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明觀視域下的世界文明交流互鑒

趙可金

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要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這一目標超越了國別、黨派、制度乃至文明的藩籬，站在全人類共同價值的高度，致力于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既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和全體中國人民的意志，也符合世界各國人民的共同利益，日益得到各方的認同和支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既是參與和引領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的“中國方案”，也是新時代中國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最大國際公共產品。

弘揚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新文明觀

當今世界是一個一體化和多樣化并行不悖的世界。一方面，世界一體化深入發(fā)展，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量子衛(wèi)星、人工智能等新科技革命日新月異，世界各國人民前途命運越來越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zhàn)也前所未有。另一方面，世界多樣性方興未艾，多元文明激蕩，多樣制度并存，多種模式互動，不同文明在交流互鑒中交融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會發(fā)生交鋒和碰撞，如何調適多元文明成為當今全球治理的核心問題。

近代以來率先進入現代工業(yè)文明的歐美社會，在全球文明交流激蕩的背景下逐漸滋生了基于“西方文化中心論”和“西方文化優(yōu)越論”的“文明沖突論”，將世界上的非西方國家和地區(qū)視為“他者”和“異類”，把社會沖突的根源歸結為文明差異。不難看出，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在戰(zhàn)略思維中一直難以走出“我們—他者”的文明沖突框架，固執(zhí)地將自己作為世界發(fā)展的坐標，企圖將其他文明全部整合到西方文明的框架中。此種漠視世界多樣性、強行推進所謂“普世價值”的普遍主義執(zhí)念越來越成為引發(fā)世界沖突的深層根源。

與部分歐美國家政客持有的“文明沖突論”不同，中國領導人倡導文明交流互鑒，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習近平主席在多個國際場合向世界闡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堅持弘揚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文明觀，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以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yōu)越，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明確了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的歷史使命。具體來說，習近平主席闡述的新文明觀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一、人類文明因平等才有交流互鑒的前提

物之不齊，物之情也。人類文明多樣性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特征，也是人類進步的源泉。各種文明在價值上是平等的，沒有高下、優(yōu)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別，每種文明都有其獨特魅力和深厚底蘊，都是人類的精神瑰寶。2019年5月15日，習近平主席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上的主旨演講中指出，“人類只有膚色語言之別，文明只有姹紫嫣紅之別，但絕無高低優(yōu)劣之分。認為自己的人種和文明高人一等，執(zhí)意改造甚至取代其他文明，在認識上是愚蠢的，在做法上是災難性的！”世界上有20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2500多個民族、多種宗教，每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明都扎根于本國本民族的土壤之中，都有自己的本色、長處、優(yōu)點。中國認為，文明差異不應該成為世界沖突的根源，而應該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因此，必須秉持平等、謙遜的態(tài)度，自覺抵制文明之間的傲慢與偏見，共同繪制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的美好畫卷。

二、人類文明因互鑒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

不拒眾流，方為江海。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需要世界各國人民的普遍參與和多元文明的共同哺育。歷史告訴我們，只有交流互鑒，一種文明才能充滿生命力。對于如何處理不同文明之間的關系，習近平主席提出了文明交流互鑒的鮮明主張——“不同文明要取長補短、共同進步，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交流互鑒是文明發(fā)展的本質要求。只有同其他文明交流互鑒、取長補短，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中國主張，應該維護各國各民族文明多樣性，加強相互交流、相互學習、相互借鑒，而不應該相互隔閡、相互排斥、相互取代，這樣世界文明之園才能萬紫千紅、生機盎然。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可以豐富人類文明的色彩，讓各國人民享受更富內涵的精神生活、開創(chuàng)更有選擇的未來。無論是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還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都需要以開放包容心態(tài)加強與所有文明的交流對話，虛心聽取世界的聲音，這也是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的必由之路。

三、人類文明因對話才有交流互鑒的基礎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類文明的歷史經驗表明，只有始終保持學習精神和開放姿態(tài)，文明才能不斷在迎接挑戰(zhàn)中推陳出新。2018年7月10日，習近平主席在中阿合作論壇第八屆部長級會議開幕式上的講話中強調，“文明的活力在于交往交流交融。歷史上，中華文明和阿拉伯文明交相輝映。今天，我們要更多向對方汲取智慧和營養(yǎng)?！睆闹腥A文明自身發(fā)展的經驗來看，無論是歷史上的佛教東傳和“伊儒會通”，還是近代以來的“西學東漸”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一直到改革開放以來全方位與世界多元文明交流對話，中華文明之所以在幾千年內保持生生不息，主要得益于堅持推動不同文明間的相互學習。只有促進不同文明不同發(fā)展模式交流對話，在競爭比較中取長補短，在交流互鑒中共同發(fā)展，才能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增進各國人民友誼的橋梁、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

四、人類文明因包容才有交流互鑒的動力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文明差異不應該成為世界沖突的根源，而應該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2014年6月28日習近平主席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發(fā)表60周年紀念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敝灰职菥?，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yōu)越，就不存在什么“文明沖突”，就可以實現文明和諧。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必須尊重文明多樣性，推動不同文明交流對話、和平共處、和諧共生，不能唯我獨尊、貶低其他文明和民族。人類歷史告訴我們，企圖建立單一文明的一統天下，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世界各國需要堅持和而不同的思想，積極推動不同文明和諧共處。

構建三位一體的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

作為一個具有數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同于普通強國的崛起，必然意味著一種嶄新文明形態(tài)的興起——在繼承和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創(chuàng)造不同于現代西方文明的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為此，中國倡導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新文明觀，開創(chuàng)了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chuàng)造了涵蓋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社會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態(tài)文明在內的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致力于推動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

一、堅持心靈溝通，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

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必須扎根大地，牢固樹立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積極傳承本民族的優(yōu)秀傳統文化，推動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夯實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民族根基。2019年9月2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民族團結進步表彰大會上明確指出，“堅持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斷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推動中華民族走向包容性更強、凝聚力更大的命運共同體”。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前提和基礎。只有堅持心靈溝通，在夯實國家統一之民族文化認同基礎上不斷推進與世界其他文明的交流互鑒，人類文明共同體建設才能獲得馳而不息的發(fā)展動力。

心靈溝通是鞏固和提升中國國家認同最重要的精神紐帶，是國家統一戰(zhàn)略和國家認同戰(zhàn)略的重要依托。2015年5月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中國國民黨主席朱立倫時指出，“兩岸交流，歸根到底是人與人的交流，最重要的是心靈溝通。”中華文化是兩岸同胞共同的精神財富，只有堅持以心相交、尊重差異、增進理解，推動兩岸文化交流和心靈溝通，才能不斷增強民族認同、文化認同、國家認同，不斷夯實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精神基礎。

二、堅持開放包容，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必須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推動建設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推動中華文明與世界多元文明的開放包容，讓中華民族共同體在更大范圍內展示出其人文日新的發(fā)展前景?！昂透?，在于合異。”中華民族歷來講求“天下一家”，主張民胞物與、協和萬邦、天下大同，憧憬“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的美好世界。近代以來，面對西方文明的強勢沖擊，其他非西方文明形成了不同的社會制度和發(fā)展道路。實踐證明，不同社會制度可以相互包容，不同發(fā)展模式可以相互合作，不同價值文化可以相互交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要求堅持開放包容的理念，在推動世界多元文明交流互鑒中取長補短，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fā)展。

堅持開放包容，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支柱之一。2017年1月18日，習近平主席在瑞士日內瓦萬國宮出席“共商共筑人類命運共同體”高級別會議時提出，堅持交流互鑒，建設一個開放包容的世界。人類文明多樣性是世界的基本特征，也是人類進步的源泉。中外文明交流互鑒更是頻繁展開，這其中有沖突、矛盾、疑惑、拒絕，但更多是學習、消化、融合、創(chuàng)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需要世界各國人民普遍參與。我們應該凝聚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民的共識，共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業(yè)。2018年6月10日，習近平主席在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十八次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盡管文明沖突、文明優(yōu)越等論調不時沉渣泛起，但文明多樣性是人類進步的不竭動力，不同文明交流互鑒是各國人民共同愿望。”世界上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發(fā)展模式，也沒有包治百病的社會制度良方，只有以開放包容的心態(tài)推動彼此互容、互鑒、互聯、互通，才能走出一條不同文明在兼收并蓄、推陳出新基礎上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光明大道。

三、堅持和諧共生，構建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

“生態(tài)興則文明興，生態(tài)衰則文明衰?！笨v觀人類文明發(fā)展史，生態(tài)環(huán)境一直是人類生存和發(fā)展的根基，其變化直接影響文明興衰更替。無論是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還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都離不開對人與自然關系的把握。在唯物史觀看來，人與自然的關系決定著人與社會的關系。迄今為止一切人類文明的興衰成敗，都根本上取決于人與自然的相處之道，生態(tài)環(huán)境不僅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根基，更直接決定著文明的興衰成敗。

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習近平主席指出，“面對生態(tài)環(huán)境挑戰(zhàn)，人類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運共同體，沒有哪個國家能獨善其身。”2021年4月22日，習近平主席在以視頻方式出席“領導人氣候峰會”時強調，構建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要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持綠色發(fā)展，堅持系統治理，堅持以人為本，堅持多邊主義，堅持共同但有區(qū)別的責任原則。面對全球氣候變化的挑戰(zhàn)，只有堅持從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出發(fā)，推進建設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我們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自然和生態(tài)環(huán)境，推動形成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新格局”，才能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夯實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基礎，不斷完善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

推動中外人文交流高質量發(fā)展

在文明交流互鑒視域下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不是要另起爐灶，而是在現有基礎上創(chuàng)新與完善，不斷深化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中外人文交流。與西方國家強行推進普世價值觀路線不同，中國堅持文明交流互鑒，大力推進中外人文交流。為此，中國制定了《關于加強和改進中外人文交流工作的若干意見》，推動中外人文交流事業(yè)蓬勃展開，初步形成了元首外交引領、高訪帶動、高級別機制示范、雙多邊結合、國內外統籌、中央地方聯動、官方民間并舉的工作格局。堅持文明交流互鑒，促進中外人文交流，已經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支柱。

一、推動教育與文旅國際合作交流實現高質量發(fā)展

國際教育交流是中外人文交流的支柱，是一種潤物無聲的跨文化交流渠道，從根本上決定著文明交流互鑒的質量和水平。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政府一直高度重視推動國際教育交流，呈現出量大面廣的特點。到2021年底，中國出國留學人員達到160萬人，來華留學人員突破44萬人，生源地國家和地區(qū)總數205個，中國已成為亞洲最大的留學目的國。積極落實《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基本實現主要節(jié)點省份簽約全覆蓋，為“一帶一路”建設培養(yǎng)大批懂外語的各類專業(yè)技術和管理人才。新文明觀為推動國際教育交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強調堅持走內涵式高質量發(fā)展之路，搶占全球教育治理制高點，加大參與教育領域國際規(guī)則、標準研究制定和修改力度，做好國際職員及各領域專家培養(yǎng)推送工作，不斷加大推送高校畢業(yè)生到國際組織實習任職，為參與全球治理培養(yǎng)更多高素質國際化人才。

文化和旅游國際合作是中外人文交流的基礎，是提升中華文明國際影響力和競爭力的主渠道。截至2021年3月，中國已在世界50個國家設有63個旅游辦事處和文化中心，面向海外推出了一系列具有品牌效應的對外文化和旅游交流活動，這些活動已成為傳播中華文化和助力國際旅游的重要載體。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多語種節(jié)目在海外調頻和中波電臺每天累計播出700多個小時。每年在境外舉辦各種形式的中國電影展（周）50多次，推送和展映國產影片400多部次。積極打造了一批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國際文化交易平臺，推出了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外向型文化企業(yè)，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國際競爭力快速提升。

二、推動對外科技交流合作實現高質量發(fā)展

對外科技交流合作是中外人文交流的戰(zhàn)略制高點，對中華文明在文明交流互鑒中的核心競爭力有重要影響，對教育和文旅國際合作也具有極強的引領效應。到2018年底，中國已與160個國家建立科技合作關系，簽署政府間合作協議114項，人才交流協議346項，參加國際組織和多邊機制超過200個。中國累計發(fā)放外國人才工作許可證33.6萬份，在中國境內工作的外國人超過95萬人。與此同時，中國積極參與各類國際組織的合作，充分利用多邊舞臺主動參與全球創(chuàng)新治理，參與了國際熱核聚變實驗堆、全球綜合地球觀測系統、大型強子對撞機、平方公里陣列射電望遠鏡等國際大科學計劃和大科學工程，牽頭謀劃組織國際大科學計劃，為解決人類共同面對的問題提供中國方案。此外，中國還建立了700多家國際合作基地，通過引進技術、合作研究、共建研發(fā)中心等多種形式開展國際科技合作，加速重大、關鍵裝備引進工程，支持神舟飛天、嫦娥奔月、航母下水、蛟龍潛海等重大戰(zhàn)略工程。深化與創(chuàng)新大國和關鍵小國的合作，形成高水平開放創(chuàng)新格局。成立“一帶一路”國際科學組織聯盟，支持相關國家青年科學家來華開展短期科研，籌備建設首批“一帶一路”聯合實驗室。全面落實外國人才工作許可證制度和外國人才簽證制度實施辦法，啟動并實施“科技伙伴計劃”。

三、推動國際衛(wèi)生健康交流合作實現高質量發(fā)展

國際衛(wèi)生健康交流合作是中外人文交流新的增長點，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客觀上加速了國際衛(wèi)生健康領域交流與合作，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向縱深發(fā)展，成為構建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的主渠道。近年來，中國積極參與世界衛(wèi)生組織框架內的合作，積極參與中非合作論壇、亞太經合組織、二十國集團和金磚合作機制等區(qū)域多邊合作機制下的醫(yī)療衛(wèi)生合作。在“一帶一路”衛(wèi)生合作框架下，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世界衛(wèi)生組織關于“一帶一路”衛(wèi)生領域合作的諒解備忘錄》及其執(zhí)行計劃，舉辦16+1衛(wèi)生部長論壇、中阿衛(wèi)生合作論壇、中國—東盟衛(wèi)生合作論壇。此外，加強同國際組織合作，支持西非抗擊埃博拉疫情，與國際組織、有關國家和地區(qū)簽訂并實施160多個健康領域的合作協議。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以來，習近平主席提出了構建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的倡議，推動有效開展國際聯防聯控，幫助公共衛(wèi)生體系薄弱的發(fā)展中國家提高應對能力，探討建立區(qū)域公共衛(wèi)生應急聯絡機制，積極支持國際組織發(fā)揮作用，加強國際宏觀經濟政策協調，呼吁制定二十國集團行動計劃并就抗疫宏觀政策協調及時作出必要的機制性溝通和安排等，逐步形成多元有序、立體化的衛(wèi)生健康國際合作新格局，贏得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

結語

面對大變局背景下多元文明和思潮激蕩與碰撞的新情況，習近平主席提出推動文明交流互鑒的新文明觀，成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路徑。世界是統一的，也是多樣的，這是唯物辯證法的一個重要觀點。每一種文明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回應和適應大變局，不同文明在競爭比較中取長補短、在交流互鑒中共同發(fā)展，國際思潮之間的交融交流交鋒本身也構成了大變局的一個重要維度。展望未來，隨著中國開啟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中國必將扎根于中華文明沃土之中，堅持推動文明交流互鑒，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建設，在實踐中不斷豐富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推進中外人文交流走內涵式高質量發(fā)展之路，為建設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