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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后故事

    2021-06-11 02:13:56魏春橋申志遠
    北極光 2021年6期
    關(guān)鍵詞:林雪李彤臺長

    □魏春橋 申志遠

    記者譚飛是雪城衛(wèi)視的一名普通記者。說他普通有時也冤枉他,上到省里領(lǐng)導下到街道辦事處主任,鄉(xiāng)長鎮(zhèn)長他都熟,用咱這一句普通的嗑,那就是“好使”。譚大記者在一般情況下確實是比較好使的。不過這也不能就說他厲害,這個地方臺雖然不大,但像譚大記者這樣的,倒有五六百之多。

    這次江岸市的采訪本來沒有譚飛什么事情,孫曉剛主任和譚飛的私人關(guān)系不錯,總在一起洗洗澡喝喝酒什么的,聽譚飛主動要求去江岸市采訪,先是一愣,隨即笑嘻嘻地開了句玩笑:“注意身體呀,要不我再給你配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譚飛的嘴在新聞部是出了名的損,一般的人他是絕對不慣菜的,不過眼前是孫曉剛,只是輕輕地無關(guān)痛癢地回擊了一句,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畢竟領(lǐng)導還是領(lǐng)導,可以開玩笑,可以喝酒,也可以一起洗澡捏腳,但在人多的時候,尤其是在人前,面子還是要是給足的。當然,小姑娘最終也帶上了,年輕的剛到電視臺實習的記者,帶上就帶上吧,還能幫忙干點活兒。

    面子也是記者的特點之一,給別人辦事,或者找別人辦事,都是面子上的事情。比如說現(xiàn)在上火車,進站,都得有點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進站上火車必須要走軟席,車上要進軟臥。盡管在實際生活中真的沒有任何人能準確說出記者應該在什么樣的車廂里乘車。

    在軟臥車廂里,譚飛摸出一包大福,遞給攝像小楊一支,“攝像在電視臺還是比較牛的,好好干吧,以后什么也缺不了。”

    攝像小楊是新招聘來的,“再好也不如譚哥你呀?!毙钆阒δ?。

    “這回讓你拼個三百五百不成問題,和你譚哥出來,干啥都吃不了虧。”譚飛邊說話邊悠悠地吐了一口煙,不大的軟席間里馬上充滿了大福香煙的味道。一起來的實習女記者輕輕地咳了兩聲。這兩聲咳嗽提醒了譚飛,從上鋪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隨行的女記者,眼光重點落在了女記者的胸部,平平的,譚飛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譚老師,‘拼’是什么意思?”女記者天真樣地問了一句。

    “拼縫”也是這個北方電視臺專有的名詞,在這個電視臺,有兩種人被認為是有本事的人,一是干活特厲害的,每年都能拿一兩個國內(nèi)大獎的;另一個就是和“拼縫”這個詞有關(guān)系的,能拼縫的,掙到大錢的。當然,這兩種不是什么人都能達到的境界。在這個地方臺的新聞部一百多號人之中,這兩種人也沒幾個。不過這番話譚飛并沒有對女實習生講,有些事情,就得自己去思索琢磨,尤其在電視臺這種地方。

    所以譚飛笑著又搖了搖頭,“慢慢就懂了?!?/p>

    “是嗎,譚老師?”女記者突然站了起來,譚飛的眼睛也跟著她的胸部移了上來。

    “譚老師,你和我說說不行嗎?”說話時,胸部使勁地往上挺了挺,她這動作讓譚飛忽然記起上次在恒道市采訪時,采訪對象招待他去玩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姐,譚飛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火車很快就過了油城,譚飛看著窗外飛馳的景物,覺得有點晃眼,又抽出一支大福,點上了。

    就在這時,軟席包間的房門突然被人給拉開了,氣勢洶洶的女列車員沖了進來,“把煙掐了,自不自覺,誰讓你抽煙了?”

    譚飛知道,這不是剛才領(lǐng)他進軟席包間的那個列車員,否則他們對記者多多少少還是要照顧的。于是譚飛掐滅嘴里叼著的煙,“不要那么兇嗎?”邊說話邊探出頭去,計劃著和這個列車員開幾句玩笑,然后借機亮一下自己的身份,既給了別人面子同時自己又找回了面子,譚飛對自己做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有把握的。然而他一探頭卻愣住了,首先一對大乳房強烈地刺激了他的眼睛,其次,列車員的臉蛋和他上次在恒道市見過的小姐出奇得相似。

    “看什么看?!绷熊噯T扯開嗓門又喊了一句,然后一挺胸,兩個乳房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走了。

    軟席間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開得很大了,不過譚飛仍然感到自己在出汗,肯定是她,錯不了,這弧線,他太熟悉了。

    那是譚飛的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以這種方式來接觸女人。

    那天去恒道市采訪。下車,喝酒,然后就是洗澡。譚飛跟著一個老記過去的。當時安排譚飛去洗澡的時候,譚飛還開了一個玩笑,“怎么了,恒道市的人這么愛干凈,我們來了就嫌我們臟,非讓我們洗澡?!?/p>

    老記只是那種看破了世事的樣子,呵呵一樂。譚飛現(xiàn)在想起自己當時的狀態(tài),覺得那時候自己好二,簡直就是個傻子。

    洗完澡,老記和一起來的老攝像消失了。譚飛自己一個人從洗澡間里出來,找不到自己人,看著滿大廳白晃晃的肉、濃妝艷抹的女人,嗅著臭腳丫子和脂粉的混和氣味,譚飛有些頭暈。還好,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很熟練地把譚飛帶到了一個單間。譚飛一邊走一邊問剛才一起來的幾個人哪里去了,服務員只是詭異地一笑。進了單間,譚飛馬上打開了電視機。這也是一個電視記者的習慣行為,可以不喝酒,不洗澡,但是不看電視是很難想象的。畢竟,這是衣食飯碗,要端好。而且很快就有他喜歡的《新聞調(diào)查》,譚飛覺得這個節(jié)目特棒,大學畢業(yè)時譚飛就想進中央電視臺這個節(jié)目組,可惜那時候中央臺全是招聘的,不想干。

    譚飛現(xiàn)在似乎還記得,自己當時對這個單間很滿意,洗完澡,能有個單間休息,舒服多了。但是讓譚飛吃驚的是,就在譚飛脫了睡衣,準備舒舒服服看電視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跟著服務員走進來了一群女人,譚飛懵了,難道這就是平時他們說的那個?

    服務員讓譚飛選一個的時候,譚飛還處在發(fā)蒙的狀態(tài),只聽女人堆里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說道:“小紅到現(xiàn)在還沒客人,留給她吧。”

    等譚飛再抬頭的時候,只有一個女人留了下來,服裝惡俗,但是胸前的兩堆肉很是扎眼。大學時候譚飛也見過女朋友的同一部位,不過和這個比較起來,就是桔子和排球了。

    誰都有自己的過去,列車員李彤同樣也無法回避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李彤對自己的第一次記得非常清楚。當然不是說她第一次和別人上床了。她有過男朋友,小伙子各方面都不錯,兩人在一起摸索著把男女之間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小伙子說要結(jié)婚,李彤想了很久,就是沒有同意,別人問她為什么?李彤當時說不清楚,不過后來她想明白了,她其實是不想重復過父母那樣的生活。

    李彤的第一次是指她第一次出來做,在李彤她們那個群體里面,“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那天李彤碰到了一個雛兒,盡管李彤是第一次出來做,但是那個人似乎比李彤還緊張。李彤后來還經(jīng)常回憶起那個晚上,后來李彤很快就不再做了,因為她看到了很多她害怕的東西,疾病、警察,而且李彤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相其實就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但是今天,李彤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動。而且還有些喘不過氣來。到了列車員車廂后,忙把自己胸衣帶子給解開了,每次喘不過氣的時候,李彤都習慣解胸衣的帶子。

    剛才軟席包廂里那個抽煙的男人,似乎就是自己第一次出來做遇到的男人。不管怎么說,那也是自己后來總會想起的人。而且李彤有些害怕,這趟列車的乘警長對自己已經(jīng)暗示過很多次了,也給她買了好幾件衣服和皮夾克??扇f一,呵呵,想到這里,李彤不禁笑了,覺得自己很有意思,自己不說,乘警長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皮夾克也就不會消失,而且那個小子看現(xiàn)在的樣子,怕是早已經(jīng)把自己忘了。

    李彤馬上覺得呼吸輕松了許多,不知道是胸罩帶的原因,還是自己理順了關(guān)系,而且不由自主地輕輕哼了兩句自己也不知道從哪里學的歌。乘警長倒是被歌聲吸引了。人沒到一股熱氣先到了,隨后就是手過來了,一把抓到了李彤胸前的肉,李彤一把打過去。乘警長呵呵一樂,小聲嘀咕一句:“怎么是空檔呀?”

    李彤這時忽然覺得乘警長老陳的那張小臉安在了一個大大的身子上面很滑稽,和剛才的那個男人一比簡直就是個小丑,不由得笑了一聲。乘警長老陳似乎是得到暗示似的,又抓了一把,這下李彤不高興了,用力給了老陳的胖手一巴掌,并且迅速起身,向外走去。

    列車的軟臥車廂里閑置的空鋪很多。李彤找了個包廂,拉開了門,李彤可能沒有注意到里面竟然有人,自己胸前的兩坨子肉正顫顫巍巍地對著那個男人的臉。這時候雖然已經(jīng)到了北方的初秋,可是這幾天的天氣有些怪異,溫度不降反升,這樣的天氣,誰也不可能穿的很多,李彤也不例外。

    乘警這個職業(yè),假如沒有這個“乘”字,那還是個不錯的行當。警察嗎,不管是誰都要給點兒面子,可是一旦沾上了“乘”,就差多了,明白你身份的,下了火車,根本就不給你面子。

    乘警老陳為拿下李彤還真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花了不少銀子。只是一件皮夾克就削去了800元,老陳也一直在尋思,回家怎么向老婆交差。剛才老陳在車上逛了好幾圈,看能不能尋摸到想補臥鋪票的人,好把自己手里的兩張票給打發(fā)出去,掙個百八十的,可惜的是一無所獲,反倒是看見李彤在發(fā)呆。

    李彤對自己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之后,起身扭扭捏捏地朝軟臥車廂走去。老陳對著李彤列車服里扭來扭去的屁股尋思了半天,莫不是李彤在暗示自己過去,不禁呵呵一樂,哼著小曲,起身也往軟臥車廂去了。

    剛到一個車廂門口,忽然聽到李彤大喊:“你這不是耍流氓嗎?!”

    老陳怒了?!袄献游沽税胩斓聂~讓別人給釣走了。”老陳有些生氣,但是沒有發(fā)作,老陳輕輕地挪動腳步走開了。

    恰在這時候里面的聲音伴著老陳的腳步聲又大了起來,老陳心口有些堵得慌,李彤雖然不是自己的老婆,但畢竟自己喂了這么長時間了,那個小子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他奶奶的,我就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呀,這么不給我面子!

    這個時候,老陳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后來影響了很多人,但老陳當時是絕對沒想到的。

    打開門,老陳愣住了,李彤的工作服扣子已經(jīng)完全被解開了。男人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胸前,李彤這個時候突然對老陳大聲叫道:“乘警,這個人對我耍流氓!”

    老陳的血馬上就涌到了腦門。這個時候,列車已經(jīng)駛?cè)肓艘煌麩o際的草原,油城以北往恒道市方向,有那么一片草場,雖然沒有內(nèi)蒙的草場那樣豐美,但是還是有些草原的調(diào)調(diào)的。老陳小時候就是長在這片草原上的,后來當兵去了江岸市,就留在了江岸市的鐵路公安部門。

    老陳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手槍了,其實這一次老陳也沒必要用槍,但老陳覺得不用槍就不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英雄氣概。

    老陳注意到,李彤先是過來拉自己的手,可是馬上就趴在自己身上哭了起來,嘴里還喊著:“他耍流氓,讓我怎么活呀?!?/p>

    兩駝子肉就在老陳的后背上蹭來蹭去,弄的老陳沒有辦法,回頭輕輕地拍了拍李彤的腦袋,被槍指住了腦袋的人似乎也緩過來了,馬上叫了起來:“你是做什么的!我們在談戀愛?!?/p>

    或許是老陳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很多人圍觀,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怯生生地對老陳說:“這是我們單位的譚老師,我們是省電視臺的,我們老師怎么了?”

    “對,我就是省電視臺的記者譚飛,你這是干嗎?我犯什么罪了,我要找你們領(lǐng)導?!?/p>

    老陳一聽也有些害怕了,“記者要是和李彤調(diào)個情,這樣可是麻煩大了,再說李彤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貨!”老陳在自己心里暗暗盤算著厲害關(guān)系,但是李彤的一句話,提醒了老陳,就憑李彤這句話,這個所謂的記者能夠被判刑。

    因為在這個時候,李彤尖叫到:“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在調(diào)戲我,我剛進來他就摸我?!?/p>

    火車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過了煙筒屯,離恒道市越來越近了。飄飛的秋葉一片片被呼嘯的火車卷了起來,輕輕地打在玻璃窗上。這個時候,多年的警察經(jīng)歷幫助了老陳,老陳決定,不管怎么說,銬上這個記者,停車的時候把他留在恒道市的鐵路公安處,自己則一走了之。日后,即便這個記者有什么報復的招數(shù),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火車到恒道市,老陳把那個自稱是省電視臺的倒霉鬼交給了鐵路公安處。

    天漸漸的黑了,老陳自己溜進了一間包廂睡覺。這個時候李彤進來了,一把抱住了老陳,不過就在褲子已經(jīng)褪下去半截的時候,老陳突然問了一句“剛才是怎么回事了?”

    “沒怎么,就是他耍流氓!”

    “不會吧。”

    “就是!”李彤很堅定地說!

    “那他可能要被判刑的。”

    李彤聽到老陳的這句話,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語氣堅定地說:“那個記者就是在耍流氓,還說他和我處對象了,他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處的對象?”

    老陳就沒有再問,隨即把褲腰帶上的槍拿了下來,放到了鋪上面。

    李彤卻重重地嘆了口氣,把自己放平了,躺在了鋪上。老陳盡管不明白李彤的嘆氣緣何而起,但是李彤這個動作的含意老陳卻是十分明白的。

    實習女記者的電話讓孫曉剛大吃一驚。這時候?qū)O曉剛正在福成肥牛吃晚飯。福成是孫曉剛比較喜歡的一個地方,關(guān)鍵原因就是它的汁調(diào)的有味道。總來這家店,時間長了老板也能察覺出孫主任的威風,人前人后有時也照顧一下,贈個果盤什么的。

    譚飛在新聞部也算是能人,怎么會被警察抓起來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詳細情況這個實習生還說不清楚,孫曉剛有些著急了。

    放下電話后,孫曉剛先給恒道市公安局政治部主任老白打了個電話。恒道市公安局這回因為打黑的事情慘了,很多領(lǐng)導人人自危,刑警隊、紀檢等部門的一些領(lǐng)導還進去了。不過老白平時就看不慣涉黑的做派,這回他榮升政治部一把了。和老白說清楚了情況,孫曉剛又撥了牛臺長的電話,想和牛臺長匯報一下,撥完了號碼,孫曉剛又把手機合上了,算了,先不說為好。

    就在這個時候,孫曉剛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林雪,譚飛的老婆,原來電視臺新聞節(jié)目主持人,后來辭職走了,自己開了個廣告公司。電話一接通,林雪的聲音就不客氣地傳了過來:“他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

    孫曉剛不敢接林雪的話茬,便岔開話:“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吃飯呢,要不你也過來。”原先林雪在新聞部的時候,和孫曉剛有過那么幾次,后來離開電視臺了,關(guān)系也就隨之終結(jié)了。自從和他的下屬譚飛結(jié)婚之后,雖然有幾次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都做出一副柳下惠的樣子,這也是必須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什么事情都得留個心眼呀,而且孫曉剛眼看著就是電視臺副臺長了,絕不能讓一個女人輕易毀了自己的前程。

    但是林雪根本不理會孫曉剛甩過來的話頭:“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訴我,要不要我和牛臺長說一聲?”

    孫曉剛聽到這句話有些不高興了。一直有人在傳林雪可能和牛臺長有一腿,看樣子,謠傳也不一定都是沒影的事,但是孫曉剛畢竟是孫曉剛,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也行,不說也行,我們也正準備去恒道市看看怎么回事?!?/p>

    街上,華燈處上。雪城最近幾年在搞街道建設,弄得非常漂亮。車里,孫曉剛想了想,決定還是明天早上去恒道市,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牛臺長的號碼,牛臺長則是一副非常隨意的口吻,好像只是無意中聽說譚飛的事情,孫曉剛只好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

    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孫曉剛品出來牛臺長電話的意思了,就是要孫曉剛馬上把這個事情處理完。譚飛決定現(xiàn)在就去恒道市。心里盤算了一下,誰和恒道市以及鐵路的人熟悉,想好了人選,孫曉剛給辦公室去了一個電話,準備連夜出發(fā)。

    就在這時候,恒道市公安局老白的電話也打過來了。譚飛現(xiàn)在被扣在了恒道市鐵路公安處。扣押的原因是企圖強奸列車員,孫曉剛一聽這個說法當時就樂了。他手下的人和強奸絕對是扯不上邊的。老白在說的時候語氣中也帶著笑意,告訴孫曉剛,他已經(jīng)和鐵路公安處的人打好了招呼,沒人會動譚飛一下子。

    不過老白接著告訴孫曉剛,因為譚飛是涉嫌刑事犯罪被押進來的,想要馬上出來,怕得孫曉剛親自去一趟了。孫曉剛接過話茬告訴老白,他現(xiàn)在正在準備連夜動身了。

    在鐵鋒區(qū)建華街的恒道市鐵路公安處辦公室,孫曉剛見到了譚飛,頭發(fā)蓬亂不堪,胡子也長出來了,完全沒有平時那股瀟灑勁頭了。這副樣子,孫曉剛心里竟然有一絲絲的快意,孫曉剛馬上察覺出自己的不該,又一想為什么了?因為林雪?

    “孫主任,我真是莫名其妙。在火車上我就和乘務員隨便說了幾句話,結(jié)果就被抓起來了?!?/p>

    “你別著急,我去和鐵路公安處的領(lǐng)導研究一下,看怎么辦?!睂O曉剛這個時候也只能這么安慰譚飛。

    這時老白已經(jīng)和公安處的領(lǐng)導老林溝通好了,決定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對公開耍流氓的省電視臺記者譚飛處以5000元的罰款。

    孫曉剛和老林握了握手,然后說了一句:“中午我在白鶴安排了一桌,一起去?!卑Q是恒道市鐵路這一片有名的一家飯店。

    回雪城的車上,孫曉剛還比較清醒。譚飛雖然有些酒量,可能是由于頭一晚的驚嚇,狀態(tài)一直不好。孫曉剛問起原因時候,譚飛依然還是那番話。孫曉剛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了。當領(lǐng)導,有的時候,你就得學會裝糊涂。

    站在鏡子前發(fā)了半天呆。衣服穿上了一套看了看,不滿意又脫下了,再找出另外一套,想了想,又脫了。

    鏡子中的女人只穿了一套內(nèi)衣。林雪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學時候也經(jīng)常這樣穿著內(nèi)衣在宿舍里走來走去,那時候往來的女生沒有不羨慕自己身材的。

    譚飛打電話回來說,他已經(jīng)從恒道市開始往雪城趕,估計晚上7點到家,譚飛讓林雪準備一下,晚上給新聞部的幾個同事接風,而且譚飛疲憊的話語中略帶著一絲感激的腔調(diào)說,孫曉剛也要參加。

    多年來,林雪一直在刻意回避孫曉剛,這也是林雪離開電視臺的最大原因。

    明月酒樓前面車滿為患,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把頭探出奔馳車的窗外,厲聲呵斥給他找車位的保安。林雪看這個人似乎很面熟,忽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以前電視臺臺長張永峰的兒子張望朝嗎,林雪在電視臺上班的時候,張望朝雖然只是總編室的一個司機,但是車里的美女卻是隔三差五就要換一個。林雪也坐過張望朝的別克車,不過一次酒后,張望朝把林雪帶到江邊的融府康年酒店,在房間里林雪半是玩笑半認真地告訴張望朝,她的好朋友是牛臺長。牛臺長那時候還是常務副臺長,但是張永峰要退休牛臺長要接班的風聲早已在全臺彌漫開來。也不知道是林雪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張望朝良心發(fā)現(xiàn),那次盡管林雪喝多了,卻仍然是全身而退,而且以后張望朝再也沒有用他的車拉過林雪。

    順著電梯上了五樓,酒店的包房里空無一人。譚飛和孫曉剛他們還沒有到,林雪先去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突然有人叫林雪的名字,林雪一愣,聽聲音似乎是牛臺長。

    “小林呀,譚飛回來了嗎?”牛臺長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了出來要和林雪握手。

    “哦,牛臺長,還沒有,一會兒到?!?/p>

    兩只手握在了一起,林雪感覺到牛臺長的手依舊是那么溫熱,林雪四下看了看,不禁說了句;“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永遠不會給我打電話?”

    牛臺長沒有接話茬:“只是自顧自地說,我今天宴請我們的老領(lǐng)導張永峰臺長,過兩天他就要去美國了?!蓖蝗环帕肆盅┑氖謱χ盅┑纳砗蠼又f:“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張臺?!?/p>

    “哈哈,林雪你就不用介紹了,我們臺的當家花旦,全雪城人民都認識?!?/p>

    林雪忙把手伸了過去。

    “多好的人才呀,我要是還在電視臺,就不能讓她走,老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睆堄婪逦兆×盅┑氖值珔s把臉沖向牛臺長。

    吃飯的時候譚飛似乎又恢復了一點往日風采。至于為何在恒道市被抓起來,只字不提,飯桌上也沒有不識相的人多問一句。結(jié)賬的時候,林雪順便把牛臺長那桌的單也買了?;丶衣飞?,林雪感覺到自己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明白是短信,但是林雪沒有立刻看,這也是林雪幾年來能夠和譚飛相處得平安無事的主要原因,不露一點破綻。

    回家,在衛(wèi)生間里,林雪打開手機一看:“今晚在老地方等我?!绷盅┯行殡y了,想了半天,出了衛(wèi)生間先換上了睡衣,和譚飛溫存了一下,突然,一副猛然省悟的樣子:“糟了,我的標書還在王翻譯那里,我得去看看?!?/p>

    林雪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這個開發(fā)區(qū)最好地段的房子也是林雪買來的,所以譚飛對林雪生意上的事情一向非常支持。下樓林雪坐進了車里時候,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譚飛畢竟從恒道市才回來,怎么能這樣?但是林雪想到即將開始的電視臺黃金廣告時段的招標,咬了咬牙,發(fā)動了車。

    白色的本田雅閣慢慢駛出了小區(qū)的大門,直奔太平而去,那里有一所房子,是牛臺長的,也是牛臺長常說的老地方。林雪沒有把車停在樓下,而是遠遠地停在一個飯店門口,然后走了過去。

    進門之前,林雪先關(guān)了手機……

    林雪是被早上的太陽給曬醒的,滿身是汗,決定先去洗個澡,然后回家。這個牛臺長,也不知道昨天吃了什么藥,一晚上竟然折騰了三次。

    洗澡之前,林雪打開了手機,手機關(guān)了,有時候甚至覺得失魂落魄的,好像少了什么東西似的。剛開沒有五分鐘,手機突然唱起歌來。林雪在浴室里沒有接,然而手機卻非常執(zhí)著地在唱著歌,簡單地在身上裹了一個浴巾出來,電話號碼有些熟悉,林雪懶得去想。拿起電話,里面的人問道:“是林雪嗎?你老公今天早上被江岸市公安局來的一伙人給抓走了。”

    “什么?”林雪有些愣住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們也不知道,反正譚記者他被江岸市的警察抓走了?!?/p>

    譚飛被銬在餐車里的時候,李彤連餐車的邊都沒敢沾。

    但是譚飛在恒道市被押下火車的時候,李彤真的有些心酸,盡管李彤說不清楚什么叫愛情,李彤總在幻想自己的愛情,愛情里的男主人公有很多次就是剛才被銬著雙手帶下火車的譚飛。

    車長特殊照顧,作為受害人的李彤不必再繼續(xù)值班,這也給了老陳機會。和老陳在軟臥車廂翻云覆雨的當間,李彤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缺德事了。老陳雖然人長的高高大大,但是有些事情卻十分不靈光。李彤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老陳就草草收兵了。

    “你說他會怎么樣?”李彤在老陳穿褲子的時候問。

    老陳以為李彤張嘴可能又是買什么衣服之類的,哪知道沒頭沒尾的甩出這樣一句話,“什么怎么樣?”

    “就是剛才的那個戴眼鏡的記者?!?/p>

    “假如強奸成立,判刑是肯定的了?!崩详惏咽稚斓缴箱佉贿吤屢贿吔又f:“不過你還要到恒道市作證,到時候我找臺車,送你過來?!?/p>

    “哦,這樣?!崩钔鋈挥X得有些不舒服。

    這時候火車已經(jīng)駛進了濃濃的黑夜,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燈火,李彤的心情一點點好起來。李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多事情很容易就忘記了。

    從職工通道出站后,老陳一直跟在李彤后面。李彤拎著包,低著頭一直向前走。

    “六哥,你怎么過來了。”老陳的大嗓門突然嚇了李彤一大跳。

    李彤抬頭一看,原來是江岸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聯(lián)防隊員大六子。

    “我媳婦回來了,我接她來了。”說著,大六子上去一把摟住了李彤,“想我不?來,親下!”

    大六子原先是江岸市有名的社會混混,由于多次打架斗毆被抓進公安局,結(jié)果一來二去時間一長,和公安局的人混熟了,反而成了聯(lián)防隊員,買了一個破吉普車,然后自作主張噴上了藍白道,掛上了警燈,儼然是一個警察模樣了。

    李彤本來挺討厭大六子,但是由于老陳在后面跟著,反而覺得大六子有幾分可愛了,伸手在大六子的臉上輕輕打了一下,模仿電視臺的女主持人腔調(diào)說:“六哥,我餓了!”

    “接你就是為了喝酒的,今天劉隊請客,讓我一定帶上你。”兩個人說話時,老陳有些手足無措,準備要走,突然大六子對老陳說:“你也和我們一起喝酒去。”

    老陳剛要推辭,大六子有些急了:“你這是什么警察,不敢喝酒?!?/p>

    江岸市最近新開了不少啤酒廣場,據(jù)說,這些都是從廣州學過來的,廣州那里老早就有這個東西了。李彤他們江岸鐵路分局最遠的火車只能到北京,至于廣州的事情,李彤一點兒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言語。

    大六子、老陳、劉隊還有劉隊的司機小賈四個男人脫光了上身,每人手把一瓶酒,很快,一箱啤酒下去了。

    李彤雖然只喝了兩瓶,可是難受異常,便起身要去廁所,大六子這個時候咋咋乎乎地喊道:“怎么了,媳婦,這點兒就不行了?!?/p>

    “誰是你媳婦,睜開狗眼瞧清楚了?!崩钔彩怯行┖榷嗔?,平時她還是比較害怕大六子的,倒不是大六子在社會上有多大的能耐,關(guān)鍵是大六子在她身上肯花錢。

    啤酒廣場雖然十分嘈雜,但是李彤的一句話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李彤起身往廁所走時,大六子一把拉住了李彤:“小娘們,給鼻子上臉?!?/p>

    老陳忙過來勸架,老陳的酒量也是一般,舌頭已經(jīng)捋不直溜了,說:“別怪她,六哥,李彤在車上攤了一個案子?!?/p>

    李彤雖然喝了一點兒酒,但是神志還清醒,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妙,連忙掙脫了大六子的手,說了句:“我要去廁所。”

    回來桌子上的氣氛就有些不對了。劉隊正在打電話,大六子和老陳在抽煙,李彤悄聲問了句:“怎么了?”

    大六子說:“怎么了!你讓人給辦了,結(jié)果那個小子讓恒道鐵路公安處給放了?!?/p>

    老陳說:“他不是記者嗎,放了就放了吧,咱們喝酒?!?/p>

    “我的女人!這樣就讓那小子走了,劉哥,你說咋辦?”

    劉隊放下電話慢條斯理地說:“我剛才向張力支隊長匯報了,這個事情不能便宜那個小子。這是刑事案件,我們可以辦理?!?/p>

    “他不是記者嗎?”老陳又嘀咕了一句,這次聲音有些小,但是仍舊走進了大六子的耳朵。

    “記者,記者怎么了?!贝罅娱_始打電話聯(lián)系車了。

    李彤的心情這個時候又開始低落起來。

    “媳婦,你和我們一起去,要不我不認識他,這樣的人怎么能說放就放了。這是刑事案,要判刑的?!贝罅尤耘f在忿忿不平。

    “對,一起走,車一來我們就走。李彤也去。”劉隊跟著補充說道。

    李彤這個時候恍惚覺得自己還是不希望那個記者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說了句:“那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住呀?”

    哈哈哈,除了老陳之外,三個男人同時笑了起來。

    門鈴響的時候,譚飛正在生林雪的氣,自己剛剛虎口脫險,她就一夜未歸,實在不像話。本來準備不管的,隨便它響去吧,但是這回門鈴異常執(zhí)著,譚飛有些厭煩,這個女人總是忘帶鑰匙,隨便裹了毯子就下了床,可視對講門鈴里面顯露出來的卻不是林雪那張臉,而是一個男人,由于離門太近的原因,有些變形,十分猙獰。

    “誰呀?!弊T飛沒有好氣地問。

    “我,保安小呂,飛哥,電話局的人說要檢查一下你家的線路。”

    “我家電話沒有問題,不用了?!?/p>

    “不是,飛哥,就是檢查一下,您給開下門吧。”

    譚飛雖然不樂意,還是按下了開門的鎖,順手把防盜門門閂也拉開了,然后甩掉毯子,找出了一件舊牛仔褲,運動服,套到了身上。

    譚飛拉開門,門口除了小呂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女兩男。女的譚飛覺得十分面熟,一下子想不起來,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突然掏出槍,火車上的一幕重演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譚飛,小呂則帶著一點驚慌和歉意躲在了邊上。譚飛的心猛地一下子沉到了底,壞了,有強盜,不過就在譚飛的目光落到了起伏不已的兩團肉上的時候,譚飛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列車員嗎,這是怎么回事。

    “別動,我們是警察!”

    “我的事不是完了嗎?”譚飛有些不解,不過這個時候譚飛倒不是十分害怕了。

    “別說話?!备邆€子男人給了譚飛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時候,兩團肉的主人叫了起來:“六子,你干嘛?”

    “別廢話,銬上,帶走?!备邆€子男人似乎是個領(lǐng)導。

    4500吉普車飛速向江北駛?cè)?。譚飛被銬在車的后排坐上。從窗子看過去,譚飛覺得車是在走雪江公路,似乎是奔江岸方向去的。

    譚飛動了下身子,小心地說了句:“同志,您是哪個單位的,您看,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你犯罪了,知道不!”大六子摸著譚飛的腦袋說。動作一開始十分輕柔,突然之間加力,把譚飛的腦袋向后一拉,譚飛只好面沖著車頂棚。大六子把臉貼上來,酸臭味直沖譚飛的口腔噴來:“我們抓的就是你?!?/p>

    “大六子?!边@時候劉隊喊了一句,大六子有些悻悻地放了譚飛。

    這是譚飛24小時之內(nèi)第二次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以前譚飛也走進去過,但是當時都是作為上賓被請進去的。這兩次卻是大大不同,尤其是這回,一進了江岸市公安局刑警隊,就被鎖在了一個大鐵椅上。

    江岸的氣溫本來就要比雪城低很多。尤其是到了北方的秋天,晚上已經(jīng)開始下霜了,可憐的譚飛被從雪城帶到這里之后,就一直被銬在這個鐵椅子上,吃喝根本沒有,要是大小便什么的,必須要等到有人來了,然后由別人帶著去廁所。盡管譚飛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還是和那個做過小姐的列車員有關(guān)。

    6個小時過去了,譚飛一直企盼警察能過來,他好說明問題,而且譚飛也更是十分盼著能夠見到江岸市公安局的李少周局長,譚飛以前采訪過他,當時還一起喝了酒。

    8小時過去了,天黑了。

    12個小時過去了,譚飛就這樣在這個鐵椅子上沉沉睡去了。

    天再亮的時候,譚飛全身已經(jīng)麻木了,這時候他除了想離開這個鐵椅子之外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有人過來了,是把譚飛從雪城帶過來的劉隊。劉隊和顏悅色的和譚飛說:“我們就是想和你聊聊,問你幾個問題?!?/p>

    譚飛突然之間受到這種待遇有點受寵若驚,忙說:“您說?!?/p>

    “你是怎么強奸列車員的?”

    譚飛一下子愣住了。

    劉隊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煙氣,說了一句:“希望你能配合我,別給我們添麻煩,有些人不聽話,我們是要用些手段的。”

    譚飛身上的汗下來了。

    孫曉剛在上班路上接到牛臺長的電話,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沒有起來。孫曉剛以為牛臺長還要關(guān)心一下譚飛的情況,馬上匯報說:“我和小譚說了,今天讓他在家休息,不用上班?!?/p>

    “休息個屁,你連這個事情都辦不好,我看你的新聞部主任再做下去就沒什么意思了?!崩项^子莫名其妙地發(fā)起火來,一下子讓這位新聞部的一把手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就這么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孫曉剛一想,是不是和譚飛有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林雪那個小婊子在牛臺長枕頭邊吹什么風了。譚飛的手機沒有人接,怎么回事?打給林雪,林雪倒是接了電話,不過態(tài)度很冷,孫曉剛小心翼翼地問:“譚飛好嗎?”

    “好個屁。”林雪似乎也怒了:“讓人給抓走了?!?/p>

    孫曉剛一下子就明白了,牛臺長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了林雪這個女人手里,這個世道讓人說什么好了,一個新聞部的主任還比不上一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孫曉剛這時候有些悲涼。

    孫曉剛有些不解,為什么再一次把譚飛抓起來。

    怎么辦?直接找江岸要人,是不是有難度?到了辦公室之后,孫曉剛還在琢磨這件事情。這時候牛臺長來電話了,孫曉剛接起,牛臺長冷冷地說:“你記個號碼,公安廳刑警總隊王中的電話?!蓖踔惺切叹傟牭目傟犻L,有他出面這個事情可能好辦很多。

    放下牛臺長的電話馬上就給王中打電話。王總隊長只是不冷不熱地說:“我叫我們小孟和你們一起去江岸看看,小孟原來是江岸市的人,那里他比我還熟悉。但真的違反原則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p>

    孫曉剛明白,盡管王中話這么說,但是這個事情還是給辦了。

    車到江岸,已經(jīng)太陽落山的時候。江岸和俄羅斯一江之隔,由于今年天旱少雨,中俄交界的江岸河已經(jīng)顯示一副疲態(tài)。但是落日的余暉撒在江面上,依然美麗異常,這樣的景色在雪城的松花江是見不到的。孫曉剛以前多次來過江岸,每次都喜歡在江邊走一走。

    這次帶到江岸的人不多,除了林雪和新聞部辦公室的老李之外就是警察小孟了。小孟說他先回家看看,然后再找市局刑警隊以前的幾個好朋友探聽下情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孫曉剛覺得小孟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說:“要花錢什么的,和我吱聲?!?/p>

    找到賓館先住下了。孫曉剛自己一個房間,林雪一個房間,司機和辦公室的老李一個房間。安頓好之后,孫曉剛想了想,還是先找宣傳部的于部長吧。畢竟自己和他有數(shù)面之交。電話里匆匆把事情說了之后,于部長沒有表態(tài),但是二十分鐘后,于部長給孫曉剛打來電話了,說約到了市局局長還有刑警隊的張力支隊長一起吃飯。孫曉剛有些得意了,看樣子有些事情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么難。

    晚飯安排在離公安局不遠的滿漢樓吃。市局局長和支隊長張力很豪爽。孫曉剛幾次說到了譚飛的事情,兩個人都說,調(diào)查一下沒事兒,就把他給放了。林雪當時馬上露出一副非產(chǎn)感激的樣子,不停地敬酒,孫曉剛心里暗暗嘀咕,這個女人啊。

    突然,孫曉剛的電話響了。孫曉剛拿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問:“是不是在和市局局長還有支隊長吃飯?”

    孫曉剛心里一驚,忙說是,同時起身就往外走。孫曉剛聽出來了,是小孟。

    “孫主任,你還在這里吃飯,那邊開始審了。剛才于部長打電話給公安局之后,公安局的人就開始審譚記者了。這個時候怕都交代了,這是刑事案件,一旦有了筆錄,就很難辦了?!毙∶蠜]有多解釋,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孫曉剛還有些半信半疑:“不會吧?!?/p>

    “千真萬確?!毙∶霞又亓苏Z氣:“他們在這里吃飯就是為了穩(wěn)住你們。”

    孫曉剛這時候有些懵,回到包間,局長正在一邊碰杯一邊對林雪說:“只要你老公確實沒事,我們馬上就放人?!?/p>

    孫曉剛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這兩個人說的沒事就放人的真正含意了。進了公安局,誰敢說自己沒事??赡芤彩蔷苿派蟻砹?,孫曉剛插上去問:“局長,我們小譚會不會有事了?”

    “這個,他自己最清楚了,一會兒我們可以去看看嗎?!毙叹ш犻L張力發(fā)話了。聽到這里,孫曉剛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孫曉剛這下子真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拿起酒杯用力往桌子上一摔:“你們給我說,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審譚飛?”

    市局局長和支隊長張力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雪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后,眼淚當時就下來了,孫曉剛只是拍了拍林雪的后背,說了聲:“這個世道呀?!?/p>

    兩個小時后,牛臺長電話打過來,這次沒有一點埋怨的意思,只是說,休息一下吧,第二天再回來。

    三天之后,譚飛被保釋出獄,但是交了5萬塊的保釋金。

    尾聲

    譚飛回到雪城之后,再也沒有上班,一周之后,被單位開除,因為有過犯罪記錄的人員是不能從事新聞工作的。

    林雪的生意依舊紅火。

    李彤還依舊在跑車,一次譚飛在商場附近吃肯德雞時還遇到了她,但是當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其實譚飛不知道,他現(xiàn)在天天在家,胖得厲害,李彤見了根本認不出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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