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百年勞動教育的發(fā)展歷程及其歷史經(jīng)驗

魏旭朝

（1.陜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陜西西安 710062；2.陜西學前師范學院經(jīng)濟與管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100）

2020年3月26日，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發(fā)布《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明確提出應將勞動教育納入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貫通大中小學各階段?！兑庖姟房隙烁鲗W校在實踐育人方面取得的成效，也提出了諸如勞動觀念淡薄、勞動技能缺乏、勞動教育被忽視等問題。新時期學校勞動教育迫在眉睫。以史為鑒，回顧和梳理黨倡導勞動教育的百年歷程，總結其勞動教育的基本經(jīng)驗，對于新時期開展勞動教育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勞動教育的初創(chuàng)

在建黨之前，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們就萌生了勞動教育的思想，開展勞動教育的實踐活動，取得了一定成果。他們反對教育改良論，主張教育與勞動結合，教育為現(xiàn)實的革命斗爭服務。1919年，李大釗在《新生活》雜志上以《工讀》為主題，闡述了工讀主義教育思想。同年冬，毛澤東在《學生之工作》一文中描述了一個“新村”計劃，提出了工讀并行的設想。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在探索新的教育理論的同時，開展了新的教育活動，主要表現(xiàn)在：其一，參與留法勤工儉學活動。1912年，蔡元培、李石增設立預備學校，組織人員赴法勤工儉學。五四運動后，赴法勤工儉學運動發(fā)展起來。中國共產黨旅歐支部成立后，廣大留法學生在黨團組織的領導下逐漸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及其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積極參加革命斗爭。其二，開展平民教育運動。為了接近勞動群眾，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提倡平民教育，使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平民教育活動結合起來。如北京大學平民教育講演團到蘆溝橋、豐臺、長辛店等地的工人和農民中講演。毛澤東在長沙創(chuàng)辦了平民夜校，在工農群眾中開展教育活動，為后來工農運動的開展創(chuàng)造了一定的條件。1920年10月，由鄧中夏主持，以史文彬等10名工人的名義發(fā)起的勞動補習學校成立，教員由共產主義小組以北京大學學生會的名義選派，一些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也經(jīng)常去上課。通過補習學校的教育，工人的政治文化素質提升，為工人運動的開展奠定了基礎。

“五四”運動推動了馬克思主義原理與中國革命實際的進一步結合。中國共產黨成立后，確定了繼續(xù)開展工農教育運動的任務。為了促進工人運動的開展，中國共產黨成立了勞動組合書記部，開展工農教育活動。“一大”后，毛澤東任中共湘區(qū)委員會書記。他大力開展工人運動和工人教育，提高群眾的文化水平和政治覺悟，有力地配合了革命斗爭的發(fā)展。此外，在共產黨的領導下，農民協(xié)會還在各地創(chuàng)辦了農民學校，緊密結合革命斗爭實際對農民開展文化知識教育和革命思想教育，有力地促進了革命形勢的發(fā)展。

為了培養(yǎng)革命干部，中國共產黨還創(chuàng)辦了幾所干部學校，如湖南自修大學、上海大學。干部學校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統(tǒng)一的指導思想，組織學生對實際問題進行研究和學習。一些干部學校還積極承擔社會教育的任務，如開辦工人夜校，干部學校教員、共產黨員也為夜校授課，講習所內的學生既要學習革命理論課程，又要參加農村運動實踐和軍事訓練。

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主張教育與政治結合，為現(xiàn)實的革命斗爭服務。他們?yōu)楣まr大眾爭取教育權，通過開展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平民教育運動，將知識分子與勞動人民結合起來。中國共產黨成立后，設立專門的機構繼續(xù)推進工農教育運動、創(chuàng)辦干部學校，在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原則下教育工農群眾。

這一時期，勞動教育的目標是使教育與政治結合，擴大工農群眾的受教育權，提高他們的文化水平和政治覺悟；教育對象既有工農群眾，又有干部學校中的學生；勞動教育不局限于干部學校、工農學校，而是滲透在工農群眾的生產生活中，且多選取實際問題作為教育內容。早期馬克思主義者教勞結合的思想與實踐活動是勞動教育的孵化期，為黨在根據(jù)地各級各類學校開展勞動教育提供了經(jīng)驗準備。

中國共產黨繼承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們教勞結合的思想，出臺了一系列政策確保勞動教育的開展。1932年5月，江西省工農兵第一次代表大會決定文化教育要實行“四化”的方針。1934年4月，《小學課程教則大綱》對學生勞作實習的時間作了說明。

根據(jù)地各學校堅持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原則，主要體現(xiàn)在組織形式、教學時間、教學內容、教育方法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幾方面。邊區(qū)學校以“適應農村經(jīng)濟生活”為原則，調整教學時間，形成了全日班、半日班、早班、識字班等不同形式，探索出集體教學、小組學習和個別教學等教學組織形式。學校多從兒童實際經(jīng)驗出發(fā)，充分運用單元主題教學法、直觀感知法、實際鍛煉法、情景陶冶法、榜樣示范法，在各學科教學中開展勞動教育，在生產實踐中引導學生思考問題、深化知識，實現(xiàn)理論與實踐的統(tǒng)一，達到身心和諧發(fā)展的總目標。

受舊的傳統(tǒng)教育思想的影響，再加之主觀主義、教條主義的影響，邊區(qū)出現(xiàn)過教育與生產勞動、政府工作、家庭實際相脫離的問題。曾任綏德分區(qū)地委書記的習仲勛堅持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組織專人深入基層，了解群眾對于教育的需求，提出“學校和勞動、社會、政府、家庭結合”的教育工作方針［1］。之后，綏德分區(qū)的這條教育經(jīng)驗被推廣至全邊區(qū)，推動了邊區(qū)國民教育的深入改革和發(fā)展。

革命根據(jù)地的勞動教育緩解了戰(zhàn)時農村物質經(jīng)濟極端困難的情況，增加了學生的勞動知識與技能，陶冶了他們的勞動情感。同時，勞動教育成為學校、社會、政府、家庭相聯(lián)系的紐帶，也是四者相結合的主要手段。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勞動教育的回歸

中華人民國和國成立后，國家根據(jù)社會需要幾次調整勞動教育和其他四育之間的關系。建國之初，教育與生產勞動相分離，大批學生不愿參加生產勞動，而是選擇進入學校繼續(xù)深造，帶來了“畢業(yè)即失業(yè)”的局面?！墩赵宏P于改進和發(fā)展中等教育的指示》批判了忽視勞動教育、輕視體力勞動的思想。為了培養(yǎng)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教育部號召在普通教育和師范教育中開展生產技術教育。1957年，仍有大部分初中、高小畢業(yè)生不能升學，面臨著巨大的就業(yè)壓力。3月18日，在第三次全國教育行政會議上，教育部再次強調加強勞動教育。1958年，毛澤東在《工作方法》中，提出培養(yǎng)又紅又專的人才，并針對不同性質、不同階段的學校的勞動教育提出了具體的建議。如學生半工半讀，農業(yè)學校學生在自設農場生產，農村學生可利用假期參加本村生產等。

這一時期，勞動教育既是緩解升學壓力、解決就業(yè)問題的舉措，也是培養(yǎng)全面發(fā)展的人的手段，承擔著思想教育、階級教育和發(fā)展生產的重任。勞動教育通過工農業(yè)生產活動、實驗實踐活動開展，培養(yǎng)學生熱愛勞動的情感與甘于奉獻的精神。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新時期：勞動教育在徘徊中前進

1978年，鄧小平同志在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強調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重要性。1981年，教育部提出開設勞動技術科、職業(yè)技術教育課的要求。為了指導勞動技術教育課程的設置，1987年，國家教育委員會中學教育司進一步明確了教學內容。1983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全國中小學勤工儉學暫行條例》，具體闡述了勤工儉學活動的性質和任務。之后，中小學生的勤工儉學承載著勞動教育的任務。

改革開放初期，勞動技能的培養(yǎng)是學校勞動教育的重要任務。教育部先后頒發(fā)多部草案確保在中小學校開設勞動技術課程，明確了勞動技術課的課時及評價方式。然而，雖有文件制定和發(fā)布，但是受應試教育“智育第一”觀念的影響，勞動教育并未得到應有的重視。

1995年2月，隨著《國家關于正式頒布中學德育大綱的通知》頒布，勞動教育成為德育的重要內容和途徑。1996年6月，隨著素質教育的提出，生產勞動與科技活動、其他社會實踐相并列，成為提升學生素質的重要方式。之后，勞動教育由學科轉變?yōu)閷W科內容，成為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的構成要素。學界以人的發(fā)展為基點探尋勞動教育與其他四育之間的關系。如黃濟［2］和瞿葆奎［3］就勞動教育在人的全面發(fā)展教育中的地位進行了討論。這一階段，勞動教育成為開展素質教育的重要方式，其獨特的育人價值開始被關注，勞動教育與其他四育之間的關系及其在教育體系中的地位成為探討的熱點。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勞動教育新體系的再塑

2018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明確提出：“培養(yǎng)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從教育方針的高度強調了勞動教育的地位。2020年3月26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fā)布《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4］，提出勞動教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內容，直接決定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勞動精神面貌、勞動價值取向和勞動技能水平?！兑庖姟访鞔_了新時期勞動教育的指導思想和基本原則。針對學校勞動教育開展中的問題，提出了構建新時代勞動教育體系、開展勞動教育實踐活動、提升勞動教育支撐保障能力、加強勞動教育的組織實施幾點意見。2020年7月，教育部印發(fā)《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試行）》的通知，提出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yǎng)的教育體系，明確了勞動教育的性質、目標與內容、教育途徑、關鍵環(huán)節(jié)和評價等事項，提出了勞動教育規(guī)劃與實施要點，為各學段開展勞動教育提供了行動指南。

學界也開始從身心共生和全面發(fā)展視角探討勞動教育的問題，也有學者開始關注勞動教育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各級各類學?；谒诘貐^(qū)的自然條件和歷史文化資源研發(fā)勞動教育的校本課程。如西部某農林科技大學以“農科教結合、產學合作、產教融合”的辦學格局開展勞動教育，把勞動教育融入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該學校開設勞動教育理論課程，成立耕讀會、耕讀教育基地、鄉(xiāng)村振興青年實踐基地等增加學生的勞動知識、提高勞動技能，陶冶勞動情感。

新時代，在政策層面五育并舉的勞動教育新體系已形成，在實踐中各學校勞動教育課程的研發(fā)和實施、勞動教育活動的開展也取得初步成效。然而，勞動教育中還在在一些問題，如一些青少年不珍惜勞動成果、不想勞動、不會勞動；勞動教育正被淡化、弱化、功利化；家庭、學校、社會之間還未形成教育合力；五育之間融通不夠，這些都消解了勞動教育的育人價值。

五、中國共產黨百年勞動教育的歷史經(jīng)驗

回顧中國共產黨百年勞動教育發(fā)展歷程不難看出，我國勞動教育的發(fā)展是共產黨在吸收馬克思主義勞動教育觀的基礎上，結合中國國情探索出來的，是我國教育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擔著服務社會的任務。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以工人、農民為對象，通過勤工儉學運動、平民教育活動，為勞苦大眾爭取教育權，在勞動人民群體中宣傳馬克思主義，以提高他們的文化水平和政治覺悟；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設立工農學校、干部教育學校，開始有計劃有組織地開展工農運動。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原則，組織學生對實際問題進行學習，鼓勵師生參與到社會教育活動中；根據(jù)地的勞動教育滲透在干部教育、中小學教育以及社會教育中。結合根據(jù)地的實際，選定勞動教育內容，設置勞動教育課程，改革勞動教育方法，初步探索出學校和勞動、社會、政府、家庭結合”［1］的勞動教育模式；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勞動教育主要作為緩解就業(yè)、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的手段，其對于人的全面發(fā)展的作用未得到應有的重視。這也致使勞動教育在與智育的較量中敗下陣來，其在教育體系中獨立的育人地位被忽視。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勞動教育的開展需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對教育與政治關系的論述、工讀思想為其開展勤工儉學、平民教育活動提供了指導依據(jù)。中國共產黨開辦了工人學校、圖書館、干部教育學校等，將革命思想傳遞給青年學生和工農群眾，提高他們的政治覺悟。1934年，“教育與生產勞動聯(lián)系起來”成為蘇維埃文化教育方針的主要內容。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國家歷屆領導人對教勞結合的思想進行了闡述。這一方針在落實中表現(xiàn)為從教育與工農業(yè)生產結合到教育與科學技術、生產勞動、社會實踐及國家創(chuàng)新相結合轉變。新時代，勞動教育成為全面發(fā)展的人的培養(yǎng)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二）構建以人的發(fā)展為核心的勞動教育體系

馬克思從論述人的片面發(fā)展中揭示出全面發(fā)展的含義。他認為，資本主義制度下的舊式分工將人的勞動分成幾部分，限制了人的活動范圍，造成了體腦分離，使人的發(fā)展受到嚴重破壞。人的全面發(fā)展指的是人體機制的協(xié)調發(fā)展。馬克思認為：“生產勞動同智育和體育相結合，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fā)展的人的唯一方法?！保?］530

勞動教育應符合學生年齡特點，注意手腦并用，形成良好的勞動習慣，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具言之，勞動教育應依據(jù)學生年齡特征和已有經(jīng)驗設置勞動教育課程，分階段制定課程目標。如小學可注重勞動意識和習慣的培養(yǎng)，中學圍繞培養(yǎng)學生的勞動知識和技能開展，重視學生的職業(yè)體驗感的獲得，高等學校則應結合所學專業(yè)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服務社會的能力以及甘于奉獻的精神。此外，還應完善勞動教育評價機制。重視學生的勞動素養(yǎng)評價，制定評價標準，創(chuàng)新評價方式，注重過程性評價。

（三）協(xié)調德、智、體、美、勞五育之間的關系

“以勞培德、以勞增智、以勞健體、以勞育美”的勞動教育實施途徑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個逐漸探索的過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較重視學生文化知識的培養(yǎng)，而對于體育、勞動教育的關注不夠，導致學生缺乏勞動的熱情和奉獻的精神，形成了畢業(yè)即失業(yè)的局面。由此可見，勞動教育是綜合性、開放性的社會教育活動，絕非固步自封、閉門造車。學校在開展勞動教育時，時刻注意與德育、智育、體育、美育相結合，“五育”相融相通，協(xié)同并進。

（四）構建“家校社政”四位一體的勞動教育聯(lián)動機制

早期馬克思主義者開展的勤工儉學運動、平民教育活動是校內學習和校外工作相結合的典范。中國共產黨在根據(jù)地的勞動教育更是充分利用了蘊藏在家庭、學校、社會、政府中的教育資源。如延安時期米脂女小將課堂搬到地里去、帶領學生參觀工廠、請地方干部作報告等。校內課堂教學與校內外生產勞動實踐相結合，勞動教育是家庭、學校、社會、政府相聯(lián)系的紐帶。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應建立家庭、學校、社會、政府共同參與的勞動教育聯(lián)動機制，充分利用各方教育資源。在政府統(tǒng)籌的基礎上，形成協(xié)同育人格局。

六、結語

“勞動以外的教育和沒有勞動的教育是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保?］127勞動教育是引導學生運用知識和技能獲得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實踐活動，旨在培養(yǎng)他們對于勞動及勞動人民的情感，端正勞動態(tài)度，增進勞動知識，提高勞動技能。單純的機械勞作與脫離實踐的勞動教育知識學習都是對勞動教育的誤解。真正意義上的勞動教育應能使人在實踐中充分運用生產生活知識和技術，體驗勞動之趣，獲得勞動之識，養(yǎng)成勞動之情。勞動教育有其獨特的教育價值，是其他四育不可替代的。一方面在勞動教育中可增進學生的勞動知識、技能及情感；另一方面應在其他四育中引入勞動教育，發(fā)揮其“以勞培德、以勞增智、以勞健體、以勞育美”的作用，使四育落地生根。

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政黨，代表廣大工農群眾的利益。黨在成立之初，就非常重視工農教育運動，堅持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知識分子與工農群眾相聯(lián)系?？谷諔?zhàn)爭時期，勞動生產與戰(zhàn)爭、教育并列為解放區(qū)必須執(zhí)行的三項中心任務，勞動教育被貫徹到根據(jù)地各級各類教育中去，既改善了邊區(qū)嚴峻的物質條件，支援了革命斗爭，又培育了大量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有著深厚勞動情感的人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勞動教育曾被異化為單純的體力勞動或成為追求“智育至上”目標的附屬品，勞動教育獨立的育人地位被忽視。新的歷史條件下，中國共產黨立足于勤勞節(jié)儉的民族傳統(tǒng)，以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fā)展學說為指導，結合中國國情，構建了德智體美勞五育并舉的教育體系，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教勞結合的思想。勞動教育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勞動教育仍存在很多問題，如一些青少年不珍惜勞動成果、不想勞動、不會勞動；勞動獨特的育人價值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視，勞動教育正被淡化、弱化。新時代，加強勞動教育迫在眉睫。隨著經(jīng)濟全球化和社會信息化時代的到來，傳統(tǒng)生活生產方式和組織形態(tài)發(fā)生了重大變革，勞動教育的內容、形式、方法、途徑、評價也應進行變革。與此同時，還應根據(jù)不同學段學生的身心發(fā)展情況構建科學的勞動教育體系，推動勞動教育成為一種增進勞動知識和技能，獲得豐富勞動情感體驗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