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技術美學的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策略研究

孔非凡 許傳宏

摘要：如何通過技術打破傳統(tǒng)非遺博物館展示的桎梏，并把握技術介入非遺展示的度，是非遺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面臨的重要問題。文章以技術美學理論為切入點，探討兩者之間的關聯(lián)性與必要性，并從技術美、功能美、形式美、藝術美四個角度出發(fā)，對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提出合理的設計策略。技術美學理論下的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已經呈現(xiàn)出技術與藝術深度融合的趨勢，未來非遺博物館展陳空間的設計將在技術美學的審美基礎上進一步發(fā)展。

關鍵詞：技術美學;技術美;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

中圖分類號：J5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2）02-00-04

0 引言

現(xiàn)代展示設計與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技術的介入使展示設計呈現(xiàn)出兩種極端現(xiàn)象：一是技術的過度堆疊導致展示設計缺乏豐富的內容和深層次的內涵;二是技術缺乏使人們深入了解社會文化的需求得不到滿足，其沒有在合適的位置發(fā)揮應有的作用?，F(xiàn)代很多非遺博物館的展示空間都存在缺少展示技術及合理運用技術的問題，從技術美學理論出發(fā)，對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提出優(yōu)化設計策略，為非遺博物館展示設計的變革尋求新的發(fā)展方向。

1 技術美學與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

1.1 技術美學的溯源與沿革

技術美學濫觴于14～16世紀的文藝復興時期，這一時期人文主義興起，科學技術蓬勃發(fā)展，藝術與技術經歷了分手——聯(lián)結——分手的過程。18世紀的工業(yè)革命使藝術與技術更加分離，為了解決工業(yè)生產中“美”的問題，勞動美學、生產美學等概念被提出[1]。19世紀的英國建筑師威廉·莫里斯被認為是最早的技術美學思想先驅，他在《烏有鄉(xiāng)的消息》中設想一個藝術與技術相結合、共產共享的社會[2]。1893年法國美學家保羅·蘇里奧在《藝術的啟發(fā)》中指出技術美的存在，隨后在《理性美》中提到技術美包含功能美。1919年德國包豪斯成立，它將“藝術與技術的新統(tǒng)一”作為設計教育的首要目標，這對技術美學的發(fā)展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二戰(zhàn)前后，大量的技術被用于工業(yè)生產，社會開始關注產品中的美學因素?！肮I(yè)美學”和“迪扎因”的產生使技術美學正式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并開始發(fā)展。20世紀50年代，捷克設計師佩特爾·圖奇內明確提出了“技術美學”的概念。1957年日內瓦成立了“國際技術美學協(xié)會”，技術美學正式走向全世界。60年代，技術美學傳入我國。80年代國內掀起了技術美學熱，錢學森、徐恒醇等一批學者開始了技術美學的研究。如今，技術美學已經深入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1.2 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職能與內涵

博物館作為傳承民族歷史與地域文化的場所，對一個民族自我身份的認同起著重要的作用[3]。博物館通過塑造來產生文化，這種塑造的過程就是闡釋與傳播的過程。大眾對博物館特定時間或空間維度交叉下的展示空間進行體驗、思考，并獲取較為完善的展品信息和內涵?；羝铡じ窳窒栒f：“在現(xiàn)代社會，博物館的功能在于研究并說明藝術品的社會背景和文化背景，增進物品和人的相互關系?！盵4]當非遺成為博物館的塑造對象，其展示的不只是非遺和非遺精神，它更多承載著人們對民族文化的自豪和對社會整體的價值期望。

目前我國的非遺博物館仍以實物展示為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社會對非遺內涵認識不足。傳統(tǒng)的實物展示不僅會弱化非遺原本的功能，還會使其生存原貌遭到破壞。不管過去還是現(xiàn)在，非遺都在參與人們的生活，因此它需要被自然地保護與傳承。非遺博物館使用活態(tài)化的展示方式向社會闡釋非遺存在的價值及其與地域文化之間的依存關系，通過連接空間與歷史文化激發(fā)人們對歷史的記憶，引發(fā)社會對非遺的關注與保護[5]。因此，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不能簡單定義為實物展示，特別是現(xiàn)代技術的介入，非遺更多是以實物結合虛擬的形式展現(xiàn)。

1.3 技術美學研究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的必要性

首先，兩者構成要素的本質相同。技術美學是由科學原理、技術手段所創(chuàng)造的體現(xiàn)藝術規(guī)律和審美價值的應用學科，是技術與美學的融合，包含功能、形式、技術等內容[6]。而現(xiàn)代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主要為非遺實物和非遺精神的展示，其正是以技術介入為導向，將技術與藝術融為一體的綜合表現(xiàn)的藝術形式，包含空間布局、結構材料、數(shù)字技術與活態(tài)展示等內容[7]。

其次，兩者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都圍繞“人”這個對象展開。技術美學的產生、發(fā)展歸結于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精神需求[8]。同時，技術美學還對社會生產實踐中技術非人性的一面進行遏制，它從藝術規(guī)律和審美價值的角度出發(fā)，引領社會審美朝健康的方向發(fā)展。而當非遺成為博物館展示的主體時，其信息傳播的兩個終端也是“人”。一方面，非遺來源于人們的日常生活并與之密切聯(lián)系。另一方面，現(xiàn)代非遺博物館的設計都是以參觀群體為中心，通過滿足群體需求，構建文化認同、交流分享的展示空間來激發(fā)社會對非遺的熱情。

最后，從技術美學的理論角度探討現(xiàn)代非遺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是時代的命題。由于數(shù)字化技術在展示設計中的熱度升溫，人們開始關注技術美學在展示設計領域的應用。技術美學研究的是人造產品，而現(xiàn)代的非遺博物館正是人類審美下的產物。技術美學的應用既改善了非遺展示的環(huán)境，還為參觀群體創(chuàng)造了合適的參觀條件。技術美學指導的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不僅是現(xiàn)代技術成果的嶄新呈現(xiàn)，更是社會發(fā)展與歷史結合的趨勢體現(xiàn)[9]。

2 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的技術美學要求

技術美學不僅與現(xiàn)代社會的審美需求密切相關，同時也是現(xiàn)代設計美學最新審美形態(tài)的展現(xiàn)。提到非遺博物館，缺乏真實感、互動少、體驗差等聲音不絕于耳。策展人從技術美學的角度出發(fā)能綜合考慮博物館空間的各項性能，創(chuàng)造一個既具科學性又具審美性的展示環(huán)境。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技術美學要求概括為以下四點。

2.1 技術美

技術美作為技術美學的最高標準，它站在非二元對立的立場上承認技術與美學之間融合而富有變化的關系，為技術美學的發(fā)展奠定基礎。技術之美的意義體現(xiàn)在兩方面：一是技術自身具有審美價值;二是技術與藝術的融合營造了美感。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的技術美是一種人造美，它追求功能與形式的和諧統(tǒng)一，使人的活動在整個空間中更加舒適協(xié)調[10]?？臻g布局、色彩照明、形狀材料等都是技術美的內容?，F(xiàn)代技術革新了傳統(tǒng)非遺博物館的展示設計，使之呈現(xiàn)技術化的特征。除去技術帶來的展示優(yōu)勢，設計還應消解對技術的過度依賴并平衡技術手段和藝術形式。歸根結底，非遺博物館中的展示技術仍是以理解和欣賞非遺為目的，技術最終還是要回歸到美學。

2.2 功能美

功能美是技術美最主要的特征，它是實用價值的外化，是一切設計的根基。將技術美學用于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改善非遺博物館傳統(tǒng)的展示環(huán)境和模式，使其滿足現(xiàn)代不同參觀者的需求。在設計時，首先要從參觀者對空間的需求出發(fā)，了解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現(xiàn)狀，合理設計整個空間?，F(xiàn)在非遺博物館的展示空間更加注重參觀者的主體性和展示環(huán)境的整體性，即審美主體（人）、審美環(huán)境（展示空間）、美的主體（非遺）三者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其次，對非遺展示主體進行深度分析，以貼合的空間主題和設計風格定位、還原、展現(xiàn)非遺原本的生存面貌。通過對非遺內涵的把握，打造一個吸引參觀群體主動參與、體驗，而不是被動接受的空間?？梢哉f，現(xiàn)代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已經成為社會群體共同的審美反映。

2.3 形式美

形式美是技術美的特征之一，它是審美價值的外化，是功能的自然生長。當空間功能得到滿足，形式無疑是最能直觀體現(xiàn)策展人審美品位的重要因素。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的形式美可歸納為色彩的和諧統(tǒng)一、材料及藝術形態(tài)展現(xiàn)等?，F(xiàn)代非遺博物館的角色已經逐漸上升為地區(qū)代表性的文化景觀，可見其社會責任舉足輕重。因此，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不應被理解為普通展覽性場所的布置。設計師應該破除傳統(tǒng)單一、模式化的形式，在形式美法則的基礎上整合空間內的設計要素，并將其表現(xiàn)于一個統(tǒng)一的形式中，在突出不同種類非遺特點的同時，最大限度呈現(xiàn)非遺的價值。

2.4 藝術美

作為技術美學中非理性成分的存在，藝術美由審美功能和自我活動所構成，它象征著審美意識的增強?，F(xiàn)代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的藝術美是技術融合藝術的美，更是社會審美所創(chuàng)造的藝術美，它要求用更加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藝術化方式將非遺展現(xiàn)給參觀者。在設計時，策展人可以提取非遺的個性化特征并將其與現(xiàn)代科學技術結合，創(chuàng)造出新穎的非遺藝術。這種非遺藝術不僅能體現(xiàn)空間的主題氛圍，加深參觀者對情景的投入，還能通過藝術熏陶的方式完善非遺博物館公共審美教育的功能，提升社會大眾的審美水平。

3 技術美學理論下的非遺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策略

非遺繁多的種類決定了其展示內容的復雜性和展示方式的差異化。苑利、顧軍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分類學研究》中指出采用“三分法”將非遺劃分為傳統(tǒng)表演藝術類、傳統(tǒng)節(jié)慶儀式類和傳統(tǒng)工藝技藝類三大類[11]。表演藝術類側重于視聽覺的設計;節(jié)慶儀式類側重于場景氛圍的營造;工藝技藝類則側重體驗與交互。因此，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沒有統(tǒng)一的、具體的設計模式。技術美學指導下的現(xiàn)代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意味著其要橫跨不同的學科，借用相關的數(shù)字媒體和技術手段以藝術化的方式賦予整個展示空間活態(tài)化、交互性、沉浸式和多感官的體驗，故而提出以下四點設計策略。

3.1 合理的空間布局體現(xiàn)功能美

盡管存在不同種類的非遺展示空間，但從功能美的角度出發(fā)，合理安排空間的布局仍是策展人首要考慮的?？臻g布局的美感是最基礎的美感形式，同時也是整個非遺博物館最基本的設計表現(xiàn)。設計不僅要突出非遺的主體位置，還要注意不同展示內容之間的聯(lián)系，將完整的構思邏輯貫穿在非遺博物館中，使整個非遺博物館的展示空間富有層次感，呈現(xiàn)錯落有致或井井有條的效果。空間功能的合理也意味著參觀流線的合理，參觀者既能充分感受到策展人對空間尺度、感受的有效把控，對非遺展示傳播內容的精心策劃，也能提高自身對非遺的關注和對展示信息的接收效率。

以中國大運河博物館非物質文化遺產展廳為例，展廳的布局呈現(xiàn)出“三主兩輔”的特點。整個展廳被分為“樂韻流淌”“形色天成”“民俗萬象”三個相對均衡的主體空間，既有連貫的動線又相對獨立。三個空間分別展示音樂、戲曲等傳統(tǒng)表演類非遺項目，傳統(tǒng)雕刻、織繡等手工技藝類非遺項目和節(jié)日、廟會等節(jié)慶儀式類非遺項目。整個展廳的設計提煉了運河非遺文化的元素，用現(xiàn)代主義美學手法將不同主題的單元串聯(lián)并結合靜態(tài)文字描述、活態(tài)展示展演的方式，使整個展示空間的內容與形式達到高度統(tǒng)一。

3.2 求真的感性質料體現(xiàn)形式美

形式的美感由構成美的感性質料組成，這些質料是外在的視覺體現(xiàn)。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的感性質料包含色彩、材料、照明和聲音等。在色彩上，為了突出展示的對象，策展人應選用與非遺主體或當?shù)匚幕嗯涞纳?，并輔以其他色彩點綴，避免喧賓奪主，導致空間的雜亂與失調。合理的色彩搭配能夠打造舒適的視覺效果，調動參觀者對非遺的積極性，為他們提供情緒價值。其次，材料的選擇應當遵循真實、舒適的原則。材料的細節(jié)處理與展示的效果緊密相關，不同材料的質感不盡相同。策展人在設計一些展示非遺實體的展柜、展廳的地面和墻面等應使用符合非遺特征和當?shù)匚幕瘜徝赖牟牧稀?/p>

燈光是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中的重要元素，冷暖明暗的燈光變化能夠調節(jié)空間的色彩，改變展示的節(jié)奏。燈光的設計必須貼合非遺的特點，突出展示的主題，在視覺上營造層次感，避免審美疲勞。在聲音設計上，尤其是表演類非遺項目，應用多媒體將聲音傳播與活態(tài)化的臨場展演結合，以聲音營造氛圍，予觀者身臨其境之感。質料之間也存在潛在的形式美法則，在設計時運用對比、調和等手法能為非遺博物館增添趣味。點、線、面作為形式美法則引導的基本形態(tài)，在設計時可以變化為真實的形式。非遺博物館的受眾是整個社會，因此，在形態(tài)上要避免尖銳鋒利的外形。

例如，位于蘇州的中國昆曲博物館，館中關于昆曲的介紹就使用了蘇州當?shù)氐木I布作為展示材料。綢布顏色統(tǒng)一選擇桃粉色，懸掛在窗戶和墻壁等位置，給人一種舒適自然的感受。太湖石和白色的墻體配上蘇式園林的圓形拱門與漏窗，在射燈的照射下營造出一種幽婉的氛圍，展現(xiàn)了東吳特有的文化底蘊。這種展示方式不僅為昆曲傳播增添了趣味，還將吳文化元素糅合再現(xiàn)，別有韻味。

3.3 豐富的展示形式體現(xiàn)技術美

在非遺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中引入新興的展示技術可避免設計的單調與同化。策展人要將技術與展示內容緊密結合，不能為了追求炫酷的展示效果而導致內容空無一物。非遺博物館中常用的展示技術有弧幕投影、互動裝置和VR場景還原等。非遺的藝術形態(tài)與思維特點決定了它具備吸引不同群體參與的巨大潛力，針對不同的非遺展示和群體需求應選用合適的展示技術。策展人除了采用文字與圖片、音頻與視頻、靜態(tài)展示與活態(tài)展示、傳習相結合的方式，還可以運用多媒體和數(shù)字技術將實體與虛擬結合，從多角度實現(xiàn)沉浸式體驗，達到展示傳播的最優(yōu)效果。在此過程中，不僅展示的體驗性與趣味性會有所提升，參觀者自身也轉變成主動參與的角色。

以寧波海曙區(qū)非物質文化遺產館為例，館中“技之智慧”的板塊就使用了全息技術、AR和VR等展示技術。館內不僅有數(shù)字媒體投影、“L”形數(shù)字交互投影墻等技術所打造的非遺風情的水墨數(shù)字長卷，還有使用全息紗幕、“U”形幕投影系統(tǒng)等技術所展現(xiàn)的“梁祝傳說”的場景。這些場景將非遺和現(xiàn)代科技結合，以更加生動的表現(xiàn)方式展現(xiàn)非遺的活態(tài)傳承，給參觀者帶來沉浸式的非遺體驗。

3.4 統(tǒng)一的主題風格體現(xiàn)藝術美

不同的展示風格，創(chuàng)造不同的參觀感受。非遺博物館的展示風格往往肩負著突出展示主體和表達主題的使命。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風格設計既要符合非遺主體的特征格調和參觀者的審美感受，還要在風格表現(xiàn)的理念、手段上有所創(chuàng)新，以此達到在統(tǒng)一中創(chuàng)新、在創(chuàng)新中統(tǒng)一的效果。策展人可以根據(jù)不同非遺的特點提取其代表性的元素，并在展示空間中引入當代設計理念，通過融合創(chuàng)新，以全新的視角向觀眾講述非遺故事，展現(xiàn)非遺在當代的活力，延續(xù)其生命。

例如，位于蘇州的御窯金磚博物館就是以御窯金磚為主題，分別用“開物”“成器”和“致用”三個單元講述一塊磚的產生、發(fā)展及其命運。整個展館的色調為黃灰色，金磚在館內隨處可見。展館的墻面由多塊磚石鋪設而成，從黃泥鋪設的地面到展柜內的金磚、裸露的天花、墻面，無一不具有原始質樸的藝術感。

4 技術美學對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的影響

威爾德曾說：“技術是產生文化的源泉?！爆F(xiàn)代技術為非遺展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體驗，使其經歷了從二維到三維，從靜態(tài)到動態(tài)、活態(tài)化，從實體到實體與虛擬相結合的發(fā)展過程。在此過程中，技術美學所塑造的現(xiàn)代審美標準不僅拉近了人與技術之間的距離，其影響更是直接反映在社會審美的產物中[12]。如今，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中參觀群體自主性及人性化趨勢的進一步彰顯，說明了人們已由過去技術主導的設計思維轉變?yōu)樾枨鬄橹鳌⒓夹g為輔的思維，這也是社會發(fā)展與技術進步逐漸和解的結果。將技術美學運用到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中，不僅能進一步擴大技術美學理論應用的范圍，還能豐富中國對非遺博物館展示設計的研究。

雖然技術為現(xiàn)代展示設計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但技術堆疊所造成的負面影響是不能忽略的。不能過分夸大技術在展示設計領域的效用，從而脫離“一切技術都是為人服務”的目的?？梢哉f，技術是技術美學重要的組成部分，但不是唯一部分。技術美學的審美范疇包含多個方面，在設計時策展人應摒棄“技術決定論”的思維，避免只關注展示技術，而忽略空間的功能、形式及藝術化的表現(xiàn)。未來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必是合理利用技術，在融入功能美與形式美的同時，從“物質”與“非物質”、“靜態(tài)”與“動態(tài)”“活態(tài)”、“實體”與“虛擬”等多個角度綜合考慮空間內的組成要素，整體把握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設計的主題與內涵。

5 結語

技術美學不僅打破了技術與美學之間的壁壘，還為理性、冷漠的技術注入了更多的感性因素。當技術美學介入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這個既具藝術性又具技術性的空間場所時，能為其設計提供更多的可能性并使之適應社會的發(fā)展。技術美學既能科學地營造適宜的展示環(huán)境，解決非遺博物館中技術缺乏的問題，也能豐富非遺展示的內容和主題，激發(fā)社會對非遺的興趣。未來，非遺博物館展示空間的設計必然是非遺展示與技術美、功能美、形式美和藝術美的有機結合，技術美學理論也將進一步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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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孔非凡（1998—），女，江蘇鹽城人，碩士在讀，系本文通訊作者，研究方向：會展與空間環(huán)境設計。

許傳宏（1962—），男，安徽固鎮(zhèn)人，碩士，教授，研究方向：會展與空間環(huán)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