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創(chuàng)新思考

蔣 麗

(銅陵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 安徽 銅陵 244061)

網絡空間治理關乎國家安全穩(wěn)定，也對高等教育產生深刻影響，尤其與高校思政教育的關系日益密切。當前國內學者主要以“互聯網思維”或“互聯網+”為切入點研究高校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王宇龍從不同角度論述了互聯網思維對提升思政教育的積極意義[1]。龔亮提出構建網絡平臺，進而搭建O2O教育模式的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路徑[2]。蘭華聚焦“慕課”模式，分析了“慕課”為思政教育帶來的機遇和挑戰(zhàn)[3]。以網絡空間治理為視角的研究成果較少，陳志勇在透析網絡空間變量基礎上，分析了網絡思政教育的多重挑戰(zhàn)[4]。李穎等從理念、方法、路徑、機制四個角度系統闡述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5]?？傮w來看，相關研究成果較少，且缺乏系統性與實踐性，因而深入研究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具有明顯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的支撐基礎

互聯網時代，高校思政教育工作無論從手段創(chuàng)新還是場域拓展，都必然要進一步延伸到網絡空間，尤其是網絡虛擬世界與現實社會之間的邊界愈發(fā)模糊，大學生在網民與學生的身份轉換中日益消極，將網絡空間納入思政教育體系是高校的必然選擇。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在場域、路徑方面存在明顯重合，進而在目標、主體、手段等方面高度契合，這為思政教育展開積極創(chuàng)新奠定了堅實基礎。

(一)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環(huán)境一致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于2019年8月發(fā)布第4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簡稱《統計報告》)?！督y計報告》顯示，截至2019年6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達到61.2%，網民規(guī)模達8.54億人，網民通過手機接入互聯網比例超過98%，網絡理財、網絡支付、網絡購物、在線教育等應用用戶規(guī)模較大[6]。隨著網民數量的不斷增長及互聯網與傳統行業(yè)領域的廣泛融合，網絡謠言、網絡暴力、低俗網站、垃圾病毒、詐騙賭博等問題對社會造成巨大傷害。網絡空間治理應以當前現實問題為出發(fā)點，本著對社會、對人民負責的態(tài)度，通過系統化的管理建設為廣大網民尤其是青少年群體營造良好的網絡空間。從長遠來看，網絡空間治理最終致力于對廣大網民形成正向引導。思政教育包含政治、道德、法紀等教育要素，通過對教育對象有目的、有計劃地施加教育影響，使其具備符合社會要求的思想品德和行為規(guī)范。高校開展思政教育力圖通過外部灌輸和內在自覺性激發(fā)來實現人格教育，是對“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具體踐行，也是解決社會問題與矛盾的重要途徑。所以，網絡空間治理與高校思政教育工作是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環(huán)境下，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和科學文化建設的具體實踐。這種發(fā)展環(huán)境與背景的高度一致，使得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在目標層面表現出高度契合，即二者最終都是為了提升主體精神境界，從而為個體全面發(fā)展和社會健康穩(wěn)定夯實基礎，這也為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提供了肥沃土壤。

(二)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主體協同

網絡空間主體主要包括網民、網絡運營商、政府部門，不同主體在網絡環(huán)境中的功能與定位不同，實際形成的影響力也有所差別。傳統思政教育模式中，教師與學生是教學關系的兩大主體，政府部門在思政教育過程中也起到重要作用。依托互聯網技術開展的網絡思政教育則進一步擴大了主體范圍，總體來看，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具有主體協同特征。從管理角度來看，網絡空間治理需政府部門充分發(fā)揮監(jiān)督、立法作用，思政教育也同樣需要教育主管部門進行統一管理指導，雖然二者的主管部門有所差別，但都處于行政系統之中，在研究管理方向、制定相關政策等方面保持高度一致。實際上，在互聯網高度發(fā)達的現代社會，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的相關主體并非絕對固定。教師與學生在思政教育活動中同為關鍵主體，教師主導教育過程，學生在教師引導下掌握知識與能力，進而將學習內容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總體而言，傳統思政教育中教師是教育活動的發(fā)起者，學生是教育的主要對象，這種教育關系相對穩(wěn)定。但在網絡環(huán)境中，教師與學生都以網民身份而存在，都是網絡空間治理的基本對象，受網絡運營商、政府部門的監(jiān)督與管理。所以，網絡空間治理的全力推進也為思政教育擴大了教育主體和影響范圍。

(三)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手段趨同

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最終都是以先進思想武裝人們的頭腦，以優(yōu)秀文化營造良好的發(fā)展環(huán)境，所以二者本質上都是通過管理手段實現對人的引導和教化，只是實踐過程中網絡空間治理和思政教育的關注點有所不同。網絡空間治理強調從制度層面界定網民行為，思政教育突出依靠思想力量規(guī)范師生言行，所以二者在內容與路徑選擇方面具有一定的側重差異。網絡空間治理以解決實際問題為直接目的，通過技術、立法等強制性手段對治理對象加以約束管理，同時依靠道德教化、文化建設等隱性手段推動持續(xù)治理能力的形成。我國出臺了《網絡安全法》《關于進一步加強管理制止虛假新聞的通知》《互聯網廣告管理暫行辦法》《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guī)定》等一系列法律法規(guī)，明確界定了網絡失范行為及其嚴重后果。相較而言，思政教育是對人的柔性管理，其手段具有隱蔽性和柔和性。思政教育以促進個體成長發(fā)展為直接目標，著眼于個人思想意識、政治素養(yǎng)、道德品質、人格品性等不同維度，主要通過教化引導對教育對象施加影響。從外在表現來看，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對人的管理都明確提出了禁止行為，但對積極行為都以教化形式加以倡導，沒有明顯的強制性、約束性色彩，這種治理與教育手段的趨同也為網絡空間治理下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提供了良好條件。

二、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的基本維度

網絡空間治理以解決現實問題為切入點，通過綜合運用技術、法律、文化等等手段，最終營造向上向善的網絡文化，使廣大網民在清朗的網絡空間實現積極發(fā)展。所以，在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政教育也要立足國家發(fā)展、社會建設、民族進步等現實需求，著眼于高校建設、高等教育發(fā)展及學生成長成才，以全局性眼光制定教育目標，以整體性思維確立教育主體，以發(fā)展視角看待教育內容，以現代化思維審視教育手段，從不同角度切實推動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

(一)堅守教育準則，滋養(yǎng)網絡空間治理

思政教育作為一項長期性的復雜活動，涉及多方主體、多個層面，既要立足于國家建設、社會發(fā)展的宏觀層面，又要著眼于教育創(chuàng)新、學生成長成才的細微之處。所以，在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創(chuàng)新思政教育工作，高校必須具備全局視野，建立多向化教育目標。首先，高校要明確高等教育的作用與價值。在實現偉大中國夢、追求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背景下，高校思政教育要厘清“為誰培養(yǎng)人”這一問題，要積極承擔社會主義建設任務，培養(yǎng)大量政治可靠、思想突出、能力全面的優(yōu)秀人才，為我國提升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做好人才儲備。其次，高校要牢牢把握“教書育人”的教育準則。教育的本質是培養(yǎng)人的活動，教育發(fā)展需依靠人的發(fā)展來體現。高校思政教育要在面對新問題、應對新發(fā)展的過程中，積極更新教育知識、創(chuàng)新教育手段、調整師生關系，從而使大學生在系統化思政教育中將知識內容內化于心、外化于行，以此達到推動思政教育發(fā)展和促進學生成長成才的綜合目標。最后，思政教育要為網絡空間治理提供滋養(yǎng)。網絡空間治理是解決當前輿論問題、凈化網絡環(huán)境的關鍵途徑，思政教育要充分發(fā)揮其理論性、系統性、科學性優(yōu)勢，在網絡空間積極傳遞正能量、弘揚社會主旋律，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滲透在網絡世界的各個角落，為凈化網絡空間貢獻力量。

(二)推進多方參與，突出網絡空間優(yōu)勢

在信息高速傳播、輿論迅速發(fā)酵的網絡時代，依靠單一主體形成的自上而下的社會治理模式顯然無法對網絡空間和現實生活進行全面治理，這就要求政府在治理現代化理念下，將“一元管理”盡快轉變?yōu)椤岸嘣卫怼?，盡早構建多元主體共同參與、協同治理的良性機制。所以，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思政教育也應當構建多元主體，從而形成教育合力、擴大教育影響。首先，政府要充分發(fā)揮組織引導作用。一方面，政府要加強治理建設，為思政教育提供健康清朗的網絡教育空間。政府作為網絡空間治理的重要力量，應建立權責統一、分工協作的內部運行體系，不斷加強互聯網內容建設，引導主流思想意識、先進文化滲透到網絡空間的每個角落，為高校思政教育工作培育優(yōu)質土壤[7]。另一方面，政府要凸顯服務職能，為社會團體、自治組織參與思政教育搭建橋梁。政府要在號召企業(yè)、社會組織參與網絡空間治理的同時，倡導這些主體樹立服務青年、服務社會、服務教育的責任意識，特別是對于青少年用戶基數大、使用黏性強的“微信”“微博”“短視頻”等網絡應用軟件，應當在加強內容凈化和內涵建設的同時，提升青少年使用監(jiān)管水平。其次，高校要充分利用網絡空間優(yōu)勢，切實擴大思政教育影響范圍。高校是思政教育的主體之一，對思政教育的效率與水平具有決定性影響，必須在思政教育工作中發(fā)揮關鍵性作用。高校要通過網絡空間傳播教育知識、擴大教育影響，也要依托網絡空間與政府部門、社會企業(yè)、其他自治組織展開深入合作，積極構建多元化思政教育主體。

(三)尊重學生需求，優(yōu)化思政教育內容

高校思政教育作為一門獨立的科學，其知識體系要經得起歷史驗證，教育內容也要經得起生活實際檢驗，這就要求思政教育要在保證科學性、穩(wěn)定性及系統性的前提下，盡量消除大學生的偏見和疑慮，從而達成思政教育目的。基于此，高校開展思政教育時必須處理好“超前性”與“適應性”之間的關系，通過構建多維化內容體系實現對大學生的全面引導。新時代大學生出生在改革開放、大力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背景下，成長在普遍較為重視物質利益和生活品質的環(huán)境之中，在生活實踐中強調自我感受，喜歡彰顯個性、自我表達。同時部分大學生也存在明顯的個人主義、享樂主義傾向。在此背景下，大學生作為獨立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需求，思政教育不能一味地用過高的道德準則要求大學生，教師也不能習慣性“唱高調”，只講道義、氣節(jié)，只強調奉獻和無我精神。高校思政教育需理直氣壯地講共產主義理想和為人民服務精神，幫助大學生樹立理想信念和價值觀念，需在弘揚愛國主義精神、傳承優(yōu)秀傳統文化進程中堅定大學生“四個自信”。也要充分關注大學生的成長與需求，積極引導大學生將個人理想與社會主義事業(yè)相融合，引導大學生在關注社會與國家發(fā)展需求的情況下滿足自身物質與精神需要。

(四)創(chuàng)新教育手段，發(fā)揮網絡技術價值

互聯網時代實現了萬物互聯和信息高度共享，這為教育領域提供了新的發(fā)展契機。所以，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思政教育應當著眼于教育手段的創(chuàng)新與拓展，從而提升思政教育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一方面，網絡監(jiān)管部門要利用技術手段清理網絡空間，以期為思政教育營造良好環(huán)境。網絡時代，信息的來源和傳遞方式發(fā)生了重要改變，信息監(jiān)測工作也在“內容”這一單一對象基礎上增加了“行為”“位置”“關系”等新的監(jiān)測要素。面對日益復雜的信息環(huán)境，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場域凈化要依靠大數據技術對網絡信息進行采集、篩選、分析、處理，對不良信息及時攔截和清除，使信息監(jiān)測工作由事后清理轉變?yōu)槭虑邦A測，降低不良信息對廣大網民特別是青少年群體的影響與危害。另一方面，高校要利用網絡手段搭建立體化教育平臺，進一步提升思政教育滲透力。廣大青少年是互聯網及移動終端的忠實用戶，也構成了以互聯網為中心最大的使用與消費群體。以抖音短視頻APP為例，《2020年抖音用戶畫像報告(上)》數據顯示，2020年1月抖音日活用戶超4億，同期增長60%，其中19～24歲用戶占比達19%，僅次于25～30歲年齡段用戶24%的占比[8]。所以，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創(chuàng)新思政教育手段，不僅要搭建校內網絡教學平臺、發(fā)展中國大學MOOC，還要將微信、微博、短視頻軟件作為思政教育手段，通過構建“兩微一視”教育體系填補思政教育空白場域。

三、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的實踐向度

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創(chuàng)新思政教育，必須以加強意識形態(tài)工作為前提，以此保證思政教育的方向與定力，同時也要通過構建高效互動的教育關系，為師生展開學習交流創(chuàng)設條件。在此基礎上，高校思政教育需從內部建設和外部保障同時出發(fā)，利用過程性評價規(guī)范師生“教”與“學”的行為，增強師生在思政教育活動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政府部門需重點加強網絡立法建設，通過法律震懾和制度約束凈化網絡空間，為思政教育提供健康環(huán)境。

(一)正視網絡影響，保持思政教育定力

無論傳統教育場域還是網絡教育空間，高校思政教育都要保持教育定力、掌握教育主動權。我國高校是根植于中華大地的社會主義大學，肩負著為社會主義建設培養(yǎng)可靠接班人的重要職責，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全球化進程加劇了世界各國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競爭，網絡時代則進一步將價值觀念、意識形態(tài)領域斗爭推向白熱化，網絡空間成為大國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博弈的制高點。面對我國意識形態(tài)領域遭受嚴重沖擊的被動局面，高校與教師必須認識到意識形態(tài)工作的極端重要性，意識到思政教育工作的必要性和緊迫性。在新的發(fā)展時期，我國高校要有面對風險的勇氣和態(tài)度，要有應對挑戰(zhàn)的信心與決心。高校應當重新審視高等教育的作用與義務，慎重思考“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怎樣培養(yǎng)人”的深刻問題，將“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常抓不懈，以培育“四有新人”為職責，以堅定師生“四個自信”為追求。保持高校思政教育定力，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思想指導，在黨的統一領導下用先進思想武裝頭腦，用優(yōu)秀文化滋養(yǎng)心靈，用科學理論指導實踐，所以高校與教師必須樹立思政教育權威，努力掌握思政教育的話語權和主動權，從而保證思政教育的穩(wěn)定性與方向性，進而為學生提供高效可靠的思政教育。

(二)依托網絡空間，加強教育過程互動

提升思政教育傳播力與影響力需以提升其吸引力為前提，而實現師生的情感互動是提高教學吸引、強化教學效果的關鍵基礎。在網絡環(huán)境的沖擊影響下，思政教育需掌握話語權威，但并不代表教師要絕對主導整個教育過程，更不意味著教師可依靠教育霸權強制學生接受教育內容。在教育實踐中，教師應充分認識學生作為獨立個體需要被認可、接受和尊重，教師與學生在思想上相互獨立、在人格上相互平等，必須摒棄傳統“為師獨從”的落后理念，將師道尊嚴從宗法社會和家庭人倫中解放出來，轉而建立民主平等的師生關系，使師生雙方在和諧公正的新型師生關系中共同進步。此外，思政教育不能只傳播復雜的理論知識和超越當前實踐的理念準則，還要以學生為中心，尊重學生物質與精神方面的合理需求，為學生學習和生活提供有效幫助。所以，思政教育應依托大數據算法分析學生的需求點和興趣點，通過智能匹配為學生推送優(yōu)質教育內容。比如，教師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可通過微信、微博、短視頻等應用軟件，向學生推送禮贊改革開放、強軍興軍、科研成就等方面的文字與視頻信息，使學生在強烈的感官刺激下進一步感受祖國的崛起與強大，不斷增強大學生對道路和制度的認同，提升大學生的民族感與自豪感。教師也要加強學生媒介素養(yǎng)教育，幫助學生提高網絡行為責任意識，規(guī)范學生網絡使用行為，從而為網絡空間治理貢獻積極力量，進而為提高個體思想道德水平和推動社會精神文明建設夯實基礎。

(三)拓展網絡參與，推進教育評價改革

網絡空間治理將網絡行為及結果作為直接目標，同時強調追溯行為過程、驗證行為事實。在此視域下，思政教育評價應構建多元評價模式、突出過程評價導向，對現有評價機制作出全面改革。對于考核對象，思政教育不能只對學生進行評價，也要對教師的教學態(tài)度、方式、內容、效果展開評價，建立自我評價、師生互評、院系綜評的多元評價主體，以消除傳統單向評價無法規(guī)范評價過程、無法生成準確評價結果的弊端。對于評價方式，思政教育要加強統一考核與過程評價的結合利用，注重構建多條評價路徑。當前高校思政教育主要依靠期末考試成績判斷學生學習效果，輔之以平時表現考核來督促學生日常學習。這會導致不少學生疏于日常學習，將考試合格寄希望于考前突擊，即使在以課堂出勤為主要考核對象的“平時成績”要求下，依然有學生很難保證成績及格。早在2015年，教育部就印發(fā)了《高等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建設標準》。該標準在二級指標“教學方法改革”下強調要“改革考試評價方式，建立健全科學全面準確的考試考核評價體系，注重過程考核”[9]。思政教育評價創(chuàng)新的目的在于使評價工作真正落到實處，所以高校要加大對學生課堂討論、測驗、互動等方面的考核，增加實踐調研、論文報告等方面的考核比重，從而保證學生日常學習過程的效率與質量。

(四)加強網絡立法，凈化網絡教育空間

各種互聯網應用填滿了大學生生活、學習、娛樂、人際交往等各個方面，大學生在享受互聯網技術便捷性的同時，也面臨著低俗話題、虛假信息、負面言論、非法放貸、詐騙賭博等網絡亂象的沖擊與影響。所以，高校開展思政教育必然要面對網絡問題對大學生的消極影響，網絡空間治理在高校思政教育工作中顯得極為重要，迫切需要通過法制建設清理網絡亂象。網絡失范的根源在于利益驅動，所以網絡立法必須對相關利益方加強監(jiān)管。當前我國出臺的《網絡安全法》主要針對網絡運營安全方面進行立法約束，對于其他“灰色地帶”威懾力度不足。比如百度競價排名誤導患者醫(yī)療選擇；短視頻和主播行業(yè)，部分人為了爭取流量收益，不惜發(fā)布低俗內容吸引受眾；電商平臺假貨橫行等，這些與大學生密切相關的問題已從個別企業(yè)行為蔓延為整個產業(yè)鏈經濟利益的相互綁定。因此，政府要從立法角度管住網絡市場資本，防止網絡空間因為過度逐利而失控。網絡失范的驅動力在于技術進步，所以網絡立法也要針對技術管理展開[10]。技術本身并無善惡之分，但開發(fā)和使用技術的人卻有道德水平、價值準則的高低之別，點對點網絡傳輸技術被用于緩存和上傳淫穢物品、大數據技術深度提取網民個人信息、算法機制捕捉個人偏好制造信息繭房，都是開發(fā)者打著“技術無罪”“技術中立”的幌子與法律法規(guī)打“擦邊球”。網絡空間立法必須對技術背后的利益行為做出界定，明確技術開發(fā)應用的主要范圍，通過打擊網絡技術犯罪降低網民尤其是青少年使用網絡的風險。

總而言之，網絡問題的影響與危害決定了網絡空間治理、高校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而網絡空間治理與思政教育創(chuàng)新之間的高度耦合為二者展開合作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良好條件。因而，在網絡空間治理視角下，高校要在保證思政教育方向與價值準則的前提下，充分利用互聯網優(yōu)勢，積極拓展教育主體、創(chuàng)新教育手段，不斷提高思政教育的公信力與影響力，使思政教育真正走近學生、引導學生，充分彰顯高校立德樹人的教育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