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珠,張 旭,薛海平,李海燕,劉梅秀,李秀敏
(1.徐州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學前與特殊教育學院,江蘇徐州 221004;2.徐州市云龍區(qū)世紀城旗艦幼兒園,江蘇徐州21018;3.徐州市云龍區(qū)云興教育實驗幼兒園,江蘇徐州 221018;4.徐州市一德教育,江蘇徐州 221000;5.徐州市銅山區(qū)劍橋幼兒園,江蘇徐州 221100)
近年來,國內(nèi)外學者也十分關注屏幕暴露、生活方式和兒童身心健康與發(fā)展的關系。首先,屏幕時間影響兒童的作息習慣與生活方式。例如,屏幕時間和戶外活動時間呈負性相關[7];2 歲以下兒童的屏幕時間每增加1 小時,睡眠時間縮短0.26小時[8]。學齡前兒童使用平板電腦或智能手機使得睡眠時間減少的風險增加95%,入睡困難風險增加44%[9]。而睡眠不足是兒童出現(xiàn)身心問題的重要危險因素[10]。睡眠時間不足9小時的學齡兒童在學業(yè)成績、注意力、同伴關系上的表現(xiàn)均差于日平均睡眠10 小時以上的兒童[11]。在行為表現(xiàn)方面,睡眠時間少于平均睡眠時間一個標準差的兒童發(fā)生攻擊性行為、易怒、沖動等六項外化行為問題的風險率均高于睡眠時間多于平均睡眠時間的兒童[12]。另一方面,過度屏幕暴露也增加了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的發(fā)生率。上海市3-4歲兒童屏幕暴露與情緒行為問題的調(diào)查結果顯示,相比每日屏幕時間小于1 小時的兒童,屏幕時間越長的兒童行為問題發(fā)生的風險性增加;每天屏幕時間2-3 小時的兒童出現(xiàn)社會行為問題的風險率是屏幕時間小于1小時的兒童的1.5 倍[13]。學齡前兒童長時間觀看電視甚至還會增加進入小學后遭受校園欺凌的風險[14]。
雖然現(xiàn)有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屏幕時間、睡眠時間對兒童心理行為問題的影響,但仍存在一些不足。第一,大部分研究者更關注屏幕時間,忽視了學齡前兒童進行屏幕活動時家長的參與程度與方式;第二,雖然研究關注屏幕暴露對學齡前兒童心理行為的影響,但對混雜因素(控制變量)的討論不足,降低了因果關系的解釋力度;第三,缺少利用學齡前兒童樣本進行屏幕暴露、睡眠時間和心理行為問題三者之間關系的探索與驗證?;诂F(xiàn)有研究成果和不足,筆者在本研究中假設,學齡前兒童屏幕時間過長、屏幕活動缺少家長陪伴、睡眠時間不足是學齡前兒童發(fā)生情緒與行為問題的危險因素,且睡眠時間具有調(diào)節(jié)作用。當過度屏幕暴露伴有睡眠不足問題時,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發(fā)生的風險性增加;當屏幕暴露沒有影響到睡眠時間,即睡眠時間充分的情況下,屏幕活動的方式更需要受到關注,屏幕活動時缺少家長陪伴會增加情緒與行為問題的發(fā)生率。
采用整群抽樣的方法,對X 市市區(qū)5 個幼兒園全部在園兒童的家長進行問卷調(diào)查。為了保證結果的普適性,研究和調(diào)查對象中排除患有殘疾或者嚴重疾病的兒童。調(diào)查共發(fā)放問卷1502份,回收問卷1430份,回收率為95.2%。剔除回答缺失問卷后,最終分析使用的樣本量為1241。在1241 名3-6歲兒童樣本中,3歲兒童180人(14.5%),4歲兒童455人(36.7%),5歲兒童351人(28.3%),6 歲兒童255 人(20.5%);男童641 人(51.7%),女童600人(48.3%)。
調(diào)查使用自編家長問卷《學齡前兒童生活習慣和心理健康情況調(diào)查》。問卷包含人口學信息(7 題)、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5 題)、睡眠時間(1題)以及情緒與行為問題(父母版《長處和困難問卷(Strengths and 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SDQ)》,共25題)。
人口學信息調(diào)查:兒童年齡、性別、是否獨生子女、家庭結構、家庭收入、母親年齡和母親受教育情況。
睡眠時間調(diào)查:問題為“請問您的孩子平均每日睡眠(包括午睡)有多長時間?”選項為“小于9 小時、9-10 小時(包括10 小時)、10-13 小時、13小時以上”四個水平。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學前、小學、中學等不同學段近視防控指引》中的推薦標準,筆者將日平均睡眠時間10小時及以下定義為睡眠不足組,將日平均睡眠時間10小時以上定義為睡眠正常組(對照組)[15]。
屏幕暴露:筆者根據(jù)屏幕活動的主要目的分別調(diào)查屏幕娛樂活動和屏幕學習活動情況。問卷包含兒童主要接觸電子產(chǎn)品的類型,屏幕娛樂活動的日平均時間,屏幕學習活動的日平均時間,屏幕娛樂和學習活動時有無家長陪伴,共五題。屏幕時間分為從不、小于0.5 小時、0.5-1 小時、1-2小時、2小時以上五個水平,屏幕時間越長得分越高,分數(shù)作為連續(xù)變量進入回歸方程。另一方面,家長是否陪同兒童參與屏幕活動分為基本不參與、偶爾參與和經(jīng)常參與。其中家長基本不參與定義為無陪伴組,偶爾參與和經(jīng)常參與定義為陪伴組(對照組)。
課堂結構發(fā)生變革,學習與智能評測在前,教師依據(jù)課前評測分析,以學定教、分層教學,通過話題、小組討論、課堂精講等方式組織更加個性化的課堂教學在后。通過隨堂練習及評測系統(tǒng),進行實時測評、統(tǒng)計,快速分析與反饋學生的課堂學習效果,及時調(diào)整課堂教學進度與內(nèi)容,體現(xiàn)了教師的教學機智,展示教師的教學藝術。[4]
情緒與行為問題:筆者采用父母版《長處和困難問卷(Strengths and 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SDQ)》,該問卷在國際上被廣泛用于測量兒童的情緒與行為問題[16]。2008 年我國研究者利用上海樣本證明了SDQ 在中國的信效度并建立常模[17]。SDQ 共5 個維度,25 個條目,每個條目按“0,1,2”三級評分,困難總分包括情緒癥狀、品行問題、多動、同伴交往問題4個維度。SDQ困難總分范圍為0-40分,分數(shù)越大表明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越多。根據(jù)本次研究樣本的困難總分分布情況,參考SDQ 中國上海常模的臨界值,將困難總分≥16判斷為臨界異常組,對照為正常組。
調(diào)查在研究合作幼兒園進行。經(jīng)過培訓的調(diào)查員進入幼兒園,向班級教師說明調(diào)查內(nèi)容、過程、信息保密以及自愿參與的原則。在調(diào)查員的引導和監(jiān)督下,由班級教師發(fā)放知情同意書和家長問卷,并且進行回收。問卷回收后由調(diào)查員進行檢核,確保有問題及時反饋、糾正。問卷錄入采用雙錄入方式,保證錄入數(shù)據(jù)的準確性。
采用EpiData 3.0 軟件錄入數(shù)據(jù),利用SPSS 26.0 和Mplus 8.5 進行統(tǒng)計分析。通過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樣本人口學特征、屏幕暴露和睡眠時間情況;通過卡方檢驗描述人口學特征、屏幕暴露、睡眠時間和學齡前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檢出率的相關性;通過單因素和多因素logistic 回歸檢驗屏幕暴露、睡眠時間對情緒與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影響,并且探索屏幕時間和睡眠時間的交互作用;通過分組回歸驗證不同睡眠時間組別下屏幕暴露情況對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影響。
對1241 份有效數(shù)據(jù)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得到樣本中兒童的年齡、性別、是否獨生子女、家庭結構、家庭年收入、母親教育程度、母親年齡以及兒童平均日睡眠時間的基本情況。利用卡方檢驗比較不同人口學因素和睡眠時間情況下兒童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差異性。統(tǒng)計學上有顯著差異的人口學因素將作為控制變量進入邏輯回歸方程。
表1 結果表明,在家庭結構和母親年齡層次兩個人口學特征上,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存在統(tǒng)計學差異(家庭結構:χ2=4.353,P=0.037;母親年齡:χ2=9.197,P=0.027)。
表1 人口學因素、睡眠時間情況及兒童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差異性比較(n=1241)
續(xù)表1
另一方面,兒童睡眠時間不足的檢出率為73.7%,且睡眠時間不足與正常組兒童的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存在統(tǒng)計學差異(χ2=12.871,P=0.000)。
對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包括不同電子產(chǎn)品的利用率,屏幕娛樂活動的時間及家長陪伴情況,屏幕學習活動的時間及家長陪伴情況。利用卡方檢驗分析不同屏幕暴露情況下兒童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差異性。
表2結果顯示,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手機、iPad等移動設備的學齡前兒童占比高達82.0%;使用電視的兒童也有較高的比例(75.9%)。另一方面,日平均屏幕娛樂時間超過1 小時的學齡前兒童占比31.4%;屏幕娛樂活動沒有家長陪伴的兒童占比14.2%。37.3%的學齡前兒童沒有屏幕學習活動的任務,57.2%的學齡前兒童日平均屏幕學習活動時間不超過1 小時。91.6%的學齡前兒童進行屏幕學習活動時有家長陪伴。
表2 不同類型電子產(chǎn)品在學齡前兒童中的利用率
表3 卡方結果顯示,不管是屏幕娛樂活動還是屏幕學習活動,在屏幕時間和家長是否陪伴方面,兒童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均呈現(xiàn)差異性。
表3 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情況及其與情緒行為問題的相關性(n=1241)
續(xù)表3
根據(jù)差異性比較結果,不同的屏幕暴露情況和睡眠時間下,兒童情緒行為問題的檢出率均呈現(xiàn)差異性。在此基礎上建立以屏幕暴露情況、睡眠時間為自變量,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為因變量的邏輯回歸方程。自變量分為兩組共四個,分別是進行娛樂活動的屏幕時間及家長陪伴情況和進行學習活動的屏幕時間及家長陪伴情況。因變量為SDQ的困難總分(正常組、臨界異常組,其中正常組為對照組)。通過logistic 回歸驗證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睡眠時間對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影響以及屏幕暴露與睡眠時間的交互作用。模型1 是由自變量到因變量的單因素分析,不加入交互作用項;模型2加入了兒童年齡、兒童性別,以及卡方檢驗中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家庭結構和母親年齡作為控制變量,不加入交互作用項;模型3在模型2的基礎上加入屏幕暴露與睡眠的交互作用項。三個模型遞進執(zhí)行,如果前一個模型中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沒有統(tǒng)計學意義,則不繼續(xù)進行下一個模型檢驗。
表4 結果顯示,在模型1 和模型2 的分析中,所有自變量對因變量情緒與行為問題檢出率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表明屏幕時間越長,睡眠時間越短,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越高。模型3 分析結果得出,屏幕時間和睡眠時間的交互作用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屏幕娛樂時間×睡眠時間:OR=0.60,CI=0.39-0.90,P=0.015;屏幕學習時間×睡眠時間:OR=1.77,CI=1.07-2.94,P=0.027)。
表4 屏幕暴露、睡眠時間與情緒行為問題的邏輯回歸模型
在屏幕和睡眠時間的交互作用項有顯著統(tǒng)計學意義的基礎上,按照睡眠時間將學齡前兒童分為睡眠時間正常組和睡眠時間不足組,分組進行邏輯回歸,驗證屏幕暴露對情緒與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影響,分析睡眠時間的調(diào)節(jié)作用。
表5結果表明,在睡眠時間正常組中,屏幕娛樂時間正向影響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屏幕學習時間負向影響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而家長陪伴對情緒與行為問題的影響無統(tǒng)計學意義(屏幕娛樂時間:OR=1.83,CI=1.25-2.68,P=0.002;屏幕學習時間:OR=0.52,CI=0.32-0.84,P=0.008)。在睡眠不足組中,不管是娛樂還是學習的屏幕時間與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均沒有顯著的統(tǒng)計學意義,但是沒有家長陪伴均會增加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屏幕娛樂活動時無家長陪伴:OR=2.59,CI=1.74-3.87,P=0.000;屏幕學習時無家長陪伴:OR=1.69,CI=1.00-2.86,P=0.048)。
表5 不同睡眠時間情況下屏幕暴露對情緒行為問題檢出率的影響
筆者基于對1241 名學齡前兒童屏幕暴露和情緒行為問題的量化研究證明,不管屏幕娛樂活動,還是屏幕學習活動,過度屏幕暴露都是學齡前兒童出現(xiàn)情緒與行為問題的危險因素。同時,屏幕活動中有無家長陪伴也與兒童情緒行為結果相關,沒有家長陪伴是情緒與行為問題發(fā)生的危險因素。這一結果與研究綜述結果基本一致,且國內(nèi)外研究者針對屏幕暴露影響兒童情緒行為問題發(fā)生的機制也進行了深入探究。例如,過度屏幕暴露會減少兒童之間同伴交往的機會,阻礙兒童社會技能水平的提高[18]。另有針對學齡兒童的調(diào)查研究證明,過多使用電子媒介會降低兒童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水平[19]。研究結果同時支持了過度屏幕暴露除了對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產(chǎn)生直接影響外,也可能會通過影響兒童的身體健康、親子關系等其他因素,增加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發(fā)生的風險率。首先,過度屏幕暴露會給兒童眼部功能增加負擔,增加近視等視力問題的患病風險[20]。其次,過度屏幕暴露會帶來零食的攝入量增加和運動量減少,增加兒童超重和肥胖的風險[21]。由于學齡前兒童處于身心發(fā)展迅速且不平衡的階段,身體健康方面出現(xiàn)問題必然會對其心理發(fā)展產(chǎn)生不良影響,在理論上會增加出現(xiàn)情緒與行為問題的風險。另一方面,親子關系以及親子活動質(zhì)量對學齡前兒童的發(fā)展和心理健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研究表明,親子互動失調(diào)會增加學齡前兒童行為問題的發(fā)生率[22];隨著屏幕時間的增加,親子互動質(zhì)量有降低的傾向,與兒童社會能力呈負效應關系,增加發(fā)生行為問題的風險[23]。由此可見,不管是以娛樂還是以學習為目的,家長和教師需要關注兒童的屏幕時間,避免過度屏幕暴露。在兒童進行屏幕活動時,家長要盡量陪伴,降低屏幕暴露給親子關系和親子互動質(zhì)量帶來的負面影響。
在證明了屏幕暴露與學齡前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相關性的基礎上,筆者還探索了不同睡眠情況下屏幕暴露對情緒與行為問題的影響,證明了睡眠時間對屏幕暴露與情緒行為問題的關系具有調(diào)節(jié)作用。
睡眠是人體生命的重要生理過程,也是健康的重要指標之一。睡眠關乎兒童的生長發(fā)育、大腦發(fā)展、身體各項機能的成熟與完善,故較成人來說更為重要[24]。日本一項追蹤研究證明了睡眠不足的兒童更容易出現(xiàn)攻擊性行為[25]。我國兒童的睡眠時間和質(zhì)量不容樂觀。全國學生體質(zhì)與健康調(diào)研數(shù)據(jù)顯示,2010年全國小學生睡眠不足率為74.9%,2014 年上升至77.2%[26]35-37。幼兒園階段雖然沒有全國性的調(diào)查數(shù)據(jù),但是既有研究表明,學齡前兒童的日平均睡眠時間已經(jīng)低于國家推薦標準10-11 小時[15]。因此,在研究屏幕暴露與學齡前兒童的情緒行為問題關系中睡眠的作用不可忽視。英國一項對11875 名9-10歲兒童的調(diào)查研究顯示,睡眠時間對屏幕暴露和心理行為問題關系起到中介作用。該研究證明了觀看電視和電影時間越長,造成睡眠時間越短,焦慮和抑郁的發(fā)生率越高,睡眠時間在三者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27]。
在本研究結果中,對于睡眠時間符合國家推薦標準的學齡前兒童,屏幕娛樂時間越長,情緒與行為問題的檢出率越高;相反,屏幕學習時間則是情緒行為問題發(fā)生的保護因素。這一結果說明,當屏幕暴露沒有影響到睡眠時間和質(zhì)量,即屏幕暴露不過度的前提下,以學習為目的的屏幕暴露可以產(chǎn)生正面作用。同時,調(diào)查結果顯示,學齡前兒童以學習為目的的屏幕暴露更多有家長陪伴,也是可能減少情緒與行為問題發(fā)生風險的重要原因。另一方面,對于睡眠時間不足的學齡前兒童,比起屏幕時間來說,家長是否陪伴兒童參與屏幕活動對情緒與行為問題的發(fā)生具有更為重要的意義。不管是屏幕娛樂活動,還是屏幕學習活動,如果家長不進行陪伴,都會增加學齡前兒童情緒與行為問題發(fā)生的風險。由此可見,在嚴格控制屏幕時間且有家長陪伴的前提下,較之利用電子屏幕進行娛樂,屏幕學習活動對學齡前兒童心理健康和發(fā)展具有一定的積極影響。
2020年的新冠疫情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加速了信息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廣泛應用。在教育領域,線上學習和交流也成為了疫情期間、常態(tài)化疫情防控以及未來不可或缺的重要方式和途徑,幫助社會正常運轉(zhuǎn),為人們正常生活、學習和工作提供了可能性[28]。學前教育與信息技術的融合已經(jīng)是大勢所趨,線上互動、視頻學習等形式多樣的基于屏幕的娛樂與學習方式層出不窮[29]。2020年3-4月間對湖北及非湖北地區(qū)學齡前兒童進行的調(diào)查問卷顯示,日平均屏幕時間超過1 小時的兒童占比59.1%,且沒有地區(qū)差異[30]。本研究和文獻綜述結果均證明,過度的屏幕暴露以及屏幕活動中缺少親子互動會干擾兒童的健康生活方式,增加學齡前兒童身心健康問題的發(fā)生風險。研究結論提示,在疫情防控常態(tài)化背景下應嚴格控制學齡前兒童的屏幕時間,選擇適宜的屏幕內(nèi)容,養(yǎng)成良好的作息習慣,注意預防情緒與行為問題。
筆者在疫情防控常態(tài)化階段下針對學齡前兒童的屏幕暴露情況開展調(diào)查,基于問卷調(diào)查與量化分析的結果證明,過度屏幕暴露、缺少家長陪伴、睡眠時間不足是學齡前兒童出現(xiàn)情緒與行為問題的危險因素。其中,睡眠時間在屏幕暴露和情緒與行為問題關系中起調(diào)節(jié)作用。
基于對屏幕暴露、睡眠以及學齡前兒童的情緒與行為問題關系的討論,筆者對于疫情防控常態(tài)化背景下家庭和幼兒園如何促進學齡前兒童的心理健康和發(fā)展有以下四點建議。第一,關注學齡前兒童的一日生活作息,幫助兒童平衡一日24 小時的活動結構;培養(yǎng)兒童健康的生活方式,形成良好的睡眠和運動習慣;控制兒童屏幕時間和久坐行為。第二,當學齡前兒童提出屏幕娛樂活動的要求時,可能說明兒童對高質(zhì)量親子互動陪伴的需求沒有得到滿足,家長應盡量引導兒童進行戶外活動、建構游戲、角色扮演等活動代替屏幕娛樂活動。第三,當學齡前兒童進行屏幕學習活動時,注意學習內(nèi)容與兒童年齡相適宜,每次連續(xù)使用電子屏幕時間不宜超過15分鐘,累計不應超過1小時。第四,不管是屏幕娛樂活動,還是屏幕學習活動,家長都要盡量陪伴,根據(jù)屏幕內(nèi)容與兒童進行有效互動,提高親子互動質(zhì)量,形成良好的親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