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皆“苦”：《賣炭翁》文本精讀

蔣 露

《賣炭翁》是白居易所創(chuàng)作的經(jīng)典作品之一，突出了當時社會現(xiàn)實的黑暗，展現(xiàn)了勞動人民的落魄生活。白居易是現(xiàn)實主義詩人的代表，《賣炭翁》也突出了現(xiàn)實主義的特點，講述了一名老翁在賣炭過程中經(jīng)歷的事情，包括運炭、賣炭及炭被搶奪的故事內(nèi)容，諷刺了社會對于貧苦人民的嚴重剝削，體現(xiàn)了社會現(xiàn)實的殘酷。由于學生的生活閱歷較少，并且現(xiàn)代社會和當時的社會情境有較大差異，學生普遍難以理解《賣炭翁》所表現(xiàn)的時代特點。因此，教師應當通過文本精讀的方式加強學生對賣炭翁疾苦及生活命運悲苦的理解，使學生能夠從“苦”這一字眼入手展開學習，提高學生的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

一、“賣炭翁”工作之苦

從詩的整體角度出發(fā)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賣炭翁》重點針對一個賣炭翁的形象進行描述。賣炭翁受到了來自社會制度的剝削，白居易對其工作的艱苦進行了描寫。工作環(huán)境是影響工作之苦的關鍵，作者在詩中講述了賣炭翁在“終南山”工作，教師可以在學生了解工作地點后詢問學生是否了解終南山，以此讓學生進一步認識到工作的苦。王維在詩中提到了終南山極高，山上有大面積的山林，山峰高聳，位置極其偏僻，荒無人煙。賣炭翁需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下伐薪燒炭，詩中特別交代了氣候寒冷，山谷內(nèi)沒有動物出沒，只有一名老人在林間不斷地工作。在長期工作過程中，老人“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通過這些形容詞可以讓學生感受到老人的疲態(tài)和工作環(huán)境的艱苦。教師可以讓學生針對“煙火色”“黑”“蒼蒼”進行細讀。在長期工作過程中，賣炭翁由于工作手指和臉的顏色都出現(xiàn)了變化，即使兩鬢斑白仍然需要在艱苦的環(huán)境下重復工作，展示了工作的“苦”味?！昂凇薄吧n蒼”較為容易理解，分別是炭的顏色和年老之后兩鬢的斑白之色，“煙火色”則不單單代表由于煙熏而出現(xiàn)的顏色，是煙熏、灰塵等不同顏色融合后所形成的。

在精讀過程中能夠通過對形容詞的理解，更好地感受作者所描繪的內(nèi)容，有利于加強學生對于賣炭翁人物形象的理解能力。細讀之后，教師還可以就“黑”“蒼蒼”等詞引導學生進一步展開聯(lián)想，回憶現(xiàn)今社會與這些詞匯有關的人群亦或職業(yè)，如流浪者、貧困落后地區(qū)民眾等。一方面，可以借助現(xiàn)今社會中的既有形象幫助學生在閱讀的過程中塑造出更立體、精準的賣炭翁形象，加強其對課文的理解；另一方面，則可借助《賣炭翁》的閱讀活動，引導學生在尊重他人、理解他人的基礎上養(yǎng)成珍惜當下、勇于拼搏的精神。以適當?shù)狞c撥與引導，全面提升文本精讀活動的實效性，促進學生獲得學識與思想上的雙重進步。

二、“賣炭翁”生活之苦

賣炭翁的生活也集中體現(xiàn)了一個“苦”字。詩歌描述的內(nèi)容就充分展示了賣炭翁是極其勤勞的。正常來講，勤勞能夠讓一個人的生活水平得到改善，即使老人的生活不會特別富裕，但是起碼不需要擔心基本的溫飽。但是在《賣炭翁》中，賣炭翁這位老人生活條件極差，即使努力工作也無法滿足基本的生活需求。此時，教師應當讓學生對課文內(nèi)容進行仔細品讀，找出賣炭翁在如此寒冷的環(huán)境下所穿的衣物，即“可憐身上衣正單”。通過這一句話可以發(fā)現(xiàn)冬天天氣極其寒冷，但是賣炭翁所穿的外衣仍然較為單薄，可見賣炭翁的生活極其困苦，勤勞的工作也只是為了可以滿足生存的基本需求。然而在如此環(huán)境下賣炭翁并沒有希望天氣可以熱一點，變得不再寒冷，反而希望天氣可以變得更冷，這樣人們會更加需要炭，也能讓自己的炭賣出好價錢，讓自己可以吃飽飯。因此，通過對賣炭翁的穿著、心理進行分析，可以看出其生活中所蘊含的苦。

三、“賣炭翁”運炭之苦

賣炭翁在工作中需要運炭，而運炭也展示了賣炭翁的辛苦，這是在學習過程中值得品味的內(nèi)容。白居易針對賣炭翁賣炭的環(huán)境特點進行了描寫，即“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通過這一句可以看出在前一晚下了大雪，雪深足有一尺。此時讓學生對這一句進行細讀，利用單位換算的方式得出雪深大概為33厘米左右，學生可以更好理解此時外界的環(huán)境，對于后續(xù)了解運炭之苦有著重要意義。清晨，賣炭翁在運炭時可以將雪碾成冰轍，雪如此深仍然可以成為冰轍，體現(xiàn)了車上炭的重量是極大的，由此可見運炭時的辛苦。在后文中寫出了“牛困人饑”，代表賣炭翁在還沒吃飯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運炭，在休息時也沒有尋找干凈的地方，而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天氣寒冷，賣炭翁為了可以讓炭賣上好價格選擇在清晨將炭運到城里，希望自己的炭可以有一個好價格。

教師可以讓學生對“泥中歇”“牛困人饑”進行細讀，了解賣炭翁在運炭過程中所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感受賣炭翁的辛苦。同時，在精讀活動過后，教師可以引導學生就“泥中歇”“牛困人饑”進行續(xù)寫練習。教師能夠在閱讀學生習作的過程中充分感知到每一個學生在精讀活動中的所得所感，同時可以就部分學生閱讀理解的不足之處及思想偏差進行有針對性的指導與糾偏，以此幫助學生更深刻地理解《賣炭翁》的情感與主旨。

四、“賣炭翁”被搶之苦

賣炭翁付出了巨大的辛苦卻沒有獲得幸運的結局，賣炭翁辛辛苦苦將炭運到城里，希望可以賣一個好價錢，但是最后炭被宮內(nèi)的太監(jiān)搶走了，更加凸顯了賣炭翁的生活之凄苦。白居易在詩中的最后四句講述了賣炭翁的結局，教師可以讓學生通過細讀的方式解決下面的問題：“賣炭翁最后的結局是什么？”“賣炭翁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局？”“賣炭翁的結局體現(xiàn)了什么？”這些問題可以為學生精讀活動的開展提供引導，也可以加深學生對本篇文章的理解程度。當賣炭翁進入到集市之后沒有以較高的價格賣出自己的炭，反而被所謂的“黃衣使者”搶奪了去，這些人是官宦爪牙。在搶奪賣炭翁的炭時嘴上說是奉行皇上的旨意，沒有詢問過賣炭翁的想法就將炭搶走了，體現(xiàn)了官宦爪牙的囂張跋扈。在這一對比中也更加突出了賣炭翁地位的低下以及在社會中受到的剝削。

在讀到“一車炭，千余斤，宮使驅將惜不得”時，教師可以讓學生想象這一車炭到底有多沉，通過想象加強學生對文章的理解，感受當時情境下賣炭翁的無奈。官宦也只是用沒有價值的紗綾交換，這不是平等的交易，而是搶奪，體現(xiàn)了賣炭翁結局的凄苦。教師甚至可以引導學生在精讀過后以小型情景劇、簡單對白演繹的形式重現(xiàn)文中情節(jié)，在更真實的情境中體會賣炭翁的不易與辛酸，促進學生在親身體會、演繹的過程中對《賣炭翁》產(chǎn)生更深刻的理解與認知。

《賣炭翁》是白居易的優(yōu)秀作品之一，從工作、生活、運炭以及最后結局四個角度出發(fā)描寫了其艱苦的經(jīng)歷，充分展示了作者對勞苦大眾的關懷，揭露了當時社會的黑暗以及弊端。文本精讀能夠讓學生更好地感受時代的特點，加強學生對于時代的了解，同時感悟作者對民生疾苦的關懷之情，有利于激發(fā)學生形成幫助貧苦人民的意識，對于語文素養(yǎng)滲透有著積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