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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見文學

      2022-10-21 08:35:28劉玉棟
      滿族文學 2022年3期
      關(guān)鍵詞:文學老師

      劉玉棟

      現(xiàn)在回顧處女作發(fā)表前后的那段時光,真的有種白駒過隙的感覺。許多年過去,一些東西已漸漸模糊,另一些東西卻越來越清晰。有一段時間,我特別羨慕那些從小就受到文學熏陶的朋友,因為他們從小就知道有文學這一美好事物的存在。我還羨慕那些科班出身的中文系畢業(yè)的朋友,在我陷入孤獨迷茫的年齡,他們正在接受良好的文學教育。好在,我和文學并沒有錯過。這就是緣吧,文學之緣。

      我想把時光再往前推,推到懵懂無知的年齡。我在記憶中挖掘一下,看看文學是不是在我身上曾經(jīng)埋下過啟蒙的種子。這還要回到山東省最北端的那個偏僻的平原小村——我的出生地。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剛學會識字的時候,我姑父從上?;丶姨接H,給我?guī)Щ貋硪惶撞视〉耐挄?,圖文并茂,會吃人的樹、會敲鼓的魚,還有長白山原始森林雪地里的野鹿……那可能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的繽紛神奇,但我絕對不知道,那也可能是我第一次與文學相遇。如果果真如此,文學的力量是多么強大,以至于現(xiàn)在,有幾個畫面還深刻在我的腦子里。等上了小學,最迷戀就是連環(huán)畫,我們那時候叫小畫書,《鐵道游擊隊》《大刀記》《林海雪原》《西游記》《三國演義》……因為自己沒有錢多買,就跟同學換著看、借著看,當遇到喜歡的小畫書時,那種愛不釋手的欣喜之情似乎還能體味得到。當然,記憶最深刻的還是聽評書,《岳飛傳》《楊家將》,每天中午十二點開始,收音機里準時播放,記得每天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屁股在板凳上扭來扭去,心早就飛到收音機里去了,滿腦子里都是劉蘭芳、單田芳的聲音。下課鈴聲一響,也不管同學叫老師呼,背起書包第一個沖出教室,穿過那座土橋,沿著水灣邊,奔跑著向家中趕。書包拍打著屁股,金屬鉛筆盒里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至今響徹在腦海中。這都是故事的魅力和吸引力啊。但那時候,光知道這叫長篇小說連播,哪知道什么文學。對世界的好奇和故事的著迷,算不算是文學的種子呢?如果算的話,在我很小的時候,文學女神就潛移默化地溫暖著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還記得我第一次買書,是在升上初中的那年暑假里。我走進位于小鎮(zhèn)丁字路口的新華書店,三間低矮的平房,邁過門檻,里面比外面要低下去半尺,光線灰暗。這里跟不遠處的供銷社和飯店對比鮮明,但這里安靜。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買書,用我平時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并且一下子買了兩本。我記得那時候,小鎮(zhèn)書店里還有柜臺,書架在柜臺里面,放著一排排圖書,讀者看中了哪本書,還得需要服務(wù)員遞過來,自己不能隨意挑選。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買書,也可能覺得自己馬上就是一名中學生了吧,誰知道呢?并且一下子買了兩本。兩本書的名字至今記得清楚,一本薄的叫《慘白的曼陀羅》,封面是一個女人的頭部素描和一朵白色的花,這應(yīng)該是一本小說,我讀過嗎?忘了,內(nèi)容忘得一干二凈。但好像也讀了,因為從那時候我知道,有一種叫曼陀羅的花,是有毒的。另一本厚的叫《修辭學》,后來一想起來就覺得可笑,我為什么要買一本叫《修辭學》的書呢?我敢保證,這本書我沒有讀過。一直到我高中畢業(yè),我記得它還在我老家那小小的書柜里放著。我能想象到第一次買書時的那種懵懂無知和心懷忐忑。但我小小的心里,有一種東西肯定是真實的,那就是對書籍本能的親切和敬畏。

      讀初中二年級的那年寒假,在地質(zhì)隊工作的父親回家過年,帶回來一套《三言二拍》,回城時沒有帶走,沒想到它成了我的課外讀物,什么“賣油郎獨占花魁”“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我被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吸引,有一次竟然把書帶到了課堂上,低著頭偷偷看時,被老師抓個正著,還記得老師恨鐵不成鋼地說:看這些破玩意能當飯吃嗎?老師還好,并沒有沒收我的書。對于這樣的書,老師不屑一顧。中考結(jié)束后的那個暑假,我從堂哥那里抱回來一套《水滸傳》,大開本的,四本,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出版社出版的,那時候我也不懂這些。但我一下子讀了進去,這跟看連環(huán)畫和聽評書是兩碼事,我深深地被《水滸傳》里的人物和故事吸引住了。那個炎熱的夏天,我坐在老家樹下的小板凳上,在此起彼伏的蟬鳴中,第一次感受到閱讀給我?guī)淼膹娏矣鋹?。那一年我十五歲,盡管在課本上學過一些課文,背過不少古詩詞,但我從來沒在其中感受到快樂。所有的快樂和喜悅都來自課外閱讀,但我依然不知道文學是什么。

      在縣城一中讀了兩年半高中,與文字和書籍相關(guān)的記憶乏善可陳,記得讀過瓊瑤的《幾度夕陽紅》、金庸的《神雕俠侶》,還有汪國真和席慕蓉的一些詩。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用輕松幽默的文字寫過一篇作文,被常懷祥老師在課堂上閱讀,引得全班同學大笑。我則在笑聲中低著頭,臉上又熱又漲,像是做了天大的錯事。高三的第二學期,我來到濟南等著參加高考,住在父親單位的集體宿舍里,從別人的床頭上發(fā)現(xiàn)了厚厚的《平凡的世界》,因為沒有人管束,便狠狠地讀了好幾天。盡管非常過癮,但心里有些許的罪感。別人都在擼胳膊挽袖子奮力學習沖擊高考,我卻躲在宿舍里讀一部厚厚的小說。

      高考失利不可避免,我也無心復讀。在等待就業(yè)的大半年時間里,我住在濟南東郊一座地質(zhì)隊的野外基地里,等待命運的重新安排?;氐脑鹤雍艽螅藚s很少。院子里有兩座樓,幾排平房,一座水塔,還有一個水泥灌注的籃球場,其余就是長滿雜草的荒地。平時,樓是空的,地質(zhì)隊員們都去了大山深處,這里只是基地,完不成野外任務(wù)他們回不到這里。我記得在那座樓里,常住的只有我一個人。因此,在這里住了兩個多月,我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整天沿著膠濟鐵路線走出去好遠,然后再穿過一片莊稼地繞到鐵礦的生活區(qū),看看鐵礦俱樂部演什么電影,再穿過鐵路橋洞子回到基地。因為無所事事,我感到非常孤獨。但我心里卻總懷有一種期待,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感到它正悄悄地向我靠近。我哪知道它就是文學。

      我記得那年秋天,一個身背黃色地質(zhì)包的青年人來到基地,并且就住在我的樓上。他叫趙洪文。那年他只有二十六歲,前額的頭發(fā)卻開始變得疏朗。他性格柔和真誠,在以后的許多年里,我們都是好朋友,直到2013 年的最后一天,疾病奪走了他尚且年輕的生命。那時候,他是一個狂熱的文學愛好者,對文學相當癡迷,已經(jīng)在《膠東文學》發(fā)表過一篇小說,叫《無奈夕陽》。沒想到,地質(zhì)隊還有不少文學愛好者。吳文峰,已經(jīng)在《山野文學》上發(fā)表了詩歌。還有被稱為純情詩人的高廣超,散文詩寫得相當不錯。這二位兄長到現(xiàn)在還是我的好朋友。當時,他們還辦了一份油印刊物,叫《山水情》。他們回到基地,幾乎天天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聊的都是文學,聊得熱火朝天。他們就拉上我一起聊。他們談莫言的《紅高粱》和張煒的《古船》,談馬原、洪峰、蘇童……他們談他們想寫的東西,野心大得不得了。開始我聽不懂他們在聊些什么,只是出于孤獨,我愿意跟他們接近,后來我終于聽明白了,他們擦拳摩掌,在做一個叫文學的夢。我也知道了,他們手里攥著的那些漂亮的期刊雜志上的文章,竟然是一些年齡跟他們差不多的人寫的。我無比佩服,說你們真厲害,能寫文章,并且還能發(fā)表。他們說,你也可以寫呀。我也可以寫?這話說得我臉紅心跳,我可是做夢都沒敢想過。洪文離開基地出野外時,給我留下了一些書和文學期刊。于是,那年秋天乃至整個冬天,我有了自己的享受。我一下子愛上了閱讀,愛上了文學。從對小說的陌生到對小說的迷醉,發(fā)展到自己創(chuàng)作的沖動,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無法估計那些書和雜志給了我多大的能量。

      后來進工廠,開始了五年“三班倒”的生活,日子雖然單調(diào)乏味,但內(nèi)心還算充實。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是因為我學會了讀書。我所在的工廠是一個大型的國有企業(yè),有一個很不錯的圖書室,那里面的雜志特別全,特別是大型的文學期刊,里面基本上都有,于是我感覺到自己幸福極了?;貞浌S生活,現(xiàn)在讓我依然懷念的是有那么多的夜晚,我坐在車間一角,一個小小的工作間里,伴隨著機器的轟鳴和濃重的機油味兒,順著那一排排的方塊小字,享受著語言和敘事的魅力,沉浸在小說的情節(jié)和故事之中,跟書中的人物一起興奮,一起悲傷,累了,就起來伸個懶腰。站在窗前,瞅一眼車間外面的廠景或者滿天的星星,有時候,會突然涌起一陣激情,那是對未來和生活的種種期待。也就是在那幾年里,我的生活開始變得固定,有了固定的住處,有了幾位固定的朋友,有了固定的工資收入。感謝文學感謝閱讀,在我最消極悲觀的那幾年,是它們助我走出內(nèi)心的陰霾。也是在那幾年,在朋友的鼓勵下,我開始悄悄寫點東西。我一直認為寫作是一件離我很遠很遠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我要成為一個作家。但從我完成一篇一篇文字的喜悅中,我發(fā)現(xiàn)寫作已成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的幾首稚嫩的詩出現(xiàn)在油印的《山水情》上,油墨的氣味芬芳迷人。我的幾篇短文發(fā)表在《山東地質(zhì)報》的副刊上,幾元錢的稿費也讓我興奮好幾天。那幾年我寫了不少,不斷地向外投稿,自然是石沉大海。但我樂此不疲,歷山路解放橋郵局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一是寄信投稿,二是購買新到的文學刊物。

      我的第一篇發(fā)表在正式刊物上的作品竟然是一個電視短劇本,名字叫《永遠的鴿子》,發(fā)表在1992 年第3 期《影視文學》上。這個劇本是根據(jù)我的同名短篇小說改編的。小說寫完后,刊物發(fā)表不了。我拿給趙洪文和吳文峰看,他們都覺得故事不錯。那時候電視劇火熱,洪文讀了一些這方面的書,正嘗試著寫劇本。文峰建議我把它改編成文學劇本。于是我把故事拆開,分鏡頭,拉出劇本的框架,洪文再在語言、格式方面修改完善。劇本完成后,我們都很興奮。那時候還沒普及電腦打印,我謄寫好后,洪文建議把劇本投給《影視文學》,我當然沒有意見,如果洪文不說,我根本不知道還有《影視文學》這么一本刊物。當時,《影視文學》編輯部在文化東路上的電影洗印廠院內(nèi),因為不是太遠,我們決定騎自行車去送稿子。結(jié)果,我們騎到歷山路和文化路的十字路口等紅燈時,發(fā)現(xiàn)裝著稿子的信封不見了,然后原路折回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好打道回府。沒想到第二天,省供銷社的一個人按留在稿子后面的電話給洪文聯(lián)系,說人家撿到了稿子。洪文又跑過去把稿子取回來,直接通過郵局寄了過去。這個有意思的小插曲至今記憶尤深。劇本《永遠的鴿子》發(fā)了出來,遺憾的是,小說《永遠的鴿子》卻再也找不到了。還要補充一句,劇本的責任編輯李久紅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山東影視集團的副總,前兩年在一起參加活動,談到這段往事,她驚訝地說,1992年呀。那年她研究生剛畢業(yè),分到《影視文學》當編輯。

      一年之后,也就是1993 年,通過近五年堅持不懈的投稿,我的第一個短篇小說終于發(fā)表在《山東文學》第10 期上,名字叫《浮萍時代》,責任編輯是陳文東。文東老師現(xiàn)在是省作協(xié)副主席,作為同事,工作中我叫他文東主席,私下里我一直尊稱他為老師。也是這一年的第11 期《當代小說》上,范廣君老師給我編發(fā)了一萬五千字的短篇小說《青春邊緣》。于是,這一年就成了我文學道路上的轉(zhuǎn)折點。記得我用《山東文學》的稿費,花了不到一百塊錢買了一臺臺式風扇,用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我當然沒舍得扔掉。《當代小說》的稿費將近三百元,我訂做了一套毛料西裝。不過,這套西服我倒是沒穿過幾次。

      然而,有限的生活和閱歷限制著我,在一腔熱情下,寫得越多,苦惱就越大。那幾年,書雖然讀了一些,作品雖然發(fā)了幾篇,但我的情緒依然低落。如何提高寫作水平是我苦苦思索的問題。

      1996 年春天,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文學的春天。我們幾個寫小說的朋友碰到了一塊,劉照如、李紀釗、盧金地、老虎、張寶中,我們每個月聚一次,在寶中租住的房子里,互相看作品、提意見,無邊無際地談文學。我們大概堅持了三年時間,這種純粹的、真誠的文學交流和碰撞,對我的影響是深遠的。這是我寫得最多的一段時期,也是我想得最多的一個階段,為我以后的文學創(chuàng)作加油續(xù)航。

      前兩天,不知道哪位朋友又把我們當年的合影發(fā)到了朋友圈里。兩張黑白照片,現(xiàn)在看去,那是幾張多么年輕的面孔。恍兮惚兮,已過多年,照片上最年輕的那個,也已是年過半百。

      202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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