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終至所歸
——六上《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教學(xué)實錄

文 羅才軍

一、見景

師：今天我們要一起學(xué)習(xí)一首詞。（生齊讀課題）

師：干脆清晰而且讀“西江月”稍作停頓，因為“西江月”是這首詞的——（詞牌名）。

師：詞的題目叫——（生齊讀詞題）。

師：題目往往暗示了詞的意思，可見這首詞講的就是“夜行黃沙道中”這個故事。這首詞不出意外的話已經(jīng)學(xué)過了，為什么還要學(xué)？

生：就像孔老夫子說的那樣，溫故而知新。

師：“溫故而知新”，你們給我提了要求，今天課堂上就做兩件事：“溫故”和“知新”。先來“溫故”。這首詞你們是學(xué)過了的，首先一起來讀一讀，看看讀得怎么樣。（指生讀詞，請同桌評價）

生：很有節(jié)奏，停頓也是對的。

師：這個停頓就是節(jié)奏，六個字“明月別枝驚鵲”停得有節(jié)奏。更妙的是，這首詞下闋的頭兩句停頓不好停，他停得很準(zhǔn)，你知道怎么停嗎？（指生讀）

生：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

師：詞就該這么讀，讀得字字清晰，句句響亮。（再指生讀）

師：我聽出來了，大家都能把這首詞讀得很有節(jié)奏。我們一起有節(jié)奏地讀一讀。（生齊讀）

師：真好。你們是學(xué)過了的，不僅能讀，還能大概知道作者在夜行黃沙道中遇到了什么。

生：明月、別枝、蟬、清風(fēng)還有鵲。

生：他還遇到了蛙。

師：蛙聲，“聽取蛙聲一片”。

生：他還遇到了稻田。

師：“稻花香里說豐年”。

生：他還遇到了舊時住的地方，就是茅店。

師：他遇到了舊時的茅店，他有沒有住我們不知道，茅店他遇到不容易，怎么不容易？怎么看到的？

生：轉(zhuǎn)過溪水上的橋，然后就看到了。

師：一直在找這個茅店。

生：他還看見了七八個星和兩三點雨。

師：能不能就這些看到的景物，再讀讀這首詞？

（出示全詩，顯示詞句“明月別枝驚鵲、清風(fēng)、鳴蟬、稻花香、蛙聲、星天、雨山、茅店社林、路、溪橋”，其他內(nèi)容隱去。指生看屏幕讀詞。）

師：字正腔圓，非常準(zhǔn)確。仔細(xì)看，現(xiàn)在黑板上呈現(xiàn)的就是這首詞的——（景物）。

師：只留下景物的詞我們也能讀。當(dāng)然，詞不僅要朗讀、要理解，還要熟讀——（會背）。

師：熟讀成誦。怎么讀？有要求，只能看大屏幕。（出示草書《西江月》作品，指生讀）

師：讀得好！我們一起來讀。（生齊讀）

師：草書的《西江月》也能讀，說明你們前面學(xué)得很扎實，這叫“溫故”，看看這節(jié)課能不能“知新”。這首詞從頭寫到尾，作者遇到了許許多多的——（景物）。

師：這些景物到底有什么玄機？請你把它們按照一定的角度歸類。你可以歸兩類，也可以歸四類，但是角度要統(tǒng)一。（生嘗試歸類）

生：我是按照動景和靜景歸類的。

師：按動靜的角度歸類。動景，舉例。

生：鵲、蟬。

師：建議你更加精確——鳴蟬。第三個。

生：雨，還有清風(fēng)。

生：我覺得還有溪。

師：溪流，溪是動的。還有嗎？

生：蛙說豐年。

師：聲音。

生：還有稻花，稻花被微風(fēng)吹拂的時候會搖動。

師：它自己不動，被風(fēng)吹著動。再來靜的景。

生：明月、別枝、星、天、茅店、路。

師：明月會動嗎？（生齊答：會）當(dāng)然會，“月亮走我也走”。他給了我們一種角度，所以我們馬上感覺到，在這首詞當(dāng)中作者把動景和靜景結(jié)合，從寫法上講這叫——

生：動靜結(jié)合。（板書）

師：第二種角度。

生：可以從產(chǎn)生角度歸類，是自然的還是人為的。

師：產(chǎn)生了一種全新的角度，舉例。

生：自然的有明月、別枝、驚鵲、清風(fēng)、鳴蟬、蛙聲以及星天和雨山；人為的有稻田、社林、茅店、溪橋。結(jié)合前面同學(xué)說的，自然類還可以增加一個溪。

師：我覺得你這個分類非常有意思，很新鮮，好多人都沒想到，如果你能把分類稍作修改會更好，“人為”換一個詞——（人文）。

生：第三種，我是從感官的角度歸類的。

師：感官，用詞很精準(zhǔn)。

生：看到的有明月、別枝、驚鵲、星、雨、茅店、黃沙道、溪橋還有小溪；聽到的是鳴蟬和蛙聲說豐年；感覺到的是清風(fēng)；聞到的是稻花。

師：你看，發(fā)現(xiàn)的第三種角度是感官，水平可以更高一些。我們把這三種感官的體驗分別叫作——

生：視覺、聽覺、嗅覺。

師：我們發(fā)現(xiàn)原來寫詞的時候，進入一種景物的時候，得把自己的感覺都——

生：寫進去。

師：都寫進去，都打開。如果我不用眼睛看，或者我只用眼睛看，寫出來的景物未必豐富。第四種角度。

生：有生命的和沒生命的。有生命的是驚鵲、蛙聲、鳴蟬還有稻花，小溪里頭應(yīng)該也有生命，它也算一個。沒有生命的是明月、星、雨、茅店和溪橋。

師：這種角度超越了文學(xué)，到了科學(xué)。他不僅能看見景物，而且能想象景物周圍的世界。

二、入境

師：《西江月》從頭到尾都是一些——（景物）。

師：這種景物有動的，也有——（靜的）。

師：有人文的，也有——（自然的）。

師：有各種感官所體驗到的，所以好多人讀這首詞會聯(lián)想到自己的生活體驗、生命境界，甚至他們也寫出許許多多這樣的詩詞來。（分別出示詩句，生讀）

師：讀著這首《西江月》，蘇軾曾這樣寫道——

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瀟瀟暮雨子規(guī)啼。

——（宋）蘇軾

師：不只蘇軾，唐代的王維說他讀《西江月》讀到的是——月出驚山鳥，時鳴深澗中。

——（唐）王維

師：南北朝的王籍，他讀到的是——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南北朝）王籍

師：宋代的曹勛讀到的是——

地僻干戈遠(yuǎn)，年豐禾稻香。

——（宋）曹勛

師：宋代的范成大在你們最熟悉的《四時田園雜興》中說——

薄暮蛙聲連曉鬧，今年田稻十分秋。

——（宋）范成大

師：唐代的杜甫說——

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

——（唐）杜甫

師：不止如此，唐代的岑參也寫——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唐）岑參

師：不只他們寫哦，辛棄疾自己也有相同的境遇——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宋）辛棄疾

師：許許多多的人讀到這首詞都會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體驗，聯(lián)想到自己不同的生活境遇。這些不同到底是因為《西江月》哪一點、哪一處、哪一個景觸動了他們的神經(jīng)呢？請你現(xiàn)在試著把這些詩詞與辛棄疾的這首《西江月》中的每一句比對比對，并將有相應(yīng)聯(lián)系的詩句連起來。（生連線）

師：讀“夜行黃沙道中”想到了——

生：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瀟瀟暮雨子規(guī)啼。

師：讀得很準(zhǔn)。請問為什么這么連？

生：因為它說“沙路”。

師：兩句話中都有“沙路”，《西江月》中叫“黃沙道”，這個“黃沙道”應(yīng)該就是蘇軾寫的這個樣子，你讀給大家聽。（生讀）

師：這個“沙路”是什么樣子？

生：凈無泥。

師：也就是這個沙路——（很干凈）。

師：還有一種感覺，走在這個沙路上——

生：感覺到很舒服，因為“瀟瀟暮雨子規(guī)啼”。

師：為什么“瀟瀟暮雨子規(guī)啼”就舒服？

生：“瀟瀟暮雨”，“暮”就是傍晚，傍晚是十分涼爽的，還下了一點點雨，旁邊還有子規(guī)在鳴叫。

師：無論是觸覺所感受到的綿綿細(xì)雨，還是聽覺所聆聽到子規(guī)的叫聲，都讓“我”覺得好愜意、好舒服呀。

生：“明月別枝驚鵲”我連的是“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因為都提到了月亮和鳥。

師：“明月別枝驚鵲”就是“月出驚山鳥”的那種感覺，連的是——（生齊讀對應(yīng)詩句）

生：“清風(fēng)半夜鳴蟬”應(yīng)該連“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因為都講到蟬，而且這些蟬都是在叫的。

師：“清風(fēng)半夜鳴蟬”中哪兩個字在說蟬叫？

生：“鳴蟬”。

師：“蟬噪林逾靜”中哪兩個字在說蟬叫？

生：“蟬噪”。

師：蟬叫起來的時候，我們會感覺好煩，但是請看這兩句詩，蟬叫起來煩嗎？

生：不煩。

師：“蟬噪林逾靜”說明周圍怎么樣？

生：更幽靜。

師：周圍非常幽靜，和“夜行黃沙道中”一樣幽靜。你能不能從“清風(fēng)半夜鳴蟬”中說說為什么“夜行黃沙道中”是那樣幽靜？

生：因為已經(jīng)到了半夜，一般人不會出來。

師：對啊，人之常情。繼續(xù)說。

生：運用了以動襯靜的手法。

師：更高級了。如果剛才是自然地覺得，現(xiàn)在就是文學(xué)的感覺，以動襯靜就更靜了，這正是蟬噪——（林逾靜）。

師：鳥鳴——（山更幽）。

師：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清風(fēng)半夜鳴蟬”對應(yīng)的是——（生齊讀對應(yīng)詩句）

生：“稻花香里說豐年”應(yīng)該連“地僻干戈遠(yuǎn)，年豐禾稻香”，因為這里面都說到了“稻香”。

師：詩人、詞人說“稻香”絕不僅僅是為了說“稻香”，這兩句都告訴你——

生：他期盼豐收，第一句當(dāng)中是“豐年”，第二句當(dāng)中是“年豐”。

師：以后你讀到中國的古詩詞，一旦說到“稻香”就知道說的是——（豐收）。

師：前半句說“地僻干戈遠(yuǎn)”是什么意思？

生：我覺得是說生活的地方比較偏僻，離亂世打仗比較遠(yuǎn)。

師：哪個詞表示打仗？

生：干戈。

師：干戈是什么意思？

生：指兵器。

師：它喻指著古代的——（戰(zhàn)爭）。

師：所以我們說“化干戈為玉帛”就是這個意思。簡簡單單一句說到“稻香”，想到“豐年”，甚至還說到遠(yuǎn)離戰(zhàn)爭，那這里就像一片——

生：像桃花源一樣。

師：所以“稻花香里說豐年”連的是——（生齊讀對應(yīng)詩句）

生：我覺得“聽取蛙聲一片”應(yīng)該連“薄暮蛙聲連曉鬧，今年田稻十分秋”。

師：以后詩詞中讀到“蛙聲”，就知道作者要寫的是——（豐收）。

師：所以叫——（生齊讀對應(yīng)詩句）

師：來看看“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

生：應(yīng)該連“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因為是描寫雨的。

師：這個雨有什么共同點？

生：都很小，因為他說了是“兩三點雨”，“潤物細(xì)無聲”也是很細(xì)的。

生：“潤物細(xì)無聲”就是把東西打濕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和“兩三點雨山前”對上了。

師：“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對應(yīng)的是——（生齊讀對應(yīng)詩句）

師：“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zhuǎn)溪橋忽見?！?/p>

生：我覺得應(yīng)該連“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師：讀得很好。說說理由。

生：他找茅店找了很久，突然轉(zhuǎn)過溪橋就見到了這個茅店，而“眾里尋他千百度”也是尋了很久，一回頭就看到那個人。

師：“千百度”就是一千次、一百次地——（尋找）。

師：尋尋覓覓，一轉(zhuǎn)頭那人就在那里。

三、融情

師：“路轉(zhuǎn)溪橋忽見”還有不同連法嗎？

生：“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應(yīng)該也可以。因為作者當(dāng)時寫這句的時候是非常欣喜的，辛棄疾看到茅店在溪橋旁邊應(yīng)該也有一種驚喜的心情。

師：他找來找去，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找來找去，忽然路轉(zhuǎn)溪橋忽見。他不僅看見了景象，還走到詞人的哪里去？

生：心里去。

師：詞人當(dāng)時的心情是——（欣喜、驚訝）。

師：用一個詞來形容欣喜的、突然的——

生：喜出望外。

師：所以連“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因為這兩句同有喜出——

生：望外。（板書：喜出望外）

師：請問“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zhuǎn)溪橋忽見”和“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中哪個字最能表示這種喜出望外？

生：我認(rèn)為是“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中的“忽”。因為很快就看到了。

師：請你在詞中把這個“忽”圈出來。（生圈畫）“忽”在詩歌當(dāng)中常有喜出望外的意味，何以見得？比如我們非常熟悉的《贈汪倫》。李白乘舟將欲行——

生：忽聞岸上踏歌聲。

師：誰驚喜？

生：李白。

師：汪倫來送他，所以“忽聞岸上踏歌聲”。杜甫也有詩“劍外忽傳收薊北”，他高興什么？

生：他高興冀北被收復(fù)了。

師：河南河北被官軍收復(fù)了，“我”就可以——

生：回家了。

師：這種喜出望外就在“忽”字里邊，所以如果說一首詩有詩眼，一首詞有詞眼的話，這首《西江月》的詞眼就是一個字——（忽）。

師：現(xiàn)在我們知道“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zhuǎn)溪橋忽見”既可以連——

生：“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師：也可以連——

生：“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p>

師：到現(xiàn)在，讀到的就不是一首詞了，你會發(fā)現(xiàn)這些詞句互相照應(yīng)。我們能夠連起來，無非因為這些詞的什么東西是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

生：景物。

師：所以以后我們讀詩、讀詞，要關(guān)注詩中的——（景物）。

師：尋找描寫這個景物的其他——（詩句）。

師：這樣也可以幫助我們理解這首詩、這首詞。這種方法叫什么？（板書：以詩解詩）

師：接下來可以嘗試這種方式，讀一首詩詞，看看能不能用其他詩詞來印證。當(dāng)然，怎樣印證，怎樣以詩解詩，關(guān)鍵要找到這首詩、這首詞中的——（景物）。

師：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寫詩、寫詞就是把這些景物重新組合了一下。我們也來嘗試當(dāng)當(dāng)詩人。請你根據(jù)我們對這首詞的感覺，把這些詞中的景物——有動的、有靜的，有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聞到的，也有人文的、自然的景物重新排列組合，變成一副對聯(lián)也可以，幾句詩也可以。（生創(chuàng)作）

師：所以當(dāng)我們把詩中的景、詞中的景重新排列組合之后，每個人都有了一首屬于自己的詩、自己的詞、自己的對聯(lián)。詩和詞無非這些景、這些物，當(dāng)然，怎樣讓它變得更加典雅是我們要下功夫的。

四、知心

師：那么多人讀了《西江月》這首詞之后有自己的感受，寫了自己的詩、自己的詞、自己的對聯(lián)，辛棄疾自己也寫了。他寫了什么詩詞，你還記得嗎？

（重新出示《西江月》與對應(yīng)詩詞）

生：他寫了“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師：這是辛棄疾最為出名的句子之一，辛棄疾一直在“眾里尋他”，就像在這首詞中尋——（茅店）。

師：但我們知道一首詩、一首詞看起來好像是寫景，其實是表達(dá)——

生：作者寫詩的心情和他所想的。

師：所以我們說一切景語——（皆情語）。

師：甚至我們知道詩詞不只表達(dá)情感，還表達(dá)詩人的——（志向）。

師：這是更高級的了，所以“眾里尋他千百度”尋的是怎樣的情懷、怎樣的志向？帶來辛棄疾的一段小小的介紹，請你快速地讀一讀。（出示，生默讀）

師：要了解辛棄疾的情感和志向，不僅要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還可以用我們剛才這種方法，叫以詩——（解詩）。

師：你們學(xué)過辛棄疾的——

（出示《清平樂·村居》和《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齊讀）

師：這首詞讀到這里，這個耿耿于懷、念念不忘的“眾里尋他千百度”到底尋的是什么呢？請你快速地寫下你的體驗和感受。（出示練筆，生創(chuàng)作）

眾里尋他千百度，“我”尋的其實是__________。

生：失土。因為當(dāng)時朝政腐敗，很多土地都被敵人搶去了。

生：是朝廷不再懦弱，收復(fù)失地，重用人才。

師：所以我們走進辛棄疾的這些詩、詞，發(fā)現(xiàn)辛棄疾從來不是簡簡單單地要尋找那一座茅店，也不是要尋找自己的快樂生活。他尋找的都和什么有關(guān)系？

生：國家。

師：所以這首詞的背后也好，辛棄疾整個人生也好，他真正期待的其實是——

生：國家的和平、朝廷的清廉。

生：百姓的安居樂業(yè)。

師：用一個詞來形容這樣的盛世。

生：國泰民安。

師：很會用詞。這正是辛棄疾耿耿于懷、念念不忘的。（板書：國泰民安）

師：讀《西江月》，我們領(lǐng)略了許許多多景物，這些景物有靜有動，我們說——（動靜結(jié)合）。

師：而且感受到的是詞人——（喜出望外）。

師：今天我們學(xué)會了一種新的解詞方法叫——

生：以詩解詩。

師：最后，像辛棄疾這樣的人，他在心里耿耿于懷、念念不忘，眾里尋他千百度的一定是——

生：國泰民安。

師：就是你們在課前說的，我們要溫故而知新。今天有“溫故”嗎？有“知新”嗎？（生均作肯定回答）如果你們心里都是這么想的，我就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