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及當代啟示

左用章

( 南京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210097)

建黨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取得輝煌成就。黨之所以取得很多偉大成就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因為黨在實踐中培育并堅持了一整套優(yōu)良作風。其主要內容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密切聯(lián)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務必保持艱苦奮斗; 務必保持不驕不躁等等。其中特別強調的是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作風。通過批評與自我批評，使得全黨同志端正了認識，消弭了分歧，增強了團結，推動了黨的偉大事業(yè)的發(fā)展?；仡櫯u與自我批評優(yōu)良作風的形成歷程，周恩來作出了多方面的杰出貢獻。目前國內學界關于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作風的研究成果較多，但是系統(tǒng)闡述周恩來對于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作風的成果較少。因此，系統(tǒng)分析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不僅具有理論價值，更具有現(xiàn)實意義。

一、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

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是多方面的，內容豐富，主要包括:

(一)較為系統(tǒng)深刻地闡明了黨關于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理論

1．強調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1927 年八一南昌起義之后，起義的部隊中黨的建設還處于初期，存在各種錯誤認知和路線問題。1928 年11 月，時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的周恩來在一份文件中嚴厲地批評了當時黨內存在的極端民主化、專門攻擊個人、個人意氣之爭、小組織的傾向、雇傭革命的觀念、消極怠工等錯誤傾向及觀念。他嚴肅地指出:“上面指出的這些小資產階級的意識，的確還時時破壞黨的組織，妨礙黨的工作”。因此，他強調:全黨的同志應堅決地起來奮斗，肅清一切小資產階級的意識，“完成黨的布爾什維克化”。(1)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9．通過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加強黨的組織建設，有利于黨的團結。1950 年7 月，周恩來在北京高校畢業(yè)生分配工作動員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 “有覺悟的人，就要多做事情，多為大家服務，多聽取別人的批評”?！拔覀儜撝匾暸u，尤其是青年團員、共產黨員，如果有人批評我們，更應該認真聽取，檢查自己”。(2)周恩來教育文選[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20 -21、63、65、200．周恩來深刻地闡明了批評與自我批評對于黨組織的鞏固和發(fā)展，對于黨團員成長和進步的必要性、重要性。

2．深刻地闡明了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根本目的是更好地為人民工作

1951 年9 月，周恩來在北京、天津高等學校教師學習會上的講話中專門講了批評與自我批評問題。他指出:“要真正搞好民主生活，一個重要的武器就是批評與自我批評”; 只要“掌握批評和自我批評這個武器”，“就一定能夠學習得好、改造得好，就能求得進步，更好地為人民工作”。(3)周恩來教育文選[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20 -21、63、65、200．顯然，周恩來不僅闡明了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有利于民主、團結和進步，而且深刻地指明了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根本緣由歸根結底是更好地為人民工作。

3．黨的干部、領導層應帶頭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領導干部需要帶頭。周恩來指出: “領導者要有自我批評精神，不是層層對下批評”?！笆紫阮I導要自我批評，要多負一些責任”。(4)周恩來選集( 下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45、368、425．周恩來認為領導干部需要自己首先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不能高高在上，不能只知道批評別人，不批評自己。

4．注重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重點及方式方法

周恩來指出，批評與自我批評的重點是:“發(fā)展黨內政治的討論，提高政治的水平線”?！巴瑫r加緊黨內的政治教育，提高黨的理論水平?！?5)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2．周恩來認為，在批評與自我批評中，“最重要的是以身作則，從自我批評開始”。“但批評人家時，要先肯定人家的長處，然后再批評人家的短處。批評人家的短處時，要抓住主要的，不要吹毛求疵，找小毛病。這樣，團結就能增強，學習就能進步”。(6)周恩來教育文選[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20 -21、63、65、200．周恩來指出:“思想改造是長期的”;“改造靠自覺”;“改造的方法要和風細雨，不能粗暴”; “要促膝談心”。(7)周恩來選集( 下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45、368、425．可見周恩來強調批評的方式和藝術，強調既要肯定別人的優(yōu)點，也要指出其缺點，實事求是，令人心悅誠服。

5．批評與自我批評要經常化

周恩來指出:“人總是有缺點的，世界上沒有完人，永遠沒有完人”?！白晕腋脑焓菫榱诉M步，是光榮的事情”。(8)周恩來教育文選[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20 -21、63、65、200．周恩來認為每個黨員需要思想高度重視批評和自我批評，“準備改造思想，一直改造到老”。(9)周恩來選集( 下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45、368、425．周恩來從馬克思主義哲理高度深刻地闡明了為什么批評與自我批評要經?；?/p>

(二) 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方式方法解決黨內紛爭等問題

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培育，不僅在理論上創(chuàng)新，而且還成功用在實際工作中。

1．周恩來成功地解決了順直省委嚴重的不團結等棘手問題

順直省委在李大釗遇難后“糾紛不斷，問題越積越多，黨內的個人意氣之爭和派別成見也就越發(fā)展越嚴重，已經到了工作難以開展的地步。1928 年1 月省委改組后，一部分黨員在正定地區(qū)組織了第二省委。7 月，省委再次改組后，又有一部分黨員成立了‘護黨請愿團’，不承認新的省委?！?10)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其中，還存在著中共中央特派員陳潭秋、劉少奇、韓連惠采取“機械的紀律和命令主義”處理問題;“停止了省委職權，并以‘譚少連’名義主持省委工作”等錯誤。(11)李海文．周恩來研究述評[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100．當時順直省委的不團結問題，嚴重影響了黨中央的威信。1928 年12 月，周恩來受中共中央政治局委派到天津處理這一問題。周恩來“堅持從思想教育入手，開展切合實際而又充分說理的批評，引導黨員以向前看的精神從積極工作的過程中去求得糾紛的解決”。(12)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184、186、187、194．周恩來的工作“得到了順直全黨的擁護”;此后順直“黨的生活向著發(fā)展工作的路線上前進”。(13)李海文．周恩來研究述評[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100．這是周恩來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解決黨內嚴重不團結問題的一個成功范例。

2．周恩來成功地解決了江蘇省委與黨中央的隸屬關系中出現(xiàn)的軒然大波問題

1929 年1 月初，中共中央政治局根據(jù)向忠發(fā)、李立三的建議，決定由中共中央兼江蘇省委，但還沒有通知江蘇省委。1 月中旬，周恩來從北方回到上海才知道此決定。他認為該決定不正確。經過周恩來的耐心說服，向忠發(fā)、李立三都放棄自己的主張，接受了周恩來的意見。正當中共中央重新研究解決此問題之際，從其他信息知道中央政治局原決定的江蘇省委“召開區(qū)委書記聯(lián)席會議和各區(qū)會議，表示無論中央怎樣決定，省委將一概拒絕，并到部分省來上海聯(lián)系工作的代表那里進行違反紀律的活動”。(14)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184、186、187、194．這形成了一場軒然大波，嚴重地影響著黨中央的威信、影響江蘇省乃至全國黨的工作。1 月14 日，中央政治局召開緊急會議，“一方面正式通過中央不兼( 江蘇) 省委的決定，另一方面也嚴厲批評了江蘇省委”。(15)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184、186、187、194．經過周恩來等人的努力，1 月19 日，江蘇省委開會通過決議，承認錯誤。在這一過程中，周恩來做出了關鍵性、決定性的貢獻。首先，是非分明，態(tài)度堅決。其次，詳細說明，耐心教育。再次，舉一反三，教育全黨。1 月14 日，周恩來在政治局緊急會議上指出，江蘇此問題的大爆發(fā)，不過是各地問題的積聚和反映，中央一定要有堅決的態(tài)度。他說:“這個問題，可以說是一個教育全黨的機會”。(16)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184、186、187、194．在周恩來堅決有力的推動下，從中央政治局做起，到江蘇省委乃至全黨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不僅解決了黨內不團結等問題，而且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培育和發(fā)揚光大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3．在解決紅軍第四軍前委嚴重的不團結問題上周恩來起了決定性作用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國農村游擊戰(zhàn)爭的環(huán)境中，如何把以農民為主體的軍隊建設成為黨領導的新型人民軍隊，中國共產黨經歷了艱難的探索過程。1929 年5 月，“剛從蘇聯(lián)歸來的劉安恭到紅四軍擔任臨時軍委書記兼政治部主任后，黨和軍隊的關系問題的爭論發(fā)展得十分嚴重”。(17)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183、184、186、187、194．6 月下旬，在紅四軍黨的第七次代表大會上，“毛澤東打算通過總結建軍以來的經驗，解決爭論的問題。但他的正確主張未能為多數(shù)同志所認識和接受?！?18)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黨歷史( 第一卷) (1921 -1949) 上冊[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1:290 -291．會后，毛澤東留在閩西養(yǎng)病并指導地方工作，沒有隨軍行動。此時，紅四軍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嚴重危機，其突出的表現(xiàn)有兩點:

其一，1929 年9 月，紅四軍黨的第八次代表大會在福建省上杭縣召開，無組織狀態(tài)地開了三天，比較亂，七嘴八舌，毫無建樹。

其二，10 月下旬，紅四軍主力遠離閩西革命根據(jù)地，出擊廣東東江梅縣等地，有勝利，但損失較大。前委委員、第二縱隊隊長劉安恭在指揮戰(zhàn)斗中不幸犧牲。同年8 月下旬，陳毅代表紅四軍到上海向黨中央報告工作。中共中央政治局開會聽取了陳毅的報告，并決定組織以周恩來為首、李立三、陳毅三人組成的委員會，起草對紅四軍工作的指示文件。陳毅按照周恩來多次談話的精神，代中央起草了《中共中央給紅軍第四軍前委的指示信》，經周恩來審定后，帶回紅四軍。10 月下旬，陳毅回閩西后，傳達并執(zhí)行中共中央指示，請毛澤東回到紅四軍。1929 年12 月下旬，經過毛澤東、朱德、陳毅等紅四軍指戰(zhàn)員的共同努力，紅四軍黨的第九次代表大會在福建省上杭縣古田順利召開。這次會議不僅使紅四軍勝利地渡過了危機，并且解決了如何建設黨、建設人民軍隊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在解決這一重大問題的過程中，周恩來充分地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有力地促進了這一問題的妥善解決。例如:周恩來嚴肅地指出:“黨的一切權力集中于前委指導機關，這是正確的，絕不能動搖。不能機械地引用‘家長制’這個名詞來削弱指導機關的權力，來作極端民主化的掩護”?！包h管一切這口號，在原則上事實上都是不通，黨只能經過黨團作用作政治的領導”。(19)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40、125、197、327．概括地說，周恩來的杰出貢獻主要有兩個方面。其一，自始至終堅持和支持毛澤東任紅四軍前委書記，對于解決紅四軍的危機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其二，周恩來主持起草并審定的《中共中央給紅軍第四軍前委的指示信》對于解決紅四軍內部爭論起了非常重要的指導作用，為紅四軍黨的第九次代表大會圓滿召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4．周恩來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有力地推進遵義會議取得成功

1935 年1 月遵義會議上，在博古、李德不承認自己錯誤的情況下，周恩來主動承擔責任，作了誠懇的自我批評，并在后來的發(fā)言中批評了李德、博古的錯誤，猶如石破天驚。這一做法，為確立毛澤東在黨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打開了通道，做出了無人可及的特殊貢獻。因為遵義會議的特別重要性和復雜性，既要解決最為緊迫的軍事指揮和組織領導問題，也要解決黨的政治路線問題，周恩來巧妙地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武器成功地解決了關系黨和紅軍生死攸關的重大難題。這不能不說是周恩來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解決黨和紅軍重大問題的一個杰出典范。

(三) 以身作則，是踐行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楷模

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培育，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在實際工作中，都以身作則，帶頭自我批評，他是我們黨高度自覺地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杰出典范。

1943 年3 月，周恩來在《我的修養(yǎng)要則》中明確提出:“要與自己的他人的一切不正確的思想意識作原則上堅決的斗爭”。(20)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40、125、197、327．周恩來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1945 年4 月，周恩來在黨的七大上《論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發(fā)言中說:“當時(1938 年) 在武漢做領導工作的同志，我也在內，著重在相信國民黨的力量可以打勝仗，而輕視發(fā)展我們自己的力量;在戰(zhàn)爭上強調運動戰(zhàn)，輕視游擊戰(zhàn)”。(21)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40、125、197、327．1949 年4 月，周恩來在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說:“我雖然有二十七八年的黨齡了，……總覺得工作做得不很好，不能滿意”。(22)周恩來選集( 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40、125、197、327．1951 年9 月，周恩來在北京、天津高校教師學習會上說:“三十年來，我盡管參加了革命，……但也犯過很多錯誤”?！胺噶隋e誤，不要當作包袱，要把它丟棄，還應該公之于眾，作自我批評”。(23)周恩來選集( 下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60、424 -425．1963 年5 月，周恩來在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直屬機關負責干部會議上說:“我出身于一個封建家庭，我個人受過資產階級教育，不過經過改造現(xiàn)在是個革命知識分子了”?！拔医衲?5 歲了，是不是已經修養(yǎng)得很好不必改造了? 我不敢這樣說”。我“現(xiàn)在還在改造中”。“要承認各種關系各種事物都會影響個人的思想”。(24)周恩來選集( 下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60、424 -425．

周恩來自我批評的顯著特點如下:

第一，高度自覺主動。周恩來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是主動的不是被動的，沒有因為自己長期擔任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就放松自己，而是嚴格要求自己。

第二，勇于擔當。該批評的就批評，堅持原則，毫不含糊。該自我批評的就自我批評，嚴肅認真，勇于擔責。周恩來作為黨和國家領導人能夠沒有私心，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對于工作中取得的成就和存在的問題能夠實事求是，勇于承擔責任，及時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

第三，長期全面。周恩來的自我批評是經常且全面的，對于自己的意見、看法、批示，一旦發(fā)現(xiàn)不全面不正確的，都會立即糾正。周恩來能夠嚴于律己，嚴格要求自己?？v觀周恩來的一生，從革命時期到新中國成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他始終如一，堅持嚴格要求自己，長期堅持自我修養(yǎng)，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甚至到晚年仍然強調要不斷思想改造，自我批評。第四，坦然、嚴苛。周總理身居黨和國家高級領導崗位數(shù)十年，無論是對黨內高級干部、民主人士講話中，還是對知識分子、青年學生講話中，自我批評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周恩來坦然地近乎嚴苛的自我批評，為常人所不及。周恩來堪稱黨內外嚴于律己、自我批評的杰出楷模。

二、當代啟示

黨的作風關系人心向背和黨的生死存亡，新時代“習近平關于黨的作風建設的重要論述是黨風建設的重要指南和理論武器。”(25)陶林．論習近平對中國共產黨作風建設的理論貢獻[J]．理論建設，2021(2) ．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是寶貴的歷史財富，指導和教育了幾代中國共產黨人。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今天，我們研究、學習周恩來這一方面的杰出貢獻，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不僅有利于我們深刻理解習近平關于黨的作風建設重要論述，也有利于促進共產黨員勇于擔當，進行自我革命，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弘揚黨的優(yōu)良作風。當前，周恩來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給我們的主要啟示如下:

1．信仰堅定，勇于擔當

批評與自我批評對于任何一個富有朝氣、生機勃勃的政黨都是必須的。嚴肅認真地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黨就能抵制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的侵蝕，保持黨工人階級政黨的性質和團結奮斗的生機;黨就擁有強大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黨的各項事業(yè)就能夠蓬勃順利發(fā)展。否則，就會危害黨的組織，貽誤黨的事業(y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qū)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26)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光明日報，2021 -07 -02．

追根溯源，從根本上來說，周恩來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源自于他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源自于他對黨和人民事業(yè)的無限忠誠。1922 年3 月，周恩來在給天津覺悟社朋友的信中說:“我們當信共產主義的原理”，“我認的主義一定是不變了，并且很堅決地要為他宣傳奔走”。(27)金沖及．周恩來傳(1898 -1949) [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57 -58．從此，周恩來矢志不渝地堅持共產主義信仰，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與此密切相聯(lián)系的是周恩來成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之一，中國人民解放軍主要創(chuàng)建人之一，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和外交家，成為世界性偉人。他對黨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的杰出貢獻則是成為偉人的眾多有機組成部分之一。堅定的信仰始終是黨員、干部站穩(wěn)政治立場，抵御各種誘惑的決定性因素。廣大黨員干部要認識到沒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得軟骨病。

當前，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社會中，我們每一個人，特別是黨員、干部一定要以周恩來為榜樣，堅定共產主義的信仰和信念，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們要學習周恩來勇于擔當精神，破除不作為、不敢作為等錯誤思想，銳意進取，不負韶華，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自己的力量，譜寫人生的美好華章。

2．全局在胸，高瞻遠矚

1929 年8 月至9 月，周恩來不拘泥于紅四軍領導層的個人的觀點、情感、恩怨及其他人的介入，從中國革命發(fā)展的全局出發(fā)、從紅四軍黨的建設及紅四軍發(fā)展的大局出發(fā)，高瞻遠矚地處理問題，分清了問題的主干及枝葉，抓住了問題的根本，正確地解決了紅四軍前委嚴重的不團結問題。

3．調研細致，準確定性

對于存在問題的準確定性是正確處理存在問題的前提和關鍵。而對于存在問題做到準確定性的前提和關鍵則是深入細致的調查研究。1928 年12 月，周恩來在深入細致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確認順直省委問題“主要的還是政治的說服”，“不應是兩條路線”。(28)習近平．在紀念周恩來同志誕辰120 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N]．光明日報，2018 -03 -02(1) ．正是由于定性準確，才成功地解決了順直省委嚴重的不團結等棘手問題，最終得到了多方面都滿意的理想效果。這一成功范例啟示我們:在工作中要反對官僚主義、形式主義;深入群眾，認真調查研究，區(qū)分問題的不同性質;以便采取不同的方法解決不同性質的問題。

4．開拓創(chuàng)新，藝術高效

周恩來在工作中，該批評的就批評，該自我批評的就自我批評，嚴肅認真，毫不含糊。特別是創(chuàng)新性地將批評與自我批評巧妙地結合起來，相輔相成，相得益彰，表現(xiàn)為杰出的領導藝術。這一思想啟示我們，在全面從嚴治黨進程中，需要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建黨并重，重視領導干部的領導藝術，尤其是重視基層黨組織民主生活會的制度化建設，定期召開，不走過場，反對形式主義，切實從基層客觀存在的情況出發(fā)，領導干部帶頭開展自我批評，倡導良好的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tài)。

5．以身作則，率先垂范

自我革命，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鮮明品格，也是廣大黨員干部成長的必修課。勿庸諱言，這些年來，在不少單位，批評難，自我批評更難。有的人害怕批評與自我批評，有的人甚至將自我批評變成了自我表揚。其結果既不利于自己的進步，也不利于單位的團結和發(fā)展。其實，自我批評反映了一個人的成熟和自信，非常有利于自己及其單位的進步和發(fā)展。如果全黨同志都像周恩來一樣全心全意、鞠躬盡瘁地為人民服務，勇于自我批評，黨和人民的事業(yè)就一定會更加興旺發(fā)達。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周恩來誕辰120 周年座談會上指出:“周恩來同志是自我革命、永遠奮斗的杰出楷?！薄Ｎ覀兘裉煜蛑芏鱽韺W習，就要像他那樣，勇于自我革命，扎扎實實地做事，為黨和人民的事業(yè)交上滿意的答卷。

結語

以周恩來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堅持批評和自我批評，起到了先鋒模范和帶頭作用，周恩來身上體現(xiàn)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優(yōu)秀品格，他對于黨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優(yōu)良作風作出了重要的理論貢獻，并且身體力行，嚴于律己，他勇于堅持真理，敢于承認錯誤，其偉大人格魅力和勇于自我批評的品格永遠值得我們每個共產黨員學習。我們黨已經走過了百年歷程的輝煌，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更需要大力弘揚和發(fā)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優(yōu)良作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投身于實現(xiàn)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