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躒
(暨南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2)
國內(nèi)外學術(shù)界普遍對翻譯方法(translation method)、翻譯策略 (translation strategy)、翻譯技巧 (translation technique) 的概念非常模糊,常常將三者混淆,所以十分有必要澄清這三者的概念,分析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和區(qū)別。雖然國外對翻譯技巧的分類頗多,但術(shù)語使用混亂且類別不能很好地適用于以中文為目標語言的翻譯分析。國內(nèi)對此類型的研究較缺乏,大多數(shù)平行語料庫的翻譯研究仍只是籠統(tǒng)地對原文和譯文進行歸化、異化、直譯、意譯等較為淺顯的探討。導致此類研究術(shù)語使用混亂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術(shù)語的概念界定混亂,二是術(shù)語體系內(nèi)部缺乏系統(tǒng)的邏輯關(guān)系和層次結(jié)構(gòu)。[1]86因此,本文的主要目的是在“厘清概念、建立關(guān)聯(lián)、謹慎創(chuàng)新”[1] 90的原則下提出一套系統(tǒng)的、適用于以中文為翻譯目標語言的翻譯技巧分類。
首先,我們將澄清一下我們所理解的翻譯方法、翻譯策略、翻譯技巧三者的概念以及它們之間的區(qū)別和聯(lián)系。
翻譯方法指的是譯者面對原文整體時所采取的翻譯方式以及根據(jù)特定的翻譯目的決定譯文是否保留原文功能的過程。[2] 241也就是說,翻譯方法是指全文整體的翻譯趨勢,是一個宏觀的概念,它作用于文章的整體,并非某個微小的翻譯單位(如某個句子、某個單詞甚至某個標點符號)[2] 241。關(guān)于翻譯方法的分類,Venuti[3] 19在他所著的TheTranslator′sInvisibility一書中基于Schleiermacher[4] 43-63的理論提出了二分法,即歸化(domestication)和異化(foreignization)。前者,譯者將作者向讀者靠攏;后者,譯者將讀者向作者靠攏。歸化主要突出目標語言文化,減少源語言文化的突兀之處,使譯文能最大限度地為讀者所接受。而異化則以源語言文化為導向,盡可能多地保留作品的原汁原味,讓作品充滿異國情調(diào)。因此,我們認為在許多研究中,單單探討某個句子或某個詞語的翻譯方法是歸化還是異化是完全不正確的。許多學者,例如Venuti和魯迅都是支持異化的,而梁實秋卻批評魯迅的異化翻譯方法是“死譯”“硬譯”[5] 184。我們認為這兩種翻譯方法并不存在哪一種更好的說法,具體選用哪種翻譯方法還需要根據(jù)翻譯的目的來決定。另外,是采用異化翻譯方法還是采用歸化翻譯方法并不是絕對的,有時需要視情況將二者結(jié)合起來。
《現(xiàn)代漢語詞典》里關(guān)于 “策略”一詞有如下解釋:“根據(jù)形勢發(fā)展而制定的行動方針和斗爭方式?!盵6] 131我們認為翻譯策略是針對某個具體翻譯問題根據(jù)已確立的翻譯方法和翻譯目的而采取的手段。翻譯策略的選擇存在非常大的個體差異,因為每位譯者的能力以及知識水平都不盡相同,因此面對問題時所采取的策略也會有一定差別。另外,翻譯策略無法直接通過原文和譯文對比來觀察,但可以通過某些翻譯技巧來實現(xiàn)。例如,當采用歸化的翻譯方法時,若文章中含有大量的源語言文化元素 (culture references),為了更好地順應原文文化語境,提高翻譯的文化交流程度,可以采用意義補全的翻譯策略,即借助注釋或增添解釋性詞語來補足原文信息[7]51。而意義補全可以通過多種翻譯技巧來實現(xiàn),譬如描述性翻譯、增譯等。與之類似的是Hurtado提出的“補償”,即指當譯文無法在原文同一處反映某內(nèi)容或者文體效果的時候,在另一處添加此內(nèi)容或者文體效果以起到補償?shù)淖饔肹2] 258。Hurtado把它歸為翻譯技巧的范疇,但我們認為將它歸為翻譯策略更為合適,這種翻譯策略至少可以拆分成增譯和減譯兩種翻譯技巧[8] 132。
Hurtado提出的翻譯技巧指的是尋找對等語言的方法[2] 256,這種方法在翻譯結(jié)果中是可見的且大多數(shù)可以通過語言表現(xiàn)出來。Chesterman提出的全局策略(global strategy)指的是如何翻譯某篇文章, 他提出的局部策略則是如何翻譯某個結(jié)構(gòu)或者某個想法,是譯者在生成目標語言時所采用的方法,它可以通過對比原文和譯文體現(xiàn)出來[9] 87。我們認為,Chesterman提出的全局策略其實就是Hurtado提出的翻譯方法,而局部策略則是Hurtado提出的翻譯技巧。和Chesterman一樣,有些作者雖然采用不同的叫法,但其實與Hurtado提出的翻譯技巧異名同實。例如,Nida稱之為 “techniques of adjustment”[10];而Vázquez Ayora將其命名為 “operative technical procedures”[11]。
總體而言,我們比較贊同Hurtado的理論。翻譯方法著眼于全文,更加宏觀;而翻譯策略以及翻譯技巧則更加具體,作用于微小的語言單位,如某個詞、某個短語或者某個句子。翻譯策略和翻譯技巧的區(qū)別主要在于二者作用于不同的空間。翻譯策略具體使用在翻譯的過程中;而翻譯技巧則體現(xiàn)在結(jié)果里, 它指的是在詞語和句法層面尋找對等語言的方法。因此,我們認為,所有的原文、譯文詞句的翻譯對比研究都是對結(jié)果進行分析,是翻譯技巧的分析,而非翻譯方法或者翻譯策略的研究。
盡管已經(jīng)有許多國外學者提出了自己對翻譯技巧的分類,但大多都不全面、缺乏術(shù)語的統(tǒng)一,在國內(nèi)翻譯研究中這些分類方法也沒有被廣泛接受和運用。此外,在進行譯文為中文的翻譯研究時,大多數(shù)國外學者提出的翻譯技巧分類需要根據(jù)中文的語言特征進行適當調(diào)整。
國內(nèi)翻譯學界較為深入的此類型理論研究甚少。李克興以功能主義翻譯理論為核心,提出了廣告翻譯策略。[12] 64-69他認為翻譯策略是翻譯原則下的“次原則”,并將翻譯策略分成七類,通過廣告翻譯實例分析了在廣告翻譯領域的翻譯策略。筆者認為,李克興提到的翻譯策略即為筆者所理解的翻譯技巧。他的分類簡單明了,但略欠全面,只列出了幾種較為基礎的翻譯技巧。此外,李克興對每一種翻譯策略都給出了其他的名稱,例如,他提出直譯即 語義翻譯、異化翻譯[12] 64。前文提到的異化翻譯是一種翻譯方法而非翻譯策略。李克興也解釋到,這三者僅僅在沒有上下文或語篇的情況下(如廣告翻譯中)才能沒有差異。所以,他的分類方法在應用于廣告外的其他文體的翻譯研究時有一定的局限性。
另一位學者熊兵也提出了他對翻譯策略、翻譯方法、翻譯技巧這三個名詞的定義并清晰地闡述了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13] 82-88。他認為這三個概念存在著自上而下的層級關(guān)系,翻譯策略的實現(xiàn)主要基于某些翻譯方法的運用,而翻譯方法的運用則需要建立在某些特定翻譯技巧之上[13] 84。其中,他認為 “翻譯策略是翻譯活動中,為實現(xiàn)特定的翻譯目的所依據(jù)的原則和所采納方案的集合”。他將異化和歸化視為翻譯策略,即筆者所理解的翻譯方法。異化下的翻譯方法為零翻譯、音譯、逐詞翻譯和直譯四種,歸化下的翻譯方法為意譯、仿譯、改譯和創(chuàng)譯。此外,熊兵還提出了五種翻譯技巧,分別為增譯、減譯、分譯、合譯和轉(zhuǎn)換,但熊兵沒有將這五種翻譯技巧與他提出的翻譯方法對應起來。實際上,筆者認為熊兵提出的翻譯技巧和翻譯方法是平行關(guān)系,即都為筆者所理解的翻譯技巧,所以它們之間不存在自上而下的關(guān)系。因此,他提出的翻譯方法很難和他提出的翻譯技巧相對應。
綜合國內(nèi)外研究現(xiàn)狀,我們認為十分有必要提出一套系統(tǒng)的適用于以中文為翻譯目標語言的分類方法。因此,接下來我們將在Hurtado提出的翻譯技巧分類(適用于各種文體的翻譯研究且近年來逐漸被國外翻譯學界所接受)的基礎上,綜合國內(nèi)外翻譯研究中術(shù)語的使用,提出一套較為全面的適用于以中文為翻譯目標語言的翻譯技巧分類。
需要說明的是,翻譯技巧的使用不是單一的,有時翻譯某一句話甚至某個詞可以用到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技巧,也就是Newmark提出的couplets, triplets, quadruplets[14] 91。我們提出的翻譯技巧可以在詞和句子兩個層面使用。在一句話中,其中部分詞語或短語使用一些特殊的翻譯技巧(如抽象化、具體化翻譯、編譯等),而其余部分使用直譯的情況也很常見。另外,對比原文和譯文做翻譯技巧分析是比較主觀的。也就是說,翻譯某一句話使用的翻譯技巧并不是絕對的。不同的研究者從不同的角度出發(fā)或許可以得出不同的結(jié)論。盡管如此,我們?nèi)匀豢梢岳眠@些翻譯技巧對平行語料庫進行對比分析來統(tǒng)計并觀察文章翻譯的大趨勢。一般來說,偏向異化的翻譯技巧有仿譯、借譯、直譯。偏向歸化的翻譯技巧有現(xiàn)有對等翻譯、抽象化翻譯、增譯、語義翻譯、跨文化編譯、創(chuàng)譯、替換和改譯。余下的減譯、具體化翻譯、描述性翻譯、文化內(nèi)編譯相對中立。以下為翻譯技巧分類的具體情況,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將舉例進行解釋,這些范例大多摘自劉永全所譯的威廉·薩默賽特·毛姆的《面紗》[15]。
1.仿譯 (calque)
仿譯,即意譯,指的是根據(jù)原文中詞或短語的意義仿造出一個在目標語言中不存在的、新的詞或短語。例如, “bluetooth” 譯為 “藍牙”, “Microsoft” 譯為 “微軟” 。
2.借譯(borrowing)
借譯可分為純借譯和自然借譯。純借譯指的是直接在譯文中插入原文的詞匯或者短語。通常,由于大多數(shù)西方語言是用拉丁字母書寫的,在西方語言的互譯中,經(jīng)常會看到純借譯。而中文是用漢字書寫的,除了一些已經(jīng)被大眾所接受的英文縮寫外,很少會出現(xiàn)純借譯。自然借譯,即音譯,根據(jù)原文發(fā)音規(guī)則用漢字書寫。
3.直譯 (literal translation)
Hurtado認為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是不改變?nèi)魏握Z法結(jié)構(gòu)的逐字翻譯[2] 271。實際上,西方語言與中文的差距很大,很少有完全不改變語法結(jié)構(gòu)的逐字翻譯,真正的直譯幾乎不存在。為了和語義翻譯區(qū)分開來,我們將直譯定義為最大限度地還原原文字面意思而造成與目標語言習慣或邏輯相悖的翻譯方式。例如下面這段對話:
-“Are you cold?”
-“No, it was only someone walking over my grave.”
若直譯過來,譯文如下:
- “你冷了?”
- “不冷,只是有人走過了我的墳墓?!?/p>
譯者在注釋中補充道:當某人毫無由來地打寒戰(zhàn)時,是因為有人從他的墳墓經(jīng)過,這是西方迷信的說法[15] 107。也許是考慮到直譯過來會影響中文讀者的閱讀體驗,譯者將后半句翻譯為“不冷,也就是打了個寒戰(zhàn)”,用到的是語義翻譯的翻譯技巧,而添加注釋則屬于增譯的翻譯技巧。
1.現(xiàn)有對等翻譯(established equivalent)
當某個詞語或者表達方式的譯法已經(jīng)被大眾所熟知,或者被詞典所收錄,我們稱之為 “現(xiàn)有對等翻譯” 。例如,“hat trick”翻譯成“帽子戲法”,使用的是仿譯的翻譯技巧,但隨著 “帽子戲法” 這個舶來詞逐漸被大眾所接受,如今這一翻譯使用的技巧不再是仿譯而是現(xiàn)有對等翻譯。
2.抽象化翻譯 (generalization)
抽象化翻譯指的是使用一個更加普遍的詞來代替原文中的詞。例如,將“yeti”翻譯成 “雪人”?!皔eti” 為傳說中在喜馬拉雅山上居住的長著白色長毛的半人半熊的生物,但對中國讀者來說這種生物比較陌生,因此翻譯成“雪人”則更加直觀。通常來說,抽象化翻譯的使用是為了消除目標語言讀者對源語言文化元素的理解障礙,使他們的閱讀更加流暢。
3.增譯(amplification)
增譯是指增加原文中不存在的信息或者將原文中所暗含的意思明確化。例如,將 “Kitty, accustomed to flattery all her life, had never heard such things said to her before.” 翻譯成 “凱蒂,早已習慣養(yǎng)尊處優(yōu),人人都呵護奉承她,她以前從沒有聽到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边@里譯者添加的部分使得人物性格更加豐滿,譯文更加流暢。又比如,“But if he was drunk it was without offensiveness, gaily, as a Satyr might be who had stolen a wine-skin from a sleeping shepherd”;譯文為“但即使他已經(jīng)喝醉了,也沒出口傷人,而是快快樂樂的,如同一個半人半獸的森林之神薩堤,從睡著的牧羊人那里偷走酒囊?!边@里將“Satyr”翻譯成“半人半獸的森林之神薩堤”,為之前提到的描述性翻譯,而如果翻譯成“好色之徒”則屬于增譯的范疇了。因為此時 “Satyr”一詞背后隱藏的意思在譯文中得到了體現(xiàn)。此外,筆者認為在譯文中插入注釋也屬于增譯。還有一種增譯,添加的內(nèi)容在譯文中并沒有太多實際意義。通過對大量的平行語料庫對比做翻譯技巧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這種增譯使用非常頻繁,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使譯文更加符合目標語言的習慣,聽起來更加自然。
4.語義翻譯 (semantic translation)
語義翻譯是指按照目標語言習慣準確地表達原文的真實含義。需要強調(diào)的是,譯文不需要和原文的語法結(jié)構(gòu)以及語序保持一致,并且表達的是真實含義而非字面意思。例如,將“not care two straws”翻譯成“毫不在乎”。
5. 編譯(adaptation)
編譯可以分成跨文化編譯(intercultural adaptation)和文化內(nèi)編譯(intracultural adaptation)??缥幕幾g指的是將源語言文化元素替換成目標語言文化元素[8] 131。在不偏離大意的情況下,使用成語、中文俗語或者一些中文里固有的表達方式都屬于跨文化編譯,例如,將“The proof of the pudding is in the eating”翻譯成“事實勝于雄辯”。原文是英文中常用的俗語意指空談不如實踐,與中文里“事實勝于雄辯”相對應,因此屬于跨文化編譯。而如果譯文完全偏離了原文的意思,即使使用了成語也屬于創(chuàng)譯的范疇了??缥幕幾g消除了文化障礙,因此更偏向歸化的翻譯方法。文化內(nèi)編譯指的是用大眾所熟知的源語言文化元素代替原文中不被大眾所熟知的文化元素[8] 131。這樣翻譯既可以使譯文更好地被讀者所理解,同時也能保留部分源語言文化特色。因此,文化內(nèi)編譯更加中立。
6.創(chuàng)譯 (transcreation)
創(chuàng)譯是指任何需要發(fā)揮譯者創(chuàng)造力的自由翻譯。例如,將 “Though he denied that he was a Chinese scholar (he swore that the Sinologues were as mad as march hares),he spoke the language with ease.” 翻譯成 “盡管他否認他是個中國通(他發(fā)誓漢語像天書一樣),但他漢語說得很流利。”原文“瘋狂得像三月的兔子”的比喻在中文中不存在,直譯過來較為突兀。因此,這里使用的是偏離原文大意的創(chuàng)譯的翻譯技巧。創(chuàng)譯在廣告翻譯、游戲翻譯等領域應用廣泛,因為這些領域的文本中通常含有大量的源語言文化元素,如雙關(guān)語、繞口令或者幽默元素等。例如,在翻譯幽默元素時,重要的是傳遞給目標語言讀者和源語言讀者所感受到的一樣的幽默效果。因此,原文內(nèi)容的呈現(xiàn)并不那么重要,大多數(shù)譯者會選擇創(chuàng)譯。在這種情況下,忠于原文的翻譯準則有著另外一層意思,它并不是指忠于原文的字面意思,而是忠于給目標讀者營造與原文讀者一樣的體驗感,即Mangiron & O’Hagan提出的保留原文的“l(fā)ook and feel”[16] 14。
7.替換(substitution)
替換是將語言元素轉(zhuǎn)換成非語言元素(如手勢、語調(diào)等),或者相反,將非語言元素轉(zhuǎn)換成語言元素。例如,將西班牙文化中的手勢用一只手拍臉翻譯成“臉皮真厚”。
8.改譯 (variation)
改譯是指添加方言或改變源語言的語域(register),如從口頭語改成書面語,從正式文體改成非正式文體,或相反。例如,將“you could knock me down with a feather” 翻譯成“你嚇著我了”。這里原文更加口語化,而譯文則停留在標準化的語域中。此外,為了通過出版審查,將一些粗鄙的臟話變得更柔和一些,使用的是改譯的翻譯技巧。同樣,有時為了增加文章的趣味性或者豐富文中人物性格,會在譯文中添加原文中沒有的方言,這也屬于改譯。需要說明的是,因為方言是文化元素的一種,前文提到用目標語言文化元素替換源語言文化元素屬于編譯。因此,我們認為如果是將原文中的方言替換成目標語言文化的方言,則屬于跨文化編譯,不屬于改譯。
1.減譯 (reduction)
減譯指在譯文中刪去某些信息,通常與目標語言所在地區(qū)的出版審查制度有關(guān)。例如,刪除一些暴力、色情或者政治敏感的詞等。此外,在字幕翻譯時為了優(yōu)化視覺效果,有時也會將不太重要的信息進行適當縮減。
2.具體化翻譯(particularization)
具體化翻譯指的是在譯文中使用一個更加具體的詞來代替原文中的詞。例如,將 “coctail” 翻譯成 “莫西多”(mojito),這種情況下的具體化翻譯可以增添譯文的異國風味。
3.描述性翻譯 (description)
描述性翻譯是通過描述形式、意義或者作用來進行翻譯。例如,將 “Anunciation” 翻譯成 “天使報喜節(jié)”,指的是圣母瑪利亞被告知將做基督的母親,又或者將 “coon-can” 翻譯成 “碰對碰紙牌游戲”,都屬于描述性翻譯的范疇。
本文厘清了翻譯方法、翻譯策略、翻譯技巧之間的區(qū)別和聯(lián)系,并給出了比較全面的翻譯技巧的分類。在對這些翻譯技巧命名時,筆者盡量與國內(nèi)外前人的研究基礎相關(guān)聯(lián)。此外,對每一種翻譯技巧都給出了清晰的定義并對定義進行了必要的解釋說明和舉出了具有代表性的例子,遵循了 “厘清概念、建立關(guān)聯(lián)、謹慎創(chuàng)新” 的原則。希望本文能有助于翻譯理論的發(fā)展,為今后以中文為翻譯目標語言的平行語料庫翻譯研究提供理論依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