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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毛姆《阿金》看中國移民的文化心態(tài)

      2022-04-01 12:11:03陳思宇
      文學教育 2022年3期
      關鍵詞:阿金毛姆

      陳思宇

      內容摘要:19世紀后,隨著大移民浪潮的推進,帝國主義不僅在東南亞和西印度地區(qū)奪取了大量土地,并且將大多數(shù)普通的中國及亞裔勞動者成為殖民當局牟取暴利的工具,隨著大量亞洲移民前往東南亞等地尋求謀生機會,中國移民作為西方他者的“華人群體”愈發(fā)被套話。在毛姆游歷東方諸國之后,創(chuàng)作了最后一部充滿異域情調及東方元素的作品——《阿金》,作品中展現(xiàn)了大量移民國外的中國人在英國殖民當局統(tǒng)治下的艱難生活。毛姆作為英國文化的敘事者和體驗者,注視著異國“景觀”——尤其是移居他國后移民的底層生存狀態(tài),無疑為我們考察他者筆下的中國移民形象提供了契機。

      關鍵詞:毛姆 《阿金》 “中國移民” 文化心態(tài)

      19世紀是世界格局的重要轉變期,隨著中國國門的被迫打開,“由傳統(tǒng)的朝貢體系轉向近代條約體系”[1]西方對東方逐漸占據(jù)文化、軍事和政治優(yōu)勢。由于《阿金》寫于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初,而19世紀中葉部分東南亞地區(qū)淪為英國當局的殖民地,因此,大量的“東方勞工”現(xiàn)象在毛姆筆下被記錄和還原,其中以“東方移民”尤甚?!斑@些來自亞洲的不同國家的移民在東南亞或當契約勞工,或為自由移民,成為當?shù)氐牡V場和種植園主所需勞動力的重要來源?!盵2]但是當毛姆在描繪移民現(xiàn)象時,我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他作為西方敘述者身份的時隱時現(xiàn):一方面譴責西方人在殖民地實行的為所欲為的統(tǒng)治手段;另一方面他又承受著集體想象物的制約,他在描述受苦受累的中國移民形象的同時,還保留著19世紀以來英國人對華人的想象——奸詐狡猾,冷酷無情,現(xiàn)實與想象的交織彰顯了作家主體身份建構與民族主體性話語的張力。

      此前國內外學者對英國作者筆下的東方移民者形象有較多相關的研究著作,如葛桂錄的《霧外的遠音——英國作家與中國文化》,[3]以及雷蒙·道森《中國變色龍》[4]等等,這些作品無一例外都在論述要做到不受任何主觀因素的影響而真正了解中華文明是何等之困難。與之相關的學術論文數(shù)量更是日益豐富,毛姆筆下的中國及中國移民形象的研究似乎已經(jīng)成為后殖民主義研究的一個重要話題,然而在研究毛姆對中國印象的過程中,大多數(shù)學者將眼光集中投放在毛姆的兩篇著作——《在中國屏風上》《面紗》,以及他的戲劇《蘇伊士之東》上,很多學者忽視了他的短篇小說集——《阿金》?!栋⒔稹分袩o論是馬來題材還是對印度尼西亞以及中國移民者在作品中的小說篇目占據(jù)很大比重。因此,研究一位對本國文學和公共輿論產生影響力的英國作家,在領略過中國本土文化之后,如何對中國形象再次進行構建值得我們玩味與深思。

      一.中國移民:被注視下的“他者”

      毛姆筆下的中國移民形象,幾乎都因社會地位低下而一律隸屬西方人管轄,“棕種人和黃種人的行動目的是用白種人無法破解的密碼寫成的”[5]4將黃種人和棕種人劃為一類,而白種人則是與他們界限清楚相對峙的一類人,“密碼”一詞充滿閉塞與神秘,毛姆認為,這正是屬于黃種人和棕種人的行動目的,對他異文化的排斥以及對東方的奇想將西方人種的種族優(yōu)越感推向最大化,這正是符合歐洲文化的核心——“認為歐洲民族和文化優(yōu)越于所有非歐洲的民族和文化”尤其是在關涉到東方概念時,歐洲的文化霸權性不斷重申“歐洲比東方優(yōu)越、比東方先進”。[6]10作品中還提到:“在東方,我們總會遇到不少這樣的人。他就跟其他人一樣,并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他盡力想要找份活兒干干,但他的運氣實在不好。實際情況是,那時也確實沒有什么工作?!盵5]6毛姆筆下的中國移民幾乎都被描繪成一系列扁平人物,他們大都沒有姓名,不愛說話,做事勤快,這些失語的中國形象被簡化,更多“套話”被運用。

      作品序言中提及“阿金”名字的由來,是以一位中國男性仆役的名字命名,當作者四處打聽正在尋找工作的中國人時,找到了這位“什么活兒都會干的傭人”——阿金,“他動作敏捷,做事干凈利落,不愛多嘴說話。他總是泰然自若”可見當時流落海外的中國移民可供選擇的職業(yè)更多還是些社會底層工作,他們的意志和生命在被無盡的瑣事消耗的同時話語權也被消解在西方人的印象中,而這樣只顧做事卻不說話的東方男傭也是歐洲人愿意找的仆役類型,白種人作為注視者一方,只需被注視者迎合他們的需要即可,被注視者甚至并無言說自我的動機和必要。當形象成為解讀文化的符號時,就不再是文本內部的等級關系的系列,而是兩種文化間“對話”的完成或未完成的說明。[7]137如《叢林中的腳印》中四處游蕩的中國人,《尼爾·麥克亞當》里的廚子和男傭……形成了毛姆筆下中國移民群像,在毛姆看來,東方似乎“盛產”低劣的人種?!耙磺行蜗蠖荚从趯ψ晕遗c‘他者’,本土與‘異域’關系的自覺意識之中,即使這種意識是十分微弱的。因此,形象即為對兩種類型文化現(xiàn)實間的差距所作的文學的或非文學,且能說明符指關系的表述。”[7]155差距一詞即可說明兩種形象類型更多是在異國層面的比較,當注視者的本國文化優(yōu)越于異國文化時,不可避免會按照注視者文化中的固有印象書寫他者。

      “中國苦力”“中國暴徒”等詞已經(jīng)成為歐洲人指稱中國移民的部分套話,毛姆創(chuàng)作這部作品的時正是社會主義運動在世界范圍內傳播的時機,英國資產階級及政府高官卻將這場運動直接定義為將“暴動”并一口咬定這是中國佬的“鬼把戲”,可見英國政府當即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對這場全球范圍內的社會主義運動的后果進行了考量,在毛姆筆下,西方文明與東方野蠻的沖突是難以調和的,如作品中“中國苦力”被描述成“暴徒”的形象比比皆是:搶劫掠奪,殺人放火,以至于文本中的英國當權者——奧爾本都“懼怕”這群“中國苦力”:“河岸上的白茅會為他們提供極為理想的隱蔽場所。他們可以在我們前行的時候隨意朝我們開槍。我們連一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5]66如此野蠻惡劣的中國移民形象出現(xiàn)在一位剛剛來華實地考察的作家毛姆筆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作為西方人種的掌權者如果沒有勇氣去鎮(zhèn)壓一群東方的狂暴之徒,這是白種人不能容忍的,因此奧爾本不僅要面臨免職、嘲笑,即使是結婚八年的妻子也因此厭惡與遠離他,在離開他之前,妻子的一番吐露足以顯見西方種族主義的文化心態(tài):“當你告訴我你不打算為一個白人包養(yǎng)的情婦和她那幾個混血的娃娃去冒生命危險時,我整個人都垮掉了”“我寧愿做一個平凡的種植園主的妻子,只要他身上有一個男子通常所有的那些長處就行,也不愿再做你這樣騙子的妻子”[5]86,行文中無不透露著白人應當為守護自身利益從而對異族人種進行打壓的思想,直到社會秩序再次恢復成西方人掌握主導權下的統(tǒng)治才會停止壓迫與殺戮。面對西方的侵襲,這群中國苦力被一位荷蘭人以蔑視的口吻描述成“我發(fā)現(xiàn)他們都害怕得要死,只有一個人敢于拿槍對著我,我一槍把他那該死的腦袋打得開了花”,而“手無縛雞之力”“舉手投降”等形容詞一直是西方人對亞洲人種的套話,這種帶有明顯“白人優(yōu)越感”的傾向使得本文中充溢著對異族人種的傲慢與偏見。[8]

      此外,來華的歐洲人在其作品中往往對中國苦力有所刻畫:“當你第一次看見苦力挑著擔子在路上走,觸到你的眼簾是逗人愛的目的物”不堪重負的中國苦力成為西方人眼中“逗人愛的目的物”,[3]332顯然他們并沒有把它們當人看待,而是取悅異族人和可壓榨勞動的工具,他的語詞間透露著同情與憐憫,因此想要讓毛姆與此時的中國進行平等的對話較為困難。稍稍統(tǒng)計一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來華的歐洲人用來形容中國人最多的語詞就是“勤勞”,其實早在西方耶穌教士利瑪竇作品中對中國人的勤奮已經(jīng)有所表述,“根據(jù)我們自己的經(jīng)驗,大家都知道中國人是最勤勞的人民”。[9]勃頓同樣用中國人的勤勞諷刺和對照英國人的懶惰與游手好閑,可見19世紀之前中國人的勤奮還是作為被推崇的形象出現(xiàn)在西方,但是隨著中國國門被打開,中國人的勤奮刻苦精神逐漸變成“智力差”的體現(xiàn),西方歷史學家奧格斯特·施羅澤曾明確表示:中國人是世界上最笨的民族,[10]而毛姆作為20世紀在英國有影響力的作家,再次將勤奮且失語的中國仆役形象搬進作品,充分體現(xiàn)了英國對華覺醒的恐懼,英國歷史學家皮爾遜拋出的“黃禍論”也是對西方“他者”智慧的不安與仇視。西方從中世紀將東方看作神奇富庶國度,到17至18世紀贊美與抨擊并存,再至20世紀后對華“黃禍論”的拋出等,種種套話表現(xiàn)出的時間性就反映了套話生產國對他者(中國)認知的變化。[7]191顯然西方文明優(yōu)越感的與日俱增,他們眼中以往需要依靠西方文明才能得以開化的東方,甚至毛姆刻畫《書袋》中的中國男仆看到書“有些畏縮”,這樣愚昧落后的國家如今正在覺醒與復蘇,不得不使西方愈加強調中國的“可怕”。

      二.文化心態(tài):意識形態(tài)背后的自白者

      “通過對東方景物、器物及東方人容貌、言談、服飾等描繪之后,內中濃縮了一切可能支配者對他者形象陳述相異性的部分。”[7]136作品中多次出現(xiàn)東方的器物和建筑,如在《叢林中的腳印》篇章中,將中國移民的居住地與西方人的住所進行了詳細的描繪:“中國商人在這兒修建了大量好似迷宮一般的房屋”,而歐洲人居住區(qū)則“一切都顯得整齊、清潔和干凈”“宜人而寬敞的平房掩映在高大的肉桂樹叢中”,[5]2用“迷宮”來形容中國移民居住的建筑顯然是毛姆對東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17、18世紀西方對東方的異域想象中,在《馬克·波羅游記》幾百年后的西方,“神秘又隱晦”仍然被作為東方形象的“代言詞”,可見西方并不愿意改變對東方的保守印象。與此相類似的表述在小說中多次出現(xiàn),如《遭天譴的人》開篇:“就像當你接近東方海上某些神奇的島嶼時,迎面襲來陣陣香氣濃烈的微風,你的感受完全超出了身體上的倦怠”,[5]89《書袋》中“消息在東方神秘的四處傳播”,[5]171《尼爾·麥克亞當》中的中國店鋪被形容為“出售許多稀奇古怪的物品”等等,[5]231正是這些充滿魅惑的語詞,滿足且吸引著毛姆和西方殖民者對東方的想象和向往。作品中除了幽深晦暗的東方景色,部分器物描寫也成為了西方對東方神秘世界的異域想象。如《窮荒絕域》中出現(xiàn)“中國式大鏡子”[5]189的表述,不禁思考為何要在鏡子前冠上“中國式”的修飾語,鏡子讓人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幻象,而無論在西方還是東方,鏡子都曾被賦予魔力出現(xiàn)在故事集中,如喬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中《侍從的故事》里講到了韃靼國王中一位武士的四樣法寶,其中就有一面寬大的玻璃鏡,這面鏡子能使你看到別人心里想些什么,這樣一面寶鏡使得東方充滿神秘色彩,以及作品中東方女性常穿戴的綢制衣飾,足以顯見西方人想象中的東方形象仍然在發(fā)揮著作用。

      作品中“那個中國佬”是出現(xiàn)最多的稱呼。19世紀西方中心主義形成,對中國形象觀念的變化導致原先帶有中性色彩的“中國佬”一詞被賦予了歧視性色彩,眾多西方國家皆知,華人什么活兒都接,不管薪資如何低廉,不管環(huán)境多么惡劣,總是可以在層層剝削中存活下來?!皷|南亞這些企業(yè)的人力成本之低廉,足以與加勒比和南美的準奴隸制度競爭?!盵2]199可見,當時底層中國移民的生存境況是何等卑下,用毫無身份認同的指示詞輕蔑的叫呼底層勞動的中國移民,當越來越多的中國移民走進白人市場,導致更多的白人失去工作機會時,西方人便開始以“中國佬”帶有極其侮辱性色彩的詞匯稱呼中國人,其實這正是“黃禍論”在西方經(jīng)濟上的體現(xiàn),以美國人和歐洲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

      毛姆筆下的東方移民群像,除了中國人還有一群馬來人、爪哇人等等,在《叢林的腳印》中談到殺死布朗森先生的兇手時,“我想,要是換了兩個中國佬,倒有可能想出這種花招,但我不相信馬來人會這么做。他們的膽子太小?!盵5]24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中國移民形象與其他東方形象相較而言,更具有反叛性?!缎袆拥臅r機》中,“那些中國苦力……變得目無法紀”[5]62,而究竟何為法紀?不過是西方人制定的維護白人權益的一套說詞。甚至中國移民被描述為更加粗魯和野蠻的一方:“一旦他們(中國人)的聘用期滿之后,他就把他們都送回中國去,重新找一些爪哇人來代替他們”“爪哇人溫順得多”[5]62相對于西方人的“遵紀守法”、“禮貌高雅”,陰險狡詐、暴戾等低劣詞匯則是被用來對中國人進行定義、等級化、傳播的“套話”[7]140。

      為何中國移民被塑造成反叛對象且遭到如此激烈的排斥?曾在19世紀中后期,英國需要依賴華人私會黨間接實行對華人的統(tǒng)治,他們不僅靠私會黨行使政治權利,而且從中牟取暴利,后來由于私會黨內部時常制造社會動亂影響社會治安,因此被英國當局所取締。[2]160但是華人之間因親緣或地緣結交文化和經(jīng)濟黨派的現(xiàn)象卻從未停止,對于海外華人而言,往往依據(jù)姓氏或家鄉(xiāng)結交社團越來越成為大移民時代的主要現(xiàn)象,甚至一些中國移民較好地適應了兩大文化世界,因此,英國殖民者對有經(jīng)濟能力和在華人“幫派”中行使政治職務的中國移民十分畏懼。除了上述的部分地位低下的中國海外移民之外,也有不少華商能夠隨著殖民政策的變化不斷調整自己的經(jīng)營策略,甚至在殖民地有了華人當選行政長官的案例,這對當時英帝國殖民統(tǒng)治構成了嚴重的威脅,與此同時,隨著20世紀更多底層中國移民涌入歐洲各國勞動力市場時,無論是在文化上還是經(jīng)濟上,都使西方人感到脅迫感,甚至不少西方政客和作家都認為“扶桑文化和中華文明都具有迅速崛起并挑戰(zhàn)西方的潛能,擁有‘拿破侖式夢想’的日本和‘沉睡的巨人’中國的崛起將對世界產生不可估摸的影響”。[11]因此,對東方的神話實則背后即是西方文化涉及到的權力參考系,這種單向輸出的西方文化的言語,不僅要求東方作為被注視的一方,而且必須是緘口不語的,必須是逆來順受的,作品中凡是有所反抗和叛逆的人物都免不了作為東方弱者要遭受西方“審判者”裁決和打擊的命運。

      中國移民在歐洲的底層處境被毛姆選擇作為書寫的東方形象,而東方中上層階級的人物則成為作者排斥描述的一類形象,在這樣的意識形態(tài)選擇的背后我們就可以窺見毛姆的東方文化心態(tài)。當越來越多的中國苦力、中國男傭等社會底層人物形象出現(xiàn)在毛姆筆下,我們必然要關注毛姆選擇這些人物作為制作異國“形象”的社會和文化意義。除了當時西方物質文明飛速發(fā)展導致人性異化,想要來到中國追尋隱逸和安寧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毛姆在王爾德的影響下對中國的道家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道家的齊物論思想讓毛姆不由自主地將注視的目光投放到了中國的底層人物中,在他眼中,當時主張將中國社會改革和維新的新派人物都是跳梁小丑,在與新派代表人物宋春舫討論戲劇問題時,毛姆一再否認宋的崇洋思想,對其不尊重傳統(tǒng)中國的戲劇理想表示失望與輕蔑,可見他對當時中國中上層階級力求變革中國文化及提升中國國際地位是持否定態(tài)度的,他認為中國只需要傳承古代社會醇酒詩畫,高山流水的神秘圖景就好,不必學習西方追求經(jīng)濟和技術的革新發(fā)展,因此唯有中國社會的底層人物才滿足了毛姆對中國的想象。與本土文化相比,東方文化在毛姆眼中顯然是低下的,因此他“憎惡”東方文明的發(fā)展,而“憎惡”的背后則是要求他者象征性的死亡。[7]142盡管他熱愛東方文化,但毛姆所接觸的中國只是一些虛假的“交流”,是帶著白種人居高臨下的文化優(yōu)越感來對待中國文明,這樣身份的不對等是無法實現(xiàn)兩國文化對等交流的。當異域文化不關涉西方精神世界時,的確是讓人向往的,但一旦作為東方的他者想要侵入西方文明時,他們會堅決排斥并感到恐懼,甚至以詆毀和攻擊的方式試圖維護自身的中心地位,毛姆筆下的西方種族主義文化心態(tài)昭然若揭。

      在接受道家和莊子思想之前,毛姆把中國苦力看做是一幅有趣的東方社會圖景,在接受其思想之后,他卻將道家的齊物論誤讀為西方的個人主義,帶著憐憫和同情的眼光對待中國苦力,將中國苦力描述為“負重的獸”[2]333。試圖通過使屬性和文化相融合的一組組的對立物來表達東西文化的相異性,將西方的人與東方的“獸”作為對立物,揭示出具有東西方區(qū)分性的定性體系,這種文化態(tài)度顯然夾雜著白人中心主義的傲慢與偏見。

      英國作家筆下的中國形象與其說是描繪東方文明,不如說是由于東西方文化的相異性激發(fā)他們寫作靈感的素材,作為西方以文化優(yōu)越自居的一方不論他們以何種眼光和心態(tài)描寫東方,文字間的種族優(yōu)越感和白人中心主義都有跡可循,東方作為西方地理位置和文化上的他者,是西方試圖套話重組的產物。貝爾福曾針對英國殖民埃及的做法反問道“我們有什么權利以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凌越于所謂東方的人民之上呢?”其后從知識和權利的分析角度得出結論:東方在西方的控制下得到了比他們以前的整個歷史都要好得多的治理,因此東方需要西方的殖民官員為他們帶來解脫。[6]42而毛姆將注視點放在中國底層移民形象同樣折射出他站在西方文明世界的高度想要試圖治理東方。但是中國并非殖民地,因此無需成為其他帝國主義知識和權力的輝煌的展示品,但是不可否認不少西方作家仍然試圖涉及他者形象的討論,因為“統(tǒng)一的體系(中心文化控制了周邊文化)導致了對他者形象的思考?!盵7]148即便是親自來華考察的毛姆依舊無法擺脫西方種族主義的“投射”理論,這種從本質上將東西方區(qū)別化的書寫方式,直至今日依然不斷以異國形象言說的方式得以呈現(xiàn)。

      20世紀60年代以來,中國邁入移民新時代,僅限于指代1980年之后從中國大陸向外流動的人,是一批更加專業(yè)和城市化的移民走出國門,而定居東南亞地區(qū)的移民則被稱為“老移民”,“新老移民”的鮮明對照顯現(xiàn)出當代世界歷史發(fā)展進程的某些特點。[2]328作為21世紀的中國公民,面對西方文化的傲慢與偏見,我們應當以更加勤懇的精神研究我們的國粹,建立文化自信是文化傳播的首要前提,一味的“拿來主義”無益于守住中華古典文化,但是同時我們需要重視西方在軍事、經(jīng)濟和文化上的差異,在當今全球各國加速合作和交流的情形下,國門的打開讓更多異國文化相互交融與理解成為可能,走出去的中國文化也讓西方愈發(fā)了解真實且全面的中國形象乃至東方形象,秉承謙遜姿態(tài)將國學風繼續(xù)發(fā)揚,同時也正視并包容西方優(yōu)秀文化的傳入,以求中西文化能夠早日實現(xiàn)對話與想象的平等。

      參考文獻

      [1]易剛明.東南亞華僑華人與中國關系——一種國際體系結構分析[J].暨南大學,20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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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美]雷蒙·道森:中國變色龍.常紹民,明毅,譯.中華書局.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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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利瑪竇,金尼閣:利瑪竇中國札記.何高濟等,譯.中華書局1983:19.

      [10]葛桂錄:“黃禍”恐懼與薩克斯·羅默筆下的傅滿楚形象[J].貴州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04):95.

      [11]王建平:杰克·倫敦的帝國想象與東方情結[J].外國文學評論.2013(02):85-86.

      (作者單位:溫州大學人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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