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梅, 楊 柯, 姜春霞, 張 偉, 黃明鏡, 劉化濤, 閆六英, 劉恩科, 翟廣謙, 王娟玲
密度對春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的影響*
張冬梅, 楊 柯, 姜春霞, 張 偉, 黃明鏡, 劉化濤, 閆六英, 劉恩科, 翟廣謙, 王娟玲**
(山西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山西有機旱作農(nóng)業(yè)研究院/黃土高原東部旱作節(jié)水技術(shù)國家地方聯(lián)合工程實驗室/有機旱作山西省重點實驗室 太原 030031)
晉中盆地熱量資源豐富, 后期可供春玉米立稈脫水時間充足, 抗倒性是該區(qū)域?qū)嵤┐河衩讬C械粒收的關(guān)鍵因素。增密種植與立稈延期收獲是機械粒收技術(shù)發(fā)展和推廣的重要措施, 而玉米生長后期倒伏是限制種植密度進一步提升的重要因素, 如何合理選擇種植密度同時兼顧高產(chǎn)和抗倒就成為該區(qū)域?qū)嵤┐河衩讬C械粒收技術(shù)面臨的重要問題。為此于2017—2019年在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東陽試驗示范基地, 以29個玉米主栽品種和已審定、待審定、有潛力的宜機收品種為材料, 分析了春玉米3個種植密度(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下生理成熟后倒伏情況。結(jié)果表明, 隨著種植密度增加, 春玉米生理成熟期平均倒折率分別為0.4%、1.2%和2.5%, 生理成熟后平均倒折率呈顯著(<0.05)增加, 且每推遲10 d玉米倒折率分別平均增加0.2個、0.7個和1.5個百分點。根據(jù)擬合方程, 以GB/T 21962—2008規(guī)定的玉米機械粒收條件倒折率小于5%為標準, 9.0萬株?hm–2僅可立稈至10月2日, 7.5萬株?hm–2和6.0萬株?hm–2可充分利用當?shù)胤e溫立稈脫水至11月。根據(jù)收獲期產(chǎn)量和倒折率雙向平均法, 3年都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金科玉3306’(7.5萬株?hm–2)、‘金科玉3306’(9.0萬株?hm–2)、‘迪卡517’(7.5萬株?hm–2)和‘華農(nóng)887’(7.5萬株?hm–2), 收獲期平均產(chǎn)量為14 091.8 kg?hm–2, 平均倒折率為1.7%, 可推薦為該區(qū)域春玉米適宜機械粒收的品種和密度。一般可根據(jù)降水年型、灌溉條件以及品種耐密性等, 合理選擇6.0萬株?hm–2或7.5萬株?hm–2兩種種植密度, 以實現(xiàn)高產(chǎn)抗倒, 最終提高春玉米機械粒收產(chǎn)量和質(zhì)量。
春玉米; 密度; 機械粒收; 生理成熟; 倒伏
玉米()籽粒機械收獲是未來玉米生產(chǎn)發(fā)展的趨勢[1-2]。倒伏是玉米生產(chǎn)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國家標準“玉米收獲機械技術(shù)條件”(GB/T 21962—2008)中規(guī)定機械粒收的條件為田間植株倒伏率應(yīng)低于5%[3]。玉米機械粒收一般在生理成熟后2~4周進行[1,4], 倒伏問題影響田間立稈籽粒脫水的時間, 不僅降低機收產(chǎn)量, 影響機收質(zhì)量和機收效率, 同時由倒伏導(dǎo)致的田間落穗落粒損失引起的再生苗問題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成為影響機械粒收技術(shù)發(fā)展的重要限制因素[5-9]。山西省中南部地區(qū)熱量資源豐富, 春玉米生長后期立稈脫水時間充足[10-13], 生理成熟后倒伏成為該區(qū)域發(fā)展機械粒收栽培技術(shù)的關(guān)鍵限制因素。增密種植與田間立稈延期收獲是機械粒收技術(shù)發(fā)展和推廣的重要措施, 而玉米立稈脫水期間的倒伏是限制種植密度進一步提升的重要因素[8]。以往我國玉米收獲以人工收獲和機械穗收為主, 前人關(guān)于種植密度對玉米抗倒性影響的研究多集中于生理成熟前或收獲期的某一階段[14-19], 而對生理成熟后田間立稈脫水至機械粒收階段倒伏變化的研究較少[6,20-21]。薛軍等[6]分析了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及影響因素, 從時間縱向發(fā)展角度, 認為生理成熟后植株自然衰老導(dǎo)致的莖稈干物質(zhì)降低和水分含量下降, 是莖稈機械強度降低、莖折率增加的主要原因。但目前還很少涉及從橫向角度研究不同栽培技術(shù)對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影響的研究。為此, 本研究于2017—2019年在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東陽試驗示范基地, 以生產(chǎn)上主栽品種和已審定、待審定、有潛力的宜機收品種為材料, 分析了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對3個不同種植密度的響應(yīng), 以明確不同種植密度的最遲立稈期, 篩選出不同年份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 作為該區(qū)域春玉米適宜機械粒收的品種, 并提出了不同灌溉條件下實現(xiàn)高產(chǎn)抗倒的適宜播種密度, 以期為區(qū)域推廣應(yīng)用春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提供理論和技術(shù)支撐。
試驗于2017—2019年在山西省晉中市榆次區(qū)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東陽試驗基地進行, 海拔795~ 805 m, 年平均氣溫9.8 ℃, 年平均降水量388.0 mm, 降水70%以上集中在6—9月, 年均無霜期158 d, ≥10 ℃活動積溫約3600 ℃, 屬中晚熟玉米區(qū)。試驗地土壤類型為潮土, 主要為耕種壤質(zhì)淺色草甸土。試驗前耕層0~20 cm土壤有機質(zhì)含量為13.2 g?kg–1, 全氮、全磷和全鉀含量分別為1.27 g?kg–1、0.90 g?kg–1和27.32 g?kg?1, 有效氮、有效磷和有效鉀含量分別為39.8 mg?kg–1、4.3 mg?kg–1和177.4 mg?kg–1, 屬中等肥力。
采用裂區(qū)設(shè)計, 主區(qū)為密度, 設(shè)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共3個密度; 裂區(qū)為品種, 3年通過淘汰和新增方式, 分別采用當?shù)刂髟云贩N和已經(jīng)審定、待審定、有潛力的玉米宜機收品種(表1)。2017年共20個品種, 前8個品種小區(qū)面積為6 m×12 m=72 m2, 后12個品種小區(qū)面積為6 m×6 m= 36 m2, 1次重復(fù), 共60個小區(qū); 2018年共16個品種, 其中前6個品種小區(qū)面積6 m×6 m=36 m2, 3次重復(fù), 后10個品種小區(qū)面積6 m×6 m=36 m2, 1次重復(fù), 共84個小區(qū)。2019年共17個品種, 其中前6個品種小區(qū)面積6 m×6 m=36 m2, 3次重復(fù), 后11個品種小區(qū)面積6 m×6 m=36 m2, 1次重復(fù), 共87個小區(qū)。3年參試53個品次, 共29個品種。2017年、2018年和2019年分別在5月8日、4月24日和4月24日播種。2017年分別于7月12日和8月11日進行畦灌, 每次灌水量為825 m3·hm–2; 2018年分別于6月24日、7月2日和8月3日滴灌補水, 2019年分別于6月6日、6月30日、7月7日和8月13日滴灌補水, 兩年每次灌水量均為525 m3·hm–2。每年于播前一次底施復(fù)合肥1000 kg·hm–2(N-P2O5-K2O: 26.5-11.5-0), 中期不進行追肥。其他田間管理措施同大田生產(chǎn)。
表1 2017—2019年試驗玉米品種
1.2.1 倒折率
玉米倒伏可分為根倒和莖折, 根倒為莖稈與垂直線夾角大于45°, 莖折為莖稈在穗位以下的折斷, 試驗?zāi)攴輿]有根倒, 只有莖折。生理成熟后約每周對每個小區(qū)進行調(diào)查, 調(diào)查持續(xù)至生理成熟后約1個月, 2017年共5次, 2018年共4次, 2019年共4次。記錄各小區(qū)總株數(shù)、莖折數(shù)(穗位以下折斷的株數(shù))。倒折率(%)=莖折株數(shù)/總株數(shù)×100。
1.2.2 生理成熟期
按照乳線消失、黑層完全形成為標準記錄每個小區(qū)生理成熟期, 每個品種的生理成熟期為該品種所有密度處理的平均值。
1.2.3 產(chǎn)量
完成最后1次倒折率調(diào)查后, 按小區(qū)實際面積進行全部收獲, 最后折算成公頃產(chǎn)量(籽粒含水量為14%)。
1.2.4 氣象數(shù)據(jù)
試驗點距離榆次站點(53776)約15 km, 1981—2010年多年旬降水及氣溫由中國氣象數(shù)據(jù)共享服務(wù)網(wǎng)獲得, 2017—2019年旬氣溫由榆次氣象局獲得, 旬降水量由試驗點雨量器記錄。
1.2.5 數(shù)據(jù)分析
用Excel進行試驗數(shù)據(jù)處理, 用DPS統(tǒng)計軟件, 進行試驗數(shù)據(jù)的方差分析。
分析多年(1981—2010年)平均歷史氣象數(shù)據(jù)(圖1), 試驗點春玉米生長后期氣溫高且降水少, 適宜玉米立稈籽粒脫水, 其中9月下旬、10月上旬、10月中旬、10月下旬和11月上旬的旬平均氣溫分別為15.1 ℃、12.9 ℃、10.7 ℃、8.2 ℃和5.3 ℃, 旬平均降水分別為13.7 mm、10.1 mm、10.6 mm、5.5 mm、5.7 mm。多年平均初霜日在11月5日, 春玉米籽粒機械收獲要求的立稈脫水期可延長至10月底。
試驗?zāi)攴轂?個不同降水年型, 雖有補灌條件, 但補灌能力與灌溉面積不配套, 因此, 作物生長水分條件不同。2017年5—9月降水為351.1 mm, 較多年平均降水增加37.5 mm, 屬于降水偏豐年, 但由于第1次補灌時期較常年推遲了20 d左右, 因此玉米在大口期受旱較重; 2018年5—9月降水為309.3 mm, 為平水年, 玉米生育關(guān)鍵期補灌較為及時, 生育期基本不受旱; 2019年5—9月份降水為209.8 mm, 較多年平均降水減少約1/3, 為干旱年, 雖通過滴灌補水4次, 但在玉米大口期和灌漿期仍受輕旱。
從表2可知, 2017年所有處理生理成熟期平均為9月23日, 50%置信區(qū)間為9月20—26日。根據(jù)多年氣象因素分析, 該區(qū)域多年平均初霜日為11月初, 以可立稈脫水至10月底為標準[22], 2017年玉米生理成熟后可利用立稈脫水天數(shù)為34~40 d; 2018年和2019年播期較2017年提早約半個月, 2018年平均生理成熟期為9月13日, 50%置信區(qū)間為9月11—14日, 玉米生理成熟后可利用立稈脫水天數(shù)為46~49 d; 2019年由于后期干旱以及莖腐病造成的早衰, 生理成熟期平均為9月11日, 50%置信區(qū)間為9月9—12日, 生理成熟后可利用立稈脫水天數(shù)為48~51 d。綜合3年試驗研究結(jié)果, 在目前的品種和栽培技術(shù)條件下, 春玉米生理成熟后至少有35 d以上的立稈脫水時間, 完全超過玉米機械粒收要求的7~14 d的立桿脫水時間[1,4], 收獲期籽粒含水率不是玉米機械粒收的主要限制因子, 但是對立稈脫水期的抗倒性提出了更為嚴格的要求。
隨著密度增加, 春玉米生理成熟后平均倒折率呈顯著(<0.05)增加趨勢(表3-5)。密度從6.0萬株·hm–2逐步增加為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時, 2017年倒折率從1.1%顯著增加到4.1%和8.9%, 2018年從1.1%顯著增加為2.7%和5.1%; 2019年春玉米密度從6.0萬株·hm–2增加為7.5萬株·hm–2, 倒折率從0.2%增加為0.5%, 當密度增加為9.0萬株·hm–2時, 倒折率顯著增加為2.3%。但不同品種倒折率隨密度增加的程度明顯不同, 2017年‘金科玉3306’ ‘迪卡517’和‘先玉1622’倒折率隨密度增加的變異系數(shù)最大, 為173.2%, 而‘粒收1號’和‘張1453’ 不同密度倒折率始終為0; 2018年密度間倒伏率變異系數(shù)最大的品種為‘DF607’, 而‘利單638’的倒伏率始終為0; 2019年倒折率隨密度增加變化最大的品種為‘華美1號’ ‘東單913’ ‘廣德5號’和‘大豐30’, 而‘華農(nóng)887’ ‘Q9916’ ‘DF6396’ ‘DF607’ ‘DF617’ ‘瑞普909’和‘澤玉8911’不同密度倒折率始終為0??沟剐詮娗覍γ芏确磻?yīng)不敏感的品種是進行機械粒收選擇耐密抗倒品種的要求。
表2 2017—2019年不同春玉米品種生理成熟后可利用立稈脫水時間
隨著生理成熟后立稈脫水時間延長, 倒伏率呈顯著(<0.05)增加趨勢, 但不同年份不同密度表現(xiàn)不同。2017年密度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在生理成熟兩周后倒伏率不再顯著增加, 且6.0萬株·hm–2在玉米收獲期倒折率僅為1.5%, 而7.5萬株·hm–2在玉米生理成熟后4周倒折率已經(jīng)為5.1%, 超過了國標GB/T 21962—2008中機械粒收條件倒折率≤5.0%的規(guī)定。密度9.0萬株·hm–2在生理成熟3周內(nèi)倒伏率一直在顯著增加, 且生理成熟后不足兩周倒折率已經(jīng)為8.1%, 收獲期顯著增加為11.8%, 遠遠超過了國標規(guī)定; 2018年和2019年3個種植密度都是玉米生理成熟4周后倒折率不再顯著增加, 其中, 2018年玉米收獲期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倒折率分別為1.5%和3.4%, 但當密度增加為9.0萬株·hm–2時, 倒折率增加為6.8%, 2019年雖然隨著密度增加, 收獲期倒折率明顯增加, 但都小于5.0%。
以表示生理成熟后天數(shù),表示生理成熟后倒折率(%), 對每個試驗?zāi)攴萃幻芏鹊牡拐勐蔬M行一元線性回歸(表6)。除2019年密度6.0萬株·hm–2外, 其余年份不同密度處理2都大于0.9, 擬合度較好。根據(jù)擬合方程, 隨著密度增加, 生理成熟期倒折率不斷增加, 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分別平均為0.4%、1.2%和2.5%。生理成熟后每推遲10 d倒折率增加幅度加大, 2017年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每推遲10 d倒折率平均增加0.3、1.2和2.5個百分點, 2018年平均增加0.3、0.6和1.1個百分點, 2019年平均增加0.1、0.3和0.8個百分點。綜合3年研究結(jié)果, 3個密度生理成熟后每推遲10 d倒折率分別平均增加0.2、0.7和1.5個百分點。根據(jù)擬合方程, 以國標GB/T 21962—2008中規(guī)定的玉米機械粒收條件倒折率小于5%為標準, 預(yù)測不同密度的最遲立稈期, 3年6.0萬株·hm–2都可以立稈脫水至11月10日之后, 7.5萬株·hm–2在2017和2018年可分別立稈至10月20日和11月10日, 2019年可立稈至11月10日之后, 9.0萬株·hm–2除2019年可立稈至11月9日外, 2017年和2018年僅可立稈至9月下旬, 平均最遲立稈期為10月2日, 后期積溫不能很好利用。綜合3年的研究結(jié)果認為, 可充分利用當?shù)胤e溫進行立稈脫水的種植密度為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
表6 2017—2019年不同種植密度春玉米生理成熟后最遲立稈期預(yù)測
“—”為11月10日之后?!啊?shows after Nov. 10.
3年研究結(jié)果表明(表7), 該區(qū)域特定的氣候、土壤和栽培措施條件下, 密度為7.5萬株·hm–2時產(chǎn)量最高, 其中2017年密度從6.0萬株·hm–2增加到7.5萬株·hm–2時, 產(chǎn)量顯著(<0.05)增加5.5%, 當密度增加到9.0萬株·hm–2時, 產(chǎn)量有所降低, 降低幅度為2.3%; 2018年密度從6.0萬株·hm–2增加到7.5萬株·hm–2時, 產(chǎn)量顯著(<0.05)增加11.7%, 當密度增加到9.0萬株·hm–2時, 產(chǎn)量略有降低; 2019年密度從6.0萬株·hm–2增加到7.5萬株·hm–2時, 產(chǎn)量提高2.9%, 當密度增加到9.0萬株·hm–2時, 產(chǎn)量較7.5萬株·hm–2時顯著(<0.05)降低5.1%?!峡?17’和‘金科玉3306’連續(xù)3年高產(chǎn)穩(wěn)產(chǎn)性能最好, 產(chǎn)量較高且年際間變異系數(shù)較小; DF607連續(xù)2年的平均產(chǎn)量最高, 年際變異系數(shù)最小; 僅參試1年的‘DF617’和‘中航102’產(chǎn)量表現(xiàn)較為突出。
單產(chǎn)水平是品種產(chǎn)量潛力及其抗逆能力的綜合表現(xiàn), 抗倒性是目前該區(qū)域能否進行玉米機械粒收的關(guān)鍵。利用收獲期倒折率和產(chǎn)量按照雙向平均法篩選高產(chǎn)抗倒處理, 橫坐標為產(chǎn)量, 縱坐標為倒折率, 分別對每年不同品種和密度處理進行分類(表8)。其中, 第Ⅰ象限內(nèi)倒折率和單產(chǎn)均高于平均值, 表現(xiàn)為高產(chǎn)不抗倒, 可根據(jù)具體情況推薦為人工收獲和機械穗收; 第Ⅱ象限內(nèi)單產(chǎn)低于平均值、倒折率高于平均值, 表現(xiàn)為低產(chǎn)不抗倒, 不適于該區(qū)域種植; 第Ⅲ象限內(nèi)倒折率和單產(chǎn)均低于平均值, 表現(xiàn)為低產(chǎn)抗倒, 較為適宜機械粒收, 可作為適宜機械粒收的搭配和補充; 第Ⅳ象限內(nèi)單產(chǎn)高于平均值、倒折率低于平均值, 表現(xiàn)為高產(chǎn)抗倒, 適宜于該區(qū)域進行機械粒收。
3年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金科玉3306’(7.5萬株·hm–2)、‘金科玉3306’(9.0萬株·hm–2)、‘迪卡517’(7.5萬株·hm–2)和‘華農(nóng)887’(7.5萬株·hm–2), 平均收獲期倒折率為1.7%, 平均單產(chǎn)為14 091.8 kg·hm–2, 可推薦為該區(qū)域春玉米適宜機械粒收品種和密度; 3年穩(wěn)定表現(xiàn)為抗倒(高產(chǎn)抗倒或低產(chǎn)抗倒)的品種包括‘粒收1號’ ‘金科玉3306’ ‘迪卡517’ ‘華美1號’ ‘東單913’ ‘華農(nóng)887’ ‘廣德5號’ ‘Q9916’和‘DF6396’(6.0萬株·hm–2)以及‘粒收1號’ ‘華美1號’ ‘東單913’和‘Q9916’ (7.5萬株·hm–2), 平均收獲期倒折率為1.2%, 平均單產(chǎn)為12 471.4 kg·hm–2, 可推薦為春玉米較為適宜機械粒收品種和密度; 連續(xù)3年都穩(wěn)定表現(xiàn)出不抗倒(高產(chǎn)不抗倒或低產(chǎn)不抗倒)的品種包括‘鄭單958’(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迪卡517’(9.0萬株·hm–2)和‘華美1號’ (9.0萬株·hm–2), 平均收獲期倒折率為16.0%, 平均單產(chǎn)為13 142.2 kg·hm–2, 不適宜目前栽培條件下機械粒收, 可根據(jù)具體情況推薦為人工收獲或機械穗收。
參試2年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DF607’(6.0萬株·hm–2、7.5萬株·hm–2); 僅參試1年, 表現(xiàn)出非常有潛力的品種有‘DF617’, 在3個密度下都表現(xiàn)為高產(chǎn)抗倒, 需要后續(xù)進一步驗證。
從表8可以看出, 不論是什么年型, 隨著密度增加, 抗倒處理所占比例逐步降低, 7.5萬株·hm–2較6.0萬株·hm–2平均降低13.2個百分點, 9.0萬株·hm–2較7.5萬株·hm–2平均降低40.9個百分點。高產(chǎn)抗倒處理所占比例和降水年型關(guān)系密切, 2017年大口期受旱嚴重, 隨著密度增加, 高產(chǎn)抗倒所占比例逐步減少, 表明干旱年份或沒有灌溉條件進行機械粒收, 密度以6.0萬株·hm–2為宜; 2018年雖然為平水年, 但底墑較好且補灌及時, 玉米生育期基本不受旱, 密度為7.5萬株·hm–2時高產(chǎn)抗倒處理比例最高, 是6.0萬株·hm–2的4.5倍和9.0萬株·hm–2的3倍, 因此, 豐水年或有充分灌溉條件的區(qū)域進行機械粒收, 一般采取種植密度7.5萬株·hm–2; 2019年為干旱年, 雖通過滴灌補水4次, 但大口期和灌漿期仍受輕旱, 7.5萬株·hm–2時高產(chǎn)抗倒處理比例最高, 但僅為6.0萬株·hm–2的1.4倍, 是9.0萬株·hm–2的2倍, 因此在有補灌條件的區(qū)域進行機械粒收時, 可根據(jù)品種耐密情況合理選擇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兩種種植密度, 實現(xiàn)高產(chǎn)抗倒。
破碎率和田間損失率偏高是當前我國玉米機械粒收存在的主要質(zhì)量問題, 其中收獲期籽粒含水率偏高是導(dǎo)致破碎率高的主要原因[1]。在熱量資源相對豐富的春玉米生產(chǎn)區(qū), 玉米生理成熟后有較為充足的熱量資源立稈脫水, 收獲時籽粒含水率不是制約機械粒收質(zhì)量和技術(shù)推廣的首要因素[1,10-12,23-25], 而倒伏是造成玉米機械粒收落穗損失的重要原因之一[5,23], 因此, 該階段植株的抗倒性更應(yīng)引起重視。對2013—2017年全國11個省市自治區(qū)的41個田塊的研究表明[5], 玉米機械粒收總損失率平均為4.76%, 略低于國標(GB/T 21962—2008)≤5%的標準, 但田塊間差異較大, 特定條件下也出現(xiàn)了較嚴重的落粒和落穗損失, 是當前制約玉米籽粒機械收獲技術(shù)推廣的一個重要因素[9,26], 且莖折對機械粒收落穗率的影響遠高于根倒。本研究中區(qū)域熱量資源豐富, 以常年4月下旬至5月上旬播種, 春玉米生理成熟后可利用的立稈脫水期約5~7周, 明顯超過一般玉米機械粒收要求的生理成熟后2~4周, 且倒伏連續(xù)3年全部表現(xiàn)為莖折, 因此抗倒性對該區(qū)域推廣應(yīng)用春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就變得更為重要。
增密種植與立稈延期收獲是機械粒收技術(shù)發(fā)展和推廣的重要措施[2], 而玉米生長后期倒伏是限制種植密度進一步提升的重要因素[8]。前人研究表明, 增密種植不同程度上增加了玉米植株間的競爭壓力,改變了個體和群體的結(jié)構(gòu)與功能, 影響了玉米莖稈形態(tài)建成、碳水化合物積累與分配、根系形態(tài)與結(jié)構(gòu)、莖稈力學(xué)強度等, 增大倒伏風險[14-19,27-29]。而增密種植后隨著田間立稈籽粒脫水時間延長, 會加速玉米生長后期莖稈衰老進程[6], 降低莖稈抗病能力[30], 莖稈質(zhì)量快速下降, 倒伏加重[21]。本研究中也得到類似的結(jié)果, 隨著密度增加, 生理成熟期倒折率和生理成熟后倒折率隨立稈期延長的增加幅度明顯增加, 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玉米生理成熟期倒折率分別為0.4%、1.2%和2.5%, 生理成熟后每推遲10 d倒折率分別平均增加0.2個、0.7個和1.5個百分點, 以國標GB/T 21962—2008的玉米機械粒收條件為標準, 密度越大生理成熟后立稈脫水期越短, 9.0萬株·hm–2僅可立稈至10月初, 而6.0萬株·hm–2、7.5萬株·hm–2可充分利用當?shù)責崃抠Y源立稈脫水至11月。密度對生理成熟后倒折率及立稈期的影響顯著, 但耐密抗倒品種的選擇更為重要[31], 本研究也得到同樣研究結(jié)果。
耐密抗倒高產(chǎn)適合機械收粒品種選擇是實施玉米密植高產(chǎn)全程機械化生產(chǎn)技術(shù)的關(guān)鍵措施[2]。生理成熟前發(fā)生倒伏影響玉米籽粒灌漿速率, 對產(chǎn)量影響較大[18,32], 而生理成熟后倒伏對產(chǎn)量影響較小, 但會增加機械粒收過程中的落穗數(shù)量, 降低機收產(chǎn)量[5-8]。本研究利用適宜收獲期倒折率和產(chǎn)量按照雙向平均法篩選高產(chǎn)抗倒品種, 連續(xù)3年都處于第Ⅳ象限, 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金科玉3306’(7.5萬株·hm–2)、‘金科玉3306’(9.0萬株·hm–2)、‘迪卡517’(7.5萬株·hm–2)和‘華農(nóng)887’(7.5萬株·hm–2),收獲期平均倒折率為1.7%, 平均產(chǎn)量為14 091.8 kg·hm–2, 可推薦為該區(qū)域推廣春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的適宜品種和密度; 連續(xù)參試2年都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DF607’(6.0萬株·hm–2、7.5萬株·hm–2); 僅參試1年表現(xiàn)出非常有潛力的品種為‘DF617’, 在3個密度下都表現(xiàn)為高產(chǎn)抗倒, 需要后續(xù)進一步進行驗證。篩選出的高產(chǎn)抗倒品種生產(chǎn)應(yīng)用中也表現(xiàn)出適宜機械粒收的特點[13,33], 因此, 利用適宜收獲期倒折率和產(chǎn)量按照雙向平均法篩選高產(chǎn)抗倒品種, 為目前熱量充足地區(qū)發(fā)展和推廣春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提供了重要措施, 但后續(xù)還需對品種的籽粒脫水性、抗莖腐病、穗粒腐病等性狀進行考察。
增加種植密度是增產(chǎn)的重要措施, 而密度過高后, 植株抗倒性會顯著降低[15-16,18-19], 特別是春玉米生理成熟后立稈脫水過程中抗倒性加速降低[8,21], 最終影響到機械粒收質(zhì)量和產(chǎn)量[5-7], 因此適宜播種密度是保證獲得高產(chǎn)抗倒的前提, 是發(fā)展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的關(guān)鍵栽培措施。王榮煥等[17]的研究表明, 綜合產(chǎn)量、倒伏率和機收指標, ‘京農(nóng)科728’以7.5萬株·hm–2為籽粒機收最佳播種密度; 曹冰等[19]認為7.5萬株·hm–2是適合區(qū)域夏玉米高產(chǎn)高效抗倒的栽培模式; 鄧妍等[34]認為, 根據(jù)品種特性進行合理密植, 協(xié)調(diào)莖稈生長、土壤水分應(yīng)用, 更有利于降低倒伏率, 提高產(chǎn)量。本研究中, 在大口期受旱嚴重年份,隨著密度增加, 高產(chǎn)抗倒處理所占比例逐步減少, 推薦干旱年份或在沒有灌溉條件的情況下, 機械粒收以播種密度6.0萬株·hm–2為宜; 玉米生育關(guān)鍵期基本不受旱的年份, 密度為7.5萬株·hm–2時高產(chǎn)抗倒處理比例遠高于其他密度, 推薦豐水年或有充分灌溉條件的情況下, 機械粒收播種密度以7.5萬株·hm–2為宜; 大口期和灌漿期受輕旱年份, 密度7.5萬株·hm–2時高產(chǎn)抗倒處理比例最高, 其次為6.0萬株·hm–2, 因此在灌溉能力有限的區(qū)域, 機械粒收可根據(jù)品種耐密情況合理選擇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兩種播種密度, 來實現(xiàn)高產(chǎn)抗倒。
玉米機械粒收技術(shù)需求的增密種植與立稈延期收獲均會加大玉米生育后期的倒伏風險, 玉米生長后期倒伏是限制種植密度進一步提升的重要因素, 因此, 高產(chǎn)抗倒品種選擇更為重要。春玉米6.0萬株·hm–2、7.5萬株·hm–2和9.0萬株·hm–2種植密度下生理成熟期倒折率分別為0.4%、1.2%和2.5%, 生理成熟后倒折率每推遲10 d分別平均增加0.2個、0.7個和1.5個百分點。以國標GB/T 21962—2008中規(guī)定的玉米機械粒收條件倒折率小于5%為標準, 密度9.0萬株·hm–2僅可立稈至10月2日, 而6.0萬株·hm–2和7.5萬株·hm–2可充分利用當?shù)胤e溫立稈脫水至11月。連續(xù)3年穩(wěn)定表現(xiàn)出高產(chǎn)抗倒的品種為‘金科玉3306’(7.5萬株·hm–2)、‘金科玉3306’(9.0萬株·hm–2)、‘迪卡517’(7.5萬株·hm–2)和‘華農(nóng)887’(7.5萬株·hm–2), 可推薦為該區(qū)域春玉米適宜機械粒收的品種和密度。一般情況下, 當沒有灌溉條件時, 播種密度選擇6.0萬株·hm–2, 滿足充分灌溉條件時, 選擇7.5萬株·hm–2, 當灌溉條件受限時, 可根據(jù)品種耐密性合理選擇6.0萬株·hm–2或7.5萬株·hm–2兩種種植密度, 以實現(xiàn)高產(chǎn)抗倒, 最終提高春玉米機械粒收的質(zhì)量和產(chǎn)量。
[1] 李少昆. 我國玉米機械粒收質(zhì)量影響因素及粒收技術(shù)的發(fā)展方向[J]. 石河子大學(xué)學(xué)報: 自然科學(xué)版, 2017, 35(3): 265–272 LI S K. Factors affecting the quality of maize grain mechanical harvest and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grain harvest technology[J]. Journal of Shihezi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 2017, 35(3): 265–272
[2] 李少昆, 王克如, 謝瑞芝, 等. 實施密植高產(chǎn)機械化生產(chǎn)實現(xiàn)玉米高產(chǎn)高效協(xié)同[J]. 作物雜志, 2016, (4): 1–6 LI S K, WANG K R, XIE R Z, et al. Implementing higher population and full mechanization technologies to achieve high yield and high efficiency in maize production[J]. Crops, 2016, (4): 1–6
[3]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總局, 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 GB/T 21962—2008 玉米收獲機械技術(shù)條件[S].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 2008 General Administration of Quality Supervision, Inspection and Quarantin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hina National Standardization Management Committee. GB/T 21962—2008 Technical Requirements for Maize Combine Harvester[S]. Beijing: China Standards Press, 2008
[4] 王克如, 李少昆. 玉米機械粒收破碎率研究進展[J].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7, 50(11): 2018–2026 WANG K R, LI S K. Progresses in research on grain broken rate by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7, 50(11): 2018–2026
[5] 薛軍, 李璐璐, 謝瑞芝, 等. 倒伏對玉米機械粒收田間損失和收獲效率的影響[J]. 作物學(xué)報, 2018, 44(12): 1774–1781 XUE J, LI L L, XIE R Z, et al. Effect of lodging on maize grain losing and harvest efficiency in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J]. Acta Agronomica Sinica, 2018, 44(12): 1774–1781
[6] 薛軍, 王群, 李璐璐, 等. 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及其影響因素[J]. 作物學(xué)報, 2018, 44(12): 1782–1792 XUE J, WANG Q, LI L L, et al. Changes of maize lodging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J]. Acta Agronomica Sinica, 2018, 44(12): 1782–1792
[7] 薛軍, 董朋飛, 胡樹平, 等. 玉米倒伏對機械粒收損失的影響及倒伏減損收獲技術(shù)[J]. 玉米科學(xué), 2020, 28(6): 116–120 XUE J, DONG P F, HU S P, et al. Effect of lodging on maize grain loss and loss reduction technology in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20, 28(6): 116–120
[8] 薛軍, 王克如, 謝瑞芝, 等. 玉米生長后期倒伏研究進展[J].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8, 51(10): 1845–1854 XUE J, WANG K R, XIE R Z, et al. Research progress of maize lodging during late stage[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8, 51(10): 1845–1854
[9] 潘偉光, 鞏志磊, 盧海陽. 農(nóng)戶玉米收獲環(huán)節(jié)采用機械化的影響因素分析——基于山東省的實證研究[J]. 中國農(nóng)學(xué)通報, 2014, 30(14): 165–172 PAN W G, GONG Z L, LU H Y. Factors analysis on produ-cers’ application of mechanized maize harvesting —based on empirical research of Shandong Province[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4, 30(14): 165–172
[10] 宮帥, 郭正宇, 張中東, 等. 山西玉米子粒含水率與機械粒收收獲質(zhì)量的關(guān)系分析[J]. 玉米科學(xué), 2018, 26(4): 63–67 GONG S, GUO Z Y, ZHANG Z D, et al. Analysis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maize grain moisture content and quality of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in Shanxi[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8, 26(4): 63–67
[11] 李洪, 閻曉光, 王國梁, 等. 山西省春玉米機械粒收品種篩選與大田示范[J]. 玉米科學(xué), 2018, 26(5): 117–122 LI H, YAN X G, WANG G L, et al. Cultivars selection of high yield spring maize suitable for mechanical kernel harvest and field demonstration in Shanxi[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8, 26(5): 117–122
[12] 鈕笑曉, 張潔, 姚宏亮, 等. 山西省玉米適籽粒直收品種篩選試驗研究[J]. 中國農(nóng)學(xué)通報, 2017, 33(24): 20–26 NIU X X, ZHANG J, YAO H L, et al. Selection of mechanical harvest maize varieties in Shanxi Province[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7, 33(24): 20–26
[13] 姜春霞, 楊柯, 張冬梅, 等. 山西中晚熟區(qū)春玉米宜粒收品種篩選試驗[J]. 山西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9, 47(10): 1778–1782 JIANG C X, YANG K, ZHANG D M, et al. Study on mechanically harvesting maize cultivar selection in medium-late maturity region of Shanxi Province[J]. Journal of Shanxi Agricultural Sciences, 2019, 47(10): 1778–1782
[14] 馬曉君, 路明遠, 邢春景, 等. 群體密度對夏玉米穗下莖稈性狀及抗倒伏力學(xué)特性的影響[J]. 玉米科學(xué), 2018, 26(4): 118–125 MA X J, LU M Y, XING C J, et al. Effects of planting density on stalk and lodging-resistance in summer maize[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8, 26(4): 118–125
[15] 劉曉林, 馬曉君, 豆攀, 等. 種植密度對川中丘陵夏玉米莖稈性狀及產(chǎn)量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xué)報, 2017, 25(3): 356–364 LIU X L, MA X J, DOU P, et al. Effect of planting density on stem characteristics and yield of summer maize in the Hilly Central Sichuan Basin,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7, 25(3): 356–364
[16] 徐田軍, 呂天放, 陳傳永, 等. 種植密度和植物生長調(diào)節(jié)劑對玉米莖稈性狀的影響及調(diào)控[J].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9, 52(4): 629–638 XU T J, LYU T F, CHEN C Y, et al. Effects of plant density and plant growth regulator on stalk traits of maize and their regulation[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9, 52(4): 629–638
[17] 王榮煥, 徐田軍, 趙久然, 等. 播期和密度對玉米子粒機收主要性狀的影響[J]. 玉米科學(xué), 2017, 25(3): 94–98 WANG R H, XU T J, ZHAO J R, et al. Effects of sowing date and planting density on maize grain mechanical harvesting related traits[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7, 25(3): 94–98
[18] 郭書磊, 陳娜娜, 齊建雙, 等. 不同密度下玉米倒伏相關(guān)性狀與產(chǎn)量的研究[J]. 玉米科學(xué), 2018, 26(5): 71–77 GUO S L, CHEN N N, QI J S, et al.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ield and lodging traits of maize under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ies[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8, 26(5): 71–77
[19] 曹冰, 朱紫薇, 單娟, 等. 氮肥與密度對夏玉米生理特性、產(chǎn)量及氮肥偏生產(chǎn)力和抗倒性的影響[J]. 山東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9, 51(6): 97–101 CAO B, ZHU Z W, SHAN J, et al. Effects of nitrogen ferti-lizer and planting density on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yield, nitrogen partial factor productivity and lodging resistance of summer maize[J]. Shandong Agricultural Sciences, 2019, 51(6): 97–101
[20] 劉青松, 肖宇, 徐玉鵬, 等. 玉米生理成熟后田間生長性狀隨站稈時間變化的研究[J]. 內(nèi)蒙古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 自然科學(xué)版, 2019, 40(2): 19–25 LIU Q S, XIAO Y, XU Y P, et al. Study on traits of spring maize with standing time in field after physiological ripe-ning[J]. 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 Edition, 2019, 40(2): 19–25
[21] THOMISON P R, MULLEN R W, LIPPS P E, et al. Corn response to harvest date as affected by plant population and hybrid[J]. Agronomy Journal, 2011, 103(6): 1765–1772
[22] 高尚, 明博, 李璐璐, 等. 黃淮海夏玉米籽粒脫水與氣象因子的關(guān)系[J]. 作物學(xué)報, 2018, 44(12): 1755–1763 GAO S, MING B, LI L L,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grain dehydration and meteorological factors in the Yellow-Huai- Hai Rivers summer maize[J]. Acta Agronomica Sinica, 2018, 44(12): 1755–1763
[23] 李少昆, 王克如, 王延波, 等. 遼寧中部地區(qū)玉米機械粒收質(zhì)量及其限制因素研究[J]. 作物雜志, 2018, (3): 162–167 LI S K, WANG K R, WANG Y B, et al. The quality of mechanical harvesting maize grain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central Liaoning Province[J]. Crops, 2018, (3): 162–167
[24] 王永宏, 趙如浪, 李紅燕, 等. 寧夏引/揚黃灌區(qū)玉米密植高產(chǎn)低水分粒收技術(shù)模式探索[J]. 玉米科學(xué), 2019, 27(3): 122–126 WANG Y H, ZHAO R L, LI H Y, et al. Exploration on technology mode of grain mechanical harvest under the condition of low grain moisture and dense planting in Ningxia Yellow River irrigation area[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9, 27(3): 122–126
[25] 張萬旭, 明博, 王克如, 等. 基于品種熟期和籽粒脫水特性的機收粒玉米適宜播期與收獲期分析[J].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2018, 51(10): 1890–1898 ZHANG W X, MING B, WANG K R, et al. Analysis of sowing and harvesting allocation of maize based on cultivar maturity and grain dehydration characteristics[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8, 51(10): 1890–1898
[26] 高巍, 陳志, 黃玉祥, 等. 吉林省農(nóng)戶采用玉米機械化收獲的影響因素分析[J]. 農(nóng)業(yè)機械學(xué)報, 2012, 43(S1): 175–179 GAO W, CHEN Z, HUANG Y X, et al.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farmers’ adoption of maize mechanized harvesting in Jilin Province[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for Agricultural Machinery, 2012, 43(S1): 175–179
[27] NOVACEK M J, MASON S C, GALUSHA T D, et al. Twin rows minimally impact irrigated maize yield, morphology, and lodging[J]. Agronomy Journal, 2013, 105(1): 268–276
[28] XUE J, GOU L, ZHAO Y S, et al. Effects of light intensity within the canopy on maize lodging[J]. Field Crops Research, 2016, 188: 133–141
[29] 勾玲, 黃建軍, 張賓, 等. 群體密度對玉米莖稈抗倒力學(xué)和農(nóng)藝性狀的影響[J]. 作物學(xué)報, 2007, 33(10): 1688–1695 GOU L, HUANG J J, ZHANG B, et al. Effects of population density on stalk lodging resistant mechanism and agronomic characteristics of maize[J]. Acta Agronomica Sinica, 2007, 33(10): 1688–1695
[30] 高增貴, 陳捷, 鄒慶道, 等. 玉米穗、莖腐病病原學(xué)相互關(guān)系及發(fā)病條件的研究[J]. 沈陽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 1999, 30(3): 215–218 GAO Z G, CHEN J, ZOU Q D, et al. Study on relationship of pathogen types with condition for disease occurrence maize ear rot and stalk rot[J]. Journal of Sheny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1999, 30(3): 215–218
[31] 劉鑫, 謝瑞芝, 牛興奎, 等. 種植密度對東北地區(qū)不同年代玉米生產(chǎn)主推品種抗倒伏性能的影響[J]. 作物雜志, 2012, (5): 126–130 LIU X, XIE R Z, NIU X K, et al. Effects of planting density on lodging resistance performance of maize varieties of different eras in north-east China[J]. Crops, 2012, (5): 126–130
[32] 許瑩瑩, 馬青美, 宋希云, 等. 不同玉米品種倒伏抗性與產(chǎn)量相關(guān)性狀的聚類和相關(guān)分析[J]. 玉米科學(xué), 2019, 27(5): 15–21 XU Y Y, MA Q M, SONG X Y, et al. Cluster and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lodging-resistance and yield related traits in different maize varieties[J]. Journal of Maize Sciences, 2019, 27(5): 15–21
[33] 王金濤, 董心亮, 肖宇, 等. 基于擴散理論的華北春玉米生理成熟后籽粒脫水過程分析[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xué)報(中英文), 2020, 28(4): 545–557 WANG J T, DONG X L, XIAO Y, et al. Analysis of kernel dry down process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 of spring maize based on diffusion theory in the North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20, 28(4): 545–557
[34] 鄧妍, 王創(chuàng)云, 趙麗, 等. 群體密度對玉米莖稈性狀、土壤水分的影響及其與產(chǎn)量、倒伏率的關(guān)系[J]. 華北農(nóng)學(xué)報, 2017, 32(5): 216–223 DENG Y, WANG C Y, ZHAO L, et al. Effects of population density on the stem traits and soil moisture in maize and their correlation with yield and lodging rate[J]. Acta Agriculturae Boreali-Sinica, 2017, 32(5): 216–232
Effect of planting density on lodging change of spring maize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
ZHANG Dongmei, YANG Ke, JIANG Chunxia, ZHANG Wei, HUANG Mingjing, LIU Huatao, YAN Liuying, LIU Enke, ZHAI Guangqian, WANG Juanling**
(Shanxi Institute of Organic Dryland Farming, 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 National Local Joint Engineering Laboratory of Water-Saving Techniques for Dry Farming in the Eastern Loess Plateau / Key Laboratory of Organic Dry Farming of Shanxi Province, Taiyuan 030031, China)
Heat resources are abundant in the Jinzhong Basin and can be used for dehydration in the late growth stage of spring maize. Lodging resistance is the key limiting factor for direct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in this region. High planting density and harvest delay are important factors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popularization of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technology, but lodging in the late growth stage of maize limits the increase in planting density. One problem with implementing spring maize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technology in the Jinzhong Basin is the selection of an appropriate planting density with high yield and lodging resistance. A field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in the Dongyang Experiment and Demonstration Base of Shan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from 2017 to 2019, with three planting densities (6.0×104, 7.5×104, and 9.0×104plants?hm–2) and 29 maize cultivars. Changes in lodging at three planting densities were analyzed after the spring maize matured physiologicall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verage lodging rate for three planting densities at physiological maturity was 0.4% (6.0×104plants?hm–2), 1.2% (7.5×104plants?hm–2), and 2.5% (9.0×104plants?hm–2).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 the average lodging rat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0.05). For every 10 days of delay, the lodging rate for three planting densities increased by 0.2 (6.0×104plants?hm–2), 0.7 (7.5×104plants?hm–2) and 1.5 (9.0×104plants?hm–2) percentage points. The national standard GB/T 21962—2008 mentions that the lodging rate of maize should be less than 5% unde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conditions. According to the fitting equation, the lodging rate for the 9.0×104plants?hm–2density was higher than 5% after October 2. However, the lodging rates for the 6.0×104plants?hm–2and 7.5×104plants?hm–2densities were less than 5% until November. Therefore, maize grown at 6.0×104plants?hm–2and 7.5×104plants?hm–2could make full use of the local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for dehydration. According to the two-way average method with yield and lodging rate of the harvest period, the varieties and densities with high yield and lodging resistance in three years were always ‘Jinkeyu3306’ (7.5×104plants?hm–2), ‘Jinkeyu3306’ (9.0×104plants?hm–2), ‘Dika517’ (7.5×104plants?hm–2), and ‘Huanong887’ (7.5×104plants?hm–2). The average yield was 14 091.8 kg?hm–2, and the average lodging rate was 1.7%. These varieties and densities of spring maize were suitabl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in the region. The planting densities of 6.0×104plants?hm–2or 7.5×104plants?hm–2were suitable according to the annual precipitation, irrigation conditions, and the density tolerance of the varieties to achieve high yield and lodging resistance.
Spring maize; Density;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Physiological maturity; Lodging
10.13930/j.cnki.cjea.200592
張冬梅, 楊柯, 姜春霞, 張偉, 黃明鏡, 劉化濤, 閆六英, 劉恩科, 翟廣謙, 王娟玲. 密度對春玉米生理成熟后倒伏變化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xué)報(中英文), 2021, 29(5): 855-869
ZHANG D M, YANG K, JIANG C X, ZHANG W, HUANG M J, LIU H T, YAN L Y, LIU E K, ZHAI G Q, WANG J L. Effect of planting density on lodging change of spring maize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21, 29(5): 855-869
S513; S352
*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2016YFD0300305)、山西省重點研發(fā)計劃重點項目(201703D211002)和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應(yīng)用基礎(chǔ)研究計劃項目(YCX2020YQ59, YBSJJ2016)資助
王娟玲,主要研究方向為旱作節(jié)水技術(shù)研究。E-mail: wjl_bb@163.com
張冬梅, 主要研究方向為旱作栽培技術(shù)研究。E-mail: 13803401159@163.com
2020-07-21
2020-11-09
* 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ject of China (2016YFD0300305), the Key Projects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lan of Shanxi Province (201703D211002) and the Applied Basic Research Project of Shan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YCX2020YQ59, YBSJJ2016).
, E-mail: wjl_bb@163.com
Jul. 21, 2020;
Nov. 9, 2020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xué)報(中英文)2021年5期