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琴
內(nèi)容摘要: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這一時期,他的思想經(jīng)歷了幾個階段的變化,本文試從蘇軾在黃州時期的詞作感受其思想變化的三個階段。蘇軾遭遇烏臺詩案后被貶黃州,此時的他驚魂未定,內(nèi)心充滿孤寂與苦悶。隨著對黃州生活的適應和外出交友的愉悅,其心境漸漸由苦悶轉向豁達。后期蘇軾通過自身心態(tài)的調(diào)整以及對儒釋道的融會貫通,最終能夠坦然的面對人生失意,達到超然自適的精神境界。由此理解蘇軾在黃州特殊的心路歷程以及這一時期對他整個人生經(jīng)歷的重要意義。
關鍵詞:蘇軾 黃州詞 思想變化
蘇軾家庭極富文學氣息,父親蘇洵是古文名家,母親知書識字且深明大義,蘇軾從小耳濡目染,學識修養(yǎng)相當成熟,再加之北宋時期儒、釋、道思想盛行且漸趨合一,蘇軾深受這三種思想的影響,尤其推崇儒家積極入世、經(jīng)世治民的政治理想。蘇軾因此積極進入仕途,但其入仕時期又恰逢新舊黨改革,蘇軾不肯依附權貴去違背初衷,因而在激烈的政黨斗爭中屢遭排擠,其中烏臺詩案就是這場政治斗爭的具體表現(xiàn)。在經(jīng)歷烏臺詩案后,其心境與思想都發(fā)生著深刻變化,同時兩者也是相互影響的,有了這兩者變化作為基調(diào),蘇軾的創(chuàng)作風格與此前有了明顯的不同,這集中體現(xiàn)于蘇軾的詞作中,因而在黃州時期形成創(chuàng)作高峰,而這一階段也為蘇軾文學修養(yǎng)進階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筆者也試從這一時期入手,通過其詞作分析蘇軾當時的心境狀態(tài),從而進一步加深對蘇軾思想的了解。
一.初到黃州之孤寂苦悶
“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yè)轉荒唐”,這是蘇軾在經(jīng)歷烏臺詩案后發(fā)出的感慨。本想憑借一腔熱血,能在朝廷大展宏圖一番,卻未曾料想早已有小人各方收集罪證企圖搬倒自己,而最終因“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yǎng)小民”被抓住把柄,由此引發(fā)了烏臺詩案,好在神宗體恤其材以及各方施救,蘇軾最終被貶黃州。剛剛經(jīng)歷九死一生,此刻的他驚魂未定、迷茫彷徨。由于害怕再次遭受無端的陷害,蘇軾總是閉門不出,每日“混混覺還早,輾轉無由是。①以此抒發(fā)排解自己內(nèi)心的壓抑苦悶。此期的詞作大部分為表達他內(nèi)心的孤寂無助,例如有《南歌子·感舊》《南鄉(xiāng)子·黃州臨皋亭作》《定風波·重陽括杜牧之詩》等二十余首,下文重點以《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來體會蘇軾當時的心境。
這首詞作于神宗元豐三年,是蘇軾初到黃州貶所的抒懷之作。本詞作為黃州時期的第一篇詞作,奠定了整個黃州前期的情感基調(diào),那便是孤獨寂寥,特別是其中采用的意象,給與我們無盡的思索。月本象征著美滿與團圓,而“缺月”卻代表著一種不圓滿;梧桐本是一種高潔的象征,《詩經(jīng)·大雅·卷阿》:“梧桐生矣,于彼朝陽”②,梧桐猶如身披朝陽,燦爛而美好,而此時美好的梧桐卻是稀稀疏疏的,雙重的不圓滿加深了蘇軾內(nèi)心的悲涼;同時“掛”字用的十分巧妙,月亮本應懸于天空之中,而此時的月只能掛于疏桐之上,這樣的月更添一種凄涼之感。
蘇軾以孤雁喻自身,嘆恨自己現(xiàn)在的遭遇,就如其在《南歌子·感舊》中,化用韓愈、白居易的詩句,說道“寸恨誰云短,綿綿豈易裁”,寸恨雖短,尚且難裁,自己受污、入獄、遭貶,此恨綿綿,裁更不易。③此時的恨恰恰又與孤雁相碰撞,于是乎產(chǎn)生人與雁的共鳴,鴻雁本是群居動物,而脫群的“孤雁”與蘇軾這個幽人相遇,兩個意象的契合也將蘇軾內(nèi)心的孤獨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蘇軾作為幽居之人正獨自于庭院徘徊,此時孤雁也在樹枝間飛來飛去,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涼之感油然而生。月夜之下與孤雁相互依伴,此刻蘇軾心中的恨無處述說,心中的苦無人可聽,孤寂之情充斥于內(nèi)心。蘇軾被貶此處時,其親友除了兒子蘇邁外都不在身邊,而自己又剛剛被赦免,面對孤雁,無助寂寥之感立馬涌上心頭,悲憤與怨恨之情隨之而來,恨無人理解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怨留下心頭的只是冷寂的世界。
在《水龍吟·次韻章質(zhì)夫楊花詞》中同樣體現(xiàn)出蘇軾的苦悶之情:
據(jù)記載這首詞誕生于神宗元豐四年,蘇軾以“似”字開頭引發(fā)出一種思考,疑問這到底是花非花,為何無人憐惜而任憑其凋落,而蘇軾也以楊花暗喻自己不受重用。
“烏臺詩案”給予蘇軾沉重打擊,由于被自己文章所累,因而他不再敢輕易發(fā)表感慨,只能將自己的孤寂之情隱寓于楊花之中。以楊花喻離人淚,表面上是思婦之意,而深層次的卻是對自己宦海沉浮的感慨以及對時世事態(tài)的悵惘,從而生發(fā)出“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的無限凄涼之意。
蘇軾以楊花所經(jīng)歷的風雨,來隱喻自己所經(jīng)歷的挫折,那一池萍碎正是蘇軾的眼中淚。一種紅顏漸老,年華飄零④之感頓時生出,自己早已不似當年年輕體壯,現(xiàn)如今更是兩鬢斑白、年華流逝,通過惜花來惜人,展現(xiàn)內(nèi)心無限傷悲。
這兩首詞作于蘇軾被貶黃州的前兩年,此時蘇軾剛剛出獄不久,一定程度上還未脫離出殺身之禍的驚懼,在給徐君猷的《南鄉(xiāng)子》中寫到“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在蘇軾看來,世間萬物都如過眼云煙,轉眼成空??粗约禾幪幈慌艛D,不斷被貶謫,甚至差點被殺頭,發(fā)出“不獨笑書生爭底事,曹公黃祖俱飄忽”之感,勸誡不要小人糾纏,就算是曹操、黃祖這些,也都只是稱雄一時,最終也都歸于泯滅了。這一時期的他滿腹苦楚,難以排遣,連創(chuàng)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因而這一時期的創(chuàng)作更多表現(xiàn)的是凄婉、彷徨與孤寂的心境。
二.苦悶向豁達的轉變
“老去才都盡,歸來計無成,求田問舍笑豪英”,蘇軾一方面感嘆自己已年老才盡而功業(yè)未成,另一方面又自我排遣,求田問舍,此時其心境逐漸通向豁達。然而這還處于一個過渡的時期,還未真正的達到超脫境界。這一時期的詞作主要表現(xiàn)為既暗含仕途失意,又充滿豪情壯志,一方面渴望建功立業(yè),另一方面又顯現(xiàn)隨遇而安之感。展現(xiàn)這一情感的詞作有《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浣溪沙·山下蘭芽短浸溪》《南歌子·日出西山雨》等三十余首,下面以《念奴嬌·赤壁懷古》來具體分析。
這首詞作于神宗元豐五年七月,此時蘇軾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已有兩年多,由于內(nèi)心苦悶,他常常通過登山臨水和憑吊古跡來尋求心靈解脫,這首詞便是游歷赤壁古戰(zhàn)場時的有感而發(fā)。
詞作首先描繪了一幅氣勢恢宏的場面,大浪淘沙,淘出無盡英雄?;叵氘斈甑闹荑?,雄姿英發(fā),可謂一代豪杰,現(xiàn)今自己卻是兩鬢斑白;公瑾青年時期已建功立業(yè),而今自己卻一貶再貶,政治豪情難以施展,兩相對比,感慨之情噴涌而出,內(nèi)心的憤懣與無奈也極盡顯現(xiàn)。
最后將筆鋒落于“夢”與“江月”之上。江水東流,月可寄托哀思,蘇軾期望由“江月”將自己的哀思帶走。言詞雖展現(xiàn)出無盡的哀涼之意,但蘇軾又能巧妙的將這份哀思轉化,月自古以來就是寄托心志的物象,蘇軾將其哀思寄于江月之中,來展現(xiàn)出自己的自適。
蘇軾雖有嘆道自己不如周瑜功業(yè)有成,但也為自己說道“且趁閑身未老,須放我,些子疏狂。”不如拋開那些功名的束縛,圖一逍遙自在;并且感嘆“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fā)唱黃雞?!边@里以自己可以“再少”去排解未建功業(yè)之悲,可見蘇軾正在慢慢釋懷自己。
古代詩人有以通過游歷山水來排解自己的苦悶,例如柳宗元寫作了《小石潭記》、歐陽修有作《醉翁亭記》;也有以喝酒來解悶的詩人,如李白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倍K軾也是采取飲酒來傾斜出自己內(nèi)心的無助與困苦之感,在這一時期,蘇軾雖有一定苦悶但卻在積極排解,這在《臨江仙·夜歸臨皋》中有所體現(xiàn):
這首詞作于神宗元豐五年,詞中的“東坡”是蘇軾在黃州開辟的一塊荒地,蓋作“雪堂”居住,并取“東坡居士”的別號。
“復”可看出蘇軾已是醒了醉,醉了醒,是什么樣的愁思才能讓蘇軾寄情于酒,反復醉醒;而“仿佛”一詞,也可辨蘇軾也不知自己已暢飲多久,只覺夜已深,人已靜,而自己似乎也應歸去,展現(xiàn)一種“我是世間閑客,此閑行”之感,隱喻自己被貶于外,何時才能回到自己應該歸屬的地方。“恨”有一種無奈的情感,蘇軾恨不能擺脫功名利祿的纏繞,恨沉迷于這仕途之苦,想要入世卻總不得志,想要出世又無法脫離,矛盾的心態(tài)縈繞于心。
夜飲到三更,愁思難消,但蘇軾也在努力找尋方法排解,無法進家便臨江聽水,寄情江河。身雖不能寄于滄海之中,但心早已飄向自由無羈的遠方,就如《漁夫》中“酒醒還醉醉還醒,一笑人間千古”,對于人世間那些功名利祿都付之一笑,盡情享受著醉醒之樂。
此時的蘇軾在黃州已度過三年左右,最初的驚懼在慢慢消淡,雖仍有壯志難酬的苦悶,但更多的是去排解憂愁。在《定風波》遇雨時唱到“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也在《漁家傲·贈曹光州》中自嘲“君莫厭,也應勝我三年貶”,對于自己的被貶已能坦然接受,甚至在貶居地還能過得逍遙自在。在這一過渡的階段,蘇軾更多的是展現(xiàn)對人生的釋懷,對苦難的釋懷。
三.肆意人生的超然曠達
居住于黃州的最后兩年多時間里,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創(chuàng)作上,蘇軾各方面提升都有了質(zhì)的飛躍。儒家入世思想使得蘇軾陷人困境,于是他開始以佛老思想作為自己在逆境中的處世哲學,在困境中的不斷省思使他終于解脫出來。把那些“蝸角虛名,蠅頭微利”徹底拋諸腦后,用“又得浮生一日涼”的曠達去面對生活。通過儒家哲學作用于蘇軾的創(chuàng)作上,使其作品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風格,因而這一時期,其詞作的創(chuàng)作風格也更加貼近于曠放、超然,情感更加超脫。展現(xiàn)這一時期情感的詞作有《臨江仙·夜歸臨皋》《好事近·送君猷》《鷓鴣天·林斷山明竹隱墻》等十余首,下面以《鷓鴣天·時謫黃州》來品析其情感。
神宗元豐六年,蘇軾于黃州幽居之處作下這首詞。山頭因太陽的照耀而明朗,明也代表著一種光、一種希望,山明猶如前方的道路被照亮,給予蘇軾一種希望之感。忽感一絲清涼,原是昨夜三更有雨,三更雨本為夜中之雨,而這里擬化成蘇軾所經(jīng)歷之風雨,這些風雨使得他更加無畏。就如“莫道狂夫不解狂,狂夫老更狂”里嘆道的張揚。對于風雨險阻,越是艱難,越使得蘇軾奮進、勇敢。
久居官場,身心都有所束縛,而當蘇軾真正將自己融入到村舍之中,閑步于古城之內(nèi)時,那種閑適之意卻是難以言喻的,他能夠盡情的感受蟬鳴鳥叫,體味生活的意趣。在此處,蘇軾能感到心安,感到愜意,也能讓人體會到蘇軾所說的“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吾心安處是吾鄉(xiāng)”之快意,這是官場中難以體會的。
還體現(xiàn)這種情感的詞作有《水調(diào)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
這首詞作于神宗元豐六年,快哉亭為張懷民在黃州的江邊為蘇軾所修建,同年三月張懷民也貶官于黃州,其困悶與寂寥的心境與蘇軾相同,在結識之后,他們因意氣相投而成為好友。
詞中白發(fā)老翁遭遇風浪,泰然處之,不管是東南方還是西北風,也不管是宋玉所辯的雄風還是雌風,對于老翁而言只有爽快二字,這是一種浩然正氣存于胸中才能達到的境界。⑤這也是蘇軾表現(xiàn)自己在面對人生磨難時的態(tài)度,人生風雨無數(shù),挫折也難以避免,如能常懷浩然正氣于胸中,那一切磨難都可視為浮云。這不禁讓人想到明代楊慎的著名詞句:“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⑥”兩者都是一種經(jīng)歷人生百態(tài)后看破世俗,與世無爭的豁達心態(tài)。
林語堂說蘇軾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樂天派”⑦,在遭遇貶謫時,仍能夠以“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處之;即使暴風雨再猛烈,也可以吟出“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高歌,這種性格和心態(tài)的來源,正是胸中的浩然正氣。孟子曰:“吾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也”⑧,“浩然者,夫天地之正氣也”。因浩然之氣長存于心,因而蘇軾在面對困難之時都能泰然自若。
這一時期,蘇軾在幽居時閑游村落,賞荷花,聽蟬鳴;在快哉亭賞落日,觀江水。而最后在離開黃州之際,也能發(fā)出“好在堂前細柳,應念我,莫剪柔柯,仍傳語,江南父老,時雨曬漁蓑”之語,這時已同黃州百姓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與最初剛來黃州的驚恐與苦悶相比,現(xiàn)在流露出的完全是對黃州的不舍之意。由此可觀蘇軾進入了更高一層的精神境界。
蘇軾一生跌宕曲折,曾位至高官,也曾被發(fā)配邊陲之地,其中黃州時期是其一生最重要的階段之一。在這一時期,由于心境的變化,其對人生有著更深刻的認識,因而創(chuàng)作無數(shù)經(jīng)典篇章,也是在這一時期,他的思想與前期相比,展現(xiàn)出更多的肆意奔放、超然豁達。從蘇軾這一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可知,前期的他苦悶無助,與孤鴻相伴,內(nèi)心苦楚無處訴說,中期的他有著報國的雄心壯志,也有懷才不遇的苦悶,只能借助江水將自己的愁思帶向遠方,后期的他超然自適,憑借內(nèi)心的那股浩然正氣,享受到快意雄風。此刻的蘇軾在飽嘗人生風雨之后,對于生命中的亨通與蹇滯都有了更深刻的認知與見解。人生風雨無數(shù),磨難曲折也在所難免,只要擁有積極正向的心態(tài),對生活充滿熱情,那一切苦難都不足為懼。這些領悟對于蘇軾在后期的貶謫中發(fā)揮著莫大的作用,也讓蘇軾能以一種更加開闊樂觀的心態(tài)笑對人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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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①杜勍妹.論蘇軾黃州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及思想[J].內(nèi)蒙古社會科學(漢文版),2010,31(03):158-160.
②張愛良.《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賞析[J].文學教育(上),2019(08):54-55.
③鄒同慶,王宗堂《蘇軾詞編年校注》,中華書局第2002年版,第286頁。
④黃文琳.蘇軾《水龍吟》“似花還似非花”解法之我見[J].甘肅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7(03):7-8.
⑤李玲瓏.詞中有畫 情理融化——品蘇軾《水調(diào)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J].名作欣賞,2013(11):114-115.
⑥楊慎著、房弘毅書《廿一史彈詞》, 北京:北京體育大學出版社第2012年版。
⑦林語堂著《蘇東坡傳》,湖南文藝出版社第2016年版,第42頁。
⑧王笑格.觀物 寓情 養(yǎng)性——品蘇軾《水調(diào)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的園林審美意蘊[J].漢字文化,2019(10):26-27.
(作者單位:青海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