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價值意蘊、現(xiàn)實挑戰(zhàn)與提升路徑*

■ 于喜水

智媒時代以大數據、云算法、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技術集群掀起了新一輪科技革命浪潮，表現(xiàn)出萬物互聯(lián)、人機共生的新特點。智能終端和數字技術構建起了新的虛擬場域，帶來了一場感官盛宴，網絡空間和現(xiàn)實空間的交疊影響，推動了信息傳播方式、個體認知方式和溝通交流方式的感性變革，大大滿足了人們的主體感性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種感性實踐活動，如何利用這一傳播方式的變革，激活受教育者的感性力量實現(xiàn)價值內化和行動外化，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是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要課題。目前，網絡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研究已經引起了學界的重視，但從感性傳播的角度進行探究思考的成果相對較少。復歸到現(xiàn)實和實踐層面上，思想政治教育與時俱進，結合新媒體傳播取得了一定的教育成效，然而在其感性傳播的過程中也面臨著網絡空間開放性、匿名性、泛娛樂化等挑戰(zhàn)。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與感性傳播的深度融合，需要從感性內容、感性環(huán)境、感性對象等方面構建提升路徑，從而提高傳播效度、增進社會認同。

一、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價值意蘊

（一）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理論內涵

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是指將一定社會所要求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和道德規(guī)范等內容采取文字、圖像、音視頻等敘述符碼多樣態(tài)呈現(xiàn)，使受教育者在情感認同中獲取符號的意義，從而實現(xiàn)認知轉變、價值塑造和能力提升的新型思想政治教育傳播活動。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是一個系統(tǒng)的運行過程，其中包含著施教者、感性內容、感性媒介、受教者、反饋、感性環(huán)境和噪音7個基本要素。

在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過程中，施教者既包括思政課專業(yè)教師，也包含了其他在特定時點或空間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傳播活動的人，這一群體是傳播行為的引發(fā)者，是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得以順利運行的組織保障；感性內容作為施教者與受教者之間網絡互動的介質，是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通過情感敘事的方式所呈現(xiàn)出來的文字、圖像、音視頻等敘述符碼，是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中的重要要素；感性媒介是傳播感性內容的手段或技術，是放大或延長受教者感性體驗的重要工具，在思想政治教育傳播中發(fā)揮著橋梁和紐帶的作用，在智媒時代的技術加持下呈現(xiàn)出直播、互動視頻、VR等日益豐富的樣態(tài)；受教者是傳播活動的落腳點和目的地，其對感性內容的認同程度、對感性體驗的滿意程度，將直接決定著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實際效果；反饋是受教者對感性內容認同或拒絕的態(tài)度或行為，是體現(xiàn)施教者和受教者雙向性和互動性的重要要素，既展現(xiàn)了受教者在感性體驗中的能動性，又使施教者掌握了當下感性內容的傳播效果，為后續(xù)內容輸出提供了調整依據；感性環(huán)境是施教者利用物質條件和精神因素所營造出的藝術化、趣味化、情感化的氛圍，是加強和優(yōu)化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感染力和影響力的要素之一；噪音是指造成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失真的干擾因素，諸如西方消極價值觀、詆毀英雄歪曲歷史的言論以及各種虛假無用的信息，它可能會出現(xiàn)在傳播的各個環(huán)節(jié)中，影響著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進程。

總的來說，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不是單向的、線性的傳播模式，它強調通過感性力量營造主流氛圍，通過感性內容引發(fā)心靈同頻共振，通過感性媒介融合載體教育性與觀賞性，通過感性體驗促進受教者知行合一，要素協(xié)同，發(fā)揮合力，減弱思想政治感性傳播過程中的噪音，共塑積極有序的感性環(huán)境，從而構建起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傳送和價值溝通的重要渠道。

（二）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價值考量

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側重于自上而下的宏大敘事和由外而內的理論灌輸，關注的是體現(xiàn)社會整體利益的政治觀點和價值觀念。隨著大眾自主意識的逐步覺醒，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更聚焦于日常生活中個體的情感需求和價值需要。正如馬克思所言：“生活是一切社會歷史的基礎，是人類生存發(fā)展的基礎，是一切非日常生活的基礎?！彼枷胝谓逃行詡鞑ネㄟ^對社會熱點話題的關注與討論，回應關切個體自身的利益問題，同時借助大眾喜聞樂見的敘事方式和話語表達，贏得大眾的價值認同和情感共鳴，以日常生活中的“點”展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的“面”，從細微處揭示出時代發(fā)展與個體生活之間的聯(lián)結，將思想觀念潛移默化地浸潤在日常生活中，增強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媒介是人們認識世界和表達情感的重要工具。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由于技術的限制，傳播活動多以教材等文字材料為工具，受教者獲取信息的方式相對單一。隨著互聯(lián)網技術的深度發(fā)展，媒介載體不斷地變換著自身的形態(tài)，降低了信息獲取和解讀的門檻。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媒介既保留了報刊、書籍等理論性強的紙質媒體，又有電視、戶外廣告、移動客戶端等多元傳播媒介，日益呈現(xiàn)出百花齊放的態(tài)勢。文字、圖片、音視頻、超鏈接等元素有機聚合，通過符碼展演來巧妙彰顯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內容，從多個角度刺激受教者的感官系統(tǒng)，使其在聲音、圖像、光線的作用中獲得器官體驗，拓寬了受教者的感性認知渠道，從而使受教者獲得鮮活生動的情感體驗。同時，網絡沖破了“在場”的藩籬，不同于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囿于課堂的對話交流，感性傳播通過各種新型媒介載體為受教者搭建起了全天、全地、全員參與的網絡平臺，提供了情感體驗的多元場域。

在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主客體相對固定，而在智媒時代，二者呈現(xiàn)出日益復雜的聯(lián)系，其中的一種便是數字化關系?！皬那八f的‘大眾’媒介正演變?yōu)閭€人化的雙向交流，信息不再被推給（Push）消費者，相反，人們（或他們的電腦）將所需要的信息‘拉出來’（Pull），并參與到創(chuàng)造信息的活動中?！彼枷胝谓逃行詡鞑ソ柚夹g優(yōu)勢，創(chuàng)設了平等性、隱私性、即時性、常態(tài)化的交互環(huán)境，“點對點”“多對多”的傳播模式，使得在網絡中互動的每一個個體都擁有了平等的話語權，并在傳播實踐中表達自己的感性意識。這種自由的交流方式，成功地將不同主體拉入了同一場域和交流框架之中，打破了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間“自說自話”的怪圈。在網絡自由化的空間里，個體“背對臉”式的交流方式抹去了現(xiàn)實中的身份信息，網絡的匿名化削減了“沉默的螺旋”效應，受教者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愛好去閱讀和發(fā)布信息，最大程度地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二、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現(xiàn)實挑戰(zhàn)

（一）泛娛樂化的傳播方式消解了感性內容的價值性

智媒時代中的信息流紛紛以故事、段子等形式進入人們的視野?！耙磺泄娫捳Z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xiàn)，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眾蕵坊谋磉_方式固然能夠最大限度地與人們的感性意識相連接，但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化不等于娛樂化。在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過程中，過于口語化的表達、缺乏內涵的段子、充滿戲謔的表情符號使得人們往往被這些喧嘩的外表所吸引，主流價值觀傳輸的顯隱程度以及受教者的接受程度成為一個未知數，一定程度上沖淡了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內容的權威性和價值性，甚至造成意義失落和價值顛倒。

實質上，這種泛娛樂化的傳播方式背后站著資本的運行邏輯。在流量經濟的浪潮下，思想政治教育在借助網絡進行感性傳播的過程中難逃被資本進行商品販賣的命運。娛樂化的程度越高，人們的關注度就越高，流量背后匯聚的財富也就越大。在利益的驅使下，網絡算法通過“黑箱”操作，對能夠獲得人們注意力的信息進一步分發(fā)推廣。于是，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傳播極易變成一種“商品競技”。為了最大程度迎合市場的運行機制和部分受眾低級感官的需求，一些信息噪音搭乘泛娛樂化的快車，專攻形式吸引力，消解了感性內容中積極的思想情感和價值觀念。

（二）多元化的價值碰撞增加了感性環(huán)境的復雜性

跨時空的網絡環(huán)境中，圖片、音樂、視頻不再僅僅是滿足人們精神生活的方式，其背后附著的思想觀念通過感性傳播的手段被幾何倍數地放大，多元化的傳播內容塑造了一個虛擬和現(xiàn)實相結合的表達場域。

一方面，國內不同群體的感性觀點匯聚形成“觀念市集”?！坝^念是現(xiàn)實生活的反映，也是群體利益的彰顯?！敝敲綍r代不同階層、不同地域、不同性別的人匯集在虛擬空間中，由于立場觀點的不同，在面對某一社會事件時相應地也會產生不同的社會心理，那些帶有自己利益訴求和思想情感的觀念在網絡環(huán)境中碰撞激蕩，非理性和消極的內容不可避免地被傳播、放大，進而彌散到整個社會，極易引發(fā)輿情爆炸。這些尚未經過是非判斷之前發(fā)表、發(fā)泄的情緒化表達是感性傳播過程中的噪音之一，不僅給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環(huán)境注入了危險因素，也大大沖擊了思想政治教育引導的力度與效果。

另一方面，西方意識形態(tài)通過感性滲透搭建了“思想戰(zhàn)場”。信息技術在不斷連接新的社會關系節(jié)點的同時，也使得西方社會思潮以更加彌散的方式進入網絡環(huán)境之中。大多數人在面對關系到國家安全的報道時都能夠堅持正確的政治立場，對境外勢力抹黑我國的言論予以堅定的反擊。然而，在面對電影、電視劇、音樂等文化形式時，人們往往沉溺于這些文化產品所構筑的精神世界中，對隱含的價值觀點思想敏銳度較低，無形中便受到了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近年來，一些西方國家通過網絡渠道，借助文化產品，不斷兜售“個人英雄主義”“普世價值”“西式民主”等觀念，紛至沓來的社會思潮造成了社會價值撕裂，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環(huán)境面臨著巨大挑戰(zhàn)。

（三）眾聲喧嘩的傳播格局分散了受教者的共識性

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活動是圍繞受教者展開的，其根本任務就是為了幫助受教者塑造正確的價值觀念，使其達到知情意行的內外統(tǒng)一。在數字化、智能化的網絡時代，感性傳播的開放性、共享性塑造了眾聲喧嘩的傳播格局，在一定程度上對受教者價值共識的凝聚發(fā)起了挑戰(zhàn)。

一方面，大眾化的傳播主體媒介素養(yǎng)良莠不齊，對感性內容的獲取、解讀、分析與批判能力存在著差異，個人原子化的發(fā)展趨勢無法更好地凝聚感性傳播對象的價值觀念向心力。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作為“把關人”掌握著對觀點的篩選、傳輸、引導和評價的權力，形成了中心化、垂直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結構。而在“人人都有麥克風”的智媒時代，網絡中分散的個體也成為了感性內容的生產者和分發(fā)者，其輸出的碎片化和多元化的思想觀念時常使得受教者的立場左右搖擺。

另一方面，圈層化的傳播群體劃分了新的網絡“代溝”，受教者從定制化的窗口中觀看世界，容易造成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過程中的群體極化。自然的感性本能使公眾在信息海洋里流浪時往往會趨向于迎合自己情感偏好的內容，并通過瀏覽和發(fā)表感性觀點來尋找和吸引同伴。在網絡搜索引擎算法設置和標簽分類等功能的加持下，在群體情感宣泄和利益訴求的交疊影響下，不同類型的人在網絡空間中畫地狂歡，將社會分割成一個個群體圈層。這些圈層通過不同的情感傾向，吸納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對象，將其轉變?yōu)楦鱾€圈層的內部成員。在一次次的情感宣泄后，群體感性共識會不斷攀升，從而弱化了現(xiàn)實生活中主流觀念的慣用邏輯，達成了群體成員之間的會意溝通，實現(xiàn)了群體信任和群體自我身份的建構。這種傳播格局使得受教者崇尚小圈子共識，忽視主旋律的聲音，極易造成社會紐帶的瓦解。

三、智媒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提升路徑

（一）抓熱點巧敘事，提升感性內容的吸引力

一方面，要善用網絡熱點話題，主動設置議程。新媒體環(huán)境下網絡熱點的發(fā)酵，吸附了更多受眾編碼和解碼信息，同時也對人們的思想產生了雙面影響。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應充分利用網絡技術優(yōu)勢，在對各類信息進行歸納分析、捕捉熱門事件和話題時，要深挖事件背后蘊藏的價值觀念，以熱點事件為“話頭”，主動設置議程。在運用議程設置引導公眾進行話題討論時，需要注意兩點。一是議題的選擇要貼近實際。思想政治教育議題的內容應來源于現(xiàn)實生活，以人們的現(xiàn)實需求為切入點，通過挖掘日常生活中那些接地氣、有人情味的議題來拉近同受眾之間的心理距離，促進情感溝通，在這場網絡信息的人心爭奪戰(zhàn)中搶得先機，從而進一步通過議程的設置引導輿論的走向，促使受教者調整心態(tài)、擺正觀念，形成正確的認識。二是議題的選擇要凸顯價值導向。思想政治教育議題應緊跟受教者的思想動態(tài)變化，第一時間回應他們的價值困惑，在眾聲喧嘩的輿論場中堅守主流意識形態(tài)陣地，積極傳播正能量話語，增強大眾網民對主流價值觀念的認同與自覺維護。對于網絡中存在的“他者聲音”，要勇于設置積極向上的感性議題，敢于“亮劍”發(fā)聲，引導公眾正確鑒別網絡多元輿論，培養(yǎng)公眾對社會熱點的理性思考能力，使之形成正確的思想認知。

另一方面，要挖掘優(yōu)質教育資源，實現(xiàn)圖像敘事。新媒體環(huán)境下的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僅限于對已有問題進行思想引導，而應當主動挖掘教育素材，實現(xiàn)紅色文化、革命文化與時代的有機融合，采取圖像敘事的方式傳播優(yōu)質的教育資源。將流行元素融入教育資源，佐以生動的影音、圖片，以便調動受教者多種感官，更好地體悟山河破碎、風雨飄搖之際先輩們的熱血精神和價值信念。圖像化的敘事方式，不僅可以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吸引力和感染力，也極大程度地調動了受教者的感性思維，更好地發(fā)揮了思想道德引領功能。同時，時代化的過程中要避免“水土不服”的狀況。在感性傳播中，為了最大程度迎合受眾的情感需要，關于英雄人物的傳播往往呈現(xiàn)出泛娛樂化的傾向，產生了調侃歷史事跡、抹黑英雄人物等現(xiàn)象。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須定位明確，把握圖像敘事的尺度，決不能為了吸引眼球而迎合低級趣味。

（二）培養(yǎng)傳播角色，保持感性環(huán)境的有序性

一方面，巧用社群思維，實現(xiàn)不同圈層“破圈”溝通。持不同思想情感和價值觀念的社會群體將思想政治教育環(huán)境分割成了一個個小的生態(tài)圈，圈層內部成為群體成員心理溝通、情感抒發(fā)的常態(tài)化場所。在社群思維的影響下，群體成員會遵循同樣的價值觀和心理訴求，自發(fā)性地采用多種方式點燃感性激情，凝聚集體意志，并在生活中遵循著群體所信奉的價值規(guī)則。不同群體圈層之間雖然設置了層層壁壘，但也并非牢不可破。思想政治教育在進行感性傳播的過程中，針對這一問題需借用社群思維，深入考察不同群體的需要和特點，分析差異性，挖掘共同點，實現(xiàn)思想的精準連接。對于價值立場搖擺不定的群體，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先從群體內部入手，抓住群體中的關鍵少數以攻克“沉默的大多數”，而后引導不同群體之間存異求同，實現(xiàn)“破圈”融合，連通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環(huán)境的渠道。

另一方面，設置意見領袖，推動主流價值廣泛傳播。網絡意見領袖處于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關鍵節(jié)點，這一群體憑借自身素養(yǎng)敏銳地識別有效信息，并根據自己的思維方式進行解讀和凝練觀點，從而實現(xiàn)對在場“圍觀者”的思想統(tǒng)籌。網絡意見領袖并非固定的人，而是動態(tài)變化的，其中既包括媒體人、專家等知識水平較高的群體，也包括某一事件的當事人。因此，首先要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官方輿論領袖的引導，打造主流價值觀自給平臺。在日常傳播過程中，官方主流媒體應充分利用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讓真實、積極的主流話語迅速占領公共空間，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化、常態(tài)化傳播。在遇到突發(fā)重大事件時，官方媒體應第一時間占領輿論高地，利用自身平臺和資源獲取優(yōu)勢，以公允、權威的觀點，通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感性方式及時化解消極思想，從而鞏固思想政治教育官方輿論領袖的傳播地位，使其成為主流價值觀的生力軍。同時，官方輿論領袖應與非官方勢力合作，規(guī)范民間話語者的野蠻生長，在貼合民心、反映民意、表達民情等方面，形成合力，共同塑造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環(huán)境。

（三）構建感性體驗，增強受教者的感性認同

一方面，通過線上沉浸體驗，構建虛擬育人場域。作為信息技術的最新代表，VR技術的發(fā)展突破了身體“在場”的局限，實現(xiàn)了思想政治教育場域從“現(xiàn)實態(tài)”到“虛擬態(tài)”的延展，從而成功地“以虛擬思政為依托在云端設置思想政治教育仿真實踐場”，彌補了傳統(tǒng)教學過程中教學方法單一、教學資源匱乏、教學對象注意力缺失等問題，使思想政治教育可知可感，無形中也增強了受教者的認同和共識。在建設這種仿真實踐場時，必須充分利用受教者的感官通道，促使生理方面的沉浸轉向心理和思想方面的沉浸。一要以趣味親和的虛擬人物構建思想政治教育的感性形象。生動的虛擬化教育主體的存在，使得受教者站在一個更為平等的位置上展開網絡空間交流，有效地化解了價值傳導過程中的抵觸情緒。同時，感性人物類似于網絡好友的設定，也一定程度上拉近了與受教者的情感距離，方便思想政治教育發(fā)揮育人作用。二要以具體真實的情景增強感性體驗。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塑造的虛擬仿真實踐場的內容絕不是符號的隨意疊加，而是客觀世界中已然發(fā)生或正在上演的事情。通過情景再現(xiàn)的方式，以最真實的時代感沖擊人們的感官，設置歷史角色扮演、游戲闖關等環(huán)節(jié)，幫助受教者理解不同年代的艱難險阻和人民英雄的大無畏精神。借助虛擬感性場景的感染力使受教者身臨其境，從而最大程度調動情感共鳴和價值認同，增強受教者的共識性。

另一方面，通過線下實地參與，完善現(xiàn)實育人空間。作為現(xiàn)實的個體，親身參與實踐活動不僅能以身體“在場”的方式融入社會和時代的發(fā)展，同時也能從中獲得更為直接、更為完整的情感體驗。一要開展活動教育，充分利用感性傳播思維，開展內容生動、形式多樣的文藝體育、實踐實習、社會公益等活動。受教者懷揣情感參與實踐活動，又從活動的所思所感中增強情緒情感，在體驗中接受教育和啟迪，自覺唱響主旋律。二要開發(fā)場館教育。近年來，紅色文化重現(xiàn)生機與活力，與之相伴的紅色場館的教育作用也日益顯化。除了紅色場館之外，馬克思主義教育場館的建設也是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感性傳播的線下手段之一，可以定期舉辦主題展覽吸引受眾。同時，應充分發(fā)揮場館的審美教育功能，通過圖片、模型、建筑等載體連接感覺器官，使受教者在具體可感的事物中充分激活感性力量，接受感性內容，從而有效地凝聚起價值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