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化應(yīng)激通過胰腺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損傷導(dǎo)致胰腺炎的機制

姚晶

【摘要】 目的：探討氧化應(yīng)激對胰腺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MPTP）的影響以及氧化應(yīng)激引起的胰腺炎的主要機制。方法：選擇2017年1月-2019年12月于葫蘆島市中心醫(yī)院消化科住院的96例患者，探究氧化應(yīng)激因子與胰腺炎相關(guān)指標及炎癥因子的相關(guān)性;并利用雨蛙素對人胰腺細胞AR42J進行造模，研究氧化應(yīng)激導(dǎo)致胰腺炎的機理。結(jié)果：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各項炎癥因子與氧化應(yīng)激因子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IL-8、IL-6、TNF-α、hs-CRP與MDA均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均呈負相關(guān)（P<0.05）。隨著雨蛙素處理濃度升高，AR42J細胞內(nèi)各項炎癥因子與MDA均逐漸升高，SOD、CAT、GSH-Px逐漸降低（P<0.05）。不同濃度雨蛙素處理AR42J細胞內(nèi)IL-8、IL-6、TNF-α、hs-CRP與MDA均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水平均呈負相關(guān)（P<0.05）。隨著雨蛙素濃度逐漸升高，相對熒光單位（RFU值）、紅/綠熒光比值和細胞線粒體內(nèi)ATP含量逐漸降低（P<0.05）。結(jié)論：胰腺炎患者體內(nèi)氧化應(yīng)激因子對胰腺炎病情顯著相關(guān)，氧化應(yīng)激可以造成MPTP過度開放，破壞胰腺線粒體內(nèi)ATP的合成，導(dǎo)致胰腺細胞炎癥的發(fā)生。

【關(guān)鍵詞】 胰腺炎 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 氧化應(yīng)激

Mechanism of Pancreatitis Caused by Damage of Mitochondrial Permeability Transition Pore through Oxidative Stress/YAO Jing. //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 2022， 19（07）： 0-038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oxidative stress on the pancreatic mitochondrial permeability transition pore （MPTP） and the main mechanism of oxidative stress-induced pancreatitis. Method： A total of 96 patients hospitalized in department of Gastroenterology， Huludao City Central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17 to December 2019 were selected to explor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oxidative stress factors and pancreatitis related indicators and inflammatory factors. The mechanism of pancreatitis induced by oxidative stress was studied by modeling human pancreatic cells AR42J with Caerulein. Result： There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blood glucose， blood calcium， blood amylase， white blood cell count， inflammatory factors and oxidative stress factors in patients with different severity of pancreatitis （P<0.05）. Blood glucose， blood calcium， blood amylase， white blood cell count， IL-8， IL-6， TNF-α and hs-CRP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MDA （P<0.05）， whil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D， CAT and GSH-Px （P<0.05）. With the increase of Caerulein concentration， all inflammatory factors and MDA in AR42J cells increased gradually， while SOD， CAT and GSH-Px decreased gradually （P<0.05）. Il-8， IL-6， TNF-α and hs-CRP in AR42J cells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MDA （P<0.05）， and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D， CAT and GSH-Px levels （P<0.05）. With the increasing of Caerulein concentration， the relative fluorescence unit （RFU） and red-green fluorescence ratio and the content of ATP in mitochondria decreased gradually （P<0.05）. Conclusion： Oxidative stress factors in patients with pancreatitis are significantly related to the condition of pancreatitis. Oxidative stress can cause excessive opening of MPTP， destroy the synthesis of ATP in pancreas mitochondria， and lead to inflammation of pancreatic cells.

[Key words] Pancreatitis Mitochondrial permeability transition pore Oxidative stress

First-author’s address： Huludao City Central Hospital， Liaoning Province， Huludao 125000，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2.07.008

急性胰腺炎（AP）是外分泌胰腺常見的炎癥性疾病，是最常見的胃腸道住院原因之一[1]。盡管大多數(shù)患者表現(xiàn)為輕度自我限制性障礙，但五分之一的AP患者會發(fā)展成嚴重的疾病，發(fā)病率、死亡率和經(jīng)濟負擔(dān)都很高。酶原激活一直被認為是胰腺損傷主要的機制[2]。但近年來，由于線粒體功能障礙引發(fā)胰腺炎的發(fā)病率卻越來越高[3-5]。線粒體是細胞活力和功能的核心，控制著許多生理代謝過程[6-7]。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MPTP），一個非特異性通道，是線粒體膜中存在的一類蛋白質(zhì)復(fù)合物，在控制線粒體內(nèi)膜通透性中起重要作用[8]。MPTP與細胞凋亡的調(diào)控密切相關(guān)[9]。MPTP具有3種功能狀態(tài)：（1）轉(zhuǎn)換孔完全關(guān)閉，跨膜電位維持完整性;（2）過渡孔處于低水平開放可逆狀態(tài)，只有小于300 D的物質(zhì)才能通過，這可以降低線粒體的跨膜電位;（3）過渡孔處于高水平的開放不可逆狀態(tài)，使小于1 500 D的物質(zhì)能自由通過線粒體內(nèi)膜，大大增加了線粒體基質(zhì)的體積[10]。在許多炎癥性疾病中，氧自由基在炎癥發(fā)展中起著重要作用，炎癥性疾病與胰腺炎的炎癥組織損傷相似，使得許多研究者開始研究AP的氧化應(yīng)激（OS）[11]。在過去的20年里，人們越來越意識到OS在AP中的作用，當活性氧（ROS）的生成與足夠的抗氧化劑防御系統(tǒng)之間存在不平衡時，就會發(fā)生OS。OS可以直接或通過改變信號傳導(dǎo)途徑引起細胞損傷[12]。相關(guān)研究已經(jīng)證明，在急性實驗性胰腺炎的體內(nèi)模型中，氧衍生的自由基是介導(dǎo)AP發(fā)生的重要步驟[13]。但是關(guān)于氧化應(yīng)激對胰腺MPTP的影響以及氧化應(yīng)激引起的胰腺炎的主要機制尚未報道。因此，本文通過采集96例胰腺炎患者的臨床資料，研究氧化應(yīng)激因子與胰腺炎相關(guān)指標及炎癥因子的相關(guān)性;并利用細胞模型，研究氧化應(yīng)激因子對胰腺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的影響、探究其導(dǎo)致胰腺炎的機理，現(xiàn)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7年1月-2019年12月于葫蘆島市中心醫(yī)院消化科住院的96例患者。納入標準：（1）根據(jù)亞特蘭大的急性胰腺炎的診斷標準，凡能夠滿足以下的臨床特征中的任何2項的患者，就確診為急性胰腺炎：①腹痛表現(xiàn)為急性發(fā)作，且為持續(xù)性的，嚴重的患者其上腹部疼痛的癥狀還會放射至背部;②血清脂肪酶的活性（或淀粉酶的活性）至少大于正常上限的3倍;③通過增強CT掃描或者磁共振成像（MRI）以及腹部的超聲檢查發(fā)現(xiàn)存在急性胰腺炎的影像學(xué)特征。（2）年齡18～80歲。（3）在急性胰腺炎發(fā)病的3 d內(nèi)入院。（4）臨床資料完整。排除標準：（1）自身免疫性胰腺炎。（2）慢性胰腺炎急性發(fā)作。（3）胰腺腫瘤疾病史。（4）孕婦或哺乳期婦女。（5）要求自動出院。（6）依從性差。所有患者及家屬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本研究獲得本院醫(yī)學(xué)倫理委員會批準實施。

1.2 一般資料收集和生化指標檢測 收集所有患者的臨床資料，包括年齡、性別、體質(zhì)量指數(shù)、是否合并其他疾病、煙酒史。入院初期對患者進行Ranson、急性胰腺炎嚴重程度床邊指數(shù)（BISAP）、改良的CT嚴重指數(shù)（MCTSI）、急性生理學(xué)和慢性健康狀況評分系統(tǒng)（APACEHⅡ）以及Marshall評分，判斷患者的患病程度，（1）輕癥胰腺炎（MAP）：Ranson評分<3分，BISAP評分<3分，MCTSI評分<4分，APACEHⅡ評分<8分;（2）中度重癥胰腺炎（MSAP）：Ranson評分≥3分，BISAP評分≥3分，MCTSI評分≥4分，APACEHⅡ評分≥8分;（3）重癥胰腺炎（SAP）：Ranson評分≥3分，BISAP評分≥3分，MCTSI評分≥4分，APACEHⅡ評分≥8分，Marshall評分≥2分?；颊呷朐汉蟪槿】崭轨o脈血5 mL，血樣采集后1 h內(nèi)進行離心，4 000 r/min離心5 min，取上層血清于-80 ℃保存。在檢測前，將保存的血清放入37 ℃恒溫水浴箱水浴10 min。使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Roche，Mannheim，Germany）檢測血液指標，包括血糖、血鈣、血淀粉酶及白細胞計數(shù)。利用Elisa試劑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江蘇，中國）測定患者血清中炎癥因子[白細胞介素-8（IL-8）、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超敏C-反應(yīng)蛋白（hs-CRP）]及氧化應(yīng)激因子[丙二醛（MDA）、超氧化物氣化酶（SOD）、過氧化氫酶（CAT）、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

1.3 細胞實驗 為探究氧化應(yīng)激導(dǎo)致胰腺炎的機理，利用雨蛙素對AR42J細胞進行造模，研究AR42J細胞中氧化應(yīng)激因子與炎癥因子的相關(guān)性、MPTP的開放程度，線粒體膜電位、線粒體ATP水平。

1.3.1 試劑與儀器 共焦熒光顯微鏡（LSM510/LSM710， Carl Zeiss Jena GmbH），人胰腺細胞AR42J細胞（ATCC，USA），細胞/組織質(zhì)量純化分離試劑盒（GENMED，上海，中國），線粒體通透性轉(zhuǎn)換孔熒光檢測試劑盒（GENMED，上海，中國），ATP測定試劑盒（Beyotime Biotechnology，上海，中國），線粒體膜電位檢測試劑盒測量（Molecular Probes，Eugene，USA），雨蛙素、RPMI-1640培養(yǎng)基均購于Sigma公司（Sigma，USA）。

1.3.2 細胞培養(yǎng)及造模 人胰腺細胞AR42J細胞在含有10%胎牛血清的RPMI-1640培養(yǎng)基中常規(guī)培養(yǎng)、傳代。取傳代2次且生長良好的對數(shù)生長期細胞，培養(yǎng)24 h后，利用雨蛙素對細胞進行造模，濃度分別為1、1.5、2、2.5、3 μmol/L，細胞培養(yǎng)48 h后，進行離心8 000 r/min， 10 min，分別收集細胞及上清液備用。每組設(shè)置10個培養(yǎng)皿。

1.3.3 AR42J細胞中炎癥因子及氧化應(yīng)激因子測定 對細胞進行勻漿處理，利用離心機12 000 r/min離心20 min，利用ELISA法對上清液中的炎癥因子（IL-8、IL-6、TNF-α、hs-CRP）及氧化應(yīng)激因子（MDA、SOD、CAT、GSH-Px）含量進行測定。

1.3.4 AR42J細胞中線粒體的提取 取2 mL的細胞懸液，置于50 mL離心管中，預(yù)冷。用10 mL GENMED清潔劑清潔組織，并移入15 mL離心管中預(yù)冷。然后在15 mL離心管中加入5 mL預(yù)冷裂解液，搖勻5 s。勻漿后，用10 000 r/min，4 ℃，離心10 min。上清液被收集到15 mL離心管中預(yù)冷，清除不溶的細胞和細胞核，然后10 000 r/min，4 ℃，離心10 min，得到沉淀物（即線粒體）之后，將50 μL GENMED加到沉淀物中，混勻之后置于冰上，2 mL GENMED高純度液體加到6 mL超速離心機，并將500 μL線粒體加入GENMED高純度液體中，并在10 000 r/min，4℃，離心10 min，最后，用無菌注射針吸收棕色或奶油樣區(qū)，即純化的線粒體樣品。

1.3.5 MPTP的開放程度檢測 用MPTP熒光檢測試劑盒檢測MPTP的開放性。將10 μL GENMED染色液加入100 μL線粒體樣本中，放置37 ℃的培養(yǎng)箱，在暗室培養(yǎng)15 min。線粒體樣本離心（12 000 r/min，4 ℃，離心10 min）得到沉淀物，將GENMED保存液預(yù)熱到37 ℃，取200 μL加入沉淀物中，并12 000 r/min，4 ℃，離心10 min，將上清液除去，再重新加入100 μL預(yù)熱的GENMED保存液，利用熒光微板分光光度計，在488 nm激發(fā)波長和505 nm發(fā)射波長下，進行檢測。如果相對熒光單位（RFU）減少，則說明MPTP的開放度增加。

1.3.6 線粒體膜電位測定 用基于JC-1的線粒體膜電位檢測試劑盒測量線粒體膜電位，在高膜電位下，JC-1形成紅色熒光J-聚集體，而綠色熒光單體在低膜電位下存在，紅色和綠色熒光的比值用于測量線粒體膜電位的變化。取雨蛙素濃度為0、2.0、3.0 μmol/L下造模的細胞，新鮮細胞在37 ℃避光下JC-1處理10 min，在PBS中洗滌兩次，紅色熒光（激發(fā)550 nm，發(fā)射600 nm）和綠色熒光（激發(fā)485 nm，發(fā)射535 nm）利用熒光顯微鏡（Imager Z2， Zeiss）測量。線粒體去極化表現(xiàn)為紅/綠熒光比值降低。用ImageJ軟件進行圖像處理和分析（ImageJ，NIH）。

1.3.7 線粒體中ATP含量測定 根據(jù)說明書，使用ATP測定試劑盒測定線粒體中ATP含量。采用磷鉬酸比色法測定心肌線粒體ATP濃度。將組織裂解，在12 000 g和4 ℃下離心5 min，收集得到的上清液，采用分光光度計進行檢測。

1.4 統(tǒng)計學(xué)處理 采用SPSS 20.0軟件對所得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組間兩兩比較采用LSD-t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χ檢驗，相關(guān)性采用Pearson相關(guān)系數(shù)分析。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2 結(jié)果

2.1 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96例患者中MAP 40例，MSAP 32例，SAP 24例。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年齡、性別、體質(zhì)量指數(shù)、合并其他疾病、吸煙史及飲酒史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且SAP>MSAP>MAP（P<0.05）。見表1。

2.2 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炎癥因子比較 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各項炎癥因子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且SAP>MSAP>MAP（P<0.05），見表2。

2.3 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氧化應(yīng)激因子比較 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各項氧化應(yīng)激因子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MDA呈SAP>MSAP>MAP，SOD、CAT、GSH-Px呈SAP<MSAP<MAP（P<0.05），見表3。

2.4 胰腺炎患者氧化應(yīng)激因子與血液指標、炎癥因子的相關(guān)性分析 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與MDA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呈負相關(guān)（P<0.05），見表4。IL-8、IL-6、TNF-α、hs-CRP與MDA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呈負相關(guān)（P<0.05），見表5。

2.5 AR42J細胞實驗結(jié)果

2.5.1 AR42J細胞中氧化應(yīng)激因子與炎癥因子的相關(guān)性分析 隨著雨蛙素處理濃度升高，AR42J細胞內(nèi)各項炎癥因子與MDA均逐漸升高，SOD、CAT、GSH-Px逐漸降低（P<0.05），見表6、7。不同濃度雨蛙素處理AR42J細胞內(nèi)IL-8、IL-6、TNF-α、hs-CRP與MDA均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水平均呈負相關(guān)（P<0.05）。見表8。

2.5.2 AR42J細胞MPTP的開放程度分析 1.0～

3.0 μmol/L雨蛙素干預(yù)下，細胞RFU值分別為（7.14±1.41）、（5.05±0.95）、（3.18±0.55）、（1.37±0.98）、（0.87±1.16），均低于0 μmol/L的（8.52±0.92）（P<0.05），且隨著雨蛙素濃度逐漸升高，RFU值逐漸降低（P<0.05）。見圖1。

2.5.3 AR42J細胞線粒體膜電位分析 在2.0、3.0 μmol/L雨蛙素干預(yù)下，細胞紅/綠熒光比值分別為（1.74±1.03）、（0.79±1.36），均低于0 μmol/L的（2.85±1.13）（P<0.05），且隨著雨蛙素濃度升高，紅/綠熒光比值逐漸降低（P<0.05）。見圖2。

2.5.4 AR42J細胞線粒體ATP含量分析 在1.0～3.0 μmol/L雨蛙素干預(yù)下，細胞內(nèi)ATP含量分別為（91.24±0.54）%、（80.36±0.62）%、（59.72±0.47）%、（48.62±0.61）%、（34.84±0.45）%，均低于0 μmol/L的（98.57±0.52）%（P<0.05），且隨著雨蛙素濃度升高，細胞線粒體內(nèi)ATP含量逐漸下降（P<0.05）。見圖3。

3 討論

在細胞中，ROS是在正常呼吸過程中產(chǎn)生的，很大一部分來自線粒體電子傳遞鏈的復(fù)合體Ⅰ和Ⅱ[14]。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ROS可能在不同的生理過程中發(fā)揮信號作用，而不是簡單地構(gòu)成一種不需要的副產(chǎn)品[15];然而，過量的ROS的產(chǎn)生已經(jīng)被證明通過破壞脂膜、蛋白質(zhì)和DNA來促進多種細胞類型的損傷[16]。因此，ROS的產(chǎn)生與自由基的內(nèi)源性清除之間存在著良好的平衡。氧化應(yīng)激的結(jié)果可能反映胰腺受到損傷的程度和嚴重程度。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不同嚴重程度胰腺炎患者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各項炎癥因子與氧化應(yīng)激因子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血糖、血鈣、血淀粉酶、白細胞計數(shù)、IL-8、IL-6、TNF-α、hs-CRP與MDA均呈正相關(guān)（P<0.05），與SOD、CAT、GSH-Px均呈負相關(guān)（P<0.05）;隨著雨蛙素濃度逐漸升高，RFU值、紅/綠熒光比值和細胞線粒體內(nèi)ATP含量逐漸降低（P<0.05）。相關(guān)研究報道，氧化劑甲萘醌誘導(dǎo)ROS升高，可促進凋亡細胞死亡，通過抑制甲萘醌誘導(dǎo)的細胞ROS水平升高，或通過阻斷解毒酶NAD（P）H︰醌氧化還原酶1（NQO1）來增強活性氧水平，從而抑制或增強凋亡細胞的死亡反應(yīng);此外，通過促進或抑制凋亡，膽汁酸TLCS誘導(dǎo)的ROS水平的類似操作改變了腺泡細胞的死亡[17]。線粒體衍生的ROS可以導(dǎo)致MPTP的開放進而導(dǎo)致細胞色素c的釋放[18]。當急性胰腺炎發(fā)生時，超過1500 D的物質(zhì)進入線粒體內(nèi)膜，導(dǎo)致線粒體基質(zhì)的高滲和水腫[19]。Bernardi[20]認為基質(zhì)孔的發(fā)生取決于基質(zhì)Ca，Pi和脂肪酸的刺激以及Mg和腺嘌呤核苷酸的抑制。由于線粒體外膜的可延展性小于內(nèi)膜，所以線粒體膜受到傷害甚至破裂，從而導(dǎo)致細胞凋亡因子，細胞色素c等的釋放[21]。同時，線粒體跨膜電位受損，MPTP廣泛開放，ATP迅速耗盡，破壞細胞代謝的內(nèi)部環(huán)境，提高降解酶的活性（例如蛋白酶、磷脂酶和核酸酶）[22-23]。因此，盡管MPTP的早期開放引起線粒體腫脹，不足以影響細胞內(nèi)ATP的整體表達，但細胞功能也受到損傷。如果損傷因子持續(xù)存在，線粒體不斷受到破壞，MPTP的持續(xù)不可逆開放將導(dǎo)致ATP的嚴重丟失、線粒體功能紊亂和胰腺細胞的不可逆損傷[24]。氧化應(yīng)激因子的累積可以使胞內(nèi)Ca累積，誘導(dǎo)MPTP開放，破壞細胞內(nèi)ATP的合成，造成細胞炎癥的發(fā)生，導(dǎo)致胰腺炎。

綜上所述。胰腺炎患者體內(nèi)氧化應(yīng)激因子對胰腺炎病情顯著相關(guān)，氧化應(yīng)激可以造成MPTP過度開放，破壞胰腺線粒體內(nèi)ATP的合成，導(dǎo)致胰腺細胞炎癥的發(fā)生。通過基礎(chǔ)研究尋找胰腺炎的機理，可為后期開發(fā)以MPTP為靶點治療胰腺炎的藥物提供理論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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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9-14） （本文編輯：田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