是進行道德綁架，不是要求個人利益屈服公共利益，而是意識到公共利益的實現(xiàn)才是個人利益實現(xiàn)的目的和手段，個人利益與公共利益并不是一種相互矛盾對立的關系，而是彼此互惠相容的。另一方面，家庭教育潤物細無聲,完善大學生公共精神培育的原生環(huán)境?！凹绎L好、民風好、國風好”，家風能夠反映出一個家庭的整體精神面貌和整體氛圍，家長的道德水準和公共意識深深地影響著他們的孩子，對其社會責任感和道德感的建設具有不可磨滅性和先入為主的特點。所以培養(yǎng)大學生的公共精神意識，以良好的家風為引導，創(chuàng)設良好社會氛圍，給大學生們上好人生的第一課，奠定堅實基礎。

（二）發(fā)揮高校思政課育人作用，為服務公共領域奠定基礎

一方面，發(fā)揮思政課程的育人功能。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中提出，要在加強品德修養(yǎng)上下功夫，教育引導學生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踏踏實實修好品德，成為有大愛大德大情懷的人。與過去的培養(yǎng)實用型專門人才相比，大學不僅要完成知識的教授，還要對學生們的思想進行提升，攻克“培養(yǎng)什么人、如何培養(yǎng)人”這一難關，建立新型的人才培養(yǎng)方案。高校的思想政治理論課是培養(yǎng)大學生公共精神的主陣地。要加快課堂模式改革，引導學生參與時事熱點、社會實踐等活動的探索，調動大學生主觀能動性，使其融入社會主義改革的大浪潮中，做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另一方面，加強課程思政的融合。高校把思想道德教育、法治教育以及黨史等內容融入不同專業(yè)課程，在提高學生專業(yè)技能的培養(yǎng)基礎上，鼓勵各學科融入思政元素進行課程思政理念的教學，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和內容，形成全方位的熏陶，促使學生形成正確的德性品質。高校建立大學生公共精神的培育系統(tǒng)，并制定相應考核標準，從生活日常的公共領域到社會生活甚至政治生活領域，從個體道德培育推進社會公德建設，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愛國主義教育到個體思想道德教育等方面全面升華大學生的公共精神。幫助他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培養(yǎng)以誠信友善、團結友愛為核心的公共精神意識，引導他們正確處理個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

（三）重視社會個體化進程的現(xiàn)象，養(yǎng)成正確公共精神意識

貝克指出“在中國，個人已經成為一個基本社會范疇……并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盵11]社會生活個體化的發(fā)展是不可阻擋的趨勢，創(chuàng)設條件促使大學生形成正確的公共精神。首先，提高社會福利待遇，增強大學生對公共資源的認同感。在社會生活個體化的進程中，當代大學生缺少社會公共福利的幫扶，個體對未來發(fā)展承擔比較大的社會風險壓力，因此無法產生強烈的對國家社會等共同體的認同感。因此，社會應為大學生創(chuàng)設更多公共福利資源，形成社會對大學生關懷體系，建立健全社會保障體系和救助體系，促進他們對社會惠普性公共資源的共享，為大學生群體發(fā)展提供必要的物質幫助和精神支持，使他們對社會共同體產生親近感。同時，培養(yǎng)正確的個人主義意識，增強對公共精神的認同。西方的個人主義包括“宗教個人主義、政治個人主義、經濟個人主義、浪漫個人主義和功利個人主義”，它強調個人權利與義務的對等、人格獨立與人人平等的對等，是一種合理的利己主義。在社會生活個體化的進程中，當代大學生追求“個人主義”是無可厚非的，但這種“個人主義”不是一種只為自己的權利而忽視自我義務的甚至影響他人利益的功利主義，也不能成為大學生追求個性、追求“為自己而活”的理由。因此，對當代大學生進行教育時，應該樹立正確的個人主義認識，而不能是狹隘的功利主義代替合理個人主義，這樣才能正確處理公共利益與個人利益的關系，形成正確的公共精神認識。

四、結語

與其他主體相比，當代大學生的公共精神是國家未來的社會風尚的反映。當代大學生是國家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的堅實力量，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主力軍，是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的締造者，對其進行公共精神陶冶與養(yǎng)成教育促進成為合格“世界公民”奠定基礎，維護未來公共領域的和諧發(fā)展。因此，在社會生活個體化進程快速發(fā)展下，大學生公共精神的建設顯得尤為重要。正如恩格斯曾言：“文化上的每一個進步，都是邁向自由的一步。”各方共同合力，促進當代大學生不斷完善公共精神，增強公共理性，共筑公共關懷，承擔公共責任，成為與時代相呼應的“公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