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的音樂美學思想探析

趙倩

【摘要】 《荀子·樂論》記載著荀子特色鮮明的“中和之樂”和“美善相樂”的音樂美學思想，是基于天道觀和“性惡論”形成的，是古代音樂史上的一個標志，推動了音樂美學的發(fā)展進步。即使對于現(xiàn)如今的音樂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 荀子;音樂美學;樂論

【中圖分類號】J601?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16-0081-02

《樂論》是荀子音樂美學思想的主要載體，是一部系統(tǒng)化的戰(zhàn)國重要的音樂美學著作。在此之前，墨子曾提出反對奢侈浪費，從現(xiàn)實主義出發(fā)，認為應取消藝術類的活動，其中就包含了音樂。在荀子《樂論》中，批判了墨子所提出的“非音樂”理論[1]，并以此為基礎，提出了自己的音樂美學思想。在本文中，將通過研究音樂的表達問題、音樂的作用及審美，對荀子的音樂美學思想進行分析整理。

一、荀子論音樂的表達

從《樂論》可以看出荀子對音樂本質(zhì)的獨特體會。音樂由聲音產(chǎn)生，由動作塑造，而人的方式就是改變所有的聲音、動作和性的技巧[2]。人們的快樂必須用聲音和行動來表達，而生活的方式和聲音、行動、思想和感情的變化必須用音樂來表達，并且認為通過音樂的方式，人們可以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在古代的“音樂”中，不僅僅是代表音樂，還包括與音樂相關的詩歌和舞蹈。甚至可以說是所有藝術。因此，關于音樂的表達有一個普遍的想法：藝術是情感的表達。在中國古代，藝術與情感之間的關系一直都在被討論。例如，在古代，“詩歌”與“音樂”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孔子認為詩歌可以通過“觀”“群”“怨”“興”來表達情感，但他沒有指出藝術與表達“情”的關系。從孟子的觀點可以看出，“樂”與情感表達的關系是顯而易見的，但直到荀子提出“樂”是“人之情不可避免”時，這一關系才得以明確。但是荀子也曾表示，不是所有表達情感的方式都是音樂，音樂必須要“美”的表達情感，而不是真實的情感外露?！稑氛摗分姓f道，“音樂”在人們情感中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因此要賦予其一定的形式，例如節(jié)奏、繁省、不諰等?？梢钥闯?，他認為音樂和其他藝術情感的表達形式應該融合。

二、關于荀子音樂美學思想的基礎

人既是音樂的制作者，也是音樂的傾聽者，從古到今都是如此，當代音樂美學亦是如此，同樣將人性的特征作為創(chuàng)作音樂的起點。所以，先秦儒學的人性論既是一個論述的題目，還是荀子思想的主要根據(jù)。同時，人在天人關系中的地位也是荀子禮樂教育實踐的基礎。

（一）性本惡理論

荀子的人性論是建立在人性論基礎上的，他的論證人性是惡的，善的是假的[3]。荀子的思想本質(zhì)上是關于如何教化和改造人性的，以惡為本，認為人性惡是人的本能?？鞓肥侨说奶煨?，而不是后天宗教的結果，即使像堯、舜這樣的君主也逃不掉。荀子還提出，人為因素可以使人類與生俱來的邪惡，成為好的人性，即偽善。這種觀點與儒家先祖孔子的人性觀不同，孔子是以人初本善，性近習遠為人性觀，與孟子“人性本善”“人生而善”的思想背道而馳。孟子提出人性本善是屬于上天的恩賜，而不是屬于外在的強制，只要“善”的知識能夠在“奉獻”的基礎上實踐，那么“人人都可以是堯舜”。與孟子不同的是，荀子認為“如果沒有虛偽，那么性就不可能從禮中來”。人性只有經(jīng)過學習磨礪，才能化惡為善，化丑為美，才能“自我美”。本質(zhì)上，荀子理論的本質(zhì)是倡導人們有意識地自身改革和自我完善和持續(xù)，將邪惡改為忠誠、禮貌。

（二）天道觀理論

在殷商王朝的社會思想中，孔子所提出的儒家思想，以及孟子所提出的“天命”發(fā)揮著至關重要的地位，而在統(tǒng)治階級中，最高領袖被稱為天子，并且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4]。在此背景下，統(tǒng)治階級倡導“強烈”，可以決定世界上的好運或者厄運，而且它可以獎勵或懲罰邪惡。相對于孔子的天是統(tǒng)治的天，孟子之天也被稱作為命運之天、統(tǒng)治之天以及正義之天，而荀子的思想是自然之天不會受到善惡的影響，并且有著自己的原則規(guī)律。荀子根據(jù)自然，提出了“天不是為堯而生，也不是為桀而死”的思想。荀子將人與天分開，去掉了人對天的“人格化”。他認為人與天是不同的，所具備的功能也會不同。荀子認為天具有自己內(nèi)在的運行規(guī)律，而對于人來說，具有自己的自我反省和自律，隨著時間流逝，才是最人性的。荀子提出知道自己命運的人不會抱怨上天，因為他認為上天是善良的。所以人的一切行為都應該順應，否則會得到責罰。

三、“中和之樂”

如果每件事都沒有錯，那就只有紳士才能做到。因此，如果一個人是公平的，那么這個人的責任就會平衡。在《荀子·王制》中，荀子第一次提出了儒家思想中“中立性”的含義，其禮儀的樂觀主義表現(xiàn)出了鮮明的中和色彩。在荀子所提出的《勸學》中，其內(nèi)容包括：“禮”為文，“樂”為和聲。在中國古代的藝術當中，基本精神就是追求中和之美，從一開始的“先王之樂”實踐現(xiàn)代西方藝術的精神，傳播到中國土地，并且最高境界為中和藝術。荀子提出“中和美”理念中，是以“雅、樂”為基礎，注重“以道控欲”的觀點，并且在荀子的審美思想中，強調(diào)著要以實用主義而非享樂主義的音樂教育功能為中心[5]。

（一）“雅樂”的含義

荀子提出音樂是以情感作為來源，并且是屬于人性的自然現(xiàn)象。對于音樂的出現(xiàn)，可以滿足人們內(nèi)心情感及各種欲望的需求，并且是屬于人們思想感情的外在表現(xiàn)，也是人自然本性的必然結果。

荀子思想理念為人具有性惡本性，意思為由于人們各種欲望與享樂思想，是與生俱來的，民間音樂是淫于色而害于德的俗樂，因此，對于此類型音樂，并不是屬于真正的“樂”，而是屬于“禮樂”，但是不能與“中和之美”理念中的審美標準要求相符合。荀子認為雅樂是屬于樂教中的“樂”，并不是屬于泛泛之樂。荀子提出“禮貴樂低，惡聲低”，并進一步強調(diào)聽其“雅”“歌”之聲，便會寬廣言、“荀子論樂”。因此，在大齊天下中，荀子中所提出的中和之樂是屬于高雅的音樂。為了可以更好地了解荀子所提出的中和之樂，荀子提出了“變本加厲”的方式，即要求人們自覺努力，繼續(xù)削弱甚至消滅天生“惡”的人。在音樂美學方面，要依靠優(yōu)雅的音樂和音樂教學來培養(yǎng)符合儒家音樂審美規(guī)范的中和之美。

（二）“實用”的音樂

在荀子之前，齊國著名詩人晏嬰①提出了“和而不同”的音樂美學思想，是以前人關于“無音”和“和六律靈耳”的研究成果為基礎。晏嬰并且提倡“和諧而不同”的音樂，也就是好的音樂的組成部分是不同的音樂元素，是各種音樂元素之間的比較。他認為，如果音樂一味追求合而為一，就會失去內(nèi)在的美和外在的藝術表現(xiàn)力。只有通過對比和統(tǒng)一音樂中各種對立的元素，在和聲中包含對比，在對立的因素和和聲中中和，才會產(chǎn)生更好的音樂效果。因此，在晏嬰研究分析音樂美的過程中，主要是從音樂美的形成手法和構成要素這兩方面進行研究。在東方音樂藝術美中，是以“和而不同”的音樂思想為基本標準。荀子與晏嬰不同，晏嬰只從藝術的角度來看待音樂的和諧，荀子更注重啟蒙結果的效用。

孔子、孟子、荀子都以“和”為美學原則，可以概括為禮樂思想。從孔子到孟子荀子，他們都強調(diào)實用。從浩瀚的中國古代文學中，“樂”作為教學傳統(tǒng)，具有悠久的歷史。歷史上的中國音樂理論美學思想，是音樂一直被稱為六藝與《詩經(jīng)》一起，劉師培先生②說：“古人教會的儀式為基礎和人，排名第一的六個藝術。無論一個社會，道德如何腐朽，人如何墮落，一個擁有中庸美德的人總能保持心靈的清凈，而這恰恰體現(xiàn)了音樂對陶冶人的獨特道德作用?！弊鹬亍⒍Y貌;和諧、音樂。由此可見，荀子對社會音樂的作用和啟蒙作用的理解不僅非常全面，而且也非常深刻。

一方面，荀子強調(diào)的“聲樂之入人也深，化人也迅速”和“荀子的音樂”，這充分肯定了音樂對人們的心靈和性情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意識到樂器的休閑放松作用。同時，荀子也給予充分肯定，嚴肅而莊嚴的音樂可以鼓勵士氣，提高作戰(zhàn)效能。所以他主張應該改革，音樂是一個實用工具，進而可以對國家權力起到統(tǒng)一和鞏固的作用。

四、結論

綜上所述，荀子在樂論美學的基礎上繼承儒家音樂教育的傳統(tǒng)，系統(tǒng)地分析音樂的社會起源。他生動地描繪了審美領域“天堂”的舞蹈意義，這些為人們提供有益的啟示，進一步深化人們對傳統(tǒng)音樂教育的理解。

注釋：

①石蔚：《晏嬰音樂思想初探》，《管子學刊》2009年第4期。

②劉夢溪：《中國現(xiàn)代學術經(jīng)典》（黃侃 劉師培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694頁。

參考文獻：

[1]李波.試析荀子音樂批評的主要特點[J].甘肅理論學刊，2017，（5）：136-139.

[2]張越.荀子音樂美學思想探析[J].東岳論叢，2015，36（5）：147-150.

[3]朱新亮.“性惡說”與荀子音樂思想[J].人民音樂，2016，（9）：66-69.

[4]孫旭鵬.荀子天人觀新論——政治哲學的視角[J].北方論叢，2016，（1）：98-102.

[5]陳陽，王賽.樂善則善善，樂美則美美——淺論《荀子·樂論》中荀子的音樂思想[J].管子學刊，2011，（4）：2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