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永利
偃師市中醫(yī)院(河南 洛陽 471900)
腹股溝嵌頓疝為常見外科急腹癥,多發(fā)于老年患者。隨著老齡化趨勢愈發(fā)嚴重,高齡腹股溝嵌頓疝逐漸上升。部分患者因就診不及時或誤診,其腸管、網膜已發(fā)生絞窄壞死,嚴重威脅患者生命[1-2]。傳統腹股溝嵌頓疝治療采用單純縫合修補術,但該方式復發(fā)率高。隨著人工合成材料補片出現,傳統單純縫合修補手術被無張力疝修補術取代,為目前臨床治療腹股溝嵌頓疝主要手術方式,但補片出現的感染、腸管侵蝕及異物感等并發(fā)癥為腹股溝疝治療的難題。生物補片是由膠原、糖蛋白、彈性蛋白、黏連蛋白組成的細胞外基質纖維網狀支架,通過刺激內源性組織再生以修復腹壁缺損,具有良好組織相容性及穩(wěn)定性,特別是對污染創(chuàng)面的組織修復具有較好療效,逐漸應用于臨床中[3-4]。為此,本研究比較了不同生物材料補片在治療腹股溝嵌頓疝的臨床療效,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9年2月-2020年4月偃師市中醫(yī)院收治的90例腹股溝嵌頓疝患者。納入標準:符合《成人腹股溝疝診療指南(2014年版)》腹股溝嵌頓疝診斷標準[5];單側疝;符合手術指征;年齡超過18歲的成年人;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合并腫瘤或免疫系統疾病患者;雙側疝、絞窄疝、復發(fā)疝患者;腸穿孔術中行腸道切除吻合患者;精神疾病或表達障礙患者。將患者按隨機數字法分為A、B、C三組,A組為傳統手術組,B組為國產生物補片組,C組為進口生物補片組,每組各30例。A組男18例,女12例;年齡為63~68歲,平均(64.53±3.81)歲。B組男19例,女11例;年齡為64~69歲,平均(65.17±3.56)歲。C組男17例,女13例;年齡為63~68歲;平均(65.28±4.10)歲。三組資料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方法 A組行傳統疝囊高位結扎術,術后常規(guī)護理。B、C組局麻后進行開放式無張力疝修補術,取仰臥位,于內外環(huán)間作切口,依次切開皮膚組織結構,順著腱膜方向將腹外斜肌腱膜、外環(huán)口切開,分離腱膜,露出腹股溝疝聯合腱、韌帶,避免損傷血管與髂腹下神經。分離提起精索、提高肌纖維(男性)、子宮圓韌帶(女性),找到疝囊并使其游離;橫斷較大的疝囊,遠端進行開窗曠置,近端進行游離并閉合,送至腹腔縫合并重建內環(huán)口。B組選用人體真皮脫皮細胞基質補片(北京清源偉業(yè)生物公司);C組選用豬小腸粘膜下層生物補片(美國庫克生物技術公司);對生物補片進行水合處理,補片修剪后置于精索(男性)、子宮圓韌帶(女性)后方展平,縫合補片后關閉其切口。探查患者有無活動性出血,連續(xù)縫合腹外斜肌腱膜,對外環(huán)口進行重建;逐層縫合皮下與皮內,醫(yī)用膠粘合切口。
1.3觀察指標 記錄三組手術與住院時間;觀察術后血清腫發(fā)生情況;對三組進行為期3個月的隨訪,統計復發(fā)率。
2.1三組臨床相關指標比較 A組手術時間短于B、C組(P<0.05),三組住院時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臨床相關指標比較
2.2三組術后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比較 C組術后血清腫、發(fā)生率高于A、B組(P<0.05),B、C組腹股溝疼痛、手術部位感染發(fā)生率低于A組(P<0.05)。見表2。
表2 術后不良反應比較[n(%)]
2.3三組隨訪結果比較 隨訪結果顯示,A組復發(fā)率高于B、C組(P<0.05)。見表3。
表3 隨訪結果比較[n(%)]
腹股溝嵌頓疝為常見急腹癥,患者多因誤診或就診不及時而延誤最佳治療時機。老年人群對疼痛敏感度較低,常將嵌頓后引發(fā)的腹痛誤認為一般的腹痛,導致嵌頓時間較長,易并發(fā)腸絞窄,嚴重者對生命有威脅[6-7]。傳統張力性修補手術縫合時會強拉組織,因嵌頓疝局部高度水腫,結構不清晰,導致其術后復發(fā)率較高。近年來無張力疝修補術逐漸應用于臨床中,取得較好效果。
目前臨床上主要使用的補片材料有聚丙烯補片、聚酯補片等,使用生物補片修補疝的關鍵是理化性質、生物相容性。補片修補的主要要求是可為腹壁結構組成部分,為腹壁提供一定抗張力,可經受腹壓波動[8-9]。對補片孔徑要求關系到生物相容性,孔徑最佳直徑約為75μm,可誘導巨噬細胞、成纖維細胞、血管內皮細胞等遷移生長,分泌細胞外基質膠原類,從而使其逐漸嵌合于生物體。生物補片能降解且異物反應較低,為近年來新興的一種新型組織修復材料,是隨著免疫組織學發(fā)展產生的,由動物真皮、小腸黏膜下層等材料經合理工藝脫細胞處理,去除組織中各種抗原、異體蛋白等細胞成分,僅保留細胞外基質。目前臨床研究較多的為豬小腸粘膜下層生物補片,該補片為可降解生物材料,具有天然性,機械強度適宜,含有硫酸軟骨素和多種細胞因子等,相容性良好。研究顯示[10],生物補片物化性能穩(wěn)定,具有良好的組織相容性和較強的抗張力能力,于機體內不易引起免疫排斥。交聯生物補片尤其適用于污染情況,活化的白細胞及駐留的微生物升高了膠原酶水平,加速體內生物補片降解。交聯生物補片在腹股溝嵌頓疝修補手術中能有效提高補片抗感染及耐久性[11-12]。C組異物感較低,但血清腫發(fā)生率較高。研究表明生物補片術后極少發(fā)生感染、侵蝕等并發(fā)癥,原因為經過脫細胞處理,只保留細胞外基質框架結構,不會使機體產生免疫排斥[13]。生物補片誘導宿主形成自身組織,使缺損部位修復重建;相對于合成補片,生物補片不會使機體誘發(fā)產生過量瘢痕組織,且無聚合體材料留存于體內產生慢性炎癥,能降低患者慢性疼痛及異物感等[14-15]。經隨訪結果顯示,A組復發(fā)率高于B、C組,說明生物補片療效高于傳統手術,且生物補片無術后異物感,可顯著提高患者術后生命質量。
綜上所述,人體真皮脫皮細胞基質補片和豬小腸粘膜下層生物補片均可有效降低腹股溝嵌頓疝患者術后復發(fā)率,其中豬小腸粘膜下層生物補片易發(fā)生血腫可能,臨床可根據患者實際情況選擇性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