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借閱新模式的實踐與思考
——以上海圖書館 “上海書展借閱活動” 為例

湯 旎 鄭佳盈

（上海圖書館，上海 200031）

閱讀是獲取知識、增長智慧的重要方式，是傳承文明、提高國民素質(zhì)的重要途徑[1]。近年來，隨著黨和政府對全民閱讀推廣工作的重視， “全民閱讀” 從理論到實踐層面都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全民閱讀” 已連續(xù)第8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中。2021年，第十八次全國國民閱讀調(diào)查顯示，0至17周歲未成年人圖書閱讀率為83.4%，18周歲以上成年人圖書閱讀率為59.5%[2]，閱讀率較上一年度小幅提升。上海也于2021年4月發(fā)布《關于促進上海全民閱讀工作的實施意見》，強調(diào)了閱讀與生活的融合[3]，希望吸引更多市民愛上閱讀。

全民閱讀在哪讀？公共圖書館作為承擔推廣全民閱讀的重要主體[4]，顯然應該承擔更大的責任?！吨腥A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就有明確規(guī)定：公共圖書館應當通過開展閱讀指導、讀書交流、演講誦讀、圖書互換共享等活動，推廣全民閱讀[5]。公共圖書館應在引導閱讀、提供多樣性閱讀服務方面發(fā)揮重要的作用。

1 公共圖書館借閱新模式探索現(xiàn)狀

近年來，公共圖書館的借閱模式不斷創(chuàng)新，各圖書館秉持 “以人為本” 的閱讀推廣理念，結(jié)合本國國情或本地政策，為讀者提供更加便捷、多元的閱讀服務。在丹麥皇家圖書館，讀者可憑公民醫(yī)療卡進行借閱[6]，館內(nèi)北歐各國的書目資料共享開放，若讀者所需的圖書資料存放于丹麥境內(nèi)其他公共圖書館，可免費預約借閱。而日本國際兒童圖書館在舉辦童書展覽期間，會為讀者同時提供紙質(zhì)與電子版宣傳物，例如附有索書號的展示圖書清單、封面與內(nèi)容并茂的宣傳冊等[7]，為讀者日后借閱提供便利。在國內(nèi)，蘇州圖書館提供圖書投遞至社區(qū)的借閱服務[8]，讀者在線索書后，圖書免費物流至所在社區(qū)。取書、還書都不必前往圖書館，只需歸還至社區(qū)。吉林省圖書館推出主題閱讀盲盒，由讀者隨機抽取，盲盒內(nèi)是館員推薦的圖書，給讀者帶來驚喜閱讀體驗。

同時，特色館藏服務作為創(chuàng)新型借閱體驗，也吸引著特定讀者群。在新加坡國家圖書館內(nèi)設有少兒綠色圖書館 “我的樹屋My Tree House”[9]，館藏特色鮮明，30%的圖書主題與綠色生活相關，如動物、植物、自然、天氣、環(huán)境、水資源、循環(huán)利用、氣候變化等；余下70%的圖書以童話和民間傳說等虛構(gòu)類為主，多與奇幻森林主題有關。斯洛文尼亞馬里博爾公共圖書館則設有玩具特藏[10]，為兒童以及有需求的特殊人群提供玩具出借服務，所藏玩具具有教育意義，用于激發(fā)情感和心理技能，每次出借玩具時，會同步提供相應配套圖書借閱。日本國際兒童圖書館藏有日本境內(nèi)發(fā)行的少兒類圖書及教科書，另收集了海內(nèi)外約160個國家、地區(qū)的少兒類圖書及相關資料[11]，約70萬冊的豐富館藏為少年兒童提供了一個接觸圖書、領略世界各國圖書魅力、理解多元文化的場所。

隨著信息化革命浪潮的不斷推進，以信息技術(shù)為主體的創(chuàng)造和開發(fā)越來越成為主流。上海圖書館（以下簡稱 “上圖” ）也抓住發(fā)展機遇，依靠技術(shù)發(fā)展，不斷探索借閱服務新模式。目前已形成由市、區(qū)、縣、街道、鎮(zhèn)圖書館讀者證普通借閱圖書通借通還的服務體系，并提供電子讀者證圖書掃碼借閱服務及24小時自助還書服務等。

2 上海書展借閱活動：上海圖書館借閱新模式的實踐

傳統(tǒng)公共圖書館服務受場所限制，雖然形式多樣，卻只能被動等待讀者到來，與讀者的交流和互動也多在館內(nèi)進行，而外文書的借閱及交流機會就更為稀少?？紤]到外文書的語言特點及讀者對學前教育、課外閱讀及外文普及讀物的需求，上圖從圖書儲備源頭入手，通過明確目標讀者群、打破場地限制，主動走近讀者，探索上圖借閱新模式。在為期一周的上海書展上，上圖把圖書館搬入現(xiàn)場，通過挑選貼合逛展市民需求的圖書，提供現(xiàn)場借閱服務，拓展圖書借閱新思路。

2.1 借閱活動情況

上海書展暨 “書香中國” 上海周作為推廣全民閱讀的城市文化品牌活動，已有近20年歷史，輻射范圍從上海擴至全國，每年吸引約30萬讀者參與。自2015年起，上圖與圖書代理銷售公司合作，在外文書展區(qū)開設外文大眾類及少兒類圖書借閱區(qū)。借閱區(qū)約18平方米，提供2000余種首次上架的新書供讀者現(xiàn)場借閱，借閱時間也適當延長。

2.1.1 前期準備

上海書展借閱活動備書主要分為小說類、紀實類、漫畫類、生活類、兒童讀物等，備書語種分為英文與日文，其中，英文圖書占比近80%以上，少兒類圖書在其中占了較大比重。通過分析往年書展借閱情況，提前半年制定書展活動采選方向與特色專題，如在2018年書展中推出漫威主題、2019年推出DC主題等，每次提供100余種主題相關新書借閱，讀者反饋較好，一借而空。制定出著重關注出版社的清單后，圖書代理銷售公司會協(xié)助收集這些出版社的新書，過濾不符合館藏要求的圖書，如涂色書、玩具書、散頁書、線圈書等，最終提供約1萬種新書目錄進行擇優(yōu)采選。

2.1.2 宣傳推廣

借閱活動的宣傳與推廣也在不斷推進。活動期間，在借閱區(qū)醒目位置設有宣傳易拉寶。同時，借閱活動也通過多個媒體平臺向讀者傳遞信息：如上圖館員通過喜馬拉雅App進行現(xiàn)場直播，與在線讀者互動薦書；上圖官方微信號、微博賬號等社交媒體也及時發(fā)布活動信息。新穎的借閱活動形式也引起了媒體的關注，通過記者采訪書展借閱活動，在新聞節(jié)目中播出，提高了活動知名度，也起到宣傳的作用。

借閱活動的備書量從最初1000余冊增長至2000余冊，增加了近一倍。活動期間的借閱率也從活動最初的51%增長至91%，最高峰時達到95%。

借閱率的連年增長一方面體現(xiàn)出書展外文圖書借閱活動在讀者間的知名度逐漸提高，另一方面也得益于現(xiàn)場與讀者溝通交流及對歷年活動借閱數(shù)據(jù)的整理分析。只有不斷優(yōu)化備書方案，才能吸引更多讀者。

2.2 活動期間英文少兒類圖書借閱情況分析

通過統(tǒng)計歷年上圖英文圖書借閱量發(fā)現(xiàn)，少兒類圖書借閱量逐年增長，備書方案必須提高少兒類圖書占比，英文少兒類圖書借閱成為新模式探索的重點類別。備書占比逐步提高到75%，借閱量更攀升至100%，可與同年中文少兒類圖書的借閱率相當[12]。甚至一度出現(xiàn)英文少兒類圖書借閱入不敷出，需臨時補足備書的火爆景象。從后期活動借閱量學科分布統(tǒng)計結(jié)果來看，雖然書展活動期間的備書與館藏圖書儲備重點不同（活動圖書采選上更偏向大眾與少兒類圖書），但從整體借閱情況看，與歷年上圖英文圖書借閱量統(tǒng)計情況基本吻合，驗證了之前觀察到的少兒類圖書借閱率上升的觀點。活動期間，英文少兒類圖書借閱量較大的3個學科I類（文學）、Q類（生物科學）、K類（歷史、地理），分別占借閱總量的70%，7%，5%，也與備書情況相一致，這也進一步證明了活動備書方案的準確性。筆者將從英文少兒類圖書主題詞及出版社分布情況、讀者年齡及借閱學科分布、借閱時間分布對這類圖書的借閱情況進行分析，以進一步從備書角度提升活動質(zhì)量。

2.2.1 主題詞及出版社情況分析

主題詞作為一本書的標簽，可以體現(xiàn)這本書的特征?；顒咏栝啍?shù)據(jù)中主題詞出現(xiàn)的頻次，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讀者的借閱需求，從而在日后活動備書階段能更加有的放矢地采選圖書。通過整理活動圖書主題詞詞頻可以發(fā)現(xiàn)，Juvenile（青少年）、Children（兒童）出現(xiàn)頻次最高，體現(xiàn)出少兒類圖書的基本特征即面向少年兒童。類型方面，Literature（文學）、PictorialWorks（繪本）、Stories（故事）等關鍵詞出現(xiàn)頻次也較高，體現(xiàn)出多是以故事書與圖片書為主的通識類讀本。題材方面，F(xiàn)iction（虛構(gòu)）、Biography（傳記）等關鍵詞出現(xiàn)頻次較高，體現(xiàn)圖書的趣味性、可讀性是少兒讀者的選書標準之一。內(nèi)容方面，關于Animals（動物）、Friendship（友誼）、Life（生活）等關鍵詞出現(xiàn)頻次較多，這也從側(cè)面說明科普、情感類、基本生活技能類少兒圖書更受讀者歡迎。由于少兒類圖書讀者年齡段普遍較低，特別是學齡前兒童的閱讀往往受到成年人的指導和影響，親子共讀正越來越被更多家庭接受，家長更愿意在共讀過程中增長少兒的基本常識，通過閱讀養(yǎng)成良好的習慣。如何采選家長認為適合學齡前兒童閱讀的圖書成為之后活動選書的一個重要方向。

從出版社角度看，活動借閱量較高的出版社一方面代表讀者對出版社品質(zhì)的認可，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出該出版社新書的充足程度，豐富多樣的新書會提高讀者對少兒類圖書的借閱意向和興趣。從后期進行的活動借閱量統(tǒng)計中發(fā)現(xiàn)，借閱量前三名的出版社依次為HarperCollins，Usborne，Houghton Mifflin Harcourt，這些出版社的共同點是圖書裝幀、紙張等較為優(yōu)質(zhì)，載體形式更有趣味性，內(nèi)容設計更貼合少兒讀者。從經(jīng)濟層面來說，裝幀精美的原版英文圖書往往也有著相對高昂的價格，但這類圖書只供特定年齡段少兒讀者閱讀，對家庭而言是一筆不小的投資，而在上海書展的借閱活動中，家長往往會選擇借閱這一方式獲得此類圖書。因此在備書時對于這類圖書的配置較多，通過借閱率分析也可以看出，這一配置得到家長和少兒讀者的認可。

2.2.2 讀者年齡及借閱學科情況分析

讀者年齡段及借閱學科分布情況分析有助于建立讀者畫像，了解讀者借閱行為的動機及目的，形成儲備圖書指南，同時精準服務讀者。

通過定位讀者ID分析讀者年齡段的分布情況，可以了解讀者的平均年齡及連續(xù)借閱數(shù)據(jù)以觀察讀者流動情況。通過分析發(fā)現(xiàn)，英文少兒類圖書讀者的平均年齡約為9歲，主要集中于7-15歲，占比約為90%，6歲及以下讀者占比約為10%。其中初中階段12歲讀者的占比最多，約占總體的16%，這個年齡段的讀者平均每人借閱7冊圖書。約有8%的讀者連續(xù)兩年都有借閱記錄。

鑒于少兒讀者閱讀特點，I類（文學）圖書成為了借閱主流，每個年齡段均達到70%左右。其他類別各年齡段借閱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英文少兒類圖書活動借閱情況（按讀者年齡、學科分布）

不同年齡段對應讀者不同的教育階段，對英文少兒類圖書的需求也不盡相同。兩歲以下讀者往往是由家長代為挑選借閱，而家長則傾向于較為基礎的英文畫冊，G類（文化、科學、教育、體育）中識圖識字的圖冊就深受家長歡迎。3-6歲讀者開始接觸用詞簡單、口語化的繪本類讀物，適合家長陪同一起閱讀，因而I類（文學）圖書借閱量較兩歲以下讀者明顯增加。

7-15歲義務教育階段讀者共借出20種學科的圖書，可以提高詞匯量的童話、兒童小說等I類（文學）圖書以及Q類（生物科學）、K類（歷史、地理）等趣味性強但閱讀難度低的通識類插畫圖書借閱情況較好，可見隨著讀者年齡的增長、英文水平的提高，對英文少兒類圖書的主觀閱讀興趣逐漸增加，需求逐漸豐富。

因此在備書時，應根據(jù)不同年齡段采選不同層次的英文少兒類圖書。如針對幼兒園階段的讀者采選圖片居多的識字類、繪本類圖書，滿足家長對英文啟蒙圖書的需求；針對小學階段的讀者宜采選文字更多的寓言童話、分級讀物等，以提升英文閱讀興趣為主；針對初中階段的讀者采選青少年小說、漫畫、通識讀物等，以滿足各年齡段讀者英語閱讀需求，也借書展備書時機豐富館藏，呈現(xiàn)給讀者更多優(yōu)質(zhì)原版少兒讀物。

2.2.3 借閱時間分布

上海書展吸引了大量人流涌入，即使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當年書展仍在周密的防護措施下順利進行。如何合理安排人員引流也成為了借閱活動推進的重點。通過觀察歷年書展一周活動借閱量情況發(fā)現(xiàn)，相較周末大客流及平均每日借閱率14%的數(shù)據(jù)，活動首日借閱率最低，僅為11%。而書展活動借閱率最高峰出現(xiàn)在周一，約為17%，高于平均值約3個百分點。這與上圖本館借閱情況略有差異，館內(nèi)往往周末借閱率較工作日更勝。筆者認為，周一臨近書展結(jié)束，隨著書展的進行，活動在讀者群體中逐漸被認知，更多的讀者在書展后幾日前來借閱。而對于借閱最高峰不在書展最后一天的情況，主要歸因于儲備圖書經(jīng)過多天借閱后，余量較小，不足以滿足借閱需求。

此外，通過借閱活動各時段人流分析也可以預判大客流情況，方便現(xiàn)場人員安排。按時段來看，借閱高峰出現(xiàn)在每日下午15時至17時，占全天總借閱量30%，其次為17時至19時，占20%。全天10小時的借閱時間，每日最后4小時貢獻了50%以上的借閱量。借閱高峰時段的分析對靈活安排圖書館員起到了參考作用，在較為空閑的時候多更新備書陳列，以應對較大客流沖擊。

3 對公共圖書館創(chuàng)新型借閱體驗的啟發(fā)

公共圖書館作為城市的公共空間，承擔著為市民傳遞知識信息服務的責任。近年來，隨著信息化建設的不斷深入，全國各大公共圖書館通過深入 “省、市、區(qū)、街道、鎮(zhèn)” 的網(wǎng)狀體系，以講座、展覽、薦書等為主要形式，走進社區(qū)，走近市民，成為市民的城市客廳，與讀者進行面對面交流。2020年以來，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圍內(nèi)的肆虐，更是催生了各類線上交流。公共圖書館借助短視頻平臺進行直播宣傳，圍繞 “寬容、開放、交流” 的主題，進行數(shù)字化、網(wǎng)絡化、智能化服務探索，繁榮網(wǎng)絡文化，增強國家軟實力。借閱體驗種類繁多，筆者通過總結(jié)上海書展借閱活動的模式，試提出對公共圖書館創(chuàng)新型借閱體驗的啟發(fā)。

3.1 優(yōu)化擺放陳列，設立主題特色書架

在傳統(tǒng)公共圖書館中，開架式借閱根據(jù)中圖法分類號上架排列，讀者按索書號尋書，少有特色陳列方式。而在書展借閱活動現(xiàn)場，陳列形式打破常規(guī)，按圖書裝幀、讀者年齡層、圖書內(nèi)容等要素陳列新書，同時應用美國行為經(jīng)濟學教授丹·艾瑞里（Dan Ariely）的 “可預測的非理性” 理論，優(yōu)先選擇容易引起讀者興趣或者高話題度的圖書，放至靠近入口的醒目處：如一整套灌籃高手原版漫畫等，吸引青年讀者興趣；在書架中下層則陳列大開本英文繪本讀物，如DK系列圖書、迪士尼公主繪本等，吸引少兒讀者視線。

從圖書裝幀類型方面，將寓教于樂的圖書放置于顯眼位置。例如，英語異形活動書、立體書、有聲書、點讀筆配套書等新興閱讀形式頗受家長和讀者的歡迎。這一類書放置在閱覽架 “好書推薦” 或按不同閱讀形式設立專架，方便讀者按形式選讀。在讀者年齡層方面，則通過分年齡段、分閱讀層次的多學科主題圖書，滿足讀者不同語言能力的需求。特別是近年來推行的分級讀物，正契合了這一需求，在書展借閱活動中將此類讀物按不同語言等級擺放，給讀者更多的選擇空間。在圖書內(nèi)容方面，隨著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yè)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越來越多的讀者關注學科學習以外的閱讀體驗，成套借閱的少年少女漫畫小說成為休閑讀物的首選。

公共圖書館借閱服務作為連接圖書與讀者的方式之一，不妨在傳統(tǒng)陳列方式基礎上，靈活平衡圖書管理，最大限度發(fā)揮圖書的魅力，捕捉時代的律動，設計出極具存在感的特色書架陳列[13]。目前公共圖書館大力推行的智能書架，可通過RFID定位，大大縮短讀者找書時間。而主題書架則是依據(jù)各類社會熱門專題，組織館藏文獻，集中放置，方便讀者按主題閱讀。由于公共圖書館涉及館藏類型眾多，主題智慧書架的形式，將會大大提升讀者的借閱效率，給讀者帶來不一樣的借閱體驗。

3.2 借閱走進讀者，增加互動參與

隨著智能化時代到來，大部分公共圖書館的借閱服務從柜臺人工借閱轉(zhuǎn)變成機器或手機自助借閱，讀者借閱效率得到提升。而書展借閱活動增加了創(chuàng)新型互動方式，增強了讀者的借閱體驗。讀者在挑選完心儀圖書后，由圖書館員現(xiàn)場為新書鈐印館藏章與借閱章、加貼索書號條碼，再完成借閱步驟，使讀者近距離了解一本新書從加工至可供流通狀態(tài)的流程。有少兒讀者想?yún)⑴c其中，也有多位讀者咨詢館藏章是否能蓋在自帶的筆記本上。

在如今數(shù)字資源極大豐富的時代，手機掃碼即可將圖書館的館藏匯聚于指尖，數(shù)字化成為公共閱讀政策的核心。這對傳統(tǒng)圖書館紙本文獻的借閱帶來不小的挑戰(zhàn)，讀者群體越來越小。而發(fā)展少兒閱讀、全民閱讀可以吸引一批少兒、青年或殘障人士，有效利用紙本文獻進行閱讀，給他們以沉浸式的閱讀體驗。第一，打破場地約束，借閱走進讀者。借助學校、企業(yè)、社區(qū)平臺，開展現(xiàn)場借閱或自助借閱服務。公共圖書館應改變 “重藏輕用” 的觀念，將優(yōu)秀館藏文獻送到讀者身邊。對于現(xiàn)場借閱活動，可依據(jù)不同平臺特點，選擇各具特色的熱點圖書供挑選借閱。第二，增加借閱樂趣，提升互動參與感。依據(jù)讀者在上海書展借閱活動的反饋情況，筆者認為讀者對于一本圖書借閱上架流程頗感興趣?？梢远ㄆ陂_放透明工作坊，邀請讀者體驗圖書采編到新書上架的流程。同時為迎合年輕讀者喜好，可增加活動印章環(huán)節(jié)，并不定期更新紋樣，吸引讀者在借閱的過程中收集不同印章，讓更多讀者享受到閱讀的魅力，拉近圖書館與讀者的距離。

3.3 滿足多元文化需求，推動人與城市相融合

我國正在加速進入城市化，各類人群涌入城市。公共圖書館猶如城市的 “文化燈塔” ，如何滿足多元文化需求，正越來越成為公共圖書館需探討的話題。上海書展借閱活動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不同膚色的外籍人士需要借閱不同語種的文獻；小讀者的父母想要為1-3歲的二胎寶寶借閱適齡讀物；在讀初中的讀者想要借閱烘焙有關的圖書；臨時來滬出差的寶爸寶媽想要借閱圖書等。這一系列的特殊情況，都反映出城市化步伐的不斷加快，也不斷鞭策公共圖書館營造城市化進程中更有利于閱讀的城市環(huán)境。

第一，多種借還方式，合理設置借閱權(quán)限。多樣化的借還方式有利于讀者方便、快捷利用圖書館的圖書資源。上海書展借閱活動期間，除了傳統(tǒng)讀者證借閱方式外，讀者也可通過微信公眾號，綁定電子讀者證后掃碼借閱，攜帶電子學生證的讀者還能憑借電子學生證借閱。還書方面，依托 “一卡通” 系統(tǒng)，讀者可以歸還至就近圖書館，實現(xiàn)通借通還。但由于不同卡種的借閱限制，導致可借閱圖書范圍不同，出現(xiàn)讀者現(xiàn)場無法借閱的情況。這說明少兒讀者證的推廣仍有待加強，也對讀者證的借閱權(quán)限提出了新的要求，例如，是否考慮將二者權(quán)限打通，設計家庭讀者證等，便于讀者借閱。

第二，設立區(qū)域借還體系，滿足多元文化需求。依托地理位置建立區(qū)域借還體系，不僅有利于提高館藏文獻使用效率，更擴大了讀者借閱范圍，有效提升讀者閱讀體驗。通過簡化館際互借流程，擴大館際互借范圍，讓更多的圖書流動起來，滿足更多讀者的文化需求。同時，考慮到不同人群的閱讀需求，推出復合型的閱讀體驗活動。例如，上海正在推行的 “建筑可閱讀” 活動，將不同的建筑、人文背景、資源特色數(shù)字化，通過 “二維碼” 掃碼聆聽或閱讀，會使上海灘上一座座富有文化底蘊的建筑煥發(fā)出更強的生命力。

4 結(jié)語

公共圖書館不僅要明確全民閱讀在哪讀，更要引導全民閱讀如何讀。在數(shù)字化閱讀已成為主流的當下，更要把握好紙本閱讀的讀者群。通過讀者畫像分析，開拓多樣采購渠道，采選各類熱門書籍，加強數(shù)字化與紙質(zhì)化圖書的結(jié)合，不斷推進全民閱讀。圖書連接世界，開拓未來。深入推進全民閱讀，對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促進社會進步具有重要意義[14]。公共圖書館作為推廣全民閱讀的重要主體，可結(jié)合自身館藏優(yōu)勢，在提供基礎借閱服務基礎上，不斷探索創(chuàng)新借閱新模式，從而引導更多讀者提升閱讀興趣、養(yǎng)成閱讀習慣，營造書香城市的良好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