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雙江
屈指數(shù)來,李貴平離開我們已經(jīng)一年多了。由成都一批作家發(fā)起的“為紀念我們共同的朋友李貴平”也編輯出版(非正式出版物)《花載親人上高山——李貴平紀念詩文集》活動也順利完成。當時,也喚起了我的參與欲望。因為,我也是李貴平多年的朋友。記得著名作家蔣藍在追憶李貴平的文章《花載親人上高山》中這樣寫道:“……那晚高朋滿座,貴平再次演繹了電影《列寧在1918》里的那段經(jīng)典臺詞,‘蘇維埃被敵人包圍了……安靜一點同志們!聲情并茂,贏得滿堂喝彩。表演完他臉頰通紅……”被著名作家蔣藍描繪得生動、形象的模仿秀,現(xiàn)在也無緣感受,我也只能憑空想象。
我和李貴平認識是哪一年,真的記不得,想了好久也沒能想起。但我仍依稀記得,大概是好幾年前的一個春節(jié)前夕的一個傍晚,《國防時報》編輯、記者、軍旅作家唐雪元給我打電話,約我去成都市順成大街富力大廈3樓一家酒店吃飯,也就在那一天,我見到了心儀已久的著名作家李貴平。通過唐雪元介紹得知,李貴平,《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主任編輯,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報告文學專委會委員,第九屆四川文學獎評委,“五個一”工程獎評委。從事媒體工作20多年,長期關(guān)注茶馬古道的研究,用腳步丈量茶馬古道,用文字記錄川西文化的著名作家。
那天晚宴上,我還見到《晚霞報》編輯、散文家何一東,成都民俗專家、作家鄭光福,新都作家劉安詳、畫家蔣松谷,還新結(jié)識了綿陽市著名作家岳定?!驮谀谴窝鐣希液屠钯F平還相互留下聯(lián)系方式。著名作家蔣藍曾說:“成為朋友不需要太多理由……談話投機,一見如故,從此就開始了往來?!?/p>
得知李貴平去世的噩耗那天,我本來是中午12時50分飛廣州的,結(jié)果,我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堵車而耽擱辦理登機牌,改簽后,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多次延誤,一直拖至下午5時30分才登機。記得是那天下午2點左右,我在雙流機場候機室候機無聊,便打開手機,突然見蔣藍發(fā)了條消息:《華西都市報》資深編輯李貴平因腦梗在青海病逝。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令人震驚。
驚聞李貴平離世,除了不相信和震驚外,眼淚瞬間簌簌而下,一張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的臉頓時浮上眼前。于是,我抱著僥幸馬上打電話給溫江區(qū)作協(xié)主席、著名小小說作家李永康求證,結(jié)果,他告訴我不知道,而且還不停地勸我:“雙江,這事不要亂說……”我告訴他,誰會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直到得知李貴平去世噩耗的來源,李永康才相信。
有人說,朋友分為兩種:一種經(jīng)常聚在一起吃喝玩耍,一種平時難得聯(lián)系,但會心有靈犀一點通,有事呼之即來。而我和貴平的關(guān)系就屬于后者。平時對他在微信朋友圈發(fā)的東西點一下贊,諸如“時不時寫點”、到各地采訪的掠影等。前年,區(qū)文聯(lián)、區(qū)作協(xié)請他來講了一課。內(nèi)容是茶馬古道。他的演講神采飛揚,極富感染力,叫人振奮而又長見識。在那次講座中,他還三至四次提到我:這事雙江在報社副刊待過,他最清楚。這說明我給他的印象還不錯……
文人相親,雖然平時和李貴平的聯(lián)系不是很多,見面僅有過兩次吧,卻并不妨礙我對他的佩服和尊敬。
李貴平為人樸實,是一位好記者、好編輯,更是良師益友,有不少文人評價他乃心善之人,很敬佩他“看文不看人”的職業(yè)操守。傳說有作者投稿,他都耐心解答,即便是他調(diào)到封面新聞?chuàng)沃魅尉庉嫞挠淹陡逭业剿?,即便改動大,花時間,也取其文稿所長,讓該作者的稿子見報?;蛘邔⑽母遛D(zhuǎn)給相應(yīng)的編輯,得以發(fā)表。這些年來,他扶持了不少作者。是的,自從2019年李貴平應(yīng)邀來溫江舉辦講座之后,我的文友何忠漢、杜宗林等就“沾”過他不少光。至今,他們對李貴平非常感激,銘記不忘。
作為一個編輯,在深耕他的“茶馬古道”的同時,也寫了不少的東西。在他忙碌的身影背后,李貴平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勤奮、熱情,不擺架子、和藹可親。
——選自西部散文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